印度

奇闻录 | 从回升到复兴

3月4日,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主义研究中心发布《2013—2014世界社会主义黄皮书》称,全世界共有130多个共产党,总人数约1亿人,其中中国占据8500万。21世纪世界社会主义的趋势和走向是从回升到复兴。 黄皮书数据显示,目前,全世界共有130多个共产党,总人数约1亿人,其中社会主义国家,中国有共产党员约8500万人,朝鲜约400万人,越南约300万人,古巴约100万人,老挝10多万人,总计约9300万人;资本主义国家有120多个共产党,总人数约800万人。 黄皮书认为,被称为“一大四小”的社会主义国家,“一大”的中国在近20年中发展最快,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四小”的越南、老挝、朝鲜、古巴都站稳了阵脚,通过改革和革新,巩固和发展了社会主义。 黄皮书称,发展中国家社会主义蓬勃发展。现时有四大亮点,即“三南一北”。“三南”分别是南亚的印度、南美即拉美、南非,“一北”是俄罗斯。 黄皮书认为,发达国家社会主义奋力推进。一个是沉寂已久的群众运动和工人运动再次在欧洲各国兴起,另一个是“马克思热”。上述情况,为发达国家的共产党带来机遇。但黄皮书同时称,发达国家的社会主义要取得重大突破,需出现杰出的社会主义理论家和实践家。 黄皮书指出,21世纪世界社会主义的趋势和走向是:从回升到复兴。依次是:社会主义国家、发展中国家、发达资本主义国家。 来源:中国新闻网 猜你喜欢 已获世界大国地位认可 真正的好朋友 换汤不换药 难怪空气差 今年当官”太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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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宇宽 | 小心“被疆独”

1.这是我不可遏制的心智习惯,我喜欢与和我观点不一样的人交流,从中可以获得很多收获,如果一段时间,我讲的话,身边的人都说:“恩,有道理。”我就会感到一种难言的寂寞,甚至会上网找找有没有批评我的言论,最好有批评得尖锐些的。​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爱寻找当地有意思的人交流,在我看了,最有意思的人,就是和我观点不一样的人。​ 我讨厌文革和毛泽东路线,所以在印度我就特别去找在在丛林里打游击的”毛分子”。​ 直到今天,我还有相当程度的文化意义上的中华情节,这个中华的概念甚至可以超出疆域的版图。所以在台湾我就特别去找“台独分子”。我原来不能理解一个也讲华语,和我们并没有有什么文化冲突的台湾人,会刻意强调自己不是中国人。当地朋友告诉我,林浊水是台独的精神领袖,是台独分子里最雄辩的,我就去找林浊水。​ 我问林教父,你老家应该也是从福建来的,咱们的文化没什么隔阂,你的台独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林浊水告诉我,他们这些台独分子,其实从小也都被教育自己是中国人,也觉得自己确实是中国人。​ 但无奈,当年他们作为本省人缺乏政治参与的途径,当时的议员是一批49年从大陆来的“万年国代”。而且那时的蒋总统一心“反攻大陆,解放大陆同胞”,所以他们本省人提出一些要求民主的呼声,但凡牵涉到要照顾地方利益,和地方自治的,都会被斥为“台独分子”。​ “好吧,那我们索性就台独吧。”​ 各式各样的台湾本省的地方诉求,最初是被贴上的台独的标签,后来这些人汇聚到一起,索性以台独作为旗帜,渐渐成了真台独。​ 这个过程也可以叫做“被台独”。​ ​2.2003年,我刚从主持人转型为一线调查记者,做的第一个采访申请,就是要求去南疆,编辑部主任问我,你要去采访什么啊?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找些和我不一样的人聊一聊。​ 我先在在当地通过文学界和新闻界的友人,认识了一些当地维族朋友,我想我们不同的宗教和文化背景差异总会有一些不同的观点,我一路走到了靠近边境的南疆。没想到这些维族朋友知道我是一个记者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就像背稿子一样,讲得除了“我们坚决反对民族分裂”;“中央政策好”一类和新闻联播上一样,非常政治正确的话,接下来,除了谈谈新疆的天气和哈密瓜剩下来的就是沉默了。​ 如果把这些政治正确的话,就当作新疆维族同胞的心声你就很难理解,为什么7.5骚乱中,你看内部录像,会看到那么强烈的无法掩饰的民族仇恨,一个汉族路人被打倒在地,一个穿着时髦的维族女孩,走过都会捡一块砖头,朝他头上砸,他们之间素不相识,唯一的理由是,”他是汉族,我是维族”。​ 我不会为任何暴行辩解,但我能够一定程度上,比那些大人物更理解新疆维族长久以来的心情。是因为在我的努力下,我曾经听到了维族朋友,刺激我的心里话。​ 在我和一个维族朋友真正建立了信任的关系之后,他知道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记者,一次喝了一些脾酒,我们敞开心扉谈了谈,他对我说“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坏人,我们是朋友,但是你们汉族人太坏了,太欺负我们维族了。”​ 我说这该怎么讲,他说“你看你们中石油这些企业,在我们的家乡,圈起一块地,就抽油,把我们的环境都破坏了,用的都是安徽、河南的民工,不招我们当地的维族,油都送给北京上海,什么都不留给我们,看看你们搞石油的这些干部,开得都是好车,在最高档的酒店里吃饭的,吃完还开发票的,都是你们汉人。现在,在我们自己的家乡,我们维族是最穷的人,你看在便宜的小餐馆里,自费吃饭的都是我们维族人。“​ 我说:“这不能讲是汉族人坏,这是我们国家的体制目前有问题,国有央企并不是单独对维族人的地方这样掠夺,它们对全中国人民的资源都是这样掠夺。国有企业和中国绝大多数老百姓都没有关系,其实就是国家干部所有企业,你不信可以上网查一查,对中石油中石化这些垄断的央企,汉族的老百姓也和你们一样骂得很凶,我相信这迟早会改革的”​ 他大概觉得我在这点上至少讲得还有一些道理。他又举了另一个理由“那你们为什么要强迫我们学汉语,我们维族也有自己的文化和历史,现在在新疆不会汉语,就进不了政府,就找不到工作,这对我们非常不公平,你们汉人为什么不学维语?”​ 我解释“语言的大一统确实有损文化多样性,这在中国是个体制性问题,49年以后把首都设在北京,所以北京话就成了标准化,全国人都得学说北京话。我会说比较标准的南京话,陕西话,还会说一些无锡话和上海话,但我也会说北京话,而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就只会说北京话,而你要内地找工作,人家都要求会说普通话,没人要求会说陕西话,四川话,我想着主要是为了方便考虑。我如果有机会去新疆呆上两年,我肯定会认真学习维语的。”​ 他找到了我的逻辑漏洞:“你说得不对,你那是说在内地,你在北京当然说北京话,在新疆的汉人,也很少学我们维语,你看那些外面派来的领导干部,在新疆待了十几年,除了一句亚克西,什么维语都不学。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为什么要给当成二等公民?”​ 我只能进一步解释,“其实很多汉族知识分子也抱怨,为什么现在所有的中国小孩都得学英语,英美人里学中文的就少得多,可这是一个世界潮流,我们也只能理解。我还到过克州,一个克尔克孜族的朋友,也跟我抱怨,‘那些维族人最坏了,他们人多,就欺负我们,我们克族人都得学维语,他们维族人从来不学我们克尔克孜语’。”​ 这让那位维族朋友陷入了沉默,至少他原来以为理所当然而且情绪强烈的观点也是值得推敲了,后来他承认我讲得有些道理。​ 3.这些年来,我的经历让我越来越相信,除了有人根本就以仇恨为目的,否则不同的人群之间越多的机会能坦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哪怕是把负面情绪表达出来,越能达成同情的理解。人们越能全面的了解问题的本质,找出解决之道,越不容易导向诸如“汉族人坏”或是“维族人坏”这样简单而又极端的结论。​ 2009年底,我又来到了乌鲁木齐,在骚乱之后,还没有恢复互联网和手机信息的新疆,一片压抑的氛围,我被一个当地朋友陪同走在二道桥,街上几乎除了我以外看不见一个汉人,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一些不友善的眼神,而在维族餐厅里也看不到一个汉人,当地的汉族朋友说:“我们就不买维族人的东西,穷死他们”。我痛心民族的隔阂到了如此地步,而在骚乱后的这一年春节晚会上,唯一代表新疆的节目是穿着维族服装的歌舞“中央政策亚克西”。​ 我这次又见到了几位维族的朋友,我想向他们了解,为什么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作为知识分子,我们是不是都应该做些什么?至少应该影响自己周围的人形成理性的态度,我们还是要在这片土地上一起生活,不要让民族仇恨发展下去。他们只是摇头,“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说”。我问为什么?他们告诉我,因为你是汉人,你对政府的政策提出意见,可以被理解成善意,而我们是维族,我们只能说“中央政策亚克西”,我们提出任何意见,别人都会说,你有民族情绪,你再说,别人就会说你是“疆独分子”。​ 我当时很惊讶,现在看来这些维族友人的说法并不夸张,我刚看到消息,真正爱着这片土地和国家的维族中国人民共和国公民海来特.尼亚孜先生,于2010年7月23日,被新疆乌鲁木齐市当地法院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判15年徒刑。他的“罪证”,无非就是接受香港记者采访,公开谈出了自己对政府在75骚乱中处置不当的意见。我看了《亚洲周刊》记者李永峰的介绍,是海来特在七月五日上午十點,“當面向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主席努爾.白克力提出三點建議的經過。當時他在朋友陪同下,本來去見新疆黨委書記王樂泉,但王樂泉十點之前不在烏魯木齊,所以只好去見努爾.白克力。他們把正在會議上的努爾.白克力請了出來,當面陳述了對局勢的判決與三點建議。努爾.白克力只是表示,要請示上級。按海萊特的理解,就是說,他要請示王樂泉。”最后的惨案,证明了海来特的正确判断和他不顾被误解的道德勇气、公民责任感和人道主义情怀。​ 如果自治区热衷于维稳的官员们,能够少一些官僚习气,能够多听一些海来特的建议,也许很多无辜的生命都可以被挽救。​ ​ 4.当一个民族的知识分子提出任何哪怕是理性的意见,换来的不是理性的回应而是被扣上“疆独”的帽子,这不是鼓励极端情绪么,这不是把人逼成疆独么?当一个公民,尤其是一个维族记者,仅是公开说了几句真话,就被当成“危害国家安全”,还能指望他的同胞来认同这个“国家”么?​ 维族和汉族这样有着复杂历史纠葛的民族,如果真正能成为兄弟,唯一的出路,就是向南非那样组织类似“真相与和解委员会”的沟通平台。而不是压制真相和意见,来维持威权的稳定。​ 在我看来那些要把海来特这样真诚表达自己意见的维族知识分子,是最宝贵的沟通桥梁,有些人说他有民族情绪,那又怎么样呢?就像我们汉族人也有民族情绪,但他至少认同这个国家,他至少尊重汉族并且愿意坦诚地和你对话。​ 把这样的人抓起来判15年徒刑的势力,我相信是“一小撮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和脸面,做出的昏庸荒唐的事情。​ 我猜想这“一小撮人”就是在新疆被称作“吃维稳饭”的一批人,他们不是化解,而是不惜给新疆的民族纠纷打上死结,新疆的民族矛盾越尖锐,他们越是能以此要挟中央政府,获得维稳经费,越是有铁饭碗。​ 他们背叛了这个国家和人民,甚至也背叛了中央政府的根本利益,他们伤害了维族人,也不利于汉族人,这些人才真正是“疆独”乃至恐怖分子的同谋。 Shop Amazon Gift Cards – Perfect Gifts Anytime 相关日志 2014/03/05 — 普鲁托:我在新疆呆了20年,有一些切身体会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05 — duanjian:民族问题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05 — 我在乌鲁木齐办身份证的见闻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05 — 伊力哈木:当前新疆民族问题的现状及建议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02 — 被打飞: 谈谈“两少一宽”政策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02 — 《凤凰周刊》新疆,保守思潮的危险信号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2/19 — 马小芹:美国政府为何没有新疆政策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11/18 — 迪里夏提:中国挑衅镇压已快到维族人承受极限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07/22 — 丁一夫: 民族政策怎能鬥字當頭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06/27 — 王力雄:新疆危机的根源 肆虐的权力加速民族分裂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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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史景迁:十七世纪的跨文化之梦

   2014年2月28日晚,著名汉学家、耶鲁大学荣誉教授史景迁(Jonathan Spence)在北京大学进行了主题为“沈福宗和他的十七世纪跨文化之梦”的讲座,这也是他在北大系列讲座的第一场。    晚上好,我讲话会有一些英国的口音,希望大家能够听懂。    我二十岁的时候去美国求学,在耶鲁大学,通过我的老师,我发现了中国历史的乐趣。一个英国人,住在美国,然后在做中国研究。这样的情况不够理想,所以我的中文在今天这种场合下可能不够好,我只是想说我非常感动(有这么多人在现场),这是一个令我感到震动的时刻。    我已经退休有一段时间了。之前我到过我称为中国的“partial homeland”的一些地方,比如香港。60年代我到过香港,后来我的研究生工作有些是在台湾完成的,我第一次来中国是作为耶鲁大学代表团的成员之一,那是1974年。我已经退休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里,不过我感谢到来的所有人。我听说甚至有人从广西来听讲座,这让我很感动。我从广西得到了很多历史研究的资料,对于雍正皇帝来说,广西省是一个令他感到棘手的省份,我在学生时代,对于康乾盛世非常感兴趣。一个国家有这么三个统治者,都有非常复杂的人格,这让我很震动。    我的讲座会用英文进行,杜华会为我提供一些纲要性的翻译。杜华是耶鲁大学的研究生。我感谢他在这次讲座中给我提供的帮助。大家能让我看看有多少人能听懂我的英文吗?好的,我将用英文进行演讲,杜华在过程中会给出一些概述。    再次感谢大家。我不会忘记这个时刻,这真是隆重的欢迎。我也想感谢牛大勇教授,他是我的好朋友。    沈福宗生活的时代    我们今天将会谈一个首先是令我感兴趣的话题,大约8到10年前,我对一个人物开始感兴趣。在学习历史的时候我们会突然喜欢上某些人,读他们的资料。我花了很长时间和康熙对话,你可以和历史交朋友,你可以把你的分析建立在和这些人物的个人联系之上,至少我是如此认为的,你可以深刻的认识这些人。我今天就想谈这样的一个人物。    我们今天会做一个讲座形式的交流:我的第一个问题会给大家,这是个简单的问题,这里有多少人曾经听说过沈福宗这个名字?好的,没有太多人。沈福宗,在我们有的资料看来,是南京人。他留下的历史资料并不多,不过研究历史的最迷人之处也就在于了解某个人,了解那些之前的记载中不太准确的部分,寻找一些之前失去的信息。今天讲座的标题,我和牛教授共同商量的结果,叫做17世纪的跨文化之梦(cross-cultural dream)。我钟爱十七世纪,我认为,从很多方面而言那是一个好时代,也可以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时代。不过这个时代一直陪我在侧,当我在讲述从这个时候到今天的这些历史的时候。    17世纪是一个我们可以开始讲述“跨文化之梦”的时代。我自己觉得,两个重要的文明,西方的文明和东方的文明,在那个时候非常接近。那个时候,几百年以前,康熙皇帝可以和耶稣会教士谈论天主教的神父,却没什么自我意识。他们可以谈论宗教的问题,可以谈论政治的问题,也可以讨论教育中的严肃问题,还有财政上的紧张问题。那个时候有很多动乱,西方有“三十年战争”,这是一场令人悲伤的战争,在此之后,原来主要由天主教控制的教会,逐渐转向被新教所控制。这是当时西方的背景。    在中西方交流的历史上,沈福宗的例子是非常独特的。他的经历并非不可想象,但还是很不寻常的。这种不寻常性使我对这个人感兴趣。一个事实是他的生命好像不是非常完整,历史学家希望写一些完整的故事,一个人从生到死的故事。但是沈福宗去世的悲剧来的很突然,他还没到达他能力的顶峰。那么到底沈福宗是谁?资料很难找,很分散。我们有很多沈福宗在历史上留下的残片,残片是我们丢弃的东西,但是对于历史来说,残片却常常非常关键。我们之所以得知沈福宗这个人,是因为有人保存了沈福宗在一些书籍上记下的一些笔记,这些笔记中包括了沈在西欧游历的资料。这些资料是如何保存下来的呢?我们不知道是否当时有一名清洁工,一名仆人,或是沈福宗希望留下这些资料。但是这些资料上有很多笔记,有注释,你能看出来上面的书法比当时西方人书写水平高的多,这是中国人在写中文,西方人的书法是不如的。不过有些资料上面只有字的残片了,那么我们如何去复原这些字呢?我们看到这些字有些是日记的一部分,不过是非常草率的日记,包括对于访问等事的简短记录,还有偶尔的他出门会面的记录。    我想说一个例子,这个例子好像不是特别关键,不过这也是历史。我们发现了这么一册记录,一些我们可以称作是英国贵族的人,一些英国的上层人士,和沈福宗在一个晚宴上相遇了,在伦敦。但他们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写了沈福宗的事情。那是1687年,他们简单的在日记上写了这么一次相遇,然后就写他们认为更重要的事情了。可是对我们来说,我们知道沈福宗曾经出现在这么一次晚宴上,他们写道“我们碰见了一个来自中国的人”。把这些点点滴滴放在一起是很有意思的。    根据他自己的记载,沈福宗在南京出生。17世纪的居住在南京的中国人,被当时的一些传教士称为“好奇的中国人”(the curious Chinese)。后来在把汉字罗马的过程中,他们的依据主要是当时的南京方言,并且之后的西方人也学习了这么一种中文。我们至今不是很肯定,沈福宗大概是在南京出生的,根据现有资料,这一个他传记中重要的章节我们还说不清楚。不过他肯定是在一个中国人的基督教家庭长大的,这引发了几年前的一场争论。    他出生在一个伟大的城市,这个城市有伟大的历史,并且在一个基督教家庭,这些事实意味着当人们把沈福宗叫做是一个“被基督教转换的信徒”的时候,这一描述是不够准确的。沈福宗并不是一个被转换的信徒, 他的父母才是。他可能没有做这样一个决定。他是被父母命令要做一个基督徒的吗?他幼时是不是常常随父亲上教堂?我们不确定。在康熙初年,有几个教堂被建立起来,后来被摧毁了。他生长在这么一个基督教的氛围中,这与我感到着迷的一点有关:如果我们想要重构沈福宗在南京的童年和少年生活,我们必须能够想象这么一个小男孩在17世纪的日常生活,还必须注意到这么一个细节,也许不是非常重要,但是确实了解当时文化互动的关键之一,那就是沈福宗会拉丁语。今天在座的各位,有多少人会拉丁语?我在英国上寄宿制学校的时候上了八年的拉丁语课,从没有预料到65年之后我会开始阅读拉丁语。你永远不知道你学的东西什么时候派上用场,尤其是语言,但我看到沈当时的一些草稿纸的时候,发现有些是中文,有些是拉丁文写的。    我们现在有了这么几个点:南京,一个天主教的家庭,沈福宗本人,还有他对于拉丁文的知识,然后我们有了一些估计的日期。沈福宗可能是17世纪60年代出生的,那是康熙朝早期的时候。他1691年在印度洋上去世,因为热病。他有着对于拉丁的知识,基督教的信仰,还有对于西方的知识,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他在海上死去了,也被海葬了。他留下了一些尚待传到中国的信息,后来我们得到英国的一些资料,这些资料是他的老师传回英国的讯息,从这些资料我们得知,他想带回中国的讯息是“what it was like in the west”, 这也是我在书中用到的短语,“西方那个时候是什么模样”。不过这些讯息后来都丢掉了,因为沈福宗的旅伴,也是他的老师,一些天后也去世了,在另外一艘驶向中国的船上。这是一个奇怪的巧合,不过确实使得历史学家的任务更加艰巨了。    这个生活在17世纪60年代到1691年年纪轻轻就去世的人对我来说,是一个对于历史的真相(truism)的理解很好的例子。历史的真相,我们认为,是那些事实,无需太多的思考和解读。关于沈福宗,他的历史真相是这样一个等式:我们知道他的故事是什么,我们可以写下他三十年的经历,不过另一个方面是,我们不知道这这个故事的意义。一个故事是什么,和一个故事意味着什么,这里面有巨大的差距。我们需要缩小这个差距,如果我们能够知道这个故事的意义,那么我们就几乎达到历史学的目的了。    这样一个追寻故事意义的过程,总是非常模糊的,意义是不容易被捕捉的,而且可能是模棱两可的,尤其是沈福宗留下的是一些只言片语,一些拉丁文,还有以下他随手记下的数字。我们不如从沈更为人熟知,更令人惊异的一个考试讲述这个故事。当我们谈论沈福宗的时候,我们可以从那些我们确切知道发生过的事情开始,然后我们可以谈谈哪些东西可能使得这些事实有意义。沈的生活有几个重要的侧面,让我们从这些确定的侧面开始。    历史记载中沈福宗的七个侧面    下面是沈故事的第一个侧面,在沈福宗的欧洲之旅中,我们知道他引起了当时欧洲几位国王的好奇心,对我来说这非常有趣,这样一个人会和国王认识。他从半个地球那么远的地方来,好像确实应该见见国王。他见过两个国王,一个是英格兰的詹姆士二世,另一位是“太阳王”路易十四,路易十四一定让他的仆人问过沈,是否愿意到他最近建成的一座宫殿——凡尔赛宫去见他。根据其他的一些资料,我们知道沈福宗确实到了凡尔赛宫,见到了路易十四,他们讨论了一些问题。太阳王希望了解书法,中国人是怎么写书法的,外国人能不能学书法,他也让沈福宗写了一些书法。然后太阳王希望他念主祷文,用中文。这段祷文是新教中简单的,但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段文字,太阳王希望这是普世的,希望知道中文中它听上去是什么样子。然后,就像法国人常说的,生活就是生活,路易十四希望沈福宗表演用筷子吃饭。这个当时自认最有权力之人,却不知道如何去使用一双筷子。对于一个中国人,太阳王希望知道书法,中文的新教祷文,还有筷子,所以我们可以看见当时的中国是怎么被欧洲所理解的,欧洲对于中国的兴趣是什么。    另一个例子是詹姆士二世和沈福宗的会面,但是詹姆士二世正在丧失自己的王位,正在被反对者推翻,但是和沈福宗会面的时候他还是王。他们在牛津会面,还让当时的宫廷肖像画家戈弗雷·内勒(荷兰画家,当时生活在英国)画了一幅沈福宗的像。可是这幅像后来在战争中遗失了,我们现在知道当时看过的人的一些记载,所以我们知道这幅画存在过。    沈福宗的故事的第二个侧面与学者的世界相关,主要在英格兰,也在其他国家有记录。在这个学者世界中语言是一个重要的事情,尤其是拉丁语,所以他在一个相对优越的环境长大,学习过拉丁语,在他到了欧洲以后,他1684年抵达欧洲,他的语言是和这个学者的世界的一个重要的纽带。他和这些英国的学者(他们也会拉丁语)可以有一些有效的交流,而不仅仅是会面。他和他的老师有很好的交流,也去了图书馆,因为他们当时在牛津,牛津已经是比较成熟的大学了。但是牛津老师的讲座有些还是拉丁语的,还有一些是英文的。 耶稣会当时在中国是人数最多,组织最好的教会,沈福宗也是接受耶稣会的教育的。沈在耶稣会时,耶稣会正在进行一个很有意思的项目,他可以为这个项目工作,这个项目当时快要完成了,这就是论语的翻译工作。这是一项团队工作,有大概20个懂中文的耶稣会教士联合进行。沈福宗并不是一个核心的工作人员,但是确实参与了这个项目,作为一名校对员,校对《论语》。这是一个确定的事实,不过我们不知道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大学》《论语》和《中庸》都被翻译了,并且在法国出版了一本很精美的书。沈福宗可能是第一个把这本译本带到英国的人。( 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http://www.aisixiang.com),栏目: 天益学术 > 历史学 > 历史学演讲稿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7274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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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中国崛起,美国撤退,台湾拜拜?

华盛顿 — 主持人:黄耀毅/吴心欣 来宾:刘世忠,民主进步党国际事务部主任/巫和怡,美利坚大学国际关系事务学院顾问 不管中国是否和平崛起,中国的经济、政治和军事影响力一定会涵盖全亚洲。芝加哥大学教授米尔斯海默在“国家利益"(The National Interest)双月刊中发表文章,做出上述论断。这篇题为"Say Goodbye to Taiwan" 的文章说,未来,美国将主导西半球,中国将主导东半球,并将拉大与印度、俄罗斯和日本之间的实力差距。而美国大幅削减军事预算的计划,更叫人担心美国能否维持对整个亚太地区盟友,包括对台湾的承诺。台湾如何在大国博弈中不成为一粒“弃子”,如何维护自己的民主制度,并影响两岸关系的历史进程? 民进党在今天(03/04)公布了自己的”国防政策蓝皮书”(take book shot),蓝皮书的名称为”2025年中国对台军事威胁评估”。在这当中说到” 中国解放军继于2007年达成建置对台应急作战能力、2010年质量超过我国国军之后,将持续迈向于2020年具备对台大规模作战的决胜能力。民主进步党向来主张台湾的强固国防为两岸和平共存、保障台湾人民自由民主的生活方式所不可或缺。”民主进步党国际事务部主任刘世忠表示,中国到目前尚未放弃武力犯台,所以两岸不论签订何种和平协议,台湾都必须保有自己的国防 而中国若主导东半球,台湾是否毫无抵抗力?米尔斯海默教授提出如果台湾想要保持目前政治独立性,可以做的三点建议,一个是发展核子武器的吓阻,二是发展传统武力的吓阻,三是干脆走香港模式,甘愿被中共政府统治,然后夹缝中求生存。不过美利坚大学国际事务关系学院顾问巫和怡则认为,这一厢情愿的认定中国经济会持续发展,而忽略了中国内部诸多的不稳定因素。同时也忽略了”中华民国在台湾2千300万人民的意愿”,目前90%以上的台湾人民是希望保持现状的。而另外台湾不一定要走香港模式,而有和平的可能性,若国民党执政,则可能成为邦联,民进党则希望维持兄弟之邦。 巫和怡认为,台湾的自由民主制度正是中共心中最痛的刺,所以才积极想要统一台湾,将台湾的民主制度消灭,才不会与中共的一党专政成为对比。刘世忠认为,中国将崛起成为区域霸权,但并不会带来稳定与和平,如之前中国径自宣布东海防空识别区,就显示中国不是一个负责任的霸权。台湾在这样的局势当中,无论未来是民进党或国民党执政,应该继续维持人民与官方”对等公开透明、受到国会监督”的交流互动,而且台湾必须要更主动,告诉中国要改革体制进行民主化。 天津张先生寄托于台湾的民进党和国民党,要有一个长远的大计,除了在台湾执政,也要放眼中国大陆,将民主自由平等正义散布到中国大陆。 刘世忠表示,美国学界对于台湾过于亲近大陆有些疑虑,担心台湾经济上过度依赖。他也认为台湾的政党轮替并不会只决定于大陆政策,更重要的是治国能力,而目前马英九总统的能力就受到质疑,所以他对民进党再度执政很以信心。 fullrs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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