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尔

美国之音万延海 | 在奥斯陆和中国人谈和平奖

应“奥斯陆自由论坛”(位于纽约的“人权基金会”创办)邀请,我于2011年5月8日再次来到挪威首都奥斯陆。会议旅店就在市政厅附近的Grand Hotel。 傍晚时分,我去街头散步,也找找吃晚饭的地方。在奥斯陆市政厅附近,见到一个中国代表团,好像是来奥斯陆旅游的。我走过去,听见大家正在谈和平奖和中国对挪威的制裁问题。其中一个讲者很自信,认为中国经济很强势,中国对挪威这样小国的经济制裁,对中国影响不大,对挪威影响却很大。 我加入了讨论。我说自己去年12月份参加了刘晓波的颁奖典礼,我说每个人都可以申请参加颁奖典礼,我是受到刘晓波太太邀请来参加的。我介绍自己的名字、家乡、学校和在北京的工作。大家很感兴趣。 我介绍哈维尔提名刘晓波获奖的情况、七七宪章和零八宪章、刘晓波和零八宪章温和的政治主张,讲述民主对中国政治发展的意义。大家特别对刘晓波个人有兴趣,讲述自己听到的各项传言。我用个人经验介绍刘晓波现在的情况,为人很温和、直言不讳、对家庭很负责任等。我讲述了颁奖典礼时的盛况,推荐大家去看和平奖的展厅。 关于中国对挪威政府的制裁,我解释说,第一,诺贝尔委员会是独立的,不受挪威政府控制,挪威政府对刘晓波获奖也无责任可负,第二,挪威向来政治上比较中立,中国的制裁显得很小气,让国际社会看不起中国政府,第三,挪威国家资源丰富,人口不多,负担不大,应该不会受到中国制裁的多大影响。我说,我在飞机上碰到一个挪威人,他对中国政府要求挪威政府就刘晓波获奖之事道歉的事情表达自己的看法;他说,道歉永远不会发生,其次,中国政府的做法恰恰说明给刘晓波和平奖是正确的。 代表团的很多人跟我要名片,我介绍自己在中国从事艾滋病防治工作,揭发河南艾滋病血祸和多次被抓捕的情况。有些游客是某个大学的人,我介绍自己在那个大学讲课和我们支持该大学学生艾滋病组织的情况。很多人当场表示,中国应该更加民主一些。大家一起合影留念。 我相信,通过我今天的交流,代表团一半的人会受到我的影响。他们/她们把意见带回去家里和单位,讲述海外见闻的时候,间接地会影响更多的人。我希望我们每个支持刘晓波先生和中国民主大业的人们,都可以从自己身边的环境做起,介绍刘晓波、零八宪章和和平奖的事情。如果我们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压在我们中国头上的专制大山总有一天会被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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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你的单纯可以适可而止

我想起我去代我们班长开党支部会议的时候,我听到的一堆废话当中让我身心一震的一句话 ——“ 我们要积极在大一的学生中开展活动,因为大一的学生比较单纯,可塑性强。 ” 我立马感觉这个开会的老太婆面目狰狞。     你的单纯可以适可而止      文/ Lyx(南京林大)     我坐在长椅上,翻开林达的《像自由一样美丽》。 希特勒上台之后控制了所有的报纸和杂志,逮捕那些持有不同意见的德国人。在希特勒的统治下,许多良心未泯的人只能在家里悄悄地把自己的看法告诉自己的孩子。然而,那些智慧善良的父母很快就不敢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因为孩子不懂事,他们对教师的尊敬,对学校的服从,对国家和领袖的热爱,都可能被利用。他们可能在学校揭发他们的父母,而学校和政府鼓励他们这么做。 我看到这边看不下去了。 我想起我去代我们班长开党支部会议的时候,我听到的一堆废话当中让我身心一震的一句话——“我们要积极在大一的学生中开展活动,因为大一的学生比较单纯,可塑性强。”我立马感觉这个开会的老太婆面目狰狞。   又想起今天校内上的状态,有人开始抨击“精忠报党”,有些意见是你们很多人都是入党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来骂党。我的反对点在于,大一的时候被入党的人通常是不明真相的。我记得我当初作为入党推荐人去走过场的时候,我们班那个小孩读入党申请书的时候,很激动啊。好吧,我现在又可以引用我自己说过的话了——我替我自己反驳我自己。 天安门母亲丁子霖说:“TA需要你的时候你才是花朵,不然你什么都不是。” 接着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据说某大学有个教电影的老师,上课给学生放《寻找林昭的灵魂》这部纪录片,然后这个老师被一个女生举报了,然后就被学校辞退了。我当时的反应是,怎么又是女生。 想起昨天看到刘瑜的一段话——“中国大陆女性的进取心,相比欧美女性,甚至可能更强,但问题就是我前面说的,这种进取心往往是一种不具反思能力的进取心,对主流价值观不假思索的迎合。” 在《八九点钟的太阳》里边,讲到文革时期北师大女中的事情,说:她们应该是beautiful flowers, These girls 居然变成了murders。我想想,希特勒也说过妇女同胞是最好利用的。(当然原话不是这样。) 我曾经在宿舍夜谈的时候讲到了老马和老恩的故事,那个时候还早,9月份,上学期刚开学。然后我们宿舍准备考研的就几天状态不好,说都怪你,我现在政治怎么都看不下去。当然这种情况仅仅是持续了几天而已,后来她状态调整过来了。最近,有一次不知道怎么会居然讲到人性的问题。有个女生还是在说人性本善,不到不得已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大概这个意思),我直接问了她一句“那你怎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要去抢呢?” 人们往往会谈到底线,那么一个人什么时候会有底线呢?也就是说,怎样一个人才会在遇到某些情况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事情是不能这么做的呢?哈维尔讨论过人性为什么可能是善的,后来他说是因为人有一个独立于自身的另外一个自我。按照我的理解,也就是自我审视。于是一切又回到了刘瑜的话——缺乏自我反思。 康德说过的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和我们心中的道德法则,我也很认同在某篇文章中看到的一句话——中国现在既需要疾风骤雨式的变革,也需要个体的自我人格完善。我长久以来都觉得我周围的注重的多是康德那句话的前半句(星空),而对于后半句的反思则是相对薄弱的(道德法则)。 大前天我请我们宿舍两个姐妹去喝茶(不要误解,下午茶而已),讲的基本上都是男默女泪,相谈甚欢。我一向觉得你单纯可以,但是前提是你的单纯不可以伤害别人。譬如说出格到做出举报老师的事情。    昨天宿舍有人看完《社交网络》,问我“中国有Facebook么?”然后我想了想,还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一句“没有”。有的时候我很纳闷,她BF是在国外,应该都知道啊,怎么GFW这种常识性问题都不跟她讲的啊。这真是。所以我强烈要求男同胞们有对象的,十分需要对自己的女朋友做好启蒙工作啊。 上次我开玩笑似的跟她们提到了一句话(其实我是认真的)——人类之所以进步,那是因为下一代人不听上一代人的话。 我希望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采编:黄理罡   责编:黄理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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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于此地,又能逃亡何方

但即使作为一个普世价值理念者,我也不愿意看到罗马尼亚那样的革命。用不公正来对待不公正的人我们得到的依旧是不公正。同样,以太苛刻的眼光去要求这个体制下的国民也是不公平的。我想在这个体制下,我们不应看到他们没做什么,而应看到他们做了什么。     我们生于此地,又能逃亡何方   文/孙晓辉 (北京电影学院)     哪里有齐奥塞斯库,哪里就是异乡。 ——赫塔•米勒   1989年12月22日布加勒斯特12点8分,罗马尼亚独裁者,中国人民的老朋友齐奥塞斯库从党中央大厦出逃的时刻,三天之后便被枪决。罗马尼亚的民主时代以最不民主的方式开始了。     而当时的我纵使偶然看到了这个新闻也不会理解它的含义,这个时刻的世界对于刚出生不久的我而言不过只是一片的混沌。不过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同样无法理解这个世界。而在今天,我所处的国度就像1989年的罗马尼亚,只有愤怒与仇恨。 爸爸曾经问我,你想出国吗,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不想,我想一直生活在中国。而我这样的回答的原因并非是因为我爱这个国家,而是因为我被这个国家绑架了。我没有选择的生在了这个国家,我的生活经历与行为方式是带有这个国家特性,在这里,我能作为这种生活方式的主体存在。而出国,民主也好,富有也罢,我总归属于别国的他者,一切充满着陌生感。每个人和自己的国家就像是老夫老妻的关系,也许你不再爱他(她),但当你离开他(她)的时候依然会失去很多。所以,我不爱国,但我依赖他。民族主义往往是体制对付它的反抗者的最好武器,而极端民族主义正好可以满足一无所成者的道德神圣感,通过所谓的爱国主义圣战他们能够完成自己不堪生活中的英雄梦想。在民族主义者眼中,事情没有对错之分,只有你我之分。所以我恐惧民族主义,恐惧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民族主义。所以我会和左派辩论,甚至可以和极左派辩论,但我不愿与民族主义者辩论。 但即使作为一个普世价值理念者,我也不愿意看到罗马尼亚那样的革命。用不公正来对待不公正的人我们得到的依旧是不公正。同样,以太苛刻的眼光去要求这个体制下的国民也是不公平的。我想在这个体制下,我们不应看到他们没做什么,而应看到他们做了什么。即使他们不曾救人,而是去所谓的救狗,这一行为起码也是人道主义的,会去救狗的人至少不会去残害自己的同胞。相比体制外的变革者,我更尊敬那些体制内与虎谋皮的人,匈牙利革命时的伊姆雷,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之春时的杜布切克,他们冒着失去权力的风险去做他们认为对得起良知的事,尽管他们正是这个体制的顶端。体制人能够原意发出这个体制内不同的声音,我觉得这就足够了。 每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恪尽职责的扮演自己的人都是值得敬畏的。敢于反抗体制的人值得尊敬的,而沉默不语的人也是值得理解的。就如同当年昆德拉与哈维尔之间的差异,哈维尔的行动主义固然值得去称颂,但昆德拉的消极的自由主义也是对个人而言无可奈何的选择。我并不相信体制能够改变很多,人面临的最基本问题,比如生死,在任何体制下都同样存在。每个体制都是卡夫卡笔下的城堡,所做的就是将人异化。但虽然如此,我仍相信存在某种走向合理性的趋势,而这,正需要我们的努力。     在这个势力严重不对等的国度,民主派必须借力于充满仇恨的不满者才能与体制的拥趸对抗,但这更像是饮鸩止渴,愤怒本身的力量超过了普世的价值的理念,仇恨本身掩盖了理智。而即使这样,成功了也许得到的依旧是仇恨的延续。在齐奥塞斯库时代受到折磨的女诗人在齐奥塞斯库倒台后的大街下偶遇了当时折磨自己的政府人员这样回忆道:他看见我吓了一跳,想在排队的人群中藏起来,这时我才认出他来。我走过去对他说:你瞧,现在轮到你怕我了,就像当年我怕你一样,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南方周末在某年新年献词中的标题这样写到:我们从未放弃,因为我们爱的深沉。我不确定所有人都对这个国家爱得深沉,但我确定的是在这个国家体制内外无数有良知的人从未放弃。     (采自投稿邮箱   责编:项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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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雕塑揭幕礼上 释放艺术家呼声四起(5月4日)

纽约时报:雕塑揭幕礼上 释放艺术家呼声四起 原文链接:纽约时报5月4日 作者:哈维尔•埃尔南德斯 译者:NG 在纽约市一个最辉煌的喷泉上耸立起了12个青铜雕像,描绘了中国十二生肖的动物形态,他们凌厉地盯着在中央公园边上走过的路人。纽约市市长、策展人和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们都在那参加了星期三举行的展览揭幕礼,但偏偏缺少了创作雕塑的艺术家。 艾未未,一位著名的中国当代艺术家和社会活动家,原定出席此项活动,但于4月3日,因对共产党直言不讳的批评被中国当局拘留,至今一直没有公开露面。 市长迈克尔彭博于当天主持仪式,说艾先生的拘留“令人非常不安”,并呼吁将其释放。 “这是美国对整个世界发出的一个信息,我们是一个让人来表达自己的地方。”彭博说道。”中国听取我们的信息和照我们的榜样去做将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彭博先生,作为一个在急躁的城市中被选出的市长,对批评一点也不陌生。他说:“自由是我们的竞争优势”,还说,表达自由是“纽约市最宝贵的财富”。 “一个城市越能拥抱多样性和容忍异议,它会变得越强盛”他补充说,“地球上没有地方比纽约市能让更多的声音和观点自由发挥。” 中国驻纽约领事馆的发言人没有回复记者的置评请求。中国外交部曾指责艾先生涉嫌经济犯罪。 约100人与彭博先生一起为艾先生《动物圈/十二兽首》揭幕。十多个艺术家和文化领袖轮流阅读艾先生的著作和采访。 亚历山德拉芒罗,一名古根海姆博物馆的策展人,引述了艾的一句说话:“没有言论自由,就没有现代社会,而仅是野蛮社会。” 彭博先生说,他并不担心他的批评可能会影响对他在中国的媒体公司业务“彭博中国”。他说:“如果你从你的钱包出发来既定你的信念,你不会是一个快乐的人,社会也不会因此受惠。” 艾先生,53岁,1983至1993年间曾居于纽约有十年时间,并曾就读帕森斯设计学院。 他在2008年在北京举行的夏季奥运会其中设计鸟巢体育馆的角色是众所周知的。然而,他对民主的要求和他为政治犯辩护的态度却激怒了中方政府。今年一月,艾先生在上海郊区的工作室被拆卸;四月,他在北京正准备登上前往香港的飞机时被拘留。 从现在起直至七月十五日,艾先生的《十二兽首》雕塑会在59街与第五大道交界,广场酒店旁边的普里兹喷泉展出。 艾未未在三月接受纽约时报的采访中,表示他喜欢这个作品非常规的位置。他说:”我喜欢人们都能在这里看到它,可是也不太打扰他们。” 这些雕塑也将会在休斯敦,伦敦,洛杉矶,匹兹堡和华盛顿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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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解体20年祭

梅德韦杰夫: “ 我不认为我们有别的什么道路可走 ”   今年是苏联 “ 剧变 ”20 周年。 20 年前,这个具有 93 年历史、有 1900 万 ( 占居民总数近 1/10) 党员、执政 74 年的共产党超级大国寿终正寝了。   提到这次 “ 剧变 ” ,我们虽然已经有关于苏联解体的不同解说,但是 “ 领导人因素说 ” 一直是最有影响的 “ 主流 ” 说法。我国许多论著习惯上总是说 “ 苏联解体之痛、东欧剧变之苦 ” ,这个 “ 历史悲剧 ” 都是 “ 叛徒戈尔巴乔夫 ” 惹的祸。 “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 这句中国古代统治者装样子的 “ 罪己诏 ” 中常见的自责之语,常常被我们用在关于苏联解体的 “ 罪他诏 ” 上:千怪万怪,都怪苏联前领导 “ 挑选接班人 ” 不慎,把个 “ 叛徒 ” 扶上了宝座,于是苏联解体据说就 “ 都是戈尔巴乔夫的 ‘ 公开性 ’ 和 ‘ 民主化 ’ 惹的祸 ” 。于是有些人就从反面接受教训,一切行动都是要与 “ 民主化 ” 反着来,逆 “ 公开性 ” 而动,以为这样就可以消除对现存体制的 “ 不利因素 ” ,就可以保证 “ 铁打的江山万年长 ” 了。   然而很少有人问,为什么苏联的这个体制这样脆弱,它自我标榜的 “ 政治正确性 ” 与 “ 合法性 ” 为什么就这么经不起大众信息自由和 “ 广场测试 ”( 夏兰斯基:《 “ 论民主:自由战胜暴政与恐怖的威力》 2004 年纽约公共事务出版社出版,第三章 ) 的考验 ? 今天的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曾提到俄罗斯有人也持类似观点,那些人说: “ 太遗憾了,我们当初没有按中国模式发展,那样就能保持政治体制的稳定 ” ,而梅德韦杰夫断然否认了这种说法: “ 我并不认为,我们当时有别的可以选择的发展方式,所以我不认为,我们有别的什么道路可走 ”(“ 麦德维杰夫与国际政治学家的对话 ” ,见中央编译局主办:《国外理论动态》 2010 年第 11 期, 105 页 ) 。   显然,梅德韦杰夫认为苏联体制的垮台有其内在逻辑,并不能归罪于哪个个人。其实即便是铁杆的强硬派,当时也承认这个体制失去了民心。 1990 年,当时已经 97 岁的斯大林时代的意识形态元老卡冈诺维奇说 “ 公开性变成了单行道 ” , “ 只朝一边走 ” ,公开性成了声讨控诉苏共罪行的 “ 歇斯底里 ” 狂潮。但他却没说这 “ 双行道 ” 该怎么走法 ? 在 “ 控诉 ” 斯大林的同时也把他的 “ 敌人 ” 一块儿骂 ? 他应该记得,就连他自己也曾险些成为 “ 敌人 ” ,即便是他和日丹诺夫这样的铁杆斯大林分子,在斯大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都可以随便地 “ 被流放 ” 和 “ 被吓死 ”(1948 年日丹诺夫的儿子小日丹诺夫因为反对科学权威李森科,被斯大林怒斥,日丹诺夫受到刺激死于心脏病突发,实际是被吓死的 ) 。这些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一般老百姓 ? 出现这种一边倒的 “ 单行道 ” 局面,原因何在 ? 戈尔巴乔夫一个人的 “ 背叛 ” ,就能掀起这场群众性的 “ 愤怒声讨 ” 运动吗,就能够葬送掉 “ 人类历史的新纪元 ” 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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