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

明報 | 騷亂退潮 埃及縮宵禁時間[07:48]

鑑於境內騷亂逐漸緩和,並回應大眾要求,埃及政府24日宣布縮短宵禁時間,立即生效。 總理辦公室發表聲明說,宵禁時間縮短兩小時,從原本晚間7時開始,延後到9時開始,但周五例外。 聲明說:「為減輕國民負擔並回應大眾要求,宵禁時間將縮短,從晚間9時開始,而非原本的晚間7時。」 聲明又說,宵禁將持續到清晨6時結束,這項改變立即生效,但不適用於周五。 周五是傳統示威抗議日,通常是在穆斯林於下午祈禱結束後展開。 繼安全部隊在開羅兩個抗議營地,驅離遭罷黜伊斯蘭主義總統穆爾西的支持者,引發血腥衝突後,埃及當局於8月14日在14個省分祭出宵禁,並稱至少會實施1個月。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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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埃及:无望的民主 血洗的道路

截至目前,埃及的局势完全没有缓和的迹象,在大量暴力、流血的节骨眼上,前总统穆巴拉克被释放了。与此同时,埃及史上首位民选总统穆尔西仍在拘禁中。这莫非就是阿拉伯之春的“成果”? (德国之声中文网)在2011年”阿拉伯之春”的大规模反政府示威中,统治埃及30年之久的穆巴拉克下台,他随后被指控杀害800多名示威者,被判处终身监禁。然而就在本月21日,埃及法院下令释放穆巴拉克。 22日,穆巴拉克离开监狱,被直升机送入开罗的一家军队医院。法院宣布,此案的审理延期至下周一(8月25日)。 在穆巴拉克获释的同时,2012年上台的埃及首位民选总统穆尔西目前仍处于拘禁中。今年7月初,穆尔西被迫下台,随后被军方逮捕。对此,穆兄会成员、穆尔西支持者和大部分国际媒体称之为”军事政变”,但是许多埃及民众反对这种说法。埃及记者法西(Ibtisam Fawzy)对德国之声说,”绝对不能在开罗用’军事政变’(military coup)这个词,你会立刻被看作是穆兄会的人”。她表示,目前的示威活动被民众看作是”阿拉伯之春”的继续,是民众力量的体现,而军队在其中起的主要是”支持者”的作用。 早在2013年年初,社会学家、哲学家、心理分析理论家齐泽克(Slavoj Žižek)曾在英国《卫报》上发表有关民主制度的文章,其中提出疑问,”如果发展中国家(在时机不成熟的情况下)’提前被民主化’,引发民粹主义(草根运动),其结果是否将是经济灾难和暴民政治?”尽管当时齐泽克在文中并未探讨埃及的局势,但这个问题用在埃及的当下,也算是恰如其分。 反复剧烈的动荡 埃及目前正在经历剧烈的政治动荡,这显而易见。军方、民众和穆兄会的支持者之间没有任何和解的信号,各地不断爆发流血冲突,死亡人数每天都在上升。局势的混乱比起2011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曾被称作是”独裁者”和”杀人凶手”的穆巴拉克在这个节骨眼被释放出狱,很多分析人士担忧埃及要走上当年的老路。 自穆尔西下台以来,已经有数百甚至数千人被安全部队杀死,其中不仅包括穆兄会成员,也包括其他反对延续军事政权统治的人。十天前的8月14日(星期三),几百名示威者在开罗的阿达维亚广场被枪杀,他们当时正在举行支持穆尔西的抗议活动。埃及当局在事后表态,称数十名安保人员在 “武装示威”中,被”武装分子”打死。 在愤怒的示威和血腥清场后,埃及政府宣布进入为期一个月的紧急状态,其中包括每天11个小时的宵禁。这是穆巴拉克统治时期的”政治遗产”:埃及的”紧急状态法”允许警察在没有手令的情况下”合法”进行逮捕和搜家。 开罗大学政治学教授、穆尔西的前助手(去年11月辞职)法塔赫(Seif Abdel-Fattah)对国际新闻通讯社说:”自从7月3日反对总统穆尔西的军事政变,我们能看到的情形只能被描述为重归警察国度。我们正在恢复穆巴拉克时代的法西斯主义–大量示威者被杀,(政治活动家)遭到袭击,紧急状态法和永远的监控。” 各方各执一词 就在本周,埃及当局全国围捕穆兄会成员。根据伊斯兰团体数字,至少千名穆兄会中高层成员被捕,其中就包括穆兄会的领导人巴迪(Mohamed Badie),他被控”煽动暴力”。据埃及媒体报道,如果罪名成立,巴迪将面临死刑。 目前得到军方支持的政府坚持其所作所为是”打击恐怖主义”,同时指责穆兄会袭击西奈半岛的安全设施和安保人员。本周一,政府宣布25名警察在北西奈拉市附近被”疑似武装分子”打死。对此,西奈半岛的穆兄会予以否认,谴责暴力行径,呼吁严格以和平方式抗议。 埃及记者法西表示,她本人反对穆兄会,但更反对近来针对穆兄会成员残忍的所作所为,”这是不人道的行为”。她对德国之声表示,对于当下局势,各方各执一词,谁都不知道到底真相是什么。 当被问及”民主制度的失败”–这是包括中国在内的一些国际媒体的看法,法西表示,这是民主曲折进程的一部分。”普通埃及民众对当前的局势仍然持积极态度,而且媒体将一切夸张、放大了。尽管实行宵禁和部分封路,但开罗民众仍然每天正常地上班、买菜、生活。” 作者:万方 责编:石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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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一五一十周刊120期:撕裂的埃及

【编者的话】 近来,回到广场上的埃及人正经历了现代史上最血腥的一幕,死亡人数不断上升。埃及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分裂,走过无法返回的过去,面向不可预知的未来。为什么冲突不断升级,各方势力如何角力?谁在践踏民主,谁在捍卫自由?本期周刊承接114期周刊,继续关注埃及。 前总统穆尔西遭罢黜后,以穆斯林兄弟会为主的支持者持续示威。而对穆尔西的反对者来说,这样的声音,就像小孩子被拿走玩具后的哭闹,并不值得在乎,反而应该尽快让他闭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武力清场,来结束“无政府状态的蔓延”。但无论埃及当局是否如军方所辩称的别无选择,顺应民意,这样的暴力行动都应该受到谴责。如彼得·海斯勒所言:“在任何一方,你都可以认出民主本性的种子,但它却以扭曲的方式成长,只因政治和社会环境已被过去半个世纪的体制所破坏。” 来自英国《卫报》的文章,分析了穆斯林兄弟会。軍方是经济、政治力量雄厚,却长期统而不治的实权掌握者。而穆兄弟是强调非暴力却追求用强权捍卫宗教的顽强反对派。 民主不仅需要投票选举的程序正义维系,更需要对异己的尊重,无论这种声音来自多数还是少数。陈季冰回顾了两次革命中间,军方及穆斯林兄弟会的表现,点出了冲突的根源:“埃及的三大主要政治力量——伊斯兰主义者、世俗自由派和军方——之间缺乏最起码的信任,不愿意变通和妥协,才使一场推翻专制独裁的革命变成了一出最终还是得靠枪杆子说话的悲剧。”坦克飞机和真主的旨意,哪个对民主威胁更大。如果各方未来没有在法制框架下的合作,互相容忍,军队没有完成现代转型,穆斯林兄弟仍是宗教性质的半地下组织,局势只会更加恶劣。 谢里·伯曼以“不是所有的社会主义者都是不折不扣的斯大林主义者”论证“不是所有的伊斯兰派都想实施神权统治”,埃及未来必须容忍穆斯林兄弟会的存在,而不是将其妖魔化成狂热分子, 并试图消灭他们。如果欧洲的各种派别可以实现联合,中东应该借鉴这一点。 向民主过渡的进程已经持续了几个世纪,一些国家经历了腥风血雨,一些国家则平稳前进。有军人干政传统的国家,民主化过程尤其波折。埃及能否和平过渡,实现政治稳定,也许可以从其他国家的经历中推测可能的模式。是由自上而下由政治强人开启改革,还是靠民众坚持,或是制度设计、系统协商的成果。在西班牙,非军人出身的苏亚雷兹成功领导了一系列政治改革,政党合法化、起草新宪法,被誉为“二十世纪政治史上的一个奇迹”;在伊拉克,萨达姆时代结束后,民众冒着生命危险投票,在茶馆论政坚持政治参与,靠自己的努力推动民主;在缅甸,三股最主要的政治力量虽然已达成妥协,同意共同推进国家转型,“协议转型”的各方相互妥协,减少分歧,避免冲突,是保证改革平稳、顺利推进的关键。 没有人知道埃及将往何处去,但正如所有向往民主的人一样,为了更好的生活,消除仇恨寻求共识,是埃及必须迈出的一步。 1510周刊由”我在中国”(Co-China)论坛志愿者团队制作,每周出版一期,周刊通过网络发布,所有非一五一十部落的文章均经过作者或首发媒体的授权,期待大家的关注和建议。 【目录】 【事】 9-1 彼得·海斯勒:埃及越界 (译言) 9-2 侯承谦:谁领导血腥镇压后的埃及  【析】 9-3 卫报:穆斯林兄弟会是何许人也(译言)  9-4 陈季冰:“旧邦维新”之难——十字路口的埃及(下篇)  9-5谢里·伯曼:埃及应吸取马克思的教训  【鉴】 9-6林达:一个首相的故事  9-7 阿斯兰:伊拉克:“民主”不容易  9-8 何桂全:缅甸吴登盛“协议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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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彼得·海斯勒:埃及越界 (译言)

在埃及,当下的冲突反映出在几十年独裁统治后,各种团体对于初生民主各自不同的反应。对于兄弟会,这意味着倔强地跟随它所相信的正确而合法的政治路径,即使这疏远了其他人且导致灾难;在军队方面,这则关乎执行多数派最糟糕本能的问题。在任何一方,你都可以认出民主本性的种子,但它却以扭曲的方式成长,只因政治和社会环境已被过去半个世纪的体制所破坏。 为何是现在?遥望埃及,这是我们中大部分人的疑问。将近一个半月以来,甚至在军队罢黜总统穆尔西后,当局仍允许他的支持者在开罗两处进行长期而和平的静坐。但就在之前周三早晨,警察突然袭击了这两处地方,拆毁了帐篷并动用武力驱赶示威者,而暴力在这个国家一触而发。据报道近三百人被杀害,大部分为穆斯林兄弟会的支持者。在这些死者中有17岁的 Asmaa al-Beltagy,她是兄弟会领导者之一 Mohamed al-Beltagy 的女儿。而主管外事的埃及副总统巴拉迪已辞职以示抗议。2005 年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巴拉迪一度是政府国际合法性的关键。几个星期来,他和外国外交官尝试过说服军队和平地处理示威活动,等他们出来让这些反对者自行离去——对任何外人来说这看起来是个靠谱的策略。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在埃及,多少人期待着这场暴乱。上个月在开罗,我与一位外国外交官朋友见面,她告诉我她从安保人员那里听到他们将让这场静坐持续大概一个月,但将在八月底之前动用武力驱赶。“现在是斋月,没太多事,而交通堵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当时这名外交官表示。她所指的是兄弟会组织每日游行以封锁开罗交通的策略。她说军队将在斋月之后失去耐心,会希望在九月新学期开始前城市能恢复正常,而斋月在上周结束。而当我跟警察谈话时,他们看起来接受甚至欢迎暴力的必要性。兄弟会和安全部队之间有着一段长期的仇恨历史,而在一个没有民主传统的国家里,官员们示反对抗议为一种恩惠而不是一种权利。上个月,我问一名在上埃及的官员是如何看待兄弟会在开罗的示威。“如果你从一个小孩那里拿走一个玩具,难道他不会哭闹一阵子吗?”这名官员说,“那就让他们闹一会儿吧。” 但一直可以预见的是军队最终将进行制止。当我周二电话一位在开罗的好友,形势仍比较平稳,但他强调军队将在接下来两天内行动。他并没有内部消息——只是感受到街上的气氛。“军队感受到来自民众的压力,”他说,“开罗的人希望军队有所作为。他们说军队如果不能搞定静坐者那未免也太弱了。”今晨,在死亡人数达到上百后,过渡政府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我再次电话我朋友。“现在我们处于紧急状态,警察和军队可以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他说。他认为大部分埃及人将支持这次行动,而谴责兄弟会反抗安全部队。“兄弟会正失去他们一度拥有的大众支持,”他称,“没人对他们感到满意。对他们的同情已消散殆尽。这就像狗在巷子里奄奄一息。没人关心。” 埃及阿拉伯春天的悲剧之一在于许多错误建立在民主该是怎样的错误理解上。在过去兄弟会当权的一年半中,它的领导者们过分强调“投票箱”,以为自由和公平选举的胜利给予了他们权力以自己的意愿去统治。事实上,兄弟会获得的支持并非那么深——在第一轮总统选举中,2012 年 5 月,穆尔西获得的普选票还不到 25%。但穆尔西和其他兄弟会的人都表现得好像自己得到人民授权。他们对于民主中更微妙和实操性的元素并不理解,他们未能作出妥协或者联合其他团体。他们的治理方法看起来抽象且理论化——令人吃惊的是,这个以草根组织出名的队伍,兄弟会却不了解埃及事实上正在发生什么。这个特点在穆尔西下台后愈发严重。在过去的一个半月里,兄弟会的主要策略是诉诸外国媒体和外交使团。在某种程度上,它起了一定作用——兄弟会明显占据了道德制高点,鉴于其选举而出的政府在军事政变中被解散,而它的领导者被囚禁。但它也严重脱离埃及社会主流,其堵塞开罗交通的策略也使其在首都树立了更多敌人。 与此同时,军队则将相反的方法推向极端。它采用了民粹主义的策略,用直升飞机巡逻和挥动国旗以吸引普通的埃及人,而这些符号对经过几十年军事统治的人们很受用。从一开始,国防部长塞西就将军队描绘为执行人民意志。在初期阶段,这是真的——毫无疑问大部分埃及人希望穆尔西下台,正如大部分人觉得静坐和游行是一种干扰。但是,在军队给予人民他们所要的过程中,却糟蹋了核心民主价值:合法程序的重要性,和保护少数派声音的需要。 对决中的双方通常被从宗教角度进行阐释:支持兄弟会的伊斯兰主义者,站在军队一方的非宗教主义者。在中东地区的问题中宗教确实有其支配方式,以至于很容易忘记还有其他作用力影响人们的行为。在埃及,当下的冲突反映出在几十年独裁统治后,各种团体对于初生民主各自不同的反应。对于兄弟会,这意味着倔强地跟随它所相信的正确而合法的政治路径,即使这疏远了其他人且导致灾难;在军队方面,这则关乎执行多数派最糟糕本能的问题。在任何一方,你都可以认出民主本性的种子,但它却以扭曲的方式成长,只因政治和社会环境已被过去半个世纪的体制所破坏。 对于普通埃及民众来说,过去两年给他们带来的教训并不是那么容易忘却。在上个月政变后,我前往上埃及,因为我很好奇首都以外的人们怎么理解这些事件。上埃及是这个国家 40% 的人口的所在地,在革命后的选举中,它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兄弟会在这个地区获得多数人的选票。但上个月我所交流的大部分人对兄弟会的感情已不再。“我对他们感到很同情,”在 El-Balyana 的镇上,一个男人告诉我,“在他们罢黜穆尔西后我对他很同情。而无论下一个是谁,我已准备同情他。” “我们就像足球迷,”在一个叫 El-Araba 的村里,一位叫 Mohamed Latif 的工程师告诉我,“当有人进球,我们欢呼。但这无关紧要。你真的认为我们在这里所做的有作用吗?为什么你想跟我们说话?我投给了穆尔西,我为他祈祷,但他失败了。我反对现在所发生的。我们应该将他作为名誉人物保留。我们可以将权力交给军队和其他人,但留下穆尔西作为名义上的总统。” 我问他是否觉得政变是个错误。“不,”他说,“他失败了。我不会再投给他们了。我不想要民主。”他继续道,“中国有民主吗?它的经济表现如何?我不关心民主和自由。” (翻译:黄缎子) 在埃及,当下的冲突反映出在几十年独裁统治后,各种团体对于初生民主各自不同的反应。对于兄弟会,这意味着倔强地跟随它所相信的正确而合法的政治路径,即使这疏远了其他人且导致灾难;在军队方面,这则关乎执行多数派最糟糕本能的问题。在任何一方,你都可以认出民主本性的种子,但它却以扭曲的方式成长,只因政治和社会环境已被过去半个世纪的体制所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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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侯承谦:谁领导血腥镇压后的埃及

此次清场并非突然发动,实际上在上个月的 25 号,军方就曾经发过 48 小时最后通牒要求清场,一直到 8 月 7 号,埃及临时政府宣布国际外交调解已经失败,军方再次发布命令准备清场。 8月14日,在埃及首都开罗,埃及安全部队开始对前总统穆尔西支持者集会展开清场行动,出动推土机铲走两处营地的帐篷及施放催泪弹,更出动机关枪向人群开火。穆尔西的穆斯林兄弟会(Muslim Brotherhood)宣称,分处城市两端的两个营地中,2200多名抗议者被杀,10000多人受伤,而临时政府说,全国范围内只有500多名平民被打死,还有43名警察。警方拘捕至少200名穆尔西的支持者。临时政府已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和埃及部分地区实行宵禁。 无可避免的杀戮 是次清场行动并非偶然,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中东问题专家李绍先表示,事发前已有先兆:“此次清场并非突然发动,实际上在上个月的25号,军方就曾经发过48小时最后通牒要求清场,一直到8月7号,埃及临时政府宣布国际外交调解已经失败,军方再次发布命令准备清场。” 埃及总理贝卜拉维(Hazem Al Beblawi)辩护称当局别无选择,只能采取行动来结束“无政府状态的蔓延”。埃及金字塔战略研究中心研究员哈利克则支持这个说法,认为在国际斡旋失败后,除了武力清场之外,临时政府已没有其他方法可以结束目前的对峙局面。 镇压过后强硬派占尽上风 今次镇压后,虽然未必会出现大规模内战,但摆在埃及面前的是长期不稳定和动荡。埃及的中东政治学者塔里克判断,流血冲突是暂时的,整体局势应该还在埃及军队控制之内。中国前驻埃及大使安惠侯亦表示同意,认为穆兄会本身没有军队,况且多方势力都不会支持埃及出现内战,但双方还是难免继续僵持。 当临时政府和反对派撕裂后,埃及的出路在于建立一个有公信力,并有能力领导埃及的政府。英国卫报专栏作家索玛斯·米尔尼(Seumas Milne)评论,中东人民对独立和社会公义的追求会让他们更加团结一致,此刻唯有出现一个强有力的民主领导人,才能带领埃及乃至整个中东地区走出困局。埃及临时总统曼苏尔(Adly Mansour)曾是埃及首席大法官,亦曾担任政府多个部门的法律顾问,熟悉政府运作。据埃及当地媒体报导,“曼苏尔生性冷静,行事十分低调,极少在媒体面前露脸”,于国内拥有人际网络。但于是次对反对者的打压却大失民心,于国际上更恶名昭彰。 曾获诺贝尔和平奖的埃及临时副总统巴拉迪(Mohamed ElBaradei)虽比曼苏尔少一些于该国政府工作的经验,但曾为国际原子能机构总干事及驻联合国常驻代表的他,却更熟习国际治理模式。他原本有望担任过渡政府总理,但由于国内支持度却不高,被最大的保守政党反对,所以只被委任为临时副总统。在这血腥的清场行动时,他已经辞去副总统一职。开罗美国大学的贾法教授(Adel Abdel Ghafar)指出:“巴拉迪辞去副总统,代表政府内部有两种矛盾的方针,亦象征强硬派盖过中庸的声音,令人更加怀疑埃及能否建立民主和包容的政府。” 民主元素要结合埃及特点 筹组政府之余,亦要惦量适合埃及的民主模式。“阿拉伯之春”之后,民主治理只能向前走。“他们没有退路,不可能退回到穆巴拉克时代,”中国社会科学院西亚非洲研究所非洲研究室主任贺文萍指出。布鲁金斯研究所中东问题专家阿舒尔(Omar Ashour)认为,对于埃及而言,任何解决方法,都必须以确保基本自由和民主机制为前提,它们是埃及革命的唯一果实。 与埃及目前政治风格相似的是土耳其。土耳其模式先定立一套严谨的非伊斯兰化的法律,以军队捍卫世俗主义,在军方支持下演进民主化。这套方法尽管专制,但土耳其的经济迅速发展,成为许多中东国家的发展典范。然而,埃及前总统穆尔西下台和今次临时政府动用武力,都令埃及金字塔战略研究中心研究员叶海亚教授担心,许多中东国家必须反思,类似土耳其那样的亲伊斯兰政权,是否能够在本国长期维持?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的李国富主任同样忧心:“自阿拉伯之春以来,我没看到哪个阿拉伯国家发展出了一套比较成功的民主模式,埃及也没有可以完全借鉴的物件。我认为,只有将民主的基本要素与埃及自身的特点结合起来,才是比较好的途径。但这说起来容易,实践起来很难。”埃及是阿拉伯国家的心脏,中东秩序的重建离不开埃及的参与和支持。中东能否恢复秩序,就在于埃及当权者能否不把宗教与管治混为一谈,走上民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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