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跃进

杨继绳: “中国大饥荒”

主讲嘉宾:杨继绳(新华社退休高级记者、新闻学教授) 主 办: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 承 办:腾讯评论 时 间:2010年8月21日(周六) 下午15点-17点 地 点:银科大厦1601室 主持人:杨子云 主持人:这里是第78期燕山大讲堂。今天燕山大讲堂之所以请来杨继绳老师来讲“中国大饥荒”这么一个主题,是基于看清了解历史,有助于我们更珍惜今天。掌声欢迎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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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公社,大跃进和三年大饥荒

     人民公社,大跃进和三年大饥荒 作者:杨小凯   今天中国内外的学者都同意,1958-1961在中国发生的大规模饥荒是人类历史上死人最多的一个人为惨剧,不但人类历史记载的饥荒从未有如此惨烈,人类有记载的战争中的死亡人数也未超过这次大饥荒中的死亡人数,而且这是在很好年成发生的由执政者人为造成的惨剧。有学者指出,故意搞破坏都不可能造成如此悲惨的结局。中国内外的学者今天都同意,这次历时三年的大饥荒饿死至少三千万人。   中国官方发表的权威的党史专著认为「1959年至1961年的非正常死亡和减少出生人口数,在四千万人左右」(丛进:〈曲折发展的岁月〉,第二卷,p.272),中国学者金辉(1993)以国家统计局发表的数字为依据计算的结果是「仅仅中国农村的非正常死亡人数,就可能达四千零四十万」。海外学者丁抒(1996,p.7)以官方资料为基础的核算也得出至少三千五百万人饿死的结论。海外学者大多同意三年饥荒饿死人数为三千万的估计,而少生的人数大约在三千三百万(ChangandWen,1998,Peng,1987,pp.639-70,Kane,1988)。   三年大饥荒是集权专制制度可造成的人祸严重程度的一个最好案例。由於镇反,肃反,反右,反右倾运动等一系列对反对派的政治迫害运动,中国共产党的政权成为一个完全不受制约的无限权力。对反右派运动的详尽记载见丁抒(1993),对反右倾运动的记载见丁抒(1996,pp.37-86),对三反,五反,镇反,肃反的文献记载见Teiwes,(1962,pp85-88)。这些运动后,政府领导人听不到社会上对他们的批评声音,只听得到歌功颂德的声音,而党的领袖对下级被迫作出的浮夸和虚报,信以为真,并予以鼓励,而对批评反对意见进行政治迫害,最后政府得到的资讯完全失真,官员们在虚假的情报和互相欺骗中度日,因而做出极端错误的决策,酿成世界史上死人最多的大饥荒。   按张欣和文贯中(ChangandWen,1998)以及丁抒的文献记载,饥荒首先由大炼钢铁始。1958年毛泽东发动大跃进运动,在钢铁生产能力只有599万吨的条件下,要求生产1199万吨钢。由於钢铁厂根本不可能达到这个产量,他开始号召全民炼钢铁,因此在大好年成把农民壮劳力弄去做土高炉,将农民的铁炊具炼成废铁,在这个过程中大量林木被毁掉。加上毛泽东亲自制定农作方法(农业八字宪法),强迫农民搞高度密植,使很多庄稼空壳,秋天颗粒无收。接著毛泽东发动人民公社运动,将农业合作社合并成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以便政府完全控制农村经济。   共产党高干在他的鼓动下开始准备提前进入共产主义,在人民公社办公共食堂,吃饭不要钱,消灭家庭,实现军事化,男人女人分开集体居住,拆毁农民的房屋,以便集中居住。湖南宁乡县拆毁五分之一的民房(丁抒,p47)。所有社员的私有财产全部充公,因而不少农民赶在公社化前杀猪,砍树。由於各级干部在毛泽东的压力下虚报浮夸产量,毛泽东以为粮食吃不完,提出增加公粮(实物农业税)。而实现这一目标的手段就是反右倾运动。据邓小平1962年5月在中央工作会议报告,反右倾运动实际上影响到一千万人,其中三百几十万是被重点批判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干部党员,还有更多被划为漏网右派,地富反坏分子(丁抒,p.220-221)。   在这种政治压力下,各级干部强迫下级高报产量,不报不散会(丁抒,p.222)。例如河北张北县,1958年粮食产量被近4倍地虚夸和扩大,使国家徵购任务成倍增加,而实际产量与徵购数几乎相当,所以留给农民的只有土豆(《中共党史资料》,第99集,pp74-76)。如贵州实产70亿斤粮,省委上报的却是150亿斤,安徽凤阳县1959年粮食产量是1.54亿斤,县委宣布是4.05亿斤。广西上村县委将实际产量1.44亿斤夸大为2.57亿斤(丁抒,p.222)根据这些虚报的产量,毛泽东认为粮食多得吃不完,又下令减少1959年春播面积9千万亩(丁抒,p.222)。同时在9月上海会议,中共决定增加二百亿斤徵购(丁抒,p.223)。由於公共食堂吃饭不要钱,全年的口粮在二三个月内吃完,加上减收,徵购增加,1959年春夏饥荒就开始蔓延开来(ChangandWen,1998)。   《中国人口年鉴》提供的数据显示,四川省的总人口在1958-1961年间,连续4年负增长,净减人口达621万人(四年);安徽省1959-1961年间总人口净减439万人(三年,下同);河南省总人口净减238万人;山东省总人口净减234万人;湖南省总人口净减183万人;广西自治区总人口净减约100万人,等等。   从这些单纯的数字里可以看出,四川是灾难最重的省份,非正常死亡的数字最高。   数字之外,当年到底是怎样一种饥饿的光景呢?   四川梓撞县的罗明泉说:“大人挨饿比孩子严重,我们大队饿死的大多是中壮年。那时候搞‘三面红旗’,大人们都上山铲山头去了,庄稼广种薄收,没有肥料,往地里撒上种子   就不管了,老的老,小的小,村子里得病的得病,庄稼熟了也没有人收。我的大爷营养不良得了病,没治疗,后来死了,我的大妈从食堂里偷东西吃,被发现遭到毒打,她一气就上吊死了。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父亲是教师,日子稍微好点,后来我奶奶也死了,没有上报,她的户口就一直没有注销,这样就多领了一份口粮。孩子多的人家就苦了,干脆自己到食堂抢东西吃。我知道我们全队中壮年死了大约有一半,有几百人,死的人里搬迁户最多,他们是从三台和撞川迁过来,饿的时候想逃回去。但那时候不许迁徙,就是不许外逃,那些人在半路上被抓回来,毒打后不让他们吃饱,还得去干活,他们跑也跑不掉,吃也吃不饱,这样弄死的人最多。”   三年大饥荒,安徽省的死亡总人数仅次于四川。安徽凤阳是该省的死亡大县,也正是这个县,曾在1958年9月大放“卫星”,太阳升社主任张士俊,信誓旦旦提出要与定远县八一   社计划亩产130万斤(烟叶田)的卫星田比高低。   回首当年的四川,同样是“大跃进”轰轰烈烈的省份之一。四川的赖思强生于1942年,“闹饥荒”时17岁,在四川省南部县盘龙镇的农村长大,21岁离家参军,退伍转业就职于国家事业单位,现居四川省南充市。退休的赖先生喜欢摆“龙门阵”,他的“开场白”就是刘少奇1964年在中共中央召开的“七千人大会”上做报告时总结的那句著名的话:“三分天灾、七分人祸”。赖先生说:从1959年到1962年,说实在的,我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大的天灾,反正我感觉天灾并不是太明显,有灾那就是一点旱灾吧,回头想想,当时主要是政策的因素。当年的一些政策术语,我到现在还清晰记得。1958年的“三面红旗”就分别是:“总路线”(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大跃进”和“人民公社”。   特别是当时的“公共食堂”,号称是人民公社的心脏,没人敢对此提出质疑。   赖思强记忆清楚,侃侃而谈:我所在的大队,更是被上级列为试点,推行“居住集中化”,完全是兵营式的。所谓兵营式,就是改变以往自然村那种散居状态,而是让社员在一个山坳里集中盖房居住,集中就餐、出工、居住,这样做的好处,确实便于管理社员。后来组织了一个所谓“检查队”,专门负责监督、查处私开“小灶”的现象,一旦发现哪家私开家庭伙食,家中的瓦罐器皿通通会被砸掉,至于铁锅之类的,早在1958年大炼钢铁时期就被强行收走了。当时所有的生产、生活资料通通归公家统一调配供给,私开伙食,就有偷窃的嫌疑,   所以那是不允许的。另一方面,当时地方上盛行浮夸风,虚报产量,上级看到虚报,自然是按虚报的数字和比例征购粮食,留给社员们自己吃的,自然少得可怜。赖思强说:“在当时,饿死人是司空见惯的事,死者包括我身边的亲人邻里。长期的饥饿,很多人都得了水肿病,我的大伯娘(赖王氏)和堂兄(赖思孝)母子饿得‘三肿三消’,最后仍然痛苦地死去。我的父   亲(赖祟玉)同样也是因为饥饿,导致水肿过世。当时民间流传一句俗语‘三肿三消,锄头铁锹’,意思就是说某人一旦‘三肿三消’,基本上就没救了,亲人们就可以拿上锄头铁锹,送他上山安葬了。“那个年月,就是眼睁睁看着亲人饿死也无能为力。家中更小的弟弟妹妹们,饿得整天无精打采地呆坐在院坝里晒太阳,一动不动,只要听到食堂开饭的钟声,就都猛   地跳起来蹿向食堂。”“那时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观音土’,实际就是地里的一种白色粘土。很多人为一时充饥,不顾后果吃下这种白泥,堵塞了消化道,无法大便,不少人因此被活   活憋死。当时我们家属于南部县盘龙人民公社十五大队,以我所在的大队为例,1958年统计共有625人,到1961年公共食堂撤消以后统计为421人,减少约200人,其中死亡约150人,其余的人,基本都逃往新疆去找饭吃了。”   赖思强熬过了那段饥饿的日子,可能是因为年轻,他说,”1958年我16岁,身高1米6,体重90来斤,到了1961年,剩下60斤。我的二弟,水肿病一消就只剩下皮包骨。当时每人每天配给口粮只有2两5钱,一家人从公共食堂舀一大桶有少许米粒的清水汤回家喝下,家中的长辈都是尽量让自己的孩子们多吃点,可以说,父母是牺牲自己来保全我们的性命的。到1961年底,情况就有所改观了,等到中央召开了七千人大会,就撤消了公共食堂,允许农民耕种一定面积的自留地,允许自由市场交易,情况也就逐渐好转起来。以前偷吃过东西的人,在七千人大会之后被纠正为‘拿摸’,不定为‘盗窃罪’,也不予追究了。”   地处西北的青海省死了多少人,没有具体的数字。1960年,西北局第一书记刘澜涛向总书记邓小平要求派年仅四十三岁的公安部副部长王昭去任第二书记兼省长。“王昭同志到达青海时,正是春耕大忙季节。但是从惶水之滨走到黄河两岸,地里看不到人迹,村里看不见炊烟,一片荒凉肃杀景象。”王即向中央报告“要求中央火速调拨粮食,先把人   畜死亡的问题煞住”o(1985年2月12日《人民日报》)   湖南全省的饥荒状况不难想象,因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刘少奇的姐姐的儿子,就是饿死的。刘少奇主席在1961年4月曾回湖南宁乡老家做调查,当地干部在被饥民剥掉树皮的树干上涂上黄泥,再用稻草裹住,掩盖实情。   前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1960年一度下放到毛泽东的老家湘潭兼职任中共湘潭地委书记,冬天回京,为了是否将饿死人的实情报告给毛泽东而踌躇了一整夜。   连地广人稀的粮仓黑龙江省,也不例外。譬如黑龙江望奎县在1959年有100(!人非正常死亡。1962年,黑龙江省城市居民每月每人粮食定量减到二十四斤。农村粮食普遍不足,尤其受灾地区,人春以后几乎没有粮食吃,人们主要靠野菜、野果、树叶、植物的根茎充饥。   三年大饥荒前夜,中国曾有两句家喻户晓的民谣:‘。共产主义是天堂,人民公社是桥梁”。1958年,全国各地“高产卫星”不断升空,老百姓们以为“共产主义天堂’,已经近在咫尺,转眼之间,中国百姓面对的竟然是噩梦一场。   附:三年大饥荒的数字之谜   三年大饥荒,中国到底饿死了多少人,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   因为极左路线的干扰,困难时期,我们没有做过全国范围的人口普查,正如新华社高级记者、原《农业日报》总编辑张广友先生所说,当时连“俄死人”这样的说法都不让提,怎么可能去统计死亡数字呢……于是,后来的学者专家们,均是根据1953,1964,1982年仅有的   三次人口普查的资料.加上其他参考数据进行推算。   1985年出版的《中国统计年鉴》显示,1960年比1959年,全国人口减少1000万。中央党史研究室编著的《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载:“据正式统计,1960年全国人口减少1000多万”。   西安交大蒋振华教授在1986年和1987年,与李南先生共同发表两篇文章。他们利用1953,1964,1982年人口普查的报告数据,及1981年人口寿命表,得出中国历年人口出生率和死亡率,据此,再估算出历年的死亡人数,再减去正常死亡人数,所得即非正常死亡人数。他们经研究、推算认为:三年大饥荒,中国非正常死亡人口大约为1700万。   但党史专著(((曲折发展的岁月》,丛进著)有载,”1959年至1961年的非正常死亡和减少出生人口数,在四千万人左右”,书中说:“按照当时出生与死亡相抵后2%的人口净增长率推算,正常情况下,1961年总人口应比1959年增加2700万人,两者相加,1959年至1961年的非正常死亡和减少出生人口数,大约在4000万人左右。”   1989年科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科学院国情分析研究小组所著的《生存与发展》一书认为“按保守的估计,因营养不良而死亡约1500万人”。   1993年,上海大学金辉先生采用了完全不同的分析方法。他以中国国家统计局发布的人口统计数字为依据,指出:196。和1961年,中国人口净减少1348万;又按照中国政府公布的出生率,推算出1960年和1961年的出生人口合计为2568万。?然后拿1956和1957以及1962-1963年平均死亡率,作为1959-1961年的正常死亡率,估算出此两年中正常死亡的人口约为1395万。按“金氏公式”—出生人口一正常死亡人口+总人口减少值=非正常死亡人口,那么三年之间,中国大陆的非正常死亡人口不低于2791万。金辉认为,总人口减少值,也不可靠,因为乡村人口锐减的同时,城市人口仍然是增长的。扣除城市人口增长数,中国农村非正常死亡的绝对数字,就比统计意义上的全国非正常的总数还要多出680万。将总人口减少值修正以后,三年灾难中,中国农村的非正常死亡人口可能达到3471万。   1994年红旗出版社出版、吕廷煌所著《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纪实》一书,在“大饥荒”一文中说:”1959年至1961年的非正常死亡和减少出生人口数,大约在四千万人左右。”   国家统计局原局长李成瑞发表的《“大跃进”引起的人口变动》中计算,非正常死亡人口是'2158万人。   最近,上海交通大学历史系主任曹树基先生,在《1959-1961年的中国大饥荒人口死亡和成因》中,采用了人口学和历史地理学的方法,以县级政区为基础,以虚拟的“府’,级行政区为单位,重建1959-1961年中国各地非正常死亡人口数。曹先生的计算结果表明,1959-1961年,中国的非正常死亡人口多达3250万。   2005年9月,中国民政局官员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三年自然灾害”的数字“我们不掌握”,由此看来,中国三年大饥荒的死亡人数问题,恐怕要交给历史学家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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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高铁大跃进导致产能过剩危机

警惕高铁大跃进导致产能过剩危机   童大焕       《华夏时报》记者从铁道部了解到,今年上半年,全国铁路投资2713.7亿元,完成全年计划投资的33%。这意味着如果要完成全年8235亿的投资计划,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平均每月要投资920亿元,平均每天要投资30亿元。     据了解,2008年以前,铁路实际投资额往往达不到计划额度。2006年计划投资1600亿元,实际完成1543亿元;2007年计划投资2560亿元,实际完成1772亿元。2008年以铁路建设拉动内需为由,国务院批复铁路投资额达2万亿元;同时铁道部修改了《中长期铁路网规划》,将营业里程规划目标由10万公里扩大到12万公里。2008年计划投资3000亿元,超额完成。2009年计划投资6000亿元,实际完成投资7007亿元。     从世界范围看,中国的铁路建设非常滞后。按国土面积平均的铁路路网密度,中国每万平方公里只有 74.89公里,在世界上排名60位之后;按人口计算,中国铁路路网密度为每万人 0.56公里,人均才 5.6厘米,不及半根铅笔长,世界排名百位之后。每年春运的一票难求,中国普通老百姓最能感同身受铁路的落后。     但是今天铁路项目大干快上、高铁遍地开花的投资大跃进,却令人十分的忧虑。在我们这样一种国民收入绝大部分归于政府的财政集中体制之下,的确是常常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但俗话说花别人的钱最不心疼,在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同时,物权财权的高度集中,又不可避免带来了腐败和浪费的高度集中。今天的高铁大跃进,会不会转眼就成为明天的大浪费,实在是一个不能掉以轻心的大问题。事实上,这样的问题已经从一开始就出现苗头:宁沪高铁建成开通后,一直没有乘客,上座率很低,为此,官方专门停开了宁沪原有的动车组,想“逼迫”乘客乘坐高铁,结果是不言而喻的,经常有很多车厢空无一人。投资如此巨大,市场却无人喝彩,前景堪忧。     宁沪高铁建在人口密集的区域,尚且如此,未来中国史无前例的城市化过程中,注定会有一些大城市迅速崛起,也会有一些城市和乡村迅速衰落。在此过程中,如果城市化和基础设施建设始终由行政主导,必将导致两个巨大的浪费:一是基础设施建设尤其是高速铁路的建设将会造成巨大浪费;二是小城镇行政主导的开发区和房地产建设将会造成巨大浪费。我们的各级政府机构,动辄对民营资本出台管制行业产能过剩的规章条例,惟独不对行政主导的城市化和基础设施建设采取任何预防“产能过剩”的措施,甚至连预警机制都没有。不仅没有措施,没有预警,甚至在刺激经济、拉动内需的口号下不断为这种产能过剩添砖加瓦。反正官员花老百姓的钱不心疼,甚至在大干快上中不断为官员的政绩贴金,一俊遮百丑,即使发生巨大安全生产事故也不必辞职。     今天的高铁建设,其费用已经远超机场。铁路建设费用平均 一公里 过亿元,高铁投资又是普通铁路的数倍。而一个小型机场,通常投资数亿元即可。铁路投资浪费的土地也要整体上比机场多。与其浪费大量的土地和资金在未来随时有可能成为僵死的蛇一样横亘在中华大地上的高速铁路上,不如在更加科学规划的基础上,匀出一部分资金用于更节约、效率更高的机场建设。     美国人在自己的任何一处居住的土地上,平均半小时车程可到达一个机场。中国正处于工业化时期,现如今全国只有140个机场,2015年的目标是达到250个,即使目标达到,国人平均也需要一个半小时车程才能到达最近的机场。 (作者为信孚研究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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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的投资大跃进标本

湖北的投资大跃进标本 2010-6-29 FT中文网       全球经济从危机管理走向常态管理之时,始于危机时期的中国某些省份的投资大跃进发展模式轰然垮台。       投资大跃进典型的是湖北省,他们把地方政府工作公司化做到了极致,因此在回归常态的过程中,显示出制订政策时的不理性。       今年3月22日,湖北省发改委主任任许克振公布了12万亿投资计划,消息一出,外界质疑之声不绝,无论从湖北的财力与融资能力,12万亿投资规模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3月26日,湖北省发改委副主任王玉祥接受CCTV新闻1+1连线采访时,信誓旦旦表示,12万亿在今后6年乃至更长一段时间,是可以实现的:“风险都在可控范围内。”       很难理解,有关决策者根据什么敢于做出庞大的投资规划。湖北省2009年GDP1.28亿的10倍,城镇固定资产投资的17倍,更是2008年中央4万亿投资的3倍,超过云南省未来5年3万亿投资的4倍,是广东省今后5年2.3万亿的5倍。       投融资规划之大超出了正常人的想像,根本无法筹措到足够资金。湖北公布的从2009-2012年5万亿资金投资来源,包括各级财政性资金4300亿元,银行贷款7700亿元,企事业单位自筹32500亿元,利用外资、债券等其他资金5600亿元。剩下的1万亿资金缺口据称是在民间资本中寻找。湖北的各级财政来源很不靠谱,十几个地级市年财政收入超过60亿的了了无几;中央专款专用的对口资金只有400亿元;银监会目前正在收紧地方投融资平台,湖北省向银行借贷7700亿元属于昏话。       12万亿的投资方案是投资经济发展到极限的产物,也是地方政府将自身打造成集团公司孤注一掷的努力。由于从银行、财政难以得到足够的资金,地方政府惟一的办法是将掌握的资产不断兑现,从融资平台换取资金。       这一计划有效实施,必须具备三个前提条件:第一,政府治下的公司效益上升,能够在资本市场获取高额溢价;第二,地方的投融资平台受到严格管理,参照新加坡与挪威等国的主权基金模式,按照市场规律运作;第三,中国的货币发行量继续疯狂上升,房地产价格上升,使地方政府拥有最大、犹如聚宝盆的抵押资产。       湖北省试图实现投融资平台的市场化运作,可惜成效不彰。       上市公司业绩堪忧。湖北有将近70家的上市公司在证券市场融资,但有证券业界人士曾经向媒体披露,湖北现有上市公司中将近1/4已丧失融资功能,垃圾股颇多,有的已被外地买壳,有的正在成为壳资源。保护壳资源、重组上市成为主要手段,我们再次看到垃圾股浴火重生的一幕。2009年,湖北省推动6家高险公司通过重组来化解风险,部分公司重组工作已完成。围绕重组,武汉塑料等概念已经成为市场热门炒作概念,如同一出闹剧。今年3月31日,湖北省资本市场建设工作会议表示,该省今年将着力推动市场化的并购重组,推动上市公司与优质产业整合,不断壮大其规模;年内力争1至2家目标公司实现整体上市。而整个湖北省的上市后备企业有300多家。       上市只是一个方面,按照《武汉市加快金融产业发展实施方案》,到2015年前,武汉市将培育发展1个资产过2000亿元的金融控股集团,并将壮大4个综合性投融资平台、建立5~6家专业性的投融资平台。所有的这些投融资平台都是投资项目的输液管道,把所有的社会资源吸进政府项目之中。       投融资平台蕴含着极大的风险。融资平台主要来源就是银行信贷与直接融资,极度分散的贷款似有隐藏风险之嫌。以武汉经开投资有限公司为例,52.75亿元贷款余额散落在14家商业银行之中,风险有待调查。整个湖北依托政府信用为担保的融资平台资金缺口,达到559.21亿元。湖北省内285户政府融资平台已转换地方财政担保1575.06亿元,剩余由财政担保的474.47亿元须在7月底前完成转换。今年三季度的贷款转换期,将是地方投融资平台非常难熬的时期。       而投资效率,更是难以把握。可以了解的是,湖北全省贷款余额为2608.74亿元,项目贷款余额是2310.06亿元,差额高达298.68亿元,贷款差额不知流向何处。是跑冒滴漏,还是有其他用处?没有人能够了解政府投融资平台的偿债能力如何,也许,这些平台从未考虑偿债、回馈投资者,从来都是以抵押、互相担保、借贷、融资,向各方吸取资金。       政府相信有形之手可以掌握所有的经济领域,12万亿投资涉及基础设施、制造业、服务业等各个领域,在市场化三十年后的今天,地方政府依仗权力成为公司化身。毫不奇怪,在当地,政府与企业家关系远远谈不上融洽。       所幸全球经济开始逐渐恢复常态,对于风险、效率的考虑压倒了投资大跃进。否则,会有多少地方政府推出数万亿元的投资大跃进方案,中国的债务会深沉多少,中国金融危机会有多远,真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记录激动时刻,赢取超级大奖! 点击链接,和我一起参加“2010:我的世界杯Blog日志”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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