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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日报:中国驻英使馆来信 无须人权表态

China Daily Letters Human rights lecture not needed 2011-04-29 07:56 原文链接 Chinese citizen Ai Weiwei is now under investigation for suspected economic crimes. The Daily Telegraph, London, carried an article, “China must set Ai Weiwei free”, by Salman Rushdie on April 20, along with bigger article. Both unjustly criticized the Ai Weiwei case. This is a blatant interference in China’s judicial independence and violates the country’s judicial sovereignty. This cannot and should not be accepted by any sovereign country. China is a country under the rule of 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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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先生:“我和你”之艺术家艾未未 (2010)

“我和你”之艺术家艾未未 2010年09月14日 《时尚先生》9月刊 文:叶三 我所知道的最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传播,让事实能够展现出来,能 够以新的方式来面对旧有的体系或者是习惯。还有,年轻人 是必然要长大的,他们会在每一件事情上做出决定和判断。 我现在就是用各种手段腐蚀下一代。我寄希望于年轻 人—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希望。 十几年前,和朋友一起吃饭对于艾未未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事。现在不了。 2010 年7月16日,艾未未六点钟准时起床,打开电脑,上推特,直到十点。随后是会客和处理日常事务时间—他上午通常比较有谈兴。下午艾未未休息。晚上,继续上网推特,四小时或者更长。 艾未未的三餐由工作室负责家务的阿姨解决。他不读书、不看报、不看电视,不参与趴体。上网除了去推特不干别的,“够了,没有其它需求”。也没有娱乐。“推特就是新闻,也是娱乐”。艾未未的生活,几乎天天如此。 艾未未第一次正式接触网络是在2005 年底,被新浪的名人博客生拉硬拽去,他的第一篇博文是“表达需要理由,表达就是理由”,除了这个短句,当时他写不出其它的东西。那时候艾未未不会打字,很有名士风范地手写成文,由助手整理输入。然后他开始觉得不过瘾,写完的东西不能马上看到让人着急,于是速成打字。到2006 年,艾未未的网络文本量已经堪比任何一名沉迷网络的宅男。 2005 年,艾未未兴奋地意识到,人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你不是你,除非你表达了什么”。互联网将人与限定人的诸多条件剥离开来,人单纯地成为表达的载体,“实现自己”这四个字,降低了门槛。网络媒体有一篇圣经般的文献,名为《The media is message》(《媒介即讯息》),艾未未同意,他说:“写博客的时候,人有一种跋涉的或呕心沥血的感觉,因为这确实是一种孤独的行为。但是你也能感觉到在被别人看着—在黑暗之中,被另一个孤独的绝望的人看着,而这个人可能你永远也不会认识”。这让他感到激动。 随后这又让他焦急,“天上掉下这么一个宝贝,全世界的资源都在这儿,又不用花钱,第一次把你放在一个特别平等的舞台上,灯光照着你,你发不出声来,急死了!” —然后有了2007年的《童话》。一千零一个中国人去德国,召集、申请、签证,所有的手续都通过网络完成,艾未未做到了,做完后他感到自己网络本领大增。 进入2008 年,矿难、地震、奥运,中国大事不断。艾未未熟练地利用网络做成了一些事情。之后,他的博客被封了。“从山上往下跑,虽然跑得很high,但是肯定要栽的。我有过预感”。 再之后,推特脚踏祥云来到了中国。“上推以后我觉得更好使,因为不用准备一篇文章,直接在上面跟别人聊天就行。对于我们这种从小就喜欢冷言冷语,动辄就有一堆牢骚的人,这个太好用了。” 2010 年8月,艾未未宽大的工作室正在重新刷墙,他在院子另一侧的办公室里坐着,庞大的身躯压在椅子上质量非凡。他对着显示器,眉目肃穆地舞动手指,键盘响成一片,在他身边围坐着几十个80后、90后的年轻人,每个人都对着显示器舞动手指,表情如出一辙。整个办公室看上去活像网吧,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哀悼日节目,画面闪着,声音被调到零。 艾未未在推特上发起的最新活动是“如果你说出自己的名字,跟我交流,我就会送你礼物。”很快涌现出3000 个真实姓名,其中90 后占三分之一。 截止到2009 年底,全世界有网民14.6亿,中国网民3.16 亿。目前艾未未在推特上的关注者是46032 名。“人多人少不是问题,”艾未未说,“延安当年也没多少人,最后还是百万雄师过大江。毛主席说过,路线正确了,没有人也可以调。”这两天他忙着准备三千份礼物,给那些小他几十岁的网友们。 当一个人可以独立获取他所有的知识资源,能够架构这个资源,同时又能够完整表达自己的时候,人才能成为人。如是说来,80 后90 后是中国第一批可以被称之为人的人—这是艾未未的看法。有人认为90 后乃至80 后是“没有历史的一代”,艾未未则说“我们不需要有历史,我们可以离开历史向前走—但实际上每个人都会像一个掉在地上的汤圆一样,没有人可以摘得掉历史的尘埃。” 去年十月绿坝上线,艾未未在工作室举办了罢网美食节,跟一帮年轻人玩得很开心。在虚拟世界中关注、争论,在现实世界里吃吃喝喝,是不是过于形式化?艾未未说,形式就是内容,我们要求的内容太大了,没有什么东西能代替它,所以当下,对我们而言形式不仅是内容,还是行为。 “这是崭新的时代,互联网给了我们很强的调度空间”,艾未未的看法是:“今天,如果我们还感到绝望的话,那就太不应该了”。 来源:http://www.hiesquire.com/html/71/n-5171-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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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时尚:没有用的钱是没有价值的(2010)

艾未未:没有用的钱是没有价值的 《商界时尚》 2010年01月13日 文 丁杰静 摄影 刘丁 刘辉 商界时尚2010年第一期封面人物:著名艺术家艾未未   非要定义艾未未为“艺术家”的话,估计他会要求被归为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那一类——他们都相信并践行“艺术创新是促进社会复兴的无害的乌托邦”。   跟艾未未谈艺术?   这恐怕不是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初衷。   因为就算他找来了千年历史的古罐,再给它做个“可口可乐”的文身;拆掉百年的明清家具,生生拼出个纠结的、匪夷所思的三条腿凳子;横跨建筑、绘画、雕塑、摄影、影视、策展这些领域并扑腾出了高知名度;遍布德国、日本、美国、意大利等地的成功个人艺术展⋯⋯这样的艾未未,最多会小有名气。   跟艾未未谈名人帮?   媒体早就互通有无,串出了相关的系列人物:父亲艾青带着全家流放新疆,半穴居的生活贯穿童年;上世纪80年代揣20美元跑去混迹纽约下东村,10年的镜头里拍下了陈凯歌、顾长卫、谭盾、冯小刚、北岛、舒婷⋯⋯这样的艾未未,至多能找到他特立独行与颠覆性格的出处,但无非是些过气的陈年旧影。   事实是,在当下中国,他创造出的另一种独特气场导致了他的火暴:艺术、社会、政治、商业、文化、人民……通通纳入了他观察以及表达的范畴,并得以糅合,再被他以一贯的喜怒无常、一针见血、颠覆世俗的艾氏风格演绎或点评:炮轰他不屑的名人、制造1001个中国人游览卡塞尔的“童话”、坚持对四川地震中遇难学生的公民调查⋯⋯有人说这是典型的哗众取宠,也有人乐得搬板凳看热闹,而还有一些人,可能受惠其中,可能拍手叫好,进而掂量这个人的存在价值,甚至思考他有意无意间对社会形态以及文化机制的质疑、破坏和重建,会不会造就中国版的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因为这位上世纪的德国艺术家曾经说过,艺术具有革命潜力,而艺术创新是促进社会复兴的无害的乌托邦。   若是这样,哗众取宠、颠覆传统又何妨?   就好像,在父亲艾青的时代,国人会被“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这样的诗句感动;而今天,人们更喜欢听艾未未愤怒地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那一定是有脏东西掉进去了。”   ——因为你可以体会成周星驰式的调侃无厘头,还可以有深刻的、狂野的其他联想。   艾未未:别息怒   “艺术光扑腾两下是不行的,你得持续扑腾。”   艾未未涉猎的艺术领域颇多,比如他的房子就是让其声名远播的知名建筑作品之一。   先穿过绿竹茂盛的庭院,其间慵懒肥硕的猫猫狗狗不时出没,爬山虎肆意蔓延在青墙之上,身着对襟棉袄的艾未未眯着眼,陶醉地赞叹着北京冬日的美好,偶尔用资深摄影的架势戏谑我们摄影师的构图:“我背后不能有天线?中国什么没有你还怕几根天线?你怎么这么自卑啊?”众人大乐——彪悍的艾氏幽默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推开门,终于看见坊间盛传的经典艾氏建筑:室内能去掉的阻碍一律消除,屋顶挑高,异常空旷;马桶在二楼呈开放式摆放,因而更像一件家具;通往二层的栏杆也只是一根铁管⋯⋯整个一包豪斯建筑的“仓库”范儿。而“仓库”中央,堆有一座小型的“瓜子山”,从数万颗中拣出一粒来,竟应和了门牌上的名号“Fake”,原来全是纯手工绘制的灰白色纹路陶瓷葵花子。这件作品又想表达什么?艾未未的艺术思路,总是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   BM:这一堆足以乱真的葵花子要表达什么呢?   A: 《葵花子》其实是个无聊但又有意义的作品。用景德镇陶瓷做的,经过1300摄氏度烧出坯胎,80多个人用一年多时间绘制出来的。它们对我来说有着复杂的联系。让我想起遥远的计划经济时代,当时最幸福的就是看电影时能吃上一小包葵花子。另外,从葵花子又想到向日葵,想到凡•高,想到红太阳(14.11,0.00,0.00%)和政治核心,想到无数的幼小果实,想到榨油,食用葵花子油的地区⋯⋯很多东西会包含在里面。   BM:说到作品展,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很多国家办展,自我感觉如何?   A:很多吗?也没统计过。不过不客气地说,我确实是在国际上“蹿”得最快最高的一个中国艺术家,最短的时间里“蹿”到最高的位置。   BM:为什么能“蹿”出这种成果呢?   A:因为“蹿”本身就要你付出很大代价呀,你单位时间经过的事件要比别人多,距离比别人远,证明你精力旺盛,跟长跑一样。“蹿”的过程中居然没死,就会往前了。光扑腾两下是不行的,你得持续扑腾。   BM:那“蹿”在建筑、雕塑、绘画、摄影、影视、策展⋯⋯这些事儿中哪些让你最有乐趣?   A:我喜欢的是变化,喜欢的是下一个是什么。我不太在意是什么领域,做完了才知道。比如盖了房子人家说,哦,这是建筑。诸如此类。摄影是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都没有当回事儿。有人跟我说,你这儿有一万多张照片呢,我洗出来自己看着也挺新鲜的,那个时代里的事儿,拍的时候也没想过会展出来。   BM:是这种不自觉的敏锐成就了你?那艺术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A:说实话,我都不太去看展览。任何开幕式,任何文化讨论都不去。中国最早做画廊的就是我,1997年我们做了艺术仓库,我自己是策展人,也做艺术评论,艺术仓库现在是非盈利化,用来扶持当地艺术家。它今年会有一个关于文献的展,作者收集了自1949到改革开放的笔记本。那时候大家都记日记,一页一页写得很仔细,现在是废纸了,从废纸摊上搜集来的几千本,记录了几十年来人们的心情。   今年我做了两个大展,一个是在东京的Mori博物馆,另一个是在慕尼黑。两个展是According to what(靠什么呢?)和So sorry(非常遗憾),差不多记录了我过去十年的作品,当然里面有很多强烈的个人表达。其实日本对中国人是很傲慢的,这是第一次做中国人的展览,德国这个馆也是。做这样的大展实际是双刃剑,一方面你确实会获得很大的关注,但另一方面你把自己完全暴露给了所有人,所以要特别谨慎。到了一定位置上是没有借口的,没有人要听这个,自己也说不出口,这种压力其实很大。跟打仗一样,你要么是死,要么是活,要活下去的话其他的都不重要。   BM:为什么你的艺术展都在国外办?你觉得这些年来中国的艺术氛围有变化吗?   A:因为没人让我办呀(笑),一般的商业小画廊我又不屑去做。其实要想把话说透了,说得完整,现在还不能特别随心所欲。   BM:那整个中国艺术界你怎么看?   A:说老实话,我不太看,因为挺耗时间,要跟人打交道之类的。每个人各有所长吧,我不擅长这个。   BM:跟你谈挺自然的,但有些艺术家不太好沟通。   A:那是他们不自信。用术语把谁都弄懵了,其实他们自己比较懵。哪有讲不清楚的话啊!   BM:艺术展之外,你还有遍布全国的或商业或文化的建筑作品,建筑设计上你有哪些理念?   A:其实我们的设计过程特别矫情,设计从大的概念,到园林,到每个材料,到最后⋯⋯实际上我们希望做到任何东西,包括用品、构件,都希望做到,所以为什么后来我不做建筑,因为我觉得我们做不到这一步,做不到就不做了,像鸟巢之类的都没让我善终。所以建筑全是伤心史,每次做到最后就一个字儿,靠。在中国,设计师在建筑项目中占的成分比例太低。在国外做设计师很容易,各行各业标准都很高,比如材料商给你推荐最好的,他能理解你的意思,会给你做完善,结构师会给你做完善,最后你的设计作品出来,常常会比你想象的要好。   BM: 你说过,“我做的任何事儿都是艺术。我做的任何艺术又都具有社会性”。那你认为国内外的媒体对你感兴趣,是因为艺术呢,还是因为种种⋯⋯   A:因为种种。因为中国是个话题,因为这个话题中愿意说、敢说清楚的也不多,也因为我个人是中国话题的一部分,或者说中国是我个人话题一部分。我觉得,今天的事情都是相关的,列宁说,世界上任何事和任何事都有相关性。我的生活,很像是早年往棋盘上随便撒了一把子儿,后来看每个子儿都活了。最后的收官也很重要。我现在基本上在收官阶段了。   BM:你预备怎么收这个官呢?   A:不知道,我也一塌糊涂,嗨,最差不就是满盘皆输嘛,满盘皆输对我已经不是个事儿了。   BM:是不会出现这个结局吧?   A:嗨,出现也就是我自己的事儿,损失是我自己的。“获得”那部分,肯定能对别人有点好处。   (BM=BIZMODE A=艾未未)   身着对襟棉袄的艾未未眯着眼,陶醉地赞叹着北京冬日的美好,偶尔用资深摄影的架势戏谑我们摄影师的构图:“我背后不能有天线?中国什么没有你还怕几根天线?你怎么这么自卑啊?”众人大乐——彪悍的艾氏幽默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艾未未:别息怒   “没有用的钱是没有价值的”   很少看见有媒体跟艾未未谈钱,毕竟不好让艺术家与孔方兄为伍,而且是越著名越问不出口——但其实我们都明白,这是一个绕不开的因素,就算它可能不是“独善其身”与“兼济天下”间的桥梁,它也至少影响某个人的某段生命。比如2007年,艾未未向卡塞尔文献展提交了作品《童话》,1001个中国人飞往卡塞尔,旅游、行走、思考⋯⋯都是艾未未的艺术记录,也都是他来买单。这是一个奇妙、通俗而感人的作品,但若没有3000万元的经费,它便不能诞生——好在艾未未是个有趣的人,能谈钱,甚至还顺带着想起了那些由钱串联的生动回忆。   BM:不记得在哪听到的结论:艾未未是个很好的商人。虽然这结论跟你的形象对不上号,但仍然想一探究竟,毕竟你有那么多的“业务”。钱从哪儿挣来的呢?   A:我来跟你讲钱的事儿。我父亲挺聪明的,但我一辈子没听他说过一个钱字儿,不知道这“钱”在他嘴里怎么发音。一年了一双布鞋也穿不破,睡觉了把它摆得整整齐齐,被子掖得好好儿的,就跟没睡过似的,一点儿动静没有。一件衣服能穿好几年,所以我们小时候对钱没太大概念。接着就去了美国,一去美国傻了,揣着几十美元到了美国,第一个星期就得上街去打工,挨个儿敲人门,当年干的活就是给美国人洗碗,接孩子,你不会英文只能干这些。但是我从来没把挣钱当回事儿,我想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挣钱有问题呢(笑)。后来有人给我算了一卦,那时我才20多岁,他说未未,你到40多岁,这钱就是滚滚而来,那时候你就如日中天。我说,啊?还能有这事儿?因为当时我惨到天天去大西洋(15.44,0.00,0.00%)城赌博挣点钱,我一听就觉得彻底开拓了:不用挣钱,40多岁会钱很多的。这事儿还真灵验了,我应该找算命的人去还愿。   BM:那这从无到有的点是什么呢?还记得吗?   A:说老实话我想不清楚这个点。我回国有6年是没事儿干的,1993年回国,就出点地下刊物,怪艺术的。然后到市场去抓抓漏,跟马未都似的,我们都属于眼睛贼亮型。那时候不叫淘宝,没这词儿,我们叫抓漏:你看见了,别人不知道,也是一种职业犯罪吧,就是明明知道这价值高,你给的价钱还倍儿低,特高兴。我眼力相当好,占便宜就占在眼力上了,真的。   BM:你在这上面发财了吗?   A:我可以发财,但⋯⋯我也盈利,但不能说发财,发财还是近两年的事儿。其实在美国待的12年就做过一个展览,一张画没卖,然后朋友说我买你一件儿吧,实算就3000元人民币,这就是我的艺术纪录。一直到2004年,我在这儿建了这所房子,有几个很好的建筑师来这儿看过,后来日本的一个著名建筑师在深圳做报告,他说没看见有太好的建筑师,除了艾未未我觉得好。当时人家想,谁是艾未未啊?我就突然间变成了一个特别著名的建筑师。后来加上我本来对建筑的兴趣,就真盖了不少房子,盖房子在那个时候也很挣钱的,我就觉得我特牛,做什么都能挣钱。2004年有个瑞士的画廊请我做展览,我想也做了这么多年艺术了,那是个好地方,展览以后,我就比较受到注意,在艺术界又开始我新的生命。   BM:像你说的,自言自语的想法也有投资人立马拍板实施,这种无形却非常强大的“投资号召力”气场是怎么形成的?   A:我觉得我有巨大的欺骗性(笑)。主要是有一些判断力和经验吧,至少有人愿意为我出这个钱。钱够花,这辈子也绰绰有余。像我这样,离有钱差太多了,但太有钱的人能做多少事儿呢,也未必。钱最终怎么去用,才体现出它的价值,没有用的钱是没有价值的,所以没有表达出来的思想同样是没有价值的。怎么把有限的资源做大,这个实际是我真正的能力。   BM:你说生活就是要“诚实、简朴、充满个人乐趣地生活”,具体是怎么个过法儿呢?   A:我认为的诚实简朴是这个意思:在说谎可能给你获得很大利益时你不说谎,那叫诚实,你本来没有获大利的可能而去诚实,那不叫诚实;简朴也是说在你可以奢侈时你不奢侈,那才叫简朴,如果你本来就是一个贫民,那不能叫简朴,因为不是你的选择,你是被迫简朴。   钱最终怎么去用,才体现出它的价值,没有用的钱是没有价值的,所以没有表达出来的思想同样是没有价值的。   在说谎可能给你获得很大利益时你不说谎,那叫诚实,你本来没有获大利的可能而去诚实,那不叫诚实;简朴也是说在你可以奢侈时你不奢侈,那才叫简朴,如果你本来就是一个贫民,那不能叫简朴,因为不是你的选择,你是被迫简朴。   “我其实不管什么社会,它应该是一个快乐的社会。”   周六大清早,艾未未已经端坐在电脑前,只是新浪博客的一亩三分地已经被“地主”收回,他只好做些英文的智力测验解闷儿——三年多来他在博客上发了2700多篇文章,几乎成为“全世界博客中发得最猛的一个”,但在此地话语权的消失,只是一夜之间,“其实很简单,人家求着你开了,人家自主给你关了,甚至没有一条‘抱歉,给你关了’的短信”。   工作室的一面墙上贴满了四川地震中遇难学生的名单,它来之不易,而结尾处的数字已经是5193;另一面墙上,有一句话被几种不同的鲜艳字体写了好几遍:“她曾在这个世界上开心的生活了七年”——与此同时,在德国慕尼黑So sorry的主题展里,这句话由9000个特意制作的背包组成,作品被命名为“Remembering”,以此纪念汶川大地震。   在大门口拍摄时,我们还遇见了驱车前来的艾妈妈,艾未未一拍脑门:“真邪性,我妈很少过来,这是要地震了吗?”虽然他在后来的采访中强调:“这就是生命的奇迹,在血缘上如此相近,但是我妈可以完全不了解我。”但私底下,我们很愿意记住艾妈妈跟我们说的两句话,第一句是“报道要小心”,第二句是“艾未未是个好人”。   BM:新浪博客关闭之后,表达的窗口会不会少一些?   A:不会的,我是一个艺术家,表达是我生存的一个最基本条件。四川的调查我们仍然在做,向四川省政府发出了要求信息公开的信,里面详细列出了上百条问题,问得非常仔细,比如说教育、建设、民政,或者是公安,包括学生的基金会,他们怎么样做的,我们会在法律允许的框架里做很多事情,这个社会其实太多事可以做但没人去做,空洞太大。   BM:有回复了吗?   A:到11月的24号是他们的截止日期,按照国务院的规定,他们要不回复我可以起诉他们。   BM:你一直在跟踪这个事情。   A:对,如果有5000多学生死了,我们还不跟踪这样的事情,那我自己的心里是要受到某种审判的,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一个问题。   BM:墙上贴了5000多个学生的详细名单⋯⋯   A:都是一个一个找到的。我们在做的过程中受到过各种各样的待遇,但是这并没阻挡我们找到这5000多个名字。   BM:之前有人说你做建筑、做艺术,但你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   A:这样说也可以。这次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说了一句话我挺感动,他说,我们是为那些丧失了生命的人活着的。他没有讲其他东西,他说其实我们能生存下来就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那我们肯定是要生存在时代基础之上的。如果一个社会拒绝承认它的过失,那么它可能是一个不愿意进步的社会。   BM:你面对困境时,有时会不会产生挫败感?   A:我每天都有挫败感,但仍然是乐观的,我觉得乐观是生命的一部分,因为我们必须去庆祝我们的生命,因为这是天赐的太了不起的一件事情。我们甚至可能至死都不能理解它,但我们放弃了这点的话,那真是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待着了。这个世界,最终人们还是向往自由的,只是大家想象力和能力的问题。   BM:那在未来的社会里,大家应该有怎样的想象力和能力呢?   A:我喜欢那些天真的、无知的,还没建立经验的人,他们是最有希望的。还有很多是方式问题,比如维特斯根坦说过一句话:门是向里开的,而这个屋子里的人如果想出去,一直在向外推的话,你会觉得,这个门怎么永远是锁着的?实际上门是开着的。我们的思考也常会这样,实际上我们就是社会的一部分,由于我们没有作出另外一个选择,才更加促使了它是“这样”。如果我们每个人在同一分钟说了一句话,这个世界早改变了。我觉得这样的时代太长了,做人就是应该明白一点,直接一点,勇敢一点。(停顿)但话太多了可能折寿,我知道。(笑)   BM:你做这些事时对自己的心理期许是什么?   A:首先是为了我个人活得痛快一点儿,我也毫不否认和我一样的人很多。如果这样的事能让我痛快,也会让很多和我一样的人痛快。   好像我盖一个房子,盖好让人拆了,但我盖好它就已经成功了,拆呢,是另外一个人用另外的逻辑来做这个事情。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以他人的逻辑来限定我们的行为方式的话,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功。你没什么可成功的。成功无非是你把个人的理念完善化了,在那一刻你成功了,去行动去付出努力,这时候你已经非常成功,所以在我所有的问题上,至今没有觉得我有什么不成功。因为我不会用社会的价值框架来判断我,所以它也很难伤着我。   BM:你在国外很多年,也没有换国籍?   A:我很懒。我不愿意放弃我的经验吧,说得矫情点儿,苦难也是生存经验的一部分,如果放弃这个的话,我觉得那样的生活是不诚实的。没有放弃,我说话就比较硬,因为我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不用被人说,你能说话是因为美国国籍,那我不是美国国籍,我说了这话,和你承担一样的可能,对不对?那你还说什么呢?   BM:那你期待的理想社会是什么样的?   A:我其实不相信绝对民主,但我觉得至少人活着,生活、生命上要有一种参与感,要有动力,年轻人要感觉到有希望、有热情,有些社会是不给年轻人这些机会的,所以我们说这样的社会是罪恶的。其实只要有这样的机会我不在乎它是什么样的社会。说到底,是要体现在人的生活品质上,生活品质就是我们对生命、对他人的愿望有多尊重,我不管它叫什么社会,但我觉得应该是一个快乐的社会,不是一个只有少数人为非作歹、为富不仁的社会。   如果一个社会拒绝承认它的过失,那么它可能是一个不愿意进步的社会。   因为我不会用社会的价值框架来判断我,所以它也很难伤着我。   眼神:   眼神犀利、稍有睥睨之意,果真是艾未未的“心灵之窗”,准确表达了他遭遇不平之事的一贯态度。   鼻翼丰满:   鼻翼丰满之人,有野心,骄傲、自尊心超强。鼻翼象征财库,宽则喻能蓄财,也擅于经营自己,事业有成,还有钱滚钱的命——这似乎很符合艾未未讲的自传故事。   人中部位:   人中部位胡须密生,通常精力充沛,决断力很强,且富有积极的行动力,成功的机会较大。   下巴:   下巴方正,带骨有肉之人,往往性格很刚烈,做事通常直来直往,为了达到目的,他们可以用生命、时间来换取。   眉毛:   ㄟ字眉往往代表高傲、固执,相信自己胜过相信别人。艾未未热爱质疑,但在自己之外他也信仰年轻一代“新的经验。”   皱纹:   眉间一根纵纹的人个性强烈,严以律己、严以律人,经常强力去推动某事物,思考力、判断力、预见性均为卓越——因为当他“身心俱疲”时,这道皱纹才会出现。艾未未说:“我也就还能蹦几年,以后都看你们的了。”   两眼间距离较近:   两眼距离较近之人个性急躁、具备强竞争力,做事讲求速度,乃爽快之人——比如艾未未列的问题清单必须准时得到回复,不然他会“起诉”。   沿着鼻翼两侧,刻划着很对称的法令纹:   对称的法令纹表示能自立更生,劳碌而长寿,但经常有头痛——远至艾未未在美国十几年的折腾,近到去四川后额头右侧的新疤,看来“头痛”总是难免。   胡须:   有光泽、柔细且富有弹性的胡须,往往性格高贵,多得人助。老爱开炮的艾未未一路树敌不少,但“好他这一口”的,估计也不少。   下巴的两旁:   下巴两旁的面积与来自部属、同僚、投票群众的支持拥戴成正比,越丰满越不愁寂寞。 来源:http://www.chinavalue.net/Media/Article.aspx?ArticleId=53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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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流观点:艾未未(2008)

《尚流观点》艾未未 2008年11月24日 秀客时尚网 艾未未,1957年,生于北京。 1978年,就读于北京电影学院。 1981年,Parsons School of Design, Art Student League,纽约。 1994年-1999年,艺术刊物《黑皮书》(1994)、 《白皮书》(1995)、《灰皮书》(1997),北京。 1998年-2000年,任“中国艺术文件库”总监 2000年,策划《不合作方式-FUCK OFF》上海。 1980年,于北京参加了第一、第二届《星星画展》。 1982年,在旧金山亚洲基金会廊举办个展。 1986年,在纽约市市立画廊以《中国新表现》为题举办个展。 此后, 先后在美国哈佛大学、香港、台北、巴黎、日本、瑞典、德国、韩国等地举办多种主题的艺术展。 1999年,赴意大利参加第四十八届威尼斯双年展。 2000年,在上海策划集纳中国当代艺术家思维折射的艺术展《不合作方式》。 近年,艾未未将他的艺术触角延伸进很多领域,建筑便是其一,他不仅亲自设计建造了“中国艺术文件库”,还为北京“SOHO现代城”设计了名为“砼”的小区雕塑,在浙江金华主持了由16个设计师参与的小型公共建筑项目,2007年他组织1001个中国人到德国卡塞尔文献展的作品《童话》在国际艺术界引起巨大轰动。艾未未以他的艺术思想去和社会互动。 我认为这是一个缺少品质的时代,或是缺少道德伦理的时代,一个依赖他人标准去安排自己生活的年代。我希望看到每个人有他自己的标准。 艾未未:今天的潮流是都喜欢说新,这不是一个问题,十年也好,五十年也好,人最终还是要很自然的生活,这个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今天已经离这个挺远的了。比如说一个人有了钱,要给他父母买一所房子,可能会是北欧或罗马风格的,孩子要送进德国人的学校,这些经历在过去的人很难同时发生。现在我们的生活离道德越来越远了,风格成了主题,人们很容易就接受了各种风格,比如家里用的是明清的家具,出门就踏进了罗马花园,再一上街就像上了赛车跑道。好像人们也没有提出这方面的思考,一方面我们的时代变得丰富多彩,另一方面我们也要问问,为什么我们的房子都要由香港人来设计或由澳大利亚人来设计?我首先声明,我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但现在我们的民族正在放弃美学和道德原则,这时我们不能不拿一些东西来抵挡一下子。 但是这好像也说不过去,我们这样一个有十几亿的人、有着悠久文化的国家似乎方方面面都没有了,至少是个问题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总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吧!我能想到的就是人不是太自然的动物,人不是自己去决定自己的房屋的尺寸、厨房的样子、材料的品质,这些其实都是最重要的、与人的关系最紧密的,但现在都是由别人来决定,包括服装呀、化妆呀。可这么大一块都没有了,人的乐趣的动机是什么?今天买了一件衣服很高兴,但是什么引起我们的高兴?是它的名字、质量、还是和我们身体的关系?这一类思考我们都缺得太多。 我认为这是一个缺少品质的时代,或是缺少道德伦理的时代,一个依赖他人标准去安排自己生活的年代。我希望看到每个人有他自己的标准,看到一个无论过去还是未来值得我尊敬的人,无论他做的是大事还是小事,他是一个农民也好还是一个作家也好,他有自己的标准,这个标准无所谓正确和不正确,但他有一个原始的理由在这儿,可能和一批人有关。这是一个诚实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应该生活得更诚实,这个问题挺重要的,我们的直觉呀、每天每天的判断呀、做事的依据呀? 我小的时候挖过地道,我当时会对地道里拐弯的地方哪儿放个灯,哪儿有个洞特别有兴趣,这其实和你有多少钱,占有多大平方米数没什么关系,和你的生活质量也没什么关系。一个人可以有两平米但像皇帝一样地生活,一个人也可能有一大片土地,这都没什么关系,这里牵扯到艺术,人为什么需要艺术?艺术的精神价值是人类不可缺少的一根拐杖,当然人不一定要拄拐,中国已经把这个拐扔得很远了,但是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人,是因为我们在提供一些物质以外的价值,宗教也好,所谓的美学判断也好,对我个人来说还有一定的迷惑,我会觉得有点儿意思。包括看到漂亮女孩,理由我是说不清楚的,这一定是什么人在我身体内设计了什么东西。我觉得人不能活得太物质化、过多地谈平米数,时尚在提倡所谓的贵族生活的同时,应该谈一谈普通人生活中具有的美学成分。 朴素不一定是不时尚的,朴素是非常有效的,简洁是非常有效的,当然不是说墙刷白了就是简洁了,屋里不摆东西就是简洁了,一个工人的简洁和一个农民的简洁是不一样的,但他们都可能是非常明确的。 许知远:你刚才所谈的很朴素的什么,包括生活方式也好,但我不明白在现在这么一个境遇,到底能靠什么用自己的朴素来对抗外面的东西呢? 艾未未:我想依据无非如下:一种是知识的,一种是经验的,一种无非是对所谓时尚的品牌啊、思想、思潮有一定的了解,一定是很简单的。 石涛:我觉得未未提到一个在现实中非常本质的问题,就是你自己怎么能实现你的乐趣?这些东西就关系到咱们谈到的生活方式问题。它跟金钱有多大关系,跟地位和权力有多大关系,跟知识和经验积累起来的境界有多大关系?如果知识或经验就能解决这些问题,那显然人们可以有一个超越的方式,对金钱和社会地位,但大多数人超越不了,他们的知识经验积累不足以使他们超越那些压力,于是还是被困惑、局限在这里面,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艾未未:我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可能缺了一个特征,就是激情的事。激情实际上是一个人疯狂的依据。在某些比较特殊的行业里,可能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人的性格起作用,因为知识都是平等的,谁都可以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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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青年报:艾未未:我宁愿以不艺术的方式表达(2007)

艾未未 我宁愿以不艺术的方式表达 2007/06/14 北青网 北京青年报 王岩   本报记者自德国卡塞尔报道 艾未未站在“童话”的露天食堂里,征询着大伙对第一餐的反馈,看上去他更像一位厨师长而不是艺术家。“我的确对大家吃没吃好非常关心。按照我们中国人的标准,餐餐有肉顿顿不同很重要,怎么让大家吃了不厌是我们到这里许多天来一直在研究的事情。至于它是不是艺术并不是我首先考虑的事情。”   德国时间12日下午两点半,来自北京的“童话”活动一行第一批130人抵达法兰克福机场,开始了为期一周的童话之旅。此次艺术活动将分为五批进行,总共将有1001位来自中国各地,各种身份的人们来到这个位于德国中部的小城,参观即将于16日开幕的“卡塞尔文献展”,而这千余人在卡塞尔的整体活动,甚至包括用过的一些衣物都将成为艺术家艾未未作品的一部分。 在第一批“童话”参与者抵达之前,德国有关方面就十分关注活动的进展,德国主流媒体在文化版以及政治经济版面纷纷做了大篇幅报道,称其“已经超越了艺术的范畴,充满了诗意。”   如果把“童话”称为艺术作品,它在卡塞尔拉开序幕已经呈现出有趣的形式。记者注意到许多“童话”的细节都做了精心的设计———在卡塞尔,两百人居住在旧厂房改造的工厂里,男女分成两层,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床,床上用品最显眼的就是彩条床单,记者了解到这是专门从山东潍坊的农户家中定制的,每件都是纯手工制作。大家还随身携带了统一的竹枕头,毛巾被。艾未未说,“这是为最大限度地减少大家的陌生感”。在这上百人同居一室的超大宿舍中,“童话”的设计十分尊重个人的隐私,每人床头都用白色帆布帘子隔成小小的更衣室,令人惊讶的是每个迷你“帘子间”内竟然放置了一把来自中国的古董太师椅!   艾未未告诉记者,“童话”一行四十多人从上个月底就陆续抵达卡塞尔,处理各种琐碎事务。最令人伤脑筋的是,组委会从中国带来的锅灶被认为不符合德国标准,结果又在这里造了几口新锅。鉴于“吃”在中国文化中的重要性,艾未未显然很尊重国人的饮食习惯,特意从中国带来了三位厨师。“其中有两位就来自我在北京居住的草场地村。他们是在那里卖包子的夫妻,我发现他们的包子总是皮薄馅大特别好吃,问他们想不想来德国给大伙做饭,这二人说他们都是从河南乡下到北京的,哪里想过出国?但是,最终我带着他们来了。”在艾未未的谈话中,他反复强调了这一艺术活动留给参与者最大的可能性是丰富了艺术作品的内涵,这位特立独行的艺术家说:“如何让每个由于各种各样理由想来到德国的人们,最终实现自己的愿望是最重要的事情。对于艺术家,如何在作品中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想法是最重要的。艺术从来没有固定的模式,如果可以用其它方式表达这一观念,我宁可它不是艺术的。” 来源:http://bjyouth.ynet.com/article.jsp?oid=21274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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