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

白岩松:说真话是新闻最基本的底线

“如果天天都只是大家以为的正面报道,只呈现某种虚假的好,真正的不好没有被像啄木鸟一样给叼出来并且改正的话,这个正面报道从历史的角度看,不就是负面报道吗?” 2011年12月10日,在广州大剧院的舞台上,白岩松从胡德平手里接过“中国梦”致敬杯,听完致敬词后,他有些不好意思。 “说真话是新闻最基本的底线,从来就不是上限,如果新闻不说真话,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白岩松说。 1985年,17岁的白岩松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在新闻系学到的第一课就是:“说真话”是新闻的底线。1989年毕业后,白岩松进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工作,1993年调入央视,成为《东方时空》的主持人,1997年香港回归,白岩松主持了中央电视台的第一次大型直播,2010年,白岩松主持的广州亚运会直播,改变了中国电视的直播解说语态。 记者做久了,难免会目睹更多的悲剧事件和更多的不公正,难免会感到疲惫、沮丧甚至厌倦。这导致了很多记者的离开。白岩松没有遭遇这样的问题吗? 在“中国梦”现场,白岩松表情坚毅地说:“我们的沮丧来自于,我们总有一个终极理想:世界美好。我不信人类有终极的理想实现的那一天,心肝的问题解决了,还会有胃和肠子的问题,还可能有前列腺问题,问题永无止境,就这么向前走。我看懂了这一点,所以我没那么多沮丧。” 国家的梦与个体的梦 南方周末:你在耶鲁大学演讲《我的故事以及背后的中国梦》里说:“即使我十岁了,梦想这个词对我来说,依然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词汇,我从来不会去想它。”为什么? 白岩松:梦想是一个挺奢侈的词汇。当你具有了一定的条件,才可以去谈论它。生活很艰难的时候,没有人去谈论梦想。今天回头看,吃饱饭穿暖衣也算当时的梦想,但我不会用梦想这个词,所以当时的确没有梦想。 1978年,我相信,大部分的中国家庭跟我的家庭一样,关心的都是吃饱穿暖,冬天温度能够上升一点,房子大一点这些眼前非常具体的东西。我们不会去想那么远。 我只是希望自己工作的时候,能够不接父母的班,重复他们走过的人生。现在的年轻人不会理解我们那个时候,年轻人的命运像是被注定了一样。如果父母早点退休,你就可以去接班当老师,或者要么去参军,要么上山下乡当知青,此外就没有别的路选择了。 南方周末:你在演讲中提到了美国梦,那你怎么看待中国梦? 白岩松:我觉得中国梦有一个演变的过程,我们现在正处在两个不同的中国梦的转折期:上一个中国梦跟个体无关,要让个体做出巨大牺牲,实现一个国家富强的梦想。 到2010年,中国的GDP世界第二了,“大梦想”的中国梦实现了。现在该进入到一个转变期,尊重每一个个体的“中国梦”。 我不认为上一个大梦有问题。一些人说压制了很多的个体。在国家那么惨的时候,只能先以国家的富强和站起来为目标。但是现在,你不能动不动就拿国家的大梦,让每一个人做出牺牲,而要国家开始服务于个体梦想的实现。这是一个新的中国梦,刚刚拉开大幕,挺好玩的。 南方周末:国家需要个体的梦吗? 白岩松:一个没有梦的个体和一个没有梦的民族都太可怜了。当年吃不饱,穿不暖,你谈什么远大的梦想?但今天我们可以开始去勾勒它,慢慢去推动它。这是媒体的责任。 今年重新倒腾出陈独秀当初主编的《新青年》,看到那个时候的年轻人谈论的很多东西,也与梦想有关。你会清晰地看到一百年也不远。今年我又翻鲁迅的书,发现我们今年的很多事情,包括老人跌倒了没人扶起来,鲁迅都说过,还是那么近。所以新闻人有责任去为历史留下一个记录,免得将来历史误读。 我们全家都是搞历史的。我哥是搞考古的,我说我不是,但后来发现也是,因为今天的新闻就是明天的历史。当我哥他们的同行一百年后考古的时候,我往今天的历史墓穴里放进了什么样的证据呢?它是真实的吗?它是符合这个时代的预期吗? 由于主持人的失误,全国政协常委胡德平在现场向白岩松颁发了两次“中国梦”致敬杯。颁发第二次时,白岩松灵机一动,将致敬杯回颁给了胡德平。 (王轶庶/图) 理想不是说的,是要做的 南方周末:你曾经提到克朗凯特、法拉奇,他们唤醒了你的某种梦想,你想成为他们吗? 白岩松:我要成为中国的白岩松。从大学毕业到现在,22年的时间我做新闻,一直没有变过。每天都有无数的事情在你眼前发生,梦想必须很好地藏在你心里,而去解决眼前的一个个具体问题,生活的、现实的、管理的、专业的、人生的,随着年岁增长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它一定会使你慢慢明白,理想、梦想最关键的是变现,要把它变成现实当中一步一步去靠近它的过程。 昨天我还在跟我的一个同事在讲,把理想揣起来,就是这样的。天天谈梦想的人,不是骗子就是懒惰者的借口。我现在已经越来越厌倦总跟我谈理想、梦想的人。 我们应该很庆幸赶上了一段不正常的时代,很多的第一次,朦胧诗,武侠小说,崔健的演唱会,摇滚乐的兴起,打麻将颓废风的开始,学潮等等;1990年代我又赶上了新闻改革、电视改革这十年。 现在我们正在经历一个正常的时代,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越来越明白一点:理想不是用来谈的,梦想也不是用来谈的,而是有一帮人能够忍受着委屈甚至误读,能够坚持着以长跑的姿态去做的事情,甚至非常的不诗意,一点都不浪漫,残酷至极,甚至有无数人掉队,最后几代人去把它实现的东西。 南方周末:陈虻(东方时空的制片人)的去世唤醒了人们对央视改革十年的追忆,你怎么看待当时的那段岁月? 白岩松:梦想不是晚上在大排档喝高了之后的某些东西,而是非常清醒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在写怀念陈虻的文章里强调:我们今天应该继续延续过去的很多东西,比如深化新闻改革,继续坚持新闻理想,不断地提升新闻节目的质量,不懈地坚持报道新闻真相,长此以往,否则连他的死亡都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原话是这样的。如果理想只是在大家凭吊的时候才念叨的一番话,它就没有意义。如果当我们所喜欢的一切,今天都已经陆续消失了,谁都不去改变的话,陈虻的死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喜欢现在的状态,很多人都在那儿抱怨,自己不做事,不去改变现实。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每个人既是原告,也是被告。你不喜欢很多人的作为,比如行贿送贿、贪污腐败,你愤怒,你在网上骂,可是当你自己成为权力者的时候,你享受它的利益、好处的时候,有时候你做得比他们还糟糕,你跟那些你不喜欢的人是一样的。 我始终是一线的记者 南方周末:你说过很羡慕一线的调查记者,你还会出现在一线吗? 白岩松:我始终不认为我没有做一线记者,别人经常给我各种角色,主播、主持人等等,其实我就是一个记者,或者是一个传媒人,永远是这个定位。 什么叫做一线?有多少个记者不带任何灵魂,天天在新闻一线,你认为他在一线吗?即使不经常来到矿难现场,但如果你的心在一线的话,你依然在矿难现场。就像有很多人说新媒体和老媒体,可是我总想说,有多少新媒体还没新就老了,可是你不也见到很多央视、凤凰、南方周末等老媒体如此新锐吗?媒体里有很多的老人非常年轻,也有很多的80后都老了。 就像我挺反感有人总说记者“要替人民说话”,我特怕这句话,难道你不就是人民,就是一个老百姓吗?所以,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记者,我始终在一线,始终在新闻现场。我多少次直播提醒新闻现场的记者,该注意的是新闻,是事实真相。太多在现场的记者没带心和灵魂,一直注意的是自己的发型,带着从办公室里写好的稿子去现场。 南方周末:《新闻1+1》之后,你还有新研发的节目吗? 白岩松:当然,不断地在讨论新节目,我们今年还在改。今年《新闻1+1》也在变化。我要打造一个多元化的平台。在我现在的节目里,每天大量引用来自网络、微博以及其他媒体的声音,然后有很多声音,甚至是跟我的看法不一样的。 我不希望把《新闻1+1》变成一个一言堂,而成为一个声音集散的平台。这次改版的时候,我写的第一句话就是,《新闻1+1》这是一个在电视上首播的多媒体栏目。我已经不再把它当成电视栏目了。我的节目头一天在电视里播完,第二天互联网上就出现了,新浪新闻的首页都会有,而且点击量非常高。所以我已经把它当成一个多媒体节目了。 没有正面和负面,只有报道 南方周末:到目前为止,央视进行了大胆的改革,新闻频道这两年动静也蛮大的,你觉得它达到了理想状况吗? 白岩松:我觉得理想永远在路上。从个体的角度说,我已经比我原来想的人生命运、际遇、事业、家庭等,都比我想象的远得多。原来以为一百米,现在跑了三百米。但是从一个更大的梦想来说,我觉得刚刚出发,还早呢! 我从来没有满意过。央视新闻改革和《新闻1+1》,还有很多可以改造的空间。不光是我们自己,还有周围,我们这个社会可不可以更加信任媒体?我们的管理者可不可以更自信地知道:媒体是建设者,而不是添乱者。可不可以更加自信,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的缺点,并且改变缺点,而不是只想把美好的一面让别人看。 如果中国的媒体都只展现中国最美好的一面,全世界谁相信你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啊?还有,我们的年轻人会不会以为中国已经好得不得了,再也没有危机感了?一个没有危机感的民族怎么能向前走呢? 如果现在只能让媒体把所有好的东西都报道给大家,危面感从何而来?我们如何更真实地去了解“中国”?如何知道上海和贵州是不一样的?有些官员还在滥用自己的权力,贪污腐败依然存在,这一切应不应该让高层领导和人民群众知道?作为新闻人,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个时代变得更好。 南方周末:央视现在的海外记者站快80个了,国内的记者站已有近40个,这对央视的新闻报道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白岩松:我们离新闻更近了,更接地气了,还有有一些对当地不利的报道,也不用当地电视台配合我们做了。 南方周末:你在北大演讲提了一句话:新闻只有一种报道,没有正面报道和负面报道。 白岩松:朱镕基总理1998年与《面对面》小范围座谈,他说正面报道占多少合适?我看51%控股就好了嘛! 很多年前丁关根当中央宣传部长的时候,有一个七八个人的座谈,丁部长问:你们《焦点访谈》一个星期是怎么配备的?然后说三天正面的、三天负面的,一天中性的是随机的,结果丁部长反应特快,说了一句:“在我看来七天都是正面的。”就看我们传媒人怎么来理解这句话。如果你所有的报道都是建设的、积极的、满怀感情的,推动这个国家变得更好的话,即便是有人以为的负面报道,不同样是正面报道吗? 如果天天都只是大家以为的正面报道,但慢慢麻醉了这个时代,麻醉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丧失了所有的危机感,只呈现某种虚假的好,但真正的不好没被像啄木鸟一样给叼出来并且改正的话,这个正面报道从历史的角度看,不就是负面报道吗? 所以我们这个时代到了要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了,不存在正面报道和负面报道的问题。所有的报道只要是好报道,社会效果好,都是正面报道,因为有助于国家的进步。 来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67209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19390/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白岩松:说真话是新闻最基本的底线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2/01/08, 23:00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白岩松:用理想和现实谈谈青春 白岩松:人性不敌物欲 白岩松在耶鲁大学的演讲 白岩松:不平静,就不会幸福 柳岩穿衣变形记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岩永洋昭樱井孝宏谈「剑风传奇」剧场版 (@hexieshe) 圆月镰刀收割亡灵-CF02最强魔头黑岩DeadMaster (@hexieshe) 黑岩射手BlackRockShooter电视动画预告片第三弹 (@hexieshe) 黑岩射手壁纸第六弹 (@hexieshe)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Goodsmile黑岩粘土STRENGTH重装娘 (@hexieshe)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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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舟 | 落叶满空山(评小河《傻瓜的情歌》)

《90年代》mv: http://v.ku6.com/show/FsYorkosOulz37sd.html 《黑夜就是从很远的地方跑回来》和《寻人启事》可在百度听到   落叶满空山   《外滩画报》专栏   罗永浩说有一回做梦,梦见小河终于又唱民谣了,于是哭醒了。罗胖和我一样,曾经买过十张以上《飞得高的鸟不落在跑不快的牛背上》送朋友。时隔十年小河终于推出了第二张个人民谣专辑——《傻瓜的情歌》,但是这次我们就不打算买来送朋友了。配上画册、播放器和耳机,另附三首MTV,这张新奇的多媒体专辑售价高达488元。   动听之极的一张唱片。水在瓶云在天,不刻意不折腾,嗯,不实验。将小河的民谣硬说成是“实验民谣”恐怕是误会,小河的现场确实河水井水相犯,唱民谣时喜欢搞怪,但与其说那是什么实验还不如说是现场娱乐,调戏观众和自己,而玩实验时,当不少像罗永浩可爱多那样的保守乐迷打算掩耳而逃的时候,他又会忽然唱首民谣或流行老歌把他们拉回来。国内民谣中,小河堪称最为灵动自由的一极,但实验是实验,民谣是民谣,民谣好听足矣,傻瓜的情歌无须实验,正如泡妞不必排练,在小河里你可能摸到鱼,以及童年的小鸡鸡,但是确实没有核潜艇。   12首歌就像画册里小河画的12片树叶一样简单,美好。   假如说两年前的双CD专辑《身份的表演》过度承载了实验的野心,那么这一次他想证明的或许仅仅是老掉牙的爱情。小河的非凡之处在于他的音乐动机总是说来就来,说不来也来,火花四溅,简直是一个动机批发商(艺术空间The Shop就曾将小河的一个音乐动机拿去卖)。但是《身份的表演》并没有达到小河应有的高度,吉他和人声的实验稍嫌光有动机却没有把动机充分展开。《身份的表演》像个未完成甚至胎死腹中的“胚胎实验”,而《傻瓜的情歌》从嫩芽到叶子,它的青葱恰恰是最动人的。别苛求它不够精致不够丰富,本来这一次他就无需较劲,小河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妖精,成功地让自己回到一种稚拙甚至残缺的状态——或者说就是爱情中的傻瓜状态——就像是一座黑森林释放出一只鸟儿。   《傻瓜的情歌》玩了一手新鲜的民谣演奏制作方式。用一把古典吉他来弹民谣,不只在音色上,在弹奏方式也借鉴了古典吉他的技法(比如《月儿曲》就是一首古典吉他曲),其他则全部交给了电脑、软件以及midi键盘。近些年小河作为一个牛逼制作人,早就从制作周云蓬的两张专辑中积累了玩软件和midi的丰富经验。在周云蓬的《牛羊下山》中,小河还从网上购买一些真的器乐演奏,这回就只有一把古典吉他是真的,以及《90年代》中的键盘——还记得美好药店首张专辑中,小河曾弹奏过两曲钢琴吗?他的键琴感觉相当不俗——《90年代》录音比现场好就好在多了这段凝重的键盘。 采样,以及吉他和人声的调变叠加,这都是小河的拿手好戏,氛围的铺排则让整张唱片弥漫着电影感(顺便说一句,小河在电影配乐方面的杰出天分还远未被迟钝的国内电影界发现)。而在音乐上最令我惊喜的,是《咯咕鸟》中各种信手拈来的声效,线条和氛围呼之欲出,空山鸟语,万籁俱灵。像这样的无词谣曲,和十年前那首妙不可言的《郭龙所指的那首日本歌》(其实未必是什么日本民歌,而是小河借机发挥)一样,才是“最小河”的,它的味道不属于中国传统民歌,可也别无具体根源,自由的童话属于一只无枝可栖的傻鸟。   《寻人启事》似乎更应该放进美好药店的专辑,它从情歌的后花园悄然打开通往地狱的窄门。就像美好药店的《老刘》取材于北京晚报关于一位老人跳楼自杀的新闻,《寻人启事》取材于中国寻人网,完全实录的失踪者信息。与其说这是什么民谣的社会道德感,还不如说是小河一贯的对畸零人生的“重口味”:疯子、自杀者、失踪者……童年的秋千随着这首歌末尾那三声凄厉的“老太婆”突然荡进深渊,小河的神经像弹弓一样狠狠拉长,惊惧的鸟儿,纷乱的羽毛。   几年前美好药店第二张弥漫着浓烈的90年代气息,小河这次又把一首漫长的情歌命名为《90年代》。他并不知道崔健有一首不那么成功的歌也叫《90年代》。哪怕是“无能的力量”,崔健竭力要表达的也是某种胶着和焦灼的时代感,然而这种“你我同在90年代”的集体意识却表达得苍白,毕竟他更属于80年代。而小河的所谓90年代情结究竟是什么?   是傻瓜的浪漫。实验与民谣的鸿沟对小河来说像跳绳(也可以说“跳神”)一般轻巧,从晦涩到澄澈只是一层纸:取缔形容词,充满了月儿风儿船儿这样简单到近乎童谣的词儿(这让我想到左小祖咒,在《姑娘,我偷到神的钱包》这样晦涩的超现实主义诗篇中,也会唱出“姑娘啊,我亲爱的花朵”这样白痴的比喻),也充满了阿呆的呓语和阿瓜的鸟语。   是上瘾的悲剧感。正如《不会说话的爱情》假如没有最后那句“从此仇深似海”会大为减色,《90年代》也唱出了爱情的虚妄迷惘。这首歌不可能像《不会说话的爱情》那么脍炙人口——或许很少有人有耐心听长达11分钟如此平缓的情歌——更不可能传唱,但这是又一首情歌杰作。“我们坐在漆黑的河边抽烟,车灯滑过照亮指间的烟雾……”与其说这是在抒发90年代,还不如说是对青春的告别。   是边走边唱。但不是每一个80后90后文青嘴里巧克力一般香浓润滑的“在路上”。90年代那会儿,小河周云蓬之流是四处流窜卖唱,而不是如今的全国巡演,更不是怀揣凯鲁亚克去大理。与电脑新世代相比,90年代更倾向于青草和大地,更倾向于野孩子的《眼望着北方》和小河的《德波流浪曲》。   黑夜就是从很远的地方跑回来。小河说这首歌的歌词是他做梦梦出来的,“我将成为一个将军,当每颗子弹都穿透那靶心”。小河在正定38军待过5年,早他几年我在同一个部队也待过一个月,我们都当过哨兵,在星空下守护将军的梦魇,掩护逃兵的逃亡。   而幸福就是从梦中哭醒,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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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农场2011视频

蟹农场2011视频 最后一枪 崔健 一颗流弹打中我的胸膛 刹那间往事涌在我心上 哦 只有泪水 哦 没有悲伤 如果这是最后的一枪 我愿接受这莫大的荣光 哦 最后一枪 哦 最后一枪 不知道有多少 多少话还没讲 不知道有多少 多少欢乐没享 不知道有多少 多少人和我一样 不知道有多少 多少个最后一枪 安睡在这温暖的土地上 朝露夕阳花沐自芬芳 哦 只有一句话 留在世界上 一颗流弹打中我的胸膛 刹那间往事涌在我的心上 哦 最后一枪 哦 最后一枪 Filed under: 蟹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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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舟 | 苦鬼走进新时代

——评左小祖咒《庙会之旅2》,试听: http://www.xiami.com/album/464583   庙会之驴   帝国墓园的守夜人,旷世荒野攥出的一掌血,丑老、畸险、雄奇、荒蛮——山水长卷撕下的一块老树皮。一个一生下来就老了的人,一个含着煤气吐出朝霞的人。   这是我评论左小上一张专辑《大事》时写的一段话,尽管和新专辑相比,《大事》看起来只是小事,但用这段话来形容他,似乎显得越来越靠谱。   再一次,左小祖咒化身为庙会上游荡的爱的亡灵。1999年他推出第二张专辑《庙会之旅》(2004年又重新制作再版),时隔十二年推出《庙会之旅2》。而《庙会之旅》是左小卖得最差的专辑,很多如今才大赞《苦鬼》的人似乎忘了这首歌十二年前就有了,而他们恐怕至今也未必认同我十二年前对《庙会之旅》的评价:对应于崔健“新长征路上的摇滚”的划时代杰作。“庙会”就是魔幻古国东方奇观,就是左小的文化和美学老巢,就是他的语言标志——如同他头上那顶帽子——既有别于“新长征”这样的中国当代文化乌托邦,也有别于“伍德斯托克”这样的西方当代文化乌托邦,庙会散发着呛人的人间烟火气息,弥漫着驴肉火烧的味道,这是火烧连营火烧眉毛的现实,更是从历史深处发芽的一根老骨头,在世纪末的青天下开花,这是庙会的千禧招魂: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在二十世纪末变身大虫。   庙会也对应(对峙)于庙堂,对应于大国崛起的伟大地标——比如专辑封面上燃烧的cctv——而庙会之“驴”,笨拙而倔强地闯入时代“亮丽的风景线”,糊里糊涂地走上了政治的舞台。“庙会之驴”也可以被视为吴红巾对“左小祖咒”这个艺名的进一步自我解码:别忘了“祖宗的咒语”。   《庙会之旅2》堪称艺术介入现实的典范之作,但更重要的是,它顺着皮包骨头的现实一把摸到了帝国文明的穴位。这是”摇滚神父“的鬼故事,承接《庙会之旅》和《庙会之旅2》的是《苦鬼》,假如将这首左小的最佳代表作与《吹牛》,《我的儿子叫钱云会》,《钉子户》这几首放在一起,恍然可见怪力乱神,群魔乱舞,上天入地,“天不尿我我尿天”和“人民被迫投降”构成中国千古草民的两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的王道垄断了世俗权力,而无权者的权力表现在要么走地下路线,在阴曹地府继续越级上访,要么大做青天白日梦,让孔老二张天师王母娘娘九天仙女为我打工。这是中国民间戏曲文学的两大永恒题材,对应于士大夫之“天人合一”,草民只能从天边外和地底下寻找出路:求仙无门,弃圣渎神——天不尿我我尿天;做人不得,做鬼也不放过——去阎王殿递京状。   《吹牛》牛逼轰轰,飞扬霸悍,在手法上延续了《北京画报》对民间弹唱说书传统的借鉴,《北京画报》借苏州评弹的调调讲唱现实,《吹牛》则取材于河南坠子大师郭玉章,第一段是照唱原词,第二段圣人神仙摇身一变为现实人物,简直是中国玄幻穿越摇滚的开山之作。   《姑娘,我偷到神的钱包》和《在公园行走》又构成两极,前者连神的钱包都敢偷,后者则像是一个被偷走钱包的傻逼呵呵心事重重的倒霉蛋,梦想跌进现实,只剩下“反正政府说了算”的自嘲。在由美国老牌乐队cowboy junkies——他们翻唱过左小的《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谱曲并制作的《在公园行走》中,左小用公园和学校的采样制造出白日梦魇,就连在公园散步也像行尸走肉。死神和幽灵越来越多地挤上左小的黄泉大道:谋杀,自杀,刺杀……在深受”不知生,焉知死“圣人教诲的国度,抛开死亡金属汗牛充栋的陈词滥调,极少有人像左小那样频频触及死亡,而那本是那些西方大神的招牌菜:罗伯特·约翰逊(robert johnson),鲍勃·迪伦,尼克·凯夫(nick cave)……假如说在旧版《苦鬼》中,左小是一个撕心裂肺的抗议歌手,那么在新版《苦鬼》中,他更像是一个巫师在招魂,带领千万苦鬼边走边唱。《苦鬼》之后紧接《钱云会》,如此自然的天作之合!只能说,在这片神奇的土地,生活远比艺术更神奇。《苦鬼》是艺术家版的《苦鬼》,而《钱云会》才是苦鬼版的《苦鬼》,“我投降在襁褓里,在出神地望着你”是诗,而钱顺南含混不清的”阎王殿递京状”才是真正苦鬼的语言,是“人民越级上访”这样文绉绉的书面语言的草民表达,这是天作之合:   人民越级上访 阎王殿递京状   如同罗伯特·约翰逊,伍迪·格斯里(woody gurthrie),约翰尼·卡什(johnny cash),鲍勃·迪伦他们从黑人灵歌,蓝调,乡谣获得灵感,如同崔健从花儿和秦腔获得刺激,左小从北方坠子,江南民歌小调,评弹,乃至乐清乡村的哭丧调,挖出了土地的秘密,像一个盗墓者,抱着尸骨和珍宝,让黑暗王国的幽灵大白于天下。   枭雄与草寇   一个成熟老练的艺术家通常善于在自己的作品之间建立“互文性”,也就是说建立某种血缘和礼法:父子,兄弟,君民。比如《皮条客》《大话喷子》和《吹牛》是兄弟关系,《正宗》和《吹牛》则是父子关系:从艾青唱到艾未未,从“我是逃亡又追逐在自由王国的一碗宫保鸡丁”,到“我本是老天爷他干爹”;而《方法论》和《钱云会》当然就是君民一家亲啦:写词的一个是江叔,一个是钱顺南,左小祖咒这头野猪就这样闯入中共党史,把两位八十多岁的老人都拱进了万劫不复的摇滚史,让他们一起在中国摇滚革命英雄纪念碑上永垂不朽。   崔健更具英雄和公知气质,而左小祖咒更像个枭雄与草寇,但他也不是没有一点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的范儿,比如《钉子户》中引用“风可进雨可进皇上不可进”以及“沉默是邪恶的帮凶”这样的名言,并解构了“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的爱国主义神话,但他可不是摇滚时评家,像《钉子户》开头的“坏人论”又是比较幼稚的。在《吹牛》中大过了一把哪吒或孙悟空的瘾之后,又接着登高一呼:“我要对这个国家负责”,”这是你们的地盘“。他的姿态总是恰好在草民和精英之间,他的角色更像是草民与精英之间的皮条客。   《庙会之旅2》恐怕是最能激起公共知识分子和意见领袖兴趣的一张唱片,从知识分子那儿,他获得了两顶高帽,一是所谓唤起“中国文艺复兴”的人,二是所谓“报纸歌曲,时事歌手。”   然而,烦请牢记十二年前在《庙会之旅》开头的《皮条客》中,此人曾劈头盖脸宣布:“她不是诗人,她是个经营小时的,她不是歌手,她是个诚实的婊子。”在《苦鬼》中,他又唱出了对一个去工厂里偷块铁为弟弟换回一瓶乐百氏的妓女的爱。婊子有情,但诚实的婊子无须矫饰,这是一种肉搏现实,却并不凌驾于生活的思想和美学态度,对立于虚浮腐朽的文艺腔和知识分子调调。   一位很值得尊敬的记者如此赞美左小:“悲伤人民的悲伤,欢乐人民的欢乐,中国的新文艺会诞生于左小祖咒这样灵魂和身体的漂流者,中国的文艺复兴将被他们唤起。”这段犹如授奖词的妙语结合了苏芮和朱军,堪称小资文艺腔和官方语言的集大成,那其实恰恰是左小的反面。这样的大词有如万人坑,只能埋葬血肉丰满的细节和故事,在语言上人们往往中毒而不自知,成为自己本来要反对的东西,而左小恰恰是解毒剂。   从杨佳到钱云会,从上访到拆迁……左小紧跟时事创作,但这些歌绝非报纸歌曲时事音乐那么简单。新闻过眼成旧闻,而旧闻往往又和新闻如出一辙,这就是为什么鲍勃·迪伦年轻时喜欢去图书馆翻看一百多年前的旧报纸,去探究旧闻和新闻背后共通的社会和人性秘密。   用“网络歌曲”而不是”报纸歌曲“来形容左小的这类创作恐怕更为恰当,网络尤其是微博越来越影响其创作。微博时代新闻之推陈出新可以以“秒杀”来形容,热点新闻转瞬刷新,悲剧严重超载,苦难来不及回锅,新仇淹没旧恨,网络有如下水道,而抗拒遗忘和封锁的最好途径是调动艺术手段去见证,这就是为什么在新闻空间有限的情况下,纪录片成为眼下中国当代文艺最具生命力的领域,而左小正是从一部关于乐清事件的纪录片素材中,挖掘了钱云会八十老父的丧调冤曲,当新闻的交代似乎已经渺不可寻,作为补偿,这曲亡魂的千古挽歌给出了艺术和人性的交代。   从《我知道东方在哪一边》专辑开始,左小作品开始出现新品种:不只表现在主题和题材上,而且还表现在歌词借鉴甚至直接照搬博人眼球的网络新闻标题,制造俚俗与诗意,网络空间与现实空间的断裂和拼贴,玩转一个后现代魔幻中国,一个光怪陆离的时髦庙会。   与其说这是”以艺术介入现实“,还不如说是”以现实介入艺术“。生活总是狠狠教育了艺术,甚至篡位干掉了艺术。斯托克豪森曾宣称911事件是”一件大作品“,这令他饱受抨击,但最好是把他这句话,理解为对于现实篡位干掉艺术,现实比艺术更艺术的惊奇和反思。当陈光标在华尔街大发钞票的时候,也在华尔街发过钞票的行为艺术家情何以堪?于是,左小干脆将现实和新闻大块移植,嵌入歌曲和观念艺术作品,用奇观式的现实来给艺术充电。有趣的是,在和庙会之旅一块推出的电影配乐作品集《我知道对方在哪一边》里,他还用诸如《人肉搜索》,《主角失踪48小时》之类来给纯音乐曲子命名,相当于给一盘又一盘素菜起上各色肉菜的风骚名字。这两张同时推出的唱片没多大可比性,有趣在于,假如说《庙会之旅2》像一部黑帮片侦探片,那么对《我知道对方在哪一边》这样一张春光明媚的配乐唱片,左小也非要搞笑地通过曲名将它意淫成一部黑帮片侦探片。   荒诞与狂欢   不管从底层道德立场还是从知识分子精英立场出发,无疑都更迫切需要一个批判现实的抗议歌手乃至所谓“中国文艺复兴”旗手,如此火急火燎的现实容易让艺术沦为复印机和推土机,这样的时代,道德激情很容易冲淡审美的能力,爱的能力,幽默的能力——而这恰好是左小的非凡之处:愤怒和搞笑,复仇和悲悯,在其作品中如胶似漆不可分离。左小祖咒的非凡,还在于他在中国摇滚和民谣中大大扩展了人性的疆域,没有人像他这样触及时代在政治之外的另一种症候:无聊。左小首先固然是一台巨大的轰鸣的催情机器,从不缺爱情和奸情,悲情和畸情,但也有无情,高空跳水,却一头扎进沙漠--冷漠,麻木,无聊,这也是他在作品时常触及,或者戴上的面具。   早在1999年他就在社会抗争之外表达了另一种世纪末情绪:“让我来帮你把时间浪费掉。”(《皮条客》),现在在《咖啡时光》中,在探讨社会政治的同时他又大大咧咧地道出:“没看到这里的人们太无聊?他们太需要一些刺激。”   悲剧往往被他改编为喜剧和荒诞剧。即便这张唱片堪称批判现实介入社会的经典之作,麻辣之极,可也有好几碟撒了白糖的凉拌西红柿。甚至一首严肃的政治歌曲也可以变成加了糖的口水歌:《咖啡时光》安排了一出与一位想当复仇侠客的哥们和谐对话的好戏,和《在公园里行走》一样,是以温情和搞笑来掩饰悲凉和绝望,与其说这是抗议歌曲,还不如说是维稳歌曲。   《钉子户》乍看应该一首抗拆斗士战歌,但是它的开头竟是一派喜气洋洋的云南艳俗风情,而高潮部分的“钉子户”合唱,情绪也远比愤怒要复杂,不只是抗议,还有乞求,疲惫,戏谑,自嘲,甚至有一个女声分明是在撒娇。当左小在微博上故意把这首歌说成”丁字裤“,请不要指责他老不正经,不要指责他转移革命方向,在绝望的抗争之外,他只不过想提供某种想象的虚幻的满足,“钉子户”排山倒海的合唱听起来与昔日红歌“打倒土豪分田地分田地”何其相似,十二年前,舌头乐队在《他们来了》一歌末尾曾经高奏过这段革命凯歌。   谁说苦鬼就非得苦大仇深苦逼到底?即便是投降也要酷毙:“你叼着烟地投降,跺着脚地想着窍门。”似乎很多人没注意到在如此悲怆的《苦鬼》中,苦鬼其实还有这么一副屌样。   走失的先锋   似乎一个老流氓从良了,但其实他只是越来越老练地掌握了杀人不见血的技巧。从制作角度看,从1999年的旧版《庙会之旅》到2004年新版《庙会之旅》,再到《庙会之旅2》,实现了三级跳。但在音乐上《庙会2》仍然没有达到《庙会》的深度:《庙会》是地下的,深不可测,《庙会2》则钻出地面,走向开阔地;《庙会》如一大块粗糙而结实的织布,找不到缝线和针眼,而《庙会2》像一件精心剪裁的衣服;《庙会》是一把撕下的一大块血肉,而《庙会2》像是用刀一片一片切好。   从四年前的《你知道东方在哪一边》开始,左小越来越依赖于midi和电脑来编曲,当然在当年《庙会》,郭大刚也曾起到后来陈伟伦等人的编曲作用,但十二年前的小作坊作业,自有一种lofi低保真的粗糙质感。不是说midi和电脑气息就应该排斥,而是说在音色和编配方式上,如今左小有时流于匠气和流俗了。   前三张专辑的那个左小,也就是真正走红之前的那个混世魔王,毕竟已经一去不复返,但在怀念从前左小的lofi噪音(尤其是《庙会》中左小吹的kazoo,克里斯汀拉的自制提琴,以及朱小龙的吉他,郭大刚的键盘)的同时,也应当看到左小走进新时代的各种新把戏新窍门,比如《苦鬼2011》的大提琴,感染力绝不亚于《苦鬼1999》中的吉他,比如《英雄的亲戚》的编曲配器比《庙会》还要妙趣横生(马木尔在此歌中的演奏和李带果在《你知道对方在哪一边》中的演奏一样味道特别),比如《钱云会》二两拨千斤的木吉他和口琴,更不用说《吹牛》在短短三分多钟里峰回路转奇诡酣畅,堪称苦鬼的最佳励志金曲!但是《吹牛》编出的鼓击音色实在配不上如此酷歌,但是《姑娘,我偷到神的钱包》的编曲也实在配不上如此诡奇壮丽的诗:吉他旋律动机音色像在模仿《像孩子似的倾听》,而女声合唱也不必要地为荒芜抹上一丝艳俗。   在技术上左小俨然继续走向最高处,但在美学上他还在山坡上歇脚,而上个世纪末他征服的那两座山头——《走失的主人》和《庙会之旅》——现在很多乐迷甚至乐评还只是敬而远之。在成为大众偶像和媒体宠儿的同时,他多少失去了一股把乐迷和媒体甩得远远的狠劲儿,把他们砸晕麻翻的狠劲儿。在音乐上,同时发表的配乐专辑《你知道对方在哪一边》反而比《庙会之旅2》提供了更多新鲜的细节。除了继续在现有框架内求新,左小或许应当考虑重组乐手合作班底,应当考虑重拾一些从前的畸零噪声,并且尝试进入他压根还没有真正进入的电音领域。从《我知道东方在哪一边》到《大事》到《庙会之旅2》这三张,左小祖咒已经功德圆满,应当再往上走,开启另一段旅行了。   而所谓跑调,其实纯属转移视线的伪问题,在这个伪问题上继续扯淡只能掩盖真正的美学问题。左小的唱从来都不是问题,甚至他霸气淋漓的唱词,他咬字吐词表达情感的非凡能力,往往足以掩盖音乐上的不足。《庙会2》又继续唱出新意:在《这个夏天你还没有离开我》中他像溺水的水怪探头吐泡,吹皱一江碧水;在《爱情的枪》中当陈升撑起漫天星光,他却像是夜幕低垂,最后一直低到深渊去,唱出一丝垂死般的悲悯;在《最高处》中他唱得像山巅明灭不定的野火,像弱不经风的枯草--   天不尿我我尿天 天亦有情天亦老 ( 删节本刊于《南都周刊》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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