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错门

让我们在座位上百年不遇

左 为本周单字“误”。本周,湖北省政法委综治维稳办副主任之妻子陈玉莲被武昌公安分局派驻湖北省委大院的6名便衣警察当成上访对象暴打16分钟事件引发深度围观,公安方面对受害者的解释称:“纯属误会,没想到打了你这个大领导的夫人!”此事件即所谓“误打门”。 此事件所生成的热议迅速生成一个围绕“误”字展开的 新词群 :评家知风将其定义为“暴力维稳”,评家毕诗成将其描述为“仇民式维稳”、“乌龙暴打”……在这些描述同一事件的新词组中,核心词“误会”似乎是个解释,可这解释像素极低。据此,导演牟森表示很难想象在这个囫囵“误解”遮蔽下的“误打”“是按照谁的命令打人,背后又牵连怎样的官场争斗?” “误”是“误解”的“误”,“误会”的“误”,也是“错误”的“误”。《说文-言部》对这个形声字的解释是:“误,谬也,从言,吴声”,本义为错谬。其衍生义包括耽搁、妨害、迷惑等。本周“误打门”基本囊括“误”之全部义项:它是个被说成错谬的误,是个耽搁屁民悲凉生计的误,是个妨害公众安全感的误,也是个永无谜底的误……真TM误。 ————————————————————————————————————————— ◎ 爱情 语出网友作业本,是个基于个人经验、个人感受的细节版爱情定义:“ 爱情 就是我得了一点小胃病,你坐了60分钟地铁,240分钟飞机,30分钟出租车,爬到24楼,来给我熬了一锅小米粥。” ◎ 一屁多放亦文章 本周,南方防洪压力陡增,三峡大坝抗洪能力备受关注。众多网友检索旧闻,网友mycooldream本周三发贴称,自2003年6月10日至2010年7月20日,7年多时间内,媒体关于三峡抗洪能力的报告从“抵御万年一遇”陡降至“不能把(抗洪)希望都寄托在三峡大坝上”。为此,网友mycooldream感叹:“古有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今有标题浮夸显学问, 一屁多放亦文章 。 ◎ 微视频 来自《南都周刊》新一期有关“资深ID”、“喜剧达人”、“中国憨豆”胡淑芬创业故事深度报道。当年胡师“无厘头以人为本”的口号言犹在耳,今天的“喜剧工厂”也正开启“ 微视频 ”之旅……想起多年前他原创段子“肉夹馍”,“哈哈哈”从记忆文件夹探出头,簇新如初。 ◎ 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百年不遇的年代 语出网友iceec。本周四,作家连岳与网友分享日本金句:“我在地球才二十来年,就遇到了很多次百年不遇的灾难”……针对此句,网友iceec留言:“ 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百年不遇的年代 ”。 ◎ 博士辈出 语出《南方周末》记者张华实习生杨鹏本周报道,文题为《富豪为何爱戴“博士”帽》。文中调查报告显示,“在十多年前英国人胡润的第一届“中国内地50富豪榜”上,只有张朝阳一个博士。十年后,该富豪榜前100名富豪中已有接近半数的富豪获得硕士及博士头衔。对于急于获得博士头衔的富豪来说,似乎财富仍不能证明其价值,而博士帽才足以彰显其成功。”与“ 博士辈出 ”现状同存事实是:“真博士凤毛麟角”。 ◎ 让我们在座位上自行摇动身体 语出书评家康慨书评,上为标题。品读小说《针尖上的天使》,康师认为这是一部具有历史小说、现实主义小说、爱情小说、讽刺小说、幽默小说、批判小说、官场小说乃至厚黑小说等多重意味的小说。它的神异甚至使康师不得不轻看当下的中国文学:“我们当代的文学如何不堪一击。30年的小说成就,充其量只是一个贴满了艳丽标签的气球,如今一个《针尖》便足以将它捅破……这样的作家,我们怎能不称之为可怜的作家;这样的文学,我们又怎能不叫它可怜的文学。” 书中人物之一拉伯波尔“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说谎者,而且对此感到自豪”。“我的谎言是纯净的,不掺和一丝真相”。“右倾的思想我用左手写,左倾的用右手写,而我自己完全是中间的。”“我干吗要受良心的煎熬?我要把剩余的精力用于证明,我们苏联的停滞状态是最进步的……如果后代称呼我们的时代,那么不会是原子时代,不会是航天时代,而是伟大的造假时代。” 康师说,“针尖”让他“想起那个有名的笑话:斯大林、赫鲁晓夫和勃列日涅夫一同出行,火车突停。斯大林把头伸出车窗外,怒吼道:‘枪毙司机!’可车没有动。赫鲁晓夫接着说:‘给司机恢复名誉!’车仍然未动。勃列日涅夫说:‘ 同志们,不如拉上窗帘,坐在座位上自己摇动身体,做出列车还在前进的样子 。” ◎ 已受理 来自作家沈宏非本周转发微博,语出网友微博荟与网友分享的一枚段子:“在渝收到红信息,愤而回:‘不要给老子发垃圾短信!’几秒钟后,自动回复:“尊敬的用户,欢迎参加红色短信创作传播大赛,您的作品‘不要给老子发垃圾短信!’ 已受理 ,我们将在三个工作日内通知您审核结果。” ◎ 你的小提琴在下着大雪 语出诗人俞心樵微博诗作,符号半角不分行紧密连排,仅外形已既抑郁又激越,粘稠浓烈:“你的音乐很冷, 你的小提琴在下着大雪 ,被你的蓝色火焰冻伤的夜,被你的白色花粉涂黑的夜,星星吻到哪里,哪里就更加孤独和痛苦,而镜子内的飞鸟正在漫天要价,而镜子内的鲜花一朵朵数着伤口,而镜子内的暴雨正在把雨伞卖给所有照镜子的人,哦这只能见鬼的音乐更冷了,再也不起波澜的海面,我已死去多年。” ◎ 资深投粪手 语出作家连岳,算是“我爱问连岳”之迷你版:“有人喜欢这样维持关系:拖死他、去他的单位、他的朋友圈、去孩子前面,把他搞臭、搞臭、搞臭!成长为一个 资深投粪手 。恨一个人,是做得到这点的,但时日一长,同情票几乎都投给了他。赠人大便,手有余臭。把人搞臭是没有用的。” ◎ 难的是把所有的电视台和几百个频道都办成垃圾 语出媒体人程益中。程师写:“曾经相当长时间,我务必看完锵锵三人行才会有睡意。自从我暂住的北京小区收不到海外电视之后,我花了一年时间才适应没有窦梁许的日子,也顺便把电视戒了。办一两个烂频道一两个烂电视台不难, 难的是把所有的电视台和几百个频道都办成垃圾 。这片土地每天都在创造人间奇迹。” ◎ 10语文第七季 → 不行:住宅区有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萝莉,深得各种蜀黍阿姨的喜爱。一天,我见她一个人在玩,就走过去逗她:“小丫头啊,你这小胳膊又白又嫩,给我咬一口好吗?”,“不行!”,“为什么啊?”,小萝莉晃晃脑袋:“因为这是生的!”(duanzi)  → 不能:有个兄弟往屋里走,一推门愣住了,在洗澡的大嫂说“你对得起你大哥吗”?这兄弟转身要走,大嫂又说“你对得起我吗”?于是这兄弟呆在那里,进不能进退不能退,最后大嫂说了:“你对得起你自己吗”?不能进,不能退,也不能原地呆着,这就是目前房地产行业困境。(焦海涛) → 不让:汉王的员工拿着苹果的 iPad 到银行办事,结果工作人员、连保安都非常感兴趣的围了过来,眼神言语中颇多艳羡;第二天他又去了,这次带着汉王的平板电脑,结果呢,人家保安很客气地制止了:先生,这里不让推销。(布谷林) → 玷污:知识分子被汪晖玷污了,作协被王兆山玷污了,博士被唐骏玷污了,西太被禹晋永玷污了,霸王洗发露被成龙玷污了,德艺双馨被余秋雨玷污了,慈善被章子怡玷污了,学历被官员玷污了,科学被院士玷污了,大学被领导玷污了,爱国被粪青玷污了,法律被严打玷污了,稳定被维持玷污了,和谐被社会玷污了。(程益中) → 尴尬:网上很多朋友客套的时候喜欢称呼别人老师,让后又缩写为“某师”,比如称呼马云为马师,韩寒为韩师。我总在想,如果遇到了姜昆,的确是挺尴尬的。(乔小囧) → 好名:我一向反感用姓名谐音来搞笑,没啥技术含量。但禹晋永这名字内含一与之非常贴切的天然包袱,不让抖出来简直会憋死个人:愚近勇。常人是知耻近乎勇,唐骏是不知耻近乎勇,禹晋永则是越傻越勇敢,真没辜负这个好名字。(胡淑芬) → 就是:内向,可不就是闷骚么。闷骚,可不就是含蓄么。含蓄,可不就是低调么。低调,可不就是内敛么。内敛,可不就是淡定么。淡定,可不就是装逼么。(作业本) → 名词:小姐,从尊贵到低俗。美女,从惊艳到性别。老板,从稀有到大众。鸡,从禽到人。同志,从亲切到敏感。公务员,从服务到特权。官员,从公仆到主人。房事,从个人隐私到大众愤怒。社会主义,从憧憬到厌恶。都经历了怎样的时代变迁?有一点毋庸置疑,有一个国家做到了。(微博搞笑精华榜) → 某某:湖北厅级官员妻子被“误会打”,据陈家事后从公安部门拿到的名单,6名打人者分别为:肖某某、普某某、郑某某、刘某某、潘某某、余某某。他们的身份经核实,均为武汉市公安局武昌分局干警。——真巧,这六个警察同名,都叫某某。(南方都市报) → 难看:老爸最看不惯外国歌星。可是有一天,我正在看迈克-杰克逊的mtv时,赫然发现老爸站在后面看,一脸深思的表情。“爸爸,你也喜欢看这个?” 老爸摇了摇头:“毛阿敏真是越来越难看了。”(冷笑话精选) → 趣评: 1,他的成功可以复制,但无法粘贴。2,他的学历很好复制,而且价格很低!3,是金子总会发光,是骗子总会曝光。4,躺着也会中枪(挖出大批西太平洋知名校友)。 5,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校友。 (via @daxa) → 听听:我妹妹拿了一包锅巴在院子里吃的津津有味,我弟弟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想吃又不好意思说,就问妹妹:“让我尝尝脆不脆。”我妹妹拿了一片放嘴里,说“你听听”。(陈晓卿) → 涂掉:十多年前,某副教授送俺一本书,过了一段时间,副教授升为正教授,一天到寒舍,要俺取出那书,此人拿出钢笔,把作者介绍中的副教授的“副”字涂掉。俺一时惊诧。这厮一走,俺就把书丢进垃圾桶,并努力把书名忘记。(赵小波) → 献唱:朋友生日,我带小儿子参加。酒饭过后大家去卡拉 OK,小儿子自告奋勇的要为主角唱歌。掌声四起。“我为叔叔演唱一首《折寿》!”众哗然。我回头看屏幕:祈祷。(duanzi) → 相声:在北京买房:如果您年薪400万到500万元,二环三环您爱买哪儿买哪儿;如果您年薪200万到300万元,三环四环您爱买哪儿买哪儿;如果您年薪100万到200万元,四环五环您爱买哪儿买哪儿;年薪100万元,五环外爱买哪儿买哪儿;年薪3万到10万元,您爱埋哪儿埋哪儿。(三联生活周刊) → 以为:我最开始一直以为新红楼是科幻片,后来造型出来我又以为新红楼是拍的戏曲片,再后来看了宣传片我又以为新红楼是恐怖片,接着看到林妹妹葬花我又以为是喜剧片,最后我看到林妹妹之死,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新红楼是A片。(那谁谁谁) → 责任:领导打算组织班子成员去女子监狱开展警示教育。监狱长极力反对仍不行,最后只好委婉地说:如果犯人认出哪位,我们不好承担责任。(手机段子) → 征服:据说,丝袜是权力的象征,女人穿了能征服男人,男人戴了能征服银行。(情天大圣) ◎ 三哈女 网络新词,早在2007年前后曾在小圈子内流行,可视为对一部分比小资视野宽大些许的知识女性的形容,其所谓“三哈”为哈根达斯+哈贝马斯+哈利波特。新近出版的南方人物周刊有评曰:“有人宣称:‘三哈女’开启了‘大资’时代,既有物质的享受,又富有想象力,还追求理性和思想深度,乃是三者的混合体。”

看中国:“错打门”肇事警员上门道歉:自掌嘴不说话

肇事警员登门道歉,据悉,他们“不说话,只是自抽耳光。” 湖北省委、省政府就6月23日在湖北省委大院南门发生的便衣警察围殴58岁上访老妇事件作出表示后,此事出现了微妙的转变。 6月23日,前往湖北省委,约见了省政法委一名副书记“反映情况”的58岁退休老妇 …

刘崇顺:中国如何走出身份社会?

“官本位”的传统定势不破除,权大于法的特权思维也就无从破除,以言代法的人治必然危害法治,因为身份社会的积习无惧法律的威严,社会事务不能依法纳入法制的轨道。其结果,必将导致“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局面,最终连社会公平正义的底线都难以维护。

章文:厅官黄仕明的“杯具”

人们对比中外,常常吃惊于国外官员的“张扬”,而感叹国内个性官员的罕见,这不是因为人种的区别,而是源于体制的不同。

湖北省委大院殴打老妇案报道被宣传部门叫停

引发中国社会关注的湖北省委大院便衣警察围殴老妇陈玉莲案峰回路转,7月21日,有武汉警方一名派出所长潘峻在网络上发帖,指责受害者 “咬人”,并称警方与陈玉莲仅仅发生了“身体接触”。

中国: 舆论追问武汉6.23打错门事件中诸多疑点

中国警察 DR 作者 北京特约记者 周西 针对6月23号发生在湖北省委大院门口的“打错门”事件,公众舆论提出了颇多质疑。为什么直到事发近一个月之后的7月19号,这条消息才通过一篇网帖被透露出来?从已经披露的事实来看,其中诸多环节可谓疑点重重。 对此,有分析人士认为,首先,根据武汉警方对事件的描述,面对准备进入省委大院的陈玉莲,当武警门岗要求其出示证件时,6名打人警察却突然以“执勤”的面目出现,“要求陈退至警戒线外”,这不是没事“找碴”吗? 今天(7月22号)的《时代周报》上作者令狐补充的文章接着说,随后,警方又在相关的处理决定中声称:“3名警员在拉扯中行为粗暴,致使陈玉莲受到轻微伤害”。但根据医院对陈玉莲全身100多处伤痕的诊断,却足以证明这绝非是什么“轻微伤害”。 那么,武汉警方对肇事过程如此轻描淡写,又避重就轻地处理肇事者,其中究竟有何隐情和玄机?不禁令人生疑。其次,称受害者被“误作为信访对象”的说法也难以成立。根据陈的描述,因为省委机关里有个食堂,她经常出入此大院,却从未有人阻拦过。那么,既便是轮值的武警门岗不认识她,但公安部门长期派驻在此负责维稳的“信访专班”警员居然也声称不认识她,就说不过去了。况且,在陈玉莲当场申明自己的身份、邻居也主动旁证的情况下,这些警察却依然一意孤行,就更加不合情理和逻辑了。 第三,不由分说暴打一顿,是否就是武昌公安分局派驻省委大院“信访专班”对待上访者的通常态度,这一点也需要存疑。按照常理,一帮身强力壮的警察要想制服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妇人,易如反掌且方法多样,殴打可能是其中最愚蠢、最冒险,也最缺德,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取的手段,但他们却为何偏偏要出此下策,令人费解。 第四,“纯属误会,没想到打了这么个大领导的夫人。”武昌公安分局政委的这个说法雷倒众生,那么,究竟是其素质差,水平低劣自然流露的蠢话,还是话中有话,暗藏机锋?据陈玉莲称,入院治疗头10多天,警方一直有人盯着她,甚至就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严重影响到她的治疗和休息,直到武昌公安分局领导打了招呼,才撤销监视。 令狐补充的文章最后强调说,既然此一恶劣事件已经公之于众,那么包括以上几点在内的所有疑点,就都有必要通过还原事实,揭示内幕予以澄清,以开放的姿态、透明的信息,接受公众监督,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这也是杜绝公权力机关滥用暴力,挽回严重受损的政府形象和司法权威的唯一办法。换个角度来看,就连维稳办官员的夫人也不幸成为暴力维稳的牺牲品,这足以让人们深思,我们今天的维稳体制,是否已经驶入了一条失去控制的轨道?而这条轨道又将把这个国家带向何方呢?  

“打错门”事件

      湖北省委大院门口,6名“信访专班”的便衣警察围殴省政法委一位厅级官员的妻子。事后的说法,这是一桩乌龙事件,“打错了人”。   正如网友所说,警察殴打政法委官员的妻子是打错了,警察殴打有何种身份的人算是没有打错呢?这个疑问,估计是不会有人来回答的了。不过,几乎可以肯定的是,6名警察殴打一名年近6旬的女士,并不被认为是一种错误的行为。   “信访专班”,字面上看,应该服务于信访人员,为他们正常信访提供方便,未料却是把“信访专班”变成拳脚的用武之地。事发情景是,当事人陈玉莲女士要进大院见政法委一位副书记,平时她作为大院家属进出都没有问题,那一天却被门哨阻拦,正当陈女士电话联系政法委副书记时,“一看就像黑社会”的便衣警察就对她予以迎头痛击。   很有可能,那些“信访专班”的警察,把陈女士视为一般的上访人员了。不过,在一家省级党务机关的门口,有“一看就像黑社会”的便衣警察对信访人员大施拳脚,这传递了公务机关怎样的政治形象呢?   报道说,设在省委大院的“信访专班”人员,任务是维护治安秩序,如一旦发生冲击省委大门,有打砸烧等突发事件,则由他们来维持治安。当时,陈女士是否有冲击省委的行为,需要“信访专班”的警察来武卫省委?   既然是警察维持治安,理当着装正规,为何要“剃光头、穿红短裤、脖子上戴一条手指粗的银项链”,“一看就像黑社会”?难道“信访专班”的使命特殊,非要让人一眼看去完全不像警察,才好施展功夫?是不是这样的装扮,特定时候还便于说打人的是“不明身分的人员”?   “打错”只此一次,算是意外,而“打对”的情况应该是很多的,我们不知道“打对”了的都是些什么人。想想那些信访的人,原本都有些“青天意识”,到省委门口去,是指望见到青天人物的,不会想到迎接他们的是“信访专班”的便衣维稳行动,那是很专业的人身修理技术。   客观地说,陈玉莲女士也可以说是一个上访者。她要去见省政法委副书记,为的是自己的职称和待遇问题,以及几年前女儿在医院非正常死亡的案件,那个案子一直没有进展。作为政法委厅级干部的妻子,她是被“打错了”;但作为上访人员,她享受了信访人员的平等待遇,信访人员被打,那是“打对了”的。   如果我们认同“这是一个误会”的解释,就是认同了信访者应该受到拳打脚踢,并且认同一个人受到的对待与其是否具有官场背景紧密联系。   一个政法委官员的妻子,也不免在省委门口被围打,这显示了“信访专班”的维稳工作是何其滑稽。然而,我们似乎也可以说,这是“信访人员一视同仁”,信访者都要打将回去,这叫做不徇私情。   如果“信访专班”能够表示这种“一视同仁”的态度,错误只是野蛮对待信访者。现在,“信访专班”说殴打陈女士是一场误会,是在野蛮对待信访者的错误上,再加上一个错误:一个人是否会在省委大院门口被殴打,要根据身份认证而定。这样的身份认证如果推行,将可以更加准确地殴打那些没有背景的信访者。   社会舆论与“信访专班”对“打错门”的认识区别,在于社会舆论大多认为在执政机关或者执政党的党务机关不能对前来办理包括信访事务在内的公民施加暴力;而“信访专班”则强调暴力行为具体的合宜性,没有打错,只有打得准不准,是不是打到了官员的妻子。   “打错门”错在何处?它不是错在打非其人,而是错在“打人维稳”本身。去权力机关办事的人,要拦在门口一通乱打,这是何种意义的人民主权呢。                                     2010/7/21     

BBC中文:武汉警方对“打错门”事件做出处理

被中国网民称为的“打错门”事件,武汉警方做出回应,称事件为警察值勤时“行为粗暴”。 一名警察被记大过,调离公安机关,另有两名警察被记过处分。 但是,受害人陈玉莲和家属不接受这个处理结果,认为这是当局袒护打人的警察。 6月23日,武汉市武昌公安分局驻湖北省委大院的6名便衣警察殴打了湖北政法委综治办副主任黄仕明的妻子陈玉莲。 打人警察是公安部门设在省委大院的“信访专班”人员。 他们的任务是维护治安秩序,一旦发生有人冲击省委大门,或发生暴力突发事件,他们就维持治安。 他们将陈玉莲当成了上访者。 中国媒体引述陈玉莲的妹妹陈翠莲说,“这样的处理是粉饰自己的错误行为,我们认为很荒唐。” 陈玉莲的家属还要求公开事发时的录像。 此外,据说陈玉莲的丈夫黄仕明也受上级领导的压力,要求不要扩大事件。

刘晓原:政法委某厅官妻遭围殴,以为打人者是黑社会

政法委某厅官妻遭围殴,以为打人者是黑社会(转载) (2010-07-20 10:20:31) 杂谈 分类: 访民权利保护  刘晓原律师点评:这次大水冲了龙王庙,错打了省政法委厅官之妻。事件发生后,据说武汉警方很重视,官员们到了医院赔礼道歉。设想一下,当天遭到殴打的如是普通民众,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警察错打了官员家属,不仅没有被治安拘留(或刑事拘留),还能被安排出去“旅游”避风头。如果是普通民众错打官员家属,大概只能在拘留所或看守所“旅游”吧?     如此惨忍的暴行,竟然是出自人民警察之手,竟然是发生在省委大院门前,湖北省委的官员是否也该作一个反省呢?                    湖北厅官妻子遭警察围殴16分钟公安称打错了 http://news.163.com/10/0720/05/6C0SLPSC00011229.html 正义网7月20日报道  打错了。公安错打了政法委副厅级干部的家属。武昌公安分局派驻湖北省委大院的6名便衣警察错打了湖北省政法委综治办副主任58岁的妻子。 “大水冲了龙王庙,公安便衣把省政法委领导家属当做上访对象给暴打了!而且这事,就发生在光天化日下的省委大门口。”昨日,网上热传“打错门”,网友纷纷以“太搞”、“很魔幻”、“生活比小说更有想象力”、“令人发指”发表评论,也有很多网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南方都市报记者调查核实发现,网帖所述基本属实,被打者陈玉莲的丈夫是湖北省政法委综治办副主任黄仕明,为副厅级干部。陈玉莲至今还在住院,她对南都记者称,公安方面的领导来医院道歉时说,打人纯属误会,没想到打了你这个大领导的夫人,被在场者当场反问“领导的夫人不可以打,那老百姓就可以打了?” 有网友评论说:问题不在于打人,而在于打错了人,打了领导的家属。以后领导及领导家属靠近政府大院时身上应该挂个牌子——我有身份,不要打我。 网帖惊曝 省委门口6名警察暴打“黄厅爱人” 这篇题为《惊曝!湖北省委门口领导家属被便衣误作信访对象暴打》的帖子称:6月23日上午,湖北省政法委综治维稳办某领导的妻子陈玉莲到位于武汉市武昌区水果湖的湖北省委机关办事,在门口打手机给政法委领导时,突然从省委大院冲出6名男子,一个身着黑色圆领衫、红色短裤衩、戴着粗项链的光头男人照着陈玉莲头部就是一拳,又照其腿猛踢一脚。被打得东倒西歪、眼冒金星的陈玉莲质问:我是省委干部的家属,你们为什么打我?但继续被打。 网帖称,6人围住她左一脚,右一脚,像踢足球一样在她身上猛踢,数次把她打倒在地。她挣扎着爬起来,其中3人又一拥而上,同时用脚猛踢她的下身,再次把她踹倒在地,上身和头部磕碰在岗亭铁栏杆上。6名男子围殴她16分钟 帖子称,现场一位认识陈玉莲的邻居上前劝说,“她是省委大院领导的家属,你怎么也打?”“这不是你们的事,不用你们管。”陈玉莲的另几个邻居也从省委对面小区跑过来,说,“她是省政法委‘黄厅’的爱人,你们不能打了。”6人便说,你们叫她家里来人把她弄走。又过了近半个小时,趴在地上神志不清的陈玉莲,被人用车拉到了省信访中心的一个公安室,被两名警察看守。 陈玉莲缓缓清醒过来后,打电话给丈夫求救,11点52分,陈才被解救出,送往武汉大学中南医院。经医院诊断,陈被打成脑震荡,软组织挫伤几十处,左脚功能障碍,植物神经紊乱……她躺在病床上,浑身哆嗦,呕吐腹泻不止,连续发烧,身心受到重创。 当日下午5点多钟,武昌区委政法委副书记,武昌区公安分局政委,水果湖派出所所长等一行看望陈玉莲。分局政委说:“领导知道这事后很重视,你看我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并说,“误会,纯属误会,没想到打了这个大领导的夫人”。 发帖者还对这位分局领导的话进一步质疑:从领导这话不难发现,一是打人是正常的,只不过今天打错了,所以称误会;二是因为你不是一般上访群众,而是省委大院领导家属,所以误会了;三是打人也是工作任务。 监控录像 录像全程记录殴打16分钟 “其中一个人两只手抓着我姐两条胳膊,像是日本相扑的动作,把我姐甩在地下,脑袋和四肢全部着地”。 南都记者调查核实发现确有陈玉莲其人,她的丈夫是湖北省政法委综治办副主任黄仕明。黄仕明本人昨天下午向南都记者证实了爱人被打一事。 陈玉莲被打过程,被省委南大门几处监控摄像头全程摄录。看过录像的陈玉莲家属告诉记者,录像非常清晰,施暴过程“惨无人道”,从6月23日上午9点10分到9点26分23秒,殴打过程持续了超过16分钟。 “简直就像一群疯狗。”看过录像的陈玉莲妹妹陈翠莲告诉记者,“打人的那个光头,满脸横肉,人高马大的,一上去就把我姐姐的提包一脚踢飞几米远,对着头就是一拳,照着大腿又是一脚。他们的装束既不像工作人员,也不像好人,更不像人民警察,看上去完全就是黑社会。” “后来又有四个人一起上,一个人拉着手,三个人用脚踢,推倒在哨兵的铁护栏上。我姐姐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被他们打倒在地,其中一个人两只手抓着我姐两条胳膊,像是日本相扑的动作,把我姐甩在地下,脑袋和四肢全部着地。”陈翠莲描述录像。 陈翠莲说,“姐姐身高不到1.6米,体重只有82斤,打人的六个人身高全在1.8米以上。我们到医院看到姐姐身上到处都是青斑,家里人没有一个不掉眼泪的,姐姐几次都不想活了。”陈翠莲还说,姐姐右臂残疾,当知青时因劳动受伤,骨折后变形,至今仍是弯曲的。 陈翠莲还介绍,由于被打的是省政法委干部家属,省市领导非常重视,“光我知道,省政法委有15个领导都看过这个录像,武汉市公安局的一把手也看过。”事后家属强烈要求将录像曝光,但直到目前“录像仍被有关部门封存”。 “我在想,如果被打的不是我姐姐,如果是一个农民被打了,是一个普通人被打了,他们领导还会这么重视吗?我甚至想,他们可能连公安干警的身份都不会承认。” 伤者自述 领导夫人不可以打,那老百姓就可以打了? 南都记者联系到了仍在武汉大学中南医院住院治疗的陈玉莲。陈是湖北省妇幼保健院退休医生,现年58岁,她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在电话中告诉记者,被殴确为事实。 陈玉莲回忆:6月22日,她与湖北省政法委一位副书记曾通电话,约在次日见面。找这位副书记,陈说主要为两件事,一是自己职称和待遇问题。另一件事是几年前她的女儿在湖北省某大医院治疗时,“因为医疗事故去世,属于非正常死亡,法医鉴定非常清楚,公安机关早立案了,但由于一些干扰案子一直没办下去。这次也想顺便问问案件的进度。” 6月23日上午,陈玉莲在进省委大院南大门时被卫兵拦住。陈说,我是桃山村的,找政法委副书记。陈住在桃山村小区,是省委机关宿舍,正对省委机关南大门,仅隔一条马路,距离也就10米。她告诉南都记者,省委大院有一个食堂,平时作为大院家属自己常进进出出,没想这天被拦了下来。卫兵让陈先给里面要找的人打个电话。 “我先生以为我开玩笑” 陈掏出手机,正在拔号中,“这时,一个剃光头、穿红短裤、脖子上戴一条手指粗的银项链的男人,从大院出来,二话不说一拳打在我的头上。我眼冒金星,当时就坐在地上。” “那个男的一看就像黑社会,我很害怕,我说你干吗打人,我是省委的家属。他说,就是省长老婆我们都打,就又踢了我两脚。从大院又出来几个人,把我架起来,拳打脚踢,我就昏过去了。”陈说,“前面那个人,踢了我几次,又把我从地上拎起来打,我说我快奔60岁的人了,我犯什么法你打我?有围观的人也说不许打人,他们把围观的人隔开,继续打我,后来的事我就失忆了。” 陈玉莲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信访中心一个公安室。“一个警察坐在我对面,把脚跷到桌子上,冲着我的脸,这个镜头对我刺激很大,我的脑袋就有点开始活动了。我说我很不舒服,要上医院,一个警察就骂我,骂得很厉害,我就很害怕,在那坐了一个多小时,脑袋一片空白。” “后来那警察打了个电话,他一放下,我就抓起电话,给我先生求救。他当时正在河南出差,开一个会,开始他还不相信,以为我开玩笑,后来就给他的领导汇报了,他领导也是不相信。过了很久才来人把我救出来。” “我以为打我的是黑社会” 陈介绍,医院对她的诊断是脑震荡,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植物神经紊乱,血压也陡然升高,“我原来是低血压,被打后变成了高血压。腿完全都不能动了,全身有百余处青斑,大的就有几十处。吐得很厉害,发烧,心脏胶痛,半个月都不能下床。” “打我时,我还以为他们是黑社会的,后来听说他们的身份居然是人民警察,我感到非常震惊!”陈玉莲说,住进医院后,不断有各级领导前来道歉,“有武汉市公安局的,有武昌公安分局的,有局长,有政委,还有水果湖派出所的正所长,副所长。 “公安在医院守着我” 网帖中称武昌公安分局那位领导当众说的话,也被陈玉莲证实。陈说当时在场有几十人,那位领导“连说误会误会,他们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是这么大一个领导的夫人”,当时有一个在场的人就站出来质问:你说打错了,领导的夫人不可以打,那老百姓就可以打了? 在医院治疗20多天后,陈的记忆才慢慢恢复,“那些很可怕的场面,越来越清晰了,我就特别恐惧特别害怕,每天让护士要把门锁上才能睡着。” 更让陈玉莲不能接受的是,在她住院的头10多天里,“他们每天都派公安干警在医院守着,不让我休息,有个派出所所长连我上厕所也要站在厕所门口。”陈的家属对此表示强烈抗议,后来“跟武汉市公安局一位局长打了电话,这样才没有再派人来了”。 目击者说 上访多年,第一次见这么恶劣的 南都记者还联系到现场目击到整个过程的原华中农大医院教授周旭荣和他的老伴付万生。 周、付两位老人在电话中均向记者表示,他们事后曾浏览过网上的帖子,认为网帖内容就是事实,与他们所见一致。当天周、付两位老人到省委南大门想找纪委某书记反映自己的问题,目睹了陈玉莲被打的全过程。周上前劝架,但被对方喝止。周帮陈捡起被打落在地的帽子和包。“当天那女的戴一顶白色太阳帽,被光头一出来一掌打落在地上,手提包也被踹在地上。” 陈玉莲被打后,在地上躺了半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把陈带走。“女的不肯上车,被车上人和下面打的人连拖带踹拉上了车。”两位老人还记下了车牌号:鄂A·W0244.在武汉,“W”是政府车辆编号。 为了自己的事,周旭荣和付万生两位老人曾上访多年,还去过北京等地。周说,我到过很多地方、很多机关上访,见过的事情也很多,“但像这次这么恶劣的,说实话,我们都还是第一次看见。” 记者调查 打人者系公安“信访专班”人员 据陈家事后从公安部门拿到的名单,6名打人者分别为:肖某某、普某某、郑某某、刘某某、潘某某、余某某。他们的身份经核实,均为武汉市公安局武昌分局干警。 湖北省政法委一位知情人士也向记者证实,打人者确为公安局便衣警察。他们编制属武昌公安分局水果湖派出所,是公安部门设在省委大院的“信访专班”人员,任务则是维护治安秩序,如一旦发生冲击省委大门,有打砸烧等突发事件,则由他们来维持治安。 事发当天,陈玉莲被打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据陈家属说,从已掌握的事实看,当天打人还是属于个人行为。虽然大家也在怀疑事件背后是否有人授意,但“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有哪个领导操纵指使授意他们这么干”。 据上述省政法委人士透露,打人的6名警察,目前状态为“下岗、停职、反醒、等候处理”,但还没有任何处理意见。陈家表示,“事发后,他们不断来找我们说情,要求法外开恩,从轻处理,甚至不处理。还说如果把他们处分了,就会影响整个单位的荣誉,他们所在的是一个先进单位,处分了先进称号就会受到影响。另外他们还讲情说,打人者的家庭都很困难,如果处分了以后生活会受到影响,请求从这个角度同情他们。” 但陈翠莲从公安内部人士得到的消息却称,打人的6名警察被停职后,“已经安排他们出去旅游了”。但此消息未经本报记者证实。“作为家属,我们要求一定要依法依规处理,如果有人袒护包庇,不但我们不会答应,任何有正义感的人都是不会答应的。”(来源:南方都市报) (20100720星期二转载自刘晓原律师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daf0ea0100k5dj.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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