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

喜欢文革的十种人

第十种,有着浓厚冷战思维的狭隘民族主义愤青。这类人觉得改革开放对外国人让步太多,觉得文革的毛时代很硬。殊不知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硬是祸国殃民的虚火、假大空。前苏联硬不硬?那么多的核武器,和美国太空竞赛,难道这不算硬吗? 硬的结果是军备强大、民生落后,最终国贫民穷,最终这个虚张声势的庞然大物彻底解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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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卫兵44年后向老师道歉

中国媒体近日报道了北京市的几位退休教师最近接到文化大革命期间一些红卫兵学生道歉信的消息。但是,有海外学者认为,由于当局对文革研究的压制,中国社会至今没有摆脱文革的历史阴影。自由亚洲电台记者石山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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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岁月剪影

关于卞仲耘之死的匿名唁函·王晶垚 2010 年第 10 期 炎黄春秋杂志 8   1966年8月5日下午,卞仲耘校长在北京师大女附中校园被红卫兵活活打死。     1966年8月9日中午,我在悲痛中收到一封署名北京“师大女附中一教师”的紧急匿名唁函。     这封唁函的起草时间是1966年8月8日下午2点。信中陈述了卞仲耘遇害的全过程。这是第一份,也是第一时间陈述卞仲耘被惨杀真相的文字。     据其他几位受害者和目击者后来揭发,卞仲耘同志被折磨、杀害的经过,比这封信里揭露的还要野蛮,残酷得多。     在当时极其险恶恐怖的血腥局势下,这封信不得不用特意改变了的笔法和字体写成。卞仲耘遇害时极其可怕的情景被清晰记录和见证,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阅读这封匿名唁函时悲愤交加的心情。     这封匿名唁函告诉世人,即使在文革最黑暗的时刻,仍然有人敢于立即做出自己的选择,抗议邪恶。     信寄到我手中不久,女附中有人前来追查,凶恶地迫令我立即交出此信。我当即坚决拒绝。     1978年6月3日北京市中共西城区委员会印发《关于卞仲耘同志昭雪的决定》的文件。     1978年8月5日,在八宝山举行的卞仲耘追悼会上,《关于卞仲耘同志昭雪的决定》与这封《匿名唁函》,作为悼念文件在追悼会上向800多名与会者分送,以告慰死难者卞仲耘同志。     44年过去了,我一直郑重保存着这封匿名唁函原件。今天,我想通过《炎黄春秋》向当年发出这封匿名唁函的师大女附中张静芬老师表达我和我们的孩子们对她的衷心感谢。                              2010年8月5日   原件一、《匿名唁函》全文   老王同志:     老卞在女附中为党工作十七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清清楚楚。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老卞同志就被活活打死。据亲眼看见的人说(我们在楼上开会没有下去):她临终时浑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肩膀肿得老高。在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她被很多带钉子的粗木棒和板凳腿乱打,罚她下跪就下跪,罚挑土就挑土。她和胡志涛、汪玉冰都挑不动(很大的筐),挑不动就乱棒猛击头部、上身,肉都被一块块带下来。(胡志涛说,这是违反政策的。后来就被用绳子捆起来手。)(现胡汪都住进了医院)后来又被罚去扫厕所,在刚登上第三层台阶,在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她就一头晕倒在宿舍楼的台阶上。当时大小便失禁,只有大口呼吸的份儿了。而竟还被认为装死不老实,被用脚乱踢头部及身上。不马上送医院。时约六时许,竟被用垃圾车运到小操场厕所旁边。一会还嫌不够,又用风雨衣把她紧紧盖住,一个工人想换用一张白纸都不行。很多老师要到她身边看看,都遭斥责不准。就是最健康的人窒息,也要致死。至七点,打电话请示了市委,才被允许通知医院和家人。换担架至医院时,四肢已硬。打四针强心针,又有何用?老卞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人死不能复活。这种严重违反党的政策的暴行令人发指!怎不令人悲愤填膺!毫无疑问,这是别有用心分子干的!我们一定要追究责任,使真相大白于天下!     可怜老卞同志是真正的大老实人。高血压、心脏病,病成那个样子还硬挺着挨斗。不敢说一句,这说明她对党的事业忠心耿耿,以大局为重,不计较个人得失。她的惨死更说明她是好书记、好校长。我们相信,她决不会去反党。她死得这样悲惨,这样不明不白,我们坚决要求为她申冤。     这件骇人听闻的惨案,在某些人是噤若寒蝉,某些人是敢怒不敢言。6日上午广播,要封锁消息,这是封锁得了吗?     老王同志,你是她多年的战友,也是爱人。你必须坚强活下去,勇敢地斗争下去。首先要为老卞把事情弄清,揪出坏分子。这也是对党负责。证明她不是反党分子,不是黑帮。同时也要好好抚育老卞留下的四个孩子。尤其是可怜的四宝,她还那么小,只在几个小时内就被夺去慈爱的妈妈。我已决定,今后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尽力帮助他们。最后,希望你一定节哀。冷静再冷静,凡事三思而后行。你是革命前辈,相信你一定处理得好。     我和你只见过几面,我是一个普通的教师。我不愿写下我的名字,也不愿暴露我的笔迹。希望你相信:老卞不是孤立的。很多大字报是言不由衷的(各种不同的言不由衷)。可惜老卞没有坚持到文革的最后时刻。不过,我们要相信党,相信群众。事情一定会弄清。老卞是有群众的,谁想破坏文革,一万个办不到!     握手     致最沉痛的哀悼和敬意献给     老卞在天之灵!(她为党做的工作,我们一定不忘!)                                      师大女附中一教师8.8.2时  MSN空间完美搬家到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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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 – “带了个好头”:红卫兵道歉

道歉不容易。叶剑英二女儿叶向真文革时领头把彭真、罗瑞卿、陆定一给抓了,批斗中央一级的大员就从她们这儿开始。但叶向真在 http://sinaurl.cn/h9ByFV 中也表示:“对我的文革经历,我不后悔,我也是受害者。现在想当年当然不对,真幼稚,但历史就是这样的”。 1966年11月,上海工艺美术学校和上海戏剧学院的红卫兵在“斗争”他们的老师和学校领导。 (王友琴 /图) 最近我看到一些信,有关44年前的事情。一些1966年的红卫兵中学生,向那时被他们“斗争”的老师道歉。在我这个研究历史的人看来,这应该写出来告诉大家。 故事的一方是程璧老师。她今年86岁,“文革”开始时是北京外国语学校的负责人。和许多教育工作者一样,程璧老师先被撤销了职务,后来被关押在校中。她遭到侮辱和毒打,头发被剃去半边,成了所谓“阴阳头”。 我做过调查。1966年8月,北京外国语学校的红卫兵在学校礼堂里,用木枪、皮带和自来水管把幼儿园女工刘桂兰活活打死。“牛鬼蛇神”(那时对被迫害的人的总称呼)被强迫抬尸体。程璧老师和教导主任姚淑禧,一人抬刘桂兰的一只脚。姚淑禧也多次遭到毒打。有一个夜晚有五拨红卫兵来打过她。姚淑禧在女厕所里,把绳子挂在下水道拐脖上“自杀”了。 故事的另一方,是1966年时北京外国语学校的8名红卫兵学生。44年前他们十几岁,现在都是六十岁左右的人了。他们向程璧老师道歉,也在通信中忏悔了当年参与暴力迫害的行为。 1966年8月,从北京到全国,发生了大规模的红卫兵暴力。在北京,红卫兵打死了1772人(据《北京日报》1980年12月20日)。受难者之多及手段之野蛮,史无前例。1979年前后,暴力迫害的受难者得到了平反,每位死者的家人得到了420元钱的“补偿”。暴力迫害的施行者一方,当年那些红卫兵现在在想什么呢?他们认错了吗?他们是否愿意向受害者道歉呢?他们能忏悔吗?很多人还一直心存疑问。 我没做过普查,无从得知这8名道歉者,在红卫兵总人口中有多大比例的代表性。然而我知道,这肯定是应该赞扬的好举动。 第一封道歉信是申小珂写的: 程老师: 您好! 我是1966年高二(二)班学阿拉伯语的学生,我叫申小珂。我现在住在湖北省十堰市。我已经退休。 在学校时我和您直接接触只有两回,都是在“文革”中。一次是我们班的几个男同学把您叫到我们宿舍,问您为什么不执行毛主席关于“文革”的指示。还有一回是“复课闹革命”时期,我和您在我们教室(南边是梨园)有一次谈话。谈话内容,现在我都忘了。可能还是我用“极左”思想教训了您一顿。 现在回想起来,只有羞愧。但是我没有打过您,没有折磨过您。1968年春天把您和其他校领导关在男生宿舍一楼时,管你们的“典狱长”,就是我。 前些日子,一个在宁夏的同学给我来电话,说起当年在打姚淑禧教导主任的时候,他在旁边踹了她一脚。这个同学在电话里嚎啕大哭,十分后悔。 想起这些往事,我就对“文化大革命”有一腔的愤怒,我们这些所谓红卫兵小将是被利用被愚弄了。今天我给您写这封道歉信,相信是可以代表咱们学校所有在“文革”中做过错事的校友,请您宽恕我们。 1966年咱们学校正处在鼎盛时期,蓬勃向上、秩序井然的美好校园被“文革”打乱了。我们的好校长莫平、教导主任姚淑禧就惨死在那场浩劫之中。记得还有一个女工叫刘桂兰的,因为出身不好,也被活活打死了。 在这场浩劫中,咱们学校的很多同学也深受其害,很多人的家里受到巨大冲击,有的父母被迫害致死,有的因为热爱毛主席,和家庭划清界限,悔恨、羞愧终生挥之不去,受伤的心灵至今不能平复。 程书记,您今年86岁,我妈妈83岁。我像希望我妈妈长寿一样希望您长寿。您对我有教导之恩,我妈妈对我有养育之恩。对您们在“文革”中受的苦难,我是耿耿于怀的,所以不揣冒昧,给您写这信。如果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请您指出来。我永远是您的学生。 真诚地祝愿您健康、快乐! 申小珂 还有一封信来自胡滨: 程老师: 申小珂同学的道歉信也引起我对1966年“文革”初期的一些回忆,不知为什么,这些话直到“文革”后1982年我们又一次聚首相见在北京西便门小区的住宅楼时也没有再和您谈起过。对于这28年的迟钝和延误,我深感内疚。我记得在您丧失自由,被关牛棚的日子里,我们曾经有过一次谈话。我虽然没有对您动粗,但在那个是非颠倒的年代里,我对您说过的错话,一定深深伤害了您。您还记得吗?我曾当着您的面指责过您执行了错误路线,成了此次运动的绊脚石和革命对象,并且勒令您写出认罪书。如果小珂说他那时是您的典狱长,那么我作为外语学校“文革”小组组长,负责领导学校运动,可以说是所有同学过火行为的直接罪魁祸首了。除了我们之间那次仅有的谈话,我曾经和几个高三同学在运动初期最早贴出了点名批判您和莫平校长的大字报;我也在革委会里带头同意接受群众要求,对您实行隔离审查,让您失去了自由。 在今天这个大雨纷飞的北国六月里,您当年那纤弱的身体和倍受屈辱的阴阳头仍旧是那么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记忆中,让我的心情格外沉重,羞愧难奈。在这里我首先要诚恳响应并附和申小珂同学致您的道歉信,小柯的道歉信,字字句句,情真意切,道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心声:我们愿做您永远的学生,永远不忘您在逆境时的告诫和教诲。另外,我也再次把这些当年和您做邻居时都没有向您启齿的心里话说给您听,对“文革”初期同学们对所有老师以及包括您本人在内的所有校领导所说的任何斥责和错话,做的任何武斗、体罚和过火行为表示深深的内疚和歉意,郑重地说一声对不起。对于那些在浩劫中已经离我们而去的师长、同学,我们也会永远记住他们,永远给予我们的思念,为他们烧香祈福! 高三三班 胡 滨 其他人的通信,因为篇幅限制不一一引用。上引两信都写得清楚明白,无需注释。但我还是想要指出这些信在道德上的意义。道歉还是不道歉,对这两个写信人来说完全是自由的选择。外界没有给他们压力要他们道歉,而且由于很多红卫兵至今不道歉,反而会给这些道歉的人造成相反方向的压力。他们二人也都不住在北京,远离当年受到迫害的老师,连人们常说的“人情债”都可以不必担心。他们写信,也全无获得名利好处的可能性存在,因为他们已经退休。申小珂和胡滨两位是在完全自由的情况下,自觉自愿地写了这些信的。只有在自由的情况下作出的选择,我们才能用纯道德标准来衡量以及赞扬。他们在自由的情况下作了道歉和忏悔的选择,正因如此,这是很道德的行为。 我还想指出的是,他们对道歉有很理性的认识。从他们和老师同学交流中可以看出,他们的道歉不是仅仅出于一时感情冲动,也不对别人煽情。申小珂另一封信中讲到他为什么写了道歉信。他说:“只有犯错不大的人,才好写这信——压力轻些。”(指他当过“典狱长”,但没有动手打过人)“这种信只有我这样人写最合适。”(解释了为什么他首先出面道歉)他说明为什么他比动手打了人的红卫兵容易忏悔,同时也不因为后者未曾道歉而自己也不做。只有这样做了,我们才有真的自由了,我们才真的轻松了,我们才和程璧、莫平、雷力(也是该校负责人之一,1968年被迫害致死)、姚淑禧、刘桂兰——有了真切的关系。”道歉还是不道歉,是一个重大的问题。怎么设定道歉的内涵意义,也是一个重大的问题。他对道歉有很深的理解。 程璧老师给他们回信说: 小珂、胡滨同学: 前几天,苏平平、曹雪寒、初玉玲、郁小培、舒杭丽、黄禾同学来看我,带来申小珂和胡滨的信。你们不会想到,看到你们的信,我是多么的感激,多么的感动。你们给我的印象都是好学生。 我曾在高二(二)班呆过一个多星期,不知是在什么形势下把我放在了这个班。我与杜宝莹同学同桌。他对我很好。申小珂、宋威威是班干部,很能干。当时我还没有“解放”,还是小心翼翼,不敢和同学说话,但却在这个班的同学中感到平安。你们提到那时你们问过我什么话,我说过什么,我早已记不得了。 “文化大革命”是一场浩劫,一场灾难。那时的各级领导干部都被定为走资派。但是谁知道“文革”是怎么回事,大家都蒙在鼓里。 你们的信,有些同学看后,有的说:“你们带了个好头。”有些同学为“文革”时的懵懂行为自责。还是小四班、小五班、初中的同学,那时他们年龄那么小,懂得什么呢?有些同学在“文革”中说了错话,做了错事,那是当时形势所致,我很理解。我认为,你们也是受害者。那时不懂事的孩子跟着起哄;懂事的孩子也有压力,怕跟不上形势,怕犯错误。小珂、胡滨的信,已代表了同学们的心声。同学们对我的赞誉,我真有些担当不起。 看到同学们上学时的照片,一张张可爱的笑脸,我真喜欢。有很多同学向我问好,向我祝福,串串美好的话语,我非常感动、欣慰和幸福。谢谢你们,谢谢同学们。 程璧 2010年6月14日 程璧老师已经高龄,依然耳聪目明,神思灵敏。我们见面的时候,她给我看她写的追念莫平校长的文章。莫平在1966年也遭到毒打。在1968年“文革”的第二迫害高峰中,莫平“自杀”了。这个学校三个校级负责人,“文革”中有两个被迫害致死。程璧老师的文章写得清晰动人。我还注意到她的钢笔字迹也端正秀丽,和文字风格显示出一致的认真态度。 程璧老师还介绍我访问了她的同事和朋友林瑾。林瑾老师在“文革”开始时是北京第十一中学的负责人。我到达林老师家的时候,她已经写好了一份名单,字迹端正,排列整齐,写着1966年这所中学8名被迫害致死的人的名字,以及他们是怎么死的。我告诉林老师,我读韦君宜的《思痛录》,最感动我的一章,是作为出版社社长,她把出版社在“文革”中被迫害死的8个人都一一写了出来。而您也正是这样做的。44年了,您没有忘记他们,仍然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 程璧老师和林瑾老师,我都是刚刚认识。她们对我亲切和蔼,我们的采访谈话进行顺利。为什么呢?首先,一定是对受难者的同情和记忆,给我们建立了互相理解的共同基础。其次,我能感受到的她们在持守道德原则方面的自我要求。这两点,也是外国语学校8名红卫兵学生道歉的思想来源。正如程璧老师信中所说,他们“带了个好头”。我写文介绍这些素不相识的道歉者,也祝愿这些道德绿洲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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