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鹏

李承鹏,是中国知名时评人,作家和足球记者,被网友昵称为“李大眼”。李早年多以评论中国足球为主,曾就职于多家媒体的体育部,曾经激烈的抨击中国足球体制。李承鹏后来活跃于中国互联网上, 主要评论中国社会和时政,因此被冠以“公共知识分子”的头衔。2011年,李宣布参选成都武侯区人大代表,并获得了法定的支持人数,但却因为未通过审核而无法获得候选人资格。李承鹏于2014年9月前往美国哈佛大学作访问学者一年。

2014年李承鹏新浪及腾讯微博账号被注销以前,他在新浪微博上有740余万粉丝。现在,李偶尔也会发表时评文章,并流传于互联网上。李的作品主要有:《中国足球内幕》、《李可乐抗拆记》、《李可乐寻人记》和《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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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独立参选人:我要当代表,请投我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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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一个叫“美国”的小区

一个叫“美国”的小区 有个小区 作者:李承鹏 来源:作者博客 来源日期:2011-9-10 本站发布时间:2011-9-11 2:25:16 阅读量:1134次   前些时候,我又看到奥巴马催呗儿的可怜样。这次不是就业、物价这些小事,而是美国政府出大事了,没钱了,快破产了。这让我很是看不起。这么大一个政府怎么会没有钱呢,就算你没有发改委,为什么不去找找税务局。   印象中,美国总统从来就一副大雪封山、揭不开锅的样子,里根、克林顿、大小布什……要是建一个美国总统蜡像馆,每张脸一定在滴蜡。那天,奥巴马要借80亿美元修新的铁路线,立马有人跳出来骂他浪费、破坏环保,拉拢大选人气。我算了一下,才500多亿人民币哪,我都不好意思透露中国铁道部总工程师床下藏了多少钱。   美国太穷了,中国太富了。美国政府快破产时,我们的政府在过去一年税收8万个亿,未来的一年9万亿。相信不久的将来肯定13万亿,到时每个人头顶着“一万”的纳税证明,是清一色的十三“一”麻将阵型。   我认识一哥们,特别朴实的驾驶员。每当听说美国快破产时就很高兴,听说我国航母要下水时更高兴。他还上网投票给航母取名字,问“天津”好呢,还是“威远”好。我就把13万亿的景象告诉他,说“一万”最好。我还告诉他,国家和政府是两回事,政府有钱不见得人民有钱。他不是很高兴,说你们文人就是矫情,反正我从心里希望国家富强,人民也才有好日子过。然后哥们就排队买房去了。这是他第二次排队买房子,我知道他去年排过一次。排到一半跑旁边买了一笼包子,回来每平米就涨了两千元。   虽然有微博后,很少有人恨不得游过去解放水深火热中的美国人民了。但并不是很多的人想过,美国政府虽然穷,要是奥巴马随便可以收点月饼税、改名税、拥堵费,顺手再成立一发改委把所有石油公司收为合众国长子,房产公司收为义子,把天天跟他较劲的议员们收买成犬子,这个政府就会变得很富,航母数量也堪比水母。   奥巴马不是不敢,而是不能。美国就像一个住着很多蛮横业主的小区,政府是业主选出来的物业公司,总统就是物业公司聘来的总经理。那些业主一会儿嚷嚷物业费太高,一会抱怨下水道堵了,一会儿命令物业经理带着保安打外面的流氓,忽然又改主意,大肆批评经理天天打流氓花的钱太多……这挺娱乐的,美国总统在小区外跟英雄一样,在小区内跟龟孙子一样。   我并不见得喜欢美国,但我欣赏把小区、物业公司、物业经理拎得很清的关系。   可我们这儿拧巴了小区和物业公司之间的关系。我常看到一些官员动不动就对群众说:我代表国家,来看望你们了。下面就欢呼感谢国家。双方这不是在互相吹牛吗,你不过物业公司聘来的项目经理,还敢代表小区?而另一方你本身就是小区,你自行感谢自己……可大家都习惯了,所以下一个故事是:就在骆家辉到成都窄巷子吃饭那晚,我碰巧也在那条街碰到一个80后女孩子。谈到中美两国的优劣,女孩就说:即使我们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可这个机制在抗震救灾时显示了很大效率,集中办大事。开始我以为她在说反话,这全然不像一个80后女孩儿说出来的。后来确认不是,我有点晕,只有说,要是一个物业公司只是为小区着火和捐款时才派得上用场,这机制,可就太不机智。   我就想起去年为写一篇玉树的文章,查阅了一下舟曲县志,再对比了一下舟曲的卫星图。发现古书上记载的舟曲是“陇上小江南”,郁郁葱葱、河水澄明,五谷丰登。可是,后来在当地政府率领下经过数十年英勇的乱砍滥伐,就成为光秃秃和硬梆梆。而这些光秃秃和硬梆梆造就舟曲英勇的80%GDP,也造就现在我们不得不英勇地用更多的生命和钱去对抗泥石流。   她也许并不知道,在集中办大事的重建中,玉树的政府办公楼重建得很好,可至今不少灾民还住在板房和帐蓬里。所以,集中办大事,却变成集中出大事。   一个小区,如果有一个权利过大的物业公司,就要犯错。早年有家叫秦的物业公司修了一道很长的围墙,犯错了。后来,有家叫隋的物业公司挖了一条很长的河,也犯错了。再后来,有家叫清的物业公司女主管执意修了一个大园子,就灰飞了。到现在,有家公司想卖地就卖地,想开发就开发,想修高铁就修高铁,从不征求业主的同意,就追尾了。所以说这里的物业公司不作为,是不对的,没有业主监督的他们,太作为了,从一个GDP走向另一个GDP,业主从一个CPI迎来另一个CPI,涨了物业费,还得喊万岁。万税。   我很想告诉那个哥们,你不要以为是一个叫美国的小区很穷,其实是那个物业公司很穷。我想告诉那女孩,不要总想着被物业公司领导,而你才是这公司的领导。可后来发现,我们很多朋友只需要搞清官方和非官方,不需要搞清甲方和乙方,他们需要人管,不管,半夜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前年我写过一篇《有家公司》,当时观点是这样的:这个国家已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家公司,你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个国家,其实你爱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家公司,层层级级,县长是车间主任,县委书记是销售总监,市长是总经理,市委书记是法人代表,省长是CEO,省委书记是董事长。现在想来,当时我也拧巴的。因为从道理上,国家就是小区,政府就是物业公司,官员就是经理。所以,“有家公司”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是小区聘了有家公司,还是有家公司聘了小区。以及,物业经理是否乱收物业费,物业费是否供养经理的子女去别的小区留学。   可我也觉得理想主义挺无趣的,因为现实是:这个小区,并没有业主委员会,也没选过物业公司,更没正式聘过物业经理。倒是物业经理成立了物业公司,物业公司掌控了业主,视心情好坏,可规定谁可以是业主,谁不准是业主。业主只负责交费,不参加管理,不能投诉,亦不得随意移居别的小区。保安任意抓人,每逢流氓来袭,即刻大门紧闭……   到最后,奉天承运: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小区,谁反对物业公司,就是不爱小区。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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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鹏 | 有个小区

要搞清甲方和乙方,他们需要人管,不管,半夜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前年我写过一篇《有家公司》,当时观点是这样的:这个国家已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家公司,你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个国家,其实你爱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家公司,层层级级,县长是车间主任,县委书记是销售总监,市长是总经理,市委书记是法人代表,省长是CEO,省委书记是董事长。现在想来,当时我也拧巴的。因为从道理上,国家就是小区,政府就是物业公司,官员就是经理。所以,“有家公司”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是小区聘了有家公司,还是有家公司聘了小区。以及,物业经理是否乱收物业费,物业费是否供养经理的子女去别的小区留学。 可我也觉得理想主义挺无趣的,因为现实是:这个小区,并没有业主委员会,也没选过物业公司,更没正式聘过物业经理。倒是物业经理成立了物业公司,物业公司掌控了业主,视心情好坏,可规定谁可以是业主,谁不准是业主。业主只负责交费,不参加管理,不能投诉,亦不得随意移居别的小区。保安任意抓人,每逢流氓来袭,即刻大门紧闭…… 到最后,奉天承运: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小区,谁反对物业公司,就是不爱小区。钦此。 前些时候,我又看到奥巴马催呗儿的可怜样。这次不是就业、物价这些小事,而是美国政府出大事了,没钱了,快破产了。这让我很是看不起。这么大一个政府怎么会没有钱呢,就算你没有发改委,为什么不去找找税务局。   印象中,美国总统从来就一副大雪封山、揭不开锅的样子,里根、克林顿、大小布什……要是建一个美国总统蜡像馆,每张脸一定在滴蜡。那天,奥巴马要借80亿美元修新的铁路线,立马有人跳出来骂他浪费、破坏环保,拉拢大选人气。我算了一下,才500多亿人民币哪,我都不好意思透露中国铁道部总工程师床下藏了多少钱。   把小区、物业公司、物业经理拎得很清的关系。 可我们这儿拧巴了小区和物业公司之间的关系。我常看到一些官员动不动就对群众说:我代表国家,来看望你们了。下面就欢呼感谢国家。双方这不是在互相吹牛吗,你不过物业公司聘来的项目经理,还敢代表小区?而另一方你本身就是小区,你自行感谢自己……可大家都习惯了,所以下一个故事是:就在骆家辉到成都窄巷子吃饭那晚,我碰巧也在那条街碰到一个80后女孩子。谈到中美两国的优劣,女孩就说:即使我们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可这个机制在抗震救灾时显示了很大效率,集中办大事。开始我以为她在说反话,这全然不像一个80后女孩儿说出来的。后来确认不是,我有点晕,只有说,要是一个物业公司只是为小区着火和捐款时才派得上用场,这机制,可就太不机智。 我就想起去年为写一篇玉树的文章,查阅了一下舟曲县志,再对比了一下舟曲的卫星图。发现古书上记载的舟曲是“陇上小江南”,郁郁葱葱、河水澄明,五谷丰登。可是,后来在当地政府率领下经过数十年英勇的乱砍滥伐,就成为光秃秃和硬梆梆。而这些光秃秃和硬梆梆造就舟曲英勇的80%GDP,也造就现在我们不得不英勇地用更多的生命和钱去对抗泥石流。 她也许并不知道,在集中办大事的重建中,玉树的政府办公楼重建得很好,可至今不少灾民还住在板房和帐蓬里。所以,集中办大事,却变成集中出大事。 一个小区,如果有一个权利过大的物业公司,就要犯错。早年有家叫秦的物业公司修了一道很长的围墙,犯错了。后来,有家叫隋的物业公司挖了一条很长的河,也犯错了。再后来,有家叫清的物业公司女主管执意修了一个大园子,就灰飞了。到现在,有家公司想卖地就卖地,想开发就开发,想修高铁就修高铁,从不征求业主的同意,就追尾了。所以说这里的物业公司不作为,是不对的,没有业主监督的他们,太作为了,从一个GDP走向另一个GDP,业主从一个CPI迎来另一个CPI,涨了物业费,还得喊万岁。万税。 我很想告诉那个哥们,你不要以为是一个叫美国的小区很穷,其实是那个物业公司很穷。我想告诉那女孩,不要总想着被物业公司领导,而你才是这公司的领导。可后来发现,我们很多朋友只需要搞清官方和非官方,不需 美国太穷了,中国太富了。美国政府快破产时,我们的政府在过去一年税收8万个亿,未来的一年9万亿。相信不久的将来肯定13万亿,到时每个人头顶着“一万”的纳税证明,是清一色的十三“一”麻将阵型。   我认识一哥们,特别朴实的驾驶员。每当听说美国快破产时就很高兴,听说我国航母要下水时更高兴。他还上网投票给航母取名字,问“天津”好呢,还是“威远”好。我就把13万亿的景象告诉他,说“一万”最好。我还告诉他,国家和政府是两回事,政府有钱不见得人民有钱。他不是很高兴,说你们文人就是矫情,反正我从心里希望国家富强,人民也才有好日子过。然后哥们就排队买房去了。这是他第二次排队买房子,我知道他去年排过一次。排到一半跑旁边买了一笼包子,回来每平米就涨了两千元。   虽然有微博后,很少有人恨不得游过去解放水深火热中的美国人民了。但并不是很多的人想过,美国政府虽然穷,要是奥巴马随便可以收点月饼税、改名税、拥堵费,顺手再成立一发改委把所有石油公司收为合众国长子,房产公司收为义子,把天天跟他较劲的议员们收买成犬子,这个政府就会变得很富,航母数量也堪比水母。   要搞清甲方和乙方,他们需要人管,不管,半夜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前年我写过一篇《有家公司》,当时观点是这样的:这个国家已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家公司,你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个国家,其实你爱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家公司,层层级级,县长是车间主任,县委书记是销售总监,市长是总经理,市委书记是法人代表,省长是CEO,省委书记是董事长。现在想来,当时我也拧巴的。因为从道理上,国家就是小区,政府就是物业公司,官员就是经理。所以,“有家公司”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是小区聘了有家公司,还是有家公司聘了小区。以及,物业经理是否乱收物业费,物业费是否供养经理的子女去别的小区留学。 可我也觉得理想主义挺无趣的,因为现实是:这个小区,并没有业主委员会,也没选过物业公司,更没正式聘过物业经理。倒是物业经理成立了物业公司,物业公司掌控了业主,视心情好坏,可规定谁可以是业主,谁不准是业主。业主只负责交费,不参加管理,不能投诉,亦不得随意移居别的小区。保安任意抓人,每逢流氓来袭,即刻大门紧闭…… 到最后,奉天承运: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小区,谁反对物业公司,就是不爱小区。钦此。 奥巴马不是不敢,而是不能。美国就像一个住着很多蛮横业主的小区,政府是业主选出来的物业公司,总统就是物业公司聘来的总经理。那些业主一会儿嚷嚷物业费太高,一会抱怨下水道堵了,一会儿命令物业经理带着保安打外面的流氓,忽然又改主意,大肆批评经理天天打流氓花的钱太多……这挺娱乐的,美国总统在小区外跟英雄一样,在小区内跟龟孙子一样。   我并不见得喜欢美国,但我欣赏把小区、物业公司、物业经理拎得很清的关系。   可我们这儿拧巴了小区和物业公司之间的关系。我常看到一些官员动不动就对群众说:我代表国家,来看望你们了。下面就欢呼感谢国家。双方这不是在互相吹牛吗,你不过物业公司聘来的项目经理,还敢代表小区?而另一方你本身就是小区,你自行感谢自己……可大家都习惯了,所以下一个故事是:就在骆家辉到成都窄巷子吃饭那晚,我碰巧也在那条街碰到一个80后女孩子。谈到中美两国的优劣,女孩就说:即使我们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可这个机制在抗震救灾时显示了很大效率,集中办大事。开始我以为她在说反话,这全然不像一个80后女孩儿说出来的。后来确认不是,我有点晕,只有说,要是一个物业公司只是为小区着火和捐款时才派得上用场,这机制,可就太不机智。   我就想起去年为写一篇玉树的文章,查阅了一下舟曲县志,再对比了一下舟曲的卫星图。发现古书上记载的舟曲是“陇上小江南”,郁郁葱葱、河水澄明,五谷丰登。可是,后来在当地政府率领下经过数十年英勇的乱砍滥伐,就成为光秃秃和硬梆梆。而这些光秃秃和硬梆梆造就舟曲英勇的80%GDP,也造就现在我们不得不英勇地用更多的生命和钱去对抗泥石流。   她也许并不知道,在集中办大事的重建中,玉树的政府办公楼重建得很好,可至今不少灾民还住在板房和帐蓬里。所以,集中办大事,却变成集中出大事。   一个小区,如果有一个权利过大的物业公司,就要犯错。早年有家叫秦的物业公司修了一道很长的围墙,犯错了。后来,有家叫隋的物业公司挖了一条很长的河,也犯错了。再后来,有家叫清的物业公司女主管执意修了一个大园子,就灰飞了。到现在,有家公司想卖地就卖地,想开发就开发,想修高铁就修高铁,从不征求业主的同意,就追尾了。所以说这里的物业公司不作为,是不对的,没有业主监督的他们,太作为了,从一个GDP走向另一个GDP,业主从一个CPI迎来另一个CPI,涨了物业费,还得喊万岁。万税。   要搞清甲方和乙方,他们需要人管,不管,半夜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前年我写过一篇《有家公司》,当时观点是这样的:这个国家已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家公司,你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个国家,其实你爱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家公司,层层级级,县长是车间主任,县委书记是销售总监,市长是总经理,市委书记是法人代表,省长是CEO,省委书记是董事长。现在想来,当时我也拧巴的。因为从道理上,国家就是小区,政府就是物业公司,官员就是经理。所以,“有家公司”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是小区聘了有家公司,还是有家公司聘了小区。以及,物业经理是否乱收物业费,物业费是否供养经理的子女去别的小区留学。 可我也觉得理想主义挺无趣的,因为现实是:这个小区,并没有业主委员会,也没选过物业公司,更没正式聘过物业经理。倒是物业经理成立了物业公司,物业公司掌控了业主,视心情好坏,可规定谁可以是业主,谁不准是业主。业主只负责交费,不参加管理,不能投诉,亦不得随意移居别的小区。保安任意抓人,每逢流氓来袭,即刻大门紧闭…… 到最后,奉天承运: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小区,谁反对物业公司,就是不爱小区。钦此。 我很想告诉那个哥们,你不要以为是一个叫美国的小区很穷,其实是那个物业公司很穷。我想告诉那女孩,不要总想着被物业公司领导,而你才是这公司的领导。可后来发现,我们很多朋友只需要搞清官方和非官方,不需要搞清甲方和乙方,他们需要人管,不管,半夜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前年我写过一篇《有家公司》,当时观点是这样的:这个国家已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家公司,你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个国家,其实你爱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家公司,层层级级,县长是车间主任,县委书记是销售总监,市长是总经理,市委书记是法人代表,省长是CEO,省委书记是董事长。现在想来,当时我也拧巴的。因为从道理上,国家就是小区,政府就是物业公司,官员就是经理。所以,“有家公司”是没问题的,问题在于:是小区聘了有家公司,还是有家公司聘了小区。以及,物业经理是否乱收物业费,物业费是否供养经理的子女去别的小区留学。 把小区、物业公司、物业经理拎得很清的关系。 可我们这儿拧巴了小区和物业公司之间的关系。我常看到一些官员动不动就对群众说:我代表国家,来看望你们了。下面就欢呼感谢国家。双方这不是在互相吹牛吗,你不过物业公司聘来的项目经理,还敢代表小区?而另一方你本身就是小区,你自行感谢自己……可大家都习惯了,所以下一个故事是:就在骆家辉到成都窄巷子吃饭那晚,我碰巧也在那条街碰到一个80后女孩子。谈到中美两国的优劣,女孩就说:即使我们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可这个机制在抗震救灾时显示了很大效率,集中办大事。开始我以为她在说反话,这全然不像一个80后女孩儿说出来的。后来确认不是,我有点晕,只有说,要是一个物业公司只是为小区着火和捐款时才派得上用场,这机制,可就太不机智。 我就想起去年为写一篇玉树的文章,查阅了一下舟曲县志,再对比了一下舟曲的卫星图。发现古书上记载的舟曲是“陇上小江南”,郁郁葱葱、河水澄明,五谷丰登。可是,后来在当地政府率领下经过数十年英勇的乱砍滥伐,就成为光秃秃和硬梆梆。而这些光秃秃和硬梆梆造就舟曲英勇的80%GDP,也造就现在我们不得不英勇地用更多的生命和钱去对抗泥石流。 她也许并不知道,在集中办大事的重建中,玉树的政府办公楼重建得很好,可至今不少灾民还住在板房和帐蓬里。所以,集中办大事,却变成集中出大事。 一个小区,如果有一个权利过大的物业公司,就要犯错。早年有家叫秦的物业公司修了一道很长的围墙,犯错了。后来,有家叫隋的物业公司挖了一条很长的河,也犯错了。再后来,有家叫清的物业公司女主管执意修了一个大园子,就灰飞了。到现在,有家公司想卖地就卖地,想开发就开发,想修高铁就修高铁,从不征求业主的同意,就追尾了。所以说这里的物业公司不作为,是不对的,没有业主监督的他们,太作为了,从一个GDP走向另一个GDP,业主从一个CPI迎来另一个CPI,涨了物业费,还得喊万岁。万税。 我很想告诉那个哥们,你不要以为是一个叫美国的小区很穷,其实是那个物业公司很穷。我想告诉那女孩,不要总想着被物业公司领导,而你才是这公司的领导。可后来发现,我们很多朋友只需要搞清官方和非官方,不需   可我也觉得理想主义挺无趣的,因为现实是:这个小区,并没有业主委员会,也没选过物业公司,更没正式聘过物业经理。倒是物业经理成立了物业公司,物业公司掌控了业主,视心情好坏,可规定谁可以是业主,谁不准是业主。业主只负责交费,不参加管理,不能投诉,亦不得随意移居别的小区。保安任意抓人,每逢流氓来袭,即刻大门紧闭……   到最后,奉天承运:这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小区,谁反对物业公司,就是不爱小区。钦此。 来源:(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e7ba410102dt6k.html ) – 有个小区_李承鹏_新浪博客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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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 | <天璇> 没空忧伤的年轻人

在这个戾气十足的时代,还有什么忧伤可以掩盖你心中的虚弱呢?在微博上的140个字常常还不够写完一首现代诗呢。公共知识分子义正词严地成为了“时代的脊梁”,一些年轻人也脱颖而出成为了“文昆意领”,而“闷声发大财”的一些人则不为所动。看上去一个非常对立的时代,激情却没有地方挥洒,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偶尔有个“反正我是信了”的人,最终被挤到一边去。     没空忧伤的年轻人   文/王钟的(中国人民大学)     京城著名的人文书店,单向街图书馆,老板许知远和南方周末前员工李海鹏对话。李海鹏曾经被称为中国最好的特稿记者,以前实习的时候,在南方周末北京记者站有幸见识风貌,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天他穿着印有“精神恍惚”字样的白色T恤衫。大概从那天起,我才分清楚李承鹏、李海鹏和杨海鹏是三个不同的人。     读高中的时候,有位相熟的女孩爱读一本《那些忧伤的年轻人》。有趣的是她读这本书的方法并不是直接购买,而是在电脑上打印了出来,厚厚的一叠A4纸。后来,等她看完了我借来看过,借来了就没有归还,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家里当垃圾清除出局。那几年,这本书其实成为了文艺青年的重要谈资,头发始终乱蓬蓬的狮子头许知远也获得了不少“粉丝”。 与此同时,我正在一所不那么出名的县中准备高考,当时似乎觉得读高中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2008年6月的那场考试。那时,我只知道闻一多最后的讲演,却不知道“南都报案”在南方的那个城市发生;我知道翻看地图册上北京规整的布局,却不知道那些皇城天街多少年来的腥风血雨。 大概那个时候正是文学青年最忧伤的几年吧。颓废的北大青年也不怎么写诗了,清华大学中文系的学生以精通计算机语言为骄傲。互联网泡沫虽然破灭了,一个WEB2.0的概念似乎就要拯救人类。那些日子里电视新闻上关于大学生的报道大多都是在校生创业,新兴产业欣欣向荣的样子走入校园。那个时候,Ipod还是非常高贵的电子产品,这给山寨产业送来了第一缕春风。我家的第一台电脑是清华同方出产的,现在仍然躺在卧室里,只不过已经无法开机显示画面。最新的消息则是惠普公司不再制作个人电脑了,读高中那会儿,联想收购IBM的个人计算机部门好像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总而言之,尽管文学青年退到一边去了,时代似乎还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的。北京申奥成功了,高考过后,无与伦比的北京奥运会即将召开。那个时候,地理老师跟我们说高速铁路的建设如何如何前景远大,而且我早已想过,我一定要到北京上学的,高速铁路当然是个不错的体验。几年后我真的到北京上学了,虽然不是我高中时候常常在地图上意淫的博雅塔下。在大学本科的最后一年我也终于坐上了高铁,坐高铁回家没几天,同一趟列车轰地一声宣告了高铁计划的挫折。可是这都是后来,那个时候,如果非要找一个忧伤的理由,能够忧伤的只有文学青年。     那时,文学似乎已经是一个笑话。人们津津乐道的无非是韩寒与郭敬明之间子虚乌有的风流韵事,公共知识分子的说法也没有出现,韩寒还是一个赛车手,郭敬明刚开始做生意,生意不错。认真看待文字的人难免忧伤,嘴巴里还是那几个米兰·昆德拉、玛格丽特·杜拉斯,懂得多一点的,会时不时跳出类似阿伦特、波伏娃等社会学家的名字。 其实能忧伤还是一件好事情,至少忧伤的人懂得为什么忧伤。所以从这个方向看,我还是挺怀念那些忧伤的元素的。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怎么忧伤的,比如我也找不到许多忧伤的理由来,这些年的关键词是焦虑。大学扩招的后果直接体现在我们这一拨大学生身上,拥挤的寝室和找不到座位的教室,食堂里摩肩接踵的人群。不管如何,四年时光都可以忍受,而且无论大学多么糟糕,毕业以后剩下的只有怀念。更大的焦虑体现在毕业之后如何,这显然不是忧伤能够化解的。     不过年轻人真的没有时间忧伤了。在这个戾气十足的时代,还有什么忧伤可以掩盖你心中的虚弱呢?在微博上的140个字常常还不够写完一首现代诗呢。公共知识分子义正词严地成为了“时代的脊梁”,一些年轻人也脱颖而出成为了“文昆意领”,而“闷声发大财”的一些人则不为所动。看上去一个非常对立的时代,激情却没有地方挥洒,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偶尔有个“反正我是信了”的人,最终被挤到一边去。 剩下的似乎都是末世情结,在这一点上无论是愤青还是“五道杠”都在内心取得了一致意见。社会的远大道路都是故事里的,呐喊也好,消沉也罢,个人的虚弱萦绕在每个年轻人眉间。每个人都感到时代的终止,每个人都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里上上下下地漂浮着。     (采编:佛冉       责编:黄理罡)     您还可能想阅读…… 台湾人文社会学科硕士生的一些情况(之二) 烂贱的学识 第一期:放假我们骑自行车回家吧 耐住寂寞 我们消失,就像一片风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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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静:因为如果是我

1 十二岁的孩子,出生时母亲因输血感染了艾滋,已经去世,他也被感染,与奶奶,父亲,继母生活,别的小朋友见到他就躲开。 吃饭时,他吃的菜由爸爸夹在碗里,吃火锅的时候,他吃了一会儿,凑了下身子看了一下锅,又坐下了,他爸说“你吃什么” 他端着碗怯生生地说:“粉条”。 爸爸意识到摄影师在,犹豫了一下,说“你夹着吃”。 他立刻说“不,你给我夹” “夹吧” 他说“你给我夹” 继母在边上说了一句“夹吧” 他爸说“你就夹吧,没事嘛没事,叫你夹就对了嘛” 他迟疑着站起身,看了一眼锅,没伸进筷子,在离自己最近的汤的表面匆匆夹了一片菜叶,坐下来放在碗里,搅着。 桌面上没声音,他解释了一句“粉条没有了” 他爸过了一会儿,捞了一筷子粉条放他碗里。 看完这个纪录片,我们决定采访他。但一坐他对面,我就知道这采访的困难,他太敏感了,或者说,他承受的超过了一定的限度,但记者职责是要提出问题,如果问得不准确,时机不对,没有勇气碰禁忌,或者碰了之后掌握不住,都不成。有天看村上春树写非虚构类的《地下铁》,东京奥姆真理教在地铁施放毒气事件,他写非虚构远远不如写小说,可我理解他的拘谨,只有坐在受害者面前,才能理解那种压力——不管你再怎么想“不能伤害任何人”,但“置身的立场本身就有一种傲慢性”。 采访中他说看这个纪录片公映的时候哭了。我问“是不是吃饭那一段?” “阿姨,姐姐,你怎么猜得这么准?”他意外地看着我。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就据实说“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很难受的” 他没说话,眼睛红了。 如果在以往,我可能会停下来,或者问下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他一会,说“……怕你心里受委屈……”,就低下了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掉眼泪的不是他而是我。 这句话后来我让编导剪掉了,这不是一个记者应有的反应—–不要在采访中妄加议论,更不应该流露太多的情绪,但我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我根本没想过要说,它只是从心里浮出来了。 后来我翻看笔记,一个月前我看纪录片里吃饭这段时,写过“这真是天大的委屈,让他受了”。在采访那刻,他问我怎么猜到时,这个问题唤醒我那瞬间的感受。 去“采访”这样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是一种“傲慢”的立场,唯一削减这个傲慢的方式就是投身于他的感受之中。 3 有读者留言中说“你现在在节目里‘我’多了一点”,是,他们看的很清楚,这需要警惕,有需要克制之处,但这种情况也出乎我的意外。 采访药家鑫案时,张妙母亲在房间里痛哭,她父亲跟我们说着话,我觉得没办法在这样的哭声里采访下去,问他“你不去劝劝吗?” 他说“没有用”脸上都是早被日日夜夜锤打扁了的无奈。 我坐一会儿,坐不住了,回头对摄像说“我去看看”。 我进屋抚摸着张妙母亲的胳膊,她已经有些精神恍惚,只是哭喊,没办法说话。张妙两岁的孩子过来,把他的塑料玩具递给我,说“给你,摩托”,我摸他脸,说“大宝贝,不是摩托,是奥特曼”。 我事后想,我为什么会去那个房间,为什么会这么说话,为什么会作这个动作,这是一种非新闻记者式的语态和动作,我的性格在日常生活里也不是一个很外露的人。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 与药家鑫父亲交谈,他说到后来临刑前最后一面,药家鑫说要捐出眼角膜,他拒绝了,说“把你的罪恶全都带走,不要将来出了事别人再来怪我” 我低着头,用笔敲着手“你这么说他会难受的” 为什么这样?我也不知道。 采访完晚上写工作笔记“以往在采访中都随时控制内容和节奏,但这次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对张妙的家人有这样的感觉,也没有想到会对施害者的“难受”有这样的感觉——最近采访感觉陌生的我,好象摆脱了律令,在自发地做出反应,在新闻调查时,我采访过比这酷烈得多的事件,但为什么我现在反而心里的动静这么大?” 我不知道。 “这种采访象在竹楂尖子上走”我在笔记里写“我把自己的心也放在这个密密的芒刺上” 4 昨天晚上跟一个朋友谈话,她一个亲戚,50多岁了,最近发生“天翻地覆”的事。“竟然包养了二十多岁的女孩,竟然怀孕了,竟然要离婚” 她说“我就是心疼他,二奶不是个好货色” “你怎么知道?” “他们告诉我的,没别的,就是年轻” “你可以亲自了解一下,不要带判断,不要预设,去谈谈,可能对家庭对他都能是个帮助” “简直是撞到鬼了,他是我偶像呢,英俊,有才华,善良,这次真是” “不太有人会十几年一直撞到鬼,你可以象作家一样去问问他”。 我的朋友是一位心灵很丰富的人,也很善解人意,我理解她的震惊与创痛,只是对自身的感受往往会妨碍我们去感受他人。 “有个男人出轨了,”这是新闻,新闻只夺取“最奇特”的一面,“二奶怀孕了”“家族都反对”。这是一个模式,卢安克说过:“不要把我们的认识弄成模式,因为模式只能让我们脱离生活。反而,只有对认识的感受能带我们进入生活。” 文学是有所感受,揭示“最寻常”的一面——人心到底如何?一个男人“为什么”去选择跟一个“让人瞧不上”的女人在一起?家族“为什么”要反对?如果是我置身于他的经验,我又如何? 看看《安娜卡列尼娜》,这故事也只是男女情爱。 但托尔斯泰好象可以钻进每个人甚至动物的心里去活一遍,他并不美化他们,只是深化他们,不管哪个类型—–花花公子调情的满足感和身不由已爱上一个人之后内心的恐怖,一只猎狗接近野鸭子时折磨的乐趣,一匹马在起跑时只用运动表达的本能思维,老官僚的一丁点柔情和他妻子原谅他外遇的全部心理过程……不管他多么爱憎某人某物,但就因为他在理解上有同等的深度,所以人人都平等起来。 我在节目预告时写过,以前我采访不少艾滋感染者,自认为对他们的处境有些了解,但看了赵亮这个纪录片,觉得自己象黄庭坚说的,大雨滂沱而下,大地汲水,万物吸纳,只有庭前大石头,雨落其上“入不得”。 什么叫“进入?” 采访《在一起》时,感染艾滋的刘老师说她有天打车的时候,司机问你去哪,她说了地址,对方有点奇怪,看了她一眼,说“你去那儿干啥?那儿都是艾滋病”。 “我就是” 司机一脚刹车,从后视镜里看着她,说“我看你也是一个人呀” 这句话,足见误解和恐惧之深。一个社会的恐惧和暴戾之气,往往来自想象,而不是事实。来自议论,而不是感受。 但一切了解的开端,也埋在同一句话里,这句话把我们按在水里,浸没于他人之中。 “你也是一个人呀”。 5 浸没是一个很危险的动作。 托尔斯泰听肖邦的音乐会发起火来,“这音乐到底要把我怎样呢?” 敏感的人,有强烈的感受,就会被“怎样”,就会被动,摇晃不安。 但必须冒险置身其中。 有人在药家鑫案的节目后问“你们为什么要选这么敏感的题目?”,我想起村上春树在毒气事件中,没有采访那些投下沙林毒气的人。可能是条件限制,他虽然意识到了那些狂热信奉者的某种特点“最可怕就是由特定主义,主张造成的类似精神囚笼,多数人需要那样的框架,没有了就无法忍受……一旦陷入原教旨主义,就会失去灵魂柔软的部分”,但他还是没有在真实世界里穷尽一切努力,去感受囚笼中的灵魂,不能揭示这狂热背后的“为什么”,“不能忍受”的是什么。 可见一个作家也会遇到这种痛苦的选择—–要不要认识人,要不要认识那些被认为是恶棍的人,甚至不为任何改造性的目的,只为了认识人的本来面目? 陈虻以前要我宽容,说宽容的基础是理解,现在我体会,理解是要有基础的,这个基础是感受。 采访花甲背包客时,两位老人说年青时被教育要解放三分之二的全人类,现在出了国,在澳大利亚看到土著人的生活,政府给他们提供了住房和物质,他们不高兴,就是喜欢睡在野地里。这对夫妇感慨“我俩才讨论,幸福到底是什么,幸福是能过自己愿意过的生活—–这话很简单,但你没有感受的时候,你就体会不到”。 他们说,“单一就会狭隘。”即使是善,强加于人,偏执一端也会如此。 托尔斯泰在写安娜卡列尼娜时,他已经知道什么是必然性的悲剧结局,但这与道德无关,他只是浸没在生命之流里,在每一种相互冲突的感觉中,精确地秤量出其中的分量,看见哪一方具有压倒性的影响,在这个社会的秩序与结构中,什么将是无可避免的“何事不得不发生,何事无法完成或不可能完成”。 我有一个阶段,勒令自己不能在节目中带着感受,因为我认为客观的前提是不动声色,真相会流失在涕泪交加中,但托尔斯泰提供了另一种可能——客观是对事件中的任何一方都“投入其中”,对生活在此侧与生活在彼侧的人都要有所感受,相互冲突的感受自会相互克制,达到平衡,呈现出“客观”的结果,露出世界的本来面目。 via 乐淘吧猜你喜欢 世界最耐用灯泡将迎110岁生日 李承鹏语录精选 很强悍的电脑操作技术 这样的自画像,要画到什么时候呢? [一日一美女]足球宝贝更衣室性感镜头[17P] 无觅  » 非特殊声明,本站所有图片,文字,视频皆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告知乐淘吧。转载请注明来源: 乐淘吧 » 《柴静:因为如果是我> > 》  » 本文链接地址: http://letaoba.info/2011/09/%e7%b2%be%e5%bd%a9%e5%8d%9a%e6%96%87/5301.html  » 订阅本站: http://feeds.letaoba.info/ 虾兵蟹将美食铺子!金皇冠信誉!美食专家 百度团购–最权威的团购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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