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左

秦晖:极左、左派、右派、极右的区分与现状

西方的左右派划分标准   法国大革命的口号非常动听,叫“自由、平等、博爱”。但任何激动人心的口号都有一个缺点,就是经不起推敲。每个人的天资、生存环境都是不同的,如果让每个人都“自由”发展,那么他们的财富、地位就不可能平等。如果要让每个人都在经济上“平等”,那么必然会限制强者的自由以保障弱者。左右派起源于法国制宪会议,但很快定型成与初始含义毫不相干的两个集团。其中左派比较支持平等,强调建设福利国家,更多的通过国家干预手段帮助弱者,右派比较强调自由,反对过高福利,比较支持竞争,反对国家干预,强调建立“弱”政府,反对对于强者的过多限制。但左派和右派的区别只基于对平等与自由的偏重上。左派更偏重平等一点,右派更偏重自由一点。对基本限度的平等与自由权利,均持有同样的共识。   什么是极左,什么是极右   所谓极左,就是把左派的思路推向极端,突破“自由的底限”。为获得无差别的公正,而取消绝大部分的自由,为取消绝大部分的自由,必须建立一个无比强大的国家机器,将人民的一切活动处于国家的控制之下。所谓极右,如果把右派的思路推向极端,突破“平等的底限”。把反对国家限制强者推演成要强者控制国家欺凌弱者,宣称“国家就是为强者存在的”(斯托雷平),实行寡头专政, 取消对弱者的一切保护,一切自由。   为什么说极左制度是伪公平?   极左的目的是为获得经济上无差别的公正,但由于每个人能力、背景各不相同,要压制每个人的个性寻求公正,就必须实行极权。这样尽管每个人在经济上基本平等,但极权会造成权力的不平等。位高权重的,呼风唤雨,无所不为。地位卑贱的,连性命都无法保障。在权力倾轧中被淘汰下来的,往往境遇悲惨。这些大伙都很熟,我们曾经在这种制度下生存了很长时间。   为什么说极右制度是伪自由?极左到极右的角色变换   这才是我想讲的东西。作为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一代人,小学的时候, 学的是公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甘做螺丝钉和驯服工具。初中的时候,学的是邓小平同志的英明论断:中国不可能出现百万富翁!高中的 时候,一切都颠倒了,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国有企业“卖给私人”了,工人阶级要“自己养活自己”了。上大学以后,很无奈,中国的贫富差距已经变成世界第一了。   极右制度不合理的关键在于忽视“起点平等”。刘少奇曾经握着淘粪工人时传祥的手,笑着说:“我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分工不同。”在一个极左制度下的工厂里,虽然厂家资金的实际支配权在厂长和书记这里,但名义上是属于大家的。忽然有一天,分家了,厂长和书记拿到了厂,原先许诺给工人们的退休工资和医疗保障全都作废了,工人们每人拿到了几千元分家费。厂长对工人们说 :我们现在不搞大锅饭了,大家今后要自由竞争!话虽好听,可这种“分家”方 案,这种取消弱者的一切社会保障,取消一切退休金、医疗保险的“自由竞争”, 难道真会是“自由”的竞争吗?   极右制度,往往表现为权贵资本主义与寡头专政。南美、东南亚模式可为前鉴。极右与右派的距离很远,离极左却是咫尺之遥。极左与极右有相同的“根”, 在极左制度中,国民的财产名属全民,而支配权属于权力中心,转变成极右制度很简单,只要把“全民所有”的遮羞布拿下来就是了,直接依靠权力化公为私。   左右翼分派混乱的原因   大陆的左派、右派名词来源与欧洲不同。在中国大陆,派别的划分都是以政府为参照系的。由于历史上政府一直是极左,因此在人们思想上有一个惯性:完全支持政府的就是极左,大部分支持政府的是左派,反对政府的是右派。可以说在九十年代之前,这种划分都是比较合理的。   但现在情况变了,大家都能看到。农民问题、失业工人问题、学生就业问题, 基本上都是自由主义者提出来的。按常理,自由主义应该属于右翼阵营,对平等问题的关注较弱。但在国内,连他们都开始关注平等问题,表现得“左”了。说明目前的参照系已经偏向极右。   极左阵营一分为二。有一部分人停住了追随变革的脚步。如果说工人失业、 资本家入党还可以被认为是“阵痛”和“权宜之计”的话,国有资产的快速私有化却是令人心下雪亮。有些地区,在九十年代末,私有经济比重还只有百分之十 几,但过了四五年,就上升到百分之五十到八十。这可不是什么私有经济的“优 越性”,而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国有财产瓜分。私有经济再“优越”,也不可能几年就翻上几倍的。这些是目前坚持极左的“毛派”反对“邓派”的基础。   福布斯在二零零一年给出了中国富豪排行榜,中国大陆有形形色色的排行榜,但绝没有这张有用。中国公安们就按着这张排行榜一个个查下来,富豪们纷纷入狱。我可以一个个扳着指头数下来:在排行榜上位居第二的杨斌,通过奇迹性的行政“划拨”到3000亩土地获利七十多亿,贵为朝鲜特区行政长官的身份,在吉林被捕。在排行榜上位居第三的仰融,在华晨的权钱交易中“栽了跟头”, 琅珰入狱。不多举例,大伙也能知道是哪批人“先富起来”了。   极左分裂了,不少人可以归为极左与极右派系分裂。极左称为毛派,已经失去了实际的政治权力,转移到网上成为另一类反对派。现在有些网友看见极左派和右派都在批评政府,就想当然地认为执政者是中间派,其实不然。还有一点不能忽略的是:不少极左派系转型成为民族主义派系,我认为他们的转型是为了逃避面对国内现实问题。骂日本骂美国,多容易呀,多安全呀,也不需要什么判断力,中国做的就是对的呗!哪有谈国内问题那么难?   讨论假问题的知识分子   许多知识分子把目光转向了台湾,他们觉得先用开明专制发展经济,然后向民主化转型,走“台湾道路”。新权威主义者萧功秦感慨说,八十年代,所有知识分子都是激进民主派,谁也不听我的。但八九年以后,知识分子终于变得深沉、 睿智、成熟了。我倒觉得不妨把这些褒义词换一下,知识分子变得冷漠、犬儒了。 就拿北大清华来讲,以前他们会为了工人的利益上街,现在,就算工人们都在罢工,他们也不会凑合。学生们会觉得工人是自找的。目前,知识分子的经济状况是有史以来最好的。而且,北大清华的学生更是得天独厚,不爽了可以出国嘛!   中国知识分子除了“吃苦耐劳”,没什么特别的优点。缺点倒是很多,攀附 权贵、空谈、抄袭,寡廉鲜耻的知识分子是屡见不鲜。现在是好点了,独立的, 面对现实的知识分子越来越多,但我还得说上几句,中国一些善良又独立,还有点学者风范的知识分子有另一个特点,就是喜欢“白日做梦”。   怎么“白日做梦”呢?当权力迅速腐化,中国开始进行以权换钱的“原始积累”的时候。学者们开始憧憬“中产阶级”的产生会给中国“送来”民主制度和 自由市场经济。当香港回归的时候。学者开始幻想“香港的多党制”会“普及” 大陆。当工人纷纷下岗,贫富严重分化的时候。学者们又会认为“威权体制”下的经济增长将是“民主化”不可逾越的短暂阶段。他们从来不想,不去自己争取权益,不去推动制度民主化建设,不去抨击社会的不公,难道自由民主与公正会随着“经济增长”像天上掉馅饼一样落到国民手里吗?远看欧美各国,近看台湾韩国,民主化进程都是血与泪凝成的,好东西不会光顾睡大觉的民族。不去追求民主,哪来的民主?不去追求自由,哪来的自由?不去呼唤平等,哪来的平等?企图等着经济发展后制度“水到渠成”,笑话,没看见别人的渠都是自己挖的么?不挖渠,水到了只会把人淹死。   九十年代末期的知识界现象,叫作“自由主义与新左派的对话”。看似与国外右派与左派的对话相似。但对些什么呢?中国太平等了?中国太自由了?国内没几个人能听懂“新左派”的“后现代”论述。想想也是,跟一个吃不饱饭的人谈减肥,他能听懂么?自由主义也面临“少谈公正”的指责而纷纷转型。以前叱咤风云的厉以宁,被人指责为权贵辩护。当人们越来越关注穷人的时候,谈股份、谈市场争夺、谈MBA,意义便明显褪色了。   俺认为现在左和右的“对话”根本没有意义。左派与右派根本没有“对话的必要”。自由多一点平等少一点,还是自由少一点平等多一点,这种讨论在中国毫无意义。真正要做的是建立“自由与平等的底限”。在一个既不自由又不平等的社会,谈哪个多哪个少不是“空谈”又是什么呢?   阻止极右倾向可能为时已晚   目前什么是中国最大的经济现象?我认为就是“私有化”。对此网上早已直言无忌,也有一些报刊胆子比较大,敢于直呼“私有化进程”。现实中的大多数媒体要遮掩一些,换个说法,什么“改制”、“转制”、“股份化”、“鼓励私 有成分”。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我不谈怎样“阻止”私有化。长期极左造成权力不受制约,同样这种权力 “市场化”、权贵“资本化”,国民也已无力量制约。利益与不受制约的权力促成极左到极右的转变而无可阻挡。在不可能阻止私有化的情况下,知识分子应该呼唤的,就是保证这种“私有化”能够尽量公平。不要出现那种私有化:厂长书记拿到了厂子,工人一次性下岗。然后大家开始在“公平的市场”中进行“平等 竞争”。这种分家最后只会造成社会动荡和经济下滑。类似的例子可以在苏东私有化中看见。分家分得比较公平的东欧国家,经济在短期下滑以后立刻回升起飞, 而做得不好的俄罗斯等国,则造就金融寡头与垄断集团,经济低迷很久才逐渐回升。   目前私有化的关键就是在国有资产被分光以前,建立一个比较公平的“分家” 策略。但从现在经济比重来看,国有资产已经被分掉了将近一半,对“分家”策略的讨论尚未开始。   中国特色?中国没有特色!   绝对不要相信“文化”会造成经济问题的解决方法不同。经济也许不是“制度决定”。但制度对经济的影响力,远远超过文化对经济的影响力。台湾与香港 的经济制度与规律,离美国近而离同种文化的大陆远。东德与西德,南韩与北韩, 经济实体的差异程度,与文化的近似程度恰成对比。广东企业与北京企业的相似程度,远远超过广东和广西企业的相似程度。决定经济的仍将是制度,我们中国不会因为“文化不同”而走上与其它国家不同的经济道路。   拿一个影响最广的误解来谈,曾经吹得神乎其神的乡镇企业。九十年代一度被有很多人认为,乡镇企业是中国文化的“伟大创造”,是世界经济的“第三条 道路”,农民企业家是中国独一无二的经济现象。我本科的时候,在北大听过不 少讲座,这种观点早已让人耳边起茧。但九十年代末,乡镇企业集体“进城”和潮水般的民工以实际行动嘲弄了这种“发现”,以至于现在都没人提乡镇企业了。 其实多看历史,就可以发现乡镇企业“似曾相识”。实际上这是国家转轨的一种 现象,在政府的经济控制力减弱,而农奴制依然保留的情况下,乡镇企业就会大量涌现。 在十九世纪中期的俄罗斯,工业化已经起步,而依然保留了农奴制。在农奴 制下,农民并不是一种职业,而是一种世袭身份。由于在农奴制下,俄罗斯通过划分“农民身份”与“非农民身份”限制了农民进城,一批农民就通过工业化形成了整个整个村庄的乡镇企业与大量的家族制的“农民企业家”。俄罗斯涌现了如莫罗佐夫家族、格拉乔夫家族、鲍里索夫家族等“农民企业家”,乡镇企业也如雨后春笋,以纺织闻名的莫斯科省的伊凡诺沃村,以冶金闻名的科斯特罗马省的达尼洛夫村,以制鞋业闻名的特维尔省的基拉姆村。农奴制改革后,这种现象 就渐渐消失。中国也是一样,当放宽了农民进城限制以后,大量农民从乡镇企业中涌出,纷纷进城务工,形成“民工潮”。“中国文化的伟大创造”不攻自破。   同样,在国有资产私有化中,中国也不会因为“文化”而有所不同。分家的公平与否直接影响今后的社会稳定。如果仍旧像现在这样,政府不断地涌现亿元量级的腐败大案,而又以经济困难的理由取消了下岗工人的退休金和“没有失业”的庄严承诺,开始“自由竞争”。如果仍旧像现在这样,各种工程一投就是上百亿,而九八年百年一遇的洪灾农民只能分到每人每月三十元的“安家费”。如果仍旧像现在这样,一方面不断“扩招”以实现“教育产业化”,另一方面大学生失业率居高不下,在学习期间打工陪聊,女大学生向百万富翁们“投怀送抱”,那中国文化的“熏陶”并不会使得农民、工人、知识分子们变得特别 “稳重、深沉、善良”的。   极右到极左的震荡   社会公正并不能通过经济增长来弥补。如果不能在转型期建立一个“自由与公平的底限”,那么迟早社会稳定将是无法维持的。   再让我们把目光转向百年前的俄国。二十世纪初,俄国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组成立宪民主党,并以此为主体进驻了国家杜马,俄国政府中的开明派也倾向于建立宪法,改变沙皇□□。时任俄国总理的维特决心推进经济改革,并与主要反对派立宪民主党人多次谈判,但由于损及沙皇利益,总理维特最终被解职。主张警察统治,铁腕强权的戈列梅金、斯托雷平相继9训网警来阻塞网络的。一方面,通过权力侵吞公用资产,另一方面,社会保障体系纷纷崩溃。在这种情况下,谈什么国家权力“大一点”好还是“小一点”好,有意义么?   如果直到现在,中国知识分子还不能认识到中国的根本问题是在于确定一个 “公正的底限”,热衷于派别之争,那么或许在下一次震荡来临时,已经没有人愿意相信知识分子的话了。   来源:财新网 链接: http://book.caing.com/2010-11-24/100201419.html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42970 1988——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韩寒最新小说)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周精华尽在【 喷嚏周刊 】        《喷嚏图卦》图片托管于又拍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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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吴敬琏 反对极左与极右

  支持吴敬琏 反对极左与极右   2010-11-1 南方都市报       极左与极右是摇摆的两极,当一个民族经常选择极端思考方式时,说明这个民族缺乏理性的思考精神,在制度架构中缺乏公开公平的博弈平台,说明这个民族经常遭受极端的苦难。所有这一切,在中国追求现代化与工业化的百年近代史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建立基本共识非常重要,经济领域的理性与建设性的制度建构是核心。只有每个公民拥有保障自己利益的救济渠道、只有每个公民的财产权在法律的庇护下安全可靠,才能彰显法律的独立性与市场的高效率。       近日,吴敬琏先生再撰文,表示《极左极右都危险》,文章客观地承认了中国存在的贫富差距过大等一系列问题,指出首要原因是腐败和垄断,其次是增长模式存在缺陷导致资本所有者与劳动者之间的收入差距越来越大。要补充的是,随着货币宽松时代的到来,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之间的差距成倍扩大,华尔街金融家年末动辄几千万美元的分红是金融时代不公平的典型象征,到次贷危机之前达到极点。其他的原因包括劳资双方谈判权利不对等,前者压根不被允许建立维权组织,只能以跳楼自杀等极端自残的方式维权,而农民收入过低除了农业附加价值不高之外,主要是因为农民无法从土地产权的交易中获利,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被排除在利益链条之外。       所有这一切脏水都不应泼到市场的头上,市场并不必然意味着权贵经济,市场并不意味着为提高效率可以侮辱法律,事实刚好相反,为了市场的效率,我们必须建立相对公平的制度,将交易成本降到最低。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中国城市建设大多依赖于卖地收入,从提高行政效率的角度,土地使用权拥有者议价能力越强,则城市建设效率越低。事实并非如此,当我们彻底漠视土地使用权者的利益,当血迁地图上增加的案例越来越多,最终社会将支付高额的总体成本,这一成本表现在经济与社会各个方面。       此时,需要排除极左极右的煽动性思维,在政府权力与公民权力之间做一个平衡:被拆迁者的物权理应得到物权法的保护,政府尽快出台拆迁条例。如果按照规则,某一区域80%的居民同意拆迁时,最后的20%必须服从公众的利益,规则力量就能在多数民意的支持下顺利介入。如此一来,各方面的利益通过公开的博弈提到了维护,社会总体成本将因此而下降,系统性的风险被大大化解。       再举一个国外的例子。       2001年11月到2002年4月,在安然、世通等大型公司暴露出惊天财务丑闻之后,美国资本市场损失了7万多亿美元的市值,彻底打击了包括美国在内全球投资者对美国资本市场的信心。为重塑投资者的信心,美国国会通过了由参议员萨班斯和众议员奥克斯利联合提出的《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该法案对公司治理、会计师行业监管、证券市场监管等方面提出了许多新严格要求,并设定了问责机制和相应的惩罚措施。       该法案对公众公司欺诈行为和高管犯罪的刑事处罚力度是史无前例的。法案第906条款规定,CEO和CFO在明知公司向SEC申报的包括财务报表的定期报告有不真实的财务信息的情况下仍签署书面声明,将被处以可高达100万美元罚款和上至10年的监禁;如果属于“有意欺诈”性质的提供虚假财务报告将被处以可高达500万美元罚款和上至20年的监禁。       很多人幸灾乐祸地表示,由于财务与监管成本大幅提升,美国将因此失去全球优质上市资源。他们忘了反过来思考问题,当一个市场的信用被投资者信赖,进入市场就意味着获得了信用证,市场内部的运作将更加高效、摩擦更小。中国的许多公司将在美国上市视作信用的荣耀之环。当然,次贷危机表明,美国对货币、对金融衍生品的监管远远落后于市场的发展。       中国市场处于十字路口,未来的制度选择至关重要。反对极左与极右,走中间道路就意味着以坚强的意志促进改革,建立理性思考的习惯,坚定地捍卫自己与他人的利益。这体现在每个经济改革的技术细节的改良上,更体现在纳税人对于建设公共财政的坚持上。       当理性的、坚定的声音越来越多,吴敬琏先生所担心的暴君与暴民的治乱循环才能被丢进历史的垃圾桶。 MSN空间完美搬家到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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