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

赵牧:谁能告诉我?

1966年,国际奥委会一项决议出台:国际奥委会委员年满75岁时必须退休!不了解这决议出台的内幕,30年后却从新闻中知道现任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等人动议修宪,要将委员退休年龄延长到80岁。    人人清楚这动议的目的,已经75岁的萨马兰奇雄心不已,谋求连任,想一直干到2001年。此举一出,国际奥委会执委加拿大的理查德·庞德便带头发难,反对将这一动议提交国际奥委会进行表决。然而萨马兰奇“修宪”提案还是大模大样地上了会议桌,国际奥委会委员以62票对27票同意讨论这一提案。    可笑的是,最卖力支持这一提议的是世界足坛巨头阿维兰热。已经79岁的阿维兰热本人是在有关退休的规定出台前进入奥委会的,所以他不受退休年龄限制,可终身担国际奥委会委员之职,享受终身制待遇。也就是说本来“事不关己”,然而阿维兰热却和拉美委员一道征集了70名委员的签名,要求推迟退休年龄。6月18日,在布达佩斯举行的国际奥委会104次会议接近尾声时,萨氏要求全体委员对新提议进行表决,结果仅有10人投反对票,2人弃权,74人同意,最终通过了这一动议,如果说萨氏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未能通过关于彻底取消年龄限制的提议,因为投赞成票的人比国际奥委会通过提议所需的三分之二少了两票。     据报道,萨马兰奇本人并没正式表示有意谋求连任,但他的支持者透露,他希望在2000年的悉尼奥运会召开时还在位。他在104次会议结束后表示,在亚特兰大奥运会后决定是否谋求连任,并称如果再次竞选,他会给挑战者7-8个月的准备时间。    在记者招待会上萨马兰奇还说:“现在我有了在1997年再次竞选的条件,但我知道年岁不饶人,我将在明年年底决定是否参加1997年的竞选。”     他又说:“老实说,我非常喜爱我现在所做的一切。”      国际奥委会执委、加拿大的庞德一直反对取消或推迟委员的退休年龄的限制,他曾在许多场合表示有意取代萨氏,他与其他9名委员一道,对将退休年龄推迟到80岁的提议投了反对票,反对者大多是北美和欧洲委员,庞德说:“这并不是世界末日,我们还要活下去。”这位掌管国际奥委会财权的重臣还说:“我认为,当然这是少数人的观点,75岁是非常合适的退休年龄。”     老实说,笔者看不懂这场一边倒的“修宪”事件的机窍。看不懂的原因之一是,国际奥委会主席显然是个众人垂涎的位置,因此众委员同意放宽年龄限制,在某种程度上讲,就等于为变相的终身制开了方便之门;二是,既然是国际奥委会主席一职要通过民主竞选产生,萨马兰奇有何资格说:要会给对手7-8个月的准备时间?三是为何反对萨马兰奇连任的恰是北美和欧洲委员?四是从语焉不详的新闻报道中,实在看不明白加拿大委员庞德为何居然悲观到说出这样的话“我们还要活下去。”     这使我想起一首歌中的歌词:“谁能告诉我?”     值得着重提一笔的是国际足联那位一言九鼎的大哥大--阿维兰热,此公在美国举行的世界杯前,为泄私愤而把球王贝利摒于世界杯抽签仪式之外,舆论为之大哗,对其种种独裁专断行为一片指责之声,然其仍安之若素,何故也?此番“修宪”,阿维兰热为萨氏连任铺平道路而鼎力相助,不知是否有“黄忠”“严颜”老相惜也的味道?     《奥林匹克宪章》确是通过“民主表决”后修改的,然而修宪过程如此容易,实在令人狐疑这“民主”的意义了。     难怪有人曾说:反民主之心不可有,防民主之心不可无。     对于奥林泼斯神山上的众神,笔者不了解谁更适合扮演宙斯的角色,也无意于就此说三道四。只不过是觉得原本充满“神性”奥林匹克神殿如今更像个世俗化的活报剧舞台。比如撰写了《五环下的贵族》的那两名英国记者被“奥林匹克法庭”判了五天徒刑,而被判者欣然“入狱”,并表示不上诉。     还有,悉尼奥运会申办者搞的那套两本预算账目的把戏如今又沸沸扬扬了。那些国际奥委会的考察大员们面对今日情形不知作何感想?   这些是悲剧?喜剧?闹剧?   谁能告诉我? (1600字)一九九五年六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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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主义伦理学:单一政党垄断的政治体制

在革命战争年代,革命党人是以消灭剥削、反帝(市场私有制)反封建(政治专制、等级制)为目标的,但在革命胜利后,虽然经过暴力的专政手段消除了“剥削”阶级,并从舆论上肯定了民主平等的政治权利,但是,在实际操作上却没有建立起民主的的政治制度,暴力胜利 者的专制代替了皇帝的专制。 … 从常识来说,阶级斗争胜利之后,那些暴力革命者的历史使命就已经完成,他们理当凭其本身所有的专业能力从事他们力所能及的工作,对于他们过去付出的牺牲和功劳,国家可以发给他们相应的奖金和荣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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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准备好了吗?

兰屿曾经出过一个“核废料事件”,引起了国际环保界的密切关注。岛上一位退伍军人从他的视角给我讲述了这个事件的原委,转述如下: 上世纪70年代末期,台湾政府偷偷在岛上修了个码头,谎称要在附近建一座罐头厂,码头建好后果然有人看到罐头被源源不断地运上岛,而且每次卸货都在深夜。后来有个胆大的记者在报纸上爆料,原来那些罐头都是核电厂的核废料,这下捅了马蜂窝,兰屿人在几名当地牧师的带领下发起了抗议活动,一直持续了20多年,直到10年前台湾电力公司(台电)停止在兰屿储存新的核废料为止。 核废料事件闹大后,台电承诺所有兰屿居民用电免费,店铺除外。为了赔偿损失,台湾政府现在还每年给兰屿1900万新台币(一元人民币约等于4.6元新台币)“回馈金”,岛上的6个部落每个分到200万,剩下的都用在了公共事业上,比如学校和医院。 兰屿核废料事件吸引了众多国际环保组织的关注,包括绿色和平组织在内的很多环境NGO纷纷举行抗议活动声援兰屿人,但也有不少人为了达到目的,造谣说核废料已经造成了兰屿附近海域鱼类减少,导致兰屿居民人癌症比例增高,不过这些说法后来都被证明是子虚乌有的。 抗议了这么多年之后,兰屿人的想法也在慢慢地发生改变。这位退伍军人告诉我,其实他们想要的并不是把核废料搬走,而是提请台湾政府改进核废料的封存技术,根据兰屿的特殊情况,制定出更好的保护措施。核废料每年都在产生,总得找地方存,不存在兰屿就得存在台湾岛的某个山沟里,结果是一样的。 (这就是核废料储存基地的大门) 这件事的内涵太丰富了,具备了典型公共环保事件的所有因素,非常值得大陆的政府、企业、NGO和公民们参考。 政府、企业和NGO我就不多说了,今天主要来说说公民。据陈建年说,兰屿民众的觉悟并不都像这位退伍军人这样高,兰屿内部也分成了很多派别,但即使是当年最强硬的反对派如今也不希望核废料搬走,那样的话兰屿人就拿不到补贴了。换句话说,兰屿的民众从正反双方的言论中听出了事实真相,普遍采取了一种务实的态度,最后的结果就是每一方都取得了部分胜利,谁也没吃大亏。 这次台湾之行,我的最大感受就是台湾人普遍学会了从正反两方面看事情,偏激程度远比大陆要小。比如,台湾政府过去确实对原住民很不好,但这次有好几个原住民都对我说,原住民也不能总觉得汉人欠他们的,一味向政府索要高额补贴,这样反而会毁了原住民。原住民应该保持谦卑的态度,适度即可。 再比如对待富士通的X连跳,很多台湾人都对我说,这不全是郭台铭的错,因为他们中的很多人也都是从台湾的70年代过来的,明白这是经济高速发展过程中必将经历的一个阵痛。 相比之下,我所看到的大陆言论明显分成两派,一部分经济学家认定罢工会让工人吃亏,一部分自由主义者则坚信工人必须有罢工的自由才能获得平等待遇。这两种意见到底谁对?我没资格判断,但从双方的言论来看,我觉得两者谁都轻易说服不了对方,应该算是对同一个问题的两种解决思路而已。即使某一方最后被证明是错的,那也是正常的讨论,毕竟没人希望看到劳资双方矛盾加深,最后闹得不可收拾,对吧?可是,起码在网络上,某一方的“粉丝”往往会对另一方大加嘲弄,互骂五毛,搞得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至于吗? 当然,对于学者而言,持有某种鲜明立场是可以理解的。一个健康的社会应该让两方各抒己见,然后采取其中最好的思路。我在台湾已经看到了这个曙光,我希望这个时代在大陆早点到来。 最后再举个例子:台东虽然名气很响,但因为地处偏僻,人口不多,又为了环保而拒不发展工业,以至于经济不很发达。上个月传出一条消息,说香港打算新开一个从香港直飞台东的新航线,此举一定会带来更多的游客,台东人肯定应该高兴是吧?且慢!我见到的几乎所有的台东人都在自问:“我们准备好了吗?” 我相信,大多数人都希望生活在一个民主自由的社会,但我想强强地问一句:我们准备好了吗?如果还没有,我们的媒体记者们、官员们、NGO们,以及所有那些“公共知识分子”们,大家该做点什么? 每日一歌:南王三姐妹-《大武山美丽的妈妈》: 这是在南王部落的Party上录的,大家一边喝酒闲聊,一边轻声唱着这首卑南族的《圣歌》,弹吉他的是某位姐妹的刚上高中的儿子。这是我那晚最美好的回忆,这才是民歌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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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专制还是要民主、做子民还是做公民

大陆人与 台湾 人可不是两个品种,也谈不上什么历史的选择。只不过大小不同,历史是同样的。只有短短的二十多年不一样, 台湾 走 民主 之路。 台湾 融入于世界,适合普世价值,经济建设与人民生活也有了新的飞跃。可见做子民与做公民是有所不同的,首先就是人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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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文库】“再找演员的话,请放过未成年”(外二篇)

【404媒体】“等帘子拉开,模特已经换上了新衣”(外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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