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主义

王利平:公民权利崛起与公民常识普及

  作者按:本文刊于2012年第2期《终身教育》懂常识栏目,现重发于此,纪念伟大的五四运动93周年。   公民权利正在崛起   近代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揭示,一国的崛起最终取决于该国公民权利的崛起,公民权利成为衡量一国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20世纪60年代?英国学者马歇尔在讨论英国公民权利发展史的时候,曾指出:英国的公民权利至少包含三类权利,首先是民权,包括与个人自由相关的一些基本权利?如人身自由?言论自由?信仰自由?拥有财产的自由?签约自由以及要求(司法程序)公正的自由等;其次是政治权?即公民参与国家和社会政治权力的运作的权利?具体而言就是选举权;最后是社会权利?即公民享有国家提供的经济保障?教育?基本的生活和文明条。件等的权利。马歇尔认为这三种权利在英国近代历史上的发展并不同步,先后经历了三个世纪,18世纪英国公民权利的主要内容是争取和普及民权,19世纪是扩展政治权利,到了20世纪,社会权利成为公民权利的重要内容。   考察一国公民权利状况,可以从国家与公民之间的关系入手。在民主宪政国家,强调主权在民,为实现社会秩序,公民让渡自己部分权利,订立社会契约组成国家,同时为防止国家权力滥用,侵犯公民权利,要求对国家权力予以制衡,于是有了立法权、司法权和行政权的分立,因此依据民主宪政理念,国家与公民之间是手段与目的关系。而在集权专政国家里,强调国家或民族利益至上,要求公民为实现国家或民族利益牺牲自我,对于主张个人利益的公民从道德上予以贬低,公民成为庞大国家机器上的零部件,服从国家成为公民生活不容质疑的终极价值,公民完全成为为实现国家利益的手段。改革开放30多年来,国家与公民之间关系发生了历史性变迁,这一变迁仍在持续之中,伴随着这一变迁的是公民权利崛起。   一、螺丝钉——改革开放前的公民权利管制   西方启蒙思想家认为人权乃天赋而非法定,国家只不过是通过法律对确认人的自然权利,正所谓立法者只是发现法律而不是发明法律。因此依据天赋人权理论,国家存在的首要目的是保障公民权利而非管制公民权利。   改革开放前,中国实行高度集权的计划经济,强调公民对党和国家的绝对服从,要求公民去私心杂念达至无私忘我的境界,曾有人这样描述国家与公民的关系:我是党的一块砖,任党东西南北搬,党叫干啥就干啥。公民成为庞大国家机器上的零部件,被形象地称为“螺丝钉”。发扬螺丝钉精神,就是要公民默默无闻地奉献自己,服从国家,忠于政党。公民作为人而应享有的基本权利被国家和人民利益取代,国家权力行使的目的不是为了实现公民权利,而是抽象的国家和人民利益。藉抽象的国家和人民利益,国家权力掌握者的政治地位不容任何人质疑,并赢得了道德上的优越性。树典型,重道德说教,轻制度(法治)建设成为社会治理的常态。现代公民被道德楷模取代。这一切为掌权者滥用国家权力打开方便之门。“大跃进”及“文化大革命”就是掌权者以国家和人民利益为名发动的,在全体国人的欢呼下,最终导致国家陷入灾难的恶例。同时,国家通过宣扬抽象的国家和人民利益至上,达到贬低甚而消灭公民的私有财产权,并将财产集中于国家并冠以人民的名义,要求公民把大公无私作为应恪守道德准则,结果国家权力就穿越肉体进入每个公民灵魂,不劳者不得食就转为不服从者不得食,国家与公民之间完全沦为目的与手段关系,公民从头(思想自由)到脚(迁徙自由)彻底失去了自由,公民权利被国家权力所吞噬。   因此,在1949年后改革开放前,我国实行高度集权计划经济,奉行权利管制理念,公民权利受到严格限制。当包括中国在内的社会主义国家在轰轰烈烈实行计划经济之时,已故思想家哈耶克清醒地指出:计划经济是人类通向奴役之路。从人嘴里吃什么到脑中想什么都由国家来计划的制度,从其创立始就注定成功不了。哈耶克在去世前目睹了计划经济在全球范围内的失败。   二、钉子户——改革开放后的公民权利崛起   改革开放30多年来,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国家遇到了勇于捍卫个人私有财产权的公民,这些公民不再盲从抽象的国家和人民利益,而是拿起法律武器与国家较真,这些公民被称为“钉子户”。在“钉子户”的抗争下,具体的公民利益日趋独立于抽象的国家利益,“钉子户”的维权行动,推动国家与公民之间关系变迁。观察改革三十年里的中国,每一个社会进步都有赖于将人从旧体制的束缚中进一步地解放出来,使其享有其应有的权利。进而言之便是要厘清个人权利和国家权力的关系,将个人的权利从高度集中的国家权力中解放出来,而不是被淹没其中,通过制度创新,形成权利——权力二元社会。 1986年4月12日全国人大六届四次会议通过并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该法被西方世界誉为“中国的人权宣言”,它规定了人之所以为人最基本的权利,即人身权和财产权,为国家公权力的行使划定边界,蕴含了民主宪政的“基因”。国家权力不再是无所不在,无孔不入,公民也不再是国家机器上的零部件,而首先应是享有基本权利的人。2007年3月《中华人民共和国物权法》的颁布,进一步明确公民私有财产权,也为公民在人格及精神上独立于国家奠定了制度基础,公民不再限于捍卫其私有财产权,进而要捍卫其思想自由的权利,勇做“思想钉子户”。同时,随着民主政治的推进,掌权者的合法性不可能再依靠抽象的国家和人民利益维系,而应来源于享有具体利益公民的选举授权,国家便在这一进程中转变为实现公民权利的手段。   三、维权逐渐成为公民生活的常态   长期以来,我国实行高度集权统治,国家权力无孔不入,无所不在,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每个角落,甚至穿越公民肉体进入灵魂。从1978年开始,贯穿改革的一条主线就是:勘定国家与社会之间的边界,让国家权力逐步从社会生活中退出,并受到宪法和法律的约束。基于此,国家从农民脚下的土地着眼,开始走上还权于民的之路。然而,国家权力不受约束的惯性依然存在,国家权力不会轻易放弃其已经取得的利益,因此,要让国家权力逐步从社会生活中退出,每个公民必需起而抗争,拿起法律武器,为权利而斗争。改革30年来,中国社会发生的一个巨大变化就是:公民权利意识不断觉醒,维权越来越被大众认同,维权开始成为公民生活的常态,开始成为公民的价值选择,开始成为推动社会转型的方式。   如何看待公民维权活动呢?中国政法大学教师滕彪认为:“公民维权运动和中国当代历史上的群众运动不同,它也不是暴君所操纵中的暴民运动,而是一场从自发到自觉的争取民权的公民运动。它不是在体制外去拼命对抗,而是在法律框架内寻求突破,因此不是破坏法制,而是维护法律的尊严;它不是诉诸暴力和非理性,而是诉诸理性和非暴力,因此不为争夺权力,而为保障权利;它不是自说自话,而是在个案中观照制度的变迁,因此不重政更替,而重制度建设;它不是整体的、自发的、群众运动式的,而是分散的、自觉的、循序渐进的,因此不期立竿见影,而是脚踏实地地重建公民社会。”   观察改革30年来公民维权活动,呈现出如下特点:1、由少数民间精英的维权活动日益变为社会大众的维权活动;2、由消费者权利的维护转向公民宪法性权利的捍卫;3、维权者与国家权力博弈的能力逐步增强;4、国家权力压制维权者的成本越来越大;5、鉴于3、4两点,维权者与国家权力开始由对抗走向对话;6、法律专业人士特别是律师在维权活动中的作用越来越突出,在毒奶事件中,律师自发组成志愿团,为受害者维权,就是典型例证;7、维权者之间利用现代传媒特别是互联网进行沟通协调能力增强;8、媒体对公民维权活动越来越关注;9、社会各界对公民维权活动越来越支持。正是由于改革30多年来特别是近几年来公民维权活动蓬勃发展,才有了执政党就公民权益对其执政地位的重要性的认识,这也将推动执政党加快还权于民的步伐。德国著名法学家鲁道夫?冯?耶林的在其不朽名著《为权利而斗争》开篇宣告:“不管是国民的权利,还是个人的权利,大凡一切权利的前提就在于时刻都准备着去主张权利” ,“为权利而斗争是对自己和社会的义务”,“权利从放弃准备斗争的瞬间也放弃了他自身”。维权应该也正在逐渐成为中国公民生活的常态,古老的中国必将在公民维权活动走上崭新的和平转型之路。   公民常识亟待普及   1919年的五·四运动,是1915年由陈独秀、胡适等人发起的新文化运动的继续和发展。五四新文化运动点燃科学和民主的圣火,将国人从专制的堡垒中解放出来,被称为中国的文艺复兴。五四新文化运动是自1840年以来,中国在器物变革(洋务运动)和制度变革(君主立宪和民主共和)依次失败后发起的一场观念变革。在这场观念变革中,由于当时的中国处于政治危机之中,救亡压倒了启蒙,革命理想较之公民常识便具有了更诱惑人心的力量。当国人因沉醉于革命理想而对公民常识一屑不顾后,革命虽然取得了胜利,国家却很快陷入灾难,国人也因此付出了血和泪的代价。因此,纪念五·四,不能仅局限于爱国主义政治教育,而应接过前人已点燃的科学和民主圣火,重续被救亡压倒的启蒙,回归公民常识,走向民主宪政。   一、回归公民常识   公民常识即国民对民主宪政最基本的认识,当下回归公民常识就是弘扬宪法精神。宪法的精神实质是:限制国家权力,保障公民权利。这是世界民主宪政国家的共识,中国也不能例外(对待中国的民主宪政问题我们更需要世界眼光)。从宪法精神上讲,建立在宪法基础上的政治制度其目的是保障公民的基本权利,但是保障公民权利要先从限制(规范)国家权力入手,明确国家权力的来源,为国家权力运行勘定边界。基于公民权利侵犯主要来自国家权力滥用这一事实,宪法在内容上规范国家权力比宣告公民的基本权利更重要。美国开国元勋杰斐逊曾言:在权力问题上不要奢谈对人的信任,而是要用宪法的锁链约束住掌权者不做坏事。制宪的目的是为了给国家授权以管理社会,宣告公民的基本权利是告诉国家行使权力的目的和时刻不要忘了它对公民的责任。孙志刚事件和孙大午案件以血和泪的代价向我们揭示了国家权力被滥用的可怕后果,它可使一个公民的生命和财产在顷刻间被剥夺。因此,宪法不能只是一个执政党的执政宣言,更主要的应该是以制约国家权力(包括执政党)为手段保障公民权利,这也是宪法价值所在。   二、走向民主宪政   1.强化宪政意识。目前执政党正处于由革命党向执政党角色转变过程中,在这一过程中执政党光靠强化执政意识是远远不够的,面对世界民主宪政大潮,更要弘扬宪法精神,强化宪政意识,学会在宪政制度的框架内执政。考察中国“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的历史周期率,长期以来社会面对危机总是习惯于依靠暴力解决。宪政要求面对危机用和平妥协而非暴力冲突的方式来解决,宪政为和平解决社会冲突提供制度框架,利益冲突的社会各方在宪政制度的安排下通过妥协走向共赢,而不是成为王败为寇。以美国为例,美国在南北战争之后第一次进行的国会议员改选,即展现了尊重少数,尊重反对派的精神。北方虽然在南北战争中取得胜利,但仍邀请战败的南方政党参与选举,公平地竞争议会席次。美国人固然为南北战争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由于南北双方相互的包容,彼此避免成王败寇的心理,终在尊重宪法的前提下相互尊重,因而造就了今日美国的强盛。执政党强化宪政意识可从以下两方面进行:(1)立宪和修宪过程中应是社会利益各方充分协商和妥协的过程,社会利益各方享有平等参与立宪和修宪的权利,执政党在立宪和修宪过程中应充分尊重社会利益各方特别是少数派、反对派,否则在一权独大之下制定出来的宪法不会有权威,因为它得不到社会利益各方的普遍认同。(2)执政党应学会在宪政制度的框架内解决问题维护社会秩序,而不是通过政治运动、政治高压或暴风骤雨式的革命稳定社会秩序。   2.开展公民常识教育。立宪实际上是一个公众讨论政治的过程,宪法则是这种讨论的结果。公众就国家存在之目的、政府权力的来源、政府组织和运作之程序、公民权利等一系列问题进行讨论,然后将讨论结果用清楚的法律语言写在纸上。但大众公民常识的缺乏使这种讨论政治的过程显得艰难甚至不可能,宪法也就不可能是社会利益各方博弈的结果。中国皇权思想严重,历史上曾出现过臣民、流民、刁民及暴民,没有现代意义上的公民,民众不是国家权力的主人。要么成为国家权力支配的对象,逆来顺受;要么不堪忍受揭竿而起。这导致国家权力的更替是在暴力之下进行的,产生兴百姓苦亡也百姓苦的局面。因此通过弘扬宪法精神大力开展公民常识教育特别在大中小学中将政治教育转为公民教育,最终促成公民社会的形成,为中国民主宪政的实现奠定社会之基。   3、法律人是公民常识教育的先导。法律人对民主宪政的信仰和特有的行动能力决定了其在公民常识教育中的先导作用,法律人的先导作用可通过以下方式实现:(1)对当下中国转型过程中发生的重大事件发出自己的声音,传播民主宪政理念;(2)通过公民维权行动,在法律框架内实现国家与公民的良性互动,倡导脚踏实地地重建公民社会。   李慎之晚年在回顾自己的人生历程时说:“我最想做的事是当一名公民课教员,普及公民常识。”普及公民常识就是使国人不再迷信有可以包治百病的主义,对自称掌握终极真理的人持怀疑态度,确信社会进步是由一点、一滴、一尺、一寸的很细微的变迁来的,不是靠暴力革命一蹴而就全面解决。当下中国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场公民常识启蒙运动。   (作者系福建省委党校法学教研部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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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段子荟萃

@letscorp:看看这朝阳医院外的保安,天价的维稳经费居然是拿去请这种二货,外媒那么多好歹请注意国家形象咩! @aiww:一个星期以来,全世界都在研究那个瞎子到底看到了什么。 @weilailai:【张召忠】:美国干涉我国内政不是一天两天,而今越发丧心病狂了。就算那个山东人有什么冤情,终究是人民内部矛盾,什么时候轮到你美国人来指手画脚。这次外交部的态度强硬,干得漂亮,量美国人也没有那个胆子真的把他接走。 @uGalaxy:这下我吃了定心丸了。张召忠将军已经预测了:“谅美国也不敢把陈光诚接走”。 @ljqu:根据《残疾人保障法》第44条的规定,残疾人可以免费乘坐地铁。2003年9月,陈光诚在北京乘坐地铁,检票员以其没有当地的盲人免费乘车证为由,要求其购买车票。陈光诚而后将北京市地铁运营公司告上法庭,并获得胜诉。通过此案,终于使外地盲人也可免费乘坐地铁。 @ljqu:他曾经是临沂市政府大力树立的典型,2003年临沂市政府选评选陈光诚为当年“临沂十大新闻人物”之一;2003年,他与袁伟静的婚礼被临沂电视台全程录像并重点宣传播放。 @ljqu:1997年,东师古村开始实行两田制,加重了村民的负担,陈光诚了解到国家不允许搞“两田制”,1998年夏,他到北京上访,最后终于中止了村里的两田制。 @WoodenHarp: 朝阳医院的医生应该感谢陈光诚,因为他,朝阳医院成为全国唯一一家没有医闹、也不可能发生医患纠纷的医院。 @coattail:2016届陈同学,无SAT和托福成绩,双目失明,但身残志坚,积极申请。纵使早已过了deadline,他还是在申请24小时不到的时间内拿到了NYU的offer,financial aid. 创造奇迹的中介传送门是美国大使馆。 @sundaymouse:草榴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陈光诚的动态通报,几乎能达到与推特中文圈同步水平的中文社区。 @duyanpili:北京市局共给我做了三次笔录,很想知道陈的消息在微博上的传播圈子,我只好坦白,关注司马南啊,胡锡进,看新华网。 @赵晓(北京科技大学管理学院教授):赞赏中国政府对陈光诚的处理,一天的云都散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今天的中国,应该有足够的自信心和安全感! @飯否观光团:一个是残联主席,一个是盲人律师;一个从未想过再站起来,一个从未放弃追求光明。 @WLYeung:加拿大记者 @markmackinnon 听同僚说,昨天到场采访中、美会议的一些外媒,被有司命令把墨镜脱下。看来当局患了墨镜恐惧症。 @gongling1004:新京报: 在夜深人寂时,卸下言不由衷的面具,对真实的自己说声“对不起”。晚安。 (新京報剛才發佈的微博,讓許多人想到他們今天的社評,痛批美國) @mranti:喜欢在中国媒体上玩党宣中的春秋笔法、曲折隐藏自己心意的,其实只是让自己做坏事的时候良心过得去点、在历史上给自己提前留下辩解,读者大部分不会懂,党的政策依然贯彻到位。这就是我一直不喜欢这种区笔的原因。 @李承鹏:补央视仁义大哥轶事。一汶川学生死伤无数,我说该杀几个豆腐渣工程贪官。仁义大哥:不,此后的重建还要靠他们呀。二我批评倪萍“不投反对票”,仁义大哥:倪大姐是好人哪,也不能说政府做的都错啊。三我在香港书展调侃于丹余秋雨伪善,仁义大哥:想不到这几年你变成这种人,承鹏,咱不能只破坏不建设。 @ranyunfei:1949年后大陆教育之坏甚于中国任何朝代,@土家野夫 兄所作《残忍的教育》是一个标本:“背叛、告发、出卖甚至故意互设陷阱,这是我从童年开始就要防不胜防的世道。是怎样的祖国才要她的孩子,在本该稚嫩的年代,便要学习如此残忍的生存。” @酱缸外的秦枫:骆家辉这个香蕉人,他的白心儿,有疑问吗?记得去年他来之前,很多舆论对他抱有大大的期待,看看如今的表现!在别人的国土上(我当然知道使馆视为美领土,可他老实在使馆呆着了吗?)一个外交官挑拨驻在国内斗,这什么行为啊?有没有外交规定,类似公开干涉内政的外交官可以驱逐? @邓斌:当她揪住外交部长李肇星衣领不放的时候,我以为她真的很勇敢,后来才知道她原来叫李部长姑父。当她顶着香港卫视的名号在两会出尽风头时,我以为她真的是为民请命,后来看她大骂骆家辉时才知道她其实是CCAV的卧底。她就是秦枫。 @renzhongdaoyuan:中国高级官员的家属纷纷出国。以至于出现这个笑话:在诺大的北京城,正部级的官员,全家人都在北京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骆家辉。 @李伟东129:前年开博时我就预言过,超稳定极权体制看似无懈可击,对底层的暴虐压榨再无良也可以维持,因为现代武装足以镇住任何梁山式的企图。但有三方面难忤天意:一是人心特别是知识阶层之心,士子逆心,其梁必摧;二是墙外压力;三是信息技术将挖掉极权依靠谎言的技术基础。现在,这三个都来了。 @tatamama:毛泽东:“每一个在中国的美国兵,都应当成为民主的活广告。他应当对他遇到的每一个中国人谈论民主。美国官员应当对中国官员谈论民主。”美国“‘干涉’,以增进中国人民的真正利益,就不是干涉,它将为中国广大群众所欢迎,因为他们需要民主,只有国民党才反对它”——1944年答美国记者问 @tufuwugan:今天在亲戚家边上的世欧地产工地进行一天拍摄,太震撼了,开发商强拆百姓店面,市价十万左右的房子,要强迫屋主不到两万卖给它们,不签就强拆,今天拍到开发商叫黑社会来,一边工人强拆,一边黑社会打手躲在屋里准备动手,我冒险进入。 @haitaode:胡锡进是现实中的成功人士,是微博上的特异功能者。面对蜂拥而来的骂,他至少在文字上表现得很淡定,这是绝大多数人做不到和修炼不到的。他像一个得道高僧,蔑视“世俗凡尘”。这种坚强,不是用简单的“不要脸”可以解释的。 @mranti:在加图学院对茅于轼的颁奖晚会上,有中国人在场大声抗议,举着标语,写着:茅于轼是美国傀儡。via @joshrogin 问题是这个抗议者既然这么反美,干嘛不回国? @freehermano:表哥是警察,約我喝茶。勸我:不要和檔和政府為敵。我反問他:如果我堅持下去,我們兩人的結局會如何?他說:我們會成為敵人。我說:不對,我們會成為同路人。他奇怪。我解釋:王立軍和陳光誠不是最好的例子?都跑進美國領事館了。 @马少方:我不止是亲美派,更是崇美派,无他,实因其“使人如人”的宪政民主体制!美国不是天堂,人世也本无天堂!我以为:一个不把百姓当人看的体制,一个肆意践踏公民基本权利的国度,根本不配有爱国主义的旗帜!理由无他:无人的地方,岂有人造的旗。 @bigman510:南都周刊:伦敦奥运会有14个新建场馆,其中8个是临时场馆。临时场馆在奥运会后将被拆除,所用建材和其他设备将在英国其他地区重新使用。北京奥运场馆建设总投资高达130亿美元,伦敦奥运会的场馆建设预算仅为24亿美元。 @yueyexiake:你坐专机,人家坐经济舱就是抹黑;你吃鱼翅喝拉菲,人家用优惠券喝咖啡就是抹黑;你让孩子在烈日下给你打伞,人家自己拿行李就是抹黑;你隐瞒空气污染数据,人家公布出来就是抹黑;你软禁虐待自己的公民,人家过问了就是抹黑。 @老徐时评:对骆家辉的评价,官方媒体与老百姓的观点泾渭分明。清廉和亲民让舆论和民众从感性观察到理性思考,从更深层面反思中国的体制和制度,这令中国官员感到恐惧和不快。很多小事一旦被政治过滤就变了色,就成了彻头彻尾的中国特色。 @wlixiong:今日中共接受的老大是辨不出面目的“Who’s Hu” 、“Who’s Xi”。“不折腾”的平庸是官僚集团最爱。如果重庆的卡里斯玛不铲除,终有一天会变成中国的卡里斯玛。如果靠折腾可以入常,将有层出不穷的小卡里斯玛纷纷效法,党将再无宁日。 @吴钩1975:《西游记》中也有一个情节说:孙悟空打破猪八戒云栈洞大门,八戒大骂:“你这个弼马温,你把我大门打破?你且去看看律条,打进大门而入,这个杂犯死罪哩!”私宅不可侵犯,古今皆然;自卫毙寇无罪,天经地义。 @立波吐槽:据调查,中国40岁以上官员中,超过80%与原配常年没有性生活,他们又不准备离婚。老百姓亲切地把这种现象称为:一不做,二不休。 @崔钧儒:中石化加油卡要568000个积分才能换一个GPS导航,加1升油积1分,就是568000升油,按百公里耗油10升计算,则要开568万公里,假设……也就是130年,18岁拿驾照一直开到148岁,差不多能拿到这个GPS。请问中石化,这个GPS里内置冥界地图么? @王肇辉:刚到家就被叫来参加一个朋友聚会。到了才发现都是海龟,就我一个土鳖。不语,低头猛吃,旁坐一美女搭讪问道:“您也是剑桥的?”鄙人低头一笑:“俺是介于双井桥和国贸桥的。” @stang227:今晚应该抓个帅哥回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床,大吼一声:“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zmt0516:之所以要找个纯洁的女生,没有看过av,没有和男生啪啪啪过,只是为了xxoo时骗她说: 我在男人中已经算是最大的了。 @Tyler_Lv:郭敬明家住16楼,可是他每次坐电梯坐到10楼就从楼梯走回家了。 @Wen_Jiawei:那天喝多了,朋友A对我说:“我现在欲火很旺,给我个洞我就能插。”朋友B唱:“给你一张过去的CD…” @Wen_Jiawei:去了学校机房才大悟原来平时自己开机击败的机器全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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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立凡 | 21世纪:中国还有“五四精神”吗?

2012年05月05日 15:10:04 ——五四运动九十年祭     章立凡     今年是“五四运动”九十周年,各种纪念和解读都会出现。进入21世纪以来,对“五四”的反传统、反封建精神,海内外都出现了一些新质疑,大体可归纳为三类:     一类意见是学理上的,例如林毓生先生认为:“创造新文化并不需要彻底地摧毁旧有的事物。铲除传统中不合时宜及有害的成分,并不一定非完全否定传统不可。传统若有很大的转变潜能,在有利的历史条件下,传统的符号及价值系统经过重新的解释与建构,会成为有利变迁的‘种子’,在激烈变迁的同时仍可维持文化的认同。”应该说,从上个世纪“战国策派”对五四运动的批判,到“新儒学”在中华文化圈的崛起,自有其存在的理由和探讨的价值。在认同林先生的世界性文化视野的同时,仍须对六十年来中国大陆文化作深层内窥。     另一类意见是“中国特色”的,例如倡导“国学”的人民大学纪宝成校长认为:“我们国家的整个教育制度全是西化的”;“经学就相当于国学。遗憾的是, 蔡元培当部长,把经学搞掉了。其实蔡元培也不都是对的嘛,不要把蔡元培说得那么神圣”。蔡元培任教育总长期间废止读经反对尊孔,出任北大校长后提倡“兼容并包”并引入了西方的大学管理制度,为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作了思想准备。我国六十年来的教育制度,更多的不是“西化”而是“苏化”,如果为了反对五四前后教育的“西化”而重倡“尊孔读经”,难免有继续为国愚民之嫌。     第三类意见出于信仰危机甚至逆反心态,具体表现在对鲁迅的批评上。盖因长期以来,主流意识形态出于宣传需要,屏蔽陈独秀、胡适的历史贡献,将鲁迅捧成“五四精神”的唯一正确代表;而多年的说教与社会现实形成悖论,理论上无法自圆,也导致对五四历史及其思想遗产的鄙弃。从“反传统”的意义而言,这类意见反倒像继承了“五四精神”中的批判性,但批判的是不是封建传统而是“革命传统”。     一、概念误读:“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     或是出于习惯,或是出于宣传需要,“新文化运动”经常与“五四运动”混为一谈,或以后者代替前者,或合称 “五四新文化运动”。其实,前者是后者的发生背景和思想基础,后者是前者的继续和发展。没有新文化运动的启蒙及其带来的思想解放,就不会有五四运动的发生,五四运动发展并丰富了新文化运动。     对这两个相互关联的运动一直存在着不同的解读,一种是思想文化上的,另一种是政治性的。就思想文化而言,新文化运动是清末中西文化对撞下思想启蒙潮流的继续,从梁启超的《新民说》到陈独秀的《敬告青年》,再到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反封建的思想脉络越来越清晰具体。从政治解读而言,新文化运动发展到五四以后出现了分化,一部分人(以陈独秀为代表)积极投身政治,创建了中国共产党,这也是主流意识形态所着力宣传的部分,但其代表人物换成了鲁迅和毛泽东。     首先提出“新文化运动”概念的是孙中山,他在1920年提出:“新文化运动在我国今日诚思想界空前之大变动”,并对此作了政治解读。胡适也认为:“凡在变态的社会与国家内,政治太腐败了,而无代表民意机关存在着;那末,干涉政治的责任,必定落在青年学生身上了。”他在1960年回顾这段历史时又说:“五四本身决不是文艺复兴运动,而五四本身是爱国运动……它一方面帮助我们的文艺复兴思想的运动,同时也可以算是害了我们、这纯粹思想运动变成政治化啦,可以说变了质啦”。     从新文化运动到五四运动,进化论、社会达尔文主义、君宪主义、自由主义、个人主义、实验主义、马克思主义、民粹主义、无政府主义等各种学说百家争鸣,文化理念是多元而非一元的,且不是以权力消灭其他各方。1949年以后,这套理念被一元化的政治权力所消灭。屏蔽历史,灌服“狼奶”,曲解新文化运动与五四运动之关系,以及对两者的过分政治化解读,令这段历史的研究走入了误区,至今难以摆脱。近年有学者重倡文艺复兴和新文化,用意可嘉,但在权力怪兽关进笼子之前,仍是知易行难。     二、文化互戕:“杀父的文化”与“杀子的文化”     “全盘西化“与“中体西用”一直是文化论争的焦点。孙隆基先生在《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港版)中借用人类学的概念,提出西方文化是“杀父的文化”,中国文化是“杀子的文化”,且直指某重大历史事件是“杀子的文化”。虽是极而言之,却道破了中国封建文化扼杀民族创造力的特质。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长期教化与压抑,培育了中国人平时顺民、乱时暴民的“国民性”,并随着封建社会的“历史周期律”而引发社会危机。     自五四以来,中国一直在这两种文化的身影下徘徊。五四的反传统精神,既是对五千年封建“杀子文化”的反抗,也由此诞生了一个造反的革命党——中国共产党。不料造反成功坐定江山以后,封建主义阴魂不散,从思想改造运动到“反右”、“文革”,五四运动所造就的那一代知识分子,纷纷被推上祭坛,“杀子文化”在“不断革命”的旗号之下借尸还魂。     政治上的高度集权,思想上的高度“一元化”,不容任何异端存在。“造神运动”造就了绝对的威权,也加剧了执政党的内争。以“文化大革命”名义发动的内乱,把中国变成了既杀父、又杀子,既互杀、又自杀的恐怖地狱,完全是文化的悖论。这场反文明的“社会实验”,把八亿中国人变成了实验品。     “文革”失败和毛泽东的死亡,令中国走出历史噩梦,痛定思痛之际,“父权”与“子权”都无力相互对抗,达成了临时妥协的默契,于是出现了一个相对宽松的时空——思想解放的八十年代。但权力的惯性不断打破平衡,对“自由化”的讨伐时断时续,最终在一九八九年爆发了新一轮的对抗,“父权”的惨胜,中断了政治体制改革的进程,也令“杀子文化”重新占据了舞台。     中国何时才能走出“父子互戕”的极端文化怪圈,创造一种“兼容并包”的新文化?自五四以来的九十年间,仍是一道待解之题。     三、教义赝品:“原教旨主义”变“山寨版教义”     中国的“文化酱缸”,足以令众多的外来龙种化为蛆虫。自从小学教师洪秀全傅会西方的基督教教义,将一种外来宗教改造毁灭伦理文明的邪教以来,将外来学说变成“中国特色”的“山寨版教义”的改造从未停止过。洪天王起事七十年后,另一位小学教师继承了他的事业并发扬光大。     书写中共的建党历史,必定追溯五四,这是可以理解的。五四前后正是各种思潮与主义风行的时代,其中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在中国胜利,不仅仰仗老大哥的“输出革命”,亦与儒家“大同学说”及中国人的“国民性”有很大关系,而白话文的推广,也使革命学说变得更易于传播。     毛泽东说:“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带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俨然以正统自居。其实他所真正接受的乃是列宁主义,继承更多的则是斯大林主义。马克思“解放全人类”的社会理想,自有其普世价值的成分,至今仍被欧洲的社会党所继承;而马氏实现社会理想的手段——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则形成了“俄国山寨版”。这套“山寨版教义”及其体制已经在二十年前轰然倒塌,如今只残存于个别集权国家。     毛泽东天才地、创造性地发展的,是“俄国山寨版”的“中国特色”变种,其间既有俄罗斯的黑暗专制,也有中国式秘密社会的“会党政治”与改朝换代的“均贫富”口号。以“公有制”的名义,将全国财富变成权力团体的“血酬”,再将贫困平均分配给国人,是那个时代的特色;接下来的时代,是疯狂攫取公共财富及其增值部分。从“均贫”到“贫富悬殊”,正是“山寨版教义”无法自圆其说之处。近年发动对“普世价值”的围剿,更是与马克思的初衷南辕北辙。     五四的另一面大旗是爱国主义,其后也不乏“山寨版”赝品:一面将数百万平方公里领土私相授受,一面宣扬“大国崛起”,选择一些国际事端煽动排外情绪,借助民族主义转移国内矛盾,都是“山寨版爱国主义”的杰作。     四、沉渣泛起:“打倒孔家店”到“新尊孔读经”     三十年间经济发展有成,贫富差距悬殊,教义依旧定于一尊,文化失去创造力。面对普遍的信仰危机,不得不搬回被“革命”打倒的文化偶像孔子充当陪祭。新的“尊孔读经”明为文化时尚,骨子里仍是维稳手段,以弘扬国学之名行愚民教育之实,“老调子”至今唱个没完。     蔡元培民国元年就任南京临时政府教育总长之初,下令小学堂读经科一律废止,不久再度下令废止师范、中、小学读经科。他认为“忠君与共和政体不合,尊孔与信教自由相违”,故各级学校不应祭孔。针对守旧派尊孔及“以孔教为国教”等主张,他提出了“以美育代宗教”的创议。在民智未开、封建势力十分强大的当时,皆是保护少年儿童免受毒害的必要之举,但未见其有禁止大学讲授经学的政令。他后来执掌北大,也是兼容新旧之学,提倡学术自由。“经学”与“读经”是完全不同的概念,纪宝成校长指责“蔡元培当部长,把经学搞掉了”,不知有何依据?     中国传统文化是精华与糟粕并存,不可一概而论。洋人讲“中国学”或“汉学”皆有科学定义,国人笼统以“国学”自诩,甚至将“经学”与“国学”混为一谈,皆有偷换概念之嫌。文化学是一个大概念,其实无分中西。胡适、蔡元培、陈独秀、鲁迅等新文化运动巨子,都是学贯中西、受过全套传统教育而又从封建营垒中杀出的人物。就新文化运动形成的学风而论,胡适整理国故,得益于西方学术研究的科学方法;蔡元培办北大力倡“兼容并包”,才有了梁漱溟、钱穆、冯友兰等一代学术大师。     六十年间,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传统文化在大陆一度濒临灭绝,淹留一脉孤悬台港海外。“新儒学”的方东美、唐君毅、牟宗三、徐复观等几位大家,都不是在大陆“土法治学”,方能有所成就,学术环境视野使然也。当今日益浮躁的大陆学界,坐堂叫卖“国学”犹如艺场说书,但求名利双收,何须真才实学?有望成为硕学鸿儒者,凤毛麟角而已。     孔子作为中国的伟大思想家和教育家,在人类文化史上自有其地位,但也只有在思想自由、百家争鸣的春秋时代,才会产生这样的人物。顾准认为:“中国的传统思想,没有产生出科学与民主”,“批判中国传统思想,是发展科学与民主所十分必须的”。五四时期提出“打倒孔家店”,是对历代封建统治者将儒教定于一尊、实行文化专制的反动,纵有矫枉过正之处,其进步意义同样不容抹杀。五四后提出“打倒孔家店,救出孔夫子”,是对传统文化的认真反思与批判继承。     五、自宫仪式:高举“五四旗帜”与阉割“五四精神”     中国大陆年年都纪念“五四”,几乎成了一种仪式化的活动,今年难免又要大办。选择这个日子清场,在纪念牌前大办“成人礼”,堪与祭孔大典一比。高举“五四旗帜”而阉割“五四精神”,实为当今一大怪象。     五四的旗帜是“科学与民主”,岂有偏废之理?有科学而无民主,则科学无以昌明;有民主而无科学,则民主徒托空言。中国在五四后出现了一批学术大师,抗战时期的西南联大学生,也在海外成了诺贝尔奖的获得者。今日之中国,大师不出诺奖无缘,原因仍在体制对文化学术的思想桎梏未除。     近年“赛先生”特蒙恩宠,跻身“发展观”;“德先生”打入冷宫多年,方获“好东西”名号。科学(science)一词从被未严格定义过,有人将科学概括为“一种最逼近真理的尽可能不包含自相矛盾的知识体系,且是一项社会事业”。如前所述,“山寨版教义”的自相矛盾之处,恰恰在于教义与社会实践的悖离,提倡科学而无民主同步,就不可能有全面的社会发展观。     科学家可以从工程师中产生,但工程师未必能成为科学家,盖因其缺乏创造性思维。在“工程师治国”之今日,新的利益格局已经形成,从造反革命党到“维稳”执政党的转型也已完成,不变的是对权力的强烈控制欲望。一切以维护旧机器的运转为前提,奉行的是以技术代科学的“技治主义”;在理论的科学创新上鲜有建树,注重的是统治技术及机器部件的更新。     以生产线式的应试教育禁锢青少年的思想,制造体制机器的标准配件;罔顾宪法规定的公民权利,用技术手段监控国人的思想言行;以强调“中国特色”为借口,将“普世价值”作为异端来围剿……;种种切切,皆是对“五四精神”的阉割,扼杀了中华民族的创造力。     九十年后环顾神州:孔店重开,“国民性”积习未除;五四已远,新启蒙仍须努力。五四精神及五四的先贤们,尚飨!     2009年4月3日  北京风雨读书楼 上一篇: 《飘零一家》序:哥哥的拼图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 )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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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想家 | 五四运动引领中国走上歧途

五四运动引领中国走上歧途 ——9评五四运动       [ 核心提示:“五四”可以算是爱国主义运动。但是,作为一个群 体 性 事 件,难以掌控的五四运动也造成了很多误伤,尤其是其对新文化运动的误伤。再加上某些无良心历史学家的歪曲,五四精神终于被阉割、被扭曲。 ]     “五四”的重要性,是被中国御用历史学家隆重夸赞的,甚至将这 1919 年这一天,作为中国近代史与现代史的分界线。过去,他们阉割、篡改五四精神,今天,他们连阉割、篡改后的五四精神也不放心了,还要继续阉割、篡改。     为什么那些人要将“五四”夸张、阉割、篡改?五四运动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1 ,简述“五四运动”与新文化运动     大家都熟悉,简单叙述:     1919 年 5 月 4 日 发端于北京的学生运动。一战结束,巴黎和会, 21 条,山东从德国转给日本……     通过这样一个大规模的反政府示威,爱国学生让当时的政府看到了民众的力量,也让民众意识到了自己的力量,这是五四运动的历史功绩。       新文化运动具体起源并不确切。     19 世纪以后,出现了许多觉醒的中国人,比如魏源、徐继畬、梁廷枏,王韬、郑观应等,他们著书介绍西方的民主制度,一些洋务知识分子或早期维新思想家还主张以西方的“君民共主”制度取代中国的君主专制制度。到戊戌维新时期,维新派主张“兴民权”、“设议院”,实行君主立宪,不仅着力宣传过西方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民权思想,而且也对科学知识、科学方法进行过提倡和介绍。     特别是严复的“以自由为体,以民主为用”思想的提出,为新文化运动铺好了最后一块砖。     个人认为可以将 1915 年 9 月出版的《新青年》创刊号 ( 《青年》第 1 卷第 1 号 ) 作为新文化运动起源。陈独秀在该创刊号中提出“国人而欲脱蒙昧时代,羞为浅化之民也,则急起直追,当以科学与人权并重。” 《新青年》从创刊之日起,一再发表文章, 解释国家、政府、个人三者的关系,归结到一点,是要“堂堂正正以个人主义为前提”。     也就是说, 新文化运动萌芽于严复的“以自由为体,以民主为用”,正式起始于陈独秀的“人权和科学”,最终升华并定格为“民主与科学”。     新文化运动兴起的地区,是上海,后来推广到北京。      新文化运动的意义在于,他是中国人第一次知道应该走出中世纪。 如果要按近代、现代来划分中国历史,我认为应当以 1915 年 9 月 15 日 陈独秀的《新青年》创刊号为界限,而不是五四 。   2 ,“五四”与“新文化运动”的区别是什么?     首先,从两个运动的核心思想说起。     “新文化运动”的核心是什么?是“民主,科学”,那时候对“自由”尚无充分重视。     “五四精神”的核心是什么?是“爱国,进步,民主,科学”。     注意两个词组之间的区别。实际上,五四精神的八字方针,如上面所述,被某些别有用心的所谓历史学家给阉割成了只剩“爱国” 2 字。       其次,从形成过程来看。     新文化运动经历了国家的苦难、思想者的觉醒,具有相仿丰厚的铺垫。     “五四”起因有相当程度的偶然性。马哲分子如果楞要习惯性地从偶然中找必然,我们也不阻拦。        第三,从方式书看。     “五四”是街头运动。“新文化”则是思想运动,以传媒为主要活动地点。     构成新文化运动主体的报刊很多。影响比较大期刊的有《新青年》、《太平洋》、《每周评论》、《新潮》、《国民》、《新教育》、《星期评论》、《少年中国》、《建设》、《 解放与改造》、《少年世界》等 11 种。影响比较大的报纸有《晨报》和《晨报副刊》、《时事新报》及其副刊《学灯》、《民国日报》的副刊《觉悟》等等,         第四,从参与主体来看:     “五四”是有热情、无思想的青年学生。一腔热血,一心爱国。     “新文化”则是一些思想家和政治家、文学家。陈独秀是第一核心人物,其他还有胡适,鲁迅,蔡元培,汪兆铭,宋教仁,等等。       第五,从思想高度来看。     新文化运动提出的 司法独立 、教育独立、舆论独立、少数人的权利、公民权利的宪法保障,等等,远非“五四”所能比。       第六,从两个运动的结果来看。见下一部分。       3 ,被阉割、篡改的“五四”     为什么御用历史学家要夸张五四?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五四精神”之前,俄国刚刚进行了十月革命(其实叫十一月革命更准确)。 也就是说, 1940 年代以后,深受苏联影响的中国所谓历史学家们,将“五四”视为对俄国十月革命的响应,所以将其提高到了本来没有的高度。      他们是如何阉割、篡改五四呢?他们把“五四精神”的核心“爱国,进步,民主,科学 给阉割成了只剩“爱国” 2 字。   4 ,恶劣词汇:“五四新文化运动”     御用学者们创造了这个词,有意将两个运动混为一谈,从而使得“新文化运动”无疾而终,达到了 偷梁换柱 的目的。     于是,“新文化运动”成了植物人,御用学者利用“五四运动”抽去了民主与科学的精髓,戴着“爱国”的面具上场表演。     “五四”与“新文化”是有区别的。比如孙中山,他就欣赏五四,却对新文化运动多次质疑。其实,国共两党与孙中山的态度基本一样,但是他们并不想直接反对,而是曲解。这也是导致“五四新文化”这个恶劣词汇出现的原因。   5 ,“五四”仅有的意义却被掩盖     五四运动的伟大意义在于,草民可以用街头运动来发出自己的呐喊。    此前虽然有“公车上书”,但那仍然是“忠臣谏言”式的,是跪着恳求统治阶级。    五四则是用呐喊来表达愤怒。而恰恰这一伟大之处,是要被御用学者刻意回避、掩盖的。    6 ,恶果:“五四暴雨”浇灭 “新文化火炬”     “五四精神”在新文化核心前面加了“爱国,进步”四个字。所谓“进步”是虚的,不值得批驳。其真正的指向是“爱国”。     也就是说,用民族主义情绪的所谓“爱国”,覆盖、阉割、抹杀了新文化运动的“民主,科学”。     我怀疑陈独秀发现了“五四”的危险倾向,所以他在“五四”运动期间,起草了《北京市民宣言》,提出的五项要求之一,是“市民须有绝对集会言论自由权。”但他无法扭转“五四”参与者的肤浅与狂热。     从这个意义上讲,“五四”是中国历史、中国思想史上的一次大倒退。中国近代刚刚亮起的现代文明火种被极端民族主义分子的狂躁给抹杀了。     爱国,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7 ,秦始皇与“五四”:故意谋杀与过失谋杀     数千年(有人说是 5000 年)中国历史,只有 3 次思想大繁荣。     第一次是春秋时期的“百家争鸣”。终止 于暴君秦始皇的“焚书坑儒”。     第 2 次是 20 世纪的新文化运动。终止,或者说消融于“五四运动”。     第 3 次是黄金的 1980 年代……     “新文化运动”是中国走出中世纪的一次努力,可惜没有成功。     谁说好心办不了坏事?   8 ,如果没有“五四”,新文化运动会死于暴力革命     当然,必然会有人问:没有“五四”,新文化运动就能带领中国人走出中世纪吗?     我的回答是:即便“新文化运动”不死于“五四”,也很可能会死于其他。苦难中的思想启蒙,很难一次成功。     如果没有“五四”,新文化运动会死于暴力革命。也就是说,本来是“兵杀秀才”,现在却是“秀才杀秀才”,内讧。     你不杀人,别人也会杀,但是现在,毕竟是你杀了人。     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幽冥中负此良友。     我并不想谴责“五四”,我只想表达遗憾。   9 ,总结:极端民族主义分子的胜利,人民的苦难     说轻松一点,“五四”是“新文化运动”的硬着陆。     说严重一点, “五四”以狂风暴雨的形式,将新文化运动点亮的“民主与科学”的火炬给浇灭了。几千年苦难的中华民族,终于葬送了迄今最后一次复兴的希望。 尤其 后来一些无良心历史学家利用了“五四”,曲解了“五四”,至今还在欺骗、误导国民。     “五四”之后,中国人就在自卑与极端民族主义的泥潭中难以自由地呼吸,直到今天。(首发于20090504)   爱国诚可贵, 自由价更高; 误伤酿恶果, 五四害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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