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雄

荷广 | “两会”在即:藏族作家唯色遭软禁(录音)

荷兰驻华大使馆原定今天为中国藏族作家唯色和她的朋友们举办小型颁奖宴会,但因主角缺席而告吹。获荷兰克劳斯亲王奖的唯色被中国政府软禁家中。在她北京寓所楼下的一辆车里坐着国安人员。唯色外出必须得到批准。 今天唯色还能通过电话告诉记者:“如果我要买东西就会有两个国安跟着去。”荷兰使馆显然是她的禁地。 会长遭拒签 为了阻止这一小型文化盛会在荷兰驻华使馆的进行,中国政府还拒签了克劳斯亲王基金会会长的来华签证。此外,中国政府还要求荷兰驻华使馆不要将该奖项颁发给唯色。 不仅唯色自己非常失望不能去荷兰使馆领取奖项,而且她的朋友们也为此失望不已。唯色的朋友“阿花”在新浪微博上写道:“我好不容易有机会穿一穿漂亮小礼服,这样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一切不让美女穿漂亮衣服的人都是邪恶的坏人。” “算不了什么” 唯色的丈夫作家王力雄劝慰她说:“想一想你的族人那么多自焚的、被捕的,这么一个领奖晚宴和一个月的软禁算不了什么。”唯色和她丈夫都是针砭时弊的作家,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紧张气氛。国安人员也是他们家附近一家茶馆的常客。 文化奖 克劳斯亲王奖是一个文化奖项,不是人权奖。荷兰方面本来希望,中国政府不会像对待倪玉兰女儿前往荷兰为母领奖那样进行干涉。尽管荷兰克劳斯亲王基金会知道,颁奖给为中国藏族呐喊的作家会引起中国政府不悦,可是因政治干预而发不出奖却是没有料到的事。 博客 唯色用她的博客描写自焚的藏人,并配有图片。从去年开始的藏人自焚事件,迄今为止已有23起。其中至少有15人因伤势过重而死亡。尽管国际舆论对此表示担忧,可是中国政府对此并没有做出什么评论。 中国政府封锁了西藏地区。基于西藏地区的紧张形势,国安人员对唯色的监视也越来越严。唯色在两个月里4次被请去“喝茶”。 两会 然而唯色不是唯一受到严控的人:“两会”即将在这个周末拉开序幕。找常规在这期间北京的安全措施会加码。只要你和人权有点瓜葛都会受到监控。正如作家唯色之言:“像我这样也就是三月这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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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 | 访谈:以历史和现实的眼光——唯色和图伯特的故事

这是主持 high peaks pure earth 网站的Dechen Pemba , 应 Cerise Press 文学网站约请,与我做的一次关于诗歌的访谈。 1.唯色啦, 您在大学时期是学文学的,并且最初是拉萨的一份文学刊物的编辑。您能否谈谈您从何时开始爱上诗歌,并发现自己作为一名诗人的独特声音? 回想起来,我小时候就喜欢讲故事。最早的记忆,是我在道孚时给一群小孩子讲述离开拉萨之前的故事。那时候也就四五岁吧,讲到拉萨时我常常虚构一些情节来吸引小朋友。随着讲述我开始怀念拉萨。 可惜我现在找不到我写的第一首诗了,记得是在康道孚写的。那时读初一,有一天,广播里传来一位中国有名的诗人去世的消息,我好像有点难过,就写了几行字,像诗一样排列,我自以为那就是诗了。 不过我现在保留的诗中,最早的一首是在1984年写的,当时我已入读西南民族学院汉语文系,是大一生,我的同学中有十多个“少数民族”和汉人,以汉人居多。这首诗的名字是“印——致某些人的偏见”,依稀记得当时我与几个汉人同学发生了争论,我当场写下这首诗,并用力抄写在教室里的黑板上,把他们都给震住了。 现在重看这首稚嫩的诗,我惊讶的是当时18岁的自己已经有了民族意识。而且,很显然,当想要发出自己的声音时,我的方式是写诗。(右图是当年的手迹) 印——致某些人的偏见 且莫再让 轻蔑的浊水 涌出你年轻的眼 那颗散发着 酥油糌粑味儿的印 深深烙在我心上 我不沮丧 更拒绝你冷漠的 一瞥 也许 一种当然的优越 泡大了你的人生 但我不会 奉献一个附和的微笑 太阳 照着你也照着我 在一块蓝色的星球上 我们平等! 实际上在读大学时,我开始真正地写诗,并与民院热爱写诗的学生们(来自各个系、若干民族)办诗社,用打字机和油印机出版油印的诗歌报纸和刊物,记得颇有影响的两本诗刊是《西南彩雨》和《山鹰魂》。我可以说是八十年代中后期成都高校最活跃的校园诗人之一,1988年夏天毕业时与四位诗人同学办了诗展。 是的,那时候我们已经以诗人的身份自我定位。我还有了第一本诗集,是我父亲把我在大学时写的诗打印成诗集,事实上我已经或者说很愿意自己成为一个以梦想为生的诗歌写作者。 2.哪些诗人对您的影响最大?他们是中国诗人还是图伯特诗人,或是其他国家的? 应该说,在我写诗的初期,那是1980年代中期,中国诗歌正在发生革命性的变化,我在小说《我的孪生姐姐不丹》中描述过对我的巨大影响: 从外部的动荡来看,那时代风雨中高高飘扬的一杆杆猎猎作响的大旗,和大旗下翻涌着的形态各异的潮流,以及东南西北的流浪与体验,通宵达旦的写作或辩论,神经兮兮的叛逆儿,吓人一跳的小感觉,还有,激情,激情,寻常人那里消声匿迹、如同40度高烧一般的激情,这一切是多么地令人鼓舞啊!几乎是一夜之间,不丹经年累月不自觉积蓄的某种情怀,那充满小小胸膛的炸药包,终于被诗歌这一根致命的火柴点燃、爆炸,把她炸得四分五裂,粉身碎骨,再也拼不回原来的形状了。 小说中的“不丹”其实就是我自己。 但要说明的是,当时对中国年轻的、叛逆的诗人们产生巨大影响的,是欧洲的现代诗人们、美国和南美的现代诗人们,以及苏联的现代诗人们。所以我也如此,离经叛道的诗人都是我的偶像,主要接受的是若干个中国之外的现代诗人们的影响,如爱尔兰的叶芝,英国的艾略特和奥登,奥地利的里尔克,法国的瓦雷里,希腊的埃利蒂斯,美国的金斯伯格(又写成金斯堡)及嚎叫派诗人,美国的普拉斯及自白派诗人,苏联的曼德尔斯塔姆、阿赫玛托娃、茨维塔耶娃等等,数不胜数。大概从大学毕业后,我基本上主要阅读他们的诗。 也是在这时候,我读到了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诗,以及米拉日巴的诗。不过都是中文译本,是早年的中文译本,有古雅之美。 3.在您的诗歌中有些经常重复出现的主题,比如旅行,比如一些特殊的地方(像拉萨),比如记忆和迷失。是这些主题激发了您的创作灵感吗?您是如何或者在何处获得灵感? 其实写诗在我,如同追寻前世的记忆。所以我在诗集《雪域的白》(台湾唐山出版社,2009年)的后记中写过: 我一直是要做一个诗人的。这是前生往世的愿力,以及,延绵的因缘。所以那年春天,终于回到离别二十年之久的拉萨,我对自己说,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听见那个声音。有一阵,我很迷信,认为有的诗句甚至有的字可能就是密码,就像阿里巴巴的芝麻开门,写着写着,会有一道隐蔽的大门突然打开,另一个真正亲切的世界才是属于我们的。 我在24岁时回到拉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发现已被汉化的我在自己的故乡犹如一个陌生人,这使我深深地纠结于身份认同。一度我自认为解决了这个问题,我的一位诗人朋友说,其实我们什么民族都不是,我们的身份就是诗人。他的这句话令我如释重负,以至于在拉萨的最初几年,我自闭在诗歌的“象牙塔”里,写的诗越来越个人化,执着于个人的感觉、个人的意象、个人的语言。而我自认为诗人或者艺术家高于一切,或者说是超越一切,而民族的属性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写这样的诗并不能解决内心的痛苦。我也不是说我有多痛苦,也许说空虚更准确。而且,写这样的诗也写不下去了。 从什么时候起,我一步步地走出了“象牙塔”?应该是,在广阔的图伯特游历的经验逐渐地改变了我;应该是,在游历的过程中慢慢地亲近佛法,才明显地感觉到内心一天天地充实。安多、卫藏、康的许多地方我都去过。既是游历,也是朝圣,因为在我心中,我把辽阔的雪域大地视为一座天然的、巨大的寺院!当然这是最初游历时的动机。当我在雪域大地上走得越远、停留越久,那种文学情怀便逐渐被历史感和使命感所替代。也即是说,从来只是以审美的眼光看待家乡的我,逐渐地开始以历史和现实的眼光来看待这块土地上的人和事。 我在诗集《雪域的白》“我的诗美学”中写过: 生活在饱经沧桑的西藏,沐浴西藏那在风云变幻之中依然格外灿烂的阳光,逐渐经验和感悟到西藏佛教的慈悲与智慧,逐渐看见和倾听到西藏历史与现实中的荣耀和苦难……这一切,让我有了使命,要对这世界说出西藏的秘密。 4. 《十二月》 、 《班禅喇嘛》 以及 《西藏的秘密》 这三首很明显是关于图伯特的政治诗歌,还有包括您最近写作的 《拉萨的恐惧令我心碎,容我写下!》 和 《惟有这无用的诗,献给洛桑次巴……》 。自从您创作诗歌以来,政治问题对您的诗歌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这种影响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当您考虑写什么的时候,有哪些因素起作用? 我想,“十二月”这首诗对我来说是一个转折点。这之前,我的诗是“象牙塔”里的作品。而此时,我说过,我正在转变当中。 我在散文集《西藏笔记》中写过这句话:“……可是我身为藏人中的一分子,西藏庞大而苦难的身影像一块石头压迫着我的脊梁,‘光荣’和‘无为’,我只能选择一样,非此即彼!” 而我所认为的“光荣”,不只是诗人的“光荣”,更是良知者的“光荣”。 良知者是需要正视现实与历史的,现实和历史却是非常冷酷的。身为诗人,在图伯特时时刻刻感受到的是与现实和历史之间的紧张。最终这种紧张粉碎了将我包裹的“象牙塔”,所以在1995年12月的一天,当我就职的西藏文联召开大会,传达中国政府确立十一世班禅的文件时,我忍不住当场写下《十二月》(有意思的是,这首诗多次出现在官方出版物上,似乎无人看懂): 1、 听哪,大谎就要弥天 林中的小鸟就要落下两只 他说:西藏,西藏,正在幸福 愤怒的女孩不节食 遍地的袈裟也在变色 他们说:为了保住这条命 但那一个,呵! 滚烫的血液,滚烫的血液 谁在来世放声恸哭? 2、 乌云!崩溃! 这是我此刻的幻象 我也知道,此刻沉默 就永远沉默 千万张拉长的脸啊 请敞开心扉 那颜色尤为绛红的人 牺牲一次 因为生命之树常青 灵魂,就是灵魂 3、 更大的挫折! 万木从未有过的凋零 小人物噤若寒蝉 那样合拢的双手 却被生生斩断 要填满鹰犬的胃 呵,一串无形的念珠 谁有资格,从肮脏的 尘世,毅然拾起? 其实在这之后,我的诗开始触及现实与历史,并有了一种叙事的风格。我在散文中写过:“我终于明确了今后写作的方向,那就是做一个见证人,看见,发现,揭示,并且传播那秘密,——那惊人的、感人的却非个人的秘密。”“让我也来讲故事。让我用最多见的一种语言,却是一种重新定义、净化甚至重新发明的语言来讲故事,那是——西藏的故事。” 5.中国政府查禁《西藏笔记》时,你有何感受?这件事当时让您很吃惊,或者您早已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样特别的经历对您的诗歌创作有何影响? 呵呵,说实话,当《西藏笔记》被查禁时,我感到有点吃惊。其实我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是很迟钝的,我以为我写的故事会被人们理解,或者说不至于遭到被查禁的命运,因为我写的是真实的故事。这表明我真的比较蠢。其实《西藏笔记》写完之后,北京的几个大的出版社都看过这份书稿,很欣赏我的文字,但都表示,希望我删除某些篇章、修改某些文字,这样的话可以出版。而我当时虽然很愿意在北京出版,但我更不愿意按照他们的意见来删除和修改,所以这份书稿在北京几的个出版社辗转了一年多,直到2002年,送到广州的一家有名的出版社,而我的编辑,很有趣,她觉得我的文字像诗一样美,可是她连达赖喇嘛都不知道(当然现在不同了,经历了2008年西藏抗暴之后,由于中国政府的妖魔化宣传,如今大多数中国人都知道达赖喇嘛是“披着袈裟的恶魔”),所以当《西藏笔记》被禁之后,她很震惊,而且她被迫几次做过检讨。 《西藏笔记》的被查禁,以及我第二年在北京出版的《绛红色的地图》继续被查禁,对于我的写作、我的人生来说,都是重大的转折。也即是说,我从之前的无意识的真实写作,转入有意识的真实写作。但没有改变的有一点,即文字的美,永远是我的写作追求。 6.我最喜欢的您的两首诗是 《德格》 和《前定的念珠》,这两首诗是献给或是关于您父亲的。他的离世对您的写作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他生前是否也同样喜欢文学?他是否支持你选择作家作为自己的职业? 我的父亲起初很愿意我写诗,虽然他从一开始就看不太明白。 1999年,我的第一本书——诗集《西藏在上》(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我曾在我父亲的墓地跟前点燃了诗集的每一页。熊熊的火焰很快卷走了一个个黑色的字,就像是把这些字组成的一首首诗带往了另一个世界。我知道他会欣慰,为的是我成了公认的诗人,哪怕他不解诗中其意。 但我现在写的诗,尤其是那首《西藏的秘密》,我父亲一看就会明白。那么,他会说什么呢?他还会愿意我继续写下去吗?毕竟我走的路跟他很不一样。 其实后来,我父亲也许已经预见写诗的结果会使女儿变成另一个人,变成他担心的那种人,所以他并不愿意我继续写诗,他愿意的是我当一个记者,摄影记者,新闻记者,诸如此类。而成为诗人太危险了。但见我不听他的话,只能经常叮嘱我要“两条腿走路”。这意思是说,我可以走我自己选择的道路,但也要走社会与环境所规划的道路;一条腿走自己的路,另一条腿走大多数人的路。我反问过他,两条腿走路的话,会不会有一条腿终究会折断。他没有回答我。 或者,就像诗人德里克•沃尔科特【1】所写:“我,染了他们双方的血毒,/分裂到血管的我,该向着哪一边?/我诅咒过大英政权喝醉的军官,我该如何/在非洲和我所爱的英语之间抉择?/是背叛这二者,还是把二者给我的奉还?/我怎能面对屠杀而冷静?/我怎能背向非洲而生活?” 我不知道我是否已经表达清楚,反正我有太多的梦想,其中最为迫切的一个梦想是写一本书,在书里,我依然是一个女儿,一个与父亲情深似海的女儿。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最要紧的问题是,我现在走的路,是不是违背了他?如果他还活着,会不会为我的今天而生气?可我又固执地相信,他说不定会为我终于圆满了他深藏不露的某个愿望而暗喜。 7.您认为您的诗歌风格这些年来产生的什么样的变化? 这个问题让我想起在我最初结识我的丈夫王力雄时,他在Email中写的一段话对我影响极大,足以颠覆我过去的那种为艺术而艺术的写作。他说:“西藏的现状令人悲哀,但对一个记录者而言,却是生逢其时。你周围存在着那么多传奇、英勇、背叛、堕落、侠骨柔肠、悲欢离合和古老民族的哀伤与希望……诗和小说可以写,但是别忘了把你的眼光多分一些给非虚构类的作品,那对你的民族可能更有意义。” 另外,对于我个人来说,在我以我今日的方式、风格写作之时,我逐渐实现的是对自我的“西藏身份”的表达。而这个身份是与图伯特的地理、历史和文化,以及无数个博巴(藏人)的故事和身世紧紧相连的。 是的,身份认同与个人的身世、其他人的身世乃至整个民族的身世是密切联系的,否则从何谈起有关身份的问题?又有什么要紧呢?而对于个人的以及其他人的身世的重新述说,实际上也就是在恢复作为个人和群体的记忆。记忆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记忆乃是一个人、一个群体的存在之依据。而在不断的竭力的记忆之时,曾经的焦虑真的已经淡化了。可以说,如此对身世的重新述说反而是一种治疗。至少对我是这样的。 8.最近您创作的诗歌比较少,而是在博客和著作中写了更多文章和评论,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您还会继续创作诗歌吗?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诗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一直在写诗。无论我写散文、杂文还是小说,我都认为是诗。从中文来说,诗这个字是由言和寺组成的;这也就是说,诗人是言说者,同时也是有使命的、有美感的、有宗教情怀的言说者。所以当诗人同时成为见证人、记忆工作者,才会是最高的言说者吧。 写作中,灵感或者天赋是一回事,而职业化的工作方式才是一种恒常状态。而今,我依赖的并不只是偶尔闪现的灵光。当然,诗人有着对于美的不寻常的感受力,并经由写作,贯穿于所有文字中。所以我自认为自己其实一直是在写诗,从未错过写诗。 而在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基于私人的理由。正如我在诗集《雪域的白》后记中写到: 我想起了一首诗,不是我写的,而是西藏最伟大的诗人、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写的。我无以复加地热爱这首诗: 写出的黑黑小字, 水和雨滴冲没了; 没绘的内心图画, 要擦也擦不掉。 亲爱的父亲泽仁多吉,我要献给你的诗,至今还在写。因为我渴望听到的声音,正在空中降落。你终究会为此欣慰的,——当那个声音终于落在心上,那才是真正的诗人如浴火凤凰! 注释:【1】这诗句的作者德里克•沃尔科特,圣卢西亚诗人,生长于英属殖民地时代,于199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An Eye from History and Reality — Woeser and the Story of Tibet BY Dechen Pemba & Woeser You studied literature and first worked as a journalist before becoming an editor for a literary journal in Lhasa. When did you discover a love for poetry as well as your own voice as a poet? Thinking back, I have loved stories since I was a chi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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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严控手机网络新媒体 唯色被禁出门及出境领奖(图)

中国两会召开前夕,西藏当局全面升级维稳监控,并实行手机网络管制措施,藏族维权女作家唯色两会期间不许出门及到荷兰领取“克劳斯亲王奖”。 图片:西藏318国道上的警察(新浪微博/网民天空提供) 已是军警林立的西藏拉萨街头在两会前夕更为加强戒备,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陈全国周三宣布加强维稳等级,表示进一步把维护稳定的各项工作做好,为全国两会胜利召开营造良好氛围。并要求五点工作,包括:维稳、警觉、责任、纪律、措施、目标必须要再提高,再强化,再严格,再落实以及再确保。 陈全国在维稳措施中同时也要求落实管制手机、网络和新媒体,并提出“维护公共利益和国家安全,舆论引导要科学有力,积极引导社会舆论,营造喜庆和谐、欢乐祥和的良好社会氛围。” “西藏通讯”主编桑吉加星期四向本台表示,正好两会在三月,对于中共来说是非常紧张的时段,3月10日是西藏抗暴纪念日,2008年3月14日也发生抗议事件,对于中国当局来说是非常非常的敏感,我相信他们绝对会管制的非常严。 今天开春以来,藏区又发生多起僧人自焚事件,当局早前已从周边调派多支部队前往拉萨,在社交网络中,时常有旅游的汉人将军警密布的街头的景象上传到网络中,但很快遭到了删除。 在藏历新年前,周边藏区的藏人则不被允许进出拉萨,外来的汉人则都会被盘查身份信息等资料,如果没有身份证等证明则不让进拉萨。 对此桑吉加表示:“近期西藏状况是非常的严重,中国政府应该要面对现实,去解决存在的问题,而不是一味的管制,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并且问题还会一直存在下去,藏人抗议的意向非常清楚,我们就是要宗教自由,每次抗议的理由都是要求达赖喇嘛返回西藏,这个其实就是要中国政府面对西藏问题。” 在北京的藏族女作家唯色也被限制了行动自由,她近日获得了荷兰2011年度克劳斯亲王奖,当局却百般阻扰她领奖,星期三她在推特上表示,被北京国保人员约谈,不允许她出境领奖,并要求她在三月份期间不能出门。 唯色的丈夫王力雄告诉本台记者:“其实是今天晚上荷兰大使举行一个封闭型的家宴,对于唯色的获奖并表示一个庆祝,因为克劳斯亲王奖基金会主席没有得到中国方面的签证,再加上中国方面的压力,中国外交部也去荷兰使馆表示不要举行这样的活动,据说在荷兰的中国使馆也向荷兰表示了要求,这个晚宴还是不对外不接受记者采访的小型家宴,本来事情是这样也是无所谓的,对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现在中国政府就对我们实行软禁的方式,不允许我们参加活动,这件事也变成一个外交丑闻。”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驻香港特约记者心语的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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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 | 领奖被禁止,三月被软禁……

截图于 克劳斯亲王奖基金会网站,上图是 获奖简介 ,下图是我的 荷兰文博客 。 去年9月,我在拉萨的时候,得知获得了2011年度克劳斯亲王奖。 并得知,克劳斯亲王基金会对我的评价是:一位通过自己的作品给当今西藏的复杂性提供独特视角的勇敢藏人作家/博主。 我深感荣幸。 而颁奖仪式,依照惯例,将由荷兰大使馆颁发给获奖者。获奖者可以邀请朋友,及媒体。 原本定于今天,即3月1日,在北京的荷兰驻中国大使馆给我颁奖。这之前还有一个安排是,克劳斯亲王基金会会长将抵达北京,与大使一起颁奖。 但不曾料想,先是克劳斯亲王基金会会长无法来北京,因为被拒签了。尽管除了给我颁奖,会长还有一个计划是与曾经获过此奖的中国人士见面。。 接着又传来消息:前些天,荷兰驻中国大使馆被中国外交部约见,要求取消给我的颁奖活动。 随后中方又在荷兰提出要求,不能举行给我的颁奖活动。迫于这些压力,荷兰使馆把颁奖活动的规格一再降低,最后变成一个在荷兰大使的临时住所(大使官邸正在维修)举行一个小型封闭家宴,并且设下各种自律,如不对外报道,不得拍摄现场等,低调得基本无声。 尽管如此,北京公安局的国保昨天来人,通知我不得去参加这个活动,如果我一定要去,也是去不成的,因为警察已经在我家楼下上了岗,布下看守人员。 同时,我邀请的几个一块去参加荷兰大使家宴的朋友,也被国保分头告之,不得参加活动。 更不讲道理的是,没有任何法律手续的国保,竟堂而皇之地通知,我(包括我先生王力雄)在随后一段时间都会被限制行动自由,出门要经过他们同意,即使同意我们出去,也要在他们监控之下。 其实二月以来,他们已经在家门口设岗监控我们,包括跟踪,只不过那不是明着来。现在则是公开地宣告,我们已经被软禁。具体多长时间,没有明确交待, 应该跟“两会”有关,当然也跟西藏的局势有关。看起来,最快也是要到“两会”结束,即三月十五日之后,才能解禁。 两个月来已被“喝茶”四次。昨晚我相当郁闷,王力雄安慰我说,想一想你的族人那么多自焚的、被捕的和失踪的,你只是没有去参加一个颁奖,算得了什么?软禁毕竟也是在家里。这个时候你要是没事,不才是奇怪吗? 但想想还是叹为观止。这之前,中国有崔健、贾樟柯等艺术家获过同样的克劳斯亲王奖,也都由荷兰使馆举行了颁奖活动,都是公开的、正式的、有规模的活动,却没听说哪一个被阻止不准去领奖。为何我就被如此“特殊化”? 难道仅仅因为我是藏人吗? 是为记。 2012年3月1日,于北京 延伸阅读: 【消息】藏人作家唯色获2011年度荷兰克劳斯亲王奖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1/09/2011.html 克劳斯亲王奖:“给当今西藏的复杂性提供独特视角”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1/09/blog-post_08.html 藏人作家唯色:“国际奖项保护了我” http://www.rnw.nl/chinese/article/563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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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必须要放下打向藏人的枪”

1月23日,中国军警在四川藏区炉霍县向示威藏人开枪,造成至少一名僧人死亡和30多人受伤。同一天,军警也向阿坝县的示威人群发射催泪弹,24日,甘孜色达县,再有五名藏人被枪杀。 1月23日,总部设在伦敦的”自由西藏”发布消息:中国军警在四川炉霍县向数千示威藏人开枪,造成1人死亡,30多人受伤。同一天军警在四川阿坝县亦向示 威人群发射催泪弹进行镇压。目前事态进一步恶化中,死亡人数有可能升至多人,大约6000多藏人聚集至炉霍寺,至少有32人受伤,但伤者因为担忧被逮捕而 不愿入院治疗。 另据藏族作家唯色紧急发布消息:24日在四川省甘孜州色达县,军警开枪打死5名在县城呼喊要人权、要自由的藏人。近日,在该地持续有藏人进行和平游行活动。 中国官方和”自由西藏”组织公布的事件原因和伤亡数字不尽相同。中国官媒新华社证实四川炉霍县发生死伤事件,但认为是藏人煸动并聚集冲击当地派出所,报道称,事件造成5名干警受伤,藏人1死4伤。 1月24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洪磊称海外报道”歪曲事实”,称冲突始于几十名抗议者打砸商铺并用石块和刀具袭击警察。 “中国政府一律采取镇压方式” 达赖喇嘛驻北美代表处西藏问题分析员贡嘎扎西向德国之声介绍,从2009年至今,已经有17位藏人选择自焚的方式来抗议中共当局,这也是藏人走向街头抗议的原因,目前抗议还在持续进行中。 “昨天在炉霍县,很多藏人走向街头,进行和平的抗议,示威的时候遭到军警开枪镇压,据来自西藏的消息,一名名叫云丹的藏人已经被枪杀,遗体被护送到炉霍 寺,三名僧人被枪打伤。我们必须要了解的是,这些和平抗议也表明,现在中国政府在藏区实施的政策,藏人无法接受,但不管藏人用什么样的方式,中国政府一律 采取镇压的方式,根本不顾藏人的利益。” 贡嘎扎西也介绍,自从2008年’3.14事件’后,中国政府、军队和警察用镇压的方式打死了很多人,在这些地区的藏人,拒绝庆祝和欢渡农历春节,他们表示要重新回到藏历新年,并且在藏历新年以传统宗教方式表达对自焚抗议者的哀思及对和平抗争方式的支持。 “中国政府必须要承认西藏存在问题” 贡嘎扎西也再次强调达赖喇嘛和藏人行政中央一直坚持的”中间道路”,中间道路也是为了保护藏民族拥有独立的宗教和文化,为此,藏人需要拥有自治权利。 “中国当局一直不理会,他们认为藏人已经有自治,如果藏人有自治,为什么在藏区连续发生那么多的事情,王力雄提出藏人应该象乌坎一样,去开展村民自治,但是象乌坎那样一个和平的方式如果发生在藏区,我相信中国当局一定会采取开枪镇压的方式。” 贡嘎扎西认为,解决目前危机的当务之急是放下打向藏人的枪,立即停止镇压,并且制定出符合藏人利益的政策,否则藏人的和平抗议不会停止。 “中国政府必须要承认西藏存在问题,达赖喇嘛尊者一直在强调,如果西藏真的没有事情,西藏人民觉得对现有制度满意的话,他曾说过,我们流亡藏人随时都可以 回到自己的家乡。可现在问题停在这儿,中国政府如果不面对现实问题,如果用镇压的方式,他们可以镇压一年两年三年,但根本的问题永远无法解决。中国政府把 所有真实的情况都掩盖,比如自焚事件,说成是达赖喇嘛和境外势力所为,这是一派胡言,用欺骗中国老百姓的方式,不会解决问题,反而制造问题。” “2011西藏不寻常之年” 总部设于印度北部达兰萨拉的西藏人权与民主促进中心23日公布《2011西藏境内人权状况》年度报告,形容2011年为西藏连续发生自焚事件及不寻常之 年。详细介绍了过去一年在西藏境内发生的多起藏人自焚事件及和平集会,日益严峻的生态环境和教育状况,知识界人士陆续遭政治陷害,中共政府在西藏各寺院和 村庄开展的爱国法制宣传教育,以及中共军警采取的武力镇压等情况。 旅居美国的民主人士杨建利表示中国政府已经丧失基本底线,用”镇压疲劳战”的方式,根本不顾及国际形象。而在这样的背景下,藏族民众即使是和平抗议也会引发政府的镇压。 作者:吴雨 责编:李鱼 —-德国之声 (本文已被和谐,翻墙搜寻而成,编者按) 天葬臺 http://sangjey.blogspot.com/2012/01/blog-post_489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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