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

从清华到伯克利,一个港大女生眼里的“大学之道”

作者: 香港大学 官晴 一个人静静坐在图书馆,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禁不住感伤。过去四个月的经历,虽如流星般倏忽即逝,却在我的记忆中挥洒下一片夺目闪耀的永恒。一直很关心教育问题,也很想通过在大陆、香港、美国这三地不同教育体制中的个人经历来谈谈自己的看法。伴着对这片神奇土地的深深眷恋,终于在离别前,动情地写出这篇酝酿已久却迟迟没有阿下笔的文章。 每次在越洋电话里跟家人朋友讲起在这里的生活时我都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甚至蹦蹦跳跳,他们看到我如此滔滔不绝眉飞色舞的架势,常会纳闷地问,你们同学难道也都像你一样这么喜欢么?我说我不知道,也许不是吧。确实,身边很多同来伯克利交换的朋友也会觉得很纳闷,为什么你会这么喜欢这里。有时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个地方究竟神奇在哪让我如此着魔?是接触了原来只能捧着课本赞叹仰慕的学界泰斗?还是参加了乐手和设施都堪称顶级的学生乐团,在音乐盛宴中流连往返?还是在频繁的定期旅行中 尽情享受自然与生活的愉悦?还是在international house结识了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还是幸运地与明确了今后理想和奋斗方向的Strait Talk这个组织邂逅?…太多太多的亮点,所以每当别人问起 “What do you like about Berkeley”时,我都会非常肯定地回答“everything” 对方听到这个回答总会露出很惊讶甚至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我又会强调一遍“yes, everything!”是啊,也许这个答案听起来很夸张,但确确实实是我的心声,也是我不可救药地爱上这个地方的真情流露。 学术,音乐,生活,旅行… 每一点,一切一切,都远远超越了原来的状态走向颠峰,带给我从未体验过的多彩与享受。然而,这些亮点的叠加,虽然已经过于耀眼,依然不能诠释伯克利的真正魅力。我为什么如此喜欢这里,最重要的在于我爱它的校风,它的文化、传统、精神,并且与之深深地融为一体。学术水准上,与伯克利旗鼓相当的牛校也不少。相似的风景,在其它地方也可以找到。Strait Talk, 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参加… 然而校园精神,这独一无二的伯克利真正引以为豪的特质,却是任何其它学校都无法模仿搬迁复制的。在这里,我领会到一所大学的文化、校风可以多么神奇得改变一个人。有时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想法可以天天变,每天都有那么多新奇的不可思议的灵感的迸发,仿佛一场心灵的荡涤,也许真是这小小的校园,到处充满着先贤的仙气灵气吧。后来知道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只能置身于校园中才能感受到的气息,就是它独特的校风。所以真正的牛校,远远不仅仅牛在学术水准上,更别提什么排名和硬性设施,而是牛在这种好似仙气的校园风骨上——这才是大学之道的精华。 转变与豁然开朗 前年,因为到香港后不习惯,处在留恋清华委培时光的精神阴影中无法解脱,我常被别人说适应能力太差;但今年初,刚来伯克利就如此之快地进入状态,确实是之前没有想到的。看来不是自己本身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差,毕竟适应不适应也要分地而论。如果我的价值观和那个社会的价值导向不一致,说到底也是无法适应的。高三一心想考港大时,看到的只是它光鲜的外表,听到的是令人迷惑的宣传和整个社会的追捧,然而到了之后才发现与原先所想相差甚远。在表达不满之前,我想有必要先澄清一下对港大的看法。尽管提起香港时,我经常会带着一种不屑甚至鄙夷的口气,尽管我确实不庆幸去了港大,但我也绝不后悔这个选择。我真心感谢港大给我提供的资源和平台,没有它我不会有去清华委培和去伯克利、台大交换的机会,这是任何一所别的学校都不能给我的资源。没有它的转专业政策,我就不会做出从经管转到社科,经过一年的泛读之后选择政治和哲学专业这个让我永远都不会后悔的明智决定。港大带我脱离了国内那种论文可以随便借鉴抄袭、没有讨论课、没有学术自由的填鸭式大学教育。没有港大,我不会感受到西方教育体制在文科教学上无可否认的先进性,不会接受超强度的读写训练,不会逐渐形成独立的思维方式,因而也不会在伯克利适应得这么快…等等等等。我更看到香港先进的社会规范、完善的法治,高素质的人员,和那些一步步踏踏实实勤勤恳恳“打好自己这一份工”的港人。香港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社会,因为它的价值取向太单一。浮华下的单纯,功利下的简单。拎着LV包包和coach手袋的摩登女郎,其实都很友善和乐于助人。在街上东张西望找不到方向时,有人会主动过来问“你需要帮助吗”。我喜欢香港的井井有条,而相比之下,国内的环境不仅浮躁,而且混乱。 然而不太喜欢港大,是因为那里没有我想要的校园文化,而与它的教育体制无关。港大的体制、管理、硬件,这些能用指标衡量的东西,确实堪称亚洲甚至世界一流。我的不适应是因为自己的志向和香港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相左。一个对外宣传时选取的优秀毕业生典型差不多都是清一色的去什么什么银行工作的前辈,这确实是香港这个社会的真实反映,但我看到后心里非常不舒服。我完全不接受这个学校和这个社会对成功典范的定义,认可这种定义的人可以在香港如鱼得水,我却在压迫中日渐愤世嫉俗起来。在香港,虽然一直有种桀骜不驯冲破藩篱的愿望,但在繁忙功利的社会环境下,自己就像笼中之鸟,因为无法冲破牢笼而苦苦挣扎。我本身就是个内心不相信任何权威,不喜欢束缚,梦想一个人在广阔的天地中自由自在行走闯荡的人,但在香港,我看到的是一片太不真实的人工世界,身处蜗居,穿梭于拥挤的人流和狭窄的街道,抬起头看到的是那似乎要冲过来把我压倒的高楼大厦,和那片被建筑群轮廓切割出的小得可怜的蓝天。我不情愿地被迫跟随那个城市过快的律动和令人窒息的人潮,无暇停下脚步思考。虽然我可以独善其身,甚至有时因逆主流而动、显得和别人不一样而感到自豪,但这其实只是自我抬高以换取安慰的做法罢了。在主流外游离的边缘人群,终究心里是不好受的;而且当别人在往前走的时候,你怎么能不走呢。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伯克利的原因,我终于能从港大的非主流在这里翻身主流,找到属于自己的地盘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虽然这么讲,但在伯克利是没有主流这么一说的,它令人惊叹的多元与包容让每一种声音都有表达的空间,任何人都不会被视为异类,所有人都是校园里的主流。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a “typical Berkeley student”.在伯克利我找到了许许多多和我一样为信仰而活着的人们(如果在港大这种人会被视为疯狂的异类吧),与他们的对话能激起我内心深处最强的共鸣与震撼。望着那些会说话的智慧的双眼,我们在阳光下席地而坐,就学术、时事、人生、理想侃侃而谈…寻找梦想的期望到了伯克利之后得到淋漓尽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实现,一拍即合。一颗桀骜不驯挑战世俗的心在加州广阔的天地中尽情飞翔。 校园里无处不在的自由气息,激励着我去获得这些我所追求的所有东西:热情、勇气、智慧、心灵、梦想、信仰,这就是我为什么觉得伯克利是像天堂一般的地方。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真实的“存在”的意义。每每从宿舍窗外望向Bay area的美景,迎着清风微笑着眺望远方那横跨两片陆地的金门大桥,每每踏着清幽的钟声和暖暖的阳光在校园里漫步,上课时望向窗外那湛蓝天空下的斑驳树影与红花时,我就知道,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可以。 天天面对那片汪洋,并不觉得孤寂;很奇怪,在香港看海,却有种旷世的孤独感。但我确实感到天地间人的渺小,也更激发了内心无限的膨胀:一个人的空间可以无限小,但它的内心、信仰和生命的意义可以无限大;正因为太渺小太短暂,所以凡事更要看开些,更要去勇敢自由地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努力寻求真理,而不沦为任何一种思想道德意识、一种文化、一种特定生活方式控制下的玩偶、一种为别人而活而创造利润的工具。诚然,人没有最终的自由,说到底都是奴隶,但自己选择去成为什么信仰的奴隶,这才是最终的自由。伯克利先为我打开一片广阔的视野,呈现了多彩的信仰,并在最后帮助我找到并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大学精神- 伯克利不仅仅是美国大学文化的典范,更是所有大学的典范。 一所真正的大学(不论它处于何地)应该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辉,有自由的学术氛围与生活气息,有着勇于颠覆权威打破传统的不服于世和求变求新精神…所有这些都在伯克利得到了最集中最完美的呈现。早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它就以言论自由运动和反越战运动而闻名,自此塑造了对抗权威的自由反叛形象。伯克利的校园给人一种心间微笑常驻的满足感。像圣母一样,有着作为顶级学府的神圣高贵,又不失慈祥安逸的自然亲切。它的海,有种自然恬淡的美,加州的阳光耀眼而又不失爱抚;而有的地方,漂亮的海滩像是富人专属区,好像被金钱修饰过,阳光夺目,却感觉缺少博爱,有种隔阂… 来了这里,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无处不在的阳光,也可以有这么大的区别。 至于我对伯克利的形容,仍然想借用自己在刚来时写下的相册导言。很奇怪,这三句话只是当时在校园中简单转了一圈之后写下的感悟,而四个月之后再看,仍然得其要旨,也许这也是我们因情趣相投而一拍即合的最好证明吧:“简单宽敞的街道,和暖的阳光,一切不加修饰,美得自然。 表面的安逸下,蓄积着百余年时代洪流与思潮交汇中荡涤出的历史厚重。 深思,需要百家争鸣的激烈,兼收并蓄的平和,还有一颗自由宁静的内心——就像这里。” 所以伯克利的精神是什么?我可以如前一样清楚地说出一堆,后文也会继续讲述。那么清华的特色呢?严谨、求实,“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还有那一份充满纯净气息的令人迷醉的校园。对我个人而言,还有在清华乐队里的那一帮朋友圈,那种其他地方再也找不到的带有浓浓清华情结的纯真美好的友情… 那么港大的精神呢?这是我大学三年迄今为止呆得最长的地方,想了半天,虽然这让我觉得很尴尬,但真的说不出来。是港大经常标榜的国际化和多元文化的融合么?肯定不是,暂且不提香港人和大陆生之间存在的种种不和,香港这个社会本身的国际化也只是表面上的国际化,而没有思想意识上的国际化的和包容性。那么是浮躁中的单纯?混乱世俗中的宁静?还是只是灯红酒绿社会的缩影?都有点,但都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还是港大的校训“明德格物”?太搞笑了,压根不是。不管这是学校的问题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是因为港大太复杂,自己能力不够没有去捕捉到它的精髓呢,还是它根本就没有文化呢),一所让人说不出特质的大学,一所让我无法称之为“家”的母校,怎么都是有问题的。 一所大学,最重要的不是传授给人多少知识和技能,不是它的头衔和你最终拿到的那干巴巴的一纸文凭,而是它的精神文化——这种润物细无声的点滴渗透,这种最无法形容却又带给人最大冲击的无形财富,看不见摸不着,遍及校园中的每一个角落,充盈于每一丝空气里——它无处不在,却又最难找到。你不仅要置身其中,更要去感受体会,去全身心投入,才能领悟。在伯克利,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上大学的道理——不为知识,不为文凭,就为了这份文化的熏陶渐染,这份大学所独有的、社会上任何别的地方都找不到的财富。 情趣相投的归宿 之所以爱伯克利爱得如此痴狂、执迷、深沉,因为我的性格、理想、追求,和这所学校的气质和理念是完全一致的,这种最深层次的融入与契合,一旦确定,就再难分开。This is my place, my home.北京是我的家,这是我不能选择的从出生就有的;香港是我第二长呆的地方,但它只是一个暂时的奋斗之地栖身之所,我并不把它当“家”,顶多叫个居住地。而在这里,短短四个月,我就清楚地知道this is where I belong. 与北京那个与生俱来的家不同,这第二个家,终于在苦苦寻找之后与我见面,来得不易,也要倍加珍惜。谢谢你,给了我这二十年以来最真实最快乐的日子。大学四年,就算只有这一个学期,也已足够;一辈子若只有二十年,有这四个月,同样,也已足够。 来之前,我根本没想到这里的每一天都会那么精彩,没想到自己最后竟会被转变为一个典型的伯克利人。毕竟,当时连它久负盛名的自由叛逆传统都不了解,当初申请的目的只是因为它是大牛校,想过来拿推荐信好好学习考GRE而已。而现在,虽然GRE的书连看都没看,看来又要原封不动背回家了,但特别庆幸自己没按部就班地按这个太过功利性的计划走,庆幸没整天把自己闷在图书馆里,和那些充分多彩的体验相比,这个考试显得太过于微不足道。伯克利又再次肯定了我“活在每一个当下”的人生态度,不为了追求而追求,不为了未来而功利。这个态度,如果想远点,是因为人的生命太脆弱、随时可能被天灾人祸夺去。那么过好每一个今天,就算生命在不可知的某一刻戛然而止,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有了对校园文化的认知,基本就不再看原来那些捧在手心的学校排名、学术水平、硬件设施等等这些能明确写在纸面上的学校信息了;因为更看重氛围和校风,反而更多会去google上找相关学校的视频和图片来自己感觉。特别很多时候,这些牛校的学术水平大致相当,排名不排名的就更无所谓了。港大亚洲第一,又怎样;斯坦福很牛,又怎样,去走了一圈就知道以后绝对不会申请过来。说来也怪,一进S校园就有种强烈的胸闷甚至想哭的感觉,可能它确实跟伯克利的文化太不一样(看来两所学校成为对头也是有道理的)。S校园好像是专门给富家子弟建的,一点也不亲近,让人想敬而远之。在S逗留时,一种可怕的孤独和恐惧感一直萦绕心头,随之而来的是喷涌而出的强烈思“乡”情绪,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多么不折不扣的伯克利人。S最著名的街道非常体面、漂亮、优雅、整洁、安静,但我不喜欢这种循规蹈矩和上流社会的感觉,当时特别想念那条很嬉皮的被称为Berkeley最疯狂大街的telegraph,那里充斥着奇装异服的人和流浪汉,那里有着张狂不羁、我行我素的自由与活力。我想念telegraph的吵吵嚷嚷,而非S高贵矜持的寂静。第二天回到伯克利,当极度的亲切和舒畅感扑面而来时,感觉自己真的就像游子归家一样。 信仰与创业,个人理想与社会责任 记得刚来伯克利不久时和一个美国同学聊天,我问他,你觉得你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他很坚定地说:“是我的信仰”。当时一下觉得很震撼,愣了半天没说话。而现在,很奇特,在四个月的洗礼之后,如果别人问我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我也可以不假思索非常坚定地给出一样的回答。甚至,我真的觉得,没有目标和理想的人生,即使活着,也像是死人一样。与其让我在信仰真空的状态下苟且偷生还不如一死。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每一个人都会死,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真正活着。 上文说了那么多梦想之类的东西,听起来确实很忽悠,毕竟有很多人会质疑,这些东西能就饭吃么?我也经常被问:你这一个又学政治又学哲学的,以后干嘛,怎么找工作?我就觉得我为什么非要找工作,我可以自己创业么。我本来就不喜欢给别人打工做事情(志同道合的除外),为什么非要求着别人去雇我,不管那个别人是多牛X的大公司大银行。为别人卖力为别人去创造利润,可能到最后还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到底是干嘛的,难道只为了从人家那拿点钱养活自己和一家老小(当然这也是直接或间接创造社会利润的过程)么?那么不去公司和企业,政府机关那些条条框框、领导概念、官场做派也能把我憋死闷死,我不喜欢给人做事更不喜欢被人管。设想一下,如果一辈子找不到目标,等结了婚生了孩子之后,还用一样的方式去按部就班地教育培养孩子,上大学找份好工作找个好对象一辈子过好,这种生活确实很惬意很稳定,但除了这种一代一代传下去的为活而活的目的,这种只满足了动物性的生存目的,作为一个“人”,人生难道就没有更高的目标去为弱势群体,去为整个社会、国家、世界去创造价值的意义了么?我一直相信,接受精英教育的人有义务去回馈社会。这是义务,而不是慈善。社会用那么多资源去培育精英,国家培养出这些人才不容易,他们如果都只为个人前途去奋斗了,那谁来履行作为精英的义务,甚至这些精英过几年如果变成了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少爷小姐,那就更可悲了。所以自从踏入名校的那一刻起,身上摆脱不掉的就是对社会和国家的责任。 我确实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但我也立志成为一个实干家而非在象牙塔里研究学问的人,我想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去创造一些东西,去实践自己的理想,同时我也要对自己的家庭经济负责。所以也想在闯荡一两年之后,到美国读一个实用一些的研究生,从本科的通才教育过渡到研究生的专才教育。但我读研的目的并不是要那一纸文凭,而是想在这种大学的氛围里再熏陶一两年,想学真本事,掌握更高端的技能和知识去更好地闯世界。特别是在伯克利见识到了那些研究生的厉害程度,就更加坚定了出国读研这种想法。只有本科还是远远不够的。而且不是说学什么专业出来就一定要做什么,一两年高强度的专业训练给予你的能力足以让你胜任任何相关领域的工作。这种能力,而非生硬死板地印在文凭上的那几个字,才是最终打开工作领域的法宝。 放开手勇敢地去追逐梦想,去做只有这个年纪、只有热血青年才会做的事情,拒绝混日子的生活,让这份血性与理想绽放、燃烧得彻底,才不枉这人生最灿烂的年华。让智慧、能力、才华彻底展现,年轻人就要像年轻人,活得淋漓尽致一点,热烈一点。经历了专业选择上的千回百转,来到伯克利,看着事业开始起步,我更加坚定了自己在最开始决定从经管转到社科时的想法:走自己的路,有一颗坚定强大的内心,一直顺着自己最感兴趣同时也是擅长的事情走,不随波逐流,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肯定没有错。到那时,我的工作就是我的生活,我拥有的是一份值得奉献值得追随一生的事业,而不仅仅是香港人口中的“一份工”。 所以,如果别人再问我类似梦想怎么就饭吃的问题,我有一个简单的答案,就是:梦想让现实起飞。 仍然觉得,只要有条件,就要出去读大学 有时亲戚朋友和学弟学妹会向我咨询应该选择去哪上大学的问题。我呢,一直是出国读书(包括香港)的坚决倡导者。看到太多同窗对国内教育体制的抱怨,感觉学不到什么东西,时间就那么荒废过去了:一个极端是无所事事地混日子,另一个极端则是像在清华那样你死我活的竞争环境下苦苦挣扎。总的来说,我感觉国内的大学不教学生真本事真知识,很多时候学会的都是混社会的一种技能。用“混”这个词不太好听,讲培养社交能力更合适吧。但不管培养什么能力,国内大学的症结在于它没有精神、没有理想,学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的情况太普遍了。而立志,这对于大学生是最重要的。一所真正的大学,起码能让它的学生明确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而在国内,社会价值集体迷失,大学培养模式产业化功利化。尽管政府近来经常放出要教改要自由学术的风声,但没有政改的配合和根本保障,教改倡议也只是哄老百姓玩的光打雷不下雨的持续扯淡。国内的大学没有一所可以称得上世界一流,这不是学校的原因,而是体制的原因。 就个人经历而言,简单来说,在清华,我知道什么是朋友;到港大,我懂得怎么做学术。在伯克利,我同样拥有这些,但更为重要的是,我终于看到了什么是自我与世界,有了目标和志向,形成了自己在离开清华时给自己的大学生活暗暗定下的最重要目标:在本科毕业前找到一套基本定型的人生观价值观,有理想有方向地走毕业之后的路。来伯克利之前我仍然在迷茫中探寻,而现在,很幸运的是这个任务在大三结束时提前一年完成了。 要上大学就要上真正的大学。真正的大学能帮你找到自我,能激励你不断去探寻反思自身而非随波逐流;它是在毕业时能让你明确今后奋斗方向的指路灯,是梦想起飞地而非职业培训所。遗憾的是国内的大学基于体制和社会氛围的原因都没有这样的特质,香港的体制一流,但我个人并不喜欢那里的社会价值导向和文化氛围。从这个意义上讲,出国上大学是最好的选择。爱国和出国本身就是两码事,自己在走的也是一条曲线救国的道路。所以这绝不是什么崇洋媚外,而是对自己负责。那些对国家对社会有强烈责任感的人,通常是首先找到自我的人。毕竟,如果连自己的路都没找到,怎么去给他人和社会引路呢。我相信,只有先为个人信念和自由去奋斗,才能作为一个真正的拥有独立精神的人,自如挥洒抱负,从而推动整个社会、国家、人类的发展。 当然我的答案并不绝对,如果别人只想在离家近的地方拿个文凭踏踏实实过日子,那当然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毕竟个人的选择没有好坏只有不同,但不管怎么说,最好选择去那种自己能找到归属感的、和主流氛围相容的地方。 只是个人经历,个人观点 这篇文章带有不可避免的主观和偏见,因为它讲述的只是一段个人经历。而且对于清华和港大,因为没有充分融入,也只是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去发表观点。特别是作为一个清华经管教育体制下落荒而逃的失败者,因为在激烈的竞争中败下阵来才转了专业学了社科,也许发言权就更弱了吧。对于香港,我更是从始自终只把它当做一个跳板,year 1天天留恋清华生活,那时好好学习的目标是申请出国交换;year 2努力的目标是为了出国读研,但来了伯克利发现申研也就那么回事,自己先闯荡一两年再读,所以又申请去台大交换,反正在香港呆的时间越少越好;year 3和以后呢,办好该办好的,然后做好准备离开香港。作为一个港大生,着眼点却一直在香港之外的地方,要不就回头看清华,要不就眺望美利坚,从来就没想过要低下头认认真真看看脚下的土地。大学四年,只有一半在母校度过,是该庆幸呢还是惭愧呢,有时想想明年一月底从台湾风风火火赶回来,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学期,几年的朋友还没来得及好好相处好好坐下来说个话,大家就又匆匆打点行装各奔东西,也好不凄凉。但不管怎样,我不能去迎合我不喜欢的体制和环境,我不需要在畸形的竞争中,在一套我不认可的价值观中摸爬滚打自我糟践以求胜出。况且我曾经努力过,而最后落到一个局外人和看客的结果,也是迫不得已的无奈吧。失败者又怎样,我只需要离开,去到自己认可同时又认可自己的地方做一个强者就好了。幸运地,伯克利给了我这样的认可和充分发挥的环境。同样幸运的,短短四个月,就能得其精华。 但大学三年这么走来,回望每一步,都不曾后悔,毕竟不顺也是在为之后的改变做铺垫。不同的学校,不同的阶段,不同的体验,从未停止过追寻的步伐,生活在五彩中穿梭,还算是一段精彩旅程吧。 我是伯克利人 回顾这一段与伯克利的故事,真的很有意思。从最开始申请时那种高不可攀的向往与仰慕,到后来竟然不可思议地梦想成真。当时在港大为激励自己而设为桌面背景的那幅远眺金门大桥的壮美图片,后来竟成了宿舍窗外天天相伴的熟悉风景。从对这里文化的一无所知,到开始接触并为之震撼(当时还对那种自由持怀疑态度),进而到现在的完全接受、融入、内化,让伯克利式的自由精神成为自身最珍视的财富。 校园里立着一面主题为“Thanks to Berkeley”的学生“笑脸墙”。它以人像拼贴的方式来显示这里文化的亲切随和以及多元包容。作为校园里一道独特抢眼的风景,它早已远远超越其宣传目的而成为伯克利精神最真实生动的表现。每次看到港大宣传品上写有的“diversity”之类的字眼,我都会一笑而过;而站在这面墙前,细细品着照片上那一句句话语,强烈的共鸣令我心潮澎湃、感动不已。每一句话,都从不同角度,简单而深刻地诠释了这里的精神。以下的摘录,不仅表达了我和这些伯克利学子的共同心声,更饱含着自己对这里发自心底的永远的爱与感激,和离别前的极度不舍与深情眷恋。 Be led by your dreams, not pushed by your problems. Berkeley is like a maze, but you always find your way. Learned how to be a big fish in a big pond. Berkeley- you have challenged me like no 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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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达人实拍:让中国人羡慕不已的美国廉租房 15图

美国是全球吸引国外留学生最多的国家,留学生们来到美国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住房的问题。美国的大学和国内大学有一个很大的区别,那就是尽量把不属于自己的社会职能剥离出去,这样可以尽可能专注于其教育,科研的职能。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国多数大学都只提供数量极少的学生宿舍。以我所在的大学为例,全校有学生近5万人,但校园里的校舍仅够3000多人使用,这就意味着90%以上学生需要到校园外租房。显而易见,多数学生都是低收入甚至是负债群体。因此,政府及开发商适时地推出一些廉租房来满足这个特殊群体的需求。 去年的时候,一对中国夫妇来到美国,丈夫在大学做博士后,第一年的收入不到3万美元,妻子来陪读,根据收入情况,他们决定申请一套由政府扶持的廉租房。他们每月只要花600美元,就能租到一套两室一厅,两卫的公寓,面积大约有90多平米,他们租到房子后,再和另外一个中国同事分享这套住房,最后每家只需要付一半的租金。这个房子所在社区的运营维护非常完善,每3-4年都要为租户重新粉刷公寓,并确保各种设施运营正常。如果租户出现水、电等问题,物业会立即上门维修。社区内各种公用设施齐全,中心地带有喷水池、图书馆、休闲草坪。佛罗里达州政府为解决中低收入人群的住房问题,多年来一直实施廉租房政策,符合条件的中低收入阶层每月用较少的租金就可以租到较好地段的公寓。 其实除了政府提供的廉租房外,本地开发商也针对学生群体推出多种廉租房,这种房子不需要特殊的附加条件,只要你是大学学生即可申请。前不久,帮一位来美国做短期访问的访问学者找了一间廉租房,很符合他的要求-便宜,可以签短期的合同即可。这个小区的廉租房分三种:两室一厅两卫580美元(90平米),一室一厅一卫480美元(60平米),Studio单间380美元(厨房,卫生间及卧室在一起)。他选择了最后一种,而且最短只要是签7个月的合同。这对于单身,短期来美国的学生,学者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这是稍微高档一点针对学生和低收入人群开发的的廉租房   studio虽小,但生活设施很完备,冰箱,电炉,卫生间都俱全 这就是所谓的studio了,最便宜的租房   留学达人实拍:美国物美价廉的廉租房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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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逐瑞典留学生:“我很想中国能改变!”

来自: 发布时间:2011年07月12日,  已有 7 人推荐 被逐瑞典留学生:“我很想中国能改变!” 11.07.2011   曾在复旦大学就读的瑞典留学生(Sven Englund) 在复旦大学留学的瑞典学生应斯文(Sven Englund)因为在网上发表文章呼吁中国实现更多民主而遭驱逐。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他表示自己只是希望能为中国的改变做一点事情。 德国之声:从中国回到瑞典之后,你是不是比较忙?我听说你接受了很多采访,推特上的朋友也多了不少( Follower ). 应斯文:是的,很多记者给我打电话,我大概接受了10到15个采访,还去了电视台、电台。还有很多人在互联网上,通过电子邮件,或者是在推特、Facebook和博客上和我联系。最近两周我的推特Follower新增了大约1500人。其中大部分人来自中国,他们都很支持我。 德国之声:你回到家中后,家人如何看待你的事情?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谈过呢? 应斯文:她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生气,只是有点为我担心。她说她相信我,相信我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尽管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笑)。 德国之声:你为什么会想到去中国呢? 应斯文:很久以来,我就对外语很着迷。不过因为我的专业是化学工程,所以在读书的时候没有很多时间去学习语言。所以我决定首先集中精力学习化学工程,然后花一年的时间学习外语。我选择中国是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国家,发展很快。我想在我有生之年,中国会变成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国家,也会对其他国家产生影响。 德国之声:在去之前,你是否知道中国的一些事情,比如政治制度、新闻审查、人权状况等等? 应斯文:是的,我知道不少。我不希望去那些很舒服的地方,我想去一些我能够做点什么,做什么改变的地方。我知道这听上去口气有点大,但我想人们至少应该尝试着去做点什么,即使看上去不可能。历史总是人写出来的,至少应该尝试一下。 德国之声:你在瑞典也非常积极地参与政治事务吗? 应斯文:我是独立的,不和任何政党有关系。不过我对政治很感兴趣,我看很多杂志,和朋友在推特上聊这些话题。 德国之声:你被驱逐出中国的理由是在网上写的三封公开信,呼吁中国政府实行更多民主,正视自己的历史,并且号召人们在上海外滩参加一次呼吁民主自由的”快闪行动”。在写这些信之前,你是否考虑过可能引起的后果? 应斯文:其实我认为最后导致我被驱逐的真正理由是第三封信,也就是关于”快闪活动”的那封。其实我只是邀请了一个朋友来参加这个活动。当然,我也知道,有人会看到这个帖子,上面也有时间和地点,也许会有人也来参加。我也知道这可能会有点危险,但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我想看看最后会怎样。一开始,我把这个消息放在推特上,想看看大家的反应。但没什么人说会去参加,有些人发了一些评论,说这个主意不错,但没有人说参加。我本来想可能也就是我自己去,如果没有人有兴趣参加的话,那我就吃个冰激凌走人了。 德国之声:有报道说,上海警方因为此事曾经和你谈话十个小时左右,他们到底问了些什么呢? 应斯文:他们先去了我家,让我跟他们走。然后我上了他们的车,去了学校(复旦大学)的安保处。他们很恼火,先是要我取消这次活动。我起初不愿意这么做,他们就说”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你要负很大的责任。”我说我只是号召了一个五分钟的活动(快闪),只能为那五分钟负责,他们说,不只那五分钟,而是整个晚上如果发生什么,都要我负责。这超出了我在网上写的活动,我的计划只是去五分钟,然后回家。我开始害怕他们会做什么事情,我也打电话给瑞典领事馆,他们告诉我,中国警方也许可能要我为那五分钟之外的事情负责。后来我也就答应取消这个活动。而且,当时他们已经拿了我的护照。我希望取消活动之后,他们就能把护照还给我。但是那之后他们开始写报告,问了我好几个小时的问题。比如,你为什么来中国,你在中国干了什么,有没有刑事犯罪记录。还问我,博客上写了什么,认不认识艾未未,是不是有联系等等。也许是因为我在博客上用了艾未未的照片,其实我个人并不认识艾未未,只是知道他比较有名而已。后来他们又问我要我博客的密码,我拒绝,他们说中国法律规定警察可以要博客密码,我不相信。这是我唯一拒绝警察的一个要求,我说这是我的人权。整个过程都在复旦大学校园里,大概九个小时左右,从早上十点到晚上七点半左右。 德国之声:谈谈你在复旦大学的学习生活吧,感觉如何? 应斯文:我主要的时间用来学习。我早上去上课,下午回家,学习汉语,试着用中文在推特上发消息。我还写博客,看很多新闻,了解时事,这也算是我的个人爱好。 德国之声:你有中国朋友吗?是否和他们讨论过一些政治性的话题呢?他们有什么反应? 应斯文:有些时候会,但不是太多。我更喜欢和推特上的人谈论这些话题。我在中国旅行的时候会和人们聊一聊,在乡村地区,人们受到新闻审查的影响比较大,而在城市里,比如复旦大学这些地方,学生们对新闻审查就会感到有点羞耻,因为他们知道政府说的很多事情不是真的。我曾经问一个朋友,怎样才能改变现状?他说,最好、最和谐的方法就是等老一代都死去。 德国之声:你还会继续学习汉语吗?是不是还想去中国呢? 应斯文:是的。我希望可以继续自学汉语,可以和推特上的朋友们保持联系。我下个学期会去台湾,在那里写论文。 德国之声:如果让你用汉语对你的中国朋友们说一句话,你想说什么呢? 应斯文:我很想中国能改变! 采访记者:石涛 责编: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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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广 | 荷兰人眼里的中国留学生

近年来,荷兰的中国留学生人数大增。他们在各大学的出现和存在引起了校园内外荷兰人的关注。人们是如何看待这个新兴群体的呢? 今年四月底,荷兰《人民报》发表了一个对荷兰十五所大学进行的问卷调查结果,称目前共有逾三千名中国留学生和约一千名科研人员及博士生在荷兰学习、研究和工作。 看法不一 这一消息被荷兰各大媒体转发,引发了读者对中国留学生的评论。在《电讯报》旗下的powned网站,一个署名傅思的人写道:“我打心眼里欢迎中国学生。他们总体来说都很勤奋刻苦,不会无休止地寻找借口,也能很快自立。他们尊重东道国的价值观和各种规范,也不试图将自己的观念强加给我们”。 而 TJ 则认为,说中国学生勤奋已经过时了:“我曾经跟几个中国学生同在一个学习小组:他们可真的不怎么样。也许只是巧合吧,但他们几乎什么都不会。英语差就别提了,有个人还从维基百科上抄了一段,以为这不算是抄袭。” 巴恩斯和署名 lijn5 的人都觉得中国学生单调没意思,对社交氛围没什么促进,在课堂上从来不回答问题,也不愿意帮别人的忙。尽管没什么人能听懂他们的课题演讲,但老师却给打高分,因为学校要在中国人中树立形象。 融入社会? 早些时,荷兰媒体也曾刊登过一篇署名为 Maaike Floor 的文章,对格罗宁根大学学生公寓中荷兰学生对中国学生的不满进行了描述,在学生中引起反响。 文中写到:“他们不参与学校组织的任何活动,在学生公寓的走廊中见到人也不打招呼,煮饭时会制造令人难忍的饭菜怪味儿”,以及“大多数亚洲学生你几乎看不到。我不觉得其它文化背景有什么问题,但他们不应该觉得跟我们的生活毫不相干。社交关系对于公寓楼里的生活气氛很重要。” 戴尔夫特大学的荷兰学生丽赛特觉得:外国学生需要得到荷兰校方和同学的指导、理解和尊重,他们本身当然也应该尽量入乡随俗。双方都不应该把坚持自己的习惯当成权利,互不让步,否则就难以和谐相处。“中国学生煮饭方法确实挺特殊,但荷兰学生也没有权利要求他们顺应自己。而且,大多数中国学生毕业后都想回中国,他们实际上是荷兰的客人,我们没有权利要求人家‘融入社会’。荷兰人喜欢抱怨,这是荷兰文化的一个典型特征。” 当被问及对中国学生的看法时,瓦格宁根大学的德弗里斯女士对本台记者说:“他们更倾向于在中国人自己的圈子里生活,缺乏与他国学生的接触。” 她认为,这主要跟语言不通有关。语言问题还使他们在实习、参与社会活动和参加体育俱乐部等方面受到约束。 难度 德弗里斯女士认为,为了让下一代受到良好教育,中国的父母甘愿倾家荡产。但是,很多独生子女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他们出国留学以及对专业的选择都是由父母决定的。因此,有些中国学生的学习动机不是特别明确,学习动力有时也比较小。 而且,荷兰的教育方法与中国差异很大。中国人注重汲取知识,而荷兰却更重视理解和消化知识。中国学生对互动的学习方法感到陌生,灵活的考试题对他们来说更有着较大的难度。 格罗宁根大学国际关系与市场开发官员博思认为,在崇尚个性化的荷兰社会,中国学生很容易变得孤独,他们需要校方的指导和帮助:“既然你把他们招进来了,你就应该去帮助他们。” 增长趋势 鉴于中国在经济和技术上的发展,荷兰大学都希望与中国建立良好的关系。在学术国际化的今天,西方的高校无法忽视中国。 荷兰皇家科学院院长戴克格拉夫是倡导更广泛的国际合作的领头人之一,同时他也并不否认,在争夺中国科技人才的竞争中,荷兰实非赢家。他对荷兰提供给外国学生的低额奖学金制度表示遗憾,对荷兰内阁大规模缩减财政开支会导致更少的中国学子来荷兰攻读博士生表示担忧。 本文题图人物与文章内容无直接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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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未未 | 警察询问被逐瑞典留学生,认不认识艾未未?

在复旦大学留学的瑞典学生应斯文(Sven Englund)因为在网上发表文章呼吁中国实现更多民主而遭驱逐。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他表示自己并不认识艾未未。下面转载自该采访: 德国之声:有报道说,上海警方因为此事曾经和你谈话十个小时左右,他们到底问了些什么呢?   应斯文:他们先去了我家,让我跟他们走。然后我上了他们的车,去了学校(复旦大学)的安保处。他们很恼火,先是要我取消这次活动。我起初不愿意这么做,他们就说”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你要负很大的责任。”我说我只是 号召了一个五分钟的活动(快闪) ,只能为那五分钟负责,他们说,不只那五分钟,而是整个晚上如果发生什么,都要我负责。这超出了我在网上写的活动,我的计划只是去五分钟,然后回家。我开始害怕他们会做什么事情,我也打电话给瑞典领事馆,他们告诉我,中国警方也许可能要我为那五分钟之外的事情负责。后来我也就答应取消这个活动。而且,当时他们已经拿了我的护照。我希望取消活动之后,他们就能把护照还给我。但是那之后他们开始写报告,问了我好几个小时的问题。比如,你为什么来中国,你在中国干了什么,有没有刑事犯罪记录。 还问我,博客上写了什么,认不认识艾未未,是不是有联系等等。也许是因为我在博客上用了艾未未的照片,其实我个人并不认识艾未未,只是知道他比较有名而已。 后来他们又问我要我博客的密码,我拒绝,他们说中国法律规定警察可以要博客密码,我不相信。这是我唯一拒绝警察的一个要求,我说这是我的人权。整个过程都在复旦大学校园里,大概九个小时左右,从早上十点到晚上七点半左右。 完整采访请访问: http://mobile.dw-world.de/chinese/ua.24/mobile.A-15227162-293.html 应斯文的博客: https://diergeboke.wordpress.com/ 他引用的艾未未照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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