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诚

法广 | 中国/六四: 流亡法国的中国异议人士举行六四22周年纪念活动

流亡法国的中国异议人士举行六四22周年纪念活动 香港举行六四22周年纪念烛光晚会。 路透社。 作者 法广 昨天是六四天安门事件二十二周年纪念。六月四日当天下午,在巴黎十六区极具象征性的人权广场,从包括王龙蒙,魏晓涛,任畹町等流亡法国的知名中国政治异议人士,和往年一样在这里举行一九八九年北京天安门民主运动周年纪念活动。 据本台记者安东尼报道: 今年”六四”是二十二周年纪念,除了中国异议人士以外,还有法国非常活跃的维护中国人权的代表玛丽候芷明女士,以及记者无疆界组织亚太部的负责人 Benjamin Isma�l 等人,一共一百人左右。观众中还出现了的几位非常年轻的中国大陆留学生的身影。 作为纪念活动的布景,组织者把刘晓波,胡佳,陈光诚,艾未未等被中国政府监禁的政治异议人士的照片放在用法文写的纪念天安门屠杀22周年的白底黑字的横幅下面。在横幅的右边,悬挂着一人多高的巨幅孙中山肖像,同时写着著名的警句,天下为公,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在活动中,现场的部分中国政治异议人士们朗诵了孙中山文选中的片段,同时还演唱了歌曲 “ 中华民国颂 ”。 王龙蒙说,我们是有祖国的,我们的祖国叫中华民国,我们是有国家的,我们的国家今天在台湾。 这次活动的现场给人的印象是,流亡法国的中国政治异议人士在没有表达明确而具体的政治纲领的同时,更愿意以中华民国的创始人孙中山的政治哲学理念和在台湾得到延续和发展的民主制度作为正面的参照,来批评和否定北京政府的政权体系。 法国人玛丽候芷明在活动中是第一个发言的人。她在发言中没有提到中华民国。她非常直接地提到对天安门母亲丁子霖和赵紫阳秘书鲍彤目前在中国被软禁的情况,批评北京政府无视人权。玛丽候芷明同时也表示这次在巴黎参加六四二十二周年纪念活动的人不多,但她本人把自己的小孙女也带上了,以表示法国人关心中国人权后继有人。 � 关键词 中国 – 六四 – 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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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政策》:株连之罪

核心提示: 在中国对异见者和批评者的镇压中,受到惩罚的不仅是著名的艺术家艾未未和诺贝尔奖得主刘晓波。他们的家人也被株连。 来源:《外交政策》 2011 年 5 月 17 日, http://goo.gl/siWrc 作者: RACHEL BEITARIE 译者: stoic 校对:南山     【北京】—在只有几位老者遛狗或修剪花草的北京西边一处安静的街区里,明显地有一栋建筑被不间断的监视—一名便衣站在入口处警戒,另一位坐在小房子里监视。 难以想到在上述场景中中国政府对付的角色是一位画家、诗人和摄影家,诺奖获得者刘晓波的妻子刘霞。自从她丈夫2010年11月获奖后,她便因为受到株连而被软禁,过起了与外界毫无联系的生活。自2月份以后,没人能联系上刘霞。她的朋友们日益担心她的健康。至今当局没有一丝要放松监视的迹象。 刘霞被软禁凸显了中国最近一波镇压政治异议者行动中怪异的一面。已有几十名著名的活动家、知识分子和艺术家被捕,当局不仅打击那些批评执政党的人士,还包括他们的家人—配偶、父母甚至年幼的孩子。当异议者上了新闻头条,他们的亲属要为此买单—从大众视野中消失。虽然被拘捕的艾未未的妻子近日被允许探监,她很可能会是下一个被监视而失去自由的人。 这就是被当局利用的中国传统的亲情惩戒手段。对中国异议者来说,家庭通常是力量之源,也是阿喀琉斯之踵—中国家庭成员关系一般较亲密互相支撑,他们信守同甘共苦的信念。深谙此道的中国政府用此特点对活动家施加更多的压力。 这种做法也让人想起文革时的手段,许多中国家庭分崩离析—配偶和孩子被迫批判被当局斥为资产阶级叛徒的家人,有时还被迫参加对他们(家人)的批斗会。今日中国又一次操纵家人间的爱和忠诚来打击任何政治挑战。 “我们近年来看到越来越忧心的趋势之一,是政府对异议者家人的干涉更直接了。”致力于改善中国人权的美国组织“对华基金会”高级研究员Joshua Rosenzweig先生总结道。“我们看到了监视、持续骚扰、甚至超长时间的软禁。这些以前就有,但现在已经成为了普遍手段。”—比如在刘霞这一例显现的。Rosenzweig 先生进一步说,在中共维稳的诉求中,“法律程序被完全抛开”。依据中国法律,未经指控或警方调查,个人不能被无限期软禁在家。Rosenzweig先生说:“一言以蔽之,家人被扣作人质”。 曾金燕会同意这么说的。自从她和她的丈夫、艾滋病权益活动家胡佳(1) 2001年相识后,她便被不间断的监视且经常被软禁在家(胡佳正在因“颠覆国家政权罪”而服3年半的刑期)。当他们相识时,曾(金燕)还是个学生,她说她从没想象她的人生会就此改变。她在电话采访中告诉我:“我那时想着毕业后就找个工作,再嫁人。我想过简单的生活。我希望有钱有闲去周游世界”。但她却成为了受到盛赞的维护自己权益的活动家—她在自己的博客 blog 和推特 Twitter account 里详尽记录在 老大哥眼皮下的日常生活。2007年《时代》杂志把她列为影响世界的最出名的100位人物之一,显然党的策略在她那里事与愿违。 但大多数家庭没有那么受到关注。比如自学成才的盲人律师陈光诚(2)的家庭,他因为给被剥夺了权利的村民和被打胎的妇女维权而被监禁4年。出狱后,他和妻子袁伟静及6岁的女儿被隔离在山东的一处山村。袁伟静几乎和外界失去了任何联系,包括和她儿子的联系—为了他能上学,他被送到亲戚那里收养。2月份,他们夫妇设法把一盘他们亲自描述自身苦境的录像弄出到国外。据报道该录像(3)在网上流传后他们为此被殴打且不让他们看病。 电话里,曾(金燕)描述了政府不断施加于她的压力:“首先,就是担忧他的安全。我们一度甚至连他被关在在哪里、他受到了何种虐待都不知情,我担心他的身体,担心他的心理状态” “其次,作为一位事实上的单身母亲如何谋生又成了问题”她接着说。(她的女儿3岁半了,女儿出生不久他就被捕了)。“因为警察不断地骚扰,我找不到好工作,自己创业也不行。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连给我孩子找个保姆都不行—当我雇佣到一个时,警察就威胁并吓跑她”。 曾(金燕)说对她的心理战非常野蛮,赤裸。在受到胁迫和拘禁的同时,她不得不反复应付来自监视者和居委会的暗示—只要她抛弃胡佳,她的境况马上就能改善;有一些地位高的男人对她“有意”。 “这些都是为了把我和社会孤立开,并打垮我”曾(金燕)总结道。“这有时的确奏效,他们在我内心植下了深深的伤痛”。 虽然曾(金燕)选择了和丈夫一样走上了异议之途,接过了胡佳(因维权而被捕)的接力棒。但也有一些异议者的家人选择了缄默。更有甚者主动和异议者家人划清界限,还有的搬家到别的城市开始全新的生活,有的干脆要求离婚。这样的不堪就发生在 杨子立(4) 身上—2001年因发起组织小组讨论时政被判8年徒刑的一位社会评论家。他那时的妻子 路坤,几次为他提起上诉,出钱为他请律师辩护。只要当局批准,她就去探监。但她最终移民到了美国。2009年杨子立 出狱后,他们离婚了。 杨子立 说他理解她的决定。他说“在中国作为异议者的妻子,压力太大,很多人承受不了。” 路坤 的决定使 杨子立 的生活更难了:在他服刑的后几年,他几乎完全孤立无援,完全没有家人探望。 Rosenzweig先生解释说:“这是为了给有政治异议活动意图的人士施加更多压力而刻意谋划的策略。”敢于挑战极权甚至准备好了进监狱是要思量的一方面,同时你的家人也要因此受磨难也是要思量的另一方面。这个不能吓退每个人,但肯定是每个异议者都要仔细考虑的”。诺奖得主刘晓波就在法庭宣判前的发言中提到了这个问题。在那场判了他11年的仓促审判中,他的妻子刘霞未被允许到场听证。他深情陈词:“这些年里,我们的爱充满了外界强加的太多苦涩,但当我品味爱的余味时,依然博大美妙。我在有形的监狱里服刑,你却在无形的心狱里服刑。你的爱是越过高墙穿透监狱铁窗的阳光,轻抚我的每一寸肌肤,而我对你的爱,却充满愧疚以至于有时使我承载不起”。(5) 妻子们(也有丈夫们)不是仅仅被政府“关照”的唯一人选:警察经常“登门拜访”曾(金燕)住在福建省的父母,而她在北京的公婆也被软禁过几次。另一个例子—一位活动家的父母在镇子里被当地警察胁迫,然后被带到北京给参与人权活动组织的儿子施加压力让其退出。有报道称:上海律师李天天的男友被威胁他会为女友的活动而失掉工作,李天天至今仍被警察拘禁。 虽然一些异议者因为利用社交媒体而被捕,但他们的家人向外界发声而面临政府打压时,这些媒体也多少让政府有所收敛。当2月份人权律师江天勇被捕时,他的妻子金边玲开通了推特,记录为了打探他的下落而作的努力,为江天勇被捕的日子计数。该推特有几千人“关注”。(江律师2周前回家,但被监视居住,两口子目前行事低调,婉拒了媒体的访谈)。 推特不以煽情见长,但 金边玲 把丈夫入狱后不久和8岁的女儿的交谈“推”出后,无人不为之心碎。“妈,我们不该再想爸爸了,你说过我打喷嚏时,是有人在想我。假如我们(想他而)使爸爸打喷嚏的话,他会更难受的”。 ———————————————————————————————— 注(1)   http://zh.wikipedia.org/wiki/胡佳_(社�活�家) 注(2)   http://zh.wikipedia.org/wiki/陈光诚 注(3)  视频:   http://www.youtube.com/watch?v=D6lnZqE57HQ 附带推荐看看:   https://wangjinbo.org/archives/4343      “高兴波:“下次再来,把你弄死!”——东师古村看望陈光诚记”。 注(4)杨子立案: http://www.renyurenquan.org/ryrq_article.adp?article_id=98 华盛顿邮报曾发表长篇报导,通过杨子立一案披露了中国安全部对大专院校的渗透、监控内幕。 “在 2000 年夏季的某个周末,八名青年知识分子相聚在北京大学的一幢破旧的宿舍楼内,为了讨论中国的政治改革而成立了一个学会,他们当中有的是在 校大学生,有的刚刚走出校门,年龄都没有超过 30 岁,共同渴望把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加美好的理想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并在后来成为朋友。午饭后,这个由七男一 女组成的小组,开始在北大校园内漫步,在湖边柳树下认真探讨起这个国家所面临的问题。 ”。 三年以后, “ 新青年学会 ” 的一半成员被关进监狱,他们因 “ 颠覆国家政权罪 ” 而服高达十年的刑期。 “ 新青年学会 ” 的另外两名成员未被关押和起诉,但却过著害怕牵连别人 的日子,尤其是在警察审问时。 注(5)此处刘晓波在宣判前原话如下: http://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lxb-01202010124642.html “如果让我说出这二十年来最幸运的经历,那就是得到了我的妻子刘霞的无私的爱。今天,我妻子无法到庭旁听,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亲爱的,我坚信你对我的爱将一如既往。这么多年来,在我的无自由的生活中,我们的爱饱含着外在环境所强加的苦涩,但回味起来依然无穷。我在有形的监狱中服刑,你在无形的心狱中等待,你的爱,就是超越高墙、穿透铁窗的阳光,扶摸我的每寸皮肤,温暖我的每个细胞,让我始终保有内心的平和、坦荡与明亮,让狱中的每分钟都充满意义。而我对你的爱,充满了负疚和歉意,有时沉重得让我脚步蹒跚。我是荒野中的顽石,任由狂风暴雨的抽打,冷得让人不敢触碰。但我的爱是坚硬的、锋利的,可以穿透任何阻碍。即使我被碾成粉末,我也会用灰烬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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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媒体报道“邵氏弃儿”出口黑幕

英国媒体星期二引述中国杂志的深入调查,叙述中国婴儿被计生办抱走,其后竟然成为福利院的孤儿,并“贩卖”海外,让付出一个孩子两千英镑的美国、荷兰家庭收养。 英国《每日电讯报》星期二的报道表示,这则由财新《新世纪》周刊所调查揭发的没收婴儿出口黑幕报道指出,在湖南省邵阳隆回县就至少有20名小孩是被计生部门的官员强行带走,然后卖给荷兰以及美国想要领养的家庭。据指出,这些孩子被计生办带走而且被出售是为了牟利,一些婴儿甚至不是超生而是第一个孩子,付不起社会抚养费的情况下,被计生办抱走的孩子就被送往福利院,之后身份竟然成为孤儿,再卖给海外要收养的家庭。据报道,福利院从希望抚养的海外家庭收取一个孩子2千英镑(3千美元),计生官员可获得每个孩子1000人民币(100英镑,约154美元)的报酬。 《每日电讯报》表示,在中国知名的网易网站,这则消息立即引起超过3万3千个网民评论,并且成为当日最热门的消息,但是很快就在可能是网路审查的关照下被网站撤下。不过星期二在网上仍是有许多讨论,财新网也播出报道视频,一名隆回县杨姓村民的女儿2005年被计生官员强行抱走,多年后知道女儿被美国家庭收养。此外,财新新世纪的周刊也报道,这些为收取社会抚养费而被计生办强行抱走的幼孩,都被送往邵阳福利院,后来统一改为邵姓,全成了“邵氏弃儿”。 《路透社》在星期二也报道这则中国计生官员制造的人伦悲剧,报道说邵阳政府已经开始调查这个案子。有关的报道指出,中国地方官员为了有效阻止人们违背《一胎化》政策生育太多小孩,已经多次被批评使用暴力手段强制实施政策。最著名的例子,就是中国人权律师陈光诚在故乡山东,揭发地方计生官员使用强迫暴力手段实施一胎化政策而为世人所知,但也因此受到莫须有罪名入狱,据报道陈光诚律师虽然去年9月出狱,但是还是遭到地方保安的非法监视。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张安安发自英国伦敦的报道。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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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美国特使指中国人权倒退(2011.4.28)

纽约时报:美国特使指中国人权倒退 原文地址:《纽约时报》 译文地址:《北京之春》 译者: M.W. 校对:南山 北京消息:周四结束与中国方面的人权对话以后,美国人权对话首席代表表示对此次对话进行得十分艰苦。他说美国对中国出现的自由状况的巨大退步表示担忧,并在此次对话中就很多方面与中国方面意见相左。 “我们双方存在极大的分歧。”美中人权对话特使、助理国务卿迈克尔?波士纳在结束与中方的对话后于美国驻华大使馆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 表示,虽然他同时对中国的人权状况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得到改善这一点表示乐观。  波士纳指出,在本周为期两天的中美人权对话中,美方向中方质询了关于被中国当局抓捕的人权活动家及法律界活动家的下落,但中方对此一直没有具体的回答。他同时指出,虽然对话一直“语气恭敬”,但双方都能感到由于两国间的分歧加深所引起的严重性。  他说:“我记得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站起来说:‘哦,是的,事情变得更糟了。’”但他接着说:“毫无疑问,气氛与以往不同,因为如今的现实就与以往不同。”  在去年 10 月被中国政府判刑的异议人士刘晓波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以后,中国政府抓捕、关押和不断骚扰数百名批评者、律师、博客写作者、 作家和其他中国政府认为危害到其国家安全的人士。这类抓捕和骚扰活动,在今年初中东各国为了推行民主而不断爆发起义,和在互连网上的 匿名人士在中国号召发动茉莉花革命后,急剧加速。  波士纳说,在本次对话中,美方官员对近期中国政府不断增长的对人权律师和异议人士律师的镇压表达了特别关注。包括在 2 月份失踪的律师和教授滕彪;从去年 9 月就被软禁的自学成才的盲人律师、公民权利活动家陈光诚,和国际知名的人权律师高智晟。高律师于去年 4 月失踪, 当时他刚被释放不久,此前一直被关押。  美国官员同时询问了艾未未的情况。这位知名的艺术家和社会评论家在本月初被中国政府拘捕。美国官员也询问了刘晓波的妻子、艺术家和诗 人刘霞的情况。刘霞在刘晓波去年获得诺奖后就一直被当局软禁在家,并被切断了与外界的通信。同时美方询问了被中国政府以间谍罪判刑 8  年的美国地质学家薛峰的情况——薛峰是在购买了一个关于中国石油行业的数据库之后被中国判刑的。  波士纳并未详述中国方面对于每个案件的回应,但他所介绍的中国方面对艾未未案的回应大概是范例。波士纳说“关于艾未未案,毫无疑问我们再一次没 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不管是他们的答复,还是他们的言辞,都令人非常失望!”  作为外交关系中重要方面的年度人权对话,长期以来一直刺激着中国政府。今年的对话更是在美国国务院发布对中国和其他国家的年度人权报 告后举行。在举行此次对话之前,中国的新闻媒体正在对美国的人权上的一些问题进行猛烈的批评和谴责。在周四中国外交部举行的新闻发布 会上,发言人洪磊指责美国政府“使用人权为借口,干涉中国内政。”  波士纳对此表示否认。他说虽然美国的人权状况并非完美,但美国政府允许各种人士批评和抨击自己的人权缺点,而且在美国进行人权活动完全无须担忧政府 的打击报复。他说:“这些人没有任何风险。我们允许做这些事情。坦诚地说,他们让美国变得更强大。” 附:纽约时报报道原文 U.S. Envoy Sees ‘Backsliding’ of Human Rights in China By MICHAEL WINES Published: April 28, 2011 窗体顶端 窗体底端 BEIJING — The chief United States representative to human rights discussions with China offered a cheerless portrait of those talks after their conclusion on Thursday, saying the United States was worried by “a serious backsliding” of freedoms in China and at loggerheads with Beijing officials over many aspects of the issue. “Our disagreements are profound,” the envoy, Assistant Secretary of State Michael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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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益中谈:专制是动乱根源,国民之公敌(慕荣道)

程益中     专制不死,监控不止,无论是推倒专制柏林牆,还是推倒网络柏林牆,仍需每一位公民的努力!     3 月 28 日,着名报人程益中接受了笔者通过互联网进行的访谈,他说:「我乐意看到网络柏林牆倒塌」,并称专制乃动乱根源,「是唯一的敌人,是国人公敌」。     八年前的 2003 年,程益中任职《南方都市报》总编期间,因报道 SARS 隐瞒真相和孙志刚被收容打死事件, 2004 年 4 月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囚,入狱 163 天,当时他已参与创办《新京报》并出任总编,后免予起诉获释。 2005 年 4 月 5 日,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新闻自由奖”,现任民营出版商现代传播集团副总 裁、《东方企业家》杂志执行出版人。     网络柏林牆会有坍塌的一天     微博时代,有人这样比喻,每个微博主都有自己的粉丝群体,相当于有了自己的出版社、电视台和报纸和受众,博主可以向自己的粉丝即读者、观众发行传播最近的微 博产品,博主和粉丝互动,微博时代也可以说成是粉丝时代,从捍卫言论自由的角度来说,这也是网民冲破言禁最大的推动力,中国有 4.5 亿网民,数目之大增长 之快超乎想象。     不仅从眼前看,还是从将来看,互联网对包揽一切新闻发布、控制一切新闻源的言论控制制度的冲击是致命的,美国《权利法桉》倡导者杰斐逊早在 200 年前就曾说 如果要选择一个没有报纸的政府还是没有政府的报纸,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如今互联网对任何政府的不信任显而易见,又能充分起到表达民意的作用,只是在 中国,抵挡和各种防火牆、屏蔽等政府特设障碍较多,可从技术进步和曆史规律和普世价值观来说,网络柏林牆倒塌的速度会加快,虽然现在有官员怀念没有互联网 的时候,但构不成威胁,所以我问程益中先生「是否乐意看到这一天」,他答「我当然乐意看到网络柏林牆倒塌」,「把民主与秩序、自由与效率、人权与主权、公 平与发展一一对立起来,是专制利益集团精心炮制的谎言」,「终极看来应该乐观,但具体到中国我很悲观,这个灾难深重的国度已经被专制涂毒成瘾,许多国人都 已患斯德歌尔摩综合症,离不开伤害和奴役他们的专制者。不过,网络柏林牆会有坍塌的一天,所有的牆都会坍塌,包括长城」。     程益中乐观背后的一些悲观,一方面是某些「爱国贼」表现出「过嘴不过脑」的几句口头禅:「人家外国是好,可我们中国人口多底子薄啊」,「共产党对人民多麽 好,你看现在哪有人饿死」,「中国如果没有共产党,早就不知乱成什麽样了」,「中国人素质差,不适合搞民主」,「你们这些骂人的上台了,不也一样专制」, 「江山是党打下来的,当然不能让别人去坐」等,另一方面可以说从他个人经受权力肆意逼迫有关,他八年前在广州遭遇的不公,以及八年来更多人遭受到的类似伤 害,从陈光诚、谭作人、赵连海,再到杨佳、钱云会,都远未解决,而造成这些伤害和不公的体制依然存在,并且执掌者拒绝给出希望。这种拒绝的结果难道不是被 哪一根稻草压死,便是被哪一点火星引燃?         微博时代的欣慰和畏惧     解决专制的问题不是没有答桉,苏联的例子显而易见, 1956 年 2 月 24 日深夜至次日凌晨,赫鲁晓夫对刚刚闭幕的苏共 20 大的代表,做了《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 果》的秘密报告,彻底否定斯大林,要求肃清个人崇拜在各个领域的流毒和影响。可五十五年过后,「个人崇拜也被我党英勇抛弃,国家藉此摆脱噩运;但现在不幸 被一党崇拜借尸还魂」。对于为什麽必须进行政治体制改革?程益中认为道理其实很简单,归纳两条:一是现行的发展模式绝没有可持续性,换成邓小平的说法就是 不搞政治体制改革死路一条,换成温家宝的说法就是不搞政治体制改革保不住经济改革的成就;二是人毕竟不是猪,统治人民毕竟不同养猪,最起码人嘴除了跟猪一 样用于进食之外,还有表达的功能。所以说,「一切邪恶政权都致力打造铁幕国家,都致力垄断信息,都沉迷窃听。在这个贼兮兮髒兮兮的怪物势力范围内,个人全 无隐私,公家尽是秘密。它一方面不遗馀力地把个人分割成孤立无援的信息孤岛、肆无忌惮地偷窥个人隐私,另一方面垄断所有信息、给个体布下泄密的天罗地网; 意图制造震慑和恐惧局面。」「为了保住权力,为了防患于未然,为了封堵民口,为了压制民怨,费了多大力!花了多少钱!更冤的是,为这一切开支埋单的不是受 益者,而是受害者。」     在程益中的新浪微博上,这句话被转发一千多次,推特转发也很多,自今年 1 月他新浪微博粉丝突破五万人之后,到了 3 月已高达七万,他一边欣慰,一边畏惧:「欣 慰在于,娱乐至死的时代,居然还有这麽多人在乎我的愤怒,不厌恶我声嘶力竭的呐喊,说实话我都有点烦自己过于清醒,真难为这些陪我生气的粉丝们。畏惧在 于,上层建筑破产,受公众信任的某个人发言的分量,往往敌得过整个国家机器,万万不可不慎」。     而此时,数千年之久的文字狱仍在中国大行其恶: 3 月 25 日四川刘贤斌被重判十年,从八九年六四之后到如今,三次判刑的总刑期已累计达 25 年,漫漫四分之一世 纪,人一生能有几个 25 年?接着, 3 月 28 日证实,四川作家冉云飞在刘贤斌宣判当日被正式逮捕,面临的都是相同的「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指控…… 针锋相对的两个「五不搞」      2003 年,被称为网络舆论元年,那一年发生了 SARS 事件和孙志刚事件。这年 3 月 20 日,湖北青年孙志刚在广州被收容并遭殴打致死。我清楚地记得, 2003 年 4 月 25 日那天《南方都市报》发表「被收容者孙志刚之死」,那天还有网友建立了一个名为「孙志刚,你被黑暗吞没了」的纪念网站,由于网络媒体积极介入,引起 社会广泛关注,真相得以大白,可率先撕开这一「收容罪恶窗户纸」的程益中等多名报人遭遇公权力报複一一被抓,其中喻华峰等被判刑入狱,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程益中于 2004 年 3 月 17 日被刑事拘留,被控涉嫌经济问题,同年 8 月 27 日司法部门以证据不足为由,对程益中下达不起诉决定书,得以获释。     八年来,岁月悠悠,程益中的个人命运也随之起伏,改变,所以他今天说,「当苦难来临的时候,只有自己品性中的爱和善良才能救自己」, 「人间之所以还有希望、还值得留恋,是因为作为个体,人性中有向善的一面、有嫉恶如仇的一面,这是人性中光辉、温暖的一面,也是人间还有珍惜、还值得爱恋 的原因。人类这些美好的品性一定会把我们拽上一条更好的道路。我坚信这一点」,他在香港大学新闻及传媒研究中心演讲时,用这句话作结束语。他之所以强调 「嫉恶如仇」,还是因为专制不破、宪法不立、权力不控、法制不张,贪污腐败、贫富悬殊、社会不公、道德沦丧必将日甚一日,也就永无国泰民安、海晏河清的那 一天,最终也永无稳定可言。     对于既得利益权贵集团来说,或许没有稳定并不要紧,真正要命的是公权力信用破产之日,却是掩耳盗铃兴盛之时。今年「两会」期间,中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吴邦国 提出个「五不搞」,即不搞多党轮流执政、不搞指导思想多元化、不搞三权鼎立、不搞联邦制、不搞私有化等,等于把所有人的善良和期待都一一击碎。不过,网民 并非没有自己的判断,他们在网上也有一个「五不搞」:不搞特权,不搞腐败,不搞垄断,不搞文字狱,不搞假选举。其中之意很明显,搞特权的将死于特权,搞腐 败的将死于腐败,搞垄断的将死于垄断,搞言禁的将死于言禁,搞弄虚作假的将死于弄虚作假。程益中也在微博上拟出对联「上联:中国不搞多党制,下联:法律不 是挡箭牌」表达自己的不满。而程益中的前同事鄢烈山,同样站在普世价值这边,他说,「我爲什么赞同『人权高于政权』的说法?因爲它包括国际关系和国内官民 关系两方面。当年爲什么要推翻(颠覆)国民党政权?不就是争人权(反饥饿,反迫害,反内战)吗?用我从小被灌输的说法就是:『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 抗』。」前《南都周刊》副主编长平也说现在进入信息恐怖时代,敢说话的人少了,但要「黑夜走路唱歌壮胆」,呼吁各人继续说话。     面对权力:不献媚不充当帮凶     在新浪微博上,像程益中这样发自知识分子群体的一针见血的尖锐言辞并不太多,眼下还有一些知识分子执迷于企图「感动政府」而不能自拔,不直接针对言论自由问 题而是把精力用在对权力进行局部修补、修正上,但程益中明确表示他并不反对那些对当局还抱有幻想,还在祈求掌权者良心发现的知识分子,只要他们没有献媚和 充当帮凶。「对我来说,说白了,专制是唯一的敌人,专制才是动乱根源,也是吾国吾民之公敌。」所以他对一党专制的批评不遗馀力,「政党不是宗教,如果非要 把政党搞成宗教也行,那就允许别的宗教也即别的政党存在,不允许别的政党存在,与邪教岂不是没有两样?列宁主义政党把党高度意识形态化乃至神圣化,把党凌 驾于人民及万物之上,此一观念早已与世不合。中共如不自去其魅便不能与时并进,一跃而为现代政党,一如难兄国民党」。     尽管发言尖锐,程益中对可能导致的秘密监控并不吃惊,他说,「经常有朋友忧心忡忡地问我:你是否对自己电话、邮箱采取过保密措施?会监听你电话和监视你邮箱 吗?我回答:保密有必要吗?对威武盖世的当局来说,个体完全赤身裸体一览无馀;另外,对我也确实没有必要,我唯恐所说的话所写的文字不够一针见血,更唯恐 听到和看到的人太少,有人偷听偷看欢迎啊!」     专制不死,监控不止,无论是推倒专制柏林牆,还是推倒网络柏林牆,仍需每一位公民的努力,正如有网友所言:「假如一个人连表达自己观点的胆量都没有,你很难 想像他是否还能去干什麽更了不起的事情。而言论自由偏偏又是最容易被放弃的自由,因为闭嘴对人们来说简直再简单不过,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勇气。」 ——原载《动向》杂志 2011 年 4 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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