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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识网 | 成龙:香港人不能老骂中国的领导人
发布者一国两智 | 12 月 13, 2012
2009年12月1日,拍摄于北京歌华大厦(图/姜晓明) 1992年1月15日,成龙(前排左三)和香港演艺人士组织了一场轰动国际的反黑帮暴力大游行,希望港英当局重视此问题 文章原标题:《大哥成龙》 不知不觉间,“大哥”这个词和成龙绑定在一起很多年了。 香港演艺圈,男明星年轻时容易被叫某仔,辉煌些了可能升级为某哥,气场和名气再高些,可能升级成某爷。也可能因为长相帅气或粉丝希求青春长久之类的不知名理由,某仔地位再提升,也还是叫作某仔。无论如何,总会带上名字里的某个字,让人家分清楚这是谁。成龙的称呼“大哥”似乎是个例外,成了专有名词,甚至不用加上名字。 这位不介意嘲笑自己鼻子大的国际动作巨星主演过太多英雄电影。但他不是打出一拳会捏紧拳头摆造型、被打一拳会酷帅啐一口以示轻蔑的硬汉式英雄李小龙,也不是衣袂飘飘、动作优美如舞蹈的儒雅式英雄李连杰。 电影里,成龙打出一拳就会痛得甩手,经常在各种尴尬境地里连滚带爬。 电影外,成龙曾向思远制片公司的吴思远大声陈述:“李小龙是超人,但是,我以为,观众想看的是普通人,和他们一样的普通人,历经许多错误以后获得成功的人,有幽默感的人,不怕做懦夫的人。”此时,他还没红,还在像其他所有动作演员一样走李小龙的威猛路线,这条被李小龙证明过可以成功的路线让成龙几乎被当成“票房毒药”。第一次有决策者肯问问成龙:你想做什么样的电影呢?几个月后,因为做到了自己说的这些,成龙终于在曲折打拼数年后开始爆红,这是1978年。 他总结:“大多数动作片里的英雄都是一部完美的格斗机器,一个难以受伤、战无不胜的杀手。而我在影片里自始至终都被打得很惨。你失败,失败,再失败,然后凭借某种运气,最终设法取胜。那才是真正的生活。” 后来,他成了“大哥”。 除了电影,他还出现在无数活动中。他成为香港的形象代表,继而成为国际华人代表。他喜欢强调爱国,喜欢反复讲关灯省水这样细小却往往难行的道理,喜欢出现在许多慈善活动和政府活动上。他捐出了一半财产。他多了威严。他强调规矩和控制。他在“博鳌论坛”上讲“原来我们中国人是需要管的”,搅起轩然大波。 那个香港电影黄金时期的亲切底层小市民形象,似乎正在远去。他以前是阿龙、Jackie或者陈家驹,无奈却反抗,幽默而倒霉,百打不死,宛如小强。用流行语讲,那是?潘坑⑿鄣墓适隆:罄矗?⑿圩叱鲆?唬???ldquo;大哥”。 到底什么是“大哥”?成龙解释为责任,不时抱怨当大哥真的很难。身边人对他的细心和照顾赞不绝口,可也挡不住外界的种种猜测和解读,甚至包括“你是不是有政治投机的成分?” “我?”刚刚笑着讲完听到华人取得国际成就会特别开心的成龙,愣了一下:“我今天没有中国(身份)都很红了啊。” 大哥很忙 一 门被推开一条缝,成龙戴着大墨镜,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挤进来。 摘掉墨镜,揉揉黑眼圈,疲惫地说:“拍照啊?要不还是先聊吧?”头一天,半夜12点回到家后,成龙开始跑步。儿子房祖名已经睡了。在问过老婆林凤娇,知道儿子是9点多睡的以后,成龙表达了对儿子惯有的不满:“我总觉得我比他勤力。我得叫他过来看看我在干什么,我也工作了一天,开了8个会,从早晨坐到晚上9点半,然后再研究下部戏的剧本。回家我还跑步。” 他还会骂儿子带4个助理:“我说你老爸才有一个助理,那个助理是帮我写字的,如果我可以写字,一个都不用带。骂了之后,他现在就一个了。你看现在国内一些演员出来,哗,七八个。范冰冰一见到我,就冲助理们挥手:走开!走开!大哥该骂了!”成龙捏出细细的声音:“我说:哇,一看这个场面,范冰冰到喽!讲了一次,她以后看见我就赶开助理。没有信心的人才比这个。” 坐下仅仅半个多小时,精力神奇地一点点回到身上。他先是靠坐着聊,然后渐渐不时把腿架到椅背上,之后他会站起来,挥挥拳头,或者走两步,把胳膊搭到旁边人肩膀上即兴演出。再后来,半个房间都成了他的舞台。“香港的街道这样就叫大街了。”他指指3米宽的屋子,快速走两步,带着表演式的跳跃腾挪,一下子就跨过大半间屋子。“就这样,两步过掉马路了,我多快,哪管红灯。” 这天晚上,北京骤然降温10度,还迎来入寒后的第一场雪。哇啦哇啦的一片喊冷声,也没挡住在一场时尚晚宴后,成龙照例拉着工作人员去聚会聊天。 “如果在外地工作,每天晚上大哥都会拉所有人去他房间聊天,不管你是演员、重要的工作人员,还是最普通的工作人员,全都没差别地坐在一起,直到谁瞌睡了谁回屋睡觉。”与成龙合作的公司的一位工作人员说。 华谊兄弟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总裁王中磊觉得,在他认识的所有人中,成龙的精力旺盛程度肯定排前三:“冯小刚(微博)跟他有得一拼。但冯小刚是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精力旺盛,特别能熬着半夜不睡觉,就讨论这件事。大哥是属于散射状的,各种类型的事情,都需要很多的精力。” “你俩怎么互相称呼呢?”“我当然叫他大哥。他也叫我大哥。所以现在我们俩见面,就是谁先抢着喊出大哥。”王中磊说。 二 “规矩”和“控制”是成龙话语里的高频词。聊到任何话题,他都可能拿出拥堵的交通状况来举例子。这对他来说是重要的不守规矩和失控。而其它不守规矩的状态,在成龙的生活里没那么容易出现。 他小时候在师父那接受的规矩甚至包括:如果掉一颗饭,就一个大嘴巴。“你看我们这一代,洪金宝、元彪,我们吃饭有没有一颗掉在台子上面?没有。” 现在,回到家,他一定会把鞋子规矩摆好。“你去看房祖名的鞋子,永远是一个在这,另一个翻过来在好远的地方。要么就穿个新的白袜子走来走去。脚底会黑的,他自己不洗,不知道多难洗。我自己洗鞋子袜子,我知道。”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算不算香港特技团队中第一个打出“某家班”称号的,但他清楚记得他们是第一个有制服的。“我就是很喜欢那种感觉,整整齐齐,统一,很有规矩。”他找人买来衣服,全黄、全白或者全黑,再找人绣上JC的标志:“一出来,哇,很有型。” 更有型的是出门一排16辆一模一样的三菱车。“我非逼他们每个人买一辆,每个人给5万,不会开车就没5万。一来到,人家说,哇,成家班来了。我是要给这些人看。现在想想多蠢。”成龙说。 王中磊作为合作方去《十二生肖》剧组探班的时候相当惊讶:“这是我看见过的中国剧组里边最整齐、最环保、最安静、最有规矩的一个。其他几百人的剧组,好多都乌泱泱的,比较混乱。他这个剧组,非常熟练,有一点点江湖气,你会感觉似乎有一根定海神针在那儿。” 成龙可能出现在剧组的任何一个角落,甚至放饭的时候。他大概会在一两分钟内吃完,然后四处跟吃饭的人说第一多吃点,第二别浪费。之后他会出现在收餐具的地方,动手摆整齐,或者扯着一个大垃圾袋去收垃圾。 成家班的武术指导伍刚说,不时有其他剧组来参观,“因为我们特别井井有条。”取矿泉水的地方,一定放着一支笔,你拿水的时候就得在瓶盖上写下名字,免得喝几口放下后,不知道哪瓶是自己的了。“每次喝完水,大哥都会把瓶子捏扁。有大家没喝完的水,他会集中起来带走,倒在树下或者草丛里。他说我们地球已经缺水了。出每一个房间,他一定记得关灯。” 这听起来好得接近成圣甚至有些不真实了,容易让人将信将疑。可不论成龙早年的身边人还是现在的身边人,聊起他都会说“他绝对不让剩饭”、“他出门会吼大家关灯”…… 总是直白地讲道理容易让人们皱起眉头来,谁都觉得,道理我懂,干嘛听你教育。尤其成龙还喜欢讲“对人、对事、对影迷、对国家、对地球”。调子高了,人们更容易在心里打起小鼓。 投资人大概都很懂这个。 《十二生肖》第一次初剪结束后,各投资方和制片人看完了提意见。平日合作中随和的成龙这一次坚持起来。“他说,所有关于电影节奏的意见他都可以接受,但有一点,坚决不改,就是有一些台词中他对文物保护和环境保护要说的话。”王中磊说:“很多投资人觉得大哥你这个电影已经透露出了爱国和环保,用不着再讲一遍台词强调,剪掉它,电影会更快一点。他就是不肯。我们开导他说,大哥你可以在电影首映礼上把这个话讲一遍,那是你作为成龙时,可以说的。但在电影里,你是被写出来的侠盗,侠盗不说这样的话。他会想很久,最后说虚心听取,坚决不从。” “我拍每一部片子都是有原因的,都是有东西要讲的。不像以前拍《尖锋时刻》,没有原因,给我钱就好。我最不喜欢《尖锋时刻》,偏偏它在美国、欧洲大卖。”成龙说:“比如《新宿事件》,我就是跟所有中国人讲,别移民,没有一个国家会比自己的国家更好。比如《神话》,有那句台词:没有人可以从别人的国家抢走人家的文物摆在自己国家的博物馆,说是帮人家保管,其实是想据为己有,这是可耻的行为。”这句台词又被他扩展成一整部电影《十二生肖》,投资3亿,辗转八地拍摄,讲JC侠盗团偷来各国失窃文物归还原主的故事。 三 新中国成立60周年大庆典礼时,成龙站在人民大会堂楼顶演唱了一首《国家》。 “我多幸运,上面都是有狙击手躺在那边。上去还得验身份证,我不用查,让我上去了。站在顶上唱,唱完以后9大常委走下来,是一个荣誉啊!我们不管政治那些,我们就讲下载,这一首歌有5亿人下载,哇!” 在许多场合,成龙都会即兴唱起这首歌。“因为我觉得很好听,旋律和词都很好。‘一玉口中国,一瓦顶成家,都说国很大,其实一个家。’这太厉害了。‘一心装满国,一手撑起家,家是最小的国,国是千万的家。’你看,这国、家、家、国连起来,多厉害。”跟我讲时,他又唱了起来,一口气唱完了所有的歌词,才接着讲下去。 奥运会以后,“鸟巢”的第一场对外演出就是成龙的演唱会。这些都容易让外界猜测成龙是否与政界有些关系。 2009年4月,在“博鳌论坛”上被提问时,成龙说:“太自由了,就变成像香港现在这个样子,很乱;而且变成台湾这个样子,也很乱。所以我慢慢觉得,原来我们中国人是需要管的……” 第二天,香港《苹果日报》头版通栏大标题是:成龙这个奴才!小标题还包括:“市民怒斥小丑,是香港之耻。”第三天,又骂了他整个头版。香港旅游发展局接到两百多封投诉,要求撤换成龙香港旅游大使的称号。 “我现在讲话永远都被断章取义。你觉得人要不要管?你觉得中国人要不要管?为什么我讲这句话很多人认同,骂我的人就站出来,支持我的人就不出来呢?”3年后重提此事,成龙依然不平:“我讲国内的电视机会爆炸也给人家骂。其实我要说的是,不要去抵制日货,我们要自强,跟他们合作,把技术拿了,人才培养出来,自然淘汰他们了。可能我这番话讲出来也会给人家骂。” “中国人”和“国家”总是成龙的高频词。他对着我好不容易表扬儿子一句,是因为房祖名写了一首爱国主题的歌曲《忠》。这首歌里,一向形象温和亲切的房祖名用上了重金属摇滚风格,在MV里用乐队对峙敌军,近乎嘶哑地重复喊道:“杀,为了我的国家!” “朋友说你干嘛那么血腥,我说没有,你们没有听完,我是要表现爱国跟和平,却有一些人只会看到血腥,所以我就觉得很无奈。”房祖名接受采访时说。 2009年,房祖名自己决定放弃美国国籍,加入中国国籍。他的钱包上缀着国徽的图案。成龙笑着说:“儿子很中国。可能也是点点滴滴受我的影响吧。” 四 在一部成龙纪录片里,他指着香港办公楼里的一块公司守则说:“如果这个守则,不止我们公司的员工做到,全球华人都做到的话,中国就会变得更好。” 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样的守则? “我记不清了。可以叫他们拍了照片,寄过来给你们。”成龙说。 第二天,这份分男女两款、各有10条的上厕所守则传到了我这里,细致到“请用清洁液洗手最少15秒”,女款还会比男款在“如厕前”多半句“用少量厕纸清洁一下坐厕板”。末尾落款是“成龙下令”。 这种家长气息浓郁的管理方式,和成龙团队特殊的拍电影方式,给王中磊带来诸多惊讶,先是有点担心,很快又放心了。 一切是按秩序运行的,预算的控制也很好,但又和好莱坞的严谨管理完全不同。“他们老是换地方,一会儿拉脱维亚,一会儿南斯拉夫。本来要去跳最高的迪拜塔,中途《碟中谍4》出来了。那怎么能更高?他们就去跳火山了。拍别的戏,你会知道有几百兄弟正在山西或者重庆没日没夜干呢。他们这儿,不知道。”王中磊说:“这要是别的剧组,我都快疯了。这么大变化,会不会超支?时间上也会差几个月。那边永远会回复: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我觉得挺奇妙的,你去了解他们,又不是那种严谨的大制作方式。” 成龙改戏基本不会改变剧情,甚至连台词都不变。人物和故事早就设置出来,所有人更多的工作,是让动作更惊险和精彩。“对这个的追求是远远大于剧情的。而且合作了才知道,成龙作品中有一个很大的原则,你要惊险刺激,但一定不能暴力血腥。”王中磊说。 数年前跟美国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合作的时候,王中磊见识到了什么叫严谨。每天,现场执行制片人不管多晚收工,都会传一张单子给联合制片人。说今天早上发的通告是什么,晚上完成了百分之多少,哪场戏没拍,没拍的原因是删掉了、改天拍还是天气问题。最后还有一个综合的告知,觉得现在是一级红色信号,补拍这场戏可能会造成别的延缓,或者是绿灯,他觉得是可控的。
阅读更多发现新闻 | 成龙批评香港游行言论再惹争议
发布者一国两智 | 12 月 13, 2012
香港武术影星成龙接受中国媒体访问时批评香港已变成游行之都,他认为应该对游行有所规管。 成龙在接受 按键 《南方人物周刊》 的访问时表示,港英时代不如现在自由,以前没有这么多游行是因为“英国人镇压得很厉害”。 成龙并对香港人“骂中国,骂领导人,什么都骂”表示不满,他说,不管谁当特首都会支持政府。 2009年,成龙曾因为在博鳌论坛上发表“港台太自由”、“中国人是要管”的言论而饱受抨击,他在新的访问中仍然重申这番话。 成龙说,生在香港“不中不西”,他对很多香港人感谢英国管治时期建立起来的制度和习俗表示没有这个感觉。 被问及有没有想过要从政或当议员时,他回答说,当议员要斯斯文文的,但“打能解决问题最好”。 他还说,以前在台湾时曾经试过拿餐刀刺破胡乱停车者的轮胎,“要用暴力的手法去对付一些暴力、不守规矩的人” 。 成龙并表示,他不反对有贼,能到汇丰银行把金条拿走而不伤到一个人的是天才,但伤害到别人便不可饶恕。 成龙已不止一次因发表言论而引起争议,而这次的访问几乎惹来了香港网民一面倒的抨击声音。 有网民讽刺说,成龙这样做是为了向中国市场显示其“有多爱国、有多爱中国同胞”。 香港媒体认为,成龙的言论受批评是因为与香港集会和言论自由、守法概念等核心价值相违。 《明报》则引述香港民间人权阵线副召集人王浩贤抨击成龙要规管游行的说法“可耻”。 王浩贤批评成龙不了解公民权利,也无视人权和集会自由等价值,必须为其言论负责。 他也说,成龙或许太富有,而不明白香港市民为何要不断上街游行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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