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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媒体看中国:重庆的烂账

中国共产党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虽然已经彻底倒台,但他显然给中共最高领导层留下一大堆堆积如山的烂账。这些烂账无论是解决还是不解决,都足以让中国最高层头痛不已。 薄熙来先是在3月15日被解除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职务,然后又在本星期被停止中共中央委员、政治局委员的职务。他的妻子也因涉嫌谋杀被逮捕。这一切不利于薄熙来的事态发展,直接的起因是不喝酒的英国商人尼尔·海伍德去年11月15日在薄熙来治下的重庆离奇地死于酗酒并被离奇地火化。按照目前中国官方的说法就是,薄熙来妻子“薄谷开来和张晓军(薄家勤务人员)有重大作案嫌疑。薄谷开来、张晓军涉嫌故意杀人犯罪,已经移送司法机关。” *重庆的司法烂账* 毫无疑问,薄熙来事件给中国政府制造了一堆难以应付的烂帐。 星期四,中国法律问题专家斯坦利·洛布曼在《 华尔街日报·中国实时报 》发表博文,题目是“薄熙来给重庆的礼物:一大堆司法烂账。”洛布曼写道: “中共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星期二夜间被停止其中共党内职务,并因‘严重违纪’受到调查。薄熙来给北京不仅仅是让北京背负上一个政治大丑闻,而且也留下一大堆严重的法律问题,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解决。” “这些问题大都来自薄熙来所发动的‘打黑’运动。重庆前公安局局长王立军所推行的那场打击贪污腐败和犯罪团伙的大运动从各方面来看都牵涉滥用法庭和警察。除了薄熙来本人的违纪犯法问题之外,中共中央和中央政府还面临一个难题,这就是如何处理过去三年被控犯罪并可能受到不公正惩罚的那些人的问题。” “(薄熙来治下的重庆当局)十分严重地任意滥用权力,导致数以千计的人被宣判有罪,罪名是参与犯罪团伙。《华尔街日报》报导说,重庆的打黑运动导致5700多人被捕,2009年以来有110亿美元的非法资金被收缴。中国法律学者童之伟则在接受英国《金融时报》采访的时候说,在‘打黑’运动中,中共重庆市委的官员干扰司法程序,‘明显违反宪法和法律的规定。’” *中国政治制度病入膏肓* 中国当局从重庆拿走了薄熙来,但薄熙来在重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如何处理这个烂摊子对中国当局构成严重的挑战。目前,已经有人从中国国内和国外对他们所说的薄熙来治下的重庆当局执法犯法的行为提出法律挑战。重庆现当局目前显然对这样的挑战还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北京律师李庄的一个助手日前就他所说的薄熙来治下的重庆当局对他实行非法羁押提出诉讼。后薄熙来的重庆当局则拒绝接受其诉讼。 重庆不仅仅是重庆,重庆也是中国共产党统治之下的重庆。薄熙来治下的重庆大张旗鼓地推行所谓的“唱红打黑”运动虽然可以说是重庆特色,但以党代法、将法律视为不值一钱、对中国公民毫无保护作用的虚文,并非重庆特色,而是举世公认的中国特色,甚至是中国的既定国策。2011年3月3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姜瑜甚至明确警告外国记者在中国“不要拿法律当挡箭牌。”面对来自中国国内外的强烈谴责,中国外交部或中国中央政府至今没有对这一说法作出否认、道歉、或澄清。 在中国问题专家林和立看来,重庆问题和薄熙来问题绝对不仅仅是一地或一人的问题,而是从根本上牵涉中国整个政治体制的问题。林和立3月30日在美国外交政策研究和教育机构 詹姆斯基金会 网络杂志上发表文章指出,薄熙来和重庆问题显示中国政治制度病入膏肓( serious ills in China’s body politic),假如没有根本性的政治改革,就难以解决或处理这样的烂账。林和立写道: “判断胡锦涛-温家宝领导层是否有意接纳某种形式的政治改革和‘普适价值观,’一个最好的标志或许是中国当局是否将按照法治来处理有关薄熙来的调查。” *老一套权力斗争如故* 中国当局是否有决心和意愿从处理薄熙来事件开始认真实行法治,先前专门报导中国新闻的资深记者林和立对这个问题显然不抱有多少悬念。他写道: “首先,中共内部不同派系之间表面上的团结一戳就破,多年来以‘反腐败’的名义打倒敌手的招法现在依然是派系斗争和相互陷害的首选武器。第二,不能排除中国军方卷入中共内部派系斗争。尽管薄熙来胡作非为显示出这一切问题,但中共高层是否将接纳温家宝总理所反复呼吁的真正的政治改革建议依然是令人怀疑。” 法国主要报纸《 费加罗报 》星期四发表驻北京记者阿尔诺·德拉格朗日的报导,表达了与林和立所见略同的看法: “有关薄熙来的连续剧让全中国看得欲罢不能。这出政治戏剧远远没有完结。最新的这些集显示,中国的政治权力交接不像人们所期望的那样是‘精确到微米。’中共党内不同派系之间的斗争和讨价还价或许只是刚刚开始。” 日本主要报纸《 朝日新闻 》星期四发表报导,也指出有关薄熙来涉嫌隐瞒妻子杀人的调查,在中国最终不是一个法律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 “假如薄熙来被证明参与隐瞒妻子杀人,这将是中共最高权力机构中央政治局成员牵涉杀人刑事案件的异常案例。但是,人们认为,调查之后,即使是确定了这样的事实,是否要为此立案将取决于胡锦涛领导层的政治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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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熙来倒 毛派收敛 无激烈反弹

薄熙来垮台后,曾把他视为领袖的中国毛派并没有激烈反应,没有关于薄熙来支持者举行示威的消息,毛派文人学者也收敛锋芒,低调以对。 从消息灵通的香港媒体和其他海外媒体来看,中国没有出现支持薄熙来的民众示威。 最近重庆万盛区的大规模示威绝非支持薄熙来。在当地接受VOA和其他媒体采访的人强调这次示威和薄熙来下台无关。香港苹果日报甚至把这称作“民间清算薄熙来”。该报引用当地人的话说,薄熙来当政时为了追求政绩而决定让比较富裕的万盛区和贫穷的綦江县合并,现在要拨乱反正。 *实名敢言挺薄者少* 在薄熙来下台、毛派受挫的情况下,有些过去支持薄熙来的左派人士不肯对媒体谈论薄熙来。 而福建的毛派分子白建平是个例外。他在薄熙来失去重庆职务后对VOA说:“温家宝愚蠢的地方就是对付薄熙来,你不能对付他,因为他现在得民心了。在他得民心的情况下你去对付他,你就变成反民心。”不过白建平也说,如果薄熙来是腐败分子,那么,你对付他,别人就无话可讲。 *批温长文作者不详 无人认账* 在薄熙来被撤除市委书记职务后,一篇为薄熙来和重庆模式辩护,影射和批驳温家宝总理的长文在毛左网站上流传,标题是《一群普通共产党员的困惑》。文章针对温家宝举行的记者会说:“记者招待会后,从互联网各种不同的民意调查中,某领导人的威望急剧下降,相当多的人认为其对薄的批评实际是借王事件排斥异己,从根本上否定薄熙来所坚持的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 这群“普通共产党员”是谁?文章起草者是谁?都没有署名。曾在自己的博客上贴出这篇文章的司马南曾说作者是“重庆党校苏伟教授”,但苏伟否认了。于是司马南改称苏伟是这篇文章的“无数转发者之一”。至今没有人挺身而出承认自己是作者或者这群党员之一。 *从网上投票看民心* 有人认为,正是这篇文章导致乌有之乡等至少3个毛派网站被关。 而在两派都有言论空间的《博客中国》网站上,这篇文章得到两万八千多人支持和两万五千多人反对。但这个网站上其他几篇文章的投票结果显示,支持中央而反对薄熙来的读者票数,是对立面的两倍多到四倍。 *失语有因 名人慎言* 薄熙来被停止中央职务后,毛派在网上的声音锐减。注意研究左派反应的博客作家思宁写道:有些左派人士没有表态,“或因为偶像出丑而尴尬,或因为政治胆怯而沉默,或因为茫然迟钝而不语。” 曾把罢免薄熙来重庆职务称作反革命政变和“伤害亿万中国人民的心”的北大教授孔庆东,后来大为收敛了。 毛派写手张宏良曾针对薄熙来妻子涉嫌杀人的说法写道:“当初义和团的罪名就是杀盎格鲁撒克逊人,现在又是这个罪名,历史又回到了原地。”后来这条言论被删除了,他后来的博客和微博中也没有这种挑战中央决定的言论了。 种种迹象显示,这种现象不完全是网站管理当局删帖造成的。学者思宁表示:“官方最新消息抹去了薄熙来及其政治模式的光环,使得左派人士挺薄的政治道德防线全线崩溃。因此,公开挺薄的人数大幅减少。一些左派人士开始不同程度地转变了对薄熙来及其政治模式的观点。” *忠于毛还是利用毛?* 还有一部分毛派不肯声援薄熙来是因为他们认为,薄熙来也是资产阶级官僚,不代表工农利益,也未必真心忠于毛泽东。 香港科技大学社会科学部的学者丁学良在接受VOA采访时也表示,从薄熙来一家的文革遭遇来看,他未必在内心里认同毛泽东那一套,如果认同,他就不会把儿子送到英美去留学了。 *毛派持不同政见者* 在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型毛派网站上,仍有对中共中央唱反调的声音。例如红石头论坛上有一篇文章的标题是《贼喊捉贼的故事:浅谈谁违反了宪法,谁是文革余孽?》。而另一篇题为《论薄熙来的失败》的文章说,当局推倒薄熙来,是为习近平接班清除后顾之忧,是为争夺改革话语权,是为维护西方在华利益。这个网站上有个栏目叫《揭批斗邓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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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中国清理网络谣言21万条 关闭42网站

中国政府最近加大网络言论管制的力度,并强调网络造谣传谣是违法行为。目前已有网络企业表示会加强网管。但专家指出,“谣言止于透明”,只有真正实现信息公开,谣言的传播才能有效遏制。 中国互联网信息办网络新闻协调局局长刘正荣12日对媒体说,近期网上流传所谓“军车进京、北京出事”等谣言,产生了恶劣的社会影响。他说:“网络谣言已经成为社会公害”。 刘正荣说,为了打击网络谣言,相关部门近期采取整治措施。3月中旬以来,已经清理各类网络谣言信息21万多条,依法关闭网站42家。 *谣言止于透明* 这些所谓谣言都与薄熙来事件有关。刘正荣没有直接提及薄熙来,只是从社会角度谈论谣言的不良影响,没有进一步解释此类谣言的滋生背景,官方媒体更是从道德角度强调媒体自律的重要性。有识之士却指出,谣言的流传与官方信息不透明直接相关。 资深媒体人李大同就指出,“谣言止于透明”,只有真正实现信息公开,谣言的传播才能有效遏制。 李大同说:“把事情都说清楚嘛。你现在这套东西仍然是一面之辞。你的政治如果是进步的话,你就公开化啊,让薄熙来出来为自己辩护啊。你不能呼啦一下这样,一下那样,就是你说了算,别人都没有说话的余地。这是不行的,你这样搞在网络上大家照样不服。” 原人民日报评论部主任李德民在人民网撰文说,缺乏官方消息、权威消息,小道消息、马路消息就难免流传。 *网络管制与瘫痪* 但官方只强调网络管制的必要。中国工信部通信保障局副局长赵志国12日表示,网络服务企业有责任及时阻止有害信息的传播。 他说:“加强对互联网站、特别是重点网站的管理,规范网上信息发布和传播,及时发现删除网上谣言。” 与此同时,中国互联网国际通道突然瘫痪,境内网民12日一度无法登陆一些境外网站,平时使用的“翻墙工具”失效;境外网民也无法登陆中国境内的网站。中国的新浪、百度与腾讯网负责人也表示响应有关倡议,加强网络管制,配合政府抵制谣言。 就在中共宣布罢免薄熙来中央职务之前,有关部门已经将部分意识形态网站查封,罪名是这些网站“发布违反宪法,恶意攻击国家领导人,妄议十八大的文章信息”。 乌有之乡网站负责人范景刚近日承认,网络近期的讨论热点确实触及薄熙来与重庆模式等敏感问题。 资深媒体人李大同指出,谣言流传并非是网络的过错。只要政府信息不透明,谣言即使不通过网络也照样流传。 他说:“它不光是通过网络在走,是口口相传,谣言是这样一种东西。没有网络的时候就没有谣言了吗?这不是开玩笑嘛。难道有了网络才有谣言吗?” 中国官方没有对12日的网络瘫痪做出任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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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山素季胜选将推动缅甸政治改革

缅甸民主领袖昂山素季从政治犯到议员18个月的历程显示了缅甸发生的最鲜明的变化之一。与此同时,缅甸名义上的新文职政府在寻求与西方改善关系。 昂山素季是缅甸独立英雄昂山的女儿。昂山1947年被政敌刺杀。1988年,曾在牛津大学就读的昂山素季回到缅甸,首次登上缅甸的政治舞台。她很快成为缅甸新生的民主运动的核心人物。那一年,她在仰光的一次大型集会上对50万民众发表讲话,同时,军方发动了对异议人士的血腥镇压。 几个月后,昂山素季在竞选过程中在两次暗杀企图中的头一次幸免于难。同一年,她还协助建立了全国民主联盟。 两年后,在军政府举行的大选中,全国民主联盟赢得议会80%的席位。但是面临被边缘化的军政府拒绝放弃权力,并将昂山素季软禁。她在1991年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在被软禁期间,昂山素季与孩子和丈夫隔绝。丈夫1999年因癌症去世之前,昂山素季仅见过他5次。2003年,昂山素季在短暂获释期间再次于暗杀企图中幸免于难,但是又一次被软禁。 缅甸军人执政、并逮捕数以千计的亲民主活动人士,这导致西方政府持续对缅甸实施广泛的经济制裁,对缅甸施加巨大压力。目前大部分制裁仍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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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体维权 中国人正在适应的抗争方式

在中国近年来的维权抗争中,一些人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采取裸体抗争的方式。 *裸体抗争 逐渐被冤民采纳* 中国民间维权网站《民生观察》创办人刘飞跃3月23日发表题为“以人体作抗争的非暴力维权方式——裸体抗议”的文章。 在中国近些年蓬勃发展的民间维权运动中,裸体抗议一再出现。刘飞跃在文章中举例说,2011年11月27日,广东茂名市电白县以拾荒为生的一家人,因最小的孩子没钱看病,全家人赤裸走上街头;今年“两会”期间,中国人民大学一名女学生在天安门裸跪,为自己上访而死的母亲鸣冤;而上海年近80岁的庄静慧老人去年8月毅然裸跪在上海浦东新区法院门前,要求法院对她长达10年的强拆诉求给予“立案”。 *裸体维权最能引起媒体关注* 刘飞跃长期关注非暴力维权,写过不少这方面的文章。在长期的维权工作中,刘飞跃经常听到被侵权的民众抱怨当地官员不遵守法制,不尊重人权,对维权失去希望。民众向刘飞跃请教什么是有效的维权方式? 刘飞跃对美国之音说: “所以,我们也在思考和探索这个问题。我们在日常的维权工作当中,接触到一些裸体维权的案例,同时我们在国内的媒体上也不断地看到普通民众用裸体方式主张自己的权益,表达自己的诉求。我们觉得这张一种方式确实是一种很有意义的方式,还可以说是一种比较有效的方式。它能得到媒体的关注,媒体关注以后,往往推动社会的关注,然后推动当事人问题的解决。所以这是一种看起来比较另类,但也是一种比较有意义,有效的方式。” 在中国裸体抗议往往是个人行为。刘飞跃指出,裸体抗争方式在当下的中国还不普及,从文化层面,中西方毕竟有差距,老百姓有一个逐渐接受的过程。 刘飞跃认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尽管裸体抗议这种形式,从法律上看应该不存在问题,是一种合法的表达诉求的抗争形式。但是,中国当局对有组织的行为都会进行打压。 *裸体抗争 百姓无奈的选择* 刘飞跃说,在中国,裸体抗议是一种被逼无奈的选择,特别是那些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的老访民来说尤其如此。 上海78岁的庄静慧遭强拆近10年无法立案,为求立案,她于去年8月18日,在浦东新区法院门前裸体下跪半个小时。 庄静慧老人说:“我从(法院)窗门里跳进去,跳到人民法院的国徽下面,脱了衣服跪在那里半个小时,要求立案。我想,他们不睬我,我脱了衣服,这个抗议比较大一点。” 刘飞跃认为,裸体抗议是一种勇敢者的行为,没有勇气,没有胆量,脱不下来。只是这种抗争方式,在中国要被老百姓普遍接受还需要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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