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 | 香港地铁上多说了一些话
作者: 陈冬青 | 评论(0) | 标签: 所见所闻 香港地铁上多说了一些话 大陆乘客让小孩在地铁中吃零食就吃了,偏偏自己还吃了一口,让一旁的香港乘客鄙视了,这大人怎么与小孩都不守法,得说说,这是在香港。 旁边的香港乘客说就说了,偏偏用的是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让大陆乘客鄙视了,这个香港人话都说不清,还自以为是,得说说,这是在中国。 这个大陆乘客自己犯了错在先,道个歉不就完了,偏偏转移重心,拿港人的普通话说事,这让其它的香港乘客不自在了。 旁边劝架或帮架的港人,看不惯这吃了零食的大陆乘客也就算了,偏偏扯上大陆人的素质问题,让其它的大陆乘客怒了。 地铁上的人吵就吵了,到了站点,就散了,偏偏有人拉了车闸,一个小孩吃了零食,全车人不痛快了。 全车人受了一次累,但估计不用一个星期,大家就都忘了,偏偏有人拍了视频放在网上,一车人的纷争变成了网上两派人的纷争。 网民争论,打打口水战,也就算了,偏偏冒出了有关狗的议论,地铁外的一些香港人不答应了,要到中联办去抗议。 不知这件事会不会有下文,这事本来围观一下就可以散了,但是有人,很多人,认真了,包括一位特首候选人,在新闻采访中,开口就是,“香港人不是狗”,让我生疑,他是不是要走“群众路线”?从小孩吃零食到“香港人不是狗”, 这中间隔的也太远了。这次香港的地铁事件,让我想起了以前网上看到的一个笑话,北京公交车上多说了一句话。上文就是受其启发而写,下面是其笑话的内容与出处(没法找到原创者)。 http://dzh.mop.com/whbm/20061127/0/5z7O3I6d243f8a7l.shtml 北京公交车上多说了一句话 我那天坐公共汽车去办事,车上人不多,但也没有空位子,有几个人还站着,吊在拉手上晃来晃去。 一个年轻人,干干瘦瘦的,戴个眼镜,身旁有几个大包,一看就是刚从外地来的。 他靠在售票员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地图在认真研究着,眼里不时露出迷茫的神情。 估计是有点儿迷路了。 他犹豫了半天,很不好意思地问售票员:“去颐和园应该在哪儿下车啊?” 售票员是个短头发的小姑娘,正剔着指甲缝呢。 她抬头看了一眼外地小伙儿,说:“你坐错方向了,应该到对面往回坐。” 要说这些话也没什么,错了小伙儿下站下车马路对面坐回去呗。 但是售票员可没说完,她该说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了。 “拿着地图都看不明白,还看什么劲儿啊!” 售票员姑娘眼皮都不抬地说。 外地小伙儿可是个有涵养的人,他嘿嘿笑了一笑,把地图收起来,准备下一站下车换乘去。 旁边有个大爷可听不下去了。 他对外地小伙儿说:“你不用往回坐,再往前坐四站换904也能到。” 要是他说到这儿也就完了,那还真不错,既帮助了别人,也挽回了北京人的形象。 可大爷哪儿能就这么打住呢,他一定要把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说完: “现在的年轻人哪,没一个有教养的!” 我心想,大爷这话真是多余,车上年轻人好多呢,打击面太大了吧! 可不,站在大爷旁边的一位小姐就忍不住了。 “大爷,不能说年轻人都没教养吧,没教养的毕竟是少数嘛。您这么一说我们都成什么了!” 这位小姐穿得挺时髦,两根细带子吊个小背心,脸上化着鲜艳的浓妆,头发染成火红色。 可您瞧人这话,不象没教养的人吧,跟大爷还“您,您”的。 可谁叫她也忍不住非要说那“多余的最后一句话”呢! “就象您这样上了年纪看着挺慈祥…….? 要没有人出来批评一下时髦的小姐是不正常的。可不,一个中年的大姐说了: “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跟老人讲话呢,要有点儿礼貌嘛。你对你父母也这么说话吗?” 您瞧大姐批评得多好! 把女孩子爹妈一抬出来,女孩子立刻就不吭气了。 要说这事儿就这么结了也就算了,大家说到这儿也就完了,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可不要忘了,大姐的“多余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呢。 “瞧你那样,估计你父母也管不了你。打扮得跟鸡似的!” 后面的事大家就可想而知了,简单地说,出人命的可能都有。 这么吵着闹着车可就到站了。 车门一开,售票员小姑娘说:“都别吵了,该下车的赶快下车吧,别把自己正事儿给耽误了。” 当然,她没忘了把最后一句多余的话给说出来: “要吵统统都给我下车吵去,不下去我车可不走了啊!烦不烦啊!” 烦不烦?烦!不仅她烦,所有乘客都烦了! 整个车厢这可叫炸了窝了, 骂售票员的,骂外地小伙儿的,骂时髦小姐的,骂中年大姐的, 骂天气的,骂自个儿孩子的,真是人声鼎沸,甭提多热闹了! 那个外地小伙儿一直没有说话,估计他实在受不了了,他大叫一声: “大家都别吵了!都是我的错, 我自个儿没看好地图,让大家跟着都生一肚子气! 大家就算给我面子,都别吵了行吗?” 听到他这么说,当然车上的人都不好意思再吵了, 声音很快平息下来,少数人轻声嘀咕了两句,也就不说话了。 但你们不要忘了,外地小伙儿的“多余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呢: “早知道北京人都是这么一群不讲理的王八蛋,我还不如不来呢!” 想知道事情最后的结果吗?我那天的事情没有办成。 我先到派出所录了口供,然后到医院外科把头上的伤给处理了一下。 我头上的伤是在混战中被售票员小姑娘用票匣子给砸的。 你们可别认为我参与了他们打架,我是去劝来着。 我呼吁让他们都冷静一点儿,有话好好说, 有没什么大事儿,没什么必要非打个头破血流。 我的多余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不就是售票员说话不得体吗?你们就当她是个傻X,和她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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