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建嵘

王荔蕻回忆因庆祝刘晓波获奖被抓、被审经历(1)

Shared by Isaac 看到很多东西 10月7日和几位朋友约定了,8号到位于旧鼓楼大街的凤凰竹餐厅吃饭,看看到底打赌双方(赌***能不能获诺奖)到底谁掏钱。 到了凤凰竹餐厅,门上已经贴着一张白纸:“因电路故障,暂停营业。”于是决定转移到地坛公园。 派了一个小伙子去联系饭馆,大家等在地坛公园门口。联系好了,准备去饭馆时,有人说,还差两分钟就到五点了(8号下午17点宣布结果),等等吧。于是又等了一下,传来消息:***真的获奖了。 大家高兴得拥抱、欢呼起来。有一位记者采访,我说主要是高兴国际社会有人在关注中国的人权状况。这时不知怎么脑海里都是谭作人…… 然后有人提议说唱歌吧,就唱起《国际歌》来。大家举着“庆祝***获得诺奖”“言论无罪、自由万岁”的大字拍照。 有警察来了,我们就转移到找到的饭馆“新味火锅”。 刚刚坐下来,警察就进来了。先进来两三个警察,大家鼓掌欢迎。 有个为首的警察说,起什么哄? 我说,什么叫起哄啊,欢迎你们不好吗?有高兴事,大家一起高兴。 这时呼啦啦进来好几十号警察,而且态度非常粗暴。说把你的电脑先收起来。然后就开始动粗,强行把人们揪出去、推搡出去。 餐厅抓人现场( 更多图片 ): 我的动作很慢,天天一直照顾我,帮我收拾,所以我和天天最后出来。坐到警车上,阿尔已经在上面了。车子来到和平里派出所,大家下车,我和屠夫、阿尔、小路、天天在一间屋子里。过了几分钟,把我和天天带到外面,开始以为是在别的屋子,后来出了派出所,让上一个警车面包车,说到别的地方。我和天天问为什么又带我们走,到什么地方。这时在院子里有一个穿黄T恤的警察毫无来由恶狠狠地破口大骂:***。 我迎上去说:你说什么? 他也冲过来:你说什么?那架势好像要大打出手,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这时听天天很气愤地喊着,干嘛打人!并且她穿的裙子都被扯上去,露出了穿黑丝袜的腿。天天喊着,干嘛看我的腿,干嘛耍流氓!我背着双肩包,也被凶猛地推搡着。 天天有心脏病,这个想要作为人的权力的女性却忘了自己的小命,何苦来哉?她笑曰,没有了作为人的权利,活着何苦来哉?事实上,东城警察差点“成全”了她。看到她被这样粗暴推打、还踢踹,心里真是非常气愤和心疼。 护着天天上了警车。在警车上,我的片警小刘打电话问我到了哪里?我说从和平里派出所又被押往景山派出所了。片警说我过去接你。 到了派出所,开始我和天天在一间屋子里。有个大个子警察很凶地说,瞧你那德行,那么大岁数了。我说这么大岁数怎么了,没做坏事。你呢?你以为你穿这身皮就了不起了? 那警察说,对了,就是了不起怎么着。 因为对东城警察的粗暴非常气愤,所以我一进派出所就跟那个为首的说:我对你们的粗暴行为非常愤怒,我强烈抗议。我跟你们没话说。于是保持沉默。这种状态从8号晚上一直持续到9号晚上,宣布拘留8天。让我签字,我说我抗议、我不认可,不签字。 9号晚上大约10点?那个副所长让我上警车,说先去检查身体,我说我的背包呢,他说会给你儿子的。检查完身体还回派出所呢。结果上了警车,就一路往昌平开去。 在车上那个派出所副所长,带着点得意说,你们纯粹是瞎闹,以后你要多看点书!你看我平常就爱看些书,我还爱看古书,比如《古文观止》。 我的眼镜没掉,也没心情笑。虽然我觉得他基本不会真的去看《古文观止》,就是看,恐怕也看不懂的。我只是说,你的知识结构太陈旧了,作为执法者应该读读《社会学》、《政治学》,你应该上网查查什么是“平庸的恶”。你们执法,为什么要那么粗暴呢?有必要吗?我也有当警察的朋友,也进过几个派出所,我觉得一个派出所的风气,和这个派出所的头很有关系。如果这个派出所的领导有人性,那么派出所的警察都不会对公民很凶恶的。反之亦然。我以为在皇城根的警察东城的警察会比较文明一点,结果这次可领教了。难道你们不知道什么叫文明执法吗。 派出所副所长(后来知道叫王冰)说:我认为社会上只有三种人:警察、老百姓、坏人。 我说,太简单了吧。你是不是认为所有不像羔羊一样顺从的人都是“坏人”呢?而一旦被你定为“坏人”,你们就可以随便处置、为所欲为了。这么说你是把我们都当做坏人了,所以你们就可以不择手段。 王副所长说,是老百姓说是坏人。 不是你刚才说的吗?社会上只有三种人:警察、老百姓、坏人?——不知道他们把中南海里面的那些人划到哪些人中了,是“警察”还是“坏人”?肯定不会是“老百姓”吧。 王副所长又说:你比如说吧,老百姓过日子呢,街上有几个流氓,身上刺着青,老百姓不怕吗?对这些犯罪分子我们能不处理他们吗? 是不是犯罪分子不能你们说了算吧 难道还要你说了算? 要法院说了算。要经过检察院起诉、法院判了才能算呢。不能你看着谁像“犯罪分子”谁就是吧。 不跟你说了。你这个人太偏激。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把话放在这。你们这些人…… 希望这次就我一个人(被拘留)。 嗬,你还挺仗义。(嗤笑的语气) 警车在八达岭高速上飞速行驶,路过我的家,又开了很远,到了拘留所。不知为什么,好像有一种到了家的感觉。也许命中注定要和这里发生关系?心里异乎寻常地踏实,我想这大概是那个副所长绝对想不到的。 拘留所“前台”的那个接待人员态度很好。没有那种丑恶脸。 在等待登记的时候,听到屠夫在门外叫“大姐!” 晕!怎么屠夫也进来了!他那天本来不准备来的,而且来了后也没有做什么很激烈的事情啊。如果屠夫都进来了,那么难道还有别人进来了?原来觉得只有我一个人进来的想法破灭了。顿时觉得很内疚。对屠夫喊了一句:抱歉啊! 登记完了,先检查身体。我的血压没事,别的都还好,就是颈椎病比较厉害,那几天正在吃药。还有腰椎间盘突出很厉害,腰里一直戴着钢板护腰。 检查完身体,去换囚服。棉服必须要脱下的,因为有拉链。那天天很冷,里面的衬衣和秋裤被允许穿着了。外面套上了囚服。护腰是不允许带进去的。 没有想到的是,眼镜也必须摘下来。我的左眼600度、右眼675度,摘了眼镜就跟瞎子一样了。可是这是不容商量的。只好摘了眼镜,摸索着上到二楼,左转,在一个门口站下,领我上来的值班管教拿钥匙转了一下锁孔,又喊道:开十四所。咔嗒,门开了。模模糊糊看到里面两排通铺,中间过道,有几个人迎过来。 管教(后来知道这个管教姓孙)对里面说:这个新来的王荔蕻是高度近视,眼神不好,你们照顾着点啊。 里面几个声音答道:好的,没问题。 过来两个人搀着我走进去,让我把东西放到一个格子里。在通铺板上坐下。管教关上门。 心想,终于这样了。去年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做《准备好了》,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早晚的事。 我的监狱生活就此开始了。 在同监舍号友的帮助下,铺好了被子,钻进被窝,几位纷纷问道:为什么进来的? 我说在公园门口唱歌、喊口号来的。 七嘴八舌:“哦,你这是政治犯啊。”“够牛的啊。”“怎么在公园门口唱歌也拘留啊?” 这时,门开了,那位孙管教叫道:王荔蕻,出来,提审。 起来,穿上囚服,走出来。摸着楼梯扶手,下得楼来。在接待处又看到屠夫正在登记,屠夫又喊了一声“大姐!”眯着眼模模糊糊对着屠夫的方向抱拳:“抱歉抱歉啊。” 屠夫问:“大姐,你几天?” “八天。你呢?” “也是八天。” “抱歉抱歉!” 狱警催促道:“别说了,快走。” 提审室很冷,我又坐在开着窗户的窗口,禁不住有点瑟缩。预审说,冷吗?我只穿两件都不冷。我说你多大我多大啊?你们小伙子当然不冷了。我在派出所一天一夜没吃没睡,刚刚到这,你们就提审,我能不冷吗?你们什么意思? 预审员说,你赶快说完就能早回去。 其实从在门口看到屠夫开始,我已经决定“好好配合”,把经过统统说出来了。 提审记1(根据记忆整理) 预审:姓名 我:王荔蕻 (略) 预审:你们7号在凤凰竹吃饭有几个人? 我:大概四五个吧。 预审:说实话。 王荔蕻:是实话啊。 预审:都有谁? 王荔蕻:涉及别人的我不想说。 预审:我们都知道了。 王荔蕻:知道就行了呗,还问什么? 预审:要让你说。 王荔蕻:我先跟你说吧,我有一个原则:我自己的事情我说,涉及到别人的我不想说。所以你们也别问了。 预审:第二天谁先提议去地坛的? 王荔蕻:我 预审:你就大包大揽吧,对你没好处。 王荔蕻:本来就是。我前几天去地坛书市,看到那里地方挺空旷的,所以想先去那里。 预审:几点去的? 王荔蕻:四点多 预审:到那就开始了? 王荔蕻:没有,本来是想去地坛里面的。 预审:后来为什么没去? 王荔蕻:刚想去,有人说还差两分钟就到五点了,等一等吧。就在那等了。到五点就宣布了,大家很高兴,就在原地庆祝了一下。 预审:怎么庆祝的? 王荔蕻:把标语拿出来,大家唱歌 预审:唱什么歌? 王荔蕻:国际歌 预审:喊什么口号? 王荔蕻:和标语上一样,庆祝***获诺奖、言论无罪、自由万岁、释放晓波。 预审:你们喊这些什么意思? 王荔蕻:高兴呗。 预审:言论无罪什么意思? 王荔蕻:***那么温和的人还被判11年,这是不对的。现在21世纪了,还有因言获罪的,太不应该了。 预审:标语是谁做的? 王荔蕻:我 预审:在哪做的? 王荔蕻:我不想说。 预审:为什么?这不是你的事吗? 王荔蕻:这又涉及到别人了。人家做生意的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必要连累人家。 预审:标语和照片是在一个地方做的吗? 王荔蕻:不是。 预审: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王荔蕻:网上下载的。 预审:网上有吗? 王荔蕻:到处都是,你搜一下就知道了。 预审:做标语花了多少钱? 王荔蕻:几百吧 预审:几百? 王荔蕻:三四百 预审:哪里来的钱? 王荔蕻:几百块钱我还出得起。 预审:你自己的钱? 王荔蕻:对。 预审:黄丝带呢? 王荔蕻:也是我准备的。买一盘黄丝带,铰成一截一截的就行了。 预审:胸牌是谁做的? 王荔蕻:我。 预审:上面有什么? 王荔蕻:***照片 预审:还有什么? 王荔蕻:还有字:和你在一起。 预审:是“我们和你在一起吧”? 王荔蕻:对 预审:还有什么? 王荔蕻:还有“共享正义阳光” 预审:好像还有日期吧? 王荔蕻:对。2010年10月8日。 预审:你做这些干什么? 王荔蕻:本来准备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带着,如果成功了就拿出来、挂在墙上,大家照张相,高兴一下;如果不成功就不拿出来了,只是吃一顿饭算了。 预审:你们怎么知道的***获奖的消息的。 王荔蕻:在推特上知道的。 预审:推特是什么? 王荔蕻:是一种微博。 预审:推特上说这个消息了? 王荔蕻:已经在推上吵了一个月了。有两种意见,一种是觉得会获奖,一种是觉得不会。还有一些海外民运人士给诺奖评审委员会,反对***获奖。 预审:10月8号怎么知道的? 王荔蕻:也是推上说的啊。他们有人在打赌,有人说赢了的请客也有说输了的请客。因为我没有参与打赌,所以不知道到底是赢了请客还是输了的请客。 提审记2: 东城国保(以下简称东厂):王荔蕻,你挺忙啊,全国到处跑啊,福建、四川 王荔蕻:四川?没去过。(说完以后想起,说四川是因为刘贤斌) 东厂:黄城根也去(东城国保说的是6月16日端午节人们声援倪玉兰的那次活动) 王荔蕻:黄城根?没去过。你们不是有录像吗?看看呐。 东厂:你们那个福建三网友是怎么回事啊? 王荔蕻:我想问问,你们是刑事警察,还是国保? 东厂:呦,你对我们公安局内部的组织分工还挺知道的啊。是不是认识警察啊? 王荔蕻:怎么了 东厂:认识谁啊? 王荔蕻:能跟你们说吗? 东厂:你就跟我们说说福建的事呗,我们就想知道知道。 王荔蕻:网上都有,你们上网一搜就有了。 东厂:你就跟我们说说呗。 王荔蕻:从前,在福建闽清,有一个26岁的姑娘……(给他们讲了一遍严晓玲和三网友的 故事) 东厂:那你们去那干嘛? 王荔蕻:去围观啊。去表达我们的关注。不知道你们当过刑警没有,以你们做警察的经验, 这个案子没有疑点吗?那么多学者、教授,还有退休的检察官、法官都说这样判是不对的, 他们还硬要判,我们不该去表达吗? 东厂:你说说都有哪个教授学者写文章了? 王荔蕻:社会科学院的于建嵘、政法大学的王涌教授……你去网上查,多着呢。 东厂:你们怎么组织那么多人去的? 王荔蕻:没组织,网上说要去,就有人去了。 东厂:那么多人去,要花不少钱的吧,你们哪来的钱? 王荔蕻:很多人都是花自己的钱去的,也有想去没钱的,有的是募捐的。 东厂:都谁捐钱了?捐多少? 王荔蕻:沉默 东厂:你们那么多钱,肯定有管账的吧?都谁管账啊?谁是会计? 王荔蕻:那么点钱有必要找会计吗? 东厂:那也得有人管账啊。 王荔蕻:我自己管。 东厂:你们得有个机构吧?要不别人怎么相信你啊? 王荔蕻:没机构。 东厂:哦,也没机构、就说王荔蕻需要捐款,就有人捐了?你王大姐面子够大的啊。 王荔蕻:我们福建网友关注团有五千多人,有人想出力、有人想出钱,网上发个帖子,说没钱了,就有人捐钱了呗。 东厂:那怎么证明你把这钱没有去买粮食买吃的上面了?要是别人不相信你怎么办呢? 王荔蕻:不相信就拿着他汇款的票据来,退给他。 东厂:你们不可能没有管钱的,你们网上不是都公布了,有什么可隐瞒的? 王荔蕻:没什么可隐瞒的。你们老问福建的事干嘛?福建和你们有关系吗?连市局国保都说,别说福建、连天津的事我们都不管,还管福建。你们东城区国保问什么福建的事? 东厂:华泽是东城的啊,这有关系了吧。我看你们录像,华泽也去了,在拍录像。 王荔蕻:华泽是我叫去的,她原来是中央电视台的,会摄像,我请她专门去摄像的。 东厂:你们怎么认识的? 王荔蕻:网上 东厂:姐妹儿关系还挺好? 王荔蕻:一般。 东厂:你叫她去她就去了? 王荔蕻:我说有个活动,请她帮忙去摄像,就去了。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东厂:那我就写上你叫华泽去福建的了。 王荔蕻:你写这个干吗?你别写,你问的是东城的地坛的案子,华泽又没去地坛,和这事儿没有一点关系,你写这个干吗? 东厂:那就写你认识华泽。 王荔蕻:这个也别写。跟你问的没关系你写什么?写了我不签字。你们那个笔录纸上写的有:与本案无关的问题,可以拒绝回答。哼,你们是不是觉得8天还不过瘾,还要挖坑设套再整出点事来啊? 东厂:我们当然要问了。比如我们抓到个小偷,只偷了一个钢笔,我们肯定不能只停止在一根钢笔上,还要问问他以前还有什么事,说不定他还杀过人呢。 王荔蕻:哼,还说你们不是挖坑设套。 东厂:我们就是问问 王荔蕻:前几天我跟预审的也说了,我的原则是自己的事情可以说,但是涉及别人的事情,我不想说。 东厂:(瞪眼) 王荔蕻:我跟预审的也说了,涉及别人,你就记“不想说”就行了。 东厂:呵,你还想当江姐啊 王荔蕻:这跟江姐没关系。只要你们不上老虎凳、灌辣椒水,我就不说。 东厂:给你上老虎凳你就当甫志高? 王荔蕻:我尽量扛。 东厂:还老虎凳,不至于的。 王荔蕻:那你就记:我“不想说”。(后来在笔录上签字时看到写了“涉及别人的我不想说”) 东厂:你们那天在地坛干嘛? 王荔蕻:照相 东厂:照相干嘛?是不是想发到网上去? 王荔蕻:有可能。 东厂:什么叫“有可能”?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王荔蕻:我说、你记,你就记“有可能”就行了呗。我觉得说“有可能”就行了。 东厂:不行。要不就说是,要不就说不是。 王荔蕻:那——不是。 东厂:那你们那么多人在那喊口号、照相就是为了自己回家弄个相册看着玩? 王荔蕻:我们一般都用电子相册。 东厂:你别激动,咱们好好聊。 王荔蕻:没激动啊,有什么可激动的啊。(后来看笔录纸上写着“我们就是想照片好了自己看着玩”) 东厂:你对这事怎么认识的?你觉得做的对吗? 王荔蕻:我觉得我没有违法。没有扰乱社会治安、没有影响交通秩序,你们是小题大做,你们过度执法。我要请律师,我要申请复议。 东厂:请律师跟拘留所说。 王荔蕻:拘留所说要跟你们说。 东厂:今天就到这吧,以后再聊。 王荔蕻:还聊?等出去再聊吧。 东厂:出去你更不跟我们聊了。 王荔蕻:现在更没什么聊的。 提审记3 预审:你认识***吗? 王荔蕻:不认识。 预审:见过***吗? 王荔蕻:没有。 预审:那你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王荔蕻:高兴呗。 预审:有什么可高兴的? 王荔蕻:中国大陆第一个获诺奖的,当然高兴了。 预审:你知道还有一个获得诺奖的华人吗? 王荔蕻:好像没有了吧? 预审:我说的是华人。你知道那个华人是达赖吗? 王荔蕻:达赖好像拿的是印度护照吧? 预审:你知道达赖想分裂祖国、想西藏独立吗?这样的人也给了一个***。 王荔蕻:我听说好像是CCTV说达赖要独立,但是有人找出达赖的讲话录音,没有说一句西藏独立的话。 预审:你说他们(挪威、诺奖评奖委员会)让一个被政府判11年的罪犯获诺奖,是不是别有用心啊? 王荔蕻:我觉得你们思维定势就是这样,一有什么不同意见就说是别有用心。我觉得像***这样非常温和的、希望国家好的人、希望国家在转型时期不要流血的人好人你们也判11年,太过分了。 预审:你说转型、什么转型?转到哪里去? 王荔蕻:就是政治体制改革啊。最近温总理在一个月内提了6次政治体制改革呢。你们可以上网看看啊。 预审:那能是一回事吗? 王荔蕻:怎么不是一回事啊。不都是希望祖国好吗? 预审:那邓小平还提政治体制改革呢、那谁谁还提政治体制改革呢……能是一回事吗? 王荔蕻:我想问一下:你们不是刑事警察吗?不是在问治安案子吗?老问***干嘛? 预审:签字吧。 提审记4: 预审:说说你这几天对问题的认识吧 王荔蕻:什么认识? 预审:政府判你8天的认识啊 王荔蕻:我没认识。 预审:你还不服? 我:我当然不服。我很生气,我越呆火越大,我火大了去了。 预审:和着你这8天白呆了啊。 王荔蕻:没有白呆啊。我出去一定会申请复议的。 预审:你还觉得冤枉啊? 王荔蕻:当然了。 预审:你都觉得冤枉,那吴淦呢? 王荔蕻:是啊,是啊!这么说你们也知道屠夫是冤枉的!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们抓屠夫干什么!屠夫本来就没准备来,来了也没有干什么。照相也没有他、唱歌、喊口号都没有他,他就在旁边站着,你们可以看录像啊。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抓他。简直是匪夷所思。 预审:那你们在地坛那又是喊口号、又是唱歌的,没错吗? 王荔蕻:我觉得没什么。我们不过是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唱唱歌、喊喊口号,没有影响社会治安、没有影响交通。 预审:还没影响?你知道有多少人往那赶吗? 王荔蕻:有多少人往那赶,只是你们的预想。没有发生的事情也能拿来做“违法事实”吗?能凭着预设“会怎么样”来判人罪行吗? 预审:那天是国庆假日上班第一天,下班的人很多…… 王荔蕻:你一直在说,可能会怎么样,但是没有怎么样啊。 预审:你还想怎么样啊! 王荔蕻:什么也没发生,屁大点的事,你们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你们总是以“可能会怎么样”来决定怎么做。太过分了。你们就是过度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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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子的巫术骗局

张耀杰,2005年10月20日。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前夕的9月30日,一直追踪报道太石村事件的《燕南网》被突然关闭,《凯迪》、《关天茶舍》《世纪沙龙》、《中国选举与治理》、《公民权利》等多家网站的相关网页也被全部删除。性情刚烈的民间维权人士郭飞熊,迄今为止已经在看守所里坚持绝食35天。就在郭飞熊和太石村村民的正当人权,被国家机器强制排斥在“共和”之外的情况下,在美国经营却在中国大陆圈占市场的《新语丝》网站,却针对专门研究民间维权活动的于建嵘教授,挑起了一个网络事件。这一事件还在进行之中,笔者只就原则问题提供一些个人意见。   一、严晋笔下的“骗局”   2005年10月8日,《新语丝》网站公开发表署名“严晋”的文章《学术界罕见的骗局:评于建嵘的成名之路》,一开篇就得出这样的结论:“越来越多的事实,甚至铁一样的事实都证明,他在做了有限的调研后,做的更多的竟然是大肆编造和炒作。”   接下来,严晋从三个方面展开论述。   其一是于建嵘究竟是副研究员还是研究员。这一问题与学术无关,本该忽略,既然严晋提了出来,我可以代为答复:于建嵘在湖南师大评上教授之后,到中国科学院没有再参与职称转评。社科院作为折衷,一方面在工作证上标明于建嵘是研究员,一方面又不愿意把相当稀缺的研究员名额白送给于建嵘。这件事本身就是中国大陆当下的学术制度的腐败表现,而不是于建嵘本人不具备研究员的学术成就。   其二是于建嵘的《当代中国维权农民群英谱》的真实性问题:“新华社的资深记者W先生看到此文后,慕名前往H县调查‘群英谱’中这些‘农民英雄’,惊讶地发现,本地的绝大多数农民并不认同他们。”   这一问题很快便被记者陈愚所证伪:这位新华社的资深记者W先生,发表在某内参上中的相关资料,纯属是对于维权农民的抹黑丑化。   其三是于建嵘的土地问题研究:“尽管本人只是三农问题的爱好者,但对如何做科研如何搞调研却并不陌生。……笔者曾想他可能领导了一个庞大的课题组,所以靠群体的力量在短时间内完成这项工作,也是完全可能的。但最近一次偶然的机会,笔者惊讶地了解到,这项工作基本是他一人完成的。怎么可能完成呢?奥秘只有一个,就是编造。”   我不知道严晋究竟是如何“偶然”的,我自己于2004年12月11日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参加过与土地问题研究直接相关的“中国农村发展论坛之二:中国农民权益保障”,并且亲眼见到过该课题组的几位成员。参加本次论坛的100多人都没有能够“偶然”,偏偏严晋十分神奇地“偶然”到了所谓的“奥秘”,这样的“偶然”和“奥秘”与学术无关,只能说是“学术界”之外的“罕见的骗局”。   其四是于建嵘在主张取消信访制度问题上的“编造和炒作”:周炯然在《隔靴搔痒的奏章——与于建嵘商榷信访制度调查报告中提法的商榷》一文中,对“迄今为止国内最大规模的针对上访人群的调查”提出了怀疑,认为“于建嵘列举的资料和他分析的症结之间,出现了严重的不对称”。   而在实际上,周炯然的文章,原本是拿笔者的《〈信访条例〉可以休矣》一文来指责于建嵘的。笔者在《信访盲争与信访公示》一文中对此已经做出过说明:“周先生用我的话来压倒于建嵘先生,我是不同意的。……”严晋无视这一基本事实,仅仅凭着断章取义的几句话,就要全盘否定于建嵘建立在大量田野考查基础的学术成果,这样的言行本身,才真正是十分可耻的“罕见的骗局”。   其五是所谓“于建嵘很有颜面的一件事情,是在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心做了演讲”。为了揭穿于建嵘的所谓“颜面”,严晋用小说化的笔法描绘说:“北京一位了解于建嵘的朋友说,于连最基本的英语会话也不懂,是会把‘How are you?’理解成‘怎么是你’、把‘How old are you?’理解成‘怎么老是你’的水平。所以他要把那些东西讲完估计至少也得三到四个小时,显而易见,他又说了假话。”   连别人有没有“颜面”,都要进行“存天理,灭人欲”的道学诛心,并且还要借着编造“莫须有”的故事情节来证明别人“说了假话”,这其实正是周作人介绍过的“颠倒反复无所不可”的刀笔根性,与现代文明社会的学术建设和法制建设格格不入。   二、方舟子的“学术道德”   2005年10月9日,方舟子把《于建嵘致〈新语丝〉的公开信》上网发表,并且加上按语:“我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的网站见到如下公告,这是不是意味着于建嵘现在又成了‘副研究员’了?还是连本所的人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研究员还是副研究员?”   在公开信中,于建嵘写道:“我认为‘严晋’用道听途说和主观推测来攻击我的人格,是真正的‘肆意妄为’。我要求最初发帖的你站根据法律和职业操守来处理这起恶意攻击事件。在我看来,任何人和任何媒体都不得以任何方式侵犯他人的合法权利,否则就得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与此相印证,方舟子在这一事件中所表现出的“法律和职业操守”,就是明确无误地站在严晋一边。   10月14日,方舟子发表《答于建嵘〈写给杂种方舟子的信〉》,其中有这样的表白:“看到于建嵘对别人的进一步质疑不予答复,却恼羞成怒,如街头小流氓一般对我破口大骂,连‘你是你母亲与严晋这些地痞流氓乱交结下的怪种’这种脏话都骂得出口,不由让人对其学术道德和人品都产生极大的怀疑。我们都把于建嵘当学者对待,哪知道他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学者,也不打算遵守学术道德。”   而在实际上,《写给杂种方舟子的信》,是别人借着于建嵘的名义所运用的以所谓的“更加流氓”来对付所谓的“流氓”的超限战法。10月16日,方舟子把于建嵘的《再致杂种方舟子的信》上网发表。这位借于建嵘的名义运用超限战法的朋友,在该信中公开介绍了自己的基本判断和应对策略:“方舟子: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位学者,更不是什么学院派的‘著名学者’。我宁愿做你们所说的‘地痞流氓’也不愿意象你及严晋之流又当婊子又立牌。你们的学术道德规范不就是根据什么‘新华社资深记者’的几天采访来否定我几年的跟踪调查吗?!你动不动要那些被你攻击的人寻找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就是‘无力反驳’。现在我说‘你是你母亲与严晋这些地痞流氓乱交结下的怪种’,你也可以找证据来说明自己不是啊。事实上,你提供不了任何证据。那是不是你已经承认了自己就是一个‘怪种’ 呢?!这就是你的流氓逻辑。我知道,对付你这样的人渣,绝对要放得下斯文,就要用更流氓的手段。”   按照这样的判断推演下去,假如一个人被别人毫无道理地弄了一身狗屎,这个人最为理性也最为文明的反应,并不是还以狗屎,而是先报以拳头,然后再还以法律。那些要求于建嵘遭遇到流氓还要像遇到朋友一样上前拥抱亲吻的善良网友,显然是先中了方舟子的巫术圈套,然后又中了另一个“用更流氓的手段”来反制方舟子的“流氓”圈套。   三、号称“学术道德”的巫术骗局   截止目前为止,作为发难一方的严晋和方舟子,都没有像于建嵘那样自觉公开自己的“地址和身份”,这里所涉及的恰恰是最为根本“法律和职业操守”。   在充分法制化的现代文明社会里,道德已经不再具备政教合一的前文明时代曾经拥有过的“存天理灭人欲”或者说是以理杀人的强制性和杀伤力,而是与宗教信仰一样,变成了只可自律不可害人的个人选择。中国社会现在正处于由前文明时代向文明时代转型过渡的过程之中,没有表现出最低限度的“法律和职业操守”却偏偏以“学术道德”的神圣招牌以理杀人的方舟子,在《新语丝》网站中所布下的,恰恰是为政教合一的野蛮专制效忠尽力的巫术骗局。   早在《书屋》1999年第5期中,方舟子一次性发表了三篇文章,其一是《郭沫若抄袭钱穆了吗?》,其二是《法////轮//恐怖》,另一篇笔者已经忘记。在《法////轮//恐怖》一文的结束语中,方舟子写道:“中国不是政教合一的国家,宗教信仰自由是以批判的自由为先决条件的。对于一个人数众多、组织严密、危害治安,而且用种种方式打压不同意见、妨碍别人自由、制造恐怖气氛的‘邪教’团体,只有政府才有能力清除。看透人情世事的佛陀在两千多年前对法////轮////功这类附佛‘邪教’的下场早有预言:‘弟子与师,俱陷王难。’现在大弟子们已陷‘王难’,老师的下场,我们拭目以待。”   看过这篇文章,方舟子怀揣绿卡、心系“王难”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返观署名严晋的文章,他自称是在揭发“学术界罕见的骗局”,却连公开真实身份和调查真实案例都做不到,只是依据道听途说的一面之辞妄下结论,甚至于采用小说手法虚构故事情节,来攻击对方“莫须有”的所谓“颜面”。如此恶劣的表现,连“学术界”的门坎都迈不进去,又有什么资格揭发“学术界罕见的骗局”呢?!   口口声声要求别人“遵守学术道德”的方舟子,在自己主办的网站上所贴出的,却是连篇累牍攻击他人的匿名或化名文章。这种极端不负责的文章,大都是把拥有严格的操作规程的学术研究泛道德化,进而把所谓的“学术道德”纳入替专制强权效力尽忠的孔教儒学的传统轨道之中,实施“存天理,灭人欲”或者说是以理杀人的神圣卫道。像这样的“学术道德”,其实就是公然败坏人类文明的政教合一的巫术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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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事务 中国的两难

核心提示 : 在社会变动的压力下,中国的党国体制也在与时俱进。这时,美国要小心谨慎,以免中国为了回避国内政治改革这一真正难题而引发外交冲突。 原文: http://www.foreignaffairs.com/articles/66773/george-j-gilboy-and-eric-heginbotham/chinas-dilemma?page=show 来源:《外交事务》 作者:George J. Gilboy and Eric Heginbotham 发表时间:2010年10月14日 译者:文刀 补译:@xiaomi2020 校对:索萨 译文来源:中国改革网 原译文有删节 作者简介:高承智(Georg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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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中国维稳成本敲响警钟

路透北京10月14日电(记者Chris Buckley)—中国政府正不惜一切代价维护社会稳定,并构建一个极为昂贵的国内安全体系,以至于部分专家和官员称,该体系抽走了其它领域所需的资金,从而影响到中国经济的健康发展。 任何可能威胁执政党统治之事,当局都力求扼杀在萌芽状态,包括一些听起来很小的事情,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 清华大学社会发展研究课题组今年早些时候发布研究报告称,中国去年维稳费用高达5,140亿元人民币,直逼5,320亿元的国防预算。 报告指出,在这种维稳模式下,威胁社会稳定的根本原因一直被回避或拖延解决,这让社会崩溃的代价变得越来越沉重,当前的维稳模式已经无法持续。 国际组织“人权观察”的中国问题研究员比奎林(Nicholas Bequelin)在电话中说道,中国为维稳调动的资源“极其庞大”,却陷入“越是维稳就越需要维稳”的恶性循环。 当前模式还能维持多久? 这种维稳模式现在还能奏效。但许多人质疑,这种方式还能持续多久? 中共中央十七届五中全会即将于本周五召开,北京街头已经提高了维稳行动的级别。中央最高领导层将利用此次会议研究制定“十二五”计划,规划重点就是进一步构建“和谐社会”。 目前,中国的一党制模式和经济增长还能避免下层民众向当局发出重大挑战,公众对其经济及社会地位的提高仍觉得足够满意。 但中国一些专家和官员担忧,展望未来,尤其是当经济和国民收入增长转弱时,情况可能就有所不同了。 他们表示,几届领导人“稳定压倒一切”的思维模式制造了一个成本高昂的“稳定”幻象,有朝一日这个国家可能要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中国社科院社会问题专家于建嵘在近期北京一次讲座中就指出,这种维稳模式成本过于巨大,已经发展到难以为继的地步,将来可能会发生地方层面的更多动荡。(完) 编译:黎黎 发稿:段晓冬 路透全新邮件产品服务——“每日财经荟萃”,让您在每日清晨收到路透全球财经资讯精华和最新投资动向。请点击此处( here )开通此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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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政改春秋梦

 中国古代有一个笑话:两兄弟盛好饭,一齐问父亲:”爸爸,就什么菜下饭? 父亲指了指悬挂在饭桌上的腌鱼,说:”你们看一眼腌鱼,吃一口饭吧!” 看了一阵,弟弟忽然嚷起来:”爸爸,哥哥多看了两眼。” 父亲说:”咸死他!”   最近,于建嵘博士等有志之士,都在提出自己的政治改革设计方案,笔者对这些人都很尊敬,他们所言,均很有见识,唯一他们没想到的是,政治改革不是设计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当然,这里的打,既可以理解为战争,也可以理解为博弈,残酷的政治斗争,社会运动。   翻翻不远的历史,老蒋曾经有机会可以搞政治改革设计,当时的政改条件比现在好多了,有真正的反对党,有美国的影响,然而,抱着一篇,“不妥协,故无憾“的雄心,认为,自己总归能扫平对手,再来训政,老蒋失算了,靠多年后的小蒋才搬回一局。   研究拉美民主化之路的美国学者总结,拉美威权政治会开始改革,是在以下条件下才可能:1,动员大众力量对抗精英政治有利于解决内部政治斗争;2,接受大众参与政治对其政权代理更多的合法性和稳定性,且比镇压成本低,3,统治阶层认为在民主化改革中,他们可能会得到更多,失去更少;4,在(需要外援时),这些改革能让外援感到满意。(《在专制和无政府主义之间:拉美的民主化历史》Drake Paul z著,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2009)。   当然,这种未必是标准化模式,但是八九不离十,以前老蒋的对手毛泽东说,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人都是理性动物,都会算计自己的利益,集团的利益。对于没有足够的外在压力,执政精英是不会自动搞什么政改的,在翻翻晚清的历史,什么钦定宪法大纲,皇族内阁,最后,还是要靠武昌起义的炮声和各省的反叛。拉美和中国,相隔一个世界上最大的洋,然而,如陆象山说:“ 东海有圣人出 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西海有圣人出焉,此心同业,此理同也。   如北大张千帆教授所言,经济改革,是双赢的,民众得益,政府得益,官员也得益。而政治改革是零和游戏,民权伸,专权抑,多一份民权,必少一份专权。这种改革,要从割肉的一方自己启动,岂是一种常理所能想象。别提戈尔巴乔夫,如果你仔细去看苏联的改革历程,基本面,也是在内忧外患下启动,在失控下走成现在的半威权体制,当然,笔者,不否定戈氏的个人新思维的一些作用,没有叶利钦的釜底抽薪,亚纳耶夫的政变,戈氏未必肯走那么远,戈氏后来走向保守,才给了叶利钦的自由空间。   因此,常理来说,启动政治改革是在民间的一方,而民间的一方所给予的压力,未必是向上面提出政改设计方案,说实话,就算上面真的要改,而且认为你说的对,被你说出来,就变成上面没智慧了,你说从哪里开始改,他即使认同,也认为会丢面子,反而悔从其他地方改起,显得自己有主动权。这热面孔贴上冷屁股。这些民间政改设计师(我友石扉客用词),注定是没有回音的。说实话,小平同志的经济改革设计师称号,也是事后才封的,中国的经济改革启动,先是小岗村,后是要吃粮,找XX,要吃米,找万里等实践经验总结后,才出来的。当然,小平作为的经济改革开放总舵主是得到全世界很高评价的。   最幼稚的政改思维,莫过于将XXX一分为二。其不知,一分为二,谁愿意坐在台下?谁会愿意一分为二?兄弟睨于墙,对外来抢权的,会一致对外的。关起门来,不管饼多少,分的人总归只有自己几个人,一旦开门揖盗,这饼,有多少人会来分!这种幼稚思维,居然在中国大行其道,真是荒唐。另外一个思维是D内民主,这也是不可能的,现在D内那么多人,入D那么容易,如果搞真民主,等于全体民主,搞假民主,又有什么意义?   启动政改的按钮在民间,和平转型的决定权在上面。上面该做什么,可以说,叫进谏;民间该做什么,恐怕不能说,说了是颠覆。但是,考察政治改革的启动,不要听什么口号,只要看一个试金石,有没有真正的反对党?说实话,市场经济是通过企业在市场竞争,优胜劣汰,让民众得益。政治改革,也一样,通过市场竞争,优胜劣汰,让老百姓挑挑拣拣,看看,谁是烂苹果,谁好咸鱼。   而现在,民间政改师就是看咸鱼哥哥和弟弟,考虑咸鱼的吃法,而吃饱了的父亲(掌权人),对于这种多看几眼的游戏,也会在肚子里笑骂一句,闲死他。             MSN空间完美搬家到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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