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涌

傅国涌 | 《百年辛亥:亲历者的私人记录》下册

2011年09月25日 11:13:48    从私人记录逼近历史真相 ——傅国涌答上海《文学报》         【许多朋友问起《百年辛亥:亲历者的私人记录》下册,现在卓越已经上架,可以买到了。】          1、  辛亥百年,许多相关书籍出版,您为什么会选择用“亲历者的私人记录”这样一种形式来对辛亥作一个阐释?     傅国涌:2005年我出版过一本《主角与配角》,从角色意识的角度观察辛亥革命前后的政治变动,意犹未尽,当时就有围绕辛亥革命再写一本书的念头,至于写什么,怎么写,当时并无任何先入为主的想法,我只是不想复述人们在各种读物中熟知的辛亥革命,我试图发现一个更接近当时历史原貌的辛亥革命。     最终我选择了“亲历者的私人记录”的角度,亲历者不仅包括一心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革命党人,也包括被驱除之列的满人贵族和依附那个政权的汉人官吏,从王公大臣、封疆大吏到一般官员,也包括立宪派士绅、留学生、国内的师范生、中学生、小学生,……他们来自不同的社会阶层,对现实有着不同的感受,对未来怀有不同的期待当然还有在华外交官、记者、传教士、海关人员、公司职员、情报人员们。透过他们的眼睛,我们可以更清晰地看到那个时代的真相,体会当时的社会大变动。没有亲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想要最大限度地接近那个时代的真相,只有依靠亲历者当时留下的记录,及他们日后的口述和回忆,我更看重的是亲历者的日记、书信,这些私密性最强的文字,记录的往往是他们当时的亲历、亲闻和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带着他们的呼吸和许多可以触摸的细节,因此也最具有现场感。       过去我们知道的辛亥革命几乎都是革命党人单方面的叙事,我们看见的只是历史的单一侧面,而在不知不觉、潜移默化中当作了全部。换句话说,辛亥革命的史实是以革命党人为中心建构起来的,仅仅呈现了历史的一部分,处于这个中心以外或不在中心视野里的大量史实则被遮蔽、忽略或遗漏了。当革命发生,官员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面对、怎么记录的,过去我们知之甚少,几乎缺位。在大臣当中,那桐、荣庆、绍英、徐世昌等人都有记日记的习惯,当风暴袭来,他们的反应、心态、举动都是那样的无可奈何,一句话,大势已去,回天无力,也无人愿意去回天。起草了大量诏书的许宝蘅、资政院钦选议员汪荣宝、翰林恽毓鼎、广东地方官左绍佐等人都留下了日记,他们除了怀着不同的心情为这个王朝送葬,已无所作为。隆裕太后的眼泪挽回不了,升允的无限忠诚也挽回不了一个王朝的落幕,反对退位的恭亲王溥伟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这本书使用了大量亲历者的日记、书信、口述或回忆录,通过他们留下的可以相互参证的私人记录,我试图重建辛亥革命叙事,更加接近历史真实面貌的叙事。       2、  您这部书中可见许多亲历者的日记、书信及相关记录,资料的获得、选取都相当不容易。能不能具体谈谈您查询资料的过程、场所,哪些材料的获得最为难得?     傅国涌:这些史料不是短期内积累的,有些是二十几年前就有的,有些是十几年前收集的,2004年前后写《主角与配角》时就收集了很多,包括图书馆复印和旧书网上购买的旧书。最近这三年集中搜罗了许多不容易找到的史料,包括自己买的旧书,在图书馆复印的旧书,特别是通过朋友帮助,买了大批台湾的口述史料。这个过程中,有许多朋友的帮助,我后记中有个不完全的感谢名单,在中山大学读研究生的王秀宁兄多次替我寻找、复印史料,包括托他在香港的同学帮忙,温州图书馆的卢礼阳,爱好收藏的温州商人沈迦,武汉的田彤、康志刚、阳继波诸兄,上海档案馆的陈正卿,研究史量才的学者庞荣棣,天津南开大学的教授李新宇、诗人朵渔,福州教育出版社的林冠珍编辑,南京大学图书馆的陈远焕老师,台湾、香港的李延贺、潘光哲、蔡登山、陈正茂、董炯明等朋友,以及夏雨清、范泓、蔡朝阳等朋友,他们或赠我珍贵史料,或帮我找书,或帮我复印史料,为了寻找入川湖北新军士兵陈文斌的《生平记》,武汉的朋友王启涛多次去武昌起义纪念馆,几经周折,终于替我手抄了需要的部分。由于条件的限制,比如我没有体制内身份,又住在地理上不够中心的杭州,收集史料难度更大,所以,对我来说,这些朋友们的帮助尤其珍贵。       3、  您说自己是用史实材料和文章结构来表达自己对辛亥革命的观点,这样做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傅国涌:我的这本书就是想重建辛亥叙事,将它从革命党人单方面的叙事中解放出来,以更多元、开放的视角来重新审视,我甚至不想在叙事中加上我的观点,叙事本身的丰富性是任何观点都无法代替的,在这些叙事当中,不同的读者自会看见历史的一个个真相,做出不同的判断。我始终认为,事实胜于任何的理论。这样说,当然不是说不要理论,或理论不重要。但在基本的事实没有得到最大限度的呈现之前,轻易做出的结论往往是站不住的。重构史实,在多数时候要比表达观点更重要。这是我读史多年的一点小小感悟。当然,也可以说,我的观点已悄悄融入整个结构和叙事当中,只是需要读者自己去体会。我希望读者朋友可以看见历史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同时看见历史的限度,从而有更深入的思考。       4、  那么您对辛亥革命的观点和价值判断具体是什么呢?     傅国涌:我先做事实判断,再作价值判断,价值判断或者说的我的观点实际上已经融合在我的事实判断中了,我不是简单地提供零散的无序的事实,而是经过我梳理、分析、综合、考证过的事实。是在各种不同史料之间进行了相互参证,经过反复思考,采信的材料进行类比组合之后的事实,也就是相信原始材料,但不是停留在原始材料,是在原始材料基础上的提升、整合和融汇。至于我的观点和价值判断,比如辛亥革命不是单方面革命党人策划、煽动的,而是人心思变,水灾导致粮食危机,这是武昌起义的背景,武昌起义引发的谣言、逃难和挤兑,导致金融危机,这些因素最终冲垮了清王朝;比如说这场革命在某种程度上是报馆鼓吹出来的,我从大量私人记录中呈现了新闻界在革命过程中的作为,确实起到了推波助澜的巨大作用;比如列强保持了相对中立,并没用站在清廷和袁世凯一边,镇压革命党,最大的证据之一是他们始终没用给清政府贷款;比如南北为何达成妥协?最主要的一个因素就是财政困难,南北双方都面临财政上都极度拮据,对外借款不成,只有议和一条出路;比如这场有限革命只是达成了剪辫、易帜、改历的结果,其中前两者是南北最大的共识,我在书中呈现了整个过程的许多细节,民国创立是博弈的结果,是多方反复讨价还价、权衡得失的结果,民国是谈出来的,既有台面上的和谈,也有私下的协定,更多反复的沟通,让步,总之是互动的结果。这些合成一起就是我的价值判断,但我刚才说过,这一切都在我的叙事和结构中自然呈现出来的,已经化在字里行间。       5、  请您简要介绍一下自己的这部书。     傅国涌:上册主要回答辛亥革命为什么这样发生?下册主要回答辛亥革命为什么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结果。从人心思变、谣言四起、逃难人流、金融恐慌到报馆鼓吹、剪辫易帜,从朝廷内外,封疆大吏与王公大臣们对这场革命的反应,从南北财政的困境到民国的创立,许多细节散落在大量的私人记录当中。比如武昌枪响之后,各省封疆大吏到王公大臣分别作出了怎样的选择?通过大量日记、书信和回忆中鲜为人知的细节,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在王朝落幕时的面孔。财政的困境逼使南北双方走向对话、妥协,并以民国结束了帝国,这是以往常常忽略的一点。在辛亥大潮中不仅那些创造历史的人物一一登场,其中还闪现着许多初次亮相的少年学子身影,他们中既有后来的名将白崇禧、张治中、万耀煌们,也有知识分子叶圣陶、萨孟武、顾颉刚、吴宓们,他们一起推开了民国的那扇门。              上一篇: 杨子烈在张国焘离开延安之后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37)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阅读更多

爱思想 | 傅国涌:性与晚清宫廷

傅国涌:性与晚清宫廷 进入专题 : 晚清宫廷 性    ● 傅国涌 ( 进入专栏 )       自1898年到北京,这个叫埃蒙德·巴恪思的英国爵士长期生活在中国,曾是京师大学堂的教授,英国驻华外交官,1944年死在中国,身后留下一本惊世骇俗的英文回忆录手稿,在尘封六十八年之后,中译本以《太后与我》为名首度在香港出版(王笑歌译,新世纪出版社)。巴恪思在书前誓言记录的绝对是事实。他自述与慈禧太后自1902年开始交往,直到1908年慈禧驾崩前夕他们还有接触。他与慈禧之间“秽乱清宫”的细节叙述触目惊心,当时慈禧已是七十老妪,却性欲旺盛,他要靠春药才能满足其需要,多次细致入微的性生活细节描述,明代小说《金瓶梅》的场景也不过如此。     在他的笔下,晚清宫廷,从慈禧太后、王公贝勒、达官贵人到太监、宫女、伶人,过的都是淫乱污秽的生活,男女之间还算是正常的,更多的是男与男、女与女、人与兽……许多王公、贝勒、大臣、将军榜上有名,他本人也癖好同性恋,只有与慈禧太后例外。恭亲王溥伟,庆亲王及他的儿子载伦、载振,差一点取代了光绪帝的“大阿哥”溥儁,贝子溥伦,肃亲王的次子,大学士荣庆,将军张勋、姜桂题……在他笔下都是同性恋,慈禧太后甚至要微服密访他们常去的浴室,亲眼看他们淫乱。     慈禧让太监、宫女称呼他为洋侯,给了他很高的待遇,而他利用慈禧的宠爱,游走于王公大臣和男宠之间。在大量不堪入目的性描写间歇,他也记录了慈禧与他的一些闲聊,1903年的一天,慈禧问起他是否读过她最近的诏令,把革命者沈荩在宫外鞭笞而死。“今年是我的幸运之年,如果没有日俄战争,我会下令为我明年十月的七十大寿举办庆典。处死沈荩,我也非常犹豫。然而他是第二个康有为,我别无选择。你们外国人认为我残暴,却对他的挑衅一无所知,我不得已才对他极端处置。”这一记录为沈荩之死提供了新的材料。当沈荩惨死之后,西方人闻之胆寒,《泰晤士报》驻华记者莫理循把慈禧叫做“那个该杀的凶恶老妇人”。当年9月14日的天津《大公报》报道,各国公使夫人在觐见慈禧太后时都为沈荩喊冤,慈禧也颇有悔意,面谕廷臣,会党要严拿,但千万不可株连良善,以致丧失人心。这则报道与他的回忆科研相印证,特别是语气。巴恪思记录,慈禧死前不久与他说过:“我不信任袁世凯,此人虽能干,却不择手段。”“或许我该启用张勋,我唤他是我的‘巴狗儿’。”他说,辛亥年袁世凯重返朝廷,要他修改《太后统治下的中国》,为袁评功摆好,每年可得到3500英镑直到他死     虽然巴恪思的回忆录因为缺乏其他有力的旁证,只是一家之言,无法完全采信,但不可忽略,这位英国人提供了观察晚清宫廷和上流社会日常生活的一个新视角,他的视角主要是性,特别是那些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权贵们的性癖好,他们在怪异的性生活中寻求刺激,飘飘欲仙,乐在其中,压根没有想到这个朝代正在陨落,荣华正在逝去。性的背后是政治,性和政治某种意义上如同一个硬币的两面。如果说,他记录的性事不无夸张和荒诞,晚清宫墙内外的骄奢淫逸、残暴、迷信则是是毋庸置疑的。二十年后,当军阀孙殿英掘开慈禧的墓穴,打开棺木,那干瘪丑陋的尸身裸露在七月毒辣的阳光下,埃蒙德·巴恪思禁不住叹息说:“即便是不朽的汉尼拔或恺撒,最终也是尘归尘,土归土。”      进入 傅国涌 的专栏    进入专题: 晚清宫廷 性    文章分享到 : 新浪微博 QQ空间 人人网 抽屉网 腾讯微博 豆瓣 百度搜藏 更多 本文责编: lizhenyu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笔会 > 散文随笔 > 读史札记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44366.html 文章来源:作者授权爱思想发布,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www.aisixiang.com)。    

阅读更多

傅国涌 | 杨子烈在张国焘离开延安之后

2011年09月21日 08:37:42        1938年4月,时任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的张国焘利用祭黄帝陵的机会离开延安,脱离他亲自参与缔造的中国共产党,踏上一条不归路。脱党是一件严重的事,所以他做得很机密,连妻子杨子烈都不知道。杨子烈回忆,最初还以为他受命去西安或其他受命地方从事机密工作去了,心中还责怪他不对自己讲,又不好意思去问任何人。她做梦也想不到丈夫会脱离千辛万苦参与创立的这个党,就是张国焘本人恐怕也是初料不及的。杨子烈说:     过了差不多快一个月,并未见到国焘回来;也未有只字给我,我心中虽难过,也羞于去问谁。这是两种心理在作祟:第一,因为共产党在秘密工作时代,谁未负责该项工作,谁也不应知道该项工作的秘密,况那时白色恐怖利害,同志们知道党的工作秘密越少越好,十数年来我就养成了这种习惯。第二,国焘是我的爱人,最亲爱的了。他走向何处去,竟不对自己讲,问别人(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别人还能讲吗?离别将近七年了,才相聚数月,竟又不告而别,我在盛气之下,更不愿去问他人了。     差不多过了一个月,中组部来电话要她速去一趟,她还以为是恢复她的党籍,心中异常欣喜。她在上海与党失去了多年联系,好不容易到了延安,组织不信任她,没有恢复她的党籍。到了中组部,陈云将她请到一个房间,低声说:“子烈同志,你知道吗?最近党内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党的大事。”她惊奇地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知道。陈云紧皱双眉、低着头告诉她:“国焘走了!”随后,陈云交给她一封信:“国焘有一封信给你,他在汉口等你,你去不去?”她满心想去找张国焘,恨不得马上能看见他,一时不好意思出口,只低声说:“我考虑一下。”陈云看她大腹便便,问她有几个月身孕了,她说六个月。陈云异常关切地说:“那你要好好当心!若果有同志们闲言闲语,你来告诉我好了。”     张国焘的信很简单,大意是:“子烈贤妻吾爱吾妹:不告而别,请妹原谅。我在延安苦闷,现到汉口等你,希望妹携爱儿海威来汉口……”信是4月初在西安写的,那一天是5月16日,也就是信到延安已有一个多月。她突然发现,过去熟悉的同志见到她变得冷淡,从前的笑容不见了。她感受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次日上去她去见毛泽东,刘少奇、张闻天都在,她还没开口,知道就热烈的走近她,很和蔼的轻轻在她的肩上一拍,似认真又诙谐的大声笑着说:“好呀!子烈,国焘把你丢下,跑了!”她好半天才强自镇静地说:“他为什么要走?我不明白!我想去汉口找他,问个明白,把他找回来。”“好呀!你若能把国焘找回来,那你就是共产党的大大功臣。”毛泽东高兴得伸出右手大拇指。刘少奇亲切地对她说:“子烈!到我那里来玩嘛。”她回忆,张闻天紧绷着一张“布尔什维克”的脸,好像没看见她一样,昂着头,站起身,一声不响走了。     过了数日,她见到李富春,正式提出去汉口找张国焘,请组织部批准。李富春回答:“让中央开会决定,然后再通知你。”那些日子,怀有身孕的她忧心忡忡,常常茶饭不思,暗自流泪,在人前还要强忍泪水。终于等来了李富春的答复:“中央已经开过会,决议你不去汉口,小孩子将来仍然可以送到莫斯科读书。”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双手掩面痛哭,“不,我要去!我要到汉口去看看国焘!”     她给中央写信,不是自己要回故乡湖北乡下去生孩子。三四天了杳无回音,她带了儿子去中组部找陈云、李富春问,李富春“铁青着脸粗声粗气的说”:“中央开会时,毛主席决定不要你走!组织部不管。”陈云“温和的轻声问”:“孩子有几个月了?”她说七个月了,陈云低声说:“要走,就快走!”她立即爬了几个土坡去找毛泽东,说:“毛主席,我想回家养孩子,你批准我吧!”毛的声音很低:“那是组织部管,你去找他们。”她恳切地说:“不,我刚才从组织部来,富春同志说是你决定的,你们两处,你推他,他推你!那怎么行?你看我大着个肚皮,跑来跑去,实在跑不动了!你现在就干脆写张条子给我吧!”正在写文章的毛泽东提笔在白纸上写了“让子烈同志回家吧!”一面写一面说:“你是好的,一切都因为国焘不好。现在国焘已被戴笠捉去了。戴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他是国民党的大特务呀!你去了汉口以后生养孩子的一切费用,党都可以负责,你无论任何时候都可以回到党里来。”靠了这张纸条,杨子烈带着孩子、还有妹妹离开延安。                 上一篇: 请继续为《寻找林昭的灵魂》投票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158)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阅读更多

傅国涌 | 请继续为《寻找林昭的灵魂》投票

有意与本刊合作者,有关合作事宜请与《财经网》联系。未经《财经网》书面授权,请勿转载或建立镜像,否则即为侵权。 [ 京ICP证070301号 ] 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 B2-20040250 ] 广告经营许可证[京海工商广字第0407号] Copyright 《财经网》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复制必究

阅读更多

傅国涌 | 自家屋顶上的小菜园

2011年09月15日 13:37:14        [按:今年我老婆在屋顶种了一些菜,有西红柿、青椒、五彩缤纷的小辣椒、菊花菜、葱……,产量最高的是小辣椒,自己都吃不完,很明显,我们的家的菜辣了许多。如今,西红柿已凋零,辣椒也近落幕,菊花菜还在悄悄长大。别的菜种子已播下……]                                                                                 上一篇: 《广场》:五十四年前的 “社会主…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4)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阅读更多

CDT/CDS今日重点

十月之声(2024)

【404文库】“再找演员的话,请放过未成年”(外二篇)

【404媒体】“等帘子拉开,模特已经换上了新衣”(外二篇)


更多文章总汇……

CDT专题

支持中国数字时代

蓝灯·无界计划

现在,你可以用一种新的方式对抗互联网审查:在浏览中国数字时代网站时,按下下面这个开关按钮,为全世界想要自由获取信息的人提供一个安全的“桥梁”。这个开源项目由蓝灯(lantern)提供,了解详情

CDT 新闻简报

读者投稿

漫游数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