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24周年

法广 | 特别专题: 莫书恒: “六四” 在法国象征着中国破碎的自由

法广:作为法国中国问题研究学者,您如何看24年前的“六四“天安门运动? 莫书恒: “六四”天安门是一部分中国人通过游行表达政治诉求的结果。在经历了毛泽东统治的痛苦后,在80年代,中国有很大进步。许多中国人认为生活水平提高了,就要找机会进行政治改革。识分子和艺术家们愈来愈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主张,可以自由地出版,但是,他们很畏惧中国共产党。他们不想再引起一场文化大革命,中国人民已经有毛泽东时期的镇压。知识分子一步一步向自由靠近,言论自由80年代比50至70年代进步大。但是,知识分子走得快,在中国政府眼中,知识分子和学生对自由的要求威胁中国共产党的统治。 法广”六四“为什么会被镇压? 莫书恒: 中国共产党从天安门“六四”开始认为中国人不可以讨论政治,共产党首要目的是维护社会稳定,不惜代价,而且审查控制制度越来越严密。中国不存在民主,因为如果中国把体系改成民主体系,共产党的权力很快变弱,他们认为后果是政府不能维护社会稳定。“六四”时民主的要求是一根稻草压到骆驼,从天安门“六四”运动之后,就是现在的状况,人们可以批评很多情况,但是不能谈论政治主体。共产党认为民主的问题是会给每个人很大的权力,共产党不相信各人权力,这不符合共产理念。 法广:对于现在的法国人来说”六四”意味着什么? 莫书恒:“ 六四”象征着自由,类似法国68年五月风暴,但是中国的“六四”运动失败了,超越了中国政府的忍耐度。中国政府当时看到民主运动声势越来越大,所以采取了行动。在法国天安门“六四”象征着中国破碎的自由,而且,许多法国人把天安门、西藏和人权放到一起,发动反对中国政府的行动。有个问题值得思考,为了中国能平稳地发展,有个言论自由的自由民主的政治体系,让每个人可以自由地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法国民主体系适合法国国情,地方执行法律政策;但是中国,制定的法律制度没有在地方执行。法国社会尊重个人,而中国社会不是这样。中国在20世纪初发现了共产主义理念,中国选择了共产,就不是民主。天安门“六四”运动是个失败的运动,在大部分法国人眼中和许多失败的运动一样,已经开始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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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要闻解说: 八九六四:希望与失望交织的24年

丁子霖:希望已经渐渐消失,绝望正渐渐逼近 天安门母亲团体的发起人之一丁子霖老师接受我们的电话采访时这样表示: 丁子霖 :“我的感受是希望已经渐渐消失,绝望正渐渐逼近。我现在看不到有解决问题的迹象,因为,我们感到习近平先生最近的一些公开的讲话,到现在为止没有提及一次政治改革,而六四问题要想解决,必定要有政治改革。因为六四问题不可能孤立解决,尽管我们很迫切。但是,我们很清楚地知道,不管谁上台,要解决(六四问题)的话,必须要和政治改革的起步捆绑在一起,而且要逐步解决。到现在为止,习近平在他的公开讲话里,没有提一个字说政治改革。三个月来看到的他的一些政治讲话,居然说不能用前30年否定后30年,也不能用后30年否定前30年。他是指1949到1979, 然后1979到现在。前30年是毛式的统治,后30年是邓式的统治。前30年和后30年有一个共同的东西,就是不把人当人,不把中国人的生命当回事,中国人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可怕的是习近平正在把民众对他良好的期盼逐步变成泡影,我想,我们必须做个清醒的,冷静的观察者。” 陈子明:解决六四问题符合中国大多数人意志 被当局 指控为八九学运的幕后黑手的陈子明在89年时正担任北京社会经济科学研究所所长,他曾被捕入狱,如今在北京长期处于被监控状态。六四前夕,他的门前自然也又多了些看守。虽然目前没有看到当局会改变对“六四”的评价的迹象,但是他仍然不想放弃希望,他通过电话向我们表示: “24年了,这一页我希望能尽快地翻过去,因为这是耻辱的一页。我没有看到任何这方面的迹象(解决六四问题),但是,我不愿意完全放弃这样的一种希望,因为这种希望符合中国大多数人的意志,当然也符合我个人的愿望和利益。所以,我还是希望在这方面看到有所进展。很多关键性的人物也已经离开人世,至于老百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包括在公检法队伍中)有人表现出强烈的不满,说一定要坚持不翻案。都说要平反,要改正。既然没有那么大的阻力,为什么不练呢!只是那些掌权的人不想罢。” “现在来说,我们还是最怀念的是那些在24年前倒下的人们。我们希望能够在他们的坟前,告诉他们:改变历史的时间到了,沉冤可以昭雪了。但是,直到今天我们还是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感到内心非常的悲痛。“ 法广 :您觉得这一天遥远么? 陈子明 :我相信不会遥远。 丁子霖:维园烛光安慰地下亡灵,也抚慰母亲受伤的心灵 一如往年,香港依然是中国唯一可以公开组织六四纪念活动的城市。维多利亚公园6月4日晚间将再次燃起烛光,哀悼过早逝去的生命。24年前在那场镇压中失去独生儿子的丁子霖老师告诉我们,维园的六四烛光对于无法公开纪念的难属来说弥足珍贵: 丁子霖 :”对我们天安门母亲群体来说,对我们这些大陆的六四难属来说,我觉得香港同胞没有淡忘(六四)。每年参加维园纪念晚会的人没有减少,反而增多。香港的年轻一代知道中国24年前发生了什么。毕竟一国两制,他们有这方面的自由度,我觉得这份空间,我们都要很爱护它,珍惜它。我们作为父亲,作为母亲,作为遗孀,我们当然很关注。我们在大陆,我们公开祭奠的权利被剥夺了,但香港同胞能够做到我们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这多珍贵呵!所以,我每年都觉得维园的蜡烛也为安慰那些地下的亡灵,同时,也抚慰我们这些母亲们受伤的心灵。我们非常珍惜这一点。“ 李卓人:维园烛光为悼念六四,也为港人自己 香港支联会的六四烛光晚会每年都吸引着众多港人参加。一国两制下的香港何以如此执著地纪念那场发生在北京、又迟迟得不到中央政府重新评价的运动呢?支联会主席李卓人对我们说: 李卓人 :“一方面,六四对我们(香港)冲击很大,我们这一代经过六四的人都对当时的屠城非常愤怒;还有,我觉得,镇压在国内还是每天都在发生。(既)没有平反六四,还在镇压国内的维权。所以,我们觉得,烛光晚会一方面是悼念,另一方面,也是要求中国开始去继续民主改革。还有,香港本身要争普选。我们的普选也受到打压。中共打压国内的维权,打压香港的普选。所以,我们可能是多一些六四的感情,但是,现在也觉得参加(这些活动)也是为自己的。所以,很多年轻人也来参加,要求平反六四,要求尊重香港人,尊重中国人民主自由的诉求。这也促使更多的香港人出来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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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美国动向: 纽时:六四镇压使追求自由的精神成为异端

该报道说,今年是这一流血事件24周年,也是中共最高层第一次主要由与1989年那次事件有着这么亲密而又矛盾关系的官员组成。报道引用当年新华社编辑仲大军的话说,当时出席那次辩论会的还有现任国家副主席李源潮、中央纪委主任王岐山、政协主席俞正声。报道还采访了陈一咨、陈子明、王军涛、吴伟等,说明中国当今的精英分子几乎都是从天安门时代过来的,天安门时代部分地塑造了这些人。但与当年截然不同的是政治自由的呼吁日益罕见,80年代更无拘无束的精神被视为意识形态异端。 纽约时报旗下的国际先驱论坛报星期一发表文章,指六四镇压过去24年了,而北京对这场被镇压运动的紧张仍在继续。报道说,每年六月初北京总是紧张万分,安全措施严而又严,当局试图防止公众纪念1989年以学生为主的那场民主运动。报道说,今年也一样。消息来源说,从星期天开始,北京各大学的领导和党组织开始24小时值班,随时待命,这种状态一直要延续到星期二,即六四镇压周年日结束,以防止校园爆发抗议活动。 总部在纽约的人权组织中国人权网站星期一贴出了天安门母亲群体代表丁子霖和她丈夫蒋培坤当天发表的一封抗议信,抗议国安当局拒绝了他们于6月3日夜前往木樨地祭奠儿子的要求,他们年仅17岁的儿子蒋捷连24年前被戒严部队枪杀。抗议信说,“6月2日下午三点左右,我们家的座机和宽带线路均被切断。我们写了这份‘强烈抗议’,但无法直接往外发。接着,我们的手机也被切断。至此,我们与外界的所有通讯联系均被隔断,眼前漆黑一片。” 上星期四,天安门母亲群体通过中国人权发表纪念六四24周年公开信,指他们的“希望”已渐渐消失,“绝望”正渐渐逼近;但他们表示,虽然政府在将近四分之一世纪的时间里对他们的诉求不闻不问,但他们绝不放弃对正义的搜寻。签署这封信的天安门母亲群体成员共123人,另外附上了已经过世的33位成员的名字,他们写道:“天安门母亲定将绝处逢生。” 天安门母亲自1995年开始,在漫长的二十四年里,接连写了36份公开信,要求与政府对话、对悲剧问责,对责任者惩罚,但是公开信说,“至今石沉大海,没有一句回应。” 公开信指责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正把国家拉回到毛泽东时代的过去,说“我们看不到他对前三十年毛式共产主义原罪有过任何一点反思与忏悔,我们也看不到他对后三十年邓式‘跛脚改革’有过任何一点批评和问责,我们看到的恰恰是他大踏步地退回到毛式正统。他将前三十年与后三十年中最不得人心、最需要否定的东西糅合起来,要国人奉为圭臬,视若根本。这使得原先对他抱有政治改革期待的人们,顿时陷入了失望与绝望之中。” 中共改革派总书记赵紫阳的前秘书鲍彤星期天在给自由亚洲电台写的文章中说,六四不可能不了了之。他说,“彻底解决六四问题,也正是中国走向文明社会不可回避的关隘。”鲍彤说,中国的新领导人本来不必对六四负责,但是“如果继续封锁有关六四的史实,查禁有关六四的书刊,压制有关六四的言论,那只能证明他们在用现实的行动把自己和过去捆绑起来了。” 另据美国之音报道,盲人维权法律工作者陈光诚上星期六在纽约举行的一次“六四”纪念活动上表示,这场正义的行动的真相在中国国内仍被关在黑箱中,也正因为此,中国大陆人权侵犯、强奸民意的行为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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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六四封禁,你若不合作就无法完成”

6月3日晚间,民主中国阵线德国分部、全德学联在纽伦堡共同主办了“六四24周年研讨会”;习李执政后的第一个“六四”,透过高层到民间表现,触摸中国现状及探讨未来走向。 (德国之声中文网)6月3日晚间,数十位旅欧民主人士、留学生代表等在纽伦堡举行了”六四24周年–中国现状与未来研讨会”;民主阵线理事费良勇、民阵中国秘书长潘永忠、《欧华导报》主编钱跃君、全德学联主席彭晓明、内蒙古人民党主席席海明、达赖喇嘛欧洲华人事务联络官洛桑尼玛以及中国独立作家野夫等与会。 近期中国官方媒体连续发声,”反宪政”话语成为官媒当前主题;六四前夕”天安门母亲”再发出一封公开信,表示对习近平感到失望,新执政者和过去几任领导人一样,对”六四问题”未有任何松动。与此对应的是,民间不断探求打破官方对”六四”的话语禁忌,公民行动风起云涌。中国的未来,”六四”这个中国灾难性的历史节点会不会成为凝聚民间情感共识?”八九一代”的精神力量能否再次复苏?继而成为带动这个国家走向变化的突破点? 钱跃君在谈及中国现状时表示,共产党执政60余年,通过政治与经济的双重控制,建立了世界上最极端的专制制度;特别是”六四枪响”后,将中国本不深厚的道德根基破坏。20多年后的”六四”早已成为拷问人性的道德底线标尺。用这把标尺衡量年轻一代,彭晓明认为,在留德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他们对”六四”和其它中国公共事务的回避、漠不关心态度,他忧心”民主运动会象低等动物分裂细胞一样缓慢”。刚刚从香港返回德国的潘永忠则透过香港年轻一代对”六四”的纪念,感受到新生力量及整个香港民众的觉醒,他坚信这也会影响到大陆民众的觉醒;洛桑尼玛和席海明则一如既往的强调,民主制度是解决民族问题的路径,不仅是给少数民族出路,也是对汉族的救赎。 “新领导人离’六四’罪责越来越远,他们有可能捅破窗户纸?” 就在纽约堡召开此次研讨会之时,中国内陆网站上一如既往全面封禁六四话题。旅德媒体人长平在交流中谈及”六四言论,突破禁区”,他表示在这个敏感日到来之时,诸多友人在邮件中表示,言论管控压力更甚于往年。1989年之后,”六四”被列为中国舆论禁令中的最高级别。在官媒与官方禁令达成合作之时,民间以不合作破解了这种禁令。如2007年四川维权人士陈云飞利用媒体分类广告管控漏洞在《成都晚报》发布了”向六四英雄母亲致敬”内容。 长平表示:”禁令是否有效,是禁与被禁双方合作的结果,禁令不因发布而成立,如果一方没接受,就无法完成;’六四’属于一直没有被接受的禁令;廖亦武因为写作《天安门大屠杀》而被判入狱,但另一方面,民间通过各种途径说出来,比如亲历者在海外发表回忆录,国内各种如8乘8、5月35日等暗语、和点蜡烛的象征方式。这是一代人甚至几代人、全民性的伤痛,只要不接受,只要你敢于表达,空间就会越来越大。” 长平认为本届执政层上台之前,民间要求”平反六四”呼声加大,虽然看起来这些对于习近平的希望都已经成为笑话。随着上几代领导人的退休,新执政者离”六四事件”的罪责越来越远,他们为何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如果真的有一天,”六四言论”禁区突破,是否如早前政论人士预言:”一旦开口说六四,中共就完蛋”?长平对此也并没有这样的乐观,他认为一旦开口说”六四”,中共当局会释放一部分、控制一部分,在这时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为中共的罪行辩护,包括《环球时报》这样的官媒会利用自己的逻辑引导舆论,中共对此有一定的自信和相当的优势,但长平强调:”只是提示有这样一种可能,我还是相信信息自由的重要性,尽最大的努力让人知道,哪怕未来面临这种局面。” “巨大的在野党已存于人心之中” 1989年,因为支持”八九学运”,野夫脱下警服;后因帮助一位学运领袖被其当时的作家好友熊召政举报而入狱6年。他的命运也因此和”八九学运”有了紧密的联结。他表示24年前的”六四”,不仅改变了很多个人命运,中国的命运也被改变,也因此成为一个集体记忆。这些人包括当时的军人、中共内部人士、学生、警察等,如今这些人有的成为企业家、有的隐忍生存在体制内没有得到”清算”,更多的人活跃在民间的公民行动领域,与网络时代结合,呈”网络时代的江湖化”,每个人可以在瞬间,在小到县市、乡村的地方找到”战友”或”同道 “,他们或将是改变国家命运的另一波力量。 野夫认为,这使得这个时代呈现活力,也足以使”六四事件”24年来的黑暗褪色:”不需要象帮会(如共党),以革命化、宣誓的方式来结盟建立,现代政党是价值观的彼此认同;有人忧虑’共产党倒了也没有在野党’,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巨大的在野党早已存在人心之中。” 作者:吴雨 责编:石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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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六四周年之际中国网络敏感词特别多

新浪微搏的搜索结果 周二(4日)是1989年六四事件二十四周年,中国官方明显加强了对网络的监控,而不少与六四有关的词汇也都突然变成了敏感词,而无法在网络上出现或检索出来。 根据《中国数字时代》整理的资料和BBC中文网记者的微博测试,受到中国官方过滤的网络敏感词大致上可以分为几大类。 首先是数字或日期类,除了“六四”或“64”这些明显的敏感词外,其它任何以中文、阿拉伯数字或英文书写,并含有六或四的数目字或数字组合,例如“六4”、“陆肆”和“six+four”等,也都成为了敏感词。 其次是纪念行动或活动类,例如“晚会”、“维园”、“黑衫”和“平反”等均是敏感词之一。 第三类则是地点类,其中包括“天安门”、“木樨地”、“广场”和“公主坟”等。 在微博上检索这些地名,出现的结果只有地名,而不会出现任何含有这些地名的文字内容。 还有一类敏感词是属于事件描述类,“学潮”、“坦克”、“四二六社论”和“戒严”等都在此类。在微博上检索“坦克”一词,出现的只有“坦克世界”杂志、介绍坦克的图书和坦克乐队等几个结果。 最后一类则是人物类,这包括了“胡耀邦”、“赵紫阳”、“李鹏”和“王丹”等。 不过,中国不少网民则纷纷以各自的创意,表达他们对六四的纪念。例如,一位网友在新浪微博上发表了一张其手机屏幕的照片,上面清楚显示着六月四日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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