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

美国之音 | 中国在联合国人权会议上阻挠为曹顺利默哀

纽约 — 3月20日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开会表决通过对中国人权状况的普遍定期审议报告。这也是中国维权人士曹顺利在被关押后死亡的第七天,俗称“头七”。虽然中国政府在会上运用程序规则阻止了非政府组织为曹顺利默哀的动议,但曹顺利为履行国际人权义务遭受当局迫害、“被失踪”、关押后死亡的事实,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普遍关注,人权组织说,“中国政府被置于被告席上。”   会议于日内瓦时间下午三点、美东时间上午十点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举行。去年邀请曹顺利参加普遍定期审议的国际人权服务的代表在发言中提议为曹顺利默哀,中国代表立即以程序规则加以阻挠,指非政府组织只能用此时间发言,默哀不是发言。之后又有国际人权联盟代表提议为曹顺利默哀,也遭到中国官员的抗议。   *国际特赦组织:可耻伎俩!*   国际特赦组织东亚研究主任阮柔安说,“这是中国官员的一个可耻的侮辱性伎俩。不仅表现当局完全无视曹顺利的生命,而且现在还要有意掩盖真相,就像他们过去多次做过的那样。”   但是,星期四整个会议过程中美国、英国、德国、加拿大、爱沙尼亚、爱尔兰、法国等国家代表在发言中仍不断关注曹顺利案,或表示支持非政府组织为曹顺利默哀的提议。于是,要不要为曹顺利默哀、非政府组织有没有权利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上发言,一度成为这次会议各国代表辩论的中心议题。德国还敦促中国查明曹顺利死亡原因并惩处那些导致其死亡的参与者。美国也对中国拒绝与民间社会合作表示失望。   *中国人权:曹顺利在天之灵在说话*   中国人权资深政策顾问高文谦说:“曹顺利虽死犹生。人们似乎看到她的在天之灵在说话。”他还说,“尽管不少‘专制俱乐部’的成员跟随中国起舞,但是,对曹顺利案的关注已经把中国置于被告席上,这种现象是多年来所没有的。”   *为参加人权培训“被失踪”,半年后死亡*   曹顺利是北京大学法学硕士。履行联合国人权机制的要求、参与中国提交联合国人权报告的活动,去年她向联合国提交了中国民间社会报告;之前她在外交部静坐,要求参与撰写中国人权报告。去年9月她应邀前往日内瓦参加一个非政府组织的人权培训活动、在北京准备登机时“被失踪”。10月21日当局以涉嫌“寻衅滋事”罪逮捕了她。   大赦国际说,52岁的曹顺利上星期五因器官衰竭死于北京的一家医院。之前她被当局关押了6个月,期间被多次拒绝给予治疗。 fullrs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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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秦晖:“乡村衰败”是什么造成的?

   我曾几次表示不同意“三农问题”的说法。当然,不是说中国没有农业和农村问题,但这些都只是一般性问题,并不比其他国家更突出。而“农民”问题,尤其是农民的各种权利问题,才是中国,尤其是处于改革和现代化转型阶段的中国的关键性问题。    一    的确,“农业”问题如果作为产业经济问题,在中国并不十分突出,至少它比传统时代甚至改革初期的重要性已经明显下降,同时也没有盛行“大农业”的许多发达国家那么重要——大家知道农业问题已经成为现代国际经济问题、尤其是发达国家间经济关系问题的一个关键,世贸谈判多哈回合经历这么多年而始终卡壳,主要卡在了农业问题上。但是发达国家却基本没有所谓的“农民”问题,不仅因为他们农业人口比例已经很少,而且他们的那么一点务农者也已经完全“公民化”,没有人把他们视为弱势者,甚至他们百分之几、至多百分之十几的人口却对“多数决定”的议会政治具有极大的影响力。以至于有人戏言今天西方的民主制如果说有点“虚伪”的话,那与其说是少数资本家、不如说是少数农民在影响和左右着多数意志。    另一方面,许多发展中国家,包括我国在内,在改革前还没有解决“吃饭问题”,农产品供给严重短缺,处于“民以食为天”的状态,解决“民食”问题的农业自然也是“天大的事”,是重中之重,更不用说农业社会的经济问题基本上就是农业问题了。    而我国现在与上面两种情况都已完全不同。一方面,经过30多年农业的长足发展,如今的中国已不再像改革开放前那样操心“吃饭”问题,受困于农产品供给不足。但另一方面我国也不像美国、法国、加拿大、阿根廷、巴西等国家那样定位为面向全球市场的战略性大农业出口国,对农业生产过剩、农业经济周期和国际农贸谈判之类问题极为关切。我们的资源禀赋决定了中国农业基本上是内需型的,尽管存在品种调剂问题,就总量而言,我们的农业也能够满足内需。    今后我国农业发展的技术路线和经营方式路线当然还有大量可议的话题,但是几十年来的经验,尤其是当年“农业纲要四十条”和人民公社制度的实践经验表明,如果脱离农民自身的意愿和自由选择的权利,政府“过分热心”地干预乃至决定农业技术与经营方式,往往变成“折腾”农民,效果并不好。过去诸如技术上推广双轮双铧犁、一味提高复种指数、普及杂交高粱和小麦取代青稞,经营上从“大公社”到“队为基础”,都留下了许多教训。历史地看,作为一个农业文明积淀深厚而又幅员广大、各地条件极其多样的大国,我国各地农业的适宜技术和适宜经营方式其实更多是农民自主选择的结果。正是在农民自主性得到较大尊重的改革时代,农民以“三三得九不如二五一十”的智慧解决了复种问题,以大型农机专业户为众多小农提供商业化服务的途径,解决了过去政府认为最适合机械化的“大公社”时代长期无解的机械化问题,摆脱了一会儿押宝双轮双铧犁,一会儿突出手扶拖拉机,天天号召“农业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而手工—畜力农业依旧的长期困境。    在经营方式上,摆脱强制集体化后的农民无论是99%以上选择了家庭经营的农户,还是原先95万个“大队”中显示出经济活力而能让农民选择留在“集体”中的7000多个“村”,经济都有了显著的改善。农户普遍摆脱贫困而走向程度不等的富裕,极少数“集体”也大都发展成为超级“明星村”。曾经有人以后者的成就论证小岗农民走错了路,而南街村的选择才是对的。其实他们是不顾常识地根本颠倒了因果关系:不是“明星村”由于强行禁止农民离开而得到了发展、小岗则因为没有“捆住”农民而停滞,恰恰相反,正是由于原来的强制集体化农村绝大多数历经20多年实践都没让农民感到“优越性”,使他们在能够自主后都选择了离去;而能让农民选择留下的自然只有鹤立鸡群的极少数。这些极少数有超常绩效是理所当然、完全正常的——今天的“集体”如果没有绩效而强行禁锢农民不让离开,那就不仅不是“明星村”的问题,而是有犯罪之嫌了。而能让农民自愿留下的“集体”是如此之少,这难道还不足以体现改革前农业体制的大失败么?且不说像以色列的基布兹那种纯自愿的集体化尽管时过境迁也有风光不再的问题,但仍然可以留住相当部分成员,甚至国际上公认为失败的前苏联集体农庄,尽管它的弊病众所周知,但所谓叶利钦“复辟资本主义”以来的20多年,获得了选择自由的俄罗斯农民也仍有约三分之一愿意留在改良后的集体农庄中。而我们的公社体制在农民获准退出后仅仅几年就土崩瓦解,95万个“集体”仅有约7000个,即不到百分之一能够留住其成员!公社化时代是严禁“单干”的,改革后农民获得了“退出权”,但是并没有禁止自愿的“集体”,而农民能够相对自主选择后,无论“单干”还是“集体”,都比以前成功得多。所以,改革后农业的成功表面,似乎是“经营方式”上“单干”对于“集体”的成功,其实从本质上看,它是相对自由的选择权对没有自由的选择权的成功。农民有没有选择经营方式的权利,远比“哪一种经营方式好”更重要。    公社解体后,我国改革时代的农业经营方式也发生了和正在发生着种种变化。但无论公司加农户、合作社加农户还是规模化农场,也无论规模化是通过农民间土地流转还是通过外部公司包租农民土地的方式,能够被农民接受的成功选择也往往出于农民的意愿,与政府原先的设想常常出入很大。改革开放以来的经验证明,正如农业新技术只有在市场上供农民自主采纳才有前途一样,新经营方式也只有在自愿前提下,让农民因地制宜才能站得住脚。而政府应农民之需要做好服务工作才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近年来农业问题方面有许多讨论,诸如是坚守耕地“红线”保证粮食自给,还是充分利用国际市场扩大进口;公司加农户好还是合作社加农户好;继续保持农民兼业化作为打工者的“退路”,还是发展规模化专业经营以提高农业生产效率;等等。但是一些地方在忽视农民权利的基础上讨论经营方式,往往哪种主张都会出问题。例如在“只许官‘圈’不许民‘卖’”的格局下,强调坚守“红线”,农民就更没法自主开发土地,但政府要“圈地”仍然照样可以大圈特圈。而如果“红线”被认为不必坚守呢,那官方的“圈地”就更会形成狂潮,但是老百姓想“卖地”照样不行。过去说农民应该兼业化,“农民工”在城安家就受到种种阻挠,“重庆模式”走红时有官员甚至声称让农民工做“两栖人”是防止重庆出现贫民窟的不二法门。但是后来官员和公司盯上了农民的土地,同样的官员又开始大讲“两栖人”如何造成“土地利用不经济”,开始用种种手段强迫农民变“市民”了。    再如土地“确权”和推动“流转”也是过去民间多年的要求。可是具体怎么搞至今也还是语焉不详。农户被“确”给的到底是什么“权”?面对强势者的侵权,农户的这个“权”能得到保障吗?“土地流转”近年来常被当作政府推行“规模化农业”的手段来提倡,而“发展家庭农场”的说法也把国际上泛指的家庭农业(这个意义上的家庭农场我国在大包干改革后就普及了,何须现在“发展”呢?)偷换成了“上规模的”家庭农场概念。这当然不一定是坏事,可是只提土地“流转”不是买卖和交易,甚至不是“使用权”或“承包权”的交易,是否暗示这种“流转”可以是非自由交易性质的,即可以是“政府动员”下的强制“流转”?我们看到的情况是《决定》公布后各地强制圈地之风并未消弭,甚至由于《决定》提倡市场经济的利好,引发各地新一轮“招商引资”热潮,此风还有日长之势,不能不让人忧虑。    二    总之,我国现在面临的关键性问题不是“农业问题”而是农民问题。“农村问题”同样如此。工业化、城市化过程会导致农村人口下降,许多乡村社区因此消失,这是几乎所有现代化成功的国家都经历过的阶段。但是像我国如今这种关于“乡村衰败”的强烈呼声却是很少见的。其实表面看来,与一般国家农民进城初期形成都市贫民社会、乡村中无人居住的房子破败不堪相比,我国由于强制禁止进城农民低成本安家造成普遍的“两栖人”或“流动劳工”现象,城市中号称没有贫民窟,农村中充斥着“两栖人”血汗换来的“无人新居”,但在光鲜外表下的社会性“衰败”却比人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取代大型贫民窟和乡间废村的是我国无与伦比的家庭离散现象和“候鸟”人口,农村中的“三留守”现象(留守老人、留守妇女、留守儿童)造成许多骇人听闻的人伦惨剧。典型的如云南镇雄一个貌丑人穷的乡间无赖竟能长期霸占村中十余名留守妇女;广西兴业一名11岁留守女童竟遭同村十余名中老年人(44~76岁)频繁强奸、轮奸两年之久;这类古今罕见的恶性丑闻反映的“衰败”,岂是一般的建筑破旧、治安不良所能相比?    有人甚至以此做了“文化”文章,说什么中国传统文化重视家庭伦理是讹言,中国人其实最重金钱而无视亲情,很少有哪个民族会有如此高比例的人群为打工挣钱甘愿常年家庭离散。这样的说法真叫人无语,难道他们愿意这样?“两栖人”取代贫民窟真是他们的选择吗?    实际上,尽管城市的棚户和乡村的败屋令人扼腕,但是真正自由的迁徙无论是进城还是留乡都应该是比从前更好的理性选择。即便像东亚四小龙这样发展很快、现在基本没有贫民窟问题的“新兴工业化地区”,穷人进城之初住棚户也不罕见,只是在经济增长快的条件下他们或因申请政府福利或因就业机会多,境况逐渐改善,而不至于久困于此,而那些经济增长慢的国家就会出现贫民窟长期存在的弊病。但是我们现在不也是同样依靠高速增长来使“两栖人”可以有钱汇回家乡建设“面子房”吗?一旦高增长阶段结束,过去积累转化成的家乡“面子房”并不能用于谋生,而他们又没有在高增长时期“化”入城市(哪怕是化入城市下层),到时社会性“衰败”在那种“两栖”不靠的状态下就不是光鲜外表能遮住的了。    显然,问题不在于乡村该不该复兴,也不在于所谓“西方式的城市化”能不能超越——什么叫“西方城市化”?西方这么多国家难道有什么统一的“城市化模式”?哪怕是同一个国家比如美国,纽约与拉斯维加斯的“城市化”难道是一回事?关键在于农民的命运由谁决定?农民选择进城,付出劳动就应该得到尊重,不能“上等人”看不顺眼就赶走他们。农民选择在村,他们的地权就应该得到维护,不能“上等人”看上了眼就一把抢来,无论“圈地招商建大城”还是“收地拆房盖新村”,都得以尊重农民的权利为基础。这些道理难道只是在“西方”成立吗?    可见,我们所说的农业问题很多并非产业经济问题,我们所说的农村问题很多也并非乡村社区问题,实际上它们都是农民问题,主要是农民的人身和财产权问题的不同表现。今天我国的农业在经济中所占比重已经很低,真正务农的劳动力和真正安居乡间的人口占比也在明显下降,但“农民问题”的重要性却没有降低。我国独特的“农民问题”不仅存在于非农产业(所谓的“农民工”),也存在于大城市(所谓的“外地人”)。应该说改革30多年来我国解决农民问题,即农民权利问题上已经取得较大进展,但是该做未做的事还不少。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http://www.aisixiang.com),栏目: 天益学术 > 社会学 > 发展社会学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73016.html 文章来源:《探索与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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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时报 | 乌克兰转型困局对中国的启示

近来乌克兰局势激烈变动,克里米亚地区脱离乌克兰加入俄罗斯,导致俄罗斯与欧美激烈角力,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乌克兰曾和中国一样实行共产主义体制、同属过社会主义阵营,并都与俄国毗邻、渊源甚深;而又有不同的是,乌克兰早在20多年前脱离苏联独立,并宣布实行自由民主政制,但至今政局一直如翻烙饼般反复,转型步履蹒跚。这对正在起步民主转型的国家,尤其是中国而言,自然更值得关注。 颇富戏剧性的是,在乌克兰独立之初,许多乌克兰人天真地认为,一搞民主,幸福生活便随之而来;乌克兰能在不长时间内成为第二个加拿大,小麦成海、牛奶成河;甚至断言10年后居民生活可望接近英、法等国水平。 但现实却极其残酷。乌克兰进入后极权时代已20多年,但不仅政局反复震荡,而且经济也连续负增长,失业率居高不下,民众挣扎在贫困之中;4000多万人口,却有1400亿美元的外债(当然这一定程度上也是由于政客利用民众追求眼前的物质实惠心理,为迎合大众而大肆举债)。按理说,就经济增长而言,自由市场远优于计划体制,但相比之下有些集权国家却反而维持着经济的高速增长。 相似地,原本苏联集权体制下非常严重的腐败问题,不仅未能如人们所期望的那样随着苏联体制解体而消失,独立后的乌克兰反而被认为是世界上最腐败的国家之一。总之,乌克兰的转型不仅和不少国家如埃及、泰国一样非常艰难,而且被认为是失败案例。 可见,自由民主虽是人心所向,但转型成功却并不容易。这自然也再次成为各种支持集权主义的“左”派幸灾乐祸、否定自由民主的口实。因此,乌克兰局势不能看作单纯的国际时事,其中还蕴含着更具普遍意义的问题,即如何转型、转型的困难究竟在哪里? 社会分化和对立下的转型是危险的 乌克兰转型困境的最重要根源,是国内严重的结构性和根本性的分化、对立。俄乌关系绝对是“剪不断、理还乱”。一方面,乌俄差不多可谓同文同种:乌本身就有不少俄罗斯族,而且多数乌克兰人和俄国人都同属斯拉夫人,乌语与俄语也极其相近。早在17世纪,乌克兰人为抗击波兰主动加入俄国,而克里米亚更原本即是俄国领土,只是在1954年为纪念乌克兰加入俄国三百年,才被苏联当局划给乌克兰。 但另一方面,民主制度更为成熟、经济更为发达的西方世界对乌克兰显然更具吸引力。而且,俄乌又因历史积怨甚深。苏联时期的残酷高压政策导致以欧洲粮仓闻名的乌克兰遭受严重饥荒,大批乌克兰人被饿死,这甚至被一些人认为是苏联专门利用饥荒清洗乌克兰人的种族灭绝。 更具体地讲,东乌克兰多俄罗斯族、讲俄语、信奉东正教,社会情绪亲俄,其中以俄罗斯族为主的克里米亚就更具强烈的回归俄国倾向。但西乌克兰深受西欧影响,乌克兰族占绝对优势、大都信奉天主教、讲乌语,具有强烈的乌克兰民族意识和去俄归欧倾向。 这导致乌克兰国内形成了亲俄和亲欧群体的严重对立。而乌克兰极为敏感的地缘位置进一步加剧了这种对立:乌克兰恰位于欧盟和俄国的连接点,俄国将乌克兰视为固有势力范围,西方则支持反俄的反对派。乌克兰政治家们在亲俄和去俄亲欧之间的反复摇摆和过度投机,更加剧了国内认同的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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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深度报道失踪航班 CNN收视率飙升

CNN的马丁·萨维奇坐在飞行模拟器里讨论如何关闭波音777飞机的应答器。 在CNN的节目中,飞机从迷蒙的云中升起,伴以诡谲的背景音乐,与此同时主持人介绍着370航班失踪的情节。在这些引人入胜的细节中,一些是新的,一些已经有数日之久。报道在不停地播出,并且常常伴随着各种解读,揣测着飞机可能落到了哪里,时而热切激烈,时而言辞平和。观众们则目不转睛地关注着这一切。 消失的波音777客机的故事在各种形式的新闻媒体上受到了全方位的报道,但总体而言,电视媒体表现得一马当先。上周,各个电视网的晚间新闻节目中,头条消息都是失踪的飞机的报道。安德鲁·廷德尔(Andrew Tyndall)说,这种一致性“一年最多发生一次”。廷德尔是一份关注电视新闻节目的报告的出版人,这份报告每周一期。 不过在马来西亚航空公司(Malaysia Airlines) 370航班失踪的谜团中投入最多资源的可能是CNN。这家有线电视网一直在艰难地寻找具备可持续性的商业模式,以应对其主要的竞争对手Fox新闻频道(Fox News)和MSNBC。 CNN的一位高管说,“这是一则十分重要的新闻,报道这类新闻我们也十分在行。”由于在阐述该电视台的报道策略,这位高管要求匿名。上周一到周末,CNN的收视率大幅提升,黄金时间升幅甚至达到100%。有数个小时,这家电视台甚至难能可贵地做到了略超Fox新闻,收视率达到最高。 上周三、四、五,CNN晚8点档由安德森·库珀(Anderson Cooper)主持的节目在25岁至54岁年龄段的观众中的收视率,超过了Fox常年占据榜首的收视率巨人比尔·奥莱利(Bill O’Reilly),这个观众群为新闻频道吸引的收入最多。这是库珀节目的收视率,第一次在这一群体中连续三天超越奥莱利。(在该观众群中,奥莱利过去一周的总收视率仍然胜出。) 在25岁至54岁的观众群中,CNN周六下午2点至晚10点的收视率也夺得了第一。周日最初的收视率数据显示,CNN在当日再次一连数小时收视率领先。不过这只是新闻广告商最青睐的具体观众群当中的情形,论及全体观众中的收视率,Fox新闻仍然一如既往地位居首位。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神秘故事,充满了人类境遇的戏剧性,而且具有国际因素,”前述CNN高管说。“任何具有国际因素的新闻,我们都得心应手,因为我们有更多可以在全世界部署的记者。” 但这位高管也承认,对于这则新闻,并不是靠记者就能够大幅揭示出事实。而是要以能够证实的极少信息为基础,做出专业的分析,对飞机可能发生了什么、现在可能在哪里做出揣测,并以这家电视网能够实现的所有视觉效果进行呈现。 对于以下做法的严重依赖就清晰表明了这一点:CNN让记者马丁·萨维奇(Martin Savidge)坐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飞行模拟器里,并让记者汤姆·福尔曼(Tom Foreman)在一幅该地区的动态地图前走来走去。这幅地图显示在CNN所谓的“视觉室”(visual room)的地面上。主持人唐·莱蒙(Don Lemon)一度曾使用一架飞机玩具模型说明CNN的一位飞行专家提出的观点。在另一则采访中,莱蒙还问到,飞机是不是发生了超自然的事件。 “尤其是今天,这个去教堂面对上帝超自然的力量的日子,我们要面对超自然,”莱蒙说。“有人对我说,你为什么没有谈过这种可能性:飞机发生了某种奇怪的事,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我只是提一下这个问题。” 就像在过去的一些新闻事件中发生的那样,如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乔治·齐默尔曼(George Zimmerman)出庭受审,CNN现在受到了此起彼伏的批评,但也吸引了比往常更多的观众。 过去几天里,社交网络上的评论者指出,说起吸引眼球但不能为报道增添任何实质信息的做法,玩具飞机是一个绝好的例子。依赖某些更长于讲述阴谋论,而不是分析空难的评论嘉宾,同样也是很糟糕的做法。笑星比尔·马赫(Bill Maher)在Twitter上调侃CNN的创始人说:“泰德·特纳(Ted Turner)很希望自己已经死了,那样他就能死不瞑目了。” 美国新闻业研究所(American Press Institute)执行总监汤姆·罗森斯蒂尔(Tom Rosenstiel)说,“即使是很棒的新闻和很棒的神秘情节,也可能会报道过度。有一段时间,报道内容都进入了幻想的领域。”这家研究机构专注于分析媒体。罗森斯蒂尔说,他并不只是在说CNN,而是在总体地评论有线电视新闻报道。他形容,“这种播放新闻的架构,有时候很难填满。” 朱迪·穆勒(Judy Muller),曾担任过ABC电视台记者,现在是南加州大学(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的新闻学教授。她说,“恐怕我就是问题的一部分。我不断地打开电视去看有没有新的线索。”她还补充道,“当然了,电视上各路人马源源不断的揣测,会让你觉得他们真的知道点什么,可事实上他们只想把这20分钟的节目板块填满。” CNN的高管们指出,针对报道的批评大多来自专业的媒体研究者,普通观众一天可能只会看几分钟的报道。一些CNN的高管们同时注意到,近期全国各地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全部围绕着370航班,讨论其消失的可能原因。 CNN很有可能会继续积极地报道这一事件,直到公众对它逐渐失去兴趣。在过去,收视率都会随着公众对事件兴趣的减退而回落,对平时的收视率没有影响。 Fox新闻频道和MSNBC的高管同时指出,CNN的收视率每次都会回落,其总体收视率排名稳定在第三,远远落后于Fox新闻频道的同时,和MSNBC也相差很远。 罗森斯蒂尔说,CNN通过对热点新闻提供细致入微的报道来满足好奇的观众,这种整体策略毫无疑问是很合理的做法。“如果是我在经营CNN,我也会说观众永远都是对的,”他说。“这个事件可以改编成一部精彩的冒险片,而且我确信之后会有人这么做。” Shop Amazon Gift Cards – Perfect Gifts Anytime 相关日志 2014/03/19 — 无法到达的新闻现场 —— 马航失联报道中,中国媒体落后在哪里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18 — 马航客机失踪的真相,美国使坏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17 — 《纽约时报》美欲全面介入调查,马方拒绝帮助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17 — 杨恒均:MH370给美国提供了哪些机会?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16 — 未名空间:马航事件之美帝阴谋论版本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15 — 马航事件新闻战,中国媒体真的是完败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15 — 曹长青:马航是去撞美国海军基地?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15 — 馬航失踪疑團:美國資料可信嗎?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14 — 《纽约时报》失联客机调查,美专家低调行事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14 — 马航失联:美国暗示搜索重心向西转移 ( 镜像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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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胡德平:成立“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的片断回忆

   文革结束,全国人民快步跨入一种新的生活,上山下乡的知青一批一批返城回家;不少耽误了学业的青年人又拿起课本,准备报考大专院校;落实了政策的广大干部、知识分子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农村的生产经营活动正酝酿着一场意义深远的改革。唯有就业问题一时很难解决,家长们望着孩子没有工作的这种愁闷,谁不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那时对于残疾人的福利和就业问题根本没有摆上国家生活的议事日程。由于一些历史的偶然因素,致使残疾人事业至少提前二十年摆上国家的议事日程。这是我国改革事业中的一项极其重要的工作。感谢”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和”三月风”杂志对我的采访,我只能对采访做些片断点滴的回忆,以表达我国残疾事业体现的人道、人权崇高精神的敬意!    上世纪70年代即将结束的某年下午,我骑车经过景山后街,忽然看见邓朴方坐着轮椅,由照顾他生活的周师傅推着过马路,他神情专注地用双手驱轮发力。我知道朴方已在东风电视机厂上班了,他已有了新的工作。以前几次去朴方家看他,都看见他躺在床上给弟弟辅导功课。他虽然身体高位截瘫,仍然充满着工作、生活的活力。现在他躺在床上打发时光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情况真让人高兴。我没有上前打招呼,因为心中还存一丝歉意。    文革前,我们都在北京大学读书,经过北大经济系俞敏声同学的热情介绍,我们得以相识,对很多问题的认识比较一致。文革初期,我和周围熟悉的同学、朋友,思想上都处于一种极端亢奋、极不冷静的状态,几乎每个人都抱着一种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激情,投身文革,批判教育系统的”修正主义路线”。我的发言、大字报火药味十足,似乎只有自己最革命,组织的战斗队还曾用过”无产阶级革命纵火队”的名号,思想上认同”怀疑一切”,并公开宣传过,还曾在看管翦伯赞副校长的一天夜晚向他请教过。但同时也极力反对武斗,对侮辱人格的种种恶行行动上是抵制的。北大”6.18事件”发生后,我和几个同学很快写了一张大字报,由于驻校工作组对”6.18事件”的表态,部分同学对我们写的大字报竟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论。朴方看后,很不服气,抄了我们写的大字报,回家拿给他父亲看,他父亲看完后说:”告诉德平,不要紧张,没事。”今天想起来,邓小平同志和当时工作组的态度也并不完全一致。    文革的演变越来越混乱,自己的思想也越来越混乱,但想的问题却并未减少。1968年春天,北大两派武斗,大部分同学离开学校,我也回家居住,有段宝贵的时间让紧张的神经松弛一下,也是好事。这段时间很想读读书,也想看看文革所禁的图书。知道朴方家藏书很多,一次和朴方相遇提出借书的要求,他很爽快答应了,先借的是一套俄国名著《安娜·卡列尼娜》。一天上午,我在家中后院闲坐。朴方从我家前院找到后院,带来我想借的书。我当时很感动,他当时的处境比我要困难得多,危险得多,已快到吃饭时间,总该留人吃顿饭吧?这段时间,一些受到冲击干部的子弟在家吃饭也是常事,但我胆怯了,却未张口挽留。这是留在我心中的欠意。未过多久,听说朴方被红色政权的学校革委会关押期间纵身坠楼致残,同时还听说,樊立勤同学被抓后,竟被人在膝盖上钉上钉子,哲学系的何清同学被打的流产,地理系刘玮同志被打死,武斗中打死打伤人数没有精确统计,仅因各种原因非正常死亡人数就有63人,北大所谓的黑帮大院关满了各系的学者、教授。谁会想到全国最高学府,在文革中竟会变成这样一个残酷恐怖的”反修”战场,竟是这样一幅”巴黎公社”的景象。    章鸿远是我认识的一位中医名家子弟。我曾带他见过邓朴方,他和陈玉书先生曾为残疾人办过一些事,以后他和朴方经常接触。朴方在1980年因得到加拿大康复中心的阿姆斯特朗医生精心治疗,身体大有好转,并萌发了在中国为残疾人建立康复中心的心愿,立志惠及更多残疾人朋友。1983年初的某一天,鸿远告我:加拿大总理特鲁多给朴方来信,说及加拿大残疾人有很好的福利保障,而且很多加拿大残疾人都有很坚强的生活意志,在社会关心、关爱、关怀的帮助下,同样能就业、参加运动、结婚,歧视残疾人是要受社会谴责的。建议中国政府和加拿大合作,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同时也希望朴方发挥他沟通两国之间的桥梁作用,朴方接受了这一忠告,并积极努力付诸行动。他和王鲁光一起成立一个基金会,为残疾人服务。从建立康复中心再到建立基金会,作为一项崇高的人道主义事业,谁不支持呢?为此,这年的春天,我们还在香山曹雪芹故居附近聚会过一次。    当时,我正全身心投入曹雪芹生平的研究。曹雪芹不但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一位伟大的作家,而且也是一位伟大的工艺美术大师。他的人道主义精神,人文主义情怀既反映在他的巨著《红楼梦》中,也体现在他创作的工艺美术的专著中。他有一部巨著《废艺斋集稿》的残抄本传世,就是专门为残疾人学艺谋生而撰写的。在残文中保留了曹雪芹自己的故事:”[因]思古之世,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今[则]如[老]于其人,一旦伤足,不能自活,其不转乎沟壑[也]几[希]。”曹雪芹因此教会了老于–于叔度,一门扎糊风筝的手艺,教他以艺谋生,并推此及彼,遍于大众,其专著的目的则为:”[将]以为今之有废疾而无告者,谋其以自养之道也。”当时朝中大臣,御前供奉董邦达为书作序曰:”愚以为济人以财,只能解其燃眉之急;济人以艺,斯足养其数口之家矣,是以知此书之必传也。” 邓朴方、王鲁光要做的事业和我心中敬仰的曹雪芹晚年的事业如出一辙,怎能不令人感动?所以我也常去帮点忙,因基金会在策划期间人手不够,我又请了张亚利、章立凡去那里做义工。    在经办基金会的过程中,我又常想起朴方的一段往事。那是他住在北京清河福利院时,当知道他的党员登记被取消之后,他竟手摇三轮车,从清河驱车到北京中南海西门外,希望反映他的党籍问题。往返几十公里,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力量,那么强烈的追求对待他的政治生命。尽管那时党的形象已是被摧残、被侮辱的形象。我相信,建立基金会的工作,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坚持下去的。    党中央的同志支持残疾人基金会的工作绝不是短见的、应景的孤立行为。可能基金会的筹建也产生了不小的社会影响,1983年团中央这时发现了山东团省委报来张海迪的材料,团中央及时派出了调查小组去山东核实情况,领队人是当时团中央宣传部副部长江泓和郗杰英、丁岗等同志。他们调查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反复核实了情况,因为还有一些争论,调查小组还向王兆国、胡锦涛同志专门作了汇报。团中央又派出第二批人去核查,在山东省委的帮助下,终于形成了统一意见。最后中共中央做出决定,由中宣部负责宣传残疾青年张海迪勇敢向厄运、死亡做斗争的感人事迹。这种事迹感染了很多残疾青年,影响了更多中国的青少年立志图强。今天国际上在奥林匹克运动会之后,又会召开专为残疾人举办的世界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会。我们国家残疾人编排的音乐舞蹈还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出。2008年邓朴方退出了中国残疾人基金会主席的职务,并由张海迪接任,完成了基金会的圆满换届。    “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成立至今已有三十年的历史了,基金会对我国残疾人事业的发展起到了牵引火车头的作用。一次父亲和我谈话,说到残疾人基金会的事,他说邓朴方以后可以参加全国政协的工作。我理解他的意思是政协需要有像基金会这类的社会组织,才能更加活跃,更有生命力。当基金会会刊创刊时,父亲应会刊所请题词时,他高兴地题写了:”新社会对残疾人实行革命友爱,残疾人对自己抱乐观主义精神”,时为1984年9月9日。1985年,朴方在《人民日报》上专门发表了关于革命人道主义的文章,阐述基金会的理念。人道主义是人类一个宽泛的伦理、哲学、社会进步文明的命题。既涉及到人性问题,更和现代的人权观念联系。各种观点都有。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事业的深入。我发现我父亲关于”人权”的观点也逐渐发生着改变。他在1979年对人权还持一种警觉、批判的态度,认为”这是资产阶级向我们进攻的一个口号”。在1985年,父亲对”人权”的内容有了新说法:”至于讲到人权问题,我们确实要保护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遵守国家法律的公民由宪法所赋于的权利。……讲到人权,我们与西方是有所不同的。”1986年9月23日,父亲对美国华盛顿邮报董事长凯瑟琳·格雷厄姆又讲到中国的形象问题:”一个是经济发展不快;一个是政治上出了些毛病,在处理民主、人权等方面有缺点。恢复形象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靠我们自己努力工作,不能靠化妆。”    1985年年底,中央书记处成立了精神文明建设文件起草组。据中央书记处研究室调研员郝怀明介绍:耀邦同志责成起草组成员分别就妇女、儿童、城乡困难群体、民族、宗教等界别进行调查研究,听取他们的意见。这时残疾人基金会已成为一支重要的民间力量,成为我国社团组织中一颗新星。邓朴方在接受采访时说:”现在人道主义是多了,还是少了?是强调我们和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的区别,还是更多的强调连续性?为什么不看人道主义的积极因素?它积极因素更多一点,是调节人与人关系的基本的东西,可以作为道德的基础思想,作为我们社会主义的基础思想……”他的意见反映了残疾人、社会对精神文明建设的企盼和支持。    二十年以后的2004年3月14日,在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代表们以2863张的赞成票通过了我国宪法的修正案,将”国家尊重和保护人权”条文写入宪法。此时此刻,会场报以长时间的热烈掌声。我国宪法承认”人权”,这是全国人民对人道主义认识上的重大突破。它不但使残疾人事业的发展更有尊严,而且还将赋予全体公民今后全面发展的,任何人也不可剥夺的法律权利。非常荣幸,我做为该届人大的代表,也曾投下过一张神圣的赞成票。    2014年1月9日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http://www.aisixiang.com),栏目: 天益笔会 > 散文随笔 > 往事追忆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73127.html 文章来源:胡耀邦史料信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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