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尔

彭晓芸 | 作为现象的韩寒:市场与体制共谋的产物

摘要: 谁也不能保证,说真话能够永远获得超额利润,随着微博的发展,说真话的稀缺性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变得不那么罕见了,这就要求说有技术含量的真话了,恐怕也是在这个意义上,韩寒遭遇到了他的人生里,除考试以外的,再一次有力挑战。 作为现象的韩寒:市场与体制共谋的产物 彭晓芸 韩寒终于不“插科打诨”了,但人们混乱了。 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韩寒近日在博客连续抛出三篇文章,文风大变,板起面孔“论革命谈民主要自由”,有人将其要旨归纳为三句话:“革命不可为,民主不能急,自由需跪求。” 人民日报旗下的《环球时报》以最快的速度在前二论出来的次日即发表社论,高度赞赏韩寒文章展现出来的理性姿态。而微博上,褒贬不一,有的正儿八经讨论观点,有的讨论的则是韩寒这个人,白热化的争论并未严格遵循公共理性的边界,从概念到逻辑,也多有紊乱,一时间,微博像极了大集市,人声鼎沸,虽不乏深刻的洞见,却很快淹没在众声喧哗之中。 此类议题平素在互联网空间多有讨论,但如此密集地、大规模地同时“命题作文”,可能确实是多年未见的繁荣景象,连网站的高层管理者也按捺不住激动地亲自见证“历史性时刻”。 当然,也有别样的声音,诸如认为这是一次商业炒作,由经纪人和书商操纵。这样的旁支确实不在议题中心,对于关切这场公共讨论的内容的人来说,“三论”抛出的幕后故事已经无关紧要,激起舆论热烈争鸣,从功利主义的角度已然是“伟大的胜利”。至少可以说,这的确是一次成功的议程设置。但如果有人说郭敬明以自己的抄袭成功地引发了文化界对抄袭这件重要的事情的热烈讨论,所以郭敬明是如何抄袭的已经无关紧要了,相信同样的一批人会站出来反对。在公共论辩当中,这样的逻辑不自洽几乎被毫无障碍地原谅。 其实,关于“革命”的话题并不新鲜,2011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各大报纸杂志多有精彩专题。至于“民主”,俞可平的专著《民主是个好东西》早脍炙人口,而关于“自由”,更是一个日常词汇,约翰•密尔的《论自由》早由严复于百余年前翻译(严复译本当时名为《群己权界论》)。这三样东西经由韩寒这一演绎,竟引发全民对“革命民主自由”这些宏大概念说三道四,除了韩寒的明星效应,更为深层次的原因是:任何一个国民都关切中国往何处去、中国怎么办的问题,这一次,只是被点燃了积蓄已久的讨论激情,韩寒,这回可真成了“燃灯者”。 恰如人们还没有就革命、民主、自由等概念指什么达成共识就开始大谈特谈要不要的问题,人们也没有就韩寒的角色、定位究竟是什么,就展开功过是非论,仿佛非要辨出个输赢,进而表态支持韩寒抑或抛弃韩寒。这是典型的中国式论辩,比缜密地表述更为重要的,恐怕是表达饥渴,因此,谁都怕说迟了,“这事儿都过气了”。 学者们多指出韩寒在谈论这些宏大命题时的知识缺陷,也有同为文化名人的易中天力挺韩寒,赞同韩寒对文人的不屑和不信任。在美国任教的华人学者薛涌则撰文说:“读到这些文字,先抛开其中的诸多谬误不说,最让我吃惊的是,韩寒作为青年偶像,思想却很老,似乎更接近‘40后’、‘50后’。” 迥异的评价,折射出论说者各自对韩寒的不同定位。 易中天在博客中说:“指责韩寒‘读书少,学术差,不专业’,是很无聊的。你读书多,你学术好,你非常专业,咋说不出韩寒这样有分量的话?”可见他器重的是韩寒的巨大影响力,潜台词是巨大的影响力比是否专业、学术来得重要,循此逻辑,如果姚晨、章子怡小姐愿意谈论此话题,不管谈得好不好,易中天也是非常欢迎的。这样推理没错,但得出的定位是,在这种语境之下,韩寒是一位明星,不对其作公共知识分子的要求。 而薛涌等指出韩寒文章之谬误的,虽然也是基于其影响力大的既定事实,但逻辑却是,既然舆论已经把韩寒塑造为“意见领袖”,那么,韩寒不应滥用影响力和公共知识分子的头衔传播含混甚至错误的知识,另一位海外学者张鹤慈在微博上也说:“就是因为影响力大,才需要对其中的错认真对待,而避免误人子弟,我批评的重点不是他本人而是韩寒现象,商业化的今天,多元化是重要的突破,商业化中最能够流传的当然不是严肃的话题,而多是媚俗的东西,批评的是严肃的问题媚俗化的表达。” 他们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出发,侧重的要旨显然很不一样,评价谁的“着眼点”更正确恐怕流于简单。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还原韩寒的角色以及抽离就人论人的语境,回溯一下韩寒究竟是怎么炼成的,这说的其实已经不是韩寒本身,而是社会是如何塑造韩寒的,这种塑造透露了某种集体无意识和微妙的社会心理,几可视为解剖时代的密码。 解剖这个时代,显然比解剖韩寒本人来得重要得多。 从群己权界的角度来说,韩寒愿意成为怎样的人,是否热爱读书,本来无涉旁人,在这个意义上,批评者可以指出韩寒的文章暴露了他可能不爱读书的事实——至少相关议题的书看得不多,但是却不能作出价值上的判断,究竟是读书的韩寒好还是不读书的韩寒好,究竟是爱做意见领袖的韩寒好还是赛车手韩寒好,不应分出高下,否则,便溢出政治自由主义的框架,进入一种没有答案的循环讨论。基于公共生活与个人生活的边界,公共生活意见应当对公民的个人生活保持不偏不倚性,在这个意义上,公共舆论不应当干涉或者对公民的个体生活选择作出价值上高下的评判,更何况,谁也不知道韩寒内心深处真正向往的是怎样的生活。 那么,问题来了,就公众认知而言,韩寒究竟是谁?公共知识分子还是公民、赛车手、畅销书作家?今天人们看见的,还是过去那个韩寒吗? 如果仔细回顾韩寒的媒体形象,大约可以这么说,早年,他是一个少年写作天才,七门功课亮红灯而在高中退学,因小说《三重门》的出版而进入公众视野,此后,如纽约客的记者鸥逸文所说的,“写博客的韩寒比写书的韩寒更为成功”,因门户网站的推荐,因嬉笑怒骂的博客文章引起草根极大的共鸣,他成为博客火热的时代里,与徐静蕾并列的博客明星,就像今天微博时代的姚晨那样。 当然,微博时代的明星更难当一些,这种交互式传播的方式,导致网站虽然可能操纵粉丝的数量,却无法操纵传播的规模。博客时代,后台将文章推荐到网站首页获得点击量证明了博客依然是个编辑时代,而微博,每一个人自主的转发和评论使得受众浮出水面,读者犹如拥有了投票权,因此,微博和博客时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机制,如果那是一个真实世界的话,差异犹如威权到民主的区隔,尽管微博仍有粉丝买卖等水分,但这就像有买卖票的行为并不能改变民主社会的本质。 但韩寒并没有跳进微博,还发表博客文章对微博表示不屑。当然,微博的碎片化信息似乎妨害安静的深度思考,但实时的互动的模式,在制度层面,已经将博客这种单线传播的陈旧模式彻底抛弃了。 鸥逸文还说过:“他是唯一一位批评政府但还能拉到商业赞助的人”,“唯一”恐怕未必,但此言道出了韩寒和这个时代的关系,他是一个有能力消费政治并将其转化为商业利润的高手,韩寒曾经说过:“我是说真话的既得利益者”,这说明他清醒地意识到这种走钢丝般的繁荣其中的要义。 与唐骏的谎言相比,在透明的商业规则之下,说真话而获得商业效益乃至超额利润,是无可厚非的,我曾经写过一篇题为“不能让说真话的人成为时代的Loser”的文章为此辩护:当说真话能够获得超额利润,那只能说明,说真话是一种稀缺品质,这符合市场原则,说明这个时代还是“沉默的大多数”。 但谁也不能保证,说真话能够永远获得超额利润,随着微博的发展,说真话的稀缺性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变得不那么罕见了,这就要求说有技术含量的真话了,恐怕也是在这个意义上,韩寒遭遇到了他的人生里,除考试以外的,再一次有力挑战。 教授薛涌建议韩寒要读书,许知远对鸥逸文说:“韩寒叛逆了,成功了,还赚了不少钱,他有那么多机会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去学习更多的东西,但是他却拒绝了。”许知远认为网络虽然有潜力,但是它过于重名而不重实。他把韩寒比作youtube上的歌手。他说:“尽管那些歌可能是垃圾,但他的唱片还不是照样可以大卖。” 2010年4月,基于媒体人对舆论一边倒的韩寒现象的焦虑,我们曾经在时代周报做了一组专题,专题名字叫做《我们时代的话语方式》,对于韩氏话语的大肆流行泛滥的隐忧,做了全方位的剖析。专题提出,韩寒长期以插科打诨的姿态调侃政治,这相当于拆房子,但是,终究还是要建房子的,我们担心,届时韩寒以及深受韩氏话语影响的读者,忘记了房子是如何建的了。 在这组专题推出之后,我写过一篇编辑手记——《青年人,读韩寒还是许知远?》,并非要将韩寒与许知远对立,非得二选一,而是基于这样的深切忧虑,同样是青年偶像、青年文化人,许知远代表了一种更为深广的思考,韩寒代表了网络的草根精神,但后者的火爆程度远远超过了前者,这是大众媒体以及读者的一种自然选择吗?这种选择背后的逻辑和社会心理是什么?搞清楚这一点,也许对我们很重要。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许知远会如何看待韩寒现象,但很快,许知远写了一篇文章,叫做《庸众的胜利》,虽也流传甚广,但无论如何,不能和今天由韩寒亲自引擎的这场大争论的火热程度相提并论。这篇文章,比之我的短文《插科打诨的时代终将成为过去》、李铁的《韩寒什么时候会OUT》,更为犀利直接地将批判的矛头指向了民粹倾向的时代:“韩寒说出一些聪明话,时代神经就震颤不已,这是庸众的胜利或民族的失败。” 我赞同许知远敏锐的判断。人们给予韩寒廉价的赞美,给予韩寒不可承受之重的期待,某种程度上,暴露了我们自己的“小”,还有你不敢赞美的,还有你对自己不敢的期待,于是,韩寒,成为了这个时代包裹在政治的犬儒与市场的狂欢之下的符号。 人们并不关心真实的韩寒是怎样的,也不关心韩寒是否可能承受这样的期待,总之,他就是这样毫无商量地成为了一个带有反抗意味但又无比安全,还能寄托一点点文艺青年小资情调的时代标签。人们没有注意到,插科打诨的游戏姿态下表述的政治表情,那是戴着面具、戴着脚镣的舞蹈,谁也看不见背后真实的面孔。 韩寒终于摘下了面具,人们却惊呼:他怎么变了,他勇敢了,他堕落了…… 其实,如果不出意外,韩寒并没有变,只不过是他戴着面具的时候,你没有好好识别。 至于“庸众”为何是庸众,为何识别能力不高,恐怕和媒体被资本俘虏又非要摆出一副“理想主义”的姿势相关,韩寒符合消费主义与反抗者标签等市场需求要素,于是成为了媒体及互联网争相供起的“神器”。而疯狂的崇拜者,不少是教育的受害者,在一个公民教育严重匮乏的时代,即便受过高等教育,他们的思维也未必比韩寒健全,于是,粉丝们甘愿接受韩寒戏谑式的安抚。 某种程度上,应当承认,当韩寒用不娴熟的甚至在学者眼里蹩脚的话语谈论时代的重大命题的时候,是这个时代进步了,那个风中的少年,却没有以同样的速度奔跑而已,甚或,他本来也以同样的速度在奔跑,但由于此前那些狂热的崇拜已然把韩寒从风中拽走,一厢情愿地以加速度对这个少年施以“大多数暴力”,硬生生地把一个贪玩的青年推上了神坛。 这篇文章,我几乎不怎么谈论韩寒的“三论”的具体观点,甚至也不想争论那些宏大议题,诸如韩寒不懂社会运动与革命的区别,韩寒轻视了民间此起彼伏的公民行动的力量,韩寒割裂了利益诉求和价值诉求,恰如他追求的出版自由,难道出版权益、利润和他的价值理念之间,没有内在的统一吗?为何到了民间社会这里,要钱的诉求就一定是不好的呢?韩寒恐怕没有准备好如何回答这些问题。 我甚至觉着,不一定要强迫韩寒去思考和回应这些问题,那样,我们依然在犯错,在一如既往地把时代的责任推到了一个人身上,你感兴趣,为何不自己去思考呢?为什么一定要韩寒替你想,替你喊,那么,你,那些千千万万的“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正因为这种焦灼的拷问,本文不是这轮争论里面的任何一篇论辩文章,也不是任何一方的辩手,仅只做了一个还原和回放,循着这一路看来,舆论风暴并不能改变韩寒什么,甚至也不需要改变韩寒。一个真正美好的社会,韩寒难道没有做一个快乐的赛车手的自由吗?韩寒一定要读书,变成另一个伟大的知识分子或社会活动家哈维尔吗?你问过韩寒的意愿没有?你看见韩寒的自问自答当中,表现出来的对这种社会期待的叛逆没有? 对了,叛逆,韩寒一直在和这个社会的大多数抗争(不管这个多数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这是韩寒的本色。 或许韩寒一点也没有变,他一直就站立在那里,只是我们不停地变换各种眼镜在看他,可惜,他不是3D,他是真实的中国文坛“坏小子”,我们要做的,是摘下各色眼镜,重新看一眼“被现象”了的韩寒,然后,起身,和韩寒一起,既不是交叉,也不是齐步,仅仅只是平行地,学习各自走路。                                                      《时代周报》2011/12/29 见报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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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建 | 信孚要闻(12.26)——韩寒:LV换不来民族尊严

1 、韩寒《要自由》:愿各位没钱的能在一个公正的环境里变有钱,有钱的不再为了光有钱而依然觉得低外国人一等。愿所有的年轻人都能像这个圣诞一样不畏惧讨论革命,改革和民主,担忧国家的前途,视它为自己的手足。政治不是肮脏的,政治不是无趣的,政治不是危险的。危险的,无趣的,肮脏的政治都不是真正的政治。中药,火药,丝绸,熊猫不能为我们赢得荣誉,县长太太买一百个路易威登不能为民族赢得尊敬。愿执政党阔步向前,可以名垂在不光由你们自己编写的历史上。 2 、《中国网》与“百度新闻”合作推出的 2011 年 10 大新闻语录,荣登榜首的是今年“ 7 • 23 ” 事件中,原铁道部发言人王勇平的一句“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中国网》指出,一个国家流行的话语,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这个国家的现状或者情绪”。 3 、国务委员刘延东 24 日出席全国继续教育工作会议时称,如果全国中小学生都配备校巴,需要 150 万辆,加上维修费,便须 4600 亿元人民币,数字庞大得难以“一步到位”,故此,当前急务是大力发展遥距教学。引来网民炮轰,被斥为媚外贱内。 4 、北大校长周其凤 24 日在长沙市一中演讲时称,“我认为美国的教育一塌糊涂,他们的每一任总统都不懂得尊重人,总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别人。”周其凤认为中国的教育很成功,理由是中国这些年都在飞速发展,“我们的国家在进步,靠的就是我们的教育培养的人才。” 5 、日前公布的《 2011 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称 2010 年上海、江苏、湖北、湖南等 14 个省份和新疆建设兵团的基本养老保险基金当期征缴收入收不抵支,缺口高达 679 亿元。此外基本养老保险基金结余收益率大大低于通货膨胀率,中国养老金制度正面临严峻挑战。 6 、台湾《中国时报》报道,外传“脸书”可能在明年第二季申请 IPO ,分析师一致看好这家网络巨擘上市后,市值上看一千亿美元天价。据估算,若首次公开募股( IPO )成功,至少有一千名基层员工可能一夕变成百万富翁。 7 、我国更高速度试验列车于 25 日在位于青岛的中国南车四方股份公司落成,公司副总工程师梁建英称,该列车试验速度超越我国目前所有动车组列车速度。试验列车尚无具体型号。中国南车董事长赵小刚此前称,该试验列车时速将超 500 公里 。 8 、韩国《朝鲜日报》报道,朝鲜官方媒体 24 日一致为金正日的接班人金正恩升任人民军最高司令官和劳动党总书记造势。朝鲜劳动党机关报《劳动新闻》当天在题为《我们的最高司令官》的文章中说:“我们用心脏呐喊,金正恩同志是我们的最高司令官,我们的将军。金正恩同志啊,请接受人民赋予的最高司令官的称谓。” 9 、广东省人社厅副厅长葛国兴日前在省政协座谈会上透露,受外部经济环境影响,广东的外向型企业预测明年的形势不乐观,正考虑延迟上调最低工资,以协助厂商渡过难关。专家认为,推迟调整将会加剧明年节后的“用工荒”。 10 、山西省蒲县是山西省西南部的一个煤炭资源县,也是省级贫困县。 2011 年年底,蒲县实现 12 年中小学教育全免费,除义务教育阶段“两免一补”,还免除中职、高中学生学费、住宿费和书本费。 11 、近日,网上流传一段视频引发广泛关注, 12 月 20 日 ,河南三门峡灵宝市函谷关镇白家寨的村委会主任白彦民,为村民修路跑到郑州市街头跪地乞讨,要借 3 万元,并当场咬破手指,写下血书保证:“为百姓修路借钱,永不贪污。”目前他已回到村里开始修路。 12 、《深圳经济特区性别平等促进条例》将之前《草案》中的双亲育婴假制度进行了进一步完善。拟规定:生育或者抚养三周岁以内子女的父母, 每年可以分别享有十天育婴假。育婴假期间的工资和福利待遇由用人单位根据国家有关规定决定。 13 、 24 日是西方节日圣诞节的“平安夜”,在佛山火车站东货场附近一男子疑因举报东货场内的“老虎机”而被人枪击报复,身中 11 枪,至今仍在医院救治,生死未卜。 14 、郑州市中牟县老国营渔场内, 1000 多亩黄河湿地被侵占建别墅, 100 多栋已完成基本框架。渔场内数十个鱼塘大都被填平,作为别墅建设用地。当地有关部门向河南商报发送的情况说明称,此处建筑不是别墅,已责令施工单位停工。 15 、价值 1080 亿元的王老吉商标,商标使用费一年仅 506 万元!因广药集团原副董事长李益民受贿,王老吉商标被贱租给香港鸿道集团, 2000 年至今,商标使用费仅从 450 万元增加到 506 万元。 16 、圣诞日,也是我们中国第一部宪法的生日,即行宪纪念日。 1947 年 12 月 25 日 为中国第一部宪法生效,在台湾每年的这一天被定为行宪纪念日,直至今天。 17 、日前,上海市环保局环境监测中心公布了过去 5 年上海 PM 2 .5 试点监测情况。数据显示, 2006 至 2010 年,上海 PM 2.5 浓度均超标,约占 PM 10 浓度的 50% 至 60% 。 18 、云南上周六发生一起超载校车翻入 200 多米深山谷的交通事故,这辆只能承载 8 人的小型面包车在事故发生时载有 14 人,其中 12 人为学生。导致 7 人死亡,其中包括 5 名学生。 19 、 25 日中午,北京丰台区方庄一商厦观光电梯外层的钢化玻璃突然坠下,砸伤 6 名经过路人,其中 3 人伤势较重。商厦物业称,已将此事上报至安监部门,但没有透露观光电梯的生产厂商。 20 、 @ 草根屁民 【什么是贵族?】不是有钱,住别墅,会打高尔夫,出入高档会所。英国作家威尔逊认为,贵族应是:虔诚的、道德服从的、绅士的、勇敢而乐于助人的、敢讲真话的,面对灾难敢于自我牺牲的。也就是说,贵族是社会道德的楷模,是国家的精神支柱。只有钱而没有社会责任只能叫土财主。 21 、傅国涌《哈维尔的意义:把良心和道德带入政治》:他相信,“根植于政治最深的是道德”,这才是他愿意参与的政治,因为它意味着真正的良心与责任感。这些人类最基本的价值长期以来曾经被弃如敝履,哈维尔以他带有哲学和超越性的思考,在时代的重围中不断地仰望星空,哪怕身体失去自由、常常为生计发愁的岁月里,他始终坚持良心自由的准则。 22 、邓聿文《真正的既得利益者是谁》:笔者提出判断既得利益者的三个标准。其一,它们攫取了改革开放的大部分收益,并且将继续从中攫取更多收益;其二,进一步的社会改革尤其是政治改革会损害其利益,因而它们对限权的政治改革持消极态度;其三,它们有很大的能量阻挠改革的进行,或将改革从有形化为无形,或将改革带来的危机和不利转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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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建 | (转载)易中天:韩寒的新衣

没想到韩寒这么“不厚道”。大过年的,说人家穿的是“皇帝的新衣”,而且他说的还不是皇帝。这就难免让某些先生不快,也必定让某些伙计窃喜。其实窃喜是昏了头,或自作多情。不快者,则半因误读,半是活该。也就是说,喜欢和不喜欢韩寒《谈革命》、《说民主》的,其实有不少人是没看懂。 没看懂而窃喜的,就不说了。被误伤,则因为概念不明确。这怪不得韩寒,因为大家都不明确。比如把作家、学者、知识分子等文化人,统称为“文人”,就其实不对。这一坨人,实际差别大了去,应细分为士人、学人、诗人、文人,等等。但这种分类,与职业无关,只关乎心性。士人的特点,是有风骨、有气节、有担当。学人和诗人,则或者有真学问,或者有真性情。文人呢?只有腔调,没有学养;只有欲望,没有理想;只有风向,没有信仰。所以,他们也“只有姿态,没有立场”。尽管那姿态,往往会秀得“绚丽多彩”。 因此,文人是一定要走台的。走台,就得着装,而且得是时装。至于面料款式,则因时因人而异。想讨好卖乖,就唱“吾皇万岁”;想浑水摸鱼,就喊“造反有理”。昨天刚闹过革命,今天就可以劝进;力倡科学民主的,摇身一变就是“国学大师”。总之,什么时髦就来什么,怎么有利就怎么做。反正对于他们,“为民请命”和“含泪劝告”没有本质区别,都不过一种姿态,只看“画眉深浅入时无”。 韩寒反对的“中国式领袖”,往往就是这类人。什么“民主”,什么“革命”,只不过他们的时装。我是不相信这帮家伙的。革命成功了,他们是洪秀全;失败了,他们是向忠发(此人为中共叛徒,被捕后的表现,还不如做他情人的妓女杨秀贞)。只不过,向忠发多半成不了气候,成功了的必定是洪秀全。当然,他们更喜欢管自己叫“哈维尔”。 这就是我要力挺韩寒的原因,或原因之一。但有几句话,还得说清楚。第一,我警惕的,只是自命为“哈维尔”的“洪秀全”。如果真能出个“哈维尔”,我也不反对,只是不作指望。第二,喊着哈维尔,想着洪秀全的,必定是文人,不会是其他,请不要胡乱对号入座。第三,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还有谁被韩寒气炸了肺,我愿诚恳地表示幸灾乐祸! 当然,还有几句话,也得说清楚。第一,革命在本质上,是制度的根本变革。所以,辛亥革命是革命,改革开放也是革命。这样的革命,我们都赞成,反对的只是暴力。第二,国民素质不能成为反对民主的理由。恰恰相反,国民素质越是低,就越需要民主。因为只有民主,才能提高国民素质。专制的结果,只能是国民素质更低。只不过,在国民素质不高的情况下,我们的期望值也不能太高。第三,革命也好,民主也罢,决不能依靠那些“走台的文人”。不信你看那个白衣秀士王伦,才当了个山大王,就容不得林冲了。因此我赞成韩寒的话:革命不保证就能带来民主。我还要补充一句:真民主一定容得下反革命。容不容得“反革命”,是真假民主的分水岭! 另外,为了不让脑残犯糊涂,五毛钻空子,我还愿意耐心说明:一,革命不保证就能带来民主,不等于说“革命一定不能带来民主”,更不等于说不需要改革开放这样的革命。恰恰相反,没有这样的革命,就一定不会有民主。二,真民主一定容得下反革命,不等于说你可以杀人放火打砸抢。对不起,那叫“刑事犯罪”,不叫“反革命”。 我的话,说得够通俗明白了吧? 最后要说的是:指责韩寒“读书少,学术差,不专业”,是很无聊的。你读书多,你学术好,你非常专业,咋说不出韩寒这样有分量的话?相反,正因为韩寒“读书少,学术差,不专业”,他才用不着硬要找件时装披在身上。他的新衣就是什么都不穿,坦然地裸露出自己的真实。当然,也就他能这样。我要跟着学,那会影响市容的。 原以为 2011 乏善可陈,但有了“韩寒的新衣”,我们好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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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 | 《纽约时报》 瓦茨拉夫・哈维尔:布拉格城堡里的剧作家

核心提示:谦恭、带点羞涩但富有感染力的哈维尔喜欢把人生看作一个剧场,从异议分子到总统,他并不喜欢官场的繁文缛节。哈维尔通过他的写作、他的勇气,以及他毋庸置疑的道德声誉对世界做出了巨大贡献。世上再无哈维尔。   原文: NYTimes | Vaclav Havel: The Playwright in Prague Castle 作者:杰里・拉伯尔 (JERI LABER) 发表日期:2011年12月21日 本文由 译者 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原文配图:12月20日,布拉格,街头涂鸦,前捷克斯洛伐克总统瓦茨拉夫・哈维尔。图片来源:Michal Cizek,法新社/Getty Images】   1989年10月18号,为了防止我们在布拉格的一处公共场所会面,捷克的秘密警察逮捕了我和另外十五名异议分子。瓦茨拉夫・哈维尔本在其中,但他由于迟到而逃过了逮捕。当天晚些时候,被拘留的大多数人被放了以后,我们和哈维尔在洲际酒店进行了非正式的碰面。当时我们谁都预料不到,仅仅一个月后,捷克斯洛伐克的“天鹅绒革命”开始了。   但空气中充满变革的气息。异议分子们在担心未来他们会缺乏一个领导者。哈维尔说:“我们需要一个既有个人魅力又有计划的政治领袖。”“你怎么样?”我问他。“我会作为业余人士积极参加,但不是职业的。”他回答道,眼睛低垂着,像在沉思一般,这是他说话时的典型表现,“我是个作家,不是政客。我愿意成为一个国王制造者,而不是国王。”   我看着哈维尔,这个羞涩而富有感染力的小个子男人,穿着皱巴巴的针织衫和牛仔裤,一个剧作家而不是政客——我想,他说得没错。但历史对他另有安排。   1976年,捷克一个摇滚组合“宇宙橡胶人”的成员遭到逮捕,由此引发了捷克异议分子们的“77宪章”运动。难怪1988年哈维尔会邀请我参加他和他的朋友们办的一场地下摇滚演出。演出者是“橡胶人”的接班人,一个叫作“午夜”的摇滚组合。那是一次拥挤嘈杂、烟雾弥漫的聚会,满是比哈维尔们年轻得多的人。在这闪光灯频闪的大厅里,我很快就找不到哈维尔了,只能时不时地看到他热情奔放地和人们一起跳舞。那是我所见过的他最快乐的时光。   充满古怪调皮幽默感的哈维尔常常喜欢把人生看作剧场。1988年,人权观察组织授予他“人权观察员”称号,他却无法出国赴纽约领奖。于是他安排了一个长头发的“垮掉派”年轻诗人雅希姆・托普尔代领。后来,作为捷克共和国的总统,他委派瑞塔・克里默娃担任驻美大使,说话带有布朗克斯( 译注:Bronx,纽约的一个区 )口音的她一直都想回到曾度过青春岁月的美国;卡尔・施瓦岑贝格成了哈维尔的总理,这位异议者本来是波西米亚王子,他为充斥着共产主义庸俗虚伪气息的布拉格城堡带来了得体的礼仪;驻苏联大使,哈维尔选择了鲁道夫・斯兰斯基担任,这位异议分子与父亲同名,而他的父亲是被苏联下令处决的前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总书记。摇滚歌手弗兰克・扎帕则成了哈维尔的荣誉文化大使。   哈维尔很不适应办公室的繁文缛节。我第一次见到总统身份的他是在1990年2月份,他一如既往地穿着针织衫和牛仔裤,骑着一辆小摩托在城堡里宽阔的大理石道路上穿梭。后来在1992年见面时,他穿着西服,打了领带,看上去有点总统样子了,但他谦恭、低调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   哈维尔的总统职位颇富声望,但没有权力。不管他的观点多么难以让人接受,他都将总统职位作为一个道德平台。2000年10月,我参加了捷克共和国的国庆庆典,当晚的布拉格礼花满天。巨大的、灯火通明的城堡里全是宴会桌,有4000人参加这次宴会,其中有许多以前的异议者。   即便是这样的节日场合,哈维尔也不忘婉转地表达捷克的新资本主义带来的负面作用。在布拉格城堡的维拉德米尔大厅演讲时,对捷克风景遭到破坏,城市和小镇被“缺乏创造力和想象力、千篇一律的陈腐建筑”充斥,以及超级市场、大型购物中心的巨型条幅正在“污染城镇和大自然”,哈维尔表示极度失望。他哀叹语言的退化、腐败和欺诈的蔓延以及“[电视]荧幕上的血腥暴力”。   离开总统职位之后,哈维尔继续捍卫着全世界的人权活动者和政治犯,包括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刘晓波和他的中国同伴们,他们的“08宪章”公民社会宣言正是受到了“77宪章”的启发。哈维尔的文章《无权者的权力》至今仍在鼓舞着受压迫的人们。他一直想重新全身心投入到写作中,近年来却一直苦于病痛折磨和繁忙的时间安排而无法付诸实施。这个勉为其难的英雄总是很谦虚,他被卷入了到并不向往的官场生活中,对此我深为他感到惋惜。   然而,哈维尔通过他的写作、他的勇气,以及他毋庸置疑的高尚品德对世界做出了巨大贡献。世上再无哈维尔了。 杰里・拉伯尔是人权观察组织创始人之一,回忆录《陌生人的勇气:人权运动到来的年代》(The Courage of Strangers: Coming of Age with the Human Rights Movement.)作者。   (译注:布拉格城堡为世界上最大的古城堡之一,波希米亚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以及捷克斯洛伐克和捷克共和国总统都在此办公。)     译文遵循 CC3.0 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 这里 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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