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

花总丢了金箍棒:看不见的底层

“看不见的底层”,是我一直很想写的一组文章。过去的几年,我曾努力去了解社会的多元面相,因此游走于江湖的各个角落,试图让自己的观察更接地气,工人房正是这样一种视角。所谓“工人房”,指贩卖民工到黑工地的非法中介组织,遍布全国,尤以广东为炽。虽有媒体偶尔曝光,但从未被根治。我曾前后两次进工人房,以下的文字撰写于2010年: 这家工人房位于广州沙河顶一处小巷中。主事者老王年近五旬,另有三个贴身帮手。老王的手机号早被写在“工地直招”广告上,贴遍周边街巷各个角落。除了雇人四处张贴,马仔们也到车站、救助站拉人,甚至把招工信息发到网上。 可以肯定,你在街头所见任何一张工地直招大、小工广告,乃至分类信息网站上的类似信息,都是工人房的手笔。靠着包吃住、可借支等诱惑,广州的黑中介每天都能诱骗到数以百计民工下水,以非法手段牟取不菲的利益。 我是按着小广告上的号码找到老王的。他简单盘问了我的经历,让我第二天带上行李到沙河顶车站碰头。按他的说法,工地上什么都有,只要带上换洗衣物就够。 老王在车站接到我,直接领我去和已经到达的工人会合。办事处就在附近的永福正街,步行只需五六分钟。时下正是“旺季”,老王和帮手不时要在办事处与车站间穿梭接人。 每到中午,这件三室一厅的民房里就能凑满十几个工人,随后会有各地的工头过来交钱领人。每转手一个民工,工人房就有一两百不等的收入。 相比第一次进工人房的经历,应当说老王还是很有些“良心”。他既没有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也没有叫我们先去交钱体检,上回那马仔硬是要我到动物园附近某医院花百余元办了份体检证明。这些创收的旁门左道,往往会盘剥掉民工身上的最后一分钱。 到了办事处客厅,电视机旁已围坐了七人,侧房还睡着两个昨天就到的。这批人老少皆有,大部分人都带上了所有的家当——即便如此,一根扁担就能挑走。 挑着一担行李的老湖南已过五旬,此前在潮州一处黑工地挖了四个月土方,最后领到五十元钱,连来广州的车费都不够,到这里前已在桥下睡了两周。对他来说,多苦多累的活的不怕,就怕老板不出粮。 穿得像个老板的老王是东北人,原来在海珠区某造船厂工程队做事。按他说法,穿得体面是国企对员工的要求,国企待遇也好,一个月给两千五。对于这段经历,他显然很骄傲。我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干下去,他说那里粉尘太大,再做下去怕要得矽肺。 另一个湖南人老王来自永州,在我们这帮人中年纪最大。他烟瘾也大,只抽自己卷的烟丝。我好奇,他说,这是山上摘的黄树叶,不花钱。即使是最便宜的纸烟,他也抽不起。 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年纪不过二十来岁。说起话来却显得很老练。后来他告诉我,自己早就被工人房骗过,这次主动送上门,实在是走投无路。 另一个来自福建泉州,有腿疾,这孩子坚持说伤是小时落下的。这很少见,闽南富庶,绝少有家庭会让自己的孩子到外省受苦,尤其是有生理缺陷的,因为这关乎他们最在意的面子。 还有个孩子很忧郁,几乎不说话。看起来应是九零后生人。 我到侧房转了一圈,推开门可见几张双层木床,床上被褥狼藉,气味熏人。想到这里已经比工地好很多,也就没有什么不能适应的了。上回在惠州睡的通铺才叫惊天地泣爹娘。 老王总说工头马上就来,从十点忽悠到十二点。实际上,工头们从全省各地赶到这里,基本已是正午。为了出手更多,工人房总是忽悠民工上午就过来报到凑数。 老王递了张没有雇佣单位名称的劳动协议过来,要我填上个人信息。和小广告相比,工钱少了二十不说,结算方式也从一月一结变成了三月一结。也就是说,如果中途辞工,最多只能按70%的工钱结算。 事实上,在多数黑工地,即便连这样苛刻的条款最终也得不到履行。像前面老湖南等人的遭遇,是十分普遍的。 工人房收集到民工的姓名、年龄、籍贯等资料,就会马上分类造册。原则上,他们会避免把过多同乡分在一起,因为这样容易导致工人报团。有经验的老工人与年纪稍大的更受欢迎,因为他们不但使得大力,也比年轻人更求稳当,不易闹事。 前面提到,老王的下游触角遍布广东全省。当天上午最后来了十二号人,将被分别送往河源的一家纸板厂、深圳公明的一处高铁工地,以及广州市郊的一处土建工地。由于大多数人应聘的都是工地大小工,老王不得不费尽心机做大家的工作,引诱部分人到四五个小时车程外的河源深山工厂里去。 这些情况只有在你到了工人房后才会零零星星地获知。在小广告上,写的都是广州本土工地。一旦工人坐上外地工头的车子,就前途未卜了。通常情况下,工头会以办证件、保险等名义扣押身份证。有的无良工头还会指使马仔洗劫民工的钱财与手机,甚至禁锢“猪仔”人身自由。这时民工流落在异地,求援无门,便成了真正的奴工…… 回去后不久,我在报上看到一条新闻,出事的正是上文提过的高铁工地: 广深港客运专线位于深圳地段一建设工地20日发生吊车侧翻事故,造成两人死亡、7人受伤。 据警方介绍,20日12时40分许,铁道部重点工程——广深港客运专线位于深圳市光明新区径口社区路段一建设工地内发生意外,一部正在施工的吊车侧翻,导致吊车吊臂和另一辆工程车辆从桥上倒下,造成一名施工人员当场死亡,另一名重伤人员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同时有7人受伤正在医院救治,无生命危险。据了解,事发时,共有9名工人在现场施工。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8d79b6b10102v8g1.html 您可能也喜欢: 作为一个邮政底层人士面对大家的谩骂有几句话想说 我所经历的底层司法 底层年轻人,在宠物猫和野狗间做选择 博海拾贝0822人类最底层的需求是wifi 博海拾贝20130611 长肉神器 无觅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博海拾贝 » 看不见的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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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瑜:咱们美国工人有力量

几年以前,我一个哥大的博士同学突然宣布不读了,问他去干什么,他说:‌‌“我要去做一个地铁售票员‌‌”。听了之后我大笑,一个常青藤大学的博士生,辍学转当地铁售票员?我完全把他说的话当成一个笑话了。 直到前些天,目睹了7百万纽约人因为3万交通工人罢工,在寒冷的清晨步行几个小时去上班上学,才渐渐明白我那个同学所说的话,很可能不是一个笑话,而是一个现实的计划。 一个纽约公交工人平均年工资为6万3千美元,同时还享有终生医疗保险、养老保险,55岁就可以退休拿养老金。而且,由于公交工人是‌‌“国企‌‌”工人,所以抱的基本是铁饭碗,不可能被随便解雇。这个待遇的分量是什么呢?要知道,美国人的年家庭平均收入为4万5千美元左右,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家庭有两个成人都是纽约公交工人的话,那么这在美国就是一个相当富足的家庭了。同时,美国人平均的退休年龄是65岁。哥大一般的文科系院里,刚受雇佣的助理教授一般年收入就是6万美元左右――而且要当一个教授,要接受10年左右的高等教育训练,这个过程的艰辛不说,竞争惨烈难找工作不说,往往还要使在读学生背上一屁股债务――难怪我的同学要‌‌“明智‌‌”地转行去做地铁工人了。 纽约公交工人活得这么爽,为什么还要罢工呢?这部分当然是因为他们‌‌“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用去非洲,就让他们到中国来旅游一圈,看看中国沿海一些血汗工厂的打工妹或者国企倒霉的下岗工人,估计他们肯定会死死抱住自己的岗位,给啥也不换了。然而,更重要的,当然是美国工会的势力。 美国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工会,一般按行业组织,比如汽车工人工会,服务行业工会,甚至分得更细,理发员工会,清洁工工会,保姆工会等等。当然,在每一个行业里面,工会之间对成员的竞争也很激烈,竞争的结果,就是每一个行业会出现一个或几个较大的工会,其他的小工会,作为子工会,加入这些大的母工会。这些小工会与母工会有一些协商、庇护、资助关系,但小工会有自己的董事会、财政来源,所以具有相当的独立性。 工人加入工会是自愿的,条件是交成员年费,好处当然是工会会出面和雇佣者协商劳工合同,就劳动条件、工资、福利等等与雇佣者讨价还价。谈拢了,当然好。谈不拢,工会可以号召工人弟兄们起来罢工、示威。如果这个工会的号召力足够强,可以把一定区域内的某个行业或某个工厂搞瘫痪,雇佣者当然得给工会‌‌“面子‌‌”了。对于政治家来说,由于工会在左右工人的选票方面的号召力,它同样是一个‌‌“大爷‌‌”,也得罪不起。正是因为工会在左右经济、政治方面的‌‌“势力‌‌”,美国工人的待遇在有工会以来,一直在‌‌“扶摇直上‌‌”。社会地位另论的话,就‌‌“舒服‌‌”程度来说,在美国做一个‌‌“蓝领工人‌‌”,的确是非常‌‌“舒服‌‌”的职业。比如,长期生活在美国的人很容易注意到,美国的建筑施工速度非常慢,与中国一年一栋高楼的速度完全无法相比――这也难怪,美国建筑工人8点上班,5点下班,上午一个长长的‌‌“咖啡时段‌‌”,下午一个长长的‌‌“咖啡时段‌‌”,午饭吃它两个小时,五年能盖好一栋楼就不错了。又比如,美国普通的白领,根本请不起保姆甚至‌‌“小时工‌‌”,许多女人选择做家庭主妇,辞职在家带孩子,往往不是‌‌“兴趣‌‌”使然,而是实在请不起保姆。再比如,一般的中国人会注意到,美国的‌‌“空中小姐‌‌”远远不如中国的‌‌“空中小姐‌‌”年轻漂亮,很多根本不修边幅的老大妈还‌‌“赖‌‌”在‌‌“空中小姐‌‌”的职位上,这其实也与美国工会对‌‌“空中工人‌‌”的保护相关,这种保护使年龄歧视、外貌歧视很难发生。 这次带领纽约地铁工人‌‌“闹事‌‌”的,就是美国‌‌“交通工人工会‌‌”的纽约子工会‌‌“地方100‌‌”。由于公交工人是‌‌“国企‌‌”工人,他们的合同是与纽约州政府的都市交通局签订的。05年12月,上一个合同到期,新的合同进入协商阶段。正是在这个关头,‌‌“地方100‌‌”与都市交通局爆发了针锋相对的‌‌“阶级斗争‌‌”。经过漫长、激烈的讨价还价,双方在很多问题上都达成了一定妥协和共识,然而,在养老金的问题上,谈判被卡住了:都市交通局提出,以后新录用的工人必须抽取收入的6%作为自己的养老金筹款,这比现有合同增加了两个百分点,而‌‌“地方100‌‌”坚称它不会‌‌“出卖‌‌”以后新录用的工人,坚决不妥协。 于是,2005年12月20日凌晨3点,‌‌“地方100‌‌”宣布罢工,地铁、公车系统陷入瘫痪。这是纽约交通工人25年来的第一次罢工,时逢寒冷的冬天,对于依赖公交系统的7百万纽约市民来说,罢工无疑是雪上加霜。以后的三天,成了‌‌“长征‌‌”的三天,人们在零下几度的天气里,迎着寒风,一步一步向自己的办公室或者学校‌‌“挺进‌‌”。如果说第一天大家还有点新鲜感,还有种走路的‌‌“振奋‌‌”的话,到第三天,人们已经开始怨声载道了,有的群众干脆在接受采访时说:‌‌“把那些工会的人给抓起来,扔到监狱去,就这么办算了!‌‌” 在所有这些愤怒的人中,纽约市长布鲁伯格无疑是最生气的。在他看来,谈不拢再接着谈啊,你罢什么工啊。他在20号的声明中说:‌‌“交通工人工会将他们的私利摆在了公共利益之上,这不但是对公共服务这个概念的羞辱,而且是通过让这个城市给他们下跪来达到他们的目的‌‌”。更重要的是,根据纽约州的泰勒法,公共行业的工人罢工是违法的举动。布鲁伯格抓住这个法律上的‌‌“辫子‌‌”,敦促法院对工会做出处罚。 众所周知,在这个人口老龄化的时代,养老金问题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欧洲近几年的工人罢工,也往往与养老金问题相关。这次纽约公交系统在养老金问题上双方爆发冲突,并不出人意料。在‌‌“地方100‌‌”看来,这次妥协,可能是将来工人福利进一步被侵蚀的开端。对都市交通局来说,交通工人的待遇已经比其他公共行业的从业人员(警察、公立学校的教师、消防员)要高了,55岁就开始领退休金在私营行业也是闻所未闻。对白领阶层来说,交养老金的份额就不是百分之四、百分之六的问题,全国平均而言,白领阶层对自己养老金的贡献率为32%左右。更重要的是,长远地看,按照现在的养老金和医疗保险支出,可以推算出都市交通局在2009年将要背上10亿美元的赤字。‌‌“如果一个巨浪即将打过来,你要在这个巨浪到来之前就闪开,而不是等它打到你之后才开始闪避‌‌”。 纽约的舆论越来越一边倒,甚至连‌‌“地方100‌‌”的母工会‌‌“全美交通工人工会‌‌”都宣布他们不支持罢工,并敦促工人立刻返回岗位,同时法院也开始传唤‌‌“地方100‌‌”的领导人,在这种形式下,‌‌“地方100‌‌”结束了罢工,三天之后就回到了谈判桌。 这次罢工,‌‌“地方100‌‌”和都市交通局两败俱伤,所以一回到谈判桌,双方口气都软了不少。几天之后,双方达成了新的协议。都市交通局不再要求提高工人对养老金的贡献率,但是双方同意工人对医疗保险的贡献率要提高1.5%。同时,作为补偿,都市交通局会部分返还工人已提交的养老金,使每个工人能得到8000美元左右的现金收入。当然,这只是双方高层达成的协议,对工会来说,它还需要得到几万工人的投票批准,对于都市交通局来说,也需要董事会的批准。 在这整个‌‌“戏剧‌‌”中,我印象最深刻的,首先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对‌‌“小人物‌‌”的命运随意地拍板钉钉。都市交通局不能随意决定其员工的工资待遇,必须与工会定期协商,决定合同内容;市长不能随意下令逮捕谁,只能‌‌“督促‌‌”法院采取行动;联邦政府不能干预州内事物,只能象征性地表示关注;甚至‌‌“地方100‌‌”工会本身也不能决定合同的有效性,他们只是代表工人协商合同,只有工人的投票才能决定合同的有效性。 其次是工会的势力。没有人任何人能任意鱼肉‌‌“小人物‌‌”,恰恰与工会强大的势力相关。一个文明的社会,必须给予劳动者政治上的声音,这一点至关重要。然而,就美国的某些行业来说,这种保护有时候已走到了矫枉过正的地步。在一个全球竞争的时代,对劳动力的过度保护,已经削弱了美国许多行业在国际上的竞争力。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国通用汽车在日本同行面前的节节败退,最近开始大量裁员和关闭工厂。通用的市场眼光固然有失误,美国汽车行业的‌‌“军事化的‌‌”强大工会也令其喘不过气来。据通用公司声称,在他们每一辆汽车价格中,有1500美元是用来付其员工和退休员工的养老金。中国的轻工产品对美国市场的大面积占领,在一定意义上,也是中国对工人缺乏保护、美国对工人过度保护的结果。正是因此,美国竟然出现了工人自发地抵制工会势力的奇特现象:许多工人自发地打出了‌‌“我们要工作,不要工会‌‌”的口号。美国工人的工会加入率也连年持续下跌,从战后的33%下跌到今天的12%左右。 众所周知,政治是一种斗争的艺术,然而,同样重要却经常被忽略的是,政治也是一种妥协的艺术。在一个协商性的政治里,没有任何一方可以为所欲为。‌‌“地方100‌‌”工会最大的教训恐怕也在这里,煽动群情激愤等固然姿态华美,然而当它滑出法律的轨道,为了一个团体的利益而置公共利益于不顾时,这种华美也就沦为小题大做的滑稽了。毕竟,一个既得利益集团争取更多的利益,有别于一个真正的弱势群体捍卫自身的基本权利,因而也缺乏广泛的社会呼应。这已经不是一个高呼‌‌“失去的只有锁链,赢得的却是整个世界‌‌”的时代了,更务实的做法是回到谈判桌前,在法律的框架内解决问题,失去的只有1.5%的医疗保险,赢得的却是整整7百万人的安宁。 《民主的细节》/刘瑜/上海三联书店/20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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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中国包机接载刚果爆炸受伤工人回国

爆炸发生后,中国派出医疗组前往刚果(布) 上周日(3月4日)在刚果共和国首都布拉柴维尔军事基地爆炸中31名受伤较重的中国工人已经乘包机回国。 在爆炸中,共有6名中国工人丧生。刚果(布)当局称,军事基地中的军火库爆炸原因是“电路短路”。 据中国媒体报道,目前仍然有14名受伤较轻的中国工人目前还在刚果(布)等待回国安排。 中国政府感谢刚果方面在困难条件下,积极协助中国公民救治、转运和善后。 在北京机场迎接受伤工人回国的中国外交部副部长谢杭生承认,近期发生数起涉及中国公民海外安全的重大事件,这表明海外安全风险日益多元,安全形势更趋严峻。 爆炸发生时,北京建工集团约140名工人正在附近工地施工,修建200套军队住宅。 刚果政府官员表示,爆炸事件造成至少146人死亡,大约1500人受伤,事故原因为电路短路引发的火灾。 在刚果民主共和国边界几公里外的金萨沙城都能感受到爆炸的威力。 BBC记者赫博特在金萨沙报道,东布拉柴维尔的居民在爆炸发生后纷纷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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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广 | 踩在中国工人背上采摘的“苹果”

欧洲最大的苹果专卖店日前在阿姆斯特丹盛大开业。在阿姆斯特丹市中心的一座历史建筑中,iPhone、iPad和iPod等苹果旗舰产品备受消费者欢迎。但这些利润与辉煌却是踩在中国劳工背上采摘的苹果。苹果代工厂富士康的中国工人不仅超时工作,还收入微薄。 点击“subtitles”选择“中文”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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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中国: 成千上万建设三峡大坝的退休工人继续堵路抗议

根据中华网民互助会项军先生今天周四发至本台的消息指出,请愿者表示,他们向政府求助,但当局至今没有解决方案。文章指出,总部位于湖北省宜昌市的中国葛洲坝集团一万多名退休工人,不满工资及福利待遇长期过低,从本周一起,围堵市内交通要道东山大道330转盘,导致严重阻塞,车龙达数公里,希望引起关注。 该文引述了葛洲坝集团退休工人徐女士星期三的话指出,请愿行动已持续三天,市政府及葛洲坝集团有关官员前往劝阻无效:“今天第三天了”。 葛洲坝集团是中央直属大型国企,主要从事建筑工程、水电投资、房地产,成立于1970年,因整体承建长江第一坝——葛洲坝工程而得名,具争议的三峡工程有百分之六十的工程是由该公司承担。根据该集团网站的一封致“退休老同志”的信内容透露,该公司现有在职职工37000人,退休人员35000人。 据葛洲坝集团工人在微博发贴称,2006年以前退休的,每月退休金一千五百元,06年之后却是三千元,非常不公平。许多退休工人从建设葛洲坝、清江大坝,到三峡大坝等,辛苦一辈子,退休金才一千多,连民工都不如。 还有工人说,数千名退休职工因住房分配不均等问题请愿。网民写道,据悉,巨额职工退休金疑被前董事长杨继学私吞,引发这事件。 不久前,杨继学在一次省级人大会议上宣称,葛洲坝集团退休工人平均有三千多元,退休职工闻言不满,因此上街抗议,要求杨继学还给他们本来应得的每月三千元平均工资。 中国国内媒体对这一消息没有什么报道, 只有中国官方新华社发出的一则英文电讯称,这些退休职工抱怨退休金的计算方式不公平,另外医疗补贴制度不合理。不过如今中国网民已经广泛转载传播,并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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