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晴

戴维·兰普顿:中国崩溃=全球噩夢

中国的迅速崛起让美国人感到焦虑不安。美国人坐想中国这个亚洲巨人会由于受挫而遭遇严重衰落。这种想法其实是可以谅解的。许多美国人认为中国要为美国的经济衰落负责;此外,无论是在亚洲还是在全球的其他角落,包括美国的”后院”拉丁美洲,他们都看到了中国对美国势力的不断挑战。EDS创始人、前总统候选人罗斯·佩罗(Ross Perot)曾经预测,随着美国的制造业岗位流入墨西哥,一种”巨大的空吸声”将在我们耳边响起。现在,这种声音更大更清晰,不过其来源却是遥远的东方。   那些近距离观察中国的专家则有另一种担忧。他们的忧虑源于意识到,”中国衰落”–若以某些美国人所幻想的那种方式发生–将给世界其他国家带来严重问题,中国已发展得如此强大,以至于这种衰落几乎不可想象。尽管如此,华尔街的预测专家们仍然紧张地关注着中国市场,提防于任何预示了泡沫或将至的崩溃的迹象;另一方面,经济学家们则习惯性地大范围寻找会导致衰退的经济不平衡现象和政策变化;而情报专家则在这个国家处于困境的上亿产业工人(通常是农民工)中搜寻着不稳定因素。此外,对新疆地区的穆斯林、西藏自治区(其面积约占中国国土面积的八分之一)的近三百万藏民以及其他对政府不满的团体可能的情绪爆发,他们也保持密切关注。事实上,虽然对于任何国家而言,挫折和错误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中国出现大幅度衰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近观察种种衰退后可能出现的情形,我们更改为此感到庆幸。几乎每种倒退都是与美国和全球的利益背道而驰的。   中国上升为大国的速度令人不安。但是,这个国家已经成为了全球经济体中一个积极且实际不可或缺的因素。中国已被纳入了全球关系网,从而与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许多国家都有了相互依存的关系。我随意选取一期《华尔街日报》(2010年8月11日),其中就有11篇文章多少都与中国对全球经济的重要意义有关。有几篇涉及了中国刚刚宣布的7月份出口增长率的下降;该消息导致了中国贸易顺差大幅下跌以及其他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包括:进一步刺激了美国国会中的贸易保护主义情绪;使要求中国政府升值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变得更迫切;导致对美元相对其他货币贬值的担忧;使全世界包括中国在内的股票市场出现明显跌幅。《华尔街日报》的这些报道强调了这么一个事实,即在世界经济危机的背景下,中国是全球经济增长的引擎,但现在甚至连这个引擎都发出了故障音,全球市场也因此动荡。(美国已经认识到了中国市场的重要性:2009年美国对华出口减少了不到一个百分点,其对世界其他国家的出口就缩水了近20%。)引人注意的是,警报之所以拉响并非因为中国的出口额较过去有所下滑,而是因为其升高比”仅”为上一年的22.7%。想象一下,中国出口若真出现实质性的下滑,全球市场会遭遇怎样的震荡。   《华尔街日报》同期其他文章论述了中国贸易对个体的美国企业的影响。铝生产商美国铝业(Aloca)的股票在对中国购买额下降的市场担忧中下跌,而通用汽车公司则预计将公布其六年来最大规模的盈利–部分受益于中国市场的高速增长。报道称,这一成绩来源于通用公司的管理高层做出了削减美国政府对该公司股份持有的努力,而这一做法给公司注入了新的活力。   《华尔街日报》的这些报道并没有罗列出中国成为对美国和全球经济至关重要的经济体的全部途径。不管怎样,中国是美国绝对意义上的最大债权国,其持有的美国国家债券总额–这一数值还在不断增加中(截止2010年中为8680亿美元)–超过了所有产油国所持有的债券总和。中国对美直接投资规模虽然目前尚小,但却在不断增长中;中国的投资项目包括了在南加利福尼亚州、明尼苏达州以及其他州的一些就业导向型投资。几年前,中国一家汽车制造商甚至考虑在俄克拉荷马州建立重振的名爵(MG)汽车生产线。在加拿大、澳大利亚、东南亚、欧洲一些地区以及拉丁美洲和非洲的经济体中,中国投资现在已经是一个突出力量。世界银行和其他机构对未来全球继续增长的判断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对中国持续增长的期待。   中国经济的一次快速下滑所造成的破坏不会只局限于经济领域。有些人可能希望国内发展中遭遇的重大挫折会牵制中国政府在国外的发展雄心。但结果则更可能相反。1949至1976年毛泽东当权时,中国在全球经济产出中所占的份额极低且基本不变–毛的中国可谓一穷二白。那个年代的中国几乎同所有邻近地区和国家都有争端:印度、前苏联、台湾和数个东南亚国家;当然还有美国;同时中国政府还支持非洲和拉丁美洲的起义。面对困难,毛泽东利用外部争端在国内促进统一,提升国内对其政策和力量的支持。毛泽东长期当权的时代结束之后,随着中国政府把集中精力搞经济和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提上国内的发展日程,北京的外交政策变得相对温和,中国也逐步成为主要国际机构如联合国、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良好一员。财富和稳定并不能确保良性的外交政策,但是国内的经济成就和融入世界经济一体化的结果却创造了让中国更可能行动负责的条件。一个贫穷或举步维艰的中国不可能成为一个合作的中国。   导致中国衰退的途径至少有三种,一旦一种情况发生,其他情况很可能随之发生。虽然三种情况同时出现的可能性不大,但也并非不可想象。   一是由长期的通货膨胀、通货紧缩或农业危机引发的经济危机;国际经济体系的大幅度收缩或对中国准入的极大限制;或股票市场和地产市场的泡沫持续加剧直至市场崩溃。   二是由民众的不满情绪或高层的分裂导致的政治体系瓦解,其造成的经济影响几乎是必然的也是迅速的。虽然民族紧张关系被给予了重点关注,但是民族矛盾不对政权构成主要威胁,其原因在于中国的少数民族数量相对较少而且分布比较分散–即使代价很大,中国政府还是可以应付的。相反,因为一个不断增长的中产阶级很可能对公民权利、社会参与和自己命运和利益的掌握有了更多的要求–这种可能性才是对政权的首要威胁。尤其危险的是在国内危机的背景下发生的高层的分裂。   第三种可能导致衰退的情况是:中国发展会遭遇生态环境的限制,其发生速度快于找到能突破该限制的科学技术的速度。目前的领导层表现表明,这一风险性问题除非发展到令人难以容忍的程度,否则不大可能得到足够重视。相当数量被中国政府定性为”群体事件”的社会事件起于疏于监管的行业造成的生态影响:饮用水污染、化学污染以及工业和矿业废水的无管制排放所导致的”癌症村”现象等。早在1997年,世界银行就曾报道过,沈阳、上海及其他城市儿童”血液里铅的含量超出被认为对智力发育有危害水平的80%。”   相关的风险还存在于可能发生的重大基础设施事故。设想一下,今日相对城市化和开放的中国经历一次像1975年8月那样大规模的水坝垮坝。当年的情况是河南省板桥水坝(及其他多个水坝)在一次台风中坍塌;施工粗糙也是造成事故的部分原因。此次事故导致了约8.5万到23万人死亡。根据中国记者和异见人士戴晴的说法,”200万人被困在树上和漂浮物上长达数周。大约1100万人灾后饱受疾病、食物中毒和食物短缺之苦。” 在1975年,这个事件尚可以被掩盖,但在今天网络化的中国,政治余波却很难被遏制,特别是如果事故死亡人数的增多可追究到由腐败导致的豆腐渣工程–而这一情况在中国时有发生。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夺去了将近6.9万人的生命,其中包括很多因问题教学楼的坍塌而致死的孩子。地震发生之后,中国政府的确非常困难地才得以平息公众的愤慨与抗议。在中国,大规模灾难是可能的,而其潜在的公众后果已经严重到现在一旦发生什么灾难,可以预计中国的某位领导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灾难现场向公众表关切。   上述三种可能导致中国衰退的情形,没有一个可以被认为造福美国。对世界各国而言,中国的崛起无疑伴随着他们的损失和风险–从由中国竞争者进入新的商业领域所导致的就业机会减少到中国政府高涨的雄心和力量所引发的安全风险–但对中国衰退的思考还是不过突出了这么一个事实,即中国崛起不仅对美国而且对全世界而言都是一笔净赚不赔的买卖。   假如中国是某个非洲小国,带领自己的人民以同样显著的速度脱离了贫困,我们会不假思索的给予掌声,并认识到其中蕴含着的人类进步的纯粹价值。与此同时,我们也很容易认识到一个愈加富足的社会更有可能采取对内对外都有利的政策,包括提高能源的利用率、改善环境以及开展对人类有贡献的创新。此外,一个健康的社会能有效地解决那些会对其他国家造成直接影响的问题,比如传染病的扩散和对出口食品及其他产品的质量控制不过关等。中国对世界的贡献简单来说就是负责任地治理自己的国家。想一想阿富汗,一个人口仅有3000万的国家,因为无力维持自己的国内秩序和为其人民创造更好的生活,给世界的其他地区带来多少麻烦–而中国的33个省级行政区域中,有20个省在人口数量上都超过了阿富汗。一个愿意利用自身资源去巩固国际条约体系以及支持国际机构和规范的更强大中国应当受到欢迎,特别是在美国渐感力有不及的这么一个时期。中国的实力并非问题之所在,问题在于这种实力该如何被使用。美国和其他国家能够利用他们的政策来影响中国的选择,但是中国自身的内部发展道路将是决定性的因素。   有两种看待发展的方法我认为特别有效。第一种源自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Abraham Maslow)对于人类需求层次的思考。马斯洛认为个人,进而引申到社会,有一个需求的层次;其中生理需求是最根本的,随后是对个人安全感的需求,然后是社会性需求;层次最高的是对自我实现的需求。越多的基本需求得到满足,社会就越能向更高一层需求上升。但这样的上行势头并非理所当然。即使在21世纪,一些有影响力的大国,比如说巴基斯坦,就由于无法应对洪水和其他挑战而很难有精力去实现国家团结,政治参与和自我实现。   中国改革阶段的故事始于上世纪70年代后期邓小平的复出及掌权。改革围绕着带领大量人口攀升上述需求等级而展开,从而使将近4亿人口摆脱了绝对贫穷(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增加了社会不平等)。中国在提升人民生活质量上取得了震惊世界的进步。上世纪80年代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为65‰;该比率在1990年被降为46‰,2008年被降为21‰。据社会学家怀默霆(Martin King Whyte)和孙中欣最近的一次调查所显示,城市和农村在公共卫生方面的差距已被缩小,至少是就某些指标而言;此外,中国人的平均预期寿命也有提高。现在的年轻一代几乎普遍识字,而且自1990年以来女性在这方面尤其取得了重大进步。作为更高层次的需求表现,高等院校年新生入学数在1990年到2006年间增长了超过9个百分点。   仅三十年的时间,大多数中国人已从与生存问题作斗争阶段上升到了渴望自我改善的阶段。中国人正享受着从前难以想象的地域流动性和职业流动性,并且有着不断丰富的物质生活和不断开放的文化视野。这一切都对世界有积极影响。首先来说,富人能比穷人购买更多的海外产品和服务。去年中国是美国增长最快的出口市场,且这一情形已持续多年。中国增长的教育需求还造成了大量人才(以及学费)向西方的教育机构的流入。国际教育机构报告称,2008到2009学年,中国在美就读大学学生人数(约9.9万人)在留美外国学生人数的国别排名中位列第二,仅次于印度。许多美国人也许并未意识到教育像玉米和汽车一样是出口商品。然而不同于普通商品和制成品,有才华的中国毕业生对美国自然科学和其他研究领域有巨大的贡献。.   第二种看待发展的方法源自美国政治学家萨缪尔·亨廷顿(Samuel Huntington)1986年的经典著作《变动社会的政治秩序》。亨廷顿提出发展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在此过程中,社会努力在规范行为与维持秩序的能力(通过制度建立)和个人参与政治生活的要求中间寻求平衡。如果制度过于强势,结果就是极权主义。但是缺乏制度规范、不受限制的公众参与将导致不同程度的无政府主义。”衰败”就意味着在制度内彻底地、持久地远离平衡,即过度无序或者过度有序(尽管”过度”与否取决于旁观者怎么看)。   中国改革年代的领导人曾在关键时刻果断干预以稳定秩序,如1989年对天安门事件中的处理以及在2003年起用GFW以管制公民对互联网的使用。然而,即使制度的力度有所加强,个人和团体的行动空间也还在增大,但一些与政治直接相关的领域除外。例如,民众有时会有组织地阻挠或拖延大型基建项目的进行,比如说石化设施以及偶尔的核电厂的建设;去年夏天发生了工人集体罢工以抗议外国制造企业(特别是日企)工资和工作环境的事件。这一行为似乎得到了政府的暂时宽容。   中国并非是一个非黑即白的国家,而是呈现着一幅多变复杂的画面;其表现在,在这个国家,个人自由度的扩大,约束力度的不定时增加以及制度的建设都在同一时间进行。最重要的一点是世界关注着中国如何在扩大自由的同时维持秩序。要保持这种平衡非常不易;中国领导人虽然可采取强硬措施,但是中国社会陷入混乱状态所导致的仍将会是巨大的人力损失和全球性的伤害。   无论中国是在马斯洛还是在亨廷顿标准上栽跟头,都意味着下列现象会以某种组合的形式出现:消费与投资减少,移民增加,人民幸福指数下降(或滞不前),有效处理自然灾害的能力降低,社会和政治的无序状态加剧以及规范国内掠夺性行为的能力下降–无论这些行为源于腐败还是无监管的市场活动。这些发展趋势以任何方式混合在一起都会引发不可想象的人权和安全隐患。   几乎在任何情况下,对中国有害的,就是对世界有害的。不要说在经济上互相依赖,仅考虑中国崛起后引发的一些环境问题就可以体会到这一点。大致来说,一个国富民安的国家会更有效地利用资源,即使其消耗的总资源量还是会随其发展而增长。此外,尽管利用率得到提高,总的能源消耗量事实上会随着经济发展和城市化的进程而大幅上升。中国的情况便是如此。举个例子:尽管用来衡量一定电力产出所需能源量的能源密度指标呈下降趋势,但中国城市的电力需求仍将在2030年翻一番。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希望中国经济不增长或者增速放缓呢?因为期待经济放缓不是一项政策;因为经济衰退或停滞会降低在中国出现更多自由政治的可能性;还因为增速放缓的中国会阻碍美国对其增长预期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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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限制出国人员名单(有待补充)

10月30日。李苏斌律师、江天勇律师受邀前往观看美国中期大选,并计划与美国法学界和司法界进行交流。李律师在上海浦东机场被拦,称要“查护照”。江律师在北京的机场被拦,称如果他离开中国,“将会危害到国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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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正: 《请尊重历史》

作者:柴玲 深夜刚刚下班回来,友人从远方传来一份剪报,大大的标题:柴玲“让别人流血,而自己求生”,我的下巴几乎要惊掉下来,如果我是个“让别人流血自己求生”的人的话,那么六月四日被机枪坦克包围广场,我又何必非要与同学们坚守到最後一分钟呢?在带领同学们撤下广场时,我又何必要走在最前一排,夹在中间算了!(据说当时长安街上的许多中弹倒地的烈士都是最前排的)。在屠杀之後北京全国都笼罩在暴政压顶、血色恐怖、谎言遍地的时候,我又何必再没事找事,硬要把 屠城真相告诉全国、告诉全世界,害得自己成为中共通缉的要犯,也让家人备受连累,让未成年的弟妹失去我们的母亲和祖母,让中年的父亲失去自己的妻子和母亲。干脆说吧,如果我是个“让别人流血自己求生”的人,那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冒着危险参加运动,更不必接受做领袖的责任,安安心心地读我的书,求我的学,过我的太平日子好了! 天安门屠杀只不过刚刚过去不到六年,烈士们的尸骨未寒,受害者的母亲、妻儿的泪水未干,下令杀人的元凶未受到法律天绳的惩罚,长安街上用血写成的“墨写的谎言,掩盖不住血写的历史”还历历在目;而个别的人为了利欲讨好当政者 ,挖空心思地为当政者出谋划策;另一个有亲共历史的人为了牟取商业暴利推销自己的纪录片,断章取义企图要标新立异;硬要把历史的黑白颠倒过来,先是去年戴晴叫嚷的“柴玲”要判重罪,“扰乱交通治安罪”;今天柴玲又成了个让“别人流血,而自己求生”的极端自私自利的人;丁学良又进而推广到整个文革後青年的道德观都有问题,所以那场震撼了全世界的天安门民主运动只不过是由个别激进的份子领导的个别激进群众参加的激进的运动。用中共六年来的话就是一批暴徒而已。 至於当时成千上万参加支持运动的学生、民众、流汗流泪的港人、台胞、海外华人,都不过是些都是没有头脑判断的傻瓜,所以才受了激进份子和暴徒的蒙蔽!这样一来,就象当年的“平暴纪实”中把军队施暴与民众抗暴的顺序调转一下,便是戒严有理的依据一样;对於昨天那有目共睹的和平示威,今天把历史稍微换换就成了是彻头彻尾的“极端利己主义”和“疯狂”!这样既不违背当政者的精神,又可以一语惊人,真可谓是一箭多得啊! 请你们尊重历史!戴晴声称的重罪,证据何在?!八九年中共官方报纸指出,五月份的北京是四十年历史上交通事故最少的一个月,现在的柴玲“让别人流血 ,而自己求生”依据的是断章取义我在运动中一个录音中的一段讲话,而不看历史事实:六月四号,当坦克军队团团的包围了广场,是我与五千同学最後守在广场! 薛记者写文章时找不到我核证事实,可是,我运动中的录音又不只这一份,“我是柴玲,我还活着!”的讲话又不难找到,更好笑的是丁学良的关於我们这一代人的结论,连最基本的事实依据也没有,全然是兴之所来,言之所即,一点西方文化的实证精神都没有,丁先生还算是在哈佛读过书的呢! 关於那个录音,我是有印象的。而且印象中许多关於天安门运动的书里也都登过,但目前手头没有原文,不知道在字句上有没有篡改。我做这个录音的背景是这样的:我被正式推举为天安门广场总指挥的第三天,在指挥部与同学们的共同努力下,广场的局面已经由不安而趋向稳定下来。广场议会的超过半数的票决定坚守广场,要求人大召开紧急会议撤销戒严令,阻挡戒严成功和二十七日的全球华人大游行为媒体和大众造成了一种运动即将胜利的表面现象,可是,越在运动的中心,越会感觉到危险也越来越近了。就是迟早当年的“天安门事件”又要重演了:一批军警把天安门广场封闭起来,抓一批,打一批,然後全国实行大搜捕,大镇压。在录音里,就是我对“下一步我们能够期待的,就是流血了”的分析,值得注意的是 指挥部从来也没有号召同学们在广场等待流血。相反我们在积极地寻找避免悲剧重演的方法。在我们尝试了其他的方法均未取得成功之後,看来唯一能够避免这个结局的就是从根本上阻止戒严实施,那就是,看一看还有没有可能使高级将领拒绝执行戒严,(这是随後的东欧苏联民主成功的关键!)事实上後来确有将领签名反对开枪。作为总指挥,我深感只靠广场的孤军奋战是不会成功的。所以,指挥部配合北大筹委会开始有计划地从广场向全国各地输送同学,把广场上的二十万人减少到九千人以下。简称“星火燎原计划”。二十八日前後感觉到危险的来临,更觉得这个计划的紧迫性!我真正地感觉到运动的成败不在广场的坚持,而在这个星火燎原计划的成功与否,所以去亲自参与这个计划应该是我比做广场总指挥更重要的任务。 另外一条做录音的原因,就是戒严令一下达,当时还是绝食团的指挥部就有种考虑,并且提供这种考虑的正是丁先生的同代人:认为中共对一般学生、民众不会太怎么样,但可能是要“枪打出头鸟”,所以,指挥部投票做出决议:从减少牺 牲的角度,指挥部领导成员应该下去隐蔽。那天晚上我也曾被保卫人员推进救护车 ,拉到一个住处躲了一夜,但是第二天当他劝我再向外地转移的时候,我一下子想通了,他李鹏杀我一个小小的柴玲有什么用,他们要消灭的是一种民主的理想。所以要让这种理想传播开来,想通之後我就立即回到了广场。二十八日前後,我已经知道自己是上了黑名单的人,深知我的一切都在中共的掌握之中,也许在我刚离开广场,还未来得及完成计划时,我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掉”。所以我留下了这个录音:“最後的话”,想到万一不幸发生到我身上,我的民主理想也至少留给了後人。“我们以死的气概,为了生而战!”正如这段“绝食书”中表达的,象每一个参加运动的同学一样,我们是怀着对亲人、祖国、生命的热爱;为了人生存的最基本的权利和尊严而努力的。也正是因为对亲人、生命眷爱之深,所以才要让世界充满爱与自由!我当然不甘心被中共残害!我要求生,我要继续追随民主的理念,“如果这次运动失败了,我还要在下一次运动中再站出来,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我这段接下来的话就不知为什么没有被引用。 事情过去六年了,不了解当时情况的人们会忘记一个最基本的事实:离开广场并不意味着更安全!六四清晨的最深重的伤亡不正是在长安街上、木樨地和记者 们看不到的外地吗?从一句“我想我不会在广场”的话,就解释成我要“别人流血而自己求生”,是对历史的最大的误解!更何况我本没有“逃走求生”的想法,又何谈解释呢? 再一次回顾六年前的天安门运动,那是一场学生要求宪政改革、实现宪政民主的运动。我们的要求并没有超出宪法保障的公民自由权利和宪法规定的对政府的 监督制衡。监守广场的同学要求人大召开紧急人大会议撤销戒严令是他们的合法权利。我并不是个搞政治出身的人,象这场运动中的千千万万个青年一样,我自发地加入了,随着运动的发展,被推到了领袖的地位,也随着运动的深入,不断地成熟起来。我不是从没有感到怕过、失望过;也不是从没有过要在对亲人的眷爱与对广场同学的责任、在对生病的母亲的尽长女之孝与对祖国人民尽赤子之忠之间做痛苦的选择。至今仍对家人充满歉意。但是既然已受命於众,也只有不负众望。既是领导,就该比一般同学担当更大的危险!所以六四清晨,当小封、李禄和我带领着大 家从广场撤下来的时候,我们走在第一排,就是想如果他们把我们赶出广场再屠杀的话,那就让子弹从我们的胸膛上穿过,用我们的行动来告慰後人,完成我们指挥部的使命吧。 六年了,虽然自己与家人也从中受过无数的磨难,但作为一个活着的人,常常怀念那些倒下的战友,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总是尽自己的能力去做一些继续推动中国宪政改革的事。我认为六四悲剧的原因是三条:最高领导人把武力镇压当作解决民意的唯一办法,并且肆意践踏宪法;而现有的政治制度又没有制衡的机制来制止悲剧;学生民众的进步力量与党内的改革力量没有形成联盟。因此,只有推动中国真正的实行宪政改革,中国的未来才会有保障。 邓後的中国,对六四的认识又会提到一个日程上来。如果我们大家能够继承学生运动的宪政民主目标,推进中国的宪政改革,那天安门烈士的血也不会白流了!相反,如果不尊重那血泪写成的历史事实,硬要把流血的责任从屠杀者转嫁到所谓的“激进”学生民众身上,甚至转嫁到文革後一代青年的道德价值上去,由此来为暴政统治编制合法性基础,阻挡中国走向宪政改革之路,那才是真正的可悲! 原载《北京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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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波: 戴晴将出席刘晓波诺奖颁奖典礼

戴晴将出席刘晓波诺奖颁奖典礼 Daiqing 中国著名异议作家和记者戴晴。 作者 法广 据法新社报道,尽管中国全面打压今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的支持者,总部位于加拿大的环保团体 � 国际探索 �十一月七日表示,知名的中国异议作家戴晴将出席在挪威举行的诺贝尔和平奖颁奖典礼。 戴晴是知名的新闻记者和环保斗士。 � 国际探索 �表示,如果中国不释放刘晓波或同意其他人代表刘晓波出席颁奖典礼,戴晴将会出席。戴晴是总部设于多伦多的 � 国际探索 �访问研究员,目前正在加拿大巡回演讲。该组织透过电子邮件告诉法新社这项讯息。 刘晓波因为共同起草08宪草,呼吁中国政治改革。中国以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于去年12月判他11年徒刑。诺贝尔奖委员会今年10月8日宣布颁给他和平奖,激怒中国。他的太太刘霞在刘晓波获奖后马上被软禁。她无法自由踏出家门,便于上个月发表公开信,邀请刘晓波在全球100 多位朋友代表他在12月10日领取和平奖。 自从诺贝尔和平奖宣布以来,数十位名列上述名单中的异议人士、律师和教授都遭到软禁或被严加监视。也在名单上的戴晴在 � 国际探索 �的官网写道:“如果在刘霞名单中的人,无人能透过适当程序出国,而恰巧我现在正在加拿大出席学术会议,为了安慰在狱中的刘晓波和被软禁的刘霞,让全世界知道,还是有对抗极权专政的中国公民能够出席奥斯陆的盛大颁奖仪式。” 戴晴长期以来以直言批判中国政府闻名,她在1989年中国镇压天安门民运后也曾入狱。 tags: 中国 – 人权 – 刘晓波 – 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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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晴:刘霞的大名单

作为中国公民,我们当然期望自己的祖国在对“人权”的理解上,与世界同步;更希望温总理普世价值的理念,在具体事件上兑现一两桩。比如说,咱们堂堂人民共和国不管怎麽着,总不能比纳粹德国和缅甸军政府还不如吧?胡温二位先生,对晓波获奖,你们可能不同意——去年奥巴马获奖,不同意的多了去了——既然已成事实,无妨大度一点,解除监禁,让刘霞去奥斯陆:与世界和解,为你们常说的中国未来和谐发展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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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文库】“再找演员的话,请放过未成年”(外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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