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

爱思想|辛允星:何为“正能量”?

其实,仔细分析郑永年的演讲内容,我们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鲜明价值立场,那就是为中国执政党的合法性提供理论逻辑上的证据,在他的讲话中,党的每一代领导人都被塑造成英明神武的形象,而且都圆满完成了各个时代的历史任务,似乎中国在过去的六十多年当中走过的道路已经是“最佳”甚至“完美”的了。只可惜,郑先生的宏篇高论因为理论逻辑上的“破绽百出”而被很多人识破,从而被认为失去了学术研究中最起码的“价值中立”原则,我在与友人的交流中戏谑地说到:“郑永年真牛啊,他在新加坡的工作机构完全可以命名为中宣部驻新加坡办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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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支离破碎的乡土中国

香港——去年年底,我回了一趟童年时生活的那个乡村。我发现哥哥在出门的时候,把一把军刀拴在了皮带上。我问他带刀干什么,他回答说,“这里没以前那么安全了。” 我生长的这个宁静安适的村子,就像中国的许多村庄一样,已经因为传统社会规范的土崩瓦解而毁灭。这都发生在数十年的政策失当以及政府的漠不关心之后。与我同辈的乡亲中,许多人都宁愿回到过去。 对于一些人来说,怀旧在中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们对中国当代历史的印象中,对毛泽东灾难性政策的记忆仍然深刻。在1949年共产党革命后的数年里,这些政策造成了经济灾难、大饥荒和大批民众的死亡。但我们这一代人步入成年是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大饥荒已经过去,文化大革命也接近尾声,我们与最深重的苦难擦肩而过。我的长辈都不愿意谈论那段悲惨岁月,这种态度在中国很典型。 我的童年恰逢中国历史上一个独特的时刻。我们仍然过着传统的农村生活,把毛泽东时代的恐怖抛到了脑后,但资本主义的狂潮也尚未到来。人们的家庭观念强烈,没听说过什么犯罪案件,环境也保持着天然的面貌。我们那时很贫穷——70年代初,我上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全校都没有教科书。但我们不介意贫穷,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我们生活在和平安宁、关系紧密的社区里。 但中国传统的社会脉络已经被撕成碎片——这种瓦解在农村最为明显,家庭破裂、犯罪率飙升,恶化的环境也在夺去人的性命。许多人曾在近几十年中,乐于让政府淡出他们的私生活,但现在却迫切希望政府能够干预。必须要做些什么,来重建凋敝的乡村生活。 从上世纪70年代末开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取代了人民公社,带来了生产力的大幅提升,农村居民有了更大的自由。农民们突然可以决定自己种什么庄稼、怎么种,以及如何销售农产物及其他产品了。许多农民决定离开农田,到东南沿海繁荣城市的工厂里工作,把从外面的世界赚到的钱和学到的新知识带回家乡。许多人带回了迫切需要的技术,开办了自己的企业。这个黄金时代被认为是邓小平改革开放政策的巨大成就。 农村的复兴在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戛然而止。央行的印钞机驱动着银行信贷的无节制增长,导致高达两位数的通胀持续多年,这迅速蚕食了农村的收入,进一步扩大了农村和城市的差距。城市的平均月工资从20年前的几百元增长到了今天的4000元(合650美元),而农村的收入水平则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更重要的是,在政府将原本由国家提供的住房私有化之后,城市的房价呈几何级数增长,许多地方甚至增长了五六倍,而相比之下,农村房地产的价值却几乎没有提高。太多农村居民错过了中国的房地产繁荣,进一步拉大了城市和农村的贫富差距。 地方政府也没有采取多少有帮助的行动。越来越多的农民涌入沿海城市的工厂里,不同层级的地方政府都疏于管理,废弛懈怠。最终,工厂在城边距离乡村不远的地方修建了起来。它们抽干了湖泊,污染了河水和空气。专家估计,中国有超过450个癌症村,在这些地方癌症患者密集出现,发病率远远高于平均水平。村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的村子里,就有一些四五十岁的人死于未知的疾病。 我老家的村子位于湖北荆门,那个村子状况在中国十分普遍。这里的道路由于十多年没有养护已经无法使用。社区建筑已被拆毁;上一次我回老家时,满目都是尘土和断砖残瓦。 农村家庭处境凄惨。根据2011年的报告,农村的自杀率是城市的三倍。我的叔叔四年前上吊自杀。他的子女长大成人之后就把他赶出了家门,之后他就一直住在一所临时搭建的窝棚里。在他自杀前两年,他的妻子去世了,叔叔没能从这种打击中振作起来。 在农村,父母把年幼的子女留在农村的家中,自己去其他地方的工厂打工,这种现象十分普遍。有6000万儿童承受着这样的命运,他们大多数被留给祖父母、外祖父母看管,但其中有超过3%——数百万儿童——要独自生活。留守儿童通常不得不面对孤独(许多人没有兄弟姐妹)和无助。有些报告称,留守儿童遭遇性侵的案件正在增多。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农村儿童辍学。一项研究显示,农村地区至少有2000万儿童辍学,相当于农村青少年总数的10%。因为学生人数越来越少,我在70年代就读的那所小学十年前就解散了。于是,村里的孩子每天都要走至少8公里的泥土路去上学。 许多情况下,男人们到城里工作,让妻子留在农村的家中照顾孩子。他们一年中只有几天能够见面。距离、情感压力和经济困境把一些家庭彻底撕裂。 据《学周刊》报道,从1979年到2009年,中国农村的离婚率提高了四倍。新加坡的《联合早报》以及大量政府出版物也报道,中国农村的许多地区已经类似于无政府状态,犯罪率提高,基层选举舞弊也越发猖獗。 过去几十年里,中央政府放权的举动在社会的衰败过程中扮演了主要角色。农村领导人的选举经常受到操纵,腐败现象猖獗。政府的撒手不管留下了一个危险的权力真空,许多村民只能自我保护。许多人说,一些类似黑社会的组织正在幕后操纵着权力。 在共产主义时代罕见的犯罪现象正在增多。很难获得相关数据——就连警方都不会公布这些数据。在农村,只有最极端的犯罪才会向警方报案,但有些骇人听闻的案子根本无人理睬。几年前,因为一桩婚外情引发的纠纷,我的一个表亲差点被同村的一名村民和他的亲戚打死。我妹妹向警方报告了他们的暴行,但警方根本没有跟进调查。 以前,村里和乡里的官员拥有调解各种纠纷的权力和资源,包括家庭暴力在内。警方甚至会去最偏远的村子里巡逻。如今,警方似乎只是待在城市里,而村里的负责人也没有资源来干预社会问题。大约十年前废除“农业税”的政策,也加剧了地方政府的预算压力。 尽管政府依然执着于经济增长率,但中国的不平等现象和受到破坏的环境,尤其在农村,却是更为严峻的挑战。不管自由意志论者对国家干预的不良后果有什么样的看法,中国农村的许多人,特别是像我的亲戚和同村其他村民那样的穷人,都希望政府采取更多干预。各地的农民成立了请愿团体,要求政府干预土地纠纷、污染和选举舞弊事件。 中国农村的状况十分严峻,但却是可以解决的。政府和民众必须出面,并优先重建农村的生活。国家具有采取行动所需的财政资源和专业知识。现在需要的只是决心。 张化桥曾在中国人民银行任主管,著有《党的人,公司的人:中国国家资本主义注定失败吗?》。 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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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公民运动|郭飞雄法庭陈述

对于自由民主理想主义者来说,行动是必须的,因为只有行动,我们才能向历史见证:我们没有向极权政治的兽性屈服,没有放弃人类的尊严,没有放弃坚守心田那不可玷辱的洁。屠杀无辜、奴役人类的行径是不可接受的,我们永远不会向肆行高压和暴力统治的强权者妥协,我们给予极权主义首要的、实际上也是最大的惩罚,就是依据人道和正义的基本规则,判明其反人道、非正义的本质,从道德上彻底抛弃之。我们坚信,未来千百代的人类也必将根据同样的规则作出同样的选择。力量或有强弱,但弱势的自由民主运动必须向强势的极权主义不断地发起和平的反对运动,哪怕是做推石的西西弗斯,盗火的普罗米修斯,逐日的夸父,或移山的愚公。见证不屈,是我们的政治反对运动的首要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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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 | 专访:新西兰记者采访香港“清旺”遭三警殴至流血

新西兰亚洲电视台记者王宁星期三早上在香港旺角弥敦道占领区警方清理障碍物现场进行拍摄时,突遭三名警察从后袭击,被按倒在地殴打丶脚踢,导致腿部流血,背部及胳膊受伤,被送往广华医院救治。王宁接受本台专访时表示,警察涉嫌滥用暴力,将追究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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