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卫泽

笔者在本专栏的上篇文章《且看回良玉还能“自由”到几时！》中引述内地网友在其国内公开论坛上发表的评论说：杨卫泽的落马，对江苏反腐意义重大，不仅一批杨卫泽的“干将死党”陆续被查，还进一步揭开江苏腐败的黑幕，很有可能带出“大老虎”，如果强行捂下杨卫泽“重大腐败线索”的“捂者”还健在，也难脱法网，很快就会现形！那么，这位“捂者”是前任江苏省委书记回良玉还是继任江苏省委书记李源潮？按照明镜网相关文章的说法：“江苏前省委书记回良玉涉嫌贪腐，中纪委已经掌握大量材料，他已经时日无多。今年1月初，前南京市委书记杨卫泽被调查。当时就有报道称，王岐山查江苏帮的名单中包括至少罗志军和回良玉。”中纪委开始查办“江苏帮”的说法，源起于半年多前的中纪委第十二巡视组进驻江苏前后。去年7月29日周永康案件公布当天，中纪委即正式对外宣布其第十二巡视组进驻江苏省，组长徐光春到此为止已经是第四次带队。当时的外界媒体注意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是江苏巡视组副组长之一董宏曾担任王岐山的秘书。而外界没有注意到的一个重要细节就是之所以选派了徐光春带队是因为徐光春被习近平认为是“为官一场，难得清高，难得干净”。可能是与他本人记者出身，步入中共政权之后也一直是个“文化官”的背景有关，徐光春在中共官场上虽然也是浪迹多年，但称得上是“出污泥而不染”，不但不贪不色，而且与上下周边之间的关系都特别“原则”，不帮不派，不团不伙，所以派他去帮派势力最严重的地方当“钦差大臣”再合适不过。习近平曾经在召见徐光春等人的内部讲话中说过：中央巡视工作领导小组要切实加强对巡视工作的领导，当好中央的“侦察兵”和“千里眼”，找出“老虎”丶“苍蝇”，一查到底，分类处理。中央巡视组是中央直接派的，要当好“钦差大臣”，善于发现问题，发挥震慑力。要增强对党负责的政治意识丶发现问题的责任意识丶敢于提出问题的党性意识，切实加强对党组织领导班子及其成员特别是主要负责人的监督。无论是谁，都在巡视监督的范围之内。如上讲话内容日后都已经被中共官媒摘要见报，而没有见报的内容据说还有专门就巡视组组长的选拔标准的指示，大意是：长期以来搞在组织之外有帮派，党委之外有团伙的地方，根子在中央。巡视组成员，特别是巡视组长，一定要选拔和这些地方丶单位内的团团伙伙没有一点瓜葛的同志出任。在巡视组长们被任命之后，习近平给他们打气说：巡视发现的问题线索，凡是违纪违法的都要严肃查处。不要怕问题多，问题多的单位可以把握节奏。要一网打尽，有多少就处理多少。中央给了巡视组尚方宝剑，是“钦差大臣”，是“八府巡按”，就要尽职履责，不能大事拖小，小事拖了，对腐败问题要零容忍。不管级别有多高，谁触犯法律都要问责，都要处理，我看天塌不下来。与此同时，习近平也警告这些“钦差大臣”们：巡视组长是“钦差大臣”，但也不是“铁帽子”，如果是不作为，没成效，也要被问责。言下之意，派你们去的地方和单位不可能不存在腐败问题，必须查出来。有心人应该都还记得，就在半年前中共政权正式对外公布拿下周永康之后不到一小时，《人民日报》旗下的人民网就刊出了署名“苏秦”的评论文章《打掉‘大老 虎’周永康，不是反腐句号》。评论指出：“继建党73周年前夕清理门户，开除徐才厚党籍，对其涉嫌受贿犯罪问题及问题线索移送最高人民检察院授权军事检察机关依法处理后，今天，中共中央再出重拳，将另一个大老虎周永康拿下。周永康位高权重，曾担任十六届中央政治局委员丶中央书记处书记，十七届中央政治局委员丶常委，用坊间评价，属于真正的“‘大老虎’。”老虎再大，只要为非作歹，触犯党纪，就难逃铁笼。有贪必肃，有腐必反……”党与腐败水火不容，中共历来对腐败零容忍，但是应该看到，由于种种原因，党内存在一些腐败之徒，有的腐败分子权力极大，经过多年经营，势力盘根错节，要打掉并不容易……”周永康是大老虎，连这样的大老虎都被打掉，那些心存幻想的腐败分子就应该明白，手莫伸，伸手必被捉，无论有多大的后台，都难逃党纪国法惩处……。打掉周永康，决不是反腐的句号，这只是阶段性的一步。接下来，谁腐败谁同样会受到惩处。”该篇评论刊出之后，外界评论普遍认为所谓的“周永康不是句号”，应该是指还会有比他更“大”的“大老虎”。而周永康是党和国家一级领导人，官拜政治局常委，比他还“大”的“老虎”就只有党总书记了。当时有外界媒体刊登出题为《中国官媒在“打掉周永康非反腐句号”上犹豫》的评论文章，大意是说这篇不能让周永康当“句号”的文章刊出不外即被标示“要查看的页面不存在”，“人民网撤下该文，其动机耐人寻味”。而按照笔者内地的记者朋友的说法，当时让该“页面不存在”的措施只是临时的，数天之后人民网上就又可以阅读到这篇文章了。依笔者之见，当时刊登出的《打掉‘大老 虎’周永康，不是反腐句号》这篇为习近平反腐运动“鼓与呼”的文章，无论是该文作者的本意还是中共人民网刊发此文的用意，显然只是要用周永康被抓“只是阶段性的一步”来说明“大老虎”不只周永康一个，而不是特指要抓出比周永康更“大”的“老虎”。此其一。其二，文中提到了有的腐败分子经过多年经营，势力盘根错节，此话被日后不久发生的以令计划为首的“山西帮”的垮台所验证，“江苏帮”的正厅局级贪官已经被抓了一堆，副省级“中老虎”也已经抓了三个，但他们背后的“帮主”也许已经被内控，也许仍然还“心存幻想”？就是在这篇文章刊登之前三天，也就是去年七月二十六日，习近平刚刚向徐光春等“钦差大臣”特别指示说：向被巡视地区丶单位反馈时，要直指问题，一五一十把问题抖搂出来，根本不要搞任何遮掩，责成其认真整改。这样巡视才能有权威丶有威力，才能有这么多举报信息。如果我们对群众举报没有回应，没有按从严治党的要求去做，群众的期待就会挫伤。不能看人看地方下“菜碟”，对领导同志工作过的地方，不能投鼠忌器，要全部扫描。习近平的这段话日后被官方摘要披露之后，又有外界媒体说是“领导同志工作过的地方”指的就是上海，因为那是江泽民工作过的地方。但首先上海不但是江泽民工作过的地方，更是习近平工作过的地方，也是朱镕基丶吴邦国等人工作过的地方，而且江泽民在那里工作已经是四分之一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所以习近平这段特别指示应该是特指现任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政治发迹地，比如张高丽工作过的天津，以及李源潮副主席担任过省委一把手和省会一把手的江苏。再因为当时的习近平的这段指示的领命者是立刻要进驻江苏的徐光春等，所以无疑是对江苏的针对性最为直接。徐光春等人三个月的江苏巡视告一段落回到北京之后，再获习近平接见。习近平在听取他们的汇报之后总结说：从已经查处的案件和掌握的问题线索来看，一些腐败分子贪腐胃口之大丶数额之巨丶时间之长丶情节之恶劣，令人触目惊心！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塌方式腐败”！一些人无视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为了自己的所谓仕途，为了自己的所谓影响力，搞任人唯亲丶排斥异己的有之，搞团团伙伙丶拉帮结派的有之，搞匿名诬告丶制造谣言的有之，搞收买人心丶拉动选票的有之，搞封官许愿丶弹冠相庆的有之，搞自行其是丶阳奉阴违的有之，搞尾大不掉丶妄议中央的也有之，如此等等。有的人已经到了肆无忌惮丶胆大妄为的地步！因为令计划已经被抓，所以外界认为习近平的上述讲话内容是针对“山西帮”的“塌方”，但笔者坚信除了“山西帮”，除了周永康手下的那几个“帮”习近平要打的“团团伙伙”至少还有一个以回良玉和李源潮为“帮主”的“江苏帮”。（文章只代表特约评论员个人的立场和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