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均

2011 年 11 月 16 日早上 9 点 10 分左右，甘肃正宁县榆林子镇一幼儿园校车与一辆运煤车相撞 , 致 21 人遇难，其中 19 名为幼儿，另外两名分别为司机和教师。事发后网络上的评议也很多，而政府还是忙于维护稳定。看到这样的新闻，我能说什么呢？只能是叹惜与悲哀！这样的事在中国还少吗？又使我想到了温州的动车追尾事件，大连的 PX 事件，广东的多起群体事件，还有更多的人因维权或死亡或被关或被控制而失去自由的事件，深圳治安联防队员杨喜利强奸杨武之妻王娟的事件，等等，在中国这样的事真是太多了，随便可以讲出一长串，每次看到也引不起我的震惊了，因为见多了心变得麻木了。 这些年来许多事件发生后，颜昌海都在第一时间写出博文揭示真象并且“说点表达自己想法的话”，他的博文是对中国不公的控诉，文章多言时弊，但几年过去了，前后发表了几千篇文章，中国的社会环境还是依然如故，看不到有任何改变。但也有一次是基本达到他的期望了，就是今年七月因仗义与悲愤为自己的 沅陵 同乡张良勇写的《“工人阶级”，我拿什么告慰你？》。那是因为 深圳市奇建贸易有限公司员工 张良勇在 2011 年 6 月 25 日 10 时左右，不幸因公 曝死 ，而 该公司不愿对死者亲属适当予以“抚恤”的无奈情况下， 颜昌海才愤然写下了这篇博文。文章在网络上一出现，许多名博转载，如丁咚、李悔之、信力建等，影响很大。不知是 深圳市奇建贸易有限公司因担心引起农民工群体事件还是因颜昌海的这篇博文的作用，或者更是因一流 温馨 服务理念的回归，还是由于其他别的原因，后来这件事应当是圆满解决了，因为我再没有在颜昌海的博客中看到此事的下文，这也是我替颜昌海唯一高兴的一次，为弱势群体做了一件实在的也有成效的事。我常看颜昌海的博客文章，我以为他呼吁的事只有这一件是达到了他的期望，其他的说事大概没有如意的。虽然说要中国人如沙叶新一样做男子汉，但是却在他居住的所在地深圳市即刻出了一个 “ 世上最窝囊的男人” 杨武，更不要讲还有多少下跪的中国人。 颜昌海他面对的是一个体制，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就象唐吉诃德挑战大风车。我每次看他的博文总是先复制再看内容，因为往往担心会很快被删除了， 以前凤凰 “ 名博推荐”里有他的名字，后来也没有了，成了名符其实的“民博”，“评论”与“留言”里充满了五毛的漫骂与攻击，并且曾经有过陌生人敲门，但至今还没有如杨恒均、冉云飞那样失踪过，可见是处在一个如何的社会环境中写下他的那些文字的。 凤凰网上写博近四年了，作文两千多篇（没有包括被删除与发不出的），而这个体制并没有听过他的呼吁，网络上却引起了更多人的共鸣，他自己的思想也在不断丰富与深化。深圳市奇建贸易有限公司能有转变，妥善处理了 张良勇逝世的善后事，但是对于中国的体制性弊病，多少年来，多少人不断呐喊呼号，却不见半点转变。想必经过多年“无用的”呼号的颜昌海，能从张良勇事件中得到些微的信心和鼓励，而中国的其他的许多人连这样的成功也没有过，还在不断地进行毫无希望的上访或在绝望中自焚与反抗。更何况今年中东、北非发生的事也是令人鼓舞的，毕竟这比一个人死后的怃恤金意义更大一些。然而在中国“路正长，夜正长”，“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真不知要到何时颜昌海期盼的普世价值与宪政民主才能象张良勇家属的抚恤金一样争到。 “子规夜半尤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孙中山先生说过“世界潮流 , 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当今全球变革大潮风起云涌，“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正的猛士将更愤然而前行”。使我又记起了小时学过的普希金的一首诗：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 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 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但我想“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是不可能的，至多是一些留在心灵深处的伤痕吧。 (此文转自网络。作者： river     )

从这两个月中美关系与周边的形势来看，美国重返亚洲并对中国形成围堵的态势越来越明显，一场新的冷战给人势在必行的感觉。这些年有人一直在喊“狼来了”，这次好像真的要来了。中国怎么办？   这一情况的出现，首先是和美国对华崛起的担忧分不开的， 当美国人在说他们“欢迎中国崛起”时其实是在说“欢迎一个拥抱了普世价值的中国崛起”，而当北京“从中国不适合民主”到“中国不需要民主”甚至到“中国已经民主了”的时候，美国人感到了不安和不耐烦，中外关系也从“中国可以说不”演变到“世界开始对中国说不”。 我还说过， 未来中美的冲突表面上是军事上的较劲，而真正的战场却是在经济领域，决定胜负的是经济发展与民心向背，其中比金钱更持久的关键因素则是文化与价值理念。 大体上说，谁能把经济搞上去，让人民富裕安康，谁的价值理念更顺应时代潮流与民心，谁能实现公平正义，谁就能笑到最后。   基于以上判断，结合当今的实际情况，再考虑到国家利益，我们该如何认识当前的局势？又如何应对咄咄逼人的美国呢？我简单地谈几点看法，其中主要的内容已经在以前的博文中阐释过。   第一个观点：美国人不喜欢我们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是否对自己满意。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立场，如果能够坚守，那么我们既不会被美国的喜好打乱阵脚，更不会被他人牵着鼻子走。 一个国家（政权）是否能够得到国际上其他国家的喜欢与支持，远没有国内民心向背来得重要。 因此我认为，如果民众对政府的所作所为满意，对国家的发展前途有信心，就能够凝聚国人共识，这个国家政权就不用顾忌他国如何看待自己。要是国人不满意呢？那我们就要改变，就要变革。   越是在国际形势与国内局势纷繁复杂的时候，越是要头脑清醒，避免因为他国（例如美国）不喜欢，就走向两个极端：凡是你不喜欢的，我就要坚持；或者，凡是你不喜欢的，我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改正、去迎合你。   在国家战略上，我要强调的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看上去要对中国实行军事围堵（实际上也在部分实施），但我们应该看到，在当今国际环境下，中美之间发生直接军事冲突，或者发生世界大战的机会并不大（再说，真要使用军事，冷战后的西方早就比我们先进 20 年左右，没有必要等到军事实力拉近的时候才诉诸武力），而如果我们一些同志一看到美国增兵亚洲筑起围堵高墙，就慌了神、乱了阵脚，就要步前苏联穷兵黩武之后尘，把邓小平树立起的发展经济提高民众生活水平的战略中心抛到脑后，那可能正好上了一些国家的当。   还有一个例子，在美国过去 230 年的历史上，除了实行孤立主义最彻底的 100 多年的时间里，他们一直在有意或者无意的把扩展国家利益与推广民主自由的理念（这其实也符合美国更高层级的国家利益）混杂在一起， 甚至曾经利用民主自由的理念来弱化甚至颠覆了一些国家政权，这就让很多发展中国家不明真相的人往往把民主自由的理念就直接等同于美国国家利益，甚至“美国颠覆”。 于是，美国要围堵我们了，我们就要把美国叫喊得最起劲的“民主与自由”的理念也一起抵制在太平洋第二岛链之外。   不排除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以此为借口来排斥民主与自由。但大多数人则是使用了简单的逻辑推理做出了愚蠢的选择。这就如同上个世纪极左的年代，资本主义在繁荣经济的时候，我们自以为针锋相对其实却傻比比地喊出了“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得意地认为你富裕了，我偏不富裕，气死你们资本主义！结果呢，是饿死了几千万中国百姓。我们不改弦易辙，就重蹈覆辙！   民主自由是大势所趋，不管他国喜欢还是讨厌，都应该是中华民族最终通向繁荣富强的必经之路。我们年轻人尤其要记住，不能在倒洗澡水时把孩子一起倒掉，不能在战略上被这种“敌人支持的我们就反对”的心态牵着鼻子走。那样的话，将会是死路一条。我们应该吸取的历史教训是：苏联东欧集团是自己倒掉的，中东那些独裁者的命运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在涉及到主权与人权时，我的主张一直是：外争主权，内争人权。 人权是人的权利，在任何时代，甚至在没有国家的时代，都是最重要的，是人类之所以区别于畜生最重要特征之一。但是，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原始社会，也不是共产主义时代，在民族国家的时代，主权对人权的保障也是必不可少的。分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权与主权不但不矛盾，往往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一个常常混淆这二者的政权不是一个好政权，一个以主权来压制人权的政权就是独裁政权。 一个不尊重人权，为了政权而损害人权的政府，也不可能真正去维护主权。很简单，他们唯一要保护的是政权，人权与主权反而在其次，甚至成为保卫政权的筹码，随时可以牺牲掉。   我提醒大家注意的是，有些人一看到美国咄咄逼人，不思如何去化解美国的攻势，从根本上扭转我们的劣势，反而转过头来对付自己的国民，抱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心态，借机加紧打压人权，弄得民怨沸腾。对于这些人，我上面讲过了， 决定美苏冷战胜负的不是谁有多少核子武器与航空母舰，而是民心向背。冷战高峰期，美国出现了对抗政权的民权运动，而苏联则从头到尾严酷的侵犯人权。允许人民说话、批评与抗议的政权经久不衰，压制人权打压异己的苏联解体了。   中国发展到达瓶颈期，面临内忧外患。“外患”要想起作用，一定得通过“内忧”。我坚持认为，中国这种庞然大物，只要内部不乱，美国人是搞不乱中国，也不敢搞乱中国的。在这一点上美国是早有认识的，而加深他们这个认识的是伊拉克战争与今年以来的突尼斯、埃及与利比亚革命：美国人投入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牺牲了四千多美国士兵的生命，至今还没有完全搞定一个伊拉克，可时机成熟了的中东其他国家，美国人没有派出一个地面部队，几个国家的政权就被颠覆了。   即便再傻，美国人也不会不明白。是的，美国是“机会主义”分子，你要想美国不干涉你，不和平演变你，不颠覆你，你最好别给他这个机会，你应该让自己的国家稳定、社会和谐、民众幸福——通过理性而一直向上向前的改革实现社会公正、公平，还权于民，藏富于民。中国这样一个大国，维护稳定很重要。但我要特别提醒当权者，现在强调社会治理，一定要从监督权力与民众参与入手，而不是老一套的“维稳”思维，使用堵截、压制甚至法西斯的方式维护稳定，把“稳定压倒一切”抬高到宪法、国权与人权之上，此种本末倒置的事如果持续下去， “稳定压倒一切”最终压倒的将是稳定！   在内忧外患的时候，我们才猛然发现，中国缺乏的是大战略。外交部因为没有大战略的指引，被认为是和稀泥，头痛医头，人家打右脸就伸出左脸，人家一不高兴就送钱过去。上一届是送地，下一届还准备送啥呢？当然，我们不能责怪某个部委， 除了缺乏大战略，中国的最大问题是：硬实力不够硬，软实力又太软。 至于最近兴起的一个新概念“巧实力”，到了中国就成投机取巧了，尽搞一些华而不实、自欺欺人的东西。   听到这里，有人可能会提醒我，你这些话都去给当权者说啊，对我们说没有用。错！我这些都是说给你——每一个公民听的。“天下兴亡，屁民有责”，在缺乏有效的民主监督的体制下，我们必须利用一些言论空间针砭弊端、建言献策，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虽然你可能被当成维稳的对象，但历史会公平评价你，周围的朋友也能渐渐理解你。   一些网友提问，为什么我总是满怀信心，却又言语犀利，还有的问我，中国这么多问题，还有没有希望。我说，当然有希望，否则，我还批评她干什么？我之所以对一个国家与政府持批评态度，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那个国家与政府还值得我去批评，她也许还有改善、改良与改革的能力。如果我生活在北朝鲜，或者卡扎菲的利比亚，我会马上闭上嘴巴，等待革命的爆发。   有人可能会认为我对国家与政府过于乐观，但我的乐观更多地是源于我们每一个人。我寄托最多希望的也是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公民。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权。你想要什么样的国家？你期望什么样的政府来管理你？先问一下我们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今天的话讲完了，谢谢各位。   杨恒均 2011 － 11 － 22 广州        

大家好，谢谢主办单位，各位兄弟的操办！ 今天现场有一些年轻人，上次在温哥华讲座，以上年纪的听众为主。中途休息时倒是来了五位女孩子，是大陆去留学的高中生，一定要一一和我合影，还一定得用手机。问她们怎么回事，小女孩叽叽喳喳地泄密了，原来她们的老师是我的“粉丝”，号召她们来听我的讲座，凡是有照片显示她们来过的，考试可以加十分。真是绝了，这些女孩子照完相一溜烟地走了。今天年轻人中没有为了分数来的吧？ 今天有没有外地来的？哦，有四位？来自哪里？那应该是“内地”。对了，你们听完就回去吗？住宿解决没有？最近香港酒店贵得离谱，还没有房间。如果你们还没有找房间，我们一起去买一个折叠帐篷，然后到中环汇丰大厦的下面去露营，我不是开玩笑。我昨天刚刚去过那里，如果他们不是搞得乱七八糟的话，我都想到那里去过夜了。到繁华的香港市中心这样一块风水宝地支帐篷过一个浪漫的夜晚，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更何况同那地方“一夜情”之后，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宣称自己代表了 99 ％的人在向不公正的资本主义制度开战。我说的是香港跟随美国“占领华尔街”运动之后的“占领中环”现场。 除了占领香港现场，过去两个月，我还去过悉尼、温哥华等七、八个城市中心观察，曾经一度我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我现在送给在座的年期人。作为年轻人大多想效仿我走“走遍中国”、“环游世界”，除了机票之外，住宿费是一个很大的负担。但现在机会来了，你不用为西方国家昂贵的住宿费担心了，买张环球机票，背一个帐篷和一条棉被，走到哪里就到那里的城市中心住下来，有人给水送食物。这种地方据说遍布全球 300 多个城市。这是一个机会啊。   正题开始之前，我先简单地同大家分享一下我参观访谈几个“占领华尔街”现场后的感受。 第一，“占领华尔街”运动是西方资本的贪婪与民主的疲软造成的。民主制度从他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是在强敌环视与各种挑战中成长起来的，从当初只有美、英、法三个原生民主国家到二战后三分之一的国家走上民主之路，再到 1989 年冷战以苏联东欧集团瓦解而结束，全球超过三分支二的国家走上了民主的不归路，有人宣称“历史终结”。可他们却没有想到，一直在同各种专制制度较劲的资本主义，一旦失去了敌人，本身也陷入了缺乏竞争的状态，而资本主义之所以战胜了其他的主义，排在第一位的就是竞争。资本主义内部要竞争，外部也需要竞争。 民主没有了竞争，资本开始了膨胀，我们看到冷战结束后的 20 年里，美国的贫富差距急速拉大，少数人掌握了大多数的财富。另外，从我切身的感受，冷战前后，美国人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冷战前，他们为民主自由的制度而自豪，并为之奋斗；冷战后自豪逐渐变成了自傲与自满，同时也就失去了民主的另外一个特征：谦虚。最糟糕的是，没有了竞争，又变得自满，自然就没有外部力量来监督他。这些产生的直接结果我们可以从美国领导人的言行中寻得蛛丝马迹，你越来越少感受到曾经帮助他们战胜了苏联东欧的制度理念与道德理想。——如果说我对“占领华尔街”有什么期待，那就是希望这个运动能够让疲软的民主再次坚挺一次。 第二，占领华尔街与中东革命的形式类似，诉求与目的却迥然不同。都是因为一件偶发事件点燃了干柴，并迅速蔓延开来。但前者是要推翻现有的政治制度，后者则是要在现有的制度里解决问题，客观上帮助完善现有的制度，例如，有些标语要求执政者回归建立民主制度时的最初价值理念与理想。 第三，由于“占领华尔街运动”没有更加明确的诉求与可行的建议，现场的字条和留言，要就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反叛青年口头禅的翻版，要就是可以在马克思著作中找到原型的。运动后劲显然不足，难以为继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不以制度为假想敌，大多数希望现有的制度来解决问题。可现有的制度不但允许示威游行，而且本身就设计了更好的渠道表达政治诉求，例如通过各种渠道的言论自由，以及一人一票地选择领导人。如果真如他们宣称的代表了 99 ％，那完全可以选出一位新的总统来代表他们。 第四，我个人对现场的观察与访谈显示 ： 白领、蓝领与社会精英可能参加过一些游行，并将继续参加，但那些准备长期驻扎在帐篷里的参与者，却十有八九本来就是流浪汉、嬉皮士与居无定所的所谓艺术家、音乐人——本人没有恶意哦，其中每十个里至少有六个左右在过去十年都没有正经去找过工作。这些人就算不在这里安营扎寨，也会在其他的地方支帐篷，“占领华尔街”只不过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到城市中心露营狂欢的机会。有鉴于此，估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多个国家与地区都有可能效法纽约市政当局驱散扎营者、清理现场——好像政府有意没有给他们提供流动厕所，结果走进他们的帐篷都夹杂一个尿骚味，长此下去，不但影响他们的健康，也影响公共卫生。 所以，想要免费享受到各地城市中心支帐篷的年轻人，你得赶紧抓紧时间啊。下面，让我们言归正传，谈谈“中国模式”。第一次是在今年 10 月 1 日在澳洲悉尼与朋友聚会时谈话，后来整理成《从“天宫一号”的高度看中国模式》；第二次是三个星期前在温哥华的科发大讲堂上，演讲的主题是“中国模式下的文化与道德困境”，这是第三次。你们知道，再好的好莱坞大片，拍到第三集，往往也就成烂片了。我今天尽力而为。我想结合最近的中美关系，谈谈“中国模式”在国际上的处境，以及内忧外患的中国模式的出路何在。 杨恒均 2011 － 11 － 18   香港  在“占领温哥华”现场  阅读占领者的留言与标语  “市政厅”？  在香港“占领中环”现场  汇丰大厦楼下的占领者安营扎寨的现场 在香港谈“中国模式”第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