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思想

白衬衫 | 李锐:我看民主群星的陨落

  《“民主堡垒”群星陨落记》序言      今年我已经吃96岁的饭了,精力体力大不如前,很少伏案握笔。前不久,李凌同志将他的书稿《“民主堡垒”群星陨落记》给我,并嘱写序言。我之所以应命,是由于这本大著中有我熟悉的人,主要描述了当代许多著名学者、大师的悲惨命运,所关注的问题恰恰是我晚年不断呼唤的“何时宪政大开张”。可以说,这本书是当代中国历史变局的一个例证。      当年领导云南地下党活动的省工委书记郑伯克,是我在中组部工作时的同事,又同住一栋楼的邻居(已经去世),他在云南多年,曾亲临联大指导工作,解放后就被打成“地方主义”,从一线退下,再没有担任过重要领导职务。      1939年夏,我到重庆参加南方局青年工作会议时(青委书记是蒋南翔),认识了袁永熙,他当时是西南联大党总支书记、省青委委员,刚从云南调到重庆南方局办的青训班学习。1941年,皖南事变后,全国白色恐怖,他奉云南省工委的批示从昆明到农村隐蔽起来,继续在个旧地区从事党的工作。随后奉南方局组织部的命令,1944年回西南联大复学,参与领导学生民主运动。他曾有过短暂辉煌,解放后,在团中央任学生部副部长、清华党委书记、校长助理。他的夫人陈琏(陈布雷的女儿)因他被打成右派而离婚,文革中自杀。      还有何功楷,也是“一二·九”运动后武汉秘密学联的成员。他的哥哥何功伟,在抗战初期被国民党杀害,延安开过追悼会,是我参加筹办的。何功楷在外交部工作,任过驻外大使。      1952年以前,我一直在报社和宣传部门工作,非常关心国家形势的发展,对国民党镇压民主运动曾写过不少文章。昆明的“一二·一”惨案,随后李公朴、闻一多相继遇难,是震动全国的大事。书中的统计数字说明:“一二·一”前,昆明的大学中只有党员20多人,运动之后发展到100多人,仅西南联大就有71人。西南联大存在的八年多时间里,曾在校就读的学生约8000人,毕业的本科生、硕士生3800多人,先后在校中学习和工作过的中共党员有206人。其中“一二·一”惨案中遇难的烈士有于再、潘琐、李鲁连、张华昌(于、张不是联大的)。1949年重庆解放前夕被国民党杀害的有肖亮、刘国 (小说《红岩》中刘思扬的原型)、钟泉周、钱泽球、江文焕、荣世正,还有参加云南武装斗争牺牲的烈士吴国珩、曾庆铨、陈海、陈虞陶,共13人。大多数学生解放后在各种工作岗位上作出了自己的贡献。如马识途、宋平、王汉斌、彭 云、何东昌、何功楷、沈克琦、李晓等。有一位1940年在联大毕业的老教授、研究美国史的专家刘绪贻,书中没有提及。2012年5月,武汉大学为刘教授一百岁大寿开了庆祝研讨会。由于他坚决反对“用民本偷换民主”的“维稳”,以此压制改革,大家歌颂他为“百岁非毛派”,要力挺“刘绪贻精神”。我的贺辞:“关心祖国和人类命运,为实施宪政努力奋斗”,悬挂在大厅;还编入纪念文集《野老丹心一放翁》的首页,文集有近100人的文章,约120多万字,有很多文章是歌颂联大的民主自由,抨击蒋介石专制独裁贪污腐败的。由此可以看出,西南联大这个“民主堡垒”对最后战胜国民党所作的贡献了。      西南联大能够成为抗日战争时期的民主堡垒,不仅是云南省工委领导了联大有战斗力的党组织,一批优秀党员和许多进步同学奋不顾身的英勇战斗;还有一支富有民主思想的校领导和教授队伍,也是一个重要的方面。联大由清华、北大、南开三校组成,后两校校长蒋梦麟、张伯苓都在重庆有兼职,不能来云南,校务由清华校长梅贻琦全权主管。梅的人品与个人修养极佳,从不轻易发言,成竹藏胸,言出必行,行必有方。陈寅恪如此评价:“假使一个政府的法令,可以和梅先生说话那样严谨,那样少,那个政府就是最理想的。”梅的生活也很严谨,他将校长专用车改为公用车,自己尽量步行;每遇困难挺身而出,从不独断专行。清华成立之初就是民主治校,梅校长力主学术自由,抗拒政府政治控制的教育体制,学校有教授会、评议会和教务会议,最有发言权的是教授,被称为“教授治校”。梅视教授为大学的脊梁,1931年就职演说有这样的话:“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没有读过大学的华罗庚,入学考试英语差的吴晗,数学极差的钱钟书,都是他引进的人才。在云南时,梅校长对校内中共地下党的组织活动从不干涉,甚至加以保护,对国民党镇压学生行动时则予以抵制。      联大有一支出名的富有民主思想的教授队伍。著名学者、诗人闻一多遭国民党刺杀,引起轩然大波,激发更多知识分子站到国民党的敌对方面。罗隆基、潘光旦、曾昭抡、费孝通、向达、吴晗还有云南大学的潘大逵等,都是竭力促进中国民主化变革进程的。他们大都留过学,受西方科学、民主和宪政治国的影响,对国民党蒋介石的独裁专制统治深感不满。皖南事变后,一部分国民党参政员组成民主政团同盟(即中国民主同盟的前身),就是为了促进中国民主变革的一次重要行动。西南联大的许多教授都成了民盟的高层成员。这当然也是联大成为“民主堡垒”的一个重要因素。当年坚持民主制度的人,未必接受马克思主义。如罗隆基,抗战前在上海光华大学任教,就因为批评国民党统治下的人权状况,鼓吹言论自由,就大受迫害,要取消他的教授资格。他的政治思想,就是从英国拉斯基学来的政治学,在《新月》月刊上发表的文章,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共产主义作了直接的批评,如无产阶级绝对贫困化和相对贫困化的理论(现在罗的这种见解已经被学术界接受了)。这些教授反对国民党的专制统治是极其真诚的、坚决的。关于马克思主义的问题,还可以说陈寅恪教授,我过去并不知道这位大学者,是上世纪80年代黎澍同我去钱钟书家拜访时,听钱谈到,解放初期,郭沫若写信给陈,邀请他到科学院第二历史研究所任所长。陈回信说:如要我当所长,这个所就不讲马克思主义,请你告毛泽东、刘少奇得到他们的同意。陈没有去台湾,一直留在广东中山大学,也没有北上。陈是史学大师,认为“不能先存马列主义的见解,再研究学术。”陈是真正的家学渊源:祖父陈宝箴(曾任湖南巡抚)和父亲陈三立都支持维新变法,举办新政,遭到撤职。他的哈佛大学同学吴宓对陈的家世也极为佩服,在《日记》中称赞他“造诣出群,非偶然也。”“哈佛中国学生,读书最多者,当推陈君寅恪。”陈寅恪认为没有自由思想,没有独立精神,即不能发扬真理;不能发扬真理,即不能研究学术。他曾经指导“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桎梏”当时指三民主义,后来指马克思主义。中央曾先后派章士钊、陈毅、周扬等人到广州劝说陈来京就职,陈一一谢绝。      这些当年反对国民党蒋介石专制统治的进步青年和精神独立的教授们,结合在一起,就成了“民主堡垒”,乃星空中璀璨夺目的群星。这种定性是完全正确的。      李凌这本书的书名是《群星陨落记》,它不是要写群星,而是要写群星的陨落。1949年之后,蒋介石领导的国民党政府被赶到台湾去了,毛泽东领导的共产党成了大陆的执政党。根据当年共产党尤其毛泽东着重宣传的,要建立自由、民主、富强的新中国,这些民主教授和革命学生们追求的目标可说已经达到了,这不是一件令人欢欣鼓舞的事情吗。可是奇怪的是,就像天文学上发生的流星雨一样,群星乱落了!这一本书就是记下了这一页历史。      1949年以来,政治运动不断(有学者统计,大小40多次),这些运动不论叫做什么名字,都是“与人斗,其乐无穷”的,都是整人的,首先是打击知识分子的。书中写到:当年受周恩来派遣到昆明做龙云工作的华岗,取得很大的成功,还一度化名在西南联大任教。可是到了1955年的肃反运动中,他就在山东大学校长的任上被打成反革命分子,后来被整死了。肃反运动的打击面(立案审查)是140万人,所有政治历史稍微复杂一点的都得列为肃反对象。华岗这样的大案是登了报的,其他的人就无从知道了。1957年的反右派斗争,为了要使右派分子在公众面前“扫脸出丑”,毛泽东规定要有十分之一见报。这样,在当年的报纸上,就看到了罗隆基、费孝通、潘光旦、曾昭抡、潘大逵、吴文藻、吴景超、向达……等等民主教授被列为右派分子的材料。联大的学生划为右派分子的,有参加党组织领导的袁永熙。本书作者李凌,是在联大担任过党支部书记的,也被划为极右了。当年在联大积极参加领导学生运动的共产党员,解放后被整得很惨甚至整死的,除袁永熙、陈琏外,还有李炳泉、吴显铖、尚嘉齐、范迪之、卢锡锟等,联大师生在各种政治运动中被打成右派、极右、三反分子、反动学术权威,被批斗、被抄家、被凌辱的人不知有多少。据我所知,1957年谢富治任云南省委第一书记时,他就把当年调到“边纵”工作的许多联大学生党员打成右派、打成地方主义分子。陈寅恪是1958年批判“厚古薄今”的运动中,遭到批斗的,从此告别讲台,潜心著述,文革时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双目失明二十多年去世。      我在几年前曾写过一篇文章《毛泽东与反右派斗争》(刊《炎黄春秋》2008年第7期),从《毛选》上第一篇文章《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1926年最早发表的原件中(《选集》作了大量删改),可以看出他早年的敌视知识分子的思想情绪。他认为无论哪个国家,都分有上、中、下三等人,或五等人即大、中、小资产阶级和半无产阶级、无产阶级。将银行等高等员司、政府高等事务员、政客、部分留学生和大学教授、学生、大律师等,称为“反动派知识阶级”,属于前四等人的附属物(人数约一百万)。将为“中产阶级”服务的知识分子,即大部分留学生、大学教授和学生、小律师等,分为右翼和左翼,右翼属于反革命,左翼有时可参加革命,然易与敌人妥协,这些可友可敌的人有四百万。延安时期必须同国民党争夺知识分子,毛对知识分子的看法略有变化,但没有根本变化,从1942年的整风运动及随后的抢救运动,知识分子仍被当作“异端”惨遭迫害,我有亲身经历。(抢救运动中,延安和边区共打了15000个特务,一个真的也没有。)毛始终认为知识分子是资产阶级的附属物,乃“皮上之毛”,“阶级斗争”革命中的反动派。直到文革时,知识分子被称为臭老九,连知识也被否定了:“知识越多越蠢,越多越反动”。      关于反右派斗争还应多说几句话。1949年后的所有政治运动都是整人的,主要整知识分子。反右派斗争除开打击人之外,还要批判这些人的见解,即批判所谓右派言论和右派思想。今天看来,其实当年所批判的右派思想,其中许多都是有助于中国现代化、民主化、法治化的主张。批判了这些,就颠倒了是非,迟滞了中国按普世规律前进的进程,其后遗症至今还没有消除。反右派运动可以说是对中国民主群星一次大规模的摧毁。可是事情至此还没有完,比如吴晗,在反右派运动中是颇为积极的(那时他刚入党),到文化大革命就成了祭旗的牺牲,最后他全家死得好惨。      由于知识分子喜欢提意见,喜欢多嘴多舌,执政当权之后,视“独立精神”、“自由思想”为异己的“伟大导师”毛泽东,感到同他所希望的人人都当“驯服工具”,当“螺丝钉”(学雷锋)的要求格格不入,将知识分子特别是大知识分子当敌人看待的早年认识,终于可以在现实中得到实践了。      1958年3月22日,在成都会议的讲话提纲中,毛泽东写道:“对于资产阶级教授们的学问,应以狗屁视之,等于乌有,鄙视,藐视,蔑视,等于对英美西方世界的力量和学问,应当鄙视藐视蔑视一样。”1966年4月24日,毛泽东对“北京艺术院校试行半工(农)一文的批语”中说:“那些大学教授和大学生们只会啃书本(这是一项比较容易的工作),他们一不会打仗,二不会革命,三不会做工,四不会耕田,他们的知识贫乏得很,讲起这些来,一窍不通。他们中的很多人确有一项学问,就是反共反人民反革命,至今还是如此。他们也有术,就是反革命的方法。所以我常说,知识分子和工农分子比较起来是最没有学问的人。他们不自惭形秽,整天从书本到书本,从概念到概念。如此下去,除了干反革命,搞资产阶级复辟,培养修正主义以外,其他一样也不会。”      既然是反革命,当然要对付了。1970年12月18日,毛泽东对他的美国友人斯诺说:“我们没有大学教授、中学教员、小学教员呵,全部用国民党的,就是他们在那里边统治,文化大革命就是从他们开刀。”1971年5月31日,中共中央印发了这个毛泽东和斯诺的谈话纪要,在注释中指出:“此件请印发党的基层党支部,口头传达到全体党员,并认真学习,正确领会主席讲话精神。”也就是说要全国各地一直到基层党支部都要对知识分子“开刀”。(以上引语分别见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7册第118页,第12册35页,第13册171页、182页。)      文化大革命中,将知识分子打成“臭老九”,将他们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他们永远不得翻身。      西南联大即是“民主堡垒”,又是“人才摇篮”。在八年多的教学期间,教育出的本科毕业生和硕士生中,到1995年,共有90位学生成为科学院院士和工程院院士。我国23位两弹一星元勋中,有8位是联大人,其中只有赵九章、杨嘉墀两位是当年的教师,其余6位都是当年的学生,即郭永怀、陈芳允、屠守锷、朱光亚、王希季、邓稼先。我国从2000年开始,评“最高科学技术奖”,每两年评出两人。该项奖极其严格,宁缺毋滥。到2008年,共评出12人,其中有当年联大学生4人,即黄昆、叶笃正、刘东生、吴征镒。还有李政道、杨振宁两位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也来自联大物理系。可是培养这些学生的老师们,如曾任清华、北大、西南联大物理系主任、理学院院长的叶企孙、饶毓泰和两弹一星元勋之一的赵九章都下场凄惨,甚至被整死了。      李凌同志的这本书,以他的亲见亲闻亲历为主,加上搜集到的材料,记录下这一页沉重的历史。现在的中年尤其青年人,大都不了解这一页历史。中国应当走上自由、民主、科学、法治的现代化道路,这是大家的责任,一百多年来,多少人为此奋斗、为此牺牲。知识分子在人类社会进步的道路上处于一种什么身份和地位,毛泽东怎样扭曲了这种地位,历史就在眼前流过,不能无动于衷。任何理论都不能离开真实的历史,对历史要有忠诚的态度,研究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也都同他们当年经过的史实分不开。本书作以耄耋高龄、孜孜  来写这本书,当然感到这是一种历史的责任。      前几个月,我所在的单位老干局发了一个《关于开展“党的生日寄语”活动的通知》,要求我们这些老头写一段“寄语”,“以营造庆党的生日、迎党的十八良好氛围”。我就在“通知”下面的空白处,写了这样几句话,录以结束这篇序言:“以史为鉴,鉴往知来。人类历史进步,从工业革命到现在智能社会,靠的是科学知识创新;此种创新又同自由民主的宪政治国分不开。1919年发生的五四运动,正是高举民主与科学大旗,循此普世规律、世界潮流。我们党革命胜利,也是靠反对蒋介石法西斯统治,宣扬建立自由、民主、富强的新中国获得的。可是执政之后,却走了一条与此相反的道路,殃民祸国,直到‘文革’十年呜呼哀哉。改革开放三十年,经济好转,前十年随世界潮流前进,八九年之后,普世价值失效。我的忧虑在:何时宪政大开张”。                      —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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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中共是否保留毛泽东思想?

目前,人们十分关注去毛化的猜测。这一充满情绪化的辩论也在中共党内展开。辩论的主题是:中共能够摒弃多大成分的毛泽东思想而依然可以不损害自己的权威。 (德国之声中文网)最近数次政策性声明文件都没有写进”毛泽东思想”,由此引发人们的猜测,是否18大修改党章出现”去毛化”的现象,即删除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的批评者指出,这一提法多年来已不再具有实质意义。毛思考的多是革命和共产主义,而不是和谐和资本主义。支持者则认为,毛泽东思想包括的内容早就远远超出了毛泽东本人,从本质上说,它凝聚了很多论据,为当年贫困的中国展开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提供了依据。支持者直到今天依然相信,毛泽东思想构成中共的合法性以及一系列基本原则的基础。 “去毛”需要勇气 一个同中共中央上层关系密切的消息来源说,”问题并不在于他们是否思考去毛议题”,”问题在于他们是否有这样做的勇气。” 制定政策的中共中央委员会在十七届七中全会上(2012.11.05)批准修改党章案,新华社报道称,”要把党的十八大报告确立的重大理论观点和重大战略思想写入党章,使党章充分体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但该报道没有说明具体内容。 中共于1981年十一届六中全会作出了《关于建国以来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这也标志着”去毛化”的开始,此前,毛泽东像神一般受到敬仰。《毛泽东与20世纪的中国》一书的作者卡尔(Rebecca Karl)说,要求重新评价毛泽东的呼声不断出现。90年代,人们认为毛的错误不仅是发动了文化大革命,同时还在于1958年大跃进以及导致后来的大饥荒,3000万人饿死。卡尔说,这条线后来继续延伸,加上50年代初的集体化运动。 曾经删除过”毛泽东思想” 1992年中共党章写进”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内容,而”邓小平思想”则在5年后也被纳入党章,它正式确定了中国朝向市场化经济的改革。2002年,党章再度修改,允许私人企业家入党,中共此举的用意是希望能够代表各界人民的利益,不像之前只代表工人阶级和农民的利益。 “毛泽东思想”最早出现在上世纪30年代,于40年代被首次写入党章。50年代末,苏联开始了旨在消除个人崇拜的去斯大林运动,中共党章随即删除了”毛泽东思想”,60年代末期再次被写入,直到今天。 如果”去毛”,政权的合法性从何而来? 纽约大学历史教授卡尔说,删除毛泽东思想也就是删除中共对实现社会主义的承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副教授、”乌有之乡”创办人韩德强认为,删去毛泽东思想也将是毁掉中共的基础:”如果删除’毛泽东思想’,政权不仅没有选举产生的合法性,同时也失掉了历史给予的合法性。那么,合法性将从何而来?”80年代曾为江青辩护的张思之律师则指出,如果不能够面对真实的历史,就会永远同”毛泽东思想”绑在一起,永远不会放开它。 来源:路透社 编译:李鱼 责编:石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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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离开北京 党不欢迎你”

中国作家王力雄发表文章,讲述在18大之际国保要求其离京。他认为中共的秘密会议无权迫使公民的家庭分离。 (德国之声中文网)11月6日,《纽约时报》发表中国作家王力雄的文章《党不欢迎你》,文章讲述了在十八大权力交接之际,北京国保在几个星期前已经强迫他的妻子–藏族作家唯色离开北京。而他本人在10月24日也遭国保上门威胁,要求他在十八大期间离开北京。 王力雄表示因自己关于中国民族地区的著作《天葬》、《我的西域、你的东土》等作品惹怒当局,近年一直处在国保的监视中,包括他参加与维尔族朋友的聚会交流亦受到阻碍和限制。王力雄曾向国保质询原因,国保表示是上头的命令。 王力雄也在文章中也披露,作为记录藏族在中共高压政策下的生活及抗议现状的作家,唯色成为中国当局”黑名单”上的人,当局禁止她的书在中国大陆出版并没收她的护照。作为”敏感人物”,当局一直不愿意她回到其故乡拉萨,但因为十八大是头等大事,北京国保下令西藏警方允许她进入拉萨。 尽管国保再次威胁”如果不离京,事情将会变得不’舒服'”,但目前王力雄依然留在北京,他必须照顾年迈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一位1947年加入中共的老党员,她当年加入中共的原因是看到国民党政府”缺乏人性”,王力雄因自身经历,很想和母亲探讨”今日中共有无人性”问题。 王力雄也在文章中强调自己不隶属于中国的任何政党,更不关注中国权力交接的会议,中共当局在无任何法律手续的情况下,更无权力和理由因权力交接的秘密会议,将公民的家庭分散。他在家中等待并观望,在世界面前作过承诺依法治国的中共,如何使他”不舒服”? 据人权组织国际特赦11月4日发表声明,中国警方在十八大之前已经软禁数十名维权、异议人士、宪政学者张祖桦、法学学者许志永、维权人士王荔蕻及律师李方平等人皆处”软禁”中,警方还迫使多人离京或离开居住地,如北京维权人士胡佳被警方带往安徽,并被警告在十八大结束前不得回京。 ” 中共当局陈旧思维,全民都是 ‘ 假想敌 ‘” 胡佳在早前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表示,中共当局因十八大的召开,把全民当成”假想敌”,内部的恐惧通过对外压制的方式来体现,因此维稳力度愈加增强。 曾任上海人民艺术剧院院长的知名作家、戏剧家沙叶新听闻王力雄及唯色的处境,向德国之声表示,这一切都体现了当局的”虚弱、恐惧和不自信”:”他们把所有的人都当作潜在的敌人,认为会破坏十八大,会来搞暗杀,都来搞暴力,其实非理性、主张暴力的人在中国大众中绝对不是占多数的,很多中国老百姓是反对暴力,反对恐怖活动的。这是他们(中共)几十年来传统陈旧的思维。” ” 习近平手中握有大把政治资源,他没理由浪费 ” 沙叶新也向德国之声表示,目前中共党内明显呈分裂状态、党内民主也缓步前行,加之即将上任的习近平手中握有大把的政治资源,包括目前已经稍露迹象的”去除毛泽东思想”,再加上”政改”、”取消高压维稳”、”平反六四”、”释放刘晓波”等,因此他对未来持审慎乐观态度。 沙叶新说:”习近平上来后,手里有这么好的政治资源,除非是白痴才不利用。我想他应该有些见识,对他的政治形象,对他的未来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历史给他这样的机遇,给他参照物,就是他的前任,他会利用这个历史机遇的。” 但沙叶新也认为中国当局只要”不改”,高压维稳态势将在十八大后延续:”即使十八大后也不会很快消除这种莫名其妙的、甚至可笑的措施。只要体制不改革,不搞宪政民主,领导人不是直选上来,没有反对派,(高压维稳)就会延续。” 作者:吴雨 责编:石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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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东:我撕毛像及被传唤经过以及见闻

经过: 10月20日前后,因办艾滋公寓,上访病友要来住宿,文化路派出所以组织非法集会为由逼迫房东赶我们走,并要搜查我们的房间。 10月25日,下午4点到6点我提议他们、选址、准备毛像、带相机,然后撕毛像。 当晚6点左右,同去紫荆山广场的高文超在去吃饭路上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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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文库】“再找演员的话,请放过未成年”(外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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