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王鹤滨眼中的毛泽东
“欢迎你到我这里来工作” 这行车路线,大概是傅连暲有意安排的,让我熟悉一下中南海的“门路”,如果再绕到中南海的东门、西苑门,进入中南海时,则四门都看到了。 新华门已彩饰一新,门脸朝向西长安大街。这座中南海南面的两层大门楼,在清王朝时被称为“宝月楼”,袁世凯作临时大总统时,改称为“新华门”,作为总统府的南大门。现在这座大门回到了新中国的怀抱中,它也新生了。 两位年轻而英俊的解放军战士,一左一右地站立在门前,司机亮出了通行证,解放军战士以立正的姿式用手示意可以通过,汽车开进了中南海。 卧车沿着南海西岸边上的柏油马路,缓缓地向北行驶。美丽的南海人工湖,在微风吹动下,掀起了层层涟漪,碧波荡漾,恰似人们面部展开的笑纹。这清澈、碧透的南海秋水,使我联想起延河秋水的流动,仿佛还听到那延河水的潺潺之声…… 傅连暲坐在车里一直在闭目养神,可是我的思潮却一直在起伏翻滚,不能平静下来。 这是傅连暲第三次带我去见毛泽东了,也将是我第四次见到毛泽东。历史的进程多快,仅仅数年的时间,已经是沧海桑田,换了人间。中华民族经历了天翻地覆的、伟大的历史性的转折过程。一幕幕的历史画卷,一刹时全在眼前掠过。 这次去见毛主席与过去不同啦,我将要在他老人家的身边工作了。见面时,将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呢?我见到他时,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呢?啊!对啦,这次见面后不要忘记了向毛主席问好,怎么回事,前两次傅连暲带我去见毛主席时,都忘记了向他老人家问好呢!没办法,只好把这个“问候”藏在心里,这次见面时,一定把它从心坎里掏出来。应该是这样,当傅连暲一介绍完毕,我就接着说: “主席,你好,我来做您的医生来啦!” …… “嘎”的一声,汽车停了下来,惯力把我向前推搡了一下,撞断了我的缕缕思绪。 “王医生,到了,下车!”傅连暲说着,汽车已经停在一所红漆大门之前了。这大门很宽,约有五尺之距,我连忙随着傅连暲钻出了汽车。警卫战士示意我们可以通行,汽车则移停到了大门旁的南海岸边。 我向大门望去,从建筑上讲,这大门上是筒瓦卷棚硬山顶式,东西尚各有数间厢房,显示着明清古建筑风格上的气派。两扇宽大的大门敞开着,大门框的上方,挂着一块大匾,匾上横着镌刻三个大字:“丰泽园”棕黑色的漆底托出漆金彩的欧、赵混合体的汉字,显得圆浑清秀,耀眼夺目。在这块匾上方,即“丰泽园”三个大字的上方中央,有一个大方印的印迹刻文,这由右向左横书的字体,大概又是署以乾隆皇帝御笔,这样的字体风格几乎到处可以看到,不过这三个写得更见功夫;虽然,康熙和乾隆的字体结构,笔法风格相近,但以乾隆为名留下来的最多,形成了他行动的轨迹,每到一处都留有以他署名的笔迹,以示乾隆的风流;不过,我看到过乾隆皇帝的墨迹,写得很差,不敢恭维;因此,我深信是他人的代笔无疑,推断是他借来的“风流”。 当我抬头看到由右向左横书的“丰泽园”三个大字时,一种喜悦的心情不由得油然而生,而且几乎是被惊喜得震住了。大概我内心的感受是由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尤其是中国古典小说的影响,拨动了我的心弦所致。 好一个吉利的匾文哪!“丰泽”二字立即在我的脑海里滚动起来,“丰而泽”、“泽而丰”……难道这所历史的建筑物——丰泽园,就是为了今日毛泽东的进驻而准备的吗?! 丰泽园据载是康熙年间所建,在中海的西岸南端,南海的北岸上,开辟了这块园地,是为了在每年的农历三月,皇帝来这里进行“演耕”、“习桑”。所谓“演耕”,就是由皇帝扶犁,差人牵牛,地方官进鞭,走几个来回。表示一下进行耕作,以示勤劳,劝民耕种的一种仪式。不过这种仪式也没有表演多久,中南海的陆地上便建满了殿、阁、楼、台、亭、榭,以及假山等等,哪里还能“演耕”、“习桑”,故只留下一个名称而已了。 我随傅连暲跨过了高高的大门坎,这门坎真高,足有尺余,大概也表示着尊贵吧。走进丰泽园的大门,是一个东西横长的一个小院,与丰泽园的建筑规模相比,像是多余的,但有了这层小院落,又显得丰泽园多了一层深沉和含蓄了,视线通过这小院,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像影壁样的大门,即垂华门。它与大门相对形似一顶花轿,方正有四个门,只是北侧的门是不开的,把人的视线切断,挡在了外面,又加了一层的深奥。这垂华门雕梁画栋,彩色纷呈,是能工巧匠的杰作。 垂华门两侧建有砖墙,像丰泽园的内墙。垂华门不是穿堂门,进入此门后从两侧穿出,所以从正面看去像个影壁了。 我如刘姥姥进入大观园一般,目不暇接,环视着周围的景物。走过垂华门向北,迎面便是一座宫殿式的、坐北向南的建筑物,明清风格,庄严典雅,为砖木结构;在其南向的大门上,也有一块木质横匾,上面横刻三个彩漆过的大字“颐年堂”。颐年堂为筒瓦卷棚歇山顶式,门窗为一色的楠木所制。 据说这颐年堂原名“崇雅殿”,乾隆时改称为“惇叙殿”,慈禧60岁生日时,重修,定名为“颐年殿”;民国初年,因避“殿”名,由袁世凯改称为“颐年堂”。 以后,王爱琛高工相告,这颐年堂各有配房五间,东房有额匾“烟雨图”,门两侧配有联对为:“锦绣春成花富贵,琅秆竹永报平安”。西房亦有额匾“出山画”,门两侧又配联对为“万福屏中春永驻,千年枝上日重光”。大殿为一色楠木构筑,庄重典雅,内部红木落地花罩,五福捧寿天花,雕刻精细。 就在这颐年堂前,傅连暲停住了脚步,从他的黑色中山服上衣袋里,掏出了他写给毛泽东的介绍我的信,送到我的手中说: “王医生,你自己去吧,毛主席就在东侧的那个院子里,我去看看朱老总。”他说罢,转身朝着西北的方向走去。 我事先可没有考虑到傅连暲这一手,我拿着那封信,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起呆来,也无暇顾及周围的景物了。心想,这下可糟透了,怎么办?!傅连暲把我一个人甩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叫我一个人去见毛主席,这不是等于让我去毛遂自荐吗? 我进退维谷了…… 傅连暲向前走出了十来步,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多么希望他发点“恻隐”之心,回来带我去见毛泽东呀!解脱我的困境。他看见我仍站在那里,像一只小鸡呆滞滞地一动未动,于是又用手指点了一下,同时又撅起了嘴唇,向毛泽东住的院落指了一下,再次提醒了我去的方向,也是督促我快点开步走吧!在这些表情举动之后,傅连暲又转过身去,朝原来去的方向走去,与我分道扬镳了。我真想跑过去把他拉回来,但他很快就消失在颐年堂西侧的走廊里。我希望他带我去见毛泽东的想法破灭了,痴痴呆呆地站在那里,心想叫我一个人去见毛泽东,怎么办?!车上想的都用不上了…… 咳!毫无办法,我拿着傅连暲给毛泽东的信,踌躇地迈开了不想抬起的双腿,向着傅连暲所指给我的那所院落走去…… 当我走近这所院子的大门口时,我迟疑地脚步放得更慢了。一个值勤的卫士中等个偏低的身材,圆圆的胖头,黑黪黪的皮肤,两只大眼睛,两层厚嘴唇半开着,一身老“八路”装束的打扮,还没被风尘洗去忠厚农民的气质。以后知道他的名字叫王振海,早就注意到了我的行踪,当我走近他的“防区”时,他正抬步走过来,向我这位不速之客靠近,就在这一瞬间,恰恰毛泽东在几位领导人的陪同下,有说有笑地从这所院子的过厅中走出大门来。值班的卫士马上收住了脚步,并且向南横跨了几步,退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让开了毛泽东一行的路线,但是,他的目光仍然警惕地盯着我。 这一巧遇,使我喜出望外,我高兴地紧走了几步,迅速地冲到了毛泽东的面前,他和随行的同志都停住了脚步,一起把视线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快速地把介绍信递到了毛泽东的手中。 毛泽东接到信后,马上从未封的信封中抽出了信纸,展开后很快地看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我微笑着说: “好!王医生,欢迎你到我这里来工作,我现在要去开会,以后我有事就找你。”说罢,他把手伸了过来,与我亲切地握手,既表示对我的欢迎,又表示暂时地握别。我双手握着毛泽东那只熟悉的、又大又厚的右手,什么也没来得及说一句,“好”也没有问,就闪开了道路,然后,回过头来,目送着毛泽东一行匆匆走去的背影…… 我又回转过头来,看了看毛泽东居住和办公的院落的大门口:两扇门并不大,是中南海内,也是老北京四合院建筑的一般样式,双扇门的门框上方也横卧着一块匾,刻有“菊香书屋”四个很雅气的字。这样,我算是在菊香书屋的门口报了到。 从这天起,我就是在毛泽东身边工作的保健医生了…… 刚才,毛泽东微笑着对我说话时,我注意到,他那过去紧锁的双眉展开了。微笑也和过去不同了,这是一种卸去战争重担的微笑,是胜利者的微笑;他比过去胖了一点,大概是来自心宽吧。是人民战争的胜利展开了他那紧锁的眉头,还是因为发胖展开了眉头间的皱纹;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吧。在毛泽东高大宽阔的前额上,几乎看不到一丝横纹。数十年艰辛的战争生活,风风雨雨,严寒酷暑,霜雪霰雹,似乎都没有在他的前额上遗留下痕迹。 以后,我在毛泽东身边工作的数年中,再也没有看到过他紧锁双眉的样子…… 在菊香书屋的大门口前,我将介绍信交到毛泽东的手中不久,一天下午三时许,这时正是毛泽东一天工作的开始,也就是说正是他工作日的“早晨”,他睡醒后尚躺在床上读书,没有马上去办公室。已经和我见过一次面的值班卫士王振海通知我说: “毛主席叫你到他那里去。”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或我的职务,所以他只好直称“你”了。 在王振海的带领下,我走进了菊香书屋。原来,挂着“菊香书屋”匾额的大门里是个过厅,是由一间西厢房形成的;穿过它去便是院落。这院落是老北京标准四合院形,四周的房屋一律是砖木结构,由北、南、东、西的房子合围而成的院子构成了一个独立的整体。 虽说此时正是菊花开始生长的季节,但是院子里没有长着一株菊花,更嗅不到菊花的馨香,看来菊香书屋只是遗称,名不副实了。也可能尚未到摆菊花的时令。只见有七棵苍劲、挺拔、郁郁葱葱的古柏分布在院子里的径路旁侧,像是忠于职守的卫士一样笔直而严肃地站在岗位上,寸土不离,显得庄重而森严。另外在院子的东北侧尚有一棵槐树。 进院后,沿着向北去的砖砌小径,约数十步,就到了北房门前的台阶了。因为北房有较高的台阶,就显得它比东、西、南房高了不少,于是显露出了正房的气魄。踏上数步台阶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双开门的横门框的上方也有一块木匾,上面镌刻着彩涂的三个大字: “紫云轩” 我心中暗道:好一个含蓄、典雅的“紫云轩”呀!在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唐朝诗人李贺咏端砚的一首诗来,那诗的首联是: “端州石工巧如神,踏天磨刀割紫云……” 从挂着“紫云轩”门匾的大门走进去,这里也是用了一间房子作为过厅的,过厅的东西两墙上相对着各开一个门,即北方人讲的一明两暗的格式。王振海把我带到了东侧的门里,他便马上退走了,这里就是毛泽东的起居室。 毛泽东身穿旧的毛巾布做的睡衣,向右侧卧在床上,手持着翻卷着的线装书,正在阅读,因为室内的光线不足,屋顶上的灯和床头桌上的灯都亮着。他见我走了进来,立即将手中的书放在了床面东侧的书堆上,毛泽东移动了一下丰满的躯体,将上半身向床头靠了一下,变成了半坐的姿势,面对着我斜靠在床头上,用手示意我坐在床边西侧的一把靠背椅子上,这样面对着面便于他对我说话了。毛泽东伸手从床头桌上拿起了烟嘴,插上了一支香烟,用火柴燃点后,便很有滋味地深吸了一口,用手晃灭了的火柴捧放在了床头桌上的茶色玻璃的烟灰缸内,然后,让残烟任其自然地慢慢地从口角里飘流出来,一口烟后仿佛就显得神情飘逸了,大概会吸烟的人都有这种习惯吧。 毛泽东亲切、和蔼、微笑着说道: “王医生,目前我这里的事情不多,有时间你还要多照顾一下其他的几位书记。”说完又把烟嘴插入唇间吸着。大概毛泽东见我全神贯注地倾听着,表情又拘谨,不言不语没有反应就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确实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话是否讲完了,该不该奉命就可以走了,所以等着毛泽东还要说些什么。我呆呆地坐在他的面前,双眼望着他的面部,期待着…… 这样的沉默约过了数秒钟。 也许毛泽东想要缓解一下这种沉默的局面,也许这种僵局场面对他来说是很难忍受的,也许他也不愿意像下逐客令那样说声:就这样,你可以走了……。 突然,毛泽东抬高了点声调。粗犷、幽默而嬉戏地说: “王医生,在我这里工作不要拘束,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啊?”最后的“啊”字他发音成“ǎ”音,表示这样可以吗?这句话说出后,他失控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连双肩和颈部也抖了起来,是他回味了自己的粗话好笑,还是看着我拘束的表情好笑,还是看到我听了他的粗话而有点震惊,所表现出来的不知如何应付的窘态好笑?我确实像受到突然袭击一样,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回答,其实,“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是中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人人皆知的俗语,但好像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没想到毛泽东也会说,使我不知所措了。 在毛泽东面前,我确实有点拘谨,当听到这话后,震动了一下,没有觉得好笑,所以我的表情仍很严肃,认真。毛泽东想用这种直率的、乡野式的语言同我交谈,缓解一下气氛,我明白过来后,我也笑了,气氛活跃了起来。 但是我没有笑出声来,倒不是“屁”字我对它听不惯,而是出自毛泽东的口,是第一次那么别扭,那么不是滋味。而且使我被动,因并未从根本上解脱困境。我的笑有点“迎合”毛泽东的笑,但心中并不开心感到委曲。 童年在农村生活过的我这个“野孩子”,什么粗话、脏话、难以入耳的骂人的话,什么没有说过,什么没有喊过?但是,与我以前三次见到的毛泽东大相径庭。在此之前,毛泽东给我的印象是庄重严肃,温文尔雅,才识渊博,每句话都一字千金、掷地有声的,一派大家风范。而眼前的毛泽东却说出这样的粗话,印象中的毛泽东和眼前的毛泽东发生了激烈地冲突。 我当时感到像是小孩子受了大人的戏谑,感到委曲、不“平等”,因为我不能用同样的粗话回敬毛泽东,只好吃“哑巴亏”了。在农村孩子们间的粗话,那是礼尚往来的,只要大人不在场,都信口互相攻击的,一直到拳脚相加,分个胜负。在我的家乡,小孩不能对长辈顶嘴的。 以后发现,那些我心目中敬佩的领导者们,包括毛泽东,说笑起来也是不顾雅与不雅的,这一点与“俗民”相同。这与人的性格有关,毛泽东是这种人,喜怒哀乐的情感任意挥洒,并不是“欺侮”小孩。在严肃的政治会上,不是也出现彭德怀对着毛泽东“骂娘”吗?! 以后,在一些回忆文章中读到,甚至在高层的外交场合,毛泽东也让粗话流出到口外,引起与他会谈的外国首领的震惊。甚至毛泽东与警卫战士们发生笑谈“屁”的故事,他把自己置身于与战士平等的地位。毫无职务的不同而发生“不平等”的感觉。毛泽东并且把“屁”字嵌入他的诗词之中,抬高了“屁”的身价。 美国前总统沃克·布什回忆他1975年10月访问中国,会见毛泽东时的交谈,他回忆道:“……毛泽东也来自农村,在外交会谈正常进行中,经常用一些粗话,比如在谈论另一个话题时,他把美中关系中的某个特殊问题,说成是比‘放狗屁’还无关紧要。他的一位负责的女翻译照翻不误。这个词甚至在哈里·杜鲁门的粗话词汇中也找不到。” 毛泽东口吐粗话不但可以登大雅之堂,而且登上了两国首脑交谈的场合说出,使美国总统老布什感到惊讶,不能不说毛泽东也算是创造了。 不仅如此,毛泽东把“不须放屁”放在他的诗词中,也算是别有风趣的。在文人眼中看来可能不雅,而在广大的工农群众听起来,都感到顺气痛快。如1976年1号诗刊发表的《念奴娇·鸟儿问答》: 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跃。 借问君去何方,雀儿答道:有仙山琼阁。不见前年秋月朗,订了三家条约。还有吃的,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还有个关于“屁”的笑话,是有关毛泽东与战士之间的故事,是会引人捧腹大笑的:在大笑的声中,读者会发现,毛泽东是怎样动员战士们共渡难关的。有这么一个故事: 转战陕北时期,生活十分艰苦,天天吃黑豆,天天胀肚,没完没了的放屁。 一天,在一个小山村梁家岔,几位卫士在毛泽东所住的土窑门前值勤,每当那一位卫士放一个屁时,都引起值勤的同伴们哄笑一阵,真是屁声不断,笑声不断,好像是在进行“放屁比赛”。毛泽东在土窑办公,自然也都听到了卫士们的笑声和屁声,于是他走出土窑,对卫士们进行政治思想工作,他知道这屁声是由于生活条件困难,因吃黑豆造成的,笔者推测,大概他老人家也想轻松一下紧张的劳动状态,于是毛泽东在几位卫士面前说:“黑豆好吃吗?”卫士听后,暗想黑豆不好吃,但又说不出口,毛主席也在吃黑豆呀!他老人家不嫌黑豆难吃,这怎么说呢,又不愿意说假话,说好吃,所以听到毛主席的问话,都保持沉默,不言不语。这时不知那位卫士放出了一个屁,毛主席听后,就幽默地说:“这是哪一位说‘不’呀!”,这句话一出口,立即引起了几位卫士的哄堂大笑,这一笑不要紧,因为腹压加大,有一位卫士放出了更响的一个屁,毛主席听到后,也笑了,大声说:“唉呀!打雷了,打雷就要变天了,看来胡宗南的末日不远了,本来咱们的陕北就这么点个地方,土地又贫瘠,农民打的粮食刚够自己吃,胡宗南来了二十多万人马,又吃又糟蹋,弄得咱们粮食紧张,只好吃黑豆,我们要渡过这一难关,再过几个月,咱们到蒋管区去作客去!” 困难随着笑声消失了。 毛泽东话音一落,响起了更热烈更长时间的笑声,故事在笑声中结束。 引来的这则故事,我还未查到原始的作者,但我相信根据毛泽东的性格判断,故事是真实的。 我不知道在湖南农村中,有无关于“屁”的故事。作者童年时在农村中生活,听到过关于屁的故事,不少谚语也与“屁”相关。也有关于“屁”的诗、祭文等,真可以说是一种屁的民俗文学了……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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