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

联合早报 | 韩咏梅:步步小心

韩咏梅:步步小心 (2012-01-29) 早报导读 [时事漫画] 卡梅伦批评欧元区缺乏竞争力 [中国早点] 助你好「孕」 [名家专评] 奥巴马国情咨文旨在竞选非为经济 [台海局势] 陈冲内定任台行政院长   今天是农历初七“人日”,如果你约了亲朋好友捞鱼生,不妨在人日互相提醒,好好做人。 (档案照片) ● 韩咏梅 练习曲 过年捞鱼生,大家总是满口祝语:财源广进、步步高升、黄金满地……,今年捞鱼生,祝语最好改为警语,要捞个“财源干净”、“步步小心”、“黄色远离”……   这是因为大年初二就爆出了原民防部队总监和原中央肃毒局局长两个高级公务员因严重行为不检,被贪污调查局调查的案件,这个事件成为农历新年聚会时聊天的话题。   根据报章的市场调查,涉及“金钱”、“权贵”、“色情”、“名人”的消息,都是新闻,只要其中两个因素综合,比如“金钱与权贵”或“色情与金钱”,就自然能引起社会轰动。两个高官属于权贵,也是名人;贪污调查局的调查自然让人想起金钱或者利益;中间还传有一个女执行员的介入,钱、权、色、名,四大要素都有,怎么能不成为最好的谈资?   这不完全是孤立的事件,近两年来爆出的大大小小的欺诈公款案件不少。两年前揭发的土地管理局前副司长辜声伟和前经理林嘉明以虚构合约,欺骗了最高法院、知识产权局和土地管理局至少1246万元,分别被判监禁22年和5年;内政部文员廖志明在四年内欺诈近62万元公款,骗取购物礼券,被判入狱8年8个月,这些案件还在人们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   这次两个事业如日中天的制服队伍高级官员受贪污调查局调查,让人在震惊之余,也不得不对制度产生疑虑。公务员首长王文辉在年初三那天发表文告,提醒公务员继续坚守岗位,遵守正直和追求卓越服务的核心价值,严守公共部门和公务员的诚信。   不论在任何岗位上,适时提醒,警惕自己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一个人不论智力多高,能力多强,总是有弱点,而有心人一直在找别人的弱点下手,以获取自己的利益。   多年前观看的连续剧《走向共和》有一个情节一直历历在目。李莲英当时到处拉拢和贿赂清廷高官,有一次他叫手下太监安德海去收买光绪皇帝的老师翁同?,但是翁同?对金钱、美色全不为所动,安德海无计可施,李莲英拨点他说:“名利,名利,是人就逃不过这两个字!翁同?不贪财,那他不一定不图名,每个人都有弱点……”   安德海恍然大悟,果然找出了翁同?的弱点,把他的书法印刷成册,送给了翁同?,果然正中下怀,拉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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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王文:Web 2.0时代的世界政治

  选择字号: 大 中 小                      本文共阅读 459 次 更新时间: 2012-01-23 14:19:34 王文:Web 2.0时代的世界政治 进入专题 : 世界政治    ● 王文       摘要:从近年来互联网新趋势与世界政治新变化看,基于互联网2.0时代技术与观念的社交媒体,正在再造个体行为能力、重塑政治议程、拓展外交路径。在2011年许多国家的社会混乱中,社交媒体的影响力都得到印证,但这种新变化并没有引起中国学术界的足够重视。对此,本文简要描述了社交媒体在世界各国的发展现状,总结互联网2.0技术引发的“世界政治2.0”现象及其特征,并针对世界政治2.0时代对中国的影响,尝试提出应对挑战和适应新形势的措施与方法。          2011年,包括中东、北非、欧美在内的不少国家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社会骚乱、革命甚至战争。多国的社会混乱与各自的发展困境有关,中外学者在大众媒体、研究报告、学术期刊中曾做了大量国别式分析。①然而,诸多国家的社会混乱中隐藏着共有的新互联网技术变量,即基于Web 2.0技术之上社交媒体推波助澜的作用,及其对整个世界政治的潜在影响力,开始引起一些西方思想者的注意,②但中国学术界却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笔者认为,有必要对这种影响世界政治的新变量进行系统疏理与学术研究。那样不仅将有助于人们认识新互联网时代的世界政治变迁,对中国互联网新战略及未来发展也有相当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社交媒体:影响世界政治的新变量          社交媒体(social media),又译为社会化媒体,是以Web 2.0(互联网2.0)的思想和技术为基础的互联网应用,用户可以借此进行内容创作、情感交流与信息分享。③所谓Web 2.0技术是相对于Web 1.0而言的。Web 1.0的主要特点在于用户只能通过互联网浏览、获取信息,而Web 2.0则更注重用户交流与互动,用户既是互联网内容的浏览者,也是互联网内容的制造者、服务的提供者、信息的传播者、行为的创新者。换句话说,前Web 2.0时代,公司或其它机构是互联网世界的主体,而Web 2.0则使个人成为互联网世界的真正核心。在互联网界,Web 2.0已被公认是“真正的网络革命”,代表着未来。2001年互联网公司大泡沫崩溃之后,人们重新反思互联网技术的创新机制,进而催生了以个人兴趣为出发点、以平台开放为推动力的技术思想,比如即时通讯、维基百科、论坛社区、博客、微博、社交网络(SNS)、内容分享网站等。④尤其是2004年以后,以Facebook (脸谱)、Twitter (推特)、Youtube、MySpace为代表的新一代社交媒体开始出现并迅速壮大。近年来,互联网公认已全面进入Web 2.0时代。Facebook、Twitter虽未进入中国,但在2007年以来,与两者特点相似的互联网技术替代(如开心网、微博)相继在中国本土孕育,并得到了大力发展。     纵览全球,2010年被视为社交媒体发展的极具标志性意义的一年。Facebook在世界品牌500强排名中首次超过微软居世界第一,访问量首次超越谷歌成为美国访问量最大的网站。在12岁以上的美国人中,Facebook、Twitter的认知度分别达到88%、87%,Facebook、Twitter“成为美国社交媒体的主体与基础应用”。⑤在中国,社交媒体也呈火爆趋势。据统计,2010年,超过50%的网民都是社交网站(如微博、开心网等)的用户,并呈现爆发式增长的趋势。⑥据《第2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2011年上半年,我国微博使用者数量从6311万增长到1.95亿,半年增幅达208.9%。在其他国家,社交媒体同样高歌猛进。以埃及为例,在“阿拉伯之春”之前,Facebook在埃及的使用人数就超过500万, Twitter约200万。截至2011年5月,埃及手机用户达到7477万,而埃及总人口约8800万,手机在埃及人中已经相当普遍,使用Facebook、Twitter相互分享与传播信息,而不是依赖官方媒体及传播新闻机构,成了年轻人上网及使用手机时的最爱。⑦     社交媒体在全球范围内的普及与壮大,成为社会舆论集散、新闻信息传播、企业品牌推广、商业营销拓展、社会交往加速的重要平台。随着社交媒体向纵深处渗透与推进,其社会再造、网络外交、政治重塑的功能也日益凸显。其主要表现为:     社交媒体正在再造个体行动能力。据DCCI互联网数据中心统计,刚刚过去的2010年,互联网在中国出现了历史性的跨跃,互联网个体用户产生的内容流量超过了网站专业制作的内容流量,前者页面浏览占互联网总流量的50.7%。这表明互联网在中国正式进入2.0时代,这与世界互联网前沿趋势基本同步。⑧在Web2.0时代,个人通过社交媒体,在信息制造、发布、传播上打破了先前由国家及其机构垄断的传统局面。人与人之间分享、合作、协调一致行动的能力,突破了过去交易成本的限制,个人影响社会发展进程的主动权被大大加强了。从目前的状态看,各国社会的无组织群体正在通过社交媒体进行“再组织化”,甚至呈现出一种超越组织的力量。⑨在《蝴蝶效应:用社交媒体的快速、有效、强大方法来引导社会变革》一书里,作者认为,个人在社交媒体中所起的组织力量,只要时机合适就能起到巨大的“蝴蝶效应”。在传统社会或Web1.0时代,只能通过国家或组织力量才能实现大规模的慈善募捐、传播爱心、打击犯罪、寻找失物、寻人启事等行为,但在Web2.0时代,通过个人的行动也能够实现,因为“各种社交网络在增强交互方面起到了特别有效的作用。”⑩近年来,在中国,包括微博在内的大量社交媒体产生的再造行动时时发生。比如,汶川大地震后,网民相互转述与通告,发起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互联网捐款,在高峰时一分钟就能募捐到10万元;2011年初的“随手拍照解救乞讨儿童”运动,解救了不少走失儿童;在微博中屡屡曝光各类社会丑闻,多名地方领导干部因为微博引发的不良事件受处分、调任、停职甚至下台,等等。在美国,关于社交媒体的行为再造功能,被阐述得更为全面与丰富。9·11事件十周年纪念日前,由多名美国社会知名人士共同起草的题为《美利坚合众“推特”国》的倡议书在互联网流传,文章倡议通过社交媒体建立“美国社交网络”,目的是让美国“获得全球慰问,哀恸和祈祷;标志着我们重新振作的能力;寻求问责、正义、威慑和安全;向英雄表达敬意;传达我们的愤慨;展示创造意义;通过慈善等行为对受害者进行补偿……”11总之,人们运用社会媒体,重新构造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网络、社会价值、营销路径、组织框架。社会与政治环境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僵化与老旧,而是“出现了有生命力、粘性的、湿乎乎的工具存在”。12中国《新周刊》2010年第2期还把这种由微博等社交媒体产生的“微动力”称为“微革命”,认为那是“人类的大势所趋”。     社交媒体正在重塑国家政治议程。在前Web2.0时代,世界各国的政治都以代议政制为主轴,无论是否经过程序正义的选举,民意总是被某些特定的人群所代表,参与制度与政策规划的议程是由少数人完成的。社交媒体的普及,使年青一代及社会活跃分子获得了直接表达观点与政治参与的新技术,传统主流的政治生态随之发生悄然变迁。最早通过社交媒体的交互特征重塑政治议程的世界大事发生在2001年1月17日。当日菲律宾人用手机短信号召民众抗议,一条短短16个字符“Go 2 EDSA. Wear blk”的短信被疯狂转发,吸引了100多万民众聚集,集会一直持续到1月20日埃斯特拉达总统离职。人们把总统下台归因于“短信一代”。13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奥巴马团队成功利用了Facebook、Twitter等社交媒体,激发了青年人的小额捐款与投票,成为社交媒体的最大受益者,奥巴马也被称为第一位“互联网总统”或“Web 2.0总统”。142009年4月,摩尔多瓦发生未遂“颜色革命”,因有“推特”参与,这次事件第一次被西方媒体称为“推特革命”。2009年6月伊朗大选后,落选方利用黑霉手机短信和Facebook、Twitter传播不满情绪并煽动反抗,导致了长达两周的动乱,《华盛顿邮报》刊发社论称之为“伊朗的推特革命”。152010年美国中期选举,高达22%的美国成年人使用社交媒体参与并影响中期选举。2011年初,突尼斯、埃及、利比亚、也门、叙利亚、巴林等中东北非国家先后爆发被称为“阿拉伯之春”的骚乱甚至战争冲突,执政23年的突尼斯阿里政权、执政30年的埃及穆巴拉克政权、执政42年的卡扎菲政权均被推翻,其他多国社会仍然处在政治动荡中。骚乱参与者多数都是社交媒体的用户,他们用互联网新技术相互鼓动、号召、联络、沟通,加强群体价值认同,统一运动步骤,聚合政治目标。2011年夏季,伦敦、巴黎、柏林、费城、旧金山等不少欧美大城市,相继出现了大范围的民众游行、集会及打砸抢烧事件。秋季,“占领华尔街”民众运动在美国纽约持续了两个多月,一度蔓延到西方多个城市。几乎所有骚乱的参与者也都是Facebook、Twitter或黑霉手机等社交媒体的忠实用户。这使得美、英等国政府不得不宣布,必须通过关网、切断手机信号等方式维持社会稳定。由此可见,在社交媒体的推动下,个人对公共事务的信息创造与消费,合成了空前强大的“微力量”,摆脱了当前交易代价相对高昂的公共参与,而可以快捷方便地拥有强大的信息传播力、活动号召力、政治运作力,各国的政治议程正在一点点被Web2.0力量改写。16     社交媒体正在拓展国家外交路径。由于社交媒体对本国及他国强大渗透力与传播力,很容易成为某种外交力量,各国尤其是大国纷纷展开外交创新,利用社交媒体开展新一轮的外交工作,“E外交”、“数字外交”、“2.0外交”概念开始在各国外交界流行。17以美国外交为例,2003年,美国国务院成立“E外交办公室”,目的就是通过互联网加强对世界说明美国政策的力度,以及传播美国理念与价值观。近几年来,每次转型国家的社会动荡,都会出现美国官员或前政要频繁在社交媒体中呼吁乃至煽动的声音。美国前国家安全顾问马克·普菲勒(Mark Pfeifl)曾说:“没有推特,伊朗人民就不会有被赋权的感觉和有信心站出来去争取自由和民主。”182009年5月1日,“白宫博客”宣布将在脸谱、推特等几大社交网站开设主页,正式进入“白宫2.0时代”。2010年,有不少人呼吁应当把Twitter提名为当年的诺贝尔和平奖候选者。2011年2月15日,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关于“互联网自由”的演讲中表示,美国国务院在使用阿拉伯语及波斯语发送推特信息,推出中文、俄文的推特账户。美国还将花费2500万美元,帮助互联网用户突破网络限制。19对此,《纽约时报》将社交媒体称为“美国外交箭袋中的一支新箭”。20在美国对华外交上,社交媒体的作用也越来越凸显。2009年11月,在奥巴马访华前,美国驻华大使馆还专门邀请了一些博客作者,举办针对中国博客的奥巴马访华吹风会。2010年1月7日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宴请10名美国IT界高层时提出,美国21世纪的重要策略就是利用谷歌、Facebook、Twitter等网络新技术力量推动外交。215天后,谷歌突然提出可能退出中国市场,引起世界舆论的轩然大波。2011年5月16日美国发布《网络空间国际战略》报告中公开宣布:“鼓励世界各地的人们使用数字媒体……组织社会和政治运动”。2011年10月1日,“美国之音”全面停止中文短波、中波以及卫星电视广播,全面取消粤语广播,普通话广播裁员超过二分之一。其普通话节目将转入互联网中的社交媒体。近年来,美国驻华大使馆通过微博等社交媒体,展开围绕驻华大使的个人形象公关、北京空气质量的数据,都是旨在加深美国政治价值观与标准在中国国内的影响。美国2012年总统参选人、前驻中国大使洪博培11月12日在CBS辩论节目中说了这样一段话:“我们应该联合互联网一代的中国年轻人……扳倒中国(take China down)。……这就是我(如果)当上总统所要做的。”22从目前的趋势看,欧美强国等正在将社交媒体与传统媒体相结合,展开所谓的“双屏战略”,即两个屏幕同时开展外交工作,而社交媒体是互联网世界里的最好载体。23     总之,在整个世界范围内,社交媒体的“趋政治化”之势日益明显。社交媒体鼓励人们政治参与,通过互联网问政、网络舆论监督的形式推动政治透明与社会进步。有研究者曾对近年来210起中国重大舆论事件进行研究,网络舆论在67%的事件中起到了推动政府解决问题的积极作用,71%的微博使用者认为,微博提高了他们对政治的关注度。24但与此同时,社交媒体的政治作用又与国际政治的复杂博弈相连,使世界政治的变化显得更不确定。后者所产生的挑战是值得许多国家所警惕与研究的。          (二)世界政治进入2.0时代          过去10年,以社交媒体为主要代表、不断普及的Web 2.0技术,借助传播加速的信息扩散效应,以及个人信息创造与交互功能,正在重新组织与排列当前世界的社会行动、政治议程与外交博弈方式。对于世界政治而言,这种“自媒体(self-media)”式的冲击不亚于爱因斯坦“相对论”对当代科学的影响,具有范式(paradigm)改变的意义。因为Web 2.0技术,世界政治也进入2.0时代。笔者认为,世界政治2.0时代大体有以下三点特征:     第一,以信息为核心的权力结构,将逐渐扩充进了过去以资源、地位、金钱等物化特征为核心的传统权力结构。有时这种扩充具有颠覆作用,因为旧有的、自上而下的信息传播秩序,在Web 2.0技术的冲击下将渐渐瓦解,各国的社会、经济与政治再失衡将慢慢显现,自下而上的呼吁、批判、抗争甚至冲击的频率在信息开放国度将大大增加,世界政治也因各国的社会失衡出现更大的不确定性。     如果以“某些人对他人产生预期效果的能力”25作为权力的定义,即时通讯、维基百科、微博等社交媒体,无疑成了重新建构、积聚与整合个人影响他人的权力的有效工具。在Web 2.0时代,富人、精英、权贵影响与参与政治的权力,与平民影响与参与政治的权力正在呈现扁平化的趋势。这种扁平化推动了社会选择权与粘性,加强了民主表达与监督,加速了政府与社会的互动,但也潜藏着各类以民粹主义为特征的舆论审判、群体非理性、网络对抗及政治动员。     2011年11月30日,约200万英国人走上街头举行“世纪大罢工”;同一天,保加利亚两大工会组织发起万人大游行。在此之前数月中,意大利、西班牙、希腊等都有过大规模的群众抗议示威活动。这些大游行与欧洲债务危机密切相关,但社交媒体在其特有的权力空间内,对民众上街中起到的情绪串联、群体协商、网络鼓动、政治发起等助推甚至源起作用是不容小觑的。旧有权力结构从控制型、垂直型向分散型、交互型的转变,个人表达与政治参与力的加强使旧有技术官僚的缺陷不断暴露,社会抱怨与不满在互联网世界的聚合、统筹与释放,再转化为街头政治、广场政治或舆论政治,最终形成冲击旧有治理秩序的巨大力量。26     2.0时代的互联网成为威胁社会正常运作的“互联网恐怖主义”、“微恐怖主义”、“数字恐怖主义”力量的可能性也在大大增加。2010年5月,美国国土安全部报告称,“过去9个月,企图针对美国发动攻击的数量与步伐超过了此前任何一年的全年总和”。2010年针对俄罗斯领土的恐怖袭击增加了一倍。27对于传统权力结构而言,在Web 2.0的信息加速交互中,非国家行为体所能制造的力量将富有潜伏性、威胁性、瞬间性、多样性,国家内部的等级化、秩序化、中心化特征受到根本的动摇,民族国家的政府权威受到非政府力量的实质性怀疑与指责,旧有的、自上而下的治理权力受到了削弱、再配置甚至异化。一方面,这是以互联网为重心的社会权力对国家权力的重新制衡与再挑战,28而另一方面看,互联网所起到的消极甚至破坏性也因为Web 2.0技术的普及而被空前放大。国家与社会之间的张力变得更加动荡,政权变更的发生率、世界格局的变化率都比传统时代、Web 1.0时代变得更加难以着摸。     第二,在Web 2.0时代,国际博弈的时空概念将打破传统现实主义的地缘与物理意义上的框架,国与国之间权力竞争的频度会加速,竞争范畴正在从现实立体的三维世界泛化至第四维的互联网世界,29现实世界中经济、政治、军事、社会等资源竞争,逐渐数字化为以信息为中心的实力竞争。互联网战场化的特征将愈发明显,各国互联网战略将升级为囊括现实世界所有安全元素的顶层设计战略。     由于Web 2.0时代的个人、社会与国家安全的脆弱度比前互联网时代、Web 1.0时代更大,不仅完全超越了传统地理边界的限制,一个国家在互联网技术上弱势所造成的被威慑感、恐慌感、屈辱感也将大大强于过去,防范互联网世界中难以确定的“侵略者”——可能是国家,也可能是个人;可能是一两个,也可能是无穷多——将成为各国安全的重大任务。在这种安全战略范式的转化过程中,网络战争从概念正在越来越多地走向现实,无形场域(field)内隐形的、不流血的、非对称的、匿名式的防范、威慑、战争与冲突,远比有形世界更为频繁。     自1999年科索沃战场上的“全球第一次网络战争”以来,30网络战频度越来越大。2008年8月俄格冲突、2009年“肉鸡电脑”对美韩政府的攻击都是近年来网络战的典型。Web 2.0时代,个人直接加入国际冲突的概率大大提升,以致于网络战争已成了国家间防御与演练的重要方式。为此,2009年8月上海合作组织6国将网络战上升为议事日程;2010年英国发布首份《国家安全战略》,将互联网安全视为与恐怖主义、战争、自然灾难并列的“头等威胁”。《2020年前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则明确表明国家安全的力量和资源将集中“用于科学教育、国际、精神、信息、军事、生态领域和社会安全”。2010年11月4日,欧盟27国与冰岛、挪威、瑞士首次举行全欧范围内的网络战演练。312010年奥巴马政府筹建了美国网络战司令部,任命被称为“网络沙皇”的网络安全协调员。2011年2月美国《国家军事战略》首次将“应对网络安全威胁”单列为一项军事战略,并明确表明要有“攻击性能力”。2011年5月16日美国白宫、国防部、国务院、国土安全部、商务部、司法部联合发布《网络空间国际战略》,从国家顶层设计的高度阐释美国在互联网空间进行的政治、经济、安全、司法、军事等领域的国际安全战略调适。在此报告中,美国力推在互联网领域有利于美国利益的“互联网自由”,使“网络主权”和“信息边疆”的概念成为各国舆论与学界热议的话题。     在Web 2.0时代,新型国际博弈关系正在形成,除了博弈时空概念的延伸之外,博弈主体也扩大至社会及其组成个体,国家不再是唯一具有强大跨境攻击能力的国际行为体,跨国公司、非政府组织、恐怖组织和犯罪集团,个人越来越频繁地成为与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抗衡的力量,像维基解密那样冲击世界政治的“一个人的战争”在未来不再是罕见事件。国家地理屏障在Web 2.0时代完全消失,安全概念发生了各种变形与异化。另一方面,融合国家特殊观念、意志、情感的对外行为,正在四维世界内重新演绎为共享、协商、妥协或对抗形态。信息技术强国有能力通过巨大的“信息流”、富有经验的外交人员、极具渗透力的形象秀、更隐匿的图文浸透等行为,巧妙地传播本国的政策主张、意识形态与价值观念,分裂与瓦解竞争对象国的社会凝聚力,进而达到传统时代难度更大、成功率更低的战略目标。     第三,Web 2.0时代的媒介重构将重组以国家为认同对象的忠诚度市场,外来信息的加速浸入与被征服的边界内国民将产生情感共振与信息循环,造成国家治理危机并威胁原有政权的统治。“信息帝国主义”、“数字封建主义”将成为冲击与桎梏新型国民忠诚的非人格化力量,文化疏离与分裂行为将以交互性的方式,浸透进更广大的重寻身份认同的人群之中,国际政治的边界愈发变得模糊。     社交媒体的用户通常会以情绪共享、批判转述、抱怨积蓄等各种形式,质疑政府的治理合法性与合理性。根据联合国委托的盖洛普全球民意调查,2/3被调查人认为本国政府并不是按照人民的意愿在管理国家。32这种质疑情结在Web 2.0时代的社交媒体中会产生传染效应,进而有可能转化为一些人国家忠诚度的动摇,并以对外移民、跨国工作、批判本国政府、美化他国制度甚至社会报复、恐怖主义等行为表露出来。     在《退出、呼声与忠诚》一书,经济学家赫希曼反复论证,影响集体发展惯性、鼓励逃离与反抗的“退出呼声”不断加强,势必瓦解群体的稳定。33这种“呼声”可以通过歌曲、布道、走私录像带等有效发出,也能够通过报刊广播等传播渠道影响受众的判断力。在Web 2.0技术的支持下,每一个社会成员都具备发布信息、表达观点、批判时局的能力与条件,政权颠覆式的信息与建设性的批判、社会情绪化的抱怨混杂在一起,加之现实中出现的移民、地区逃离、社会报复等信息的间歇性放大,“退出呼声”在一些转型国家将出现空前的刺激效应。这种刺激效应在国家内部被“带路党”34煽动化、群体化,在外部被相关势力意识形态化、武装化之后,国家稳定就会受到巨大冲击,甚至出现分裂危机与政权衰退。     2011年初中东北非不少地区的社会动荡,就与内部争议技术化、扩大化有关;而欧美国家个别城市的混乱中,也出现了不少向往社会主义国家的口号,这些都是忠诚度市场微妙变化的表现。尤其对于广大转型国家与互联网技术弱国来说,Web 2.0时代将进一步加剧政治参与的无序状态。社交媒体的开放特征,将助长这些国家政治素质相对较低公民的绝对自由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等极端民主化倾向,拥有互联网霸权优势的“信息帝国主义”很有可能会发动“人海战术”与“隐形入侵”,冲击发展中国家的政治态度、信仰与价值观,最终加剧公民对政治体系和民族文化的认同危机。35更为危险的是,互联网经过激烈竞争后,很容易产生新型资本私有化与垄断化,像谷歌、Facebook、Twitter等互联网巨头都是私有化公司。它们与美国政府的权力相互协调、配合与联姻,构筑着新场域的霸权,也延续了美国超级大国的地位。正如新美国基金会2011年报告说的,“美国正在步入一个数字封建主义世界,这是一个由少数巨型公司统治的私有帝国”,资本、政治、强权、垄断在一起的“邪恶联姻”所产生对世界各国的冲击效应,目前还只看到了苗头。36          (三)Web 2.0时代对中国的挑战及应对          目前,互联网已深深根植于中国民众内心与社会的各个角落,对中国政治、经济、社会、军事、外交及其他方方面面的影响,往往超过政策规划的预设范畴。尤其是近年来,互联网在中国正式进入2.0时代后,其所涵盖的冲击效应与现实意义是当前中国的治理体系与学术研究所难以预防与预料的。尤其是由于特殊的国情所限,互联网在中国所承载的社会功能远高于一般性沟通工具与信息途径。包括信息传播、情感宣泄、思想碰撞、社会批判、利益表达、民主监督、法律审判、政府治理、国际博弈等各种功能,很有可能在Web 2.0时代的中国形成超负荷承载与新制度依赖,看似虚拟的空间却助推突发性的社会分裂、政治对抗、对外冲突的局面,进而成为中国崛起“不可承受之轻”。对此,中国学术界需要审慎剖析世界政治2.0时代的变化,从观念、政治和外交层面评估Web 2.0时代所呈现的现实含义,进而提供中国应对各类路径选择与政策建议。     在观念上,Web 2.0时代的互联网世界不能被视为是纯粹的虚拟世界。由于Web 2.0所引发的社会交互与权力转移都是真实存在的,因此,社交媒体创造的新互联网领域应当被看成是现实世界的空间延伸。随着Web 2.0技术越来越多地赋予个人的信息传播权、政治诉求欲、行为动员力等权力,中国传统社会的纵向、等级权力结构将慢慢瓦解,“横向、平等”的权力新结构37在中国现代社会渐渐显现。这意味着政治民主化、社会公民化、权利回归化将成为难以阻挡的发展方向。对于世界政治2.0时代的这种趋势,中国既需要有远大胸怀顺应时代潮流,也需要有宏伟战略进行平稳有序的体制改革与过渡。这包括培育社会理性、创造政务透明、主动接受监督、疏导公众情绪、彰显体制宽容等等。在Web 2.0时代,转型国家(如中东北非的一些国家)权力保守化带来的民众“革命”,以及发达国家(如欧美等国)的权力资本化引发的社会骚乱,都应当成为未来中国政治、经济与社会改革的前车之鉴。Web 2.0技术是中国民众权力觉醒、政治意识与民主需求的传播工具,这与中国政府力图追求的国家转型与观念突破是相互吻合的。尽管目前中国网民在互联网空间的表现差强人意,甚至还有不少稚嫩、暴戾与茫然的表现,Web 2.0技术都应当视为是中国发展的技术机遇,至少是机遇大于挑战的时机。因此,主流意识形态必须参与到Web 2.0的新空间中去,完善新互联网空间的法制建设,抓住Web 2.0时代的沟通便捷性,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在互联网空间的影响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抓住机会,利用Web 2.0技术特征了解各地民众对政策的即时反馈,提升中国政府的内部监督与民主功能,化解部分民众的不满与抱怨情绪,鼓励民众了解国情,激励人们为国家建设献计献策,“积极鼓励各个方面运用微博客服务社会”,“加强党和政府执政能力建设”推动国家的顺利转型与崛起。38     在战略上,中国必须要提升与强化互联网主权意识。39当前,中国已成为互联网第一大国,拥有全世界最大的网民群体与最多的宽带接入数,但中国互联网技术起步较晚,观念落后,尤其是操作系统与核心硬件技术都掌握在外国厂商手里,世界上共有13个根域名服务器,10个在美国,这种先天劣势决定了中国必须积极立足于防御战略。40从硬件上看,小到个人隐私,再到企业及机构的内部资料、商业秘密、沟通信息,大到涉及国家安全机密,只要被数字化、电子化后,其泄露的几率就比原本纸质、固态时要高得多,出现类似“维基解密”式的“Web 2.0战略危机”的可能性也更高;从软件上看,中国社会观念已完全嵌入在思想全球化、互联网化的大潮中,而Web 2.0时代所倡导的“互联网自由”对意识形态浸透而言更具有迷惑性、说服力,其背后所充斥的美国意识形态色彩必须得到中国所有互联网使用者的重视。对此,中国不仅需要继承与强化在Web 1.0时代所确立的互联网既定战略,更需要重视Web 2.0时代所引发的社会分化、矛盾突发、集聚快速、内部分裂等消极效应,尤其是要警惕来自于外部世界的恶意中伤、造谣、挑拔等。处于社会转型敏感期的中国,在Web 2.0时代的平衡过渡更加需要小心翼翼。对于政府而言,需要有更为主动、全面、严谨、长远的互联网国家安全战略,分层次、分级别地构建国家信息安全战略,提高互联网世界中的风险辨析力、危机预警力、挑战控制力,并分等级地设立相关防线;41对于民众而言,也需要提升互联网的安全意识,端正理性的价值观念,须知“网络无国界,网民有国家”的基本逻辑,不要受国外不良信息的蛊惑,更不必迷信充斥于社交媒体中个人发布的形形色色的信息。     在外交上,社交媒体理应成为中国“全民外交”的新工具。42随着Web 2.0时代的深化,中国对外交往也必须有“外交2.0”意识,即外交权力出现政府到民众的下降时,“民众对民众”的互联网公共外交也应成为中国对外交往的选项之一。尤其是欧美国家在利用微博等社交媒体进行对华“公共外交2.0”时,中国相关外事部门更应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加紧学习与借鉴,与时俱进,巧用新媒体工具,鼓励更多社会力量投身于“公共外交2.0”事业中,邀请更多国际知名的中国精英利用社交媒体服务于国家,成为对外交往、提升本国的公共外交力量的新使者。目前在新浪微博上,外交部官方微博“外交小灵通”粉丝数已超过百万,深得大众喜爱。中国应当把这种成功的经验向外推广。就像多国驻华大使馆、小布什前总统胞弟尼尔·布什、日本行政刷新大臣兼公务员改革大臣莲舫等西方政要与在华机构都在中国开微博,受到中国社会广泛关注,中国相关外事部门也需要拓宽思路,在双边互访、外交谈判、国际盛会上,巧用Facebook、Twitter、Youtube、MySpace等国际社交媒体,逐步深化外交对象国对中国的理解与认知,更好地传播中国政策的主张。在未来,能否利用好社交媒体服务于外交工作,已经成为一个国家软实力建设、巧实力应用的重要标志。中国人一向能“善假于物”,“刚柔相济”,社交媒体的出现是体现中国对外交往灵活性与创造力的重要时机。中国需要充分融合Web 2.0时代的媒介资源,在对外传播与交往领域主动出击,在国际博弈中更多地把握话语权,更好地实现国家利益。相信这是一项值得尝试、研究与推广的有益实践。          (四)余论          在9·11事件十周年前夕,美国《外交政策》网站将“社交媒体的发明”与世界金融危机、中国和其他金砖国家的崛起等,一并评为“9·11事件以来的十大事件”,还认为社交媒体的意义超过9·11事件本身。43 这足以说明Web 2.0技术对世界政治的重大意义与现实影响,因为正如近年来的现实所显示的,“社会媒体以无所不在的方便和可扩展性的通信技术,本质性地改变了组织、社会以及个人之间的沟通方式”。44这种巨大的改变对世界政治的冲击与影响会呈现怎样的变化,目前看,不确定性才刚刚开始,未来的巨变还很难把握。     由于Web 2.0时代仅仅开始几年,社交媒体所引起的世界变局还有许多值得研究的细节,比如,社交媒体与各国乱局的关系是偶然现象,还是必然现象?45社交媒体只是作为世界政治的工具,还是自变量?社交媒体引起的群体行为与查尔斯·蒂利讲传统社会中的“集体暴力的政治”46有什么区别?社交媒体影响世界变迁的政治动员与传播进程有多少细节方面的案例分析?社交媒体拓展的国际博弈空间,先前的政治逻辑是否仍然适用?社交媒体所引起权力下沉的路径是怎样的?社交媒体在民主国家是否同样有着监督作用?社交媒体如何冲击与影响民主政体?对中国下一步改革开放会有怎样的作用,等等,47这些问题在学术研究中还存在许多空白点与不同的看法,需要更多的实践论证或定量分析,但是,世界政治2.0的特性已经出现,网络传播革命形成的全新社会场域与空间已相当明显。对于这个新领域,中国决策层与学术界都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     另一方面,随着民族国家在全球与国家两个层面的“去中心化”趋势与Web 2.0技术的崛起几乎同步,世界政治的范式会不会出现像量子力学的发现之于物理学那样的变化,笔者对此持乐观态度。从个人层面看,在Web 2.0技术塑造下,普通个人升级成国际行为体的概率大大增加,世界政治领袖的“秀场”拥有了新平台;从社会层面看,民众与机器、群体与国家、信息与权力、数字流与世界政治等诸多关系之间的对抗或共谋,出现了新的博弈空间,政治、经济、科学、文化、商业、军事信息的交汇与转移,形成更广维度中的新权力结构。竞争、斗争、对抗、冲突、磨擦,或者合作、协调、沟通、对话和融合,在新空间中的逻辑顺序与演化路径会更微妙与不确定性,就像热兵器之于农业时代,新大陆之于资本主义,核武器之于大国竞争一样,Web 2.0技术对世界的影响目前只是在初始状态;从国家层面看,发达国家捷足先登,凭借自身的信息与创新优势再次获得对新兴国家、发展中国家的有利地位,信息继政治、经济、军事及话语霸权之后,再次成为强国与弱国之间实力差距的附加杠杆。如何缩小与发达国家及其社会的数字鸿沟,会成为世界政治博弈的前沿课题。     中国国际关系学界对互联网与世界政治的研究还相当滞后,多数国际关系学者没有意识到空间延伸对国际博弈的影响。对此,我们需要把握时代脉搏,拓展研究边界,塑造前沿意识、问题意识、创新意识。尤其是互联网越来越嵌入世界变局时,加强互联网尤其是Web 2.0技术的政治化研究,国际关系研究的创新将会出现新的增长点,对中国崛起困境的突围与可持续性发展也将具有相当重要的现实意义。          ——————————————————————————–     ① 关于“阿拉伯之春”的学术研究代表作可参:Rashid Khalidi, “The Arab Spring”,The Nation, March 3,2011; Kenneth M. Pollack, The Arab Awakening: America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Middle East, Saban Center at the Brookings Institution, Nov 10, 2011; The New Arab Revolt: What Happened, What It Means, and What Comes Next,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Foreign Affairs, Apr. 2011; Robin Wright, Rock the Casbah: Rage and Rebellion Across the Islamic World, Simon & Schuster, July 19, 2011; Bruce Feiler, Generation Freedom: The Middle East Uprisings and the Remaking of the Modern World, William Morrow, June 28, 2011. Sarah van Gelder & the staff of YES! Magazine, eds, This Changes Every Thing:Occupy Wall Street and the 99% Movement, Berrett-Koehler Publishers, Inc, 2011.国内学者的研究可参见:安惠侯:“阿拉伯世界政治和社会动荡的原因及影响”,载《战略与管理》,2011年第7/8期合编本;黄民兴:“世纪震荡:阿拉伯世界政治动荡的原因和前景”,载《回族研究》,2011年03期。关于2011年西方骚乱的研究,主要可参见:杨雪冬:“西方骚乱中的青年救赎”,载《人民论坛》,2011年9月上;伍芳:“解读‘占领华尔街’”,载《时代金融》,2011年第31期;樊鹏:“英国骚乱与国家暴力:新自由主义的诅咒”,载《开放时代》,2011年第11期。     ② 关于社交媒体的政治影响力研究,可参见:Jennifer Aaker & Andy Smith, The Dragonfly Effect: quick, effective and powerful ways to use social media to drive social change, San Francisco: Jossey-Bass, 2010; Malcolm Gladwell, Analysis and Innovation: Small Change, The New Yorker, Oct. 4, 2010; Alexander Howard, “In Social Media and Politics, Engagement and Influence Trumps Follower Count”, The Huffington Post, M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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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报道周刊 | 中国革命和反革命

  ——论中國青年韩寒新作《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及其人类的起源   「特别提要」:2012年,已经谁也无法阻挡的来到了……人类、大自然有记录以来、有据可查、确凿的5000年间,从火山爆发到地震海啸爆发、再到洪水猛兽到人类毁灭性灾难的可能来临,再到人类现代史上最最震撼的法国大革命、美国獨立运动、辛亥革命、毛澤東闹革命等等等……,都是这至关重要的一点点:当人类、大自然、社会等到了无法容忍的一刹霎那间,就会当然的爆发革命!自所以要革命、反革命都是人类必然一样、一种的结果:既摧古拉朽的毁灭一切。“革命”一词的本意,就是要人家的性命,结束这个人的生命。“革命”、“反革命”的结果,从人类、大自然起源的源头、哪一天来讲都完全是一样、有一致不变的归根结果。   人类历史至今,谁能阻挡这个地球上地震、火山、海啸等革命性大爆发?当年,统治世界的恐龙不也当然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人类至今,“革命”与“反革命”在这个世界上一直是对立统一的矛盾着向前。“革命”是“反革命”的必须,只是因为时候未到、人群所占社会法定比率不够,矛盾未达到冲突顶峰而已:“反革命”是“革命”的继续,允许革命,当然就该允许反革命,也当然是思想实践无法回避的根源所致。对于一个正常的“法制国家”来讲,不管是“革命”或是“反革命”,都是根源的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不是一种正常的国家生态环境。整个人类世界是处在一种改革成长的的大环境之中,没有了改革了,革命、反革命就必然的到来了。一个正常生态环境的国家,社会矛盾应该能够象“大自然”般能够自我调节、舒张挥发,不至于发展到“革命”或“反革命”这般“暴力”的水火不容般不可调和——你死我活。革命和反革命,都是人类的一场场必然的灾难。之所以当今世界上的“法制国家”没有生成经常性“革命”或“反革命”,就是基于人类历史、大自然一样的生态环境。年末岁始,中國青年作家韩寒的《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等,就需要界定这般人类“游戏规则”的一个新出处,思考今日世界、未来中國……当代世界上的“法制国家”何以没有“革命”“反革命”?人类至今,还要继续实践“暴力革命”,将每一个人、人人均有的“举手”的这一票又一票、完全均有、一样同等的“权力”来“暴力革命”夺取为“己”有吗?   Ⅰ)   青年中國作家韩寒于2011年12月23、24、26日连续发表三篇博文《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直接面对当下重大政治问题表态,引发众多关注。他在文章中表达的对现阶段中國民主的悲观态度,也激起了网友争论。韩寒的博客不定期更新,通常一到两周一篇,且标志是具有韩寒个人风格的俏皮话,以及从一个中國公民对这个社会的一往深情的关注。但最近的《谈革命》《说民主》以对答形式在圣诞节前连续出击,前者仍然保持了标志性的俏皮风格,而后者较少调侃色彩,而26日的《要自由》更以少见的庄重独白语气发表,可以看出韩寒对相关问题有了一个较为严肃、认真的表态。   在最近开篇的《谈革命》中,韩寒认为“在中國这样一个非此即彼,非黑就白,非对即错,非带路黨即五毛黨的社会里,革命两字说起来霸气,操作起来危害更大”。“革命”不保证就能带来民主,现今中國是世界上最不可能有“革命”的国家,同时中國也是世界上最急需要改革的国家。韩寒以开车为例提出一个象征性的悖论:如果问什么时候是“革命”的好时机,只能说,当街上的人开车交会时都能关掉远光灯了,就能放心“革命”了。这正是,但恰恰在这样的国家,也不需要任何的“革命”了。   Ⅱ)   中篇《说民主》可以看作是对此前批评的回应和继续。针对中國知识界对哈维尔的缅怀,韩寒认为民众的素质、执政者的忍让、文人的领袖三者共力才能形成捷克式的天“鹅绒革命”,而这三者在中國全部不存在。于是韩寒认为:“暴力革命”都不愿意发生(其实中國国民黨、共產黨一样都是“暴力革命”),“天鹅绒革命”不可能在近期的中國发生,完美民主不可能在中國出现,所以我们只能一点一点追求。   在此中篇中韩寒称自己并不认同“中國人素质太低,不适合民主”的论调,他认为民主迟早会到来。国民素质低并不妨碍民主的到来,但决定了它到来以后的质量。他称自己因为参加拉力赛去过上百个的县城,和各种人聊天后发现,他们普遍对民主和自由的追求并不如文化界想象的那么迫切,他们对强权和腐败的痛恨更多源于“为什么不是我自己或者我的亲戚得到了这一切”,而不是如何去限制和监督。韩寒还提出两个富有争议的观点,一是极其强大的一黨制其实就等于是无黨制,因为黨组织庞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它就是人民本身,而人民就是体制本身,今天的中國共產黨有八千万黨员和三亿亲属关系,共產黨的缺点很多时候其实就是人民的缺点。二是如果革命到来,文人应当扮演“反向墙头草”的角色,要把所有的革命者全都假想成骗子,眼看一派强大了,就必须马上转向另一派,想尽办法确保不能让一方消灭其他方而独大。但全球国家、特别是“法制国家”存在的方向,将长期与中國现行体制格外冲突,长期致中國与全球的主流国家大悖论。   Ⅲ)   12月26日,韩寒《要自由》一文,则身体力行地实践“讨价还价”争取自由的原则。韩寒“恳请官方为文化、出版、新闻、电影松绑”,作为交换条件,他个人承诺“不清算,向前看,不谈其在执政史上的敏感事件,不谈及或评判高层集团的家族或者相关利益,只对当下社会进行评判和讨论。”但是,如果两三年后情况没有改善,韩寒表示将在每届作协或文联开会时亲临现场或门口进行旁听和抗议。这也可能是解决中國“辛亥革命”10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62年来一直延续的“革命”与“反革命”的一种根源思路,但执政黨愿意这样走下去吗?愿意与世界各国、主要“法制国家”大同吗?   韩寒这次对现行体制持讽刺和批判立场,被广泛视为影响最大的年轻一代自由旗手。这次他直接而坦率地表达对中國民主化前景的悲观立场,在微博上引起了激烈争议,众多媒体人、学者及网民都纷纷表态支持或批评。但反过来,正是2012年之后的中國社会何去何从、怎样兼容全球的主流社会?   Ⅳ)   此前曾经被韩寒嘲笑的人民日报集团旗下的《环球时报》特意发表社论力挺了韩寒,截止前两篇博文发表后,主编胡锡进盛赞韩寒的言论是“当下中國难得听到的大实话”,社论起草人之一王文也宣称,韩寒思想“蜕变”将是对自由派人士的重大打击。同时,有反对者批评韩寒此番言论是“五毛”升级版,甚至称这是韩寒“和自由主义决裂的宣言”,学者吴稼祥称,韩寒的素质论其实就是中國官方的立场,甚至嘲讽“作协副主席的位置在等他”,暗示韩寒被官方招安。但韩寒所作所为将是一种方向,标志着中國更需要“变革”来与世界各国兼容、同行、共同发展来创造财富。   与此同时,很多人对韩寒的论点持有保留的赞同。历史学者 张鸣 明确表示认同韩寒的观点,认为中國很难发生天鹅绒革命,要革命的就是黄巢李闯式的。宪政学者 萧瀚 也认为,赞成其大部分内容,尤其是对知识人批评部分,但不赞同他牺牲观点支持弱者以求各派共存的观点。韩寒的父亲韩仁均则表示,韩寒自称此举意在“让人可以开始敢于谈论这些以前不太敢触碰的词语,能争鸣总是一件好事”。网友“幸运江底沙”形容称,韩寒的两篇博文就是投向池水的石头,那两块石头是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池水涌动了,不会再是一汪死水,中國需要更大范围的兼容、堪比美欧更优胜的民主与法制才能真正不被历史象苏联那样淘汰掉。   Ⅴ)   “革命”与“反革命”原本就是不朽人类的永久话题。怎样使“革命”与“反革命”符合人类发展的调和与进步?尽管“革命”和“民主”话题激起了如微博、论证、文章的一代代不朽的论战,但最近除了《环球时报》发文表态,控制较严密的平面媒体上没有引发更多反响,显示出这一话题还有相当的敏感性。但是,面对深重的社会危机,以前仅在部分学者和媒体中讨论的当下中國“革命和改良赛跑”话题,通过韩寒的巨大影响力由此浮出水面,进入大众、尤其是数千万粉丝的视野。   被中國“百度网?百科人物”简介为著名作家、历史学家、政治学家的易中天2011年12月26日《韩寒的新衣》评论、历史性的调侃说:“没想到韩寒这么‘不厚道’。大过年的,说人家穿的是‘皇帝的新衣’,而且他说的还不是皇帝。这就难免让某些先生不快,也必定让某些伙计窃喜。其实窃喜是昏了头,或自作多情。不快者,则半因误读,半是活该。也就是说,喜欢和不喜欢韩寒《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的,其实有不少人是没看懂”。易氏最后评论定律为:“一,革命不保证就能带来民主,不等于说‘革命一定不能带来民主’,更不等于说不需要改革开放这样的革命。恰恰相反,没有这样的革命,就一定不会有民主。二,真民主一定容得下反革命,不等于说你可以杀人放火打砸抢。对不起,那叫‘刑事犯罪’,不叫‘反革命’”。“原以为2011乏善可陈,但有了‘韩寒的新衣’,中國好过年了”。   有观点认为:韩寒不是政治家,只是这个社会的批评家,是一个公共知识分子,公共知识分子就有公共知识分子的“话”,说的话给自己听,也给别人听,让自己明白,也该让别人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甚至像乌贼一样自己过得不错,还在海水里为了自保放黑色的液体,让别人摸不到方向,很不厚道,这种既当“知识分子”又当“知道知识分子”的人才真正可耻可恨(见2011年12月26日“中國选举与治理”网,作者木然《我得和韩寒谈谈》一文)。2011年满29岁的韩寒出生于上海,目前是职业赛车手、作家。他在中國首次举办的1999年“新概念”作文大赛中脱颖而出,同年写作小说《三重门》,随后有多部作品问世,现在是目前中國13亿人中最活跃的青年作家。2010年末,韩寒入选美国《时代》周刊“全球最具影响力人物”,被公布为“全球最具影响力人物”——韩寒被外界标榜为最具“影响力中國人”等。2010年他主编杂志《独唱团》,历经坎坷只出版了第一期,但第二期印刷完毕后遭到无情的封杀。时至2011年12月25日晚12时,韩寒的博客访问量显示高达5亿1千4百万次,是当今全球影响力最大、点击量最高的公众个人门户。   (作者系《国情内参》首席研究员)   作者: 巩胜利 中国报道周刊 , 2012-01-01. | 添加评论 | No comment 原文地址 中国革命和反革命 通过Google Buzz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Twitter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RSS 全文订阅 通过电子邮件 全文订阅 文章分类 中国观察 . 欢迎大家投稿, 点这里 发送投稿邮件 相关日志 1927年的蒋介石是否背叛了革命? (3) 食物链最末端的宿命 (1) 韩寒与胡锡进、李承鹏:苦逼的改良 (0) 革命逻辑 (3) 革命自有后来人 (2) 革命党与执政党 (1) 面对文革中多起大屠杀的三重耻辱 (0) 这一千年的革命 (0) 辛亥革命九十周年祭 (0) 让马克思的科学共产主义学说走下革命神坛 (1) 纪念辛亥革命一百周年 (0) 答洪哲胜——认识暴力,彻底反对暴力 (3) 穆巴拉克算个屁 (1) 漫话“运动” (0) 毫无目的的残酷 (0) 枪都发了,怎还不革命? (1) 暴力不是被文明驯服的 (1) 既得利益集团与路易十六的断头台 (0) 提倡一点贵族精神如何? (1) 批判韩寒的《谈革命》 (0) 我们面临一场旧的革命 (1) 慎言暴力——略论人类历史上的各种革命 (0) 恐怖年代回忆之——枪毙 (1) 对文革的一种给力的解释 (1) 十月革命再回首 (3) 六月遐思——法国大革命前的状况和今天中国的状况 (0) 以革命的名义共产共妻 (2) 以革命的名义——红色高棉大屠杀研究 (2) 从革命到独裁和恐怖 (0) 从埃及革命看六四 (2) 人类社会进步一解 (1) 乱评“文化大革命” (4) 九十年的变与不变,五四的希望与失望 (0) 中日外交会出现革命吗? (0) 两种革命——兼论不应该“高薪养廉”,而应该“高薪养年” (0) 专制独裁不是人民的“永劫”——埃及革命的意义 (0) 不要把诺贝尔和平奖变为革命奖 (19) “要革命,不要人命”还是“双赢” (0) “改革的实践”已经放倒了“革命的理论” (0) “十月革命”的硝烟与历史真相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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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 | 日议员登钓岛全球华人反弹

作者: 纪硕鸣  |  评论(0)  | 标签: 时事观点 日本首相野田佳彦为求改善中日关系刚刚访华,两国政府首脑在海洋问题上,达成原则性目标:合作推进东海变成和平合作友好之海。但新年伊始,中日达成的原则性目标还历历在目,日本的右翼分子公然作出挑衅,非法登陆中国领土钓鱼岛。而同日,世界华人保钓联盟自香港出征,却遭当局拦截被迫折返后。政府无力阻止日本右翼登岛,又多番阻拦中国民间维护主权,引起民众愤慨。中国民间保钓力量集结,纷纷通过网络,以及遍及北京、河南、湖南、香港等地抗议,表达不满和痛恨。 华人保钓怒火再次暴发,是由日本石垣市四名市议员挑起。元旦过后,仲间均和仲岭师等四名石垣市议员,二日晚乘搭渔船由石垣港出发。日本海上保安厅人员曾登船进行安全捡查,曾警告不得登岛,仲间四人没有理会,乘坐小型橡皮艇登上钓鱼岛,在岛上逗留约两小时。登岛的仲间(等)均是日本右翼分子,曾在零三年和一零年登上钓鱼岛宣誓主权,对华极不友善。 中国官方和民间随即对此做出反应。中国大陆外交部发言人洪磊连续两日在例行记者会上重申主权,称中国政府已就此次事件向日方提出了严正交涉和抗议。而台湾外交部发言人章计平亦表示,“中华民国坚决反对日本方面以任何言语或行动,侵犯台湾领土主权”。台外交部除了已训令驻日代表处,向日方提出“严正抗议”外,也重申钓鱼岛属于固有领土。 而恰在此时,世界华人保钓联盟二日庆祝完自己的周岁生日,该组织官方网站中国区负责人发布消息称,已决定在三日自香港出征钓鱼岛。下午,世界华人保钓同盟十名成员,包括台湾中华保钓协会秘书长黄锡磷;大陆李义强(联盟南方负责人)、王文军、范敏;香港陈妙德(香港保钓行动委员会主席)、罗就(船长)、陈裕南、曾海峰等由香港肖基湾码头乘坐保钓二号奔赴钓鱼岛宣示主权。 “保钓二号"迎风出海,经过香港海事检查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十六点后,香港海警出动两只大船,三只大飞以“去钓鱼台捕鱼非法”为由将保钓拦截遣返,所有人被问讯登记。香港保钓行动委员会主席陈妙德向亚洲周刊表示:“过去,我们年年去钓鱼岛海域,但零七年二次遇到八号风球放弃,零八年,当局称正值奥运,不能太高调,零九年又是六十周年大庆等等,连续几年出海都被拦。我们不甘钓鱼岛主权如此被搁置。" 陈妙德指,出海的手续齐全,渔船也作了检验,“根本就是政治打压"。六日,陈妙德等人到香港海事处理论,海事处要他们书面写明去那里,去干什么!陈妙德说,海事官员承认,并不是所有的渔船都需要这样做。“我们告诉海事官员,你们会错意了,日本议员都登岛,中国外交部都提出抗议,现在形势不一样了。海事官员回答:没有收到指示。" 担任“保钓二号"船长的罗就质疑海事处“矫枉过正”,“以莫须有的罪名妨碍民间的活动”。他说,中国外交部既然抗议日本有人登上钓鱼岛,就应谴责香港政府打压保钓行动,直斥港府“丧权辱国”,“出卖中国人尊严”。 保钓怒火再次燃烧,遍及香港及内地的抗议“烽火”几乎同时被点燃。香港保钓行动委员会及教协十多名成员,三日赴日本驻港总领事馆及香港海事处游行,递交请愿信,抗议香港当局阻挠出海。四日早晨,北京日本驻华大使馆门外多名民间保钓人士示威抗议,虽然遭到公安阻拦,仍有一名男子突破封锁在大使馆门前,宣读由世界华人保钓联盟和中国民间保钓联合会联名发起的抗议信。 内地湖南长沙、河南也举行了分别由保钓湘军、梁智等保钓人士组织的示威抗议活动。四日,大约一二百人在长沙市黄兴步行街集会,最具深意的是示威者采取了一种近似于行为艺术的方式——自囚牢笼之中——来表达对中国当局压制保钓活动、钳制保钓舆论的不满。保钓人士质疑当局在事前并无预知直到保钓船只出航才行拦阻,实有利用保钓组织作秀之嫌。 二零一二年既是中日邦交正常化四十周年之期,而此次争端又发生在日本首相野田佳彦访华不久,对力图改变的中日关系泼了冷水。上海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海洋法研究中心主任金永明博士接受亚洲周刊访问时指出,日本冲绳县石垣市议会议员四人无视海上保安厅警告,非法登上了中国的固有领土——钓鱼岛。 金永明现主持中国太平洋学会学术研究工作委员会重大项目:《东海诸海岛中有争议岛屿的史地考证及相关问题研究》及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一般课题:《钓鱼岛问题解决思路与对策研究》。金永明认为,日本地方右翼议员选择此时登岛,主要原因是想实现长期以来日本政府不批准他们登岛的“心愿”,因为日本政府清楚地知道,如果批准这些议员的登岛活动,势必影响或损害中日关系,并成为恶劣的先例;同时,这些议员选择此时登岛,有“纪念”的性质或意义,因为冲绳县石垣市议会曾于二零一零年十二月十七日通过了一项所谓的“条例”。其将每年的一月十四日设为该市的“尖阁列岛开拓日”,目的是“更明确地向国际社会表明,尖阁列岛(中国的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在历史上也是日本固有领土,争取开启国民舆论”。 事实上,石垣市议会“条例”选定的这一天,是一八九五年一月十四日,日本明治政府通过内阁决议非法地、秘密地决定在钓鱼岛建立标桩的日子。金永明说:“至今,日本仍把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非法地划归冲绳县石垣市管辖,并继续非法地在钓鱼岛列屿周边海域实施所谓的海上保安厅的警备体制。这是中国政府和人民无法容忍的行为和事实,必须彻底地加以改变。" 尽管中国外交部门针对此次石垣市议员登岛事件,提出了严正交涉和强烈抗议,但金永明认为,影响中日关系的海洋因素因多种原因仍会不断地显现或突发,冲击或影响中日关系。“所以,中日两国应就海洋问题举行实质性的磋商或谈判,并寻找解决海洋问题的具体对策,这才是维系中日关系健康发展的应有之道。具体来说,可以通过各种平台或机制,包括两国政府首脑倡议的“中日高级别海洋事务磋商”机制、中日东海问题原则共识政府间换文谈判机制等。" 可以预见,两国通过上述机制谈判包括东海问题在内的海洋问题时,势必无法回避东海问题的内涵。金永明指出,从迄今两国的谈判进展来看,在东海问题上,日本采取了各个击破的战术,即否认争议岛屿的存在,搁置划界争议,争取先在资源开发上获得实质性的利益,代表性的文件为二零零八年六月十八日中日两国外交部门发布的《中日东海问题原则共识》,为此,中国应采取综合性的策略,特别需要在今后两国缔结的海洋问题协议中明确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法律地位,否则,中日两国在东海资源开发问题上无法达成协议,(无法)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实际上,在东海问题上,中国政府已保持了最大的克制,目的是不让钓鱼岛问题影响中日关系的大局,主要表现为中国政府采取严格措施管制保钓活动。金永明强调,这最大程度地体现了中国政府的诚意。如果日本民间人员或组织继续实施诸如登岛那样的活动,且日本政府无实质性的作为,则中国政府应适度地放宽对保钓人员及其活动的管制,相反,应同意保钓人员组织的活动,并保障和处理应急事态或事故,以体现公权力,显现中国对钓鱼岛的管辖权。陈妙德亦向亚洲周刊表示,无论遇到什么阻力,维护钓鱼岛主权的行动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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