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

香港独立媒体 | 编辑周记:于恐惧斗室中重夺主权

作者: 香港獨立媒體  |  评论(0)  | 标签: 香港 , 主权 , 公共医疗服务 , 恐惧斗室 , 蝗虫论 , 双非 , 阿蔼 文:阿蔼 二月末去印度 Bangalore 参加一个非政府组织举办的「性别.公民权.资讯科技研究计划」总结会,为了这个研究项目,过去一年一直在整理香港和广州两地相关的资料,过程又刚巧碰上双非孕妇来港产子和「蝗虫论」之辩。由于这是一个跨地域的项目,研究框架迫使我要跳出本土争议,换一个角度思考香港当下的一些争论与问题。 在天星皇后抗争之时,已有一些讨论说这场本土抗争的出现,是对应着全球资本主义去地领地化 (de-territorization) 的反应,被边缘化的本土要重夺 (reclaim) 领地。五、六年过后,香港与内地的经济进一步整合,这城市更成为了国内外热钱进出中国的一个枢纽,这个枢纽位置,使香港不致于被金融海啸吞噬,但在风高浪急的环球经济下,却处于恐惧当中。过去几年,单单汇丰在港裁员已近千,珠三角工厂倒闭潮使进出口骤降,欧美取消成衣出口配额,成衣业大受打击。九七后一直高叫的经济多元化发展,未能寸进,GDP靠金融地产热钱、跨境基建及自由行等撑起,本土经济进一步的萎缩,更甚的是,整个经济的巨轮都依靠不在地的资本运转,并且形成了一个恶性的偱环。 当香港人过着每周工作时数世界最长 (48小时)、全年假日世界最少(64天)、楼价与入息比世界最高以致中等入息家庭要12.6年不吃不穿才能置业时,这个金融地产资本给制度奴隶唯一个梦想就是「上车盘」,「上车」后进入了资本游戏,日望夜望楼市升,再把物业一开二。大家既恐惧上不到车,进入网络后又害怕别人搭了便车。 有别于其他城市,在新自由主义的恐惧斗室结构之外,我们面对多一重「殖民」恐惧。香港从英的殖民走出来,并未能「港人治港」,民主化的日程一推再推,《基本法》的诠释权落在人大常委手里,社会不同利益社群的矛盾,无法在一个开放民主的平台,透过选票解决;就连「港人身份」这自我介定的权力,都不在自己手上。1999年,正值金融风暴,香港政府发动的167谎言所造成的歇斯底里,是第一波殖民地臣民恐慌的爆发。 吊诡的是,这种因为失去自主权的恐惧爆发,却要由殖民力量(中央政府)直接介入才能平息(释法),臣民的关系由此强化。是故支持蝗虫论者指责民间团体的普世价值和理性抗争无用,某程度上也说对了,在一个专制的关系下,民间社会的理性审议,很容易变成一种「玩假」的政治,越玩越无力。然而,蝗虫论者,难道不是借恐惧的情绪制造一个排外的「假答案」?部份论者更公然主动邀请(释法派)/或乐见中央插手「杜虫」?正如许宝强所说,当所谓的「蝗虫」消失了,在地的社会与经济问题是否会迎刃而解?香港公共医疗服务每下愈况,与政府在新自由资本主义教条指导下推动的医疗私营化,系统地制造中介机构引进新的市场需求(包括双非),难道不是服务七成双非孕妇的私家医院产房被占的祸根?更重要的问题是,在街头和报纸上「打蝗虫」是否可以令香港重夺主权? 话说回来,「蝗虫论」虽然令人咋舌,但当我把2011年接近四成在港出世儿童为国内双非儿童的数字抛出,在Bangalore 会上一众左翼女性主义者均表示难以置信,「香港政府为何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她们知道,《基本法》并没有接受在港工作的外籍人士(包括拿工作签证的老外、女佣)在港所生子女为永久居民,却容许并非香港居民的中国籍居民所生子女为永久居民,就更觉荒谬。在任何的国家,即使他们接受非本地居民所生子女为永久居民,它们大都会采取抵垒或边境遣返的政策,尽量在边境防止孕妇入境。 这荒谬的事情根由,又回到曾荫权领导下的特区政府在处理中港政策时,完全处于被动,甚至放弃自主权的问题。过去多年,因为失却自主权而引发的事件不断地重演,当中包括盖一条快不了多少的高「危」铁路;建一条赶绝白海豚、容量超出跨境车流量几倍的港珠澳大桥;开通「自驾游」为未来跨境走道经营者制造客源等等。双非问题,只是冰山一角。 然而,这种主权失落的背后,不单止是本地主事者的能力问题,中港的统治阶层,已被捆缚在一起:本地几乎所有传媒老板都是政协,厂家早于八十年代北移,地产商最赚钱的项目在内地,就连香港公务员土特产曾荫权,也坐上了「重庆富商」张松桥的私人飞机到布吉游乐,并准备到深圳过退休生活。香港面对的所谓「内地化」,重点不在小童街上尿尿的景观、自由行旅客喼神的造型,它已嵌入于中港利益集团的网络之中,进而入侵本地社会与政治。虎草村的官商陀地圈地,不就是国内征地的港版?正如陈景辉所说,香港的本土政治主体性应建立拒绝跨境权贵集团的罗网,争取决策权,包括全民制宪权。 强国的专制管治模式不断向外输出,中港两地的民主关系,又怎会是「等待老母转性」的策略?当香港被拉扯成为国内资本对外接口的枢纽位置,捍卫香港本土及核心价值的抗争,无法不对抗国内的权贵资本,以及他们在香港的代理。 Facebook 的确产生了一个魔幻的空间,它虚拟地把很远的距离拉得看似很近,但身体与话语却被物质的距离扯得肢离破碎了,隐隐若若的听到一些回声,一个 like 引来远距离的认同,有时却草木皆兵。也许,我们可以在这魔界想象城邦,但最终一砖一瓦是在物质世界利益集团手上抢夺回来,正如那漫天的胸围在花园街飘扬,一个小小空间的存与亡,又是一场埋身肉搏的在地战争。 豪赌泡沫爆破点的全球金融游戏与中港殖民关系这两股力量,刚好在这次特首选举里,由猪与狼来代表,两者相互交错,皆非港人所欲。反对小圈选举的民间动员,将会是争取民主普选的一个契机。当然,缠扰法及辱警罪等打压示威者的利刃,正磨刀霍霍指向每一个公民,然而,在一个双重恐惧的斗室之中,我们更要学会战胜恐惧,以冷静坚毅的意志,争取民主,重夺本土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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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al Voices | 智利:伊瓦涅斯将军艾森大区社会运动增强力度

去年, 艾森大区 因为富有争议性的 艾森大坝水利工程 成为全国焦点;今天,由于当地人发出了要求更佳生活质量、减少生活费用的抗议,人们又一次将注意力转到这片处于智利境内的巴塔哥尼亚地区。 伊万.富恩特斯(Iván Fuentes),艾森大区社会运动的领导人 解释到 es: 我们孤岛无援,与外界联系不便,并且一切都更贵。 在Coyhaique(科伊艾克,艾森首府)的抗议。图片是Flickr用户cpatagon在2012年2月17号所照。(CC BY-NC 2.0) 艾森的市长,Marisol Martínez(玛丽莎.马天尼斯),在Channel 13(电视13频道)播放的采访中总结了当地人的不满: 无法解决的问题从很久以前起就积累起来了。作为一个大区,我们还未曾思考过 ,我们已被打入冷宫多时…。他们只有当需要利用我们的自然资源,建立水坝,抽取我们的水时才会认为我们有趣。到了讨论我们人民的生活质量、就业质 量和我们的自然资源的质量的时候,他们便会忘记我们。 我们的资源应被保留、发展,但是首先从这样的经济发展受益的该是艾森的人民。这未曾发生。 从2月7号周二起,艾森大区社会运动的抗议者们开始堵路、 占领飞机场 es和码头,烧轮胎,在科伊艾克,和需要与政府面对面谈话的地区里的其它城镇封锁道路。他们由 25个社会机构、工会和农民 组成。很多抗议终于与 警方的猛烈冲突 es。下面是巴塔哥尼亚推特用户AysenReservaDeVida(艾森生活保护区) ( @Ing_Laurita es)在2月14号的分享: http://twitpic.com/8jt874 cc@lmrendon 这就是现在在艾森地区发生的事情。渔民和警察在石雨和催泪弹中发生冲突。 他们的要求被编制成一份请愿书,其中 十条 es基本上请求均衡的食物和水的资金、电和油的花费;有质量的健康和教育保障;平等就业和根据地区需要供给的退休金;加大公民在影响当地地区,尤其包括自然资源的开采等政治决策的参与;更佳受益渠道和基础设施。 这个组织的领导人 说 es: 那些社会机构…已经开始了永久和长期的示威,去激发地方发展改变。这发展直至现今主要都集中为不属于住在艾森人的利益。 经济部长,Pablo Longueira(巴勃罗.隆盖拉), 批评 es了道路封锁和阻拦,并且强调了该地区的高成长指数(根据 国家统计局 es的数据,艾森的经济在2010和2011之间增长了19.4%)。另外,在与ADN电台的采访中,他加道: 这个充满活力的地区,也有别的动力,不该这样游行。显然,我们从圣地亚哥可以看到,在所有这些背后的各机构有协调/勾当。 他的字句在像伊万.富恩特斯这样的抗议者中造成了愤怒和担忧。他 指出 es: 每次统计数字出来,我们都感到苦闷,因为这美好的数据并没有伸及我们也不会反映我们的现实。 内政部长Rodrigo Hinzpeter(罗德里戈·因兹彼得) 强调 说es“这些不满应该用谈话解决,绝对不是阻碍道路或通过暴力”,并且试图缓解情况。他派下属Rodrigo Ubilla(罗德里戈.乌毕亚,音) 前往艾森与当地领导人谈话 es。他们在2月16号见面,面谈时长数小时,却只做到将民方众多要求中的两个摆在桌面上开放讨论,而且没有达成共识。另外,此次面会因抗议者切断电源而打断。他们给政府下了最后通牒,在下周一前对他们的要求作出回答。与此同时,街道封锁仍在继续。 来自La Oveja Negra de la Familia(家中黑羊)博客的Manuel L. Rodríguez(曼纽尔.L. 罗德里格兹)在他的日志 “Despierta Aysén” (“醒来吧艾森”)es中对政府的处理方式表现得十分悲观: 大概,考虑到前例,政府对这次情况的管理将会反常。就如已经发生的这样,最后将因为容许强制镇压激起争议、增加对警方治安控制的不信任。 其他人,如推特用户El Kato ( @Katomagna ) es,怀疑这个关于地区问题的全国愤怒会持续: 最糟糕的是为了艾森的义愤只会持续到月底而已⋯⋯ AysénReservaDeVida ( @Ing_Laurita )(艾森生活保护区) es总结道: 明确地说,这个运动超越了政治党派,是一个普遍的不满,所有人团结起来了!#WakeUpAysen(#醒来吧艾森) 在推特上跟踪hashtags(杂签) #Aysen (艾森)和 #DespiertaAysen (醒来吧艾森),你可以阅读更多关于反动的信息、关注艾森的社会运动。 校对: Portnoy 作者 Elizabeth Rivera · 译者 GV 中文化小组 · 阅读原文 es · 则留言 (0) 分享: HEMiDEMi · MyShare · Shouker · facebook · twitter · reddit · StumbleUpon · delicious · Instap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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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 | 《外交政策》 没有普京主义的普京

核心提示:但弗拉基米尔·普京已经开始走向末路——唯一的问题是他的统治将以何种方式结束。今天,反对普京成了一种时尚。一直以来备受冷落的俄罗斯反对派不会错过这个期待已久的机会。 原文: Putin Without Putinism 发表:2012年2月8日 作者:ANDERS ÅSLUND  本文由 译者 志愿者翻译 莫斯科在过去两个月内彻底换了一种气氛,因为俄罗斯人开始相信,弗拉基米尔·普京的政权即将终结。人们并不感到紧张或愤怒,而是表现得幽默和兴奋。 矛盾的是,反对派认为自己已经获胜并且生活在一个自由国家里,而政府却认为自己仍在统治国家。然而,这两种对现实相互矛盾的理解很快就会发生冲突,俄罗斯的政府体制在这一过程中将被彻底改变。 人们普遍认为普京将赢得下月4日的总统选举。但俄罗斯人对选举之后的期待存在严重分歧。目前的莫斯科对未来存在5种不同的观点。 主流的自由主义者认为,俄罗斯陈旧的政治体制已经不能适应经济和社会发展,俄罗斯将经历和平和渐进的民主突破——是渐次式发展而不是革命。尽管普京总理将再次担任总统,但他的权力将逐渐缩小,两三年内将实现完全的民主转型。根据已故政治学家西摩·马丁利普塞特和塞缪尔·亨廷顿建立的现代化理论,俄罗斯的富裕、教育和开放水平之高决定了它不可能继续专制和腐败。 政治学家利利娅·舍夫佐娃提出的另一种自由派观点认为,普京在选举后将加强控制,他的新总统任期将比现在的统治更强硬。她写道:”普京时代正在终结,但当局正在不择手段地制造一个惊心动魄的结局。” 持第三种观点的人主要是支持普京的西方商人,这种观点认为,普京明白自己的地位并不稳固,他将再次推行在2000年实施的改革计划,强调减少国家对市场的干预、进行司法改革。按照这种思路,作为一名精明的政治家,他将在维护其个人权力的同时进行自由经济和法律改革,从而削弱抗议活动。 一些自由主义者还担心,支持市场化的政权一旦衰落,国家杜马中的极左翼和极右翼势力将结盟并走向台前。这个联盟将由根纳季·久加诺夫的共产党、弗拉基米尔·日里诺夫斯基的自由民主党和谢尔盖·米罗诺夫的公正俄罗斯党组成。它将支持大规模没收私有企业、增加公共支出、提高税收和进行价格管制。普京政权常常发出”我们之后任它洪水滔天”的论调,加剧人们对出现这种前景的担忧。 第五种观点盛行于体制的忠实拥护者之中,这些人认为,事实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政治领袖们只是想活动活动。毕竟,俄罗斯经济从1999年到2008年间增长了7%。就像英国首相哈罗德·麦克米伦在1957说的:”坦白地说:我们的人民大多数从未过得像现在这么好。”这些官员和商人称政治稳定是最重要的,他们呼吁普京再统治12年,不要太多地改变现状。 尽管很难预测俄罗斯将如何改变,但一件件事情接踵而至,因此,莫斯科的政治改革将无可避免。如今,尽管总统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在过去4年一直在鼓吹理智的俄罗斯现代化计划,尽管他从未为计划的实施办太多实事,但他的计划在公众中取得了广泛的共识。中产阶级可能在9月24日梅德韦杰夫提名普京为总统候选人之后就放弃了对梅氏的支持,但他们仍在寻找其他途径来实施他的计划。 与此同时,普京曾在12年的时间里把权威与压迫结合起来运用自如,但这招看上去似乎失去了魔力。11月20日,转折点出现了,当天,普京在出席一场国家电视台转播的格斗比赛时遭到观众嘘声。独裁者应该让人感到害怕才是——否则,他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普京的地位在他所在的统一俄罗斯党赢得12月4日的国家杜马选举后进一步下降。独立选举监督机构”戈洛斯”说,选票造假手段十分拙劣,估计统俄党有15%-20%的选票为假票。即使这样,统俄党也只获得49.5%的支持率,比2007年少了15个百分点。普京的独裁统治从未显得如此无力过。 反对党或许人员组成复杂并缺乏有效的组织,但它已经展示了自己有能力带领人民走上街头并且围绕着一个不可思议的一致目标团结在一起。12月10日、12月24日和2月4日的3场示威活动是自1991年以来俄罗斯发生的最大规模的示威活动,它们打破了人们的恐惧防线。示威活动井然有序,没有让警察找到任何动武的借口,而警察现在似乎对镇压反对派已经束手无策。自由派反对人士安德烈·皮翁特科夫斯基写道:”任何用暴力镇压示威活动的行为都意味着政权已经失去合法性。”根据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历史,警察很可能拒绝向手无寸铁的示威者开枪。因此,即使普京想成为更残忍的独裁者,这种选择也很有可能行不通。 反对派也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其正式诉求围绕的是公正选举,但更主要地集中于两个问题:民主与法治。左翼呼吁公正,而右翼呼吁高效的司法服务。这两个愿望都直接把矛头指向腐败和被视为俄罗斯头号腐败授权者的普京。被反腐人士阿列克谢·纳瓦尔内称为”骗子和小偷党”的统俄党成为民怨的爆发点。 政府的反应有些令人疑惑,很多时候甚至自相矛盾。奇怪的是,克里姆林宫在12月份首先采取的措施之一是梅德韦杰夫呼吁恢复普京在2004年废除的地方最高行政官员直选制。普京还没有作出什么反应,但地方最高行政官们立即开始反对联邦政府的这一决定,他们意识到自己今后很可能必须取得地方的支持才能保住权力。例如,在1月底举行的一次论坛上,4名州长公开批评地区发展部长制定的联邦支出评估体系导致资金被滥用。 州长们同样也受到来自克里姆林宫的压力,要求他们一边承受杜马选举舞弊的指责,一边还要帮助普京以压倒性优势赢得总统选举。显然,他们已经预见到未来的灾祸,不会为联邦政府做太多的工作,这有可能威胁到普京在即将到来的选举中能否获得多数选票。 克里姆林宫采取的另一个措施是,普京撤掉了长期以来担任他的首席政治顾问并以阴险狡诈出名的弗拉季斯拉夫·苏尔科夫,任命经验不足的维亚切斯拉夫·沃洛金接替他的职务。这两人之间最主要的分歧是,苏尔科夫主张普京应在总统选举的第二轮中胜出,就像2002年法国总统选举中雅克·希拉克击败让-玛丽·勒庞那样——从而取得更多的合法性。但沃洛金和普京不希望冒这样的风险,他们希望在第一轮直接胜出。 就连选举团队之外的政治任命也显示出普京完全没有与广泛的公众接触的意愿。他在12月任命自己的两位最亲密的老朋友——在圣彼得堡时的克格勃同事——担任高级职务。谢尔盖·伊万诺夫被任命为总统办公厅主任,谢尔盖·纳雷什金被任命为国家杜马主席。 在不断在身边安插亲信的同时,普京还越来越依赖于反美主义来支持自己的政权。他最近任命两名俄罗斯最著名的反美政治家担任高级外交官:任命德米特里·罗戈津为负责国防工业的副总理,任命阿列克谢·普什科夫为国家杜马外交政策委员会主席。与此同时,普京还发动了一场反美运动,指责美国国务院支持抗议活动——这种老套的指控现在看来是如此过时和落伍。 同时,整个联邦政府也陷入动荡。12年来,内阁只发生了很少的变动,现在,很显然只有少数几名部长将留任。声望很高的财政部长阿列克谢·库德林于9月离任并加入反对派的自由主义一方。第一副总理伊戈尔·舒瓦洛夫已经公开欢迎俄罗斯的民主化。很多官员正在为自己找退路,一些人可能会因为自己贪得无厌的腐败行为受到审判。 按照官方的说话,75岁的电影导演斯坦尼斯拉夫·戈沃鲁欣是普京的竞选指挥部负责人,但这只不过是表面。沃洛金才是总统办公室真正的竞选指挥官。奇怪的是,统俄党被拒之门外,普京不希望与这个”骗子和小偷”的政党扯上关系。结果造成很多地方上有抱负的统俄党官员目前都在以独立候选人身份参加地方选举。 普京在1月中旬之前都一反常态地在公众视线中保持低调,但随后却变得更加活跃。迄今为止,他的竞争一直遵循两条路线。一是大量的报纸文章和每天的公开亮相,表明他对法治和经济问题的立场。普京自然而然地大谈特谈俄罗斯的经济成绩,并承诺自由市场改革和严惩腐败行为。这些说法代表了受欢迎的自由主义回归。然而,问题在于,普京的这些话与他在本世纪初所说的如出一辙,当时的很多相似承诺事后都没有兑现。这带来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如果他当时没有做到,那投票者现在有什么理由相信他会实施这些改革呢? 另一条路线是在5家电视台播出的宣传影片。这些影片时长通常为1小时,制作要多粗劣有多粗劣。有一部宣传片歌颂普京使俄罗斯免遭全球金融危机冲击——虽然俄罗斯的GDP在2009年降幅高于20国集团中的任何一个国家。还有一部宣传片讲述了一个关于普京如何阻止俄罗斯发生内战的奇怪故事。这些宣传片面向教育程度较低的观众,这些人也是普京最主要的选票来源,但这种竞选方式削弱了普京在报纸文章中表现出来的更为知性的形象的可信度。 令人吃惊的是,普京在公开场合的行事风格发生了改变。2月2日,我在莫斯科投资银行特罗伊卡-迪亚洛格银行会议上看到他在讲话。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普京与经济学教授保罗·克鲁格曼和拉古拉姆·拉詹进行公开辩论。他指责克鲁格曼支持放松的财政政策,认为这将导致生产过剩,他还批评克鲁格曼和拉詹的民主倾向,他说,民主将导致俄罗斯的社会开支无法被削减。虽然坐立不安,但普京与我们一起度过了2个小时。 多次露面反映出普京的复杂性格。他迟于决断但又很固执。他讨厌在压力下行事并从不沟通、妥协或改变某个决定。与此同时,他又是一个大胆的即兴表演者。然而,很难看出他那些老把戏能否成功地重建他在过去几个月里丢失的权威。若想重建公信力,普京需要在3月4日的总统选举之前采取更积极的行动。他必须开除高级助手中最腐败的几位,并将他们绳之以法,他还需要采取措施,清理国有能源公司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这家公司一直被视为俄罗斯腐败的黑洞。 俄罗斯政权内部的自由派警告说,普京必须开始打击腐败才能避免革命。然而,这些措施既可能重振他的统治,也可能削弱他的权力基础,因为这些措施可能威胁到他最亲密的助手们的利益。普京看上去已经从一个双赢的位置转到一个双输的位置,由于反对派的诉求核心是法律与公正,这一次,油价也救不了他了。反对派的调查显示,普京可能以绝对多数赢得本次总统选举,不再需要举行第二轮投票。 但尽管很有可能成功返回总统宝座,他在过程中也将失去合法性。选举制度虽然简单但缺乏民主:普京本人选择了4位”可供选择的”候选人,他还无视抗议者的要求,牢牢控制着中央选举委员会的行政领导权。当然,还有媒体,不分昼夜地对这位候选人进行宣传。 但弗拉基米尔·普京已经开始走向末路——唯一的问题是他的统治将以何种方式结束。今天,反对普京成了一种时尚。在特罗伊卡-迪亚洛格银行会议上,国民经济学院院长弗拉基米尔·毛总结说:”目前最愚蠢的事情是浪费这次危机。”一直以来备受冷落的俄罗斯反对派不会错过这个期待已久的机会。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 译文遵循 CC3.0 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 这里 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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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藏人:能否结束自焚取决于中共

 2012年 3月 06日 藏人:能否结束自焚取决于中共 记者: 萧雨 | 华盛顿 图片来源: VOA藏语组从中国国内获得 3月3日自焚的藏族女学生才让吉 全国人大和政协两会在北京召开期间,中国藏区三天内又发生三起藏人自焚事件。去年三月至今,已经发生26起自焚事件。藏人为什么选择自焚的方式进行抗争?结束自焚事件以及解决西藏问题的出路究竟何在?西藏流亡政府官员、海外藏人团体和学者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过去三天来,中国藏区继续发生藏人自焚事件。星期一,一名18岁的藏族青少年在四川省藏区自焚身亡。上周末分别有一名藏族女学生和一名妇女自焚。 *中共政策造成藏人自焚* 国际声援西藏运动欧洲部执行主任次仁强巴在荷兰接受美国之音记者电话采访时说,以往自焚的藏人多是僧人、尼姑或前僧侣,现在我们看到一些世俗者也开始采用这种方式。次仁强巴说,自焚几乎已经成为为争取西藏自由而掀起的一股新运动,而外界需要认识到的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自焚并不是小一群失去理智的人的个人行为,背后有其深刻的政治根源。 她说: “我们认为(这些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西藏几代人遭受的镇压、占领和中共在西藏的其它政策造成的。” 次仁强巴说,尽管这些自焚者没有留下很多文字解释他们的动机,但确有少数人这样做了。她说,从中我们得知,自焚的藏人们认为在现行的压制政策下,他们无法继续这样生活下去。 次仁强巴对美国之音说,中共过去50年来对西藏的占领导致很多藏人失去生命,文化也受到严重破坏。这样的政策一直延续至今。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现代西藏研究项目主任罗伯特.巴尼特今年二月接受非营利组织亚洲协会的采访时说,1994年,中国对西藏的政策发生了转变,当局决定把重点放在攻击达赖喇嘛,强迫僧尼们公开谴责他,并大大增加了有关寺庙和宗教的法规。这些政策包括寺院的爱国主义再教育,禁止崇拜达赖喇嘛,降低藏语在学校中的使用,鼓励移民进入藏区等。巴尼特认为,所有这些可能是引发当前藏人不满、抗议的原因。 *自焚让外界无法漠视藏人声音* 谈到藏人为什么选择自焚的方式来争取权益,西藏流亡政府台湾办公室主任达瓦次仁对美国之音说,过去藏人通过街头示威等方式表达自己的诉求,但是中国政府会开枪打人、把藏人抓起来,或是会制造很多失踪。很多时候,这些事情并不为外界所知。达瓦次仁说,自焚可能并不能让中国政府作出什么退让,但他们和国际社会也很难忽视藏人的声音。 达瓦次仁还说,自焚也是藏人在穷尽一切办法后所能采取的最后行动。达瓦次仁说:“他用其它方式所表达的抗议或者反映自己的意愿完全遭到漠视、遭到压迫、以及完全不被接受。在这样的状态下,也许他可能会发现,用这样一种很惨烈、决绝的方式,他所发出的声音、他的这些行为,就变得不那么容易被忽视。” *为众生利益自焚有积极意义* 多年来,中国政府惯于将西藏问题归咎于以达赖喇嘛为首的境外分裂势力。就在几天前,中国政协发言人赵启正还对媒体暗示,自焚是有预谋的行为,并称达赖喇嘛是“两面派”。赵启正还试图指出,自焚不符合佛教教义,既不慈悲也也不智慧。 达瓦次仁对美国之音说,从宗教意义来看,如果一个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自焚,这就是自杀;但如果他是为了众生的利益,这在佛教中就有着非常正面、积极的意义。他说,藏人将这些自焚者看作是为民主做出的牺牲和奉献,不会有人把它当成中国政府所说的极端、暴烈、失去理性的行为。 *解铃还须系铃人* 谈到这些自焚事件有没有可能终止时,达瓦次仁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说,藏人自焚完全是由于中国政府的极力压制,因此能否结束自焚,不是看藏人怎么做,而要看中国政府采取什么行动。 国际声援西藏运动的次仁强巴也认为,鉴于当前的严峻局势,中国政府必须做出一些让步。她说,这些让步不需要很大,眼下就有一些非常具体的、可操作的步骤。 她说 “比如撤出目前包围寺庙的大量军队和安全部队,真正停止把达赖喇嘛视作是造成西藏问题的元凶—现在他们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达赖喇嘛,并强迫藏人抨击他。在我们看来,即使只是这两件简单的事也会帮助藏人开始认识到,当局是严肃的,是认真对待他们的。” 次仁强巴对美国之音说,解决西藏问题的最终途径只有对话。她说,藏人要的并非独立,只是希望在文化、教育、宗教自由等方面拥有更多自治权利。在她看来,这些都是非常基本的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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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广 | 中国2012年国内安全支出增长11.5%

中国政府在今天开幕的全国人大会议上表示,中国今年将增加国内安全支出11.5%,总数甚至多于国防开支。北京希望在今年底的领导人换届之前,确保中国社会的稳定。 虽然近20年来,中国的年均经济增长都达到两位数。但由于大规模的城市化、土地纠纷和贫富分化等问题,中国的社会稳定问题成为当局的一大挑战。 两位数上升 财政部在2012年财政报告中说,中国将提升警察和其他公共安全部门支出11.5%,达到7017亿元人民币,甚至多于新公布的国防支出。中国2012年中国国防费预算为6703亿元,上升11.2%。 中国的公安部门包括警察、国安、武警、法庭和监狱等。 维稳重点 温家宝此前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列出了政府面临的挑战,并指出将“努力维护社会公共安全”。 “征地拆迁、安全生产、食品药品安全、收入分配等方面问题还很突出,群众反映强烈。”温家宝说。 “促和谐,就是要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三者关系,积极有效化解各种矛盾和风险隐患,防止局部性问题演变成全局性问题,促进社会和谐稳定。” 温家宝也指出,要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这是社会不安的另一个重要起因。 维护稳定是中国当局在中国领导人换届之前的重要任务之一。 “群体性事件” 去年,在阿拉伯世界发生反对专制统治的起义之时,中国公安部门加强了警惕。许多维权人士、律师、作家等被拘禁。 据中国社科院发布的报告,中国发生的抗议和“群体性事件”从1993年的 8700 起上升到2006年的90000起,13年间增加了10倍多。这些事件包括从几十人的抗议到数千人的街头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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