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巴拉克

端传媒 | 陈婉容:突尼西亚与埃及为何命运迥异?

(突尼斯2011年示威。摄:Christopher Furlong/GETTY) 四方会谈纵有瑕疵,仍然是后革命公民社会自发对话的一个成功案例,值得利比亚、叙利亚、埃及、伊拉克、也门等国家借镜。 诺贝尔和平奖今年颁给了突尼西亚四方对话机制(Tunisian National Dialogue Quartet),一个规模很小,也只是暂时成立的公民组织。突尼西亚是茉莉花革命燃起第一把火之地,独裁者本.阿里也是茉莉花革命浪潮中第一个狼狈下台的政治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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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立观察]埃及“勋章释兵权”之后

(预发下周一财新《新世纪》观察) 惟宪政能保护埃及民主的命运,并使其成为阿拉伯世界真正的民主灯塔 埃及的民主进程终于踏入一个正向的拐点。 8月12日,埃及首位民选总统穆尔西一纸令下,解除了埃及武装部队最高委员会(SCAF)一批军方将领的职务。军队在埃及政治中有特殊地位。穆巴拉克时代,军方是埃及事实上的第四权力;解放广场革命推翻穆巴拉克政权时,军方选择了放弃穆巴拉克,保住自己的权力;如今,军方则是总统权力的最大制约,却已被许多示威者斥为“革命的叛徒”。 在采取这一行动前,国际观察家对于61岁的穆尔西本人能否有所作为、如何作为,多在观望之中。即使有着“阿拉伯之春”国家中首位伊斯兰主义总统的背景,6月24日上台的穆尔西还是受到“先天不足”“后天受限”的阻碍。   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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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是不是最坏的选择?

前几天,央视转播了埃及前总统穆巴拉克与他的两个儿子、前内政部长阿德利等共 10 人在开罗首次出庭受审的消息。世界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这个创造过无数奇迹的阿拉伯国家——埃及。镜头中的穆巴拉克躺在病床上,他成为埃及历史上首次被公审的前领导人。埃及检察官指控他的罪名是:在今年年初反政府示威期间同意时任内政部长下令安全部队朝示威者开枪,致使 850 多人死亡。在审判的法庭上,虽然穆巴拉克仍然坚持:“我完全否认对我的所有指控。”但是判决的权力似乎已经转移,他的否认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嫌疑犯的正常反应。 之后微博上有人这样精辟地评论这位前埃及总统穆巴拉克在铁笼中受审:“在台上不把权力关在囚笼里,下台了只好把自己关进笼子里。”笔者认为或许统治者在台上还有些许的主动权实现对权力的制约,如果不抓住机遇,等到被愤怒的民众赶下台,等待他的命运可能已经不再掌握在他自己手中了。本次看点希望通过笔者有限的视角,反思应该从埃及革命中吸取的经验和教训。 台上台下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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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巴拉克的出路

  话说2006年年底,前伊拉克总统萨达姆·侯赛因被新政府送上绞架。记者采访某国际政治研究所韩姓中东专家,问萨达姆为什么会这么快被处死?韩专家分析的原因之一,是“布什即将在2007年1月底发表年度国情咨文,萨达姆的死显然会成为布什国情咨文浓墨重彩的一章,也许还会为声望惨跌的布什加分不少”。老农我读了不由大笑,如获至宝,赶紧存档。待到听过国情咨文,咱要牵过专家当木瓜,猪草篮底压笑话。   待到2007年1月23日,布什真的发表了国情咨文。他如何谈论萨达姆之死?   信不信由你,咨文里,萨达姆连名字都没提。   这位专家其实在中东各国工作过,资历很深。只是如今全球化时代,以美国影响之大,在中东卷入之深,你要谈论中东问题,必须对美国有些基本了解。美国是个铺有新教底色的国家,她的总统,怎会公然将带有政治报复意味的萨达姆死刑当作“浓墨重彩”?如果专家这样以为,那你只能闹笑话了。   印裔作家萨尔曼·拉什迪2005年出版的小说《小丑沙利玛》(Shalimar the Clown)里,一位美国资深外交官告诫女儿——他没有儿子,因此将独生女儿当儿子培养,经常与女儿谈政治——千万不要对下了台的国家元首搞政治报复:   When the man of power agrees to grant your demands, however, you must not cut off his head. Be sure you don’t! The decapitation of rulers is an extreme measure, hardly ever required, never recommended. It sets a bad precedent.   从字面意义上讲,拉什迪写的是不要砍脑袋。不过外交官是从神话故事里引出这一结论,所以老农理解为应该举一反三的概括性说法——胜利之后,宽恕你的敌人,哪怕他确实不是东西。拉什迪是印度人,说这话的小说人物是美国人,老农不知道这说法该算东方的还是西方的。不过,不管东方西方,这都是一条很重要的政治智慧。毕竟,对独餐者来说,失去权力已经是最大惩罚,没有必要多折腾,引发政治风波。   伊拉克旁边,就有一个这条智慧的大反例。伊朗1979年宗教革命之后,激进学生要把当时在美国治病的巴列维国王抓回来审判定罪。他们占领美国大使馆,将美国人扣起来,要跟美国政府交换国王,闹出一场持续了444天的“人质危机”。这种无视国际法的行为,导致伊朗在国际上被孤立。于是萨达姆有了胆量,进攻人口和土地都大大超过伊拉克的伊朗。五十万伊朗人死于延续八年的两伊战争。   而巴列维国王,在学生占领美国使馆八个月之后,因癌症死在开罗。   为一个垂死的老人多死五十万人,这就是伊朗激进学生的政治“智慧”。   结果伊朗人还是要靠美国人来报仇。而萨达姆上绞架之前,不但高呼“打倒美国”,他还高呼“打倒波斯”(影射伊拉克什叶派)。大概他也明白,有了伊朗人质事件的教训,美国不太可能为了留他一命而开罪什叶派——他们占人口多数,而且像同教派的当年伊朗激进学生一样,充满复仇情绪。   因是之故,这里要鄙视法国男人一次(不是鄙视法国人,而是鄙视法国男人)。第一次世界大战,已是共和国已是不信教的法国男人战场上打不赢,就违反欧洲历来王朝战争的传统,浑忘了基督教“宽恕敌人”的古训,要对德国人搞什么“战犯审判”,说德国兵在占领区对法国女人怎么怎么的。那次算是被战后的德国新政府搪塞过去了。然后第二次世界大战又来这一套。在西欧搞也罢了,搬到别的地方,政治文化不同,如何搞得像样,如何搞出理想结局?   巴尔干也算是欧洲一部份。对南斯拉夫前总统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的战争罪行审判,请来作证的阿尔巴尼亚老农,见到法庭“居然”允许米氏侃侃而谈(他自己作辩护律师),气到心脏病发作,抬出去急救。拖了五年多,宣判前夕,米氏因病死亡,案子不了了之。东南亚的柬埔寨,红色高棉杀害全国人口四分之一的罪行已过去三十多年,由于国际法官和本地法官的合议庭议不到一块儿,审判至今断断续续。最新的例子是利比亚。安理会今年2月27日全票通过1970号决议,制裁利比亚,并要求国际刑事法庭调查利比亚政府针对本国人民的战争罪行。接着,国际刑警组织对穆阿迈尔·卡扎菲及其儿子发出了全球通缉令。6月27日,国际刑事法院正式签发针对穆阿迈尔·卡扎菲的逮捕令。这样一来,卡扎菲及其家族大概也只能顽抗到底了。   比利比亚更新的最新例子是埃及。本星期三(8月3日),前埃及总统胡斯尼·穆巴拉克被新政府审判。按埃及的法庭惯例,还专门为穆巴拉克和两个儿子及其他同案犯(题头图中穿白衣者)造了个铁笼子。《纽约时报》当天一篇报道说:   Even the very prospect of 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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