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

图为习近平访问缅甸会见缅甸民选国务资政昂山素季

缅甸是东南亚第二大国,也是中国的重要邻国,与云南省和西藏地区接壤。

缅甸长期是军政府执政,2010年结束军政府统治,开始施行联邦民主制度。2021年缅甸发生军事政变推翻了民主政府。之后,缅甸的人权状况令人担忧。在缅甸军事政变中,中国被怀疑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近年来,有大量中国人被骗往缅甸,随即失去人身自由,被迫从事诈骗,甚至制毒贩毒等行业。此外,中国有大量的有毒稀土矿厂在缅甸,严重破坏了当地的生态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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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丘露薇 | 我要去缅甸

子站在了我们面前。他们不说话,只是用手示意我们站在原地不要动,然后把我们团团围了起来。我意识到,这应该是当地的警察。 我尝试用英文询问原因,但是很快我放弃了自己的努力,因为发现自己在对着一堵堵墙说话。我意识到,我是不可能和面对的这些人有交流的,正面的词语可以形容他们“精忠职守“,负面的,就是冷血无情。 在中国大使馆斡旋下,我们终于获得自由。但是很快,我发现一个白衣人,拿着照相机拍摄我们,当时我和摄影师开玩笑,对方在点相,却没有想到被自己言中。 第二天,当我们站在首都内都比中国代表团下榻的酒店门口,尝试进入的时候,这名白衣人,拿着照相机,对照着我们看了几次,于是,我们被三个持枪的军人,塞上一辆人货车,带到附近岗亭进行问话。 同一时间,他们也在盘问我们的司机,询问我们之前一晚在内比都住的酒店,当我们坐在遣返的车上往仰光机场走的时候,翻译从仰光打电话来告诉我,我们住的那家酒店,也被盘问了一番。这让我很担心,不知道这些当地的司机,翻译,甚至酒店,会不会因为我们而遭到惩罚。 询问分成好几批,穿军装的,白衣人,直到最近看了电影我才明白,这些白衣人,类似于秘密警察,或者国安人员。他们个个表情严肃,似乎站在他们面前的,都和他们有着深仇大恨。而军人的态度,要好一些。最后被叫来遣送我们的入境处官员,更是一付勉强为之的态度,车途中间,还请我们两个在路边的餐厅吃饭,当我们送到机场的登机口的时候,还向我们道歉,因为我们的签证没有丝毫问题。 这是一个不允许你进行解释,也不会向你解释的国家,我终于明白翻译为何表明不谈政治,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恐惧。 那一次,我最遗憾的,是没有拍到昂山素季的家,那座软禁她的房子。湖边每隔二三米,就有一名持枪的士兵,司机每次经过那里,都会加 南都周刊专栏 南都周刊专栏 ——————– 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去缅甸。自从09年到缅甸采访,被当时的军政府遣送出境之后,不单单是我,所有的香港媒体记者,再也拿不到缅甸的采访签证。今年本来有一次机会,可以看看在缅甸军政府下台,民选政府上台之后,是不是有所改变,很可惜,原本要出访缅甸的中国领导人,临时取消了行程。 当时已经做过最糟糕的打算,那就是如果缅甸政府不签发记者签证的话,那么就用旅游者的身份入境。我的同事在2011年11月,缅甸举行事隔二十年之后的选举的时候,就是用游客身份去采访。结果,不单单看到一场保安严密的选举,同事的所有拍摄,也是偷偷摸摸。 不过对于有过被遣返记录的自己,是不是能够取得旅游签证,也有点担心。还好缅甸取消了对香港特区护照落地签的待遇,不然的话,飞到缅甸,很可能就会像电影演员杨紫琼那样,在仰光机场被缅甸的移民官员即时遣返,并且宣布,她已经上了黑名单,那个时候,民选政府已经上台三个月了。 自己到底有没有上黑名单,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唯一可以测试的方法,就是去申请一次旅游签证试试看。杨紫琼被拒绝入境,虽然缅甸官员没有向她说明理由,但是那个时候,她刚刚拍完“The lady”这部电影,扮演了昂山素季,所以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如果大家看过这部电影,甚至会对当局这样做不再觉得奇怪,因为这样的行为很符合他们的形象。 至于我和我的摄影师,为何被递解出境,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当时我们拿着缅甸签发的记者签证。抵达的第一天很正常,我们大摇大摆的拿着摄影机在街头拍摄,当地的翻译知道我们有记者签证,就不再担心。 第二天,当我们出现在中国代表团下榻的酒店,准备拍摄领导人抵达的画面的时候,三四个身穿当地白色裙装的男 ——————– 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去缅甸。自从09年到缅甸采访,被当时的军政府遣送出境之后,不单单是我,所有的香港媒体记者,再也拿不到缅甸的采访签证。今年本来有一次机会,可以看看在缅甸军政府下台,民选政府上台之后,是不是有所改变,很可惜,原本要出访缅甸的中国领导人,临时取消了行程。 当时已经做过最糟糕的打算,那就是如果缅甸政府不签发记者签证的话,那么就用旅游者的身份入境。我的同事在2011年11月,缅甸举行事隔二十年之后的选举的时候,就是用游客身份去采访。结果,不单单看到一场保安严密的选举,同事的所有拍摄,也是偷偷摸摸。 不过对于有过被遣返记录的自己,是不是能够取得旅游签证,也有点担心。还好缅甸取消了对香港特区护照落地签的待遇,不然的话,飞到缅甸,很可能就会像电影演员杨紫琼那样,在仰光机场被缅甸的移民官员即时遣返,并且宣布,她已经上了黑名单,那个时候,民选政府已经上台三个月了。 自己到底有没有上黑名单,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唯一可以测试的方法,就是去申请一次旅游签证试试看。杨紫琼被拒绝入境,虽然缅甸官员没有向她说明理由,但是那个时候,她刚刚拍完“The lady”这部电影,扮演了昂山素季,所以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如果大家看过这部电影,甚至会对当局这样做不再觉得奇怪,因为这样的行为很符合他们的形象。 至于我和我的摄影师,为何被递解出境,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当时我们拿着缅甸签发的记者签证。抵达的第一天很正常,我们大摇大摆的拿着摄影机在街头拍摄,当地的翻译知道我们有记者签证,就不再担心。 快速度,也提醒我们不要尝试在车窗里面向外偷拍。当时我有点觉得他们过于小心谨慎,但当自己被遣送出境之后才知道,是自己对于恐惧的理解和想象和实际有太大的距离。 只是最近,缅甸的变化有点让人目不暇接了。昂山素季可以重返政坛,网络管制取消,大批政治犯被释放,更是准备制订新闻法,取消新闻管制,这都显示执行了五十多年的高压政策正在被放弃,缅甸正在褪去神秘的面纱,向着一个正常国家转型。 也因为这样,更让我想去亲眼看一看这两年多发生的变化。最后一个不通手机的首都内比都通电话了,仰光市中心可以看到时装表演了,媒体可以批评政府了,街头出现昂山素季的照片了。 如果读过关于昂山素季的书,看过电影,你就会看到,这个国家,人民为了变革而持续不断的努力,尽管在过去这些年,不断遭受打压,但是只要有机会,就会争取做点什麽。不管是88年死在军队枪口下的年轻学生,还是2007年走上街头的僧侣,而昂山素季过去24年的坚持,成为了一种象征。 第二天,当我们出现在中国代表团下榻的酒店,准备拍摄领导人抵达的画面的时候,三四个身穿当地白色裙装的男子站在了我们面前。他们不说话,只是用手示意我们站在原地不要动,然后把我们团团围了起来。我意识到,这应该是当地的警察。 我尝试用英文询问原因,但是很快我放弃了自己的努力,因为发现自己在对着一堵堵墙说话。我意识到,我是不可能和面对的这些人有交流的,正面的词语可以形容他们“精忠职守“,负面的,就是冷血无情。 在中国大使馆斡旋下,我们终于获得自由。但是很快,我发现一个白衣人,拿着照相机拍摄我们,当时我和摄影师开玩笑,对方在点相,却没有想到被自己言中。 南都周刊专栏 ——————– 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去缅甸。自从09年到缅甸采访,被当时的军政府遣送出境之后,不单单是我,所有的香港媒体记者,再也拿不到缅甸的采访签证。今年本来有一次机会,可以看看在缅甸军政府下台,民选政府上台之后,是不是有所改变,很可惜,原本要出访缅甸的中国领导人,临时取消了行程。 当时已经做过最糟糕的打算,那就是如果缅甸政府不签发记者签证的话,那么就用旅游者的身份入境。我的同事在2011年11月,缅甸举行事隔二十年之后的选举的时候,就是用游客身份去采访。结果,不单单看到一场保安严密的选举,同事的所有拍摄,也是偷偷摸摸。 不过对于有过被遣返记录的自己,是不是能够取得旅游签证,也有点担心。还好缅甸取消了对香港特区护照落地签的待遇,不然的话,飞到缅甸,很可能就会像电影演员杨紫琼那样,在仰光机场被缅甸的移民官员即时遣返,并且宣布,她已经上了黑名单,那个时候,民选政府已经上台三个月了。 自己到底有没有上黑名单,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唯一可以测试的方法,就是去申请一次旅游签证试试看。杨紫琼被拒绝入境,虽然缅甸官员没有向她说明理由,但是那个时候,她刚刚拍完“The lady”这部电影,扮演了昂山素季,所以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如果大家看过这部电影,甚至会对当局这样做不再觉得奇怪,因为这样的行为很符合他们的形象。 至于我和我的摄影师,为何被递解出境,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当时我们拿着缅甸签发的记者签证。抵达的第一天很正常,我们大摇大摆的拿着摄影机在街头拍摄,当地的翻译知道我们有记者签证,就不再担心。 第二天,当我们出现在中国代表团下榻的酒店,准备拍摄领导人抵达的画面的时候,三四个身穿当地白色裙装的男 第二天,当我们站在首都内都比中国代表团下榻的酒店门口,尝试进入的时候,这名白衣人,拿着照相机,对照着我们看了几次,于是,我们被三个持枪的军人,塞上一辆人货车,带到附近岗亭进行问话。 同一时间,他们也在盘问我们的司机,询问我们之前一晚在内比都住的酒店,当我们坐在遣返的车上往仰光机场走的时候,翻译从仰光打电话来告诉我,我们住的那家酒店,也被盘问了一番。这让我很担心,不知道这些当地的司机,翻译,甚至酒店,会不会因为我们而遭到惩罚。 询问分成好几批,穿军装的,白衣人,直到最近看了电影我才明白,这些白衣人,类似于秘密警察,或者国安人员。他们个个表情严肃,似乎站在他们面前的,都和他们有着深仇大恨。而军人的态度,要好一些。最后被叫来遣送我们的入境处官员,更是一付勉强为之的态度,车途中间,还请我们两个在路边的餐厅吃饭,当我们送到机场的登机口的时候,还向我们道歉,因为我们的签证没有丝毫问题。 快速度,也提醒我们不要尝试在车窗里面向外偷拍。当时我有点觉得他们过于小心谨慎,但当自己被遣送出境之后才知道,是自己对于恐惧的理解和想象和实际有太大的距离。 只是最近,缅甸的变化有点让人目不暇接了。昂山素季可以重返政坛,网络管制取消,大批政治犯被释放,更是准备制订新闻法,取消新闻管制,这都显示执行了五十多年的高压政策正在被放弃,缅甸正在褪去神秘的面纱,向着一个正常国家转型。 也因为这样,更让我想去亲眼看一看这两年多发生的变化。最后一个不通手机的首都内比都通电话了,仰光市中心可以看到时装表演了,媒体可以批评政府了,街头出现昂山素季的照片了。 如果读过关于昂山素季的书,看过电影,你就会看到,这个国家,人民为了变革而持续不断的努力,尽管在过去这些年,不断遭受打压,但是只要有机会,就会争取做点什麽。不管是88年死在军队枪口下的年轻学生,还是2007年走上街头的僧侣,而昂山素季过去24年的坚持,成为了一种象征。 这是一个不允许你进行解释,也不会向你解释的国家,我终于明白翻译为何表明不谈政治,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恐惧。 那一次,我最遗憾的,是没有拍到昂山素季的家,那座软禁她的房子。湖边每隔二三米,就有一名持枪的士兵,司机每次经过那里,都会加快速度,也提醒我们不要尝试在车窗里面向外偷拍。当时我有点觉得他们过于小心谨慎,但当自己被遣送出境之后才知道,是自己对于恐惧的理解和想象和实际有太大的距离。 只是最近,缅甸的变化有点让人目不暇接了。昂山素季可以重返政坛,网络管制取消,大批政治犯被释放,更是准备制订新闻法,取消新闻管制,这都显示执行了五十多年的高压政策正在被放弃,缅甸正在褪去神秘的面纱,向着一个正常国家转型。 也因为这样,更让我想去亲眼看一看这两年多发生的变化。最后一个不通手机的首都内比都通电话了,仰光市中心可以看到时装表演了,媒体可以批评政府了,街头出现昂山素季的照片了。 如果读过关于昂山素季的书,看过电影,你就会看到,这个国家,人民为了变革而持续不断的努力,尽管在过去这些年,不断遭受打压,但是只要有机会,就会争取做点什麽。不管是88年死在军队枪口下的年轻学生,还是2007年走上街头的僧侣,而昂山素季过去24年的坚持,成为了一种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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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MyMedia | 时代周报:缅甸放宽新闻审查:审查大范围松动,敏感话题不再避讳,媒体憧憬市场化

《时代周报》第168期  本报记者 张子宇   2011年11月29日,一个缅甸报摊出售印有该国民主党派代表人物昂山素季头像的刊物。   改革与新思维,正冲击着古老的佛国缅甸。从2010年开始,西方国家的制裁开始解除,与少数民族武装的冲突减少,希拉里等外国政要也出现在仰光和内比都,许多政治犯走出了著名的Insein监狱。   这种新气象也出现在缅甸的新闻行业里,过去不能提及的昂山素季,已经可以出现在报纸的头版;那些过去被屏蔽的外国新闻网站也可以正常访问。   让世界舆论更为关注的是另一条消息:据人民网报道,缅甸政府准备推出新的《传媒法》,解除半个世纪以来严厉的新闻审查制度。    缅甸曾是传媒乐土   对于缅甸媒体人来说,历史上曾有过一段美好时光。早在19世纪,缅甸就是亚洲新闻的标杆。当时缅甸最后一个王朝贡榜王朝的国王曼同(MindonMin)颁布的17条宪章中,就有保证新闻和出版自由的条款。当时处于封建王朝统治下的缅甸,在西化的浪潮中,确实拥有了一定的新闻自由环境。   英国殖民统治开始以后,尽管颁布了一系列管制媒体的法令,但缅甸的传媒业还是得到了长足的发展。1911年时,缅甸发行有44份报刊。到1921年就变成103份,而到了1930年更加有超过两百份报刊发行。   1948年独立后,缅甸又一度成为了新闻自由的天堂。1947年宪法明文规定保障言论和传播自由。尽管两年后的《紧急状态法》规定了一些对传播假新闻和“诽谤军政人员”的处罚,但是在整个上世纪50年代,缅甸是亚洲新闻事业发展最好的国家。以缅文、中文、英文和印地语发行的日报,就有30份之多。   “以前缅甸有不少影响力很大的中文报纸,比如《人民报》、《中华商报》、《中国报》等等,后来这些报纸都被缅甸政府取缔,因为中文报纸被认为是私人办报,不合法。”上世纪40年代出生于缅甸的老华侨、著名缅甸问题专家、现暨南大学教授林锡星告诉时代周报,“不过现在还有半官方的中文报纸,一般都是缅文报纸的中文版。销路很差,缅甸政府还要对其补贴,上面一般就刊载一些学汉语的栏目,或者中国的新闻,主要来自中国新华通讯社。”   1962年吴奈温军事政变后,《印刷和出版业的注册登记法案》颁布,这个法律一直实行到现在,只不过主管负责部门由原来的国土及宗教事务部变成了现在的信息部。   1975年,缅甸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宪法颁布,其中的第157号条款,尽管确认了言论自由,却明确了这种自由不能和工人阶级及社会主义利益相冲突。而由“印刷及出版中央注册委员会”发布的备忘录,则对审查各种危害国家意识形态、经济建设、国家统一、安全、和平和公共秩序及色情、诽谤和批评政府的言论审查作了明确的规定和指导。同年还通过了《国家保卫法》,授予政府权力以逮捕任何有违国家和平的人,许多新闻工作者因此获罪入狱。   1988年军事政变以后,根据军政府的戒严令,所有没有经过政府注册的媒体都被宣布为非法。从1996年开始,一系列新的法案又被颁布,进一步加强了对缅甸传媒业的管制。其中包括《电视与录像法》,该法案要求所有电视、卫星接收器以及摄像机的拥有者都要到交通、邮政和电信部和影像审查委员会备案登记。而根据《电影法》,一切电影制作都需要取得国营的缅甸电影公司的许可执照,并且接受电影审查委员会的审查。正是这两个法令,让曾因为文化产业发达而在前英国殖民地中自傲的缅甸失去了过去的光彩。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传统的管制已经不能适应需求。很多新的审查制度扩大到了互联网上,上世纪90年代末颁布的《电脑科技发展法》规定,所有电脑都需要到交通、邮政和电信部登记备案。该法还规定,一切分发、散布和获得有害国家安全、统一及民族文化的信息都将触犯法律。1997年,“缅甸国家和平与发展委员会”(SPDC)还制定了《互联网法》,规定传播危害国家利益的信息是违法行为。   在这种情况下,超过85%的主要国际电子邮件服务商在缅甸无法被使用,所有的网吧都必须获得国营垄断的“缅甸信息传播技术发展公司”(MICTDC)的营业执照,而且每一个上网者都必须登记。网吧管理者被要求每5分钟保存一次屏幕以记录电脑使用者做了些什么,然后不时把这些提交给MICTDC。不过尽管有如此苛刻的规定,由于过于麻烦和不近人情,执行上还是比较宽松的。   另外一切在缅甸工作的外国新闻记者和机构也必须接受缅甸政府相关部门的审查,事实上,外国记者能够获准以新闻记者的身份进入缅甸很难,即使那些和缅甸关系不错的国家。英国广播公司(BBC)及美国之音的网站都被屏蔽。   林锡星透露:“外国记者要进入缅甸不容易,很多都是以旅游者或者商人的身份偷偷摸摸混进去。比如2008年在报道一次示威时被流弹击中死亡的日本著名战地摄影记者长井健司,就是以旅游者的身份进入缅甸的。”    PSRD:曾经的“剪刀手”   而提及缅甸的新闻审查,就不得不涉及一个重要的政府部门PSRD,尽管和很多其他国家的类似组织一样,这个部门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对于缅甸传媒来说,其是至高无上的顶头上司。   PSRD,是传媒检查与注册局(PressScrutinyandRegistrationDivision)的英文简称,隶属于缅甸联邦政府信息部。英国《经济学人》杂志曾经评价,这个机构的名字透着一股子乔治·奥威尔的笔下风情。   目前担任该局主管的是丁瑞(TinShwe),他曾是缅甸军队里的一名少校。这个机构的建立可以追溯到1962年8月。当时,管理国家的革命委员会颁布了《印刷和出版业的注册登记法案》并成立了传媒检查委员会(PSB),2005年传媒检查委员会更名为现在的传媒检查与注册局。   “PSRD的主管实际应该算是部级官员,因为这个位置很重要。不过现在任职的在名义上还是副局长。丁瑞的政治地位很高。”缅甸主要媒体《缅甸时报》(《TheMyanmarTimes》)的一名编辑M先生接受时代周报采访时透露。尽管目前政策已经放开,M先生还是表示不便透露他的真实姓名。   PSRD负责缅甸一切的媒体与出版检查,包括报纸、书刊和其他出版物。而任何新出版的媒体都需要到PSRD去注册。在缅甸,在改革以前私人确实可以办报办刊,但是由于审查耗时长久且难以捉摸,导致所有私人报刊都只能办成周报、周刊或者月刊的形式,而所有的日报都是国营。   《缅甸时报》是由澳大利人RossDunkley和SonnySwe在2000年创办的外资占49%股份的报纸,是缅甸唯一有外国投资背景的主流媒体,拥有英文和缅文两个版本,立场属于稳健中立型。   SonnySwe的父亲曾是缅军的一名旅长,曾经是现在已经被撤销的军事情报部的一名高官。不过SonnySwe在2005年被捕入狱,另一名缅甸企业家TinTunOo接下来他的股份。   “PSRD并不会派专人在我们报纸做检查,也不会给我们什么指引什么能报什么不能报。但是我们所有的文章都必须实时送到PSRD去审查。然后由他们判断是否有什么反政府的内容。”M先生解释缅甸的新闻审查制度是如何运行的。   而且令很多缅甸媒体无奈的是,PSRD不但要做剪刀手的工作,而且经常会亲自代笔,改写他们认为不合适的内容。   “所以我们经常会在提交内容时附上一些其他的文章内容或者照片以作备选。这样可以提高效率。总之,有时他们会撤掉整篇文章,有时只改动一段话、一句话、一张照片甚至一个词。”M先生说。   2009年,一次导致一名小女孩死亡的医疗事故造成了一次对PSRD权威的重大冲击,尽管当时PSRD下了禁令,但是缅甸各大媒体还是依然对事件进行了广泛的报道,并且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   “我们一般还是很清楚什么可以报道什么不可以报道,有时候,当我们认为问题不是很大或者应该可以冲过去,我们就会绕过PSRD直接‘闯关’,然后我们再写一篇检查。”M先生说,“写了检查以后,一般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不过有时候过界了,我们就会被暂时停刊甚至关门。”2008年的时候,《缅甸时报》就因为踩线过度,被暂时停刊过一段时间。   在长期和PSRD打交道的过程中,缅甸媒体人发明了一种“三明治式”的报道法,即在一些故事、软文乃至文艺作品中夹杂关键的新闻信息。这种做法往往能够逃过PSRD的检查,可以说,“三明治报道”是每一个缅甸媒体人合法工作的必备技能。    审查大范围松动   然而,随着缅甸改革的大幕在2011年拉开,新闻传媒业也不可能成为大浪潮中的一块顽石。在巨大的堤坝之上,不断有洞穴被水冲开,直到形成一股洪流。   2011年6月,缅甸政府便解除了对体育、娱乐和彩票等期刊的审查。而在当年的9月,一些曾经被封锁的国外网站包括Facebook、Twitter、BBC、YouTube、缅甸民主之声和美国之音在内,都被解除了网络封锁。   M先生也充分地感受了这点,在两年前,《缅甸时报》被整版撤掉很常见。而现在,“从2011年起,我们发现环境突然宽松了好多。有时候只撤掉一两篇文章。在上周,竟然一篇文章都没有被拿掉,只是撤下了几张照片。”他说。   据《缅甸时报》澳大利亚投资者RossDunkley透露,自己报纸的平均撤稿率是20%,稿子被撤掉后就用一些软文来替换。   即使是PSRD的主管丁瑞,在改革的大潮中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他甚至在2011年接受了过去的“死对头”—自由亚洲电台(西方媒体)的专访,并且表示:“实行了40多年的新闻审查制度,是时候寿终正寝了。”   “其实在缅甸,丁瑞在新闻界里还是受到尊重的,因为我们知道他是倾向于改革并且希望缅甸有新闻自由的。对于我们来说,他是一个改革者。”M先生认为。   实际上早在2011年3月起,仰光的许多记者就发现,他们开始获得更多批评政府的自由。连带是反对派领袖昂山素季的解禁,她的照片及文章都可以出现在媒体头版。   杂志《七周刊》就成为吃螃蟹者,他们刊登了一幅昂山素季与缅甸总统吴登盛的合影,并将他们选为年度人物。2周后,这家杂志走得更远,他们用一张被释放的政治犯走出监狱的照片做头版,然后配以大标题—自由,走出恐惧。   “现在对报道昂山素季活动的限制已经不存在了,随着国家的进一步民主化,更多的自由将会来到。”丁瑞宣告。   而缅甸政府又于去年12月9日公布新规定,共计54种商业和罪案期刊和书籍无须在出版之前被政府审查,不过其他新闻媒体还必须继续接受严格的审查,有官员透露政府不久后也会放宽新闻审查。   另外,PSRD的上级主管单位缅甸信息部部长觉山也表示缅甸将会放宽对电影和录像的审查。他还透露:“在国会,大家一致认为,审查组织必须被撤销。”   “新闻审查制度在世界上大部分国家都已经被废止了,这种制度的存在有违于民主实践,其将在不久的将来被废除。”面对着过去长期交锋的西方媒体,丁瑞少校亲口承诺。   关于缅甸传媒人盼望已久的新《传媒法》,丁瑞预测,该法的草案早已经在最高法院的法官那里,新法会在今年内颁布。   根据透露出来的内容,新的《传媒法》将涉及媒体的权利、义务和道德责任,并明确对违法者的处罚。不过其时真的能够付诸实践,第一关就是能否被缅甸国会予以表决通过。   不过丁瑞也没有忘记警告一下,在享受新自由的状况下,媒体要注意自己的“社会责任”。   针对丁瑞的讲话,西方媒体依然保持了一种怀疑的态度,林锡星分析:“虽然缅甸的舆论管制最近开始放宽,最近还没有出现什么和政府对着干的报纸。缅甸目前的步子迈得很大,可以说到处开禁。不要说新闻报道了,连游行示威结社都放开了,这些都属于大改革的一部分。”   “缅甸还没有真正的新闻自由,不过大方向是积极的,我们也保持乐观。许多非时政类报刊和出版物已经不用接受事先审查了。而且我估计对时政类的也会放开,包括《缅甸时报》在内。估计最快半年内就可以了,只要新的《传媒法》能够被国会通过。”M先生透露。    大赦惠及新闻工作者   除了政策松动外,大赦浪潮也惠及了新闻界,2012年1月,缅甸总统吴登盛大赦了6000余名服刑人员,其中包括数百名政治犯,其中也有不少是新闻记者。   比如25岁的年轻女记者HlaHlaWin就是其中一员,她为缅甸流亡者的广播电台缅甸民主之声工作。HlaHlaWin曾经是昂山素季领导的全国民主联盟的一名成员,从她自己的政治信仰上来说,她相信必须通过和军政府的对话才能达致对缅甸问题的真正解决。后来HlaHlaWin离开了全国民主联盟,不过依然保持了对其政治主张的信仰。   2009年,HlaHlaWin在一座寺庙中被捕,当时她正试图采访几名参加了反政府示威的僧人。一开始HlaHlaWin被判处了7年有期徒刑,理由是使用了“未经登记的摩托车”,然后又被判处20年有期徒刑,这次的理由是往互联网上“上传了危害国家机密的资料”。   2012年1月13日,HlaHlaWin终于走出了监狱,和其他四名缅甸民主之声的记者。不过几乎就在不久以前,另一位她的同事,刚刚被判处18年徒刑,而且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10年。   变革大门甚至朝许多过去的流亡媒体比如伊洛瓦底通讯社、缅甸民主之声等等打开。伊洛瓦底通讯社的编辑AungZaw20年来第一次回到自己的祖国。尽管,这些流亡媒体还没有打算进一步在缅甸开设办公室或者办事处,但是至少他们现在可以回家了。    国有报纸将接受市场考验   “作为新闻工作者,我们需要想办法扩大新闻自由,同时在政府和反对派之间保持政治平衡。”七新闻集团的主席ThanHtutAung表示。《七周刊》和其他一些报刊隶属于这家传媒集团。   目前在缅甸,如七新闻集团这样的私人媒体正在兴起,尽管面临着政府的一些高压政策,但是它们还是蓬勃发展起来。“在改革以前,缅甸所有的报刊都是官方的,不允许私人办报。现在开始出现私人办的报纸,一般都是以经济报道为主。”林锡星表示。   “目前有超过400份以周或者月发行的刊物是由私人运营的。这些私人媒体或者出版物基本得不到政府补贴,主要依靠广告收入来生存。有些也依靠一些根本不在乎烧两个钱搞传媒玩玩的有钱人。目前,缅甸媒体的广告市场正在蒸蒸日上中,而且私人媒体的数量也越来越多。不过政府还不允许任何私人介入日报这块。”M先生透露。   许多在仰光的传媒集团,已经预计到了将来政策一旦放宽以后的市场机遇,他们正想尽办法获得新的执照来办报纸和杂志。特别是日报这一块,长期被《缅甸新光报》(《NewLightofMyanmar》)把持,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想投入竞争。   在缅甸最大的日报就是《缅甸新光报》,是缅甸历史最悠久的报纸,创立于1914年,但是在1963年被国有化。1993年,另一份创立于1963年的报纸《缅甸劳动日报》被重新命名为《缅甸新光报》。该报目前被认为是缅甸政府的主要宣传喉舌,其国内新闻主要来自国营的缅甸通讯社而国际新闻来自路透社。   “在缅甸,日报全部都是官营的,而且质量都很差。政府需要提供大量的补贴才能让它们生存下去。”M先生指出,“在未来,将会有更多的私人办的日报,而且我预计缅甸传媒业会迎来大规模的兼并重组,那些有竞争力的媒体会生存下来而且壮大,弱者如果不改进质量面对竞争,只能接受关门或者被吞并的命运。缅甸人民有着非常优良的文化传统,而且他们对新闻有着很浓厚的兴趣,我有信心缅甸出版传媒业将在5年内迎来大发展。”   据知情者透露,下个月将会有6张新的媒体执照能够得到批准,而且信息部已经承诺,将会在这方面给予更多方便,搞得更“灵活些”。   “在过去的军政府统治下,由于专政,国家媒体的作用仅仅就是用来宣传政府的政策。”觉山说道,“而现在不同了,我们走了民主的道路,所以媒体也必须写那些吸引读者的题材了。”   《缅甸日报》的采编人员也士气高涨,准备更多地报道一些过去不敢触及的敏感题材,大干一场。“包括国内政治、基层腐败和环保问题。”M先生透露。  原文: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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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缅甸/中国: 昂山素季告诉大陆周刊政治、经济改革缺一不可

昂山素季告诉人物周刊的记者:「人们经常问我,我们什么时候能得到民主啊?我总是告诉他们,你问问你自己。你问问自己为民主做了什么,你也就回答了自己。如果你什么也没做,你没资格去问这个问题。」 她又说:「我在演讲和文章中都常常提到,经济改革和政治改革必须携手前进、不可分割。如果其中一个缺席,另一个也将难以持续。」人物周刊问:「但也有人会持肯定态度。至少他们曾经从经济改革中受益。」昂山素季接着说:「那我就要问一个问题:好吧,你挣到了钱,你觉得你的钱是安全的吗?你觉得你自己是安全的吗?当我说到这里时,事情就变成了一个政治问题。我觉得人们都应该想一想,好,你可以先赚钱,你可以不问政治,不关心政治改革,但你是否希望你辛辛苦苦赚到的钱能以权利的形式为你所有,而不会被非法剥夺?」 她又以罕见的严厉言辞,批评缅甸的权贵裙带主义,扼杀了国家中产阶级的发展。人物周刊记者问她,外界有人批评她经常呼吁西方国家制裁缅甸,导致人民生活困难,缺乏中产阶级出现,但昂山素季说:「首先,缅甸中产阶级的缺乏是因为权贵(裙带)主义cronyism,和制裁没有一点关系,这也是人们告诉我的事实。如果你读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报告就会很清楚,那份报告在分析缅甸经济乱象的原因时,几乎没有提及制裁。在缅甸,权贵(裙带)主义才是一颗毒瘤,它阻碍了中产阶级的出现。」 南方人物周刊2012年第四期封面。 南方人物周刊 昂山素季亦质疑所谓的“亚洲价值”论,即将集体放在个人之前。她说:「我发觉稍微有一点难以理解。我曾在印度生活过多年,我虽然从未在中国生活过,但我也读过不少关于中国的书。在我看来,中国价值和印度价值就有很大的不同,当然,缅甸价值和中国或者印度的价值又很不一样。所以我不太明确当人们提及“亚洲价值”时是想说些什么,也许你能给我解释一下?」 她又说:「我很怀疑亚洲人是否真的把集体放在个人前面。有时候我们在缅甸会抱怨民众缺乏公民意识,说他们没有一种社区感和集体感,所以我不知道能不能说我们亚洲人比西方人更有集体意识。也许是西方发展到了一定的阶段,所以他们有资本更多地强调个人自由?我知道中国这些年取得了巨大的经济突破,所以你也许会发现中国人越来越多地强调自我,但却慢慢失掉了集体甚至家庭的价值?是这样吗?我想随着经济的发展,这是在全世界都会出现的现象,当竞争越发激烈时就尤为如此。」 《南方人物周刊》封面照片旁的标题为「最美亚洲女人」,全篇内容以问答形式铺陈,在这篇长达一万字的访问中,昂山素季对多年来投身民主运动表达了深入的看法。当记者问她对爱国主义的看法时,她说:「从字面上它指的是一个人对祖国奉献的爱。不过我认为这种爱应该是正确的爱,不应该是那种与仇恨相连的爱。对于那种让你恨别人的爱国主义,我是不相信的。恨就是恨。爱国主义意味着你希望为你的国家和人民带来最好的东西,你希望人们独立,希望他们有安全感,希望他们生活富足,希望他们诚实守信,希望他们拥有美好的价值,总之你希望为国家带来最好的一切。我想那就是爱国主义。」 昂山素季对对缅甸的前途似乎感到颇为乐观,因为她相信总统吴登盛的改革是真诚的。她说:「我相信总统是真诚的,当然总统也不等于整个政府,但显然,他对政府其他成员有相当的影响力。我也理解很多民众抱怀疑态度,因为他们过去被欺骗过太多次了。但是,我们不能让怀疑阻止自己前进的脚步。」 她也不担心所有的改革会一夜之间倒退,「我不会说我“担心”这个,我只是会记着:有这个可能性。所以不论我做什么,都会争取让这种倒退不再发生,也会在每个议题上都非常努力地确保进步得以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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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缅甸当局取消大选竞选限制

昂山素季领导的政党“全国民主同盟”证实,缅甸官员已取消对大选竞选的限制。 昂山素季领导的政党“全国民主同盟”证实,缅甸官员已取消对大选竞选的限制。 在此之前,全国民主同盟在新闻发布会上抱怨称,当局拒绝该组织使用集会场地。 全国民主同盟发言人对法新社证实,这是一个相当大的转变。全国民主同盟期望在竞选中公平竞争。 在四月一日举行的选举中,缅甸各党派将争夺48个议会席位。 另一位全国民主同盟成员对路透社说,全国选举委员会已通知全国民主同盟,称禁止使用体育场馆集会的禁令已取消。 全国民主同盟发言人此前警告说,由于无法使用集会场地,即将举行的选举可能无法公正举行。 该发言人说,当局曾阻止该组织使用三个体育场馆用于集会。 缅甸即将举行的大选被视为是政府是否致力于改革的试金石。 缅甸全国民主同盟抵制参加2010年选举,但在军方支持的政府采取一系列民主改革措施后,同意参与到选举进程中来。 在这次补选中,即便全国民主同盟赢得所有48个席位,军方支持的政府仍拥有占议会绝大多数席位。 BBC驻曼谷记者说,如果反对派赢得补选席位,将有重大的象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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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 | 《金融时报》 缅甸改革主义时代进入新时期

核心提示:现在缅甸被普遍描述为”改革者的时代”,面对这次关键的考验,昂山素季领导的全国民主联盟正在争夺递补选举的全部48个席位,缅甸议会两院共有664个席位。西方国家以公平选举作为解除对缅甸制裁的条件之一,另外两个条件是解决与少数民族叛乱组织之间的矛盾和释放政治犯。 原文: Myanmar reformist era enters new phase 发表:2012年2月12日 作者:Gwen Robinson 发自仰光 本文由 译者 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昂山素季开始竞选仰光南部一个农村地区的议会席位,标志着缅甸政治改革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这位事实上的反对派领导人11日作为候选人第一次正式露面,今天又在仰光发表演讲来庆祝联邦节。1946年的这一天,昂山素季已故的父亲,缅甸的独立英雄昂山将军主持了缅族领袖和其他少数民族的团结协议。 昂山素季说,如果没有缅甸各个民族的团结,缅甸就没有和平或繁荣的希望。这些话唤起了大家对她已逝父亲的回忆。 昂山素季的号召凸显了政府要解决少数民族地区矛盾的决心。近几个月来,缅甸政府已经同至少七个叛乱组织签订了和平协议,现在正集中解决缅甸东北部克钦邦的问题,据估计,该地区造反者和政府军之间的冲突已经使大约六万人无家可归。 昂山素季在开始为4月1日的递补选举举行拉票活动之前,已经在全国各地发表了多次带有竞选色彩的演讲。不过,她作为候选人在高穆选区的第一次官方露面,明确体现了一位外交官所描述的她”由偶像到政治家的转变”。 在酷热的阳光中,昂山素季站在有遮阳篷的汽车上,微笑着向欢呼的民众挥手;她的车队由40辆汽车和数百辆摩托车组成,慢慢驶过颠簸的31公里道路,花了七个小时才到达高穆。 这段路一般情况下需要两个小时,其间昂山素季在一片稻田中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她告诉兴高采烈的5000多名民众,她将把失业问题放在最优先位置,她说,”我们和人民在一起,道路上崎岖的,但是我们的目的是和平的——让我们携手克服这些困难。” 现在缅甸被普遍描述为”改革者的时代”,面对这次关键的考验,昂山素季领导的全国民主联盟(NLD)正在争夺递补选举的全部48个席位,缅甸议会两院共有664个席位。这48个席位是在一些议员经2010年选举进入政府后空出来的。 西方国家以公平选举作为解除对缅甸制裁的条件之一,另外两个条件是解决与少数民族叛乱组织之间的矛盾和释放政治犯。外交人士和人权团体估计还有三四百名政治犯被羁押在监狱中。 一位驻仰光外交官周日谨慎地称,”自由公正的选举可不仅仅只在投票日。”他说西方政府会密切监视大选进程。 昂山素季无疑是媒体的宠儿,但是其他19个政党也推出了候选人,参加4月大选。 一些反对派(特别是少数民族地区的反对派)虽然承认昂山素季是事实上的领导人,但仍然与NLD保持距离。 尽管预计昂山素季一定会大举进入议会,不过缅甸第二大反对党——全国民主力量党(NDF)——的建立者和领导人钦貌瑞说:”这不是一个女人的民主,记住这一点非常重要。” “缅甸政界有很多声音……他们(NLD)不考虑其他党派,没有足够的包容性。”他补充说,尽管这样,”如果他们的政策对国家有好处”,NDF成员仍会支持昂山素季和来自NLD的议员。他说,毕竟”这是建设国家的时候,而不是权力斗争的时候。” NDF在全国大约有1万名成员,与昂山素季的NLD相比,规模很小。曾抵制2010年大选的NLD为了参加4月1日的递补选举,NLD不得不重新注册为政党。据NLD的组织者估计,他们迄今为止已经有大概50万注册党员。 这一时刻对钦貌瑞和NDF来说具有极大的讽刺性。钦貌瑞曾因政治原因被拘押17年,是NLD的忠实支持者,但是在2010年昂山素季发动大选抵制活动之后,他带领一些人与NLD彻底决裂。 NDF在那次选举中赢得了国会和地方议会16个席位,是唯一获得国会席位的主流反对党。这次,NDF仅竞争48个席位中的13个。 周五晚上,曾经领导2007年”袈裟革命”的前政治犯、僧侣活动家在被当局短暂拘押后释放。32岁的甘比拉因试图进入抗议后被查封的寺庙而被警察从仰光一座寺院中带走。他于2007年12月被关押,上月在一次政治犯大赦中得以释放。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 译文遵循 CC3.0 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 这里 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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