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锦涛

胡锦涛二十大闭幕会上被带离

胡锦涛,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政治人物,曾担任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共中央军委主席、国家主席、国家军委主席等职务,是中共和中国前任最高领导人。其本人,也被视为中共内部派系“团派”的领袖人物。在其任内,中国社会矛盾激化,改革呼声不断,但是胡锦涛普遍被认为无所作为,保守僵化,以及因为逮捕诺贝尔和平奖获得人刘晓波等事件而遭遇批评。然而,由于习近平上台后中共和中国社会极具倒退和越加黑暗,胡锦涛的“不折腾”政策反而被一部人所怀念。

2022年中共二十大闭幕会上,在习近平的要求下,胡锦涛被强制带离,引发外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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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识网 | 张雄:红人加藤嘉一“混”在中国

   红人加藤”混“在中国   “所有活动取消了。”   6月8日中午,加藤给我发来短信。这意味着他的“西部高校行”活动遇到了难题。按照计划,这本是他在中国的告别演出,两个月后,他将离开这个生活了9年的国家,去往下一站美国。我回复道:也好,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给自己放个假了。   很快他打来电话,情绪低落。显然,这样一种告别方式让他难过。“很遗憾,我本来准备在最后那场讲座时大哭一场的,”他说,“但是现在没有机会了。”   半个月前的南京,他在回答一个读者关于南京大屠杀的提问时,谈到年轻人应该多一些渠道了解历史。这个答案没能让在场的一位女听众满意。很快,一篇《致加藤嘉一,也致困惑的年轻人》以及针对他的愤怒情绪在网上如病毒般四下蔓延,“不承认南京大屠杀的日本人”的标签贴到了他身上。在甘肃省教育厅的直接干预下,加藤对甘肃农业大学的访问被“坚决制止”。连带的一系列反应,终于导致“西部高校行”泡汤。   “你知道我的立场。”他有些委屈,“要是我一直否认或者质疑南京大屠杀,那你说我能走到今天吗?”   “但听众也许只关心你回答‘有’或者‘没有’。”考虑到他的糟糕情绪,我尽量压抑住一些调笑他的想法。   他却颇为沮丧,甚至产生了一些幻灭感:“我在中国的9年就像泡沫。”在过去的无数场合,类似的“敏感问题”他被问过很多次。他自评表现得不错,“一直没有回避过问题”。“你越做越觉得自己不会失控。”同样的问题永远有人在问,当关卡一遍遍重复,冲关者的神经难免麻木。   我想起他说过“中国人最烦日本人说教”,显然这回他没忍住。中国人更习惯外国人彬彬有礼,宾主一团和气。但如若不是那些超越和气的言论,加藤就不是今天的加藤了。   “我是日本人”   每次机场入关,加藤注意到,中国海关官员似乎对他比对旁人要多点兴趣。   “您这次来是做什么?”护照递进窗口,玻璃里面的人盯着电脑屏幕像是一激灵,猛然发问。   “我——是来促进中日友好的。”加藤稍作迟疑,狡猾地答道。   “哦,这样……”海关官员拿捏了一下这个虚头巴脑的回答,又问:“那么这次呆几天呢?”   “不好说。”   “为什么?”   “因为贵国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日本人习得的这套中国太极屡试不爽,两人相视一笑,加藤便被放过关去。“其实他们对外国人一般是不问的,”加藤说,“我觉得屏幕上可能有个什么东西,肯定不是黑名单,不过大约也是‘需要关注人群’一类吧。”不少人怀疑他是间谍。“你见过到处接受采访的间谍吗?”他反问。   中国人的议论并非没有理由。5月7日,加藤从美国参加一个会议回到北京,跟我在好运街喝完一杯扎啤,已是深夜11点。“我要去见使馆的人,”他忙着告别,“得跟他汇报下参会的情况。”   在加藤的文章和访谈中,常能看到他有意无意透露跟中日双方的“有关部门”都很熟。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加藤的导师朱锋就曾批评过他“爱吹牛,说大话”。“这是一种保护。”他说,“我说大话是有根据、有战略的,你们不要随便欺负我。我肯定不是随便说我认识薄熙来,不然恐怕早有人‘搞’我了吧。”   我曾看到加藤在日本电视节目上的表现,毕恭毕敬,甚至唯唯诺诺。那个在《锵锵三人行》上翘起二郎腿指点江山的加藤完全不见踪影。他很清楚在相隔一个时区的两个国度,举止言行也得像拨时针一样作出调整。“我并不爱中国”,他说,“爱上的话,我就死定了。我不是大山(演员)那样的老外,保持距离是我的底线。”   如果中日必有一战,你支持哪边?——加藤常被问到这个问题。“诸位,我是个日本人。”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冷酷,又重复一遍:“我是个日本人啊!”   “我没勾引啊”   2009年,新疆“7·5”事件后,加藤接到一个民族问题智囊机构的会议邀请。在此之前,他写过一篇《中国民族政策的下一步》发表在FT中文网上。   “我说领导,其实,中共在这个问题上的落脚点是很清楚的,就是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身份证里把‘民族’两个字去掉,不能是别的,绝对是对的!”在被问到“如果是你怎么办”时,加藤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回答。“一定相信我,没错的。”   “你看哪一个国家是最像贵国的,哪一个国家是你们最希望成为的?毫无疑问,美国嘛。美国难道没有民族问题吗?他们的问题比贵国严重多了,贵国绝对不是个另类啊。人家怎么搞的?你不管是外地人外国人还是外星人,都可以享受同样的权利但要承担同样的义务,这才是平等公平的民族政策。美国做到了,贵国为什么做不到?   “现在民族问题来源在哪里?汉族对少数民族不满,因为他们从小享受特权,考试加分;少数民族也不满,他们不会汉语,找不到工作。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不管是什么民族,他的起点应该是平等的,取消掉那些特权,让他们学普通话。在身份证上去掉‘民族’,不要把民族等同于身份,它不过是个户口的东西,去掉它。”   与会者点点头:“这个问题,动起来会涉及到方方面面……”话音未落,加藤已经起身开始收拾文件。“抱歉领导,我有点事,得先走了!”   他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人家是部长级的干部,我在他听到最高潮的时候走掉,很少有人会在他面前这样吧?他会觉得这个人很不一样,很牛逼啊!他赶紧上来拉住我要手机号,我知道这样肯定会有下次的。”   我开玩笑说,这是在勾引。他摆出一副无辜样子,“我没勾引啊……那我跟你说,我是个外国人,人家地位比我高,什么都比我大,那我靠什么?我只能靠我的逻辑,我的素材,甚至是对场地的支配——你必须让他觉得这个人有魅力!你不能光靠逻辑,中国现在好的观点太多啦,但是你给他制造一种失落感,那就不一样了。”   2012年1月,《学习时报》发表了中共中央统战部常务副部长朱维群的《对当前民族领域问题的几点思考》,文中写道:我个人倾向于将来居民身份证中取消“民族”一栏,不再增设民族区域自治地方,不搞“民族自治市”,推行各民族学生混校。   入乡随俗   对于想要认识的人,加藤的古怪招数还有很多。某人去厕所,加藤跟在后面——哎你好你好!会场里,某副部长衣服挂在椅子后面,他故意走过去把衣服碰掉,——啊,对不起对不起!——噢,加藤君!“这种事情很重要。”他说,“其实就是搭讪,但这需要魄力。细节决定成败啊。”我问他从哪学来的这套,他两眼一横:“没学过啊,哪里学?我觉得这方面我可能是有天赋的吧,天生就会这个。”   加藤喜欢中国的饭局,因为总能认识一些新的人,他们会给他带来一些行业内幕,这些都将是他下一次写作或演讲的素材。而中国人的热情也并非没有理由,一个来自日本的名人出现在饭局上,会让东道主感到“很有面子”。而他对热点问题的点评,又总是能精准地抓住人们的目光。   “中国的知识分子在微博上只有3件事:吵、闹、搞。”他喜欢用日本人中意的数字3来概括自己的见解,“我对中国的未来有3个判断:没有信仰的公民,没有共识的社会,没有蓝图的改革。”听众屏气凝神,饶有兴味地聆听他对时弊犀利的点评。这些观点算不上新鲜和高明,但一个外国人以流利的汉语和自信的口气说出来,多少总比那些普通话也讲不清楚的学究更具观赏性。   “西方记者经常问我,为什么你这么受中国人喜欢。”他洋洋得意,“因为我知道他们的阅读习惯和接受能力。《纽约时报》老说这毛病那毛病人家是不爱听的。你看中央的讲话——‘一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另一方面也存在一些问题’——要学会入乡随俗。”   加藤在公共场合的表达语态是保守的,听他在讲台上以一种过于流利的语速高谈阔论时(他少有语误,几乎不打磕巴),我有时会想起那些央视评论节目里谁也不想得罪的嘉宾。出于对中国政治的解读,《人民日报》和《新闻联播》是他每天必看的,显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以至于“在社会主义文化体制改革的大环境下”这类表达都能随手拈来。   “你说话很像长辈哎。”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演讲时,一位与他同龄的提问者委婉地调侃他。   长期关注他的同济大学学生周阳说,“加藤跟韩寒的区别,可能是前者说了50%而后者是70%,差的那20%可能是语气,或者是一些感性的东西。但就是这点差别给我的感觉是,加藤出于害怕而保留,但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则抱怨学生们没有仔细听。“不要放弃的是希望,不要忘记的是绝望。”他一字一顿,但台下反应冷淡。没有人为他这句苦心设计的警句鼓掌,这让他有点痛心,“因为他们不知道前途是绝望的。”   但在私下里,哪怕是演讲的互动环节,他就会放开很多。在中央财经大学的演讲提问中,学生们问到“十八大”和台湾问题,他很兴奋,甚至提到“两国两制,这就是事实”。“没人找我麻烦。”几天之后我问候他“别来无恙”,他表示毫无压力。“因为那是互动,别人问到我才说的啊。”他再次露出狡黠的微笑,“要是我在演讲中间提,那就死定了。”   “上下左右我都掺和”   在一次媒体人的聚会上,我听说FT中文网给加藤的专栏稿酬为每篇两万人民币。当我当面向他求证时,他颇有些愤愤然:“我告诉你,从2008年开始到现在,每篇500元!”   FT中文网是加藤最重视的发言阵地,因为“会被中南海里的人看到”。“人脉就是这样扩大的。”他说,有些官员会因为在这里的文章而找到他。截至2012年6月7日,加藤在4年时间里共撰写文章168篇,算得上是这里最勤奋的作者之一。所涉话题从四川地震到薄熙来,从“左右派”到地沟油,不一而足。   加藤曾同时是《环球时报》和《南方周末》的评论撰稿人。在中国的舆论分野里,这样的现象并不多见。有人直斥他“两边倒”,“左右投机”。但他表示自己既非左派亦非右派,“我认识很多人,但我不混任何圈子。我不排斥任何派,上下左右我都掺和。”   2009年,《环球时报》筹划“60周年系列评论”。此时加藤已有了一定知名度,编辑部打通他的电话,想请他写第一篇,主题是“强调中共体制的优越性”。   说到此处,加藤诡谲地一笑。他委婉地表示能否做下调整,对方仍然坚持。经过协商,最终确定的标题叫“否定体制不是中国民意主流”。这个拗口的名字让他想了很久,后来发现他还是说错了两个字。   与中国官员和官方媒体走得近成为加藤在日本国内被质疑“为中共代言”的主因。早年他回日本去电视台做节目,负责人很警惕地给他出了道题:“当代世界的主流是自由民主还是共产主义?”据说此题用以检测他是否“在红色中国被洗脑”。   “你不跟他们打交道怎么了解这个体制呢?”他反问,“我为什么要给《环球时报》写文章,因为他们会给我‘提供思路’,这些‘思路’往往能让我了解一些内幕。我会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写而不是那样写,他们就说现在有这么个情况,敏感时期,上级布置了一个任务……这样我就了解了。”   日本问题学者余一(化名)回忆加藤刚来中国时与他相见的情形。“我觉得他不同于普通日本年轻人,求知欲很旺盛,对社会有自己的见解。”他把加藤介绍给国内一家新闻杂志,“我一直对他很器重,相信他这样的年轻人,能为中日关系的好转做一些事。”   加藤其后的涉猎显然远远超出了余一的设想,他更有兴趣去谈论“中国的未来何去何从”之类宏大问题。但加藤在中日两国的专栏里的一些表现,让余一对他感到失望。比如在钓鱼岛问题上,加藤的日文文章呼吁“全体国民保卫钓鱼岛”,但在中文专栏里,措词则变成了“双方各有各的立场和说法”。   “他的立场作为日本人没有问题,”余一说,“但是一个以写作、演讲为部分生活来源的人,应以公正为自己的行为准则。不能在日本说日本人爱听的话,来到中国,就说中国人爱听的。”   以知识分子的标准来要求加藤显然有些苛刻。两年前接受我的采访时,加藤说他的理想是一名政治家。“你不能光讨好某一派。各种人的支持你都需要,这样才不会被人抛弃。”   “我一点头,他们会马上去做”   复旦大学校内的咖啡馆,过往的女生抛来景仰和害羞的眼神,窝在沙发里的加藤不时抬眼观望,显然不愿错过与粉丝四目相对的机会。   他在学生中的号召力让人惊讶。在5月7日后的两周内,他在京沪两地的大学里开了5场讲座,场场爆满。两个南通的大学生,每周二坐两小时长途汽车来上海,只为听他在复旦新闻学院开的一节选修课。年轻人对偶像的崇拜让人心疼,很多被选中的提问者一脸幸福茫然地站起来,用颤抖的声音问:你为什么这么成功……   在中国,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里恐怕没有几人能拥有如此人气。“印象深刻是这个人的感染力,”《环球时报》编辑谭福榕说,“跟他聊天你会感觉很大的气场,他指导了一切话题的走向。”媒体爱说他是“日本的韩寒”,他不喜欢。“我不跟任何人比较。”有朋友试图撮合他跟韩寒搞个对谈,他拒绝了。但访谈中聊到兴之所至,他也会说:“我比韩寒高啊,而且高很多呢!”   他的最新一本书叫《致困惑中的年轻人》。跟那些励志书一样,封面上的他玉树临风,志得意满。编辑的推荐语是:日本在华最具话语权专栏作家首部奋斗智慧书。加藤嘉一与你促膝深谈:年轻人该怎么活,怎么学,怎么奋斗!在讲座去程的出租车里,我从包里拿出一本《致困惑中的年轻人》。他有些好奇地说:“呦,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本书呢。”我递过去,他连连摆手,那眼神就像见到丑陋的新生儿心生厌恶的父亲。“不用不用,我从来不看我的书。”   “最近我出了一本烂书。”在讲座中,这本书被当作奖品送给提问者。当他给学生们亮出样书时,他总这么说。观众席里出版公司的编辑就坐我旁边,冲我苦笑。   图书编辑跟我抱怨,加藤一个劲催他们推进促销活动。这表明他很关心销售情况,毕竟关系到收入。更重要的是,这也是他在中国受欢迎程度的晴雨表。   “著作”并不是个让他愉快的话题,因为他觉得那些书都不够好。“最好的部分都被删掉了,比如谈论体制、民族,或者台湾、西藏。”在过去5年里,他在内地共有7本书面世。但他最得意的那本《爱国贼》,反思极端民族主义在中国的崛起,没有获准在大陆出版。“曾经协商过,他们让我把书名改成《爱国的准则》,我没同意。”   毫无疑问,他的新书会被摆到“励志·成功学”一类书架上,这一主题恰恰是他所不屑,至少他曾反对过。谈及此书,他纠结的表情隐晦地表达了对自己的不满意。   无论如何,加藤已经成为某种象征。每天,他都会收到很多邮件让他“滚回去”,当然也有不少求助的来信。年轻人向他倾诉成长中的苦恼,“加藤先生我要不要入党?”学生家长忧心忡忡地问:“我的孩子是不是该出国留学,像您一样?”或者“您觉得留学是去美国好,还是日本?”   “在他们看来我是个成功人士,”加藤说,他认为在这些纯操作性的问题面前,中国家长束手无策,表明他们缺乏自信,而国内的教育环境则让他们丧失希望。“我知道他们很想让我说:‘对,应该留学,去美国。’只要我一点头,他们会马上去做。”   “这是我想要的状态”   每次讲座结束,只要时间允许,加藤都要在现场滞留很久。他说自己在网上名誉欠佳,在现实中就得对粉丝们好一点。粉丝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围住,他们的提问如告解般小心翼翼。只等加藤一开口,他们就会露出得到安抚的表情。   加藤有些不好意思,报之以日本人特有的羞赧。“但这是我想要的状态。”他说,“我希望我在年轻人面前是一个值得追随的存在。”有时他也会摆摆架子,斥责那些不得要领的提问者:“我要让他们觉得既亲切又严肃。”   他很自信自己的口才,和对讲座现场的掌控能力。走进大学的频率和人气让他自豪,并有意无意与其他公知做比较。“比如某某某,他的书很好,但演讲就不那么好。”这位躺枪的公知对加藤的评价是:“加藤的耐力和语言能力都很好。但人的精力有限,还是应该专注于一些领域。”   大学校园里的主体90后,却让他感到有些压力。“不好伺候啊,说得不好他们马上就不耐烦。”台下的风吹草动他都很在意。“手机关一下。”“最好不要聊天。”或者干脆沉默几秒钟,一脸愠色逼视那些不恭的观众。这可以理解为日本人对秩序和礼貌的强调,不过对于一个演讲者而言,这多少有点神经质。   在外交学院的嘉宾休息室里,几个学生记者围住加藤采访。他说到也在反思自己是否适合从政,一位女生随口附和道:是啊,我也觉得你可能不大适合。深深陷进沙发里的加藤突然直起身板,“谁说我不适合?”他怒目圆睁,直视那位被吓呆的女生。“你等着,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听上去简直有点像恐吓了。之后女生又提了一个问题,似乎想寻求两人间的和解。加藤大声打断她:“作为一个长辈,我不得不指出你的问题太愚蠢。”看样子“长辈”的自尊受到了一些挑战——虽然人家只小他几岁。   很难说这到底是自卑还是自大,抑或是硬币的两面。事后他承认自己有些失控。“我就是‘菊花与刀’啊!”他哈哈大笑,所有的矛盾与纠结,似乎都可以用60年前美国人对大和民族的总结来解释。那本书是他来中国之后读到的,也许让人难以置信,这个在中国言论市场上著名的“第三眼”(其FT中文网专栏名),人生的第一本课外书竟是2003年来中国之后读的。   来中国之前的加藤堪称悲催。一个底层的家庭,一个事业失败的父亲,为躲债不停搬家,最多的时候一年搬了二十多次,“比中国农民工搬得还多,你让我哪来安全感?”他总是学校里的新人,日本小孩也欺生。个头高,好出风头,外地人,作为在群体中被孤立的理由已经很充足了。冷落和排挤,恰恰戳中了自尊的加藤的痛处。某次拖鞋里被扔虫子后他动手打了人,而他的怒吼听起来却更像是哀怨:你们联合在一起不理我,你觉得这样对吗?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快乐吗……   他对黑社会并不陌生,不择手段的黑道规则亦见怪不怪。9年前登上飞机离开日本时,他只觉得自己是祖国的弃儿。连他自己都未想到,多年后去一个崇尚“白猫黑猫论”的国度闯荡,竟一路顺风顺水。那些曾让他身陷囹圄的黑势力在异国他乡,便是酒桌上要与他握手“做兄弟”的人。   “我坦白告诉你,”他语气神秘,“把我介绍给黑帮的全是官员。”他说在中国最信任的人就是这些黑道的朋友,因为他们“简单直接”,具有“武士道精神”。在东莞的一次政警学商头脸阗凑的饭局上,某位神秘身份者表示读过加藤的文章,“崇拜得不得了”。他邀请加藤作为嘉宾出席他们的“例会”。在那里,几百号兄弟要听他“讲两句”。   “在当前这么一个复杂特殊的发展阶段,为了维护社会的正义,为了纠正社会的不公,我觉得中国需要一批协调的、缓冲的一些组织团队。希望阁下你们以合理合法合情的方式,为社会的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他用一种庄重和喜感混杂的口吻复述那段话,完后便像个恶作剧的少年般冲我大笑起来。   “我感谢中国,它给了我自信。我很清楚如果不是此时此地,那么事情就是另外一种样子。”接受完咖啡馆的采访,加藤回到在复旦第一宿舍的住处。说这番话时,他靠在躺椅上,若有所思地品尝一种巧克力。零食是他给自己的奖赏,也是给童年的补偿。“吃这种东西的时候感觉很幸福,非常幸福。”   窗外是让人安静的欧式老楼屋顶,落日余晖穿过颀长的水杉潲进窗台,光影斑驳变幻。3天后,他将赴南京先锋书店为新书签售。在那里,有个关于“南京大屠杀”的问题在等着他。   (实习记者乔芊、王悠、王杨卡佳对此文亦有贡献)   不该放弃的是希望——对话加藤嘉一   ”我到中国以后所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想到的。开端没有想到,结束也没有想到“   先锋书店事件   人物周刊:之前想过自己会在这个问题上出状况吗?    加藤嘉一 (下称“加藤”):我一直还是很自信的,一直觉得这个问题自己处理得不错。我太相信自己的控制能力和支配能力了。现在回想起来,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在现场,尤其是涉及到中日间历史,包括钓鱼岛这样敏感的问题上,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其实这么久了,现在才有,算是运气很好了。   人物周刊:重新来过你会怎么说?    加藤 :首先,我会这样说,如果我说“南京大屠杀”,那我就回不去日本了。如果我说“南京事件”,我应该就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所以我会说,当年在南京发生的屠杀事件,这个说法中方日方都能接受,这是我的智慧,对吧。当年在南京发生的屠杀事件,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日本只有在这个问题上,诚实地、低调地、谦卑地面对,尊重中国国民的民族感情,才能够友好地相处。我始终对名古屋市长的说法是有意见的,我已经公开地批评他。但是,至于当年在南京到底死了多少人,死的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应该好好地动员中日双方历史问题研究会,请双方的历史学家共同地从学术研究的角度好好交流,而不要将它政治化。我的态度就是这个。   人物周刊:我觉得在一些问题上,你在中日两边的表达确实不太一样,比如钓鱼岛问题。    加藤 :我不可能主张这个岛是中国的,不可能。我跟你说,这个不是得罪,而是说,毕竟你看到了不同的体制,感受到了不同的舆论环境,你面向这里的读者,如果要让他们好好地思考,就要表达得温和中庸辩证,至少在中国,你不这样表达人家是根本不接受的。如果你只是盲目地强调日本的立场,这种态度人家是不接受的,那你的表达还有什么意义啊。   人物周刊:那么现在,是不是该感谢你终于获得了休息的机会?    加藤 :(想了很久)好像可以让自己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一些做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不可控的事情。可能很多时候,你也没有走该走的过程,我觉得可能有点太快了,太仓促了。我到中国以后所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想到的。开端没有想到,结束也没有想到。   底线问题   人物周刊:你现在还在看《人民日报》?    加藤 :当然!每天,绝对每天。《人民日报》、《新闻联播》。我最看不惯的那些媒体人,忽略了《人民日报》。比如说,温家宝回忆胡耀邦,发在某一天的第二版。还有《新闻联播》。比如说,胡锦涛和金正日会谈,旁边有习近平。这种事情我一定会关注。通过公开的报道,从外部观察政治在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也会思考,然后去问,问那些核心的人。   人物周刊:跟中国人交流过被骂的问题么?    加藤 :前一段时间,中央有一位退休的前高官当面感谢我。我说最近很痛苦,到处被骂。那位同志说,我看到了,加藤同志,您受罪了,您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该被骂的应该是我们。我说那些骂我的人根本不是反日,他们根本不知道日本是什么,他们缺乏宣泄……我为什么不被整,就是这个原因。   人物周刊:对底线的掌握程度也有关系吧。    加藤 :我没有失控过。那些学校团委,他们会向其他学校咨询,他上回过去没事吧?只要我到了,他们都说很好、很给力,还帮他们释放学生的情绪。一方面我是挑战维稳,同时促进维稳。请我来对他们是一个挑战啊,你有风险,如果失控那就完蛋啦……   人物周刊:自己评价外籍身份加了多少分?    加藤 :我的结论是,我跟中国人起点是一样的,前提是你的中文足够好。中文足够好的外国人有多少?太多了,你不要以为人家是外国人就怎么着了。那这个外国人是个SB怎么办?你不要以为中国官员跟外国人接触是没有风险的。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冒风险见我?因为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而且他们要的,我能给的,都是最没有风险的东西,政策讨论嘛。跟钱、权、女人都没有关系。我惟一感兴趣的,是要通过他们观察这个社会。   无奈的希望   人物周刊:跟官员们聊些什么?    加藤 :我对他们说领导,最近我发现,你们的大学生很困惑,主要跟贵国的体制有关,跟国情有关,媒体和大学都很困惑,跟制定的政策有关。我这样来开场,其实我是想问他一个问题。他微笑,表示了解情况。我说今天中国是个移民潮,尤其是像您这样的高官,基本都把自己妻子和孩子弄到国外去,为什么?他说,我们怕国家乱。我说好,这是您的选择,但绝大多数的人是没有这个机会的。您说国家乱,能不能使它不那么乱,能不能适当地改革户籍、看病、上学、土地等等问题。现在经济发展还比较快,所以大家还可以有一种忍耐力,如果经济发展没这么快了,社会矛盾激化了,那个时候真的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我建议逐渐放权。   人物周刊:就是说你对这个国家的未来是不乐观的?    加藤 :从这么一个对话就能知道。我说能不能改,他说我们知道这些,但是我们先得保护自己。他说的就是他自己。他说,既得利益太庞大啦,改一个,要伤一个。碰这个,就得动到那个,明白吗?我们也知道不改不行,但是很难改,太大了,太复杂了。有历史的,有体制的,有外因有内因,各种各样的,错综复杂的原因绑在一起。   人物周刊: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年轻人?    加藤 :大学团委是希望我能够向他们传达一些希望的。   我对中国抱着的是无奈的希望。一方面感到无奈,我又不得不抱有希望,中国崩溃我们必然会崩溃的,我们希望这种事不要发生。但中国如果不去做该做的改革,一定会发生。那怎么办?我们做的事情,只能是参与、围观,推动一些你能够推动的事情。   人物周刊:你这样跟学生说会心安理得吗?你没有告诉他们一些更重要的东西,或者说隐瞒了一些。    加藤 :当然我得说在非常有限的时间内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是不可能的。   人物周刊:大家还把你当成一个希望的象征,偶像啊,榜样啊。    加藤 :所以我也在微博上说过,不该放弃的是希望,不该忘记的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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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识网 | 张德江:把重庆成绩与王薄事件区别开

  6月18日上午,中国共产党重庆市第四次代表大会在市人民大礼堂隆重开幕。这是开幕式上,张德江在做报告。   张德江说,直辖十五年的巨大成就,离不开党中央、国务院的高度重视和亲切关怀。1997年八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决定设立重庆直辖市,掀开了重庆发展的新篇章。江泽民同志两次视察重庆并作重要指示,要求办好“四件大事”,把重庆建成长江上游经济中心。胡锦涛总书记两次来渝视察、多次作出重要指示,特别是作出“314”总体部署,为重庆科学发展指明了方向。国务院确定重庆为全国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出台“3号文件”,设立“两江新区”,给重庆发展注入强劲动力。国家各部门、兄弟省区市响应中央号召,倾力支持,对口援建,给重庆发展以有力推动。党中央、国务院的亲切关怀和各方面的大力支持,重庆人民永远铭记!   直辖十五年的巨大成就,离不开历届市委的励精图治和不懈奋斗。一届市委坚持负重自强,探索建立符合重庆市情的直辖市管理体制,办好“四件大事”,做好“三篇大文章”,构建“三大经济发展区”,努力形成心齐、气顺、风正、劲足的政治局面,奠定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重要基础。二届市委坚持富民兴渝,提速建设交通、电力等重大基础设施,加快三峡库区移民攻坚和产业发展,开展“执政为民、服务发展”活动,确立“一圈两翼”发展战略,实现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良好开局。三届市委坚持城乡统筹,贯彻“314”总体部署,改善发展环境,探索内陆开放路子,迈出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步伐。正是历届市委的接续努力,才形成了重庆发展的可喜局面!   直辖十五年的巨大成就,离不开重庆各族人民的勤劳智慧和拼搏实干。在直辖市建设征途中,重庆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发扬攻坚克难的拼搏精神,负重前行,埋头苦干,破解了一道又一道难题;发扬舍己为公的奉献精神,移民迁建,为国担当,谱写了一曲又一曲壮歌;发扬敢为人先的创新精神,解放思想,开拓开放,应对了一次又一次挑战;发扬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抓住机遇,奋发作为,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成就。重庆人民是推动重庆发展的根本力量,是创造重庆历史的真正英雄!   总结成绩的同时,张德江认为,重庆的发展和市委的工作还存在一些问题和不足。特别是王立军事件、尼尔·伍德死亡案件和薄熙来同志严重违纪问题,给党和国家形象带来很大损害,给重庆改革发展造成严重影响。市委先后召开常委会会议和常委专题民主生活会,认真学习贯彻中央指示精神,并进行了总结反思。大家认为,一方面,要把重庆近五年取得的成绩和广大干部群众付出的艰辛努力与王立军事件、尼尔·伍德死亡案件和薄熙来同志严重违纪问题严格区别开来;另一方面,要深刻汲取教训,认真查找工作中的问题,切实改进工作。市委和全市广大干部群众坚决拥护中央决定,决心在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领导下,共同把重庆建设得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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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关注中国: 奥朗德与中国:从威胁到务实

竞选时将中国确定为“对手” 法国89街道网站刊登哈斯基的文章:奥朗德和中国:从威胁转为实用。文章指出,奥朗德在竞选之初,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我现在当了这样一个时刻,我觉得我必须确定一名对手,为了金融问题必须这样做,我必须确定中国人为对手。这是奥朗德3月30日同89街道网站记者艾里克杜平Eric Dupin共进午餐时讲的这番话,这些话在当时竟选活动中不是没有起到效果的。这段话也被转载到了名为《毒赢》的书中。文章指出,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确认为“对手”对一个无论内债和外债都达到天文数字,不得不悬崖勒马的国家来说真是“胆大包天”。 佛朗索瓦.奥朗德,如果将奥朗德这个姓按照意思翻译成中文就是神秘讲信义的明朗。一旦当选为总统,还没有正式交接,他对中国态度已经换了调子。与此前振振有词挑战中国的声明截然相反,奥朗德当选后迫不及待地在他的总部先会晤了中国驻法国大使孔泉,一个并不怎么好说话的人。孔泉向奥朗德转达了中国主席胡锦涛的祝词。照理说有必要如此急迫去见一个“对手”或“敌人”吗? 奥朗德之所以如此快地先见“对手”因为他知道中国人对是否被当选总统第一个会晤非常敏感。尽管奥朗德当选后同德国总理默克尔,英国首相卡梅伦以及美国总统奥巴马已经先通过了电话,但在总部会见外国大使,孔泉是第一个。 中国人心平气和   此前曾有议论认为中国人更希望萨科齐当选,因为尽管萨科齐同中国关系并不怎么绚丽,但是中国人毕竟对他比较了解。萨科齐是右派政府,右派政府同中国的关系向来比较亲密。但是奥朗德当选后,中国人似乎也没不高兴。中国媒体还将奥朗德称为“普通总统”,普通总统有个好处是不会突发奇想,极端冲动,左右摇摆。萨科齐就有这种倾向,比如突然想去打利比亚,突然决定会晤达赖喇嘛。 中国始终对法国打利比亚不满,这口气到现在没咽下去。就因为当时没看清萨科齐真正的动机,中国和俄国才会在安理会为法国打利比亚开了绿灯。至于奥朗德在竞选讲演中是不是把中国看作对手或敌人,中国早就习惯这一套了,不止奥朗德,所有的西方政客在竞选中一套当选后另一套,向来如此,根本不必计较。说是说,做是做。竞选演讲当然要说一些振聋发聩的大话和令人瞠目结舌的虚词,当选后,马上改弦更张,另起炉灶。文章说,中国人也习惯成为西方经济危机的替罪羊。政客们在竞选时为了迎合民意也经常把危机的根源指向中国。美国候选人在这方面的言词比法国还要激烈,同美国人相比,奥朗德真算温和的。如果细细研究奥朗德当时接受埃里克杜平的讲话,我们可以看出一些细微末节的差别:奥朗德说:问题出在中国人身上,他们什么都作假,货币上,科研上。但困难在于很多法国大企业就靠着中国的合同存活,正是这些大企业阻碍我们对中国产品采取强硬措施。投鼠忌器。因此,如果要对中国采取强硬措施就必须有其它欧盟国家的支持,但这也是不太容易的事情。德国和中国好着呢,德国有很多利益在里面,其他国家稍少一些。 2008年的危机是一次教训 无论奥朗德是否真的比萨科齐聪明,他在对待中国的问题上不会再犯萨科齐08年犯的错误。08年法中危机是一次教训,奥朗德已经吸取了这一教训。08年西藏发生暴力事件,萨科齐在波兰见达赖喇嘛使得法国和中国关系紧张。萨科齐还将是否参加奥运会同西藏问题人权问题相连,当时的一系列做法都是他个人的行为,他性格中的不稳定使他常单枪匹马地做事,而不是联合欧盟其他国家一同作出反应。这就让中国人很容易制裁法国,一年内中国在经济上和政治上双管齐下,给法国来个下马威,直到萨科齐保证不再见达赖为止。奥朗德在讲话中就十分注意,他在谈到中国问题时常常是在欧盟大的框架上去谈,也就是说,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同中国,这个世界经济第二强国打交道,必须靠着欧盟这座大山,否则自己吃哑巴亏。然而欧盟对中国的贸易总体来看呈大幅上升态势,但并不是每一个成员国都一样。除非像法国极右派马琳娜勒庞所主张的,根本就不要欧盟。即使按照某些环境和社会“保护主义者”的理念,或者干脆制定一个“买欧洲货物法令”也只能有从欧盟整体范围来制定,没有任何一个欧盟成员国有这样的实际能力和打击的力度来应对中国。法国新总理艾罗任命著名中国问题专家燕保罗为外交顾问更说明奥朗德政府对中国将采取实用主义路线。   任命燕保罗为外交顾问是重视中国的表现 55岁的燕保罗是中国通,拥有法国埃克斯政治学院中文文学学士学位,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热爱中国文化。他层先后在法国驻华使馆任三秘,二秘以及公使衔参赞。还曾在法国驻广州总领馆任总领事。从2009年起,燕保罗担任法国外交部亚澳司司长。法国《费加罗报》网站对他的评价是:“公认的中国问题专家,是外交部对中国最为了解的人士之一。” 中国人民网报道指出,对于这一任命,法国的一些中国问题专家的解读是:奥朗德重视法中关系,他想“恶补中国课”。由于奥朗德从未到过中国,各界普遍质疑他对中国的兴趣和对法中关系的重视度。尤其令人担忧的是,在竞选期间,奥朗德在人民币汇率问题和法国对华贸易逆差问题上显得态度非常强硬。 奥朗德在竞选时,无论关于欧盟预算条约还是在中国问题上,他都表示要采取强硬的立场,现在他当了总统他真的能在这些问题上提出异议吗?文章指出,这要看欧盟内的力量对比。如果法国新总统能够成功地调整欧盟政策的方向,从紧缩到增长,那么站在他这一边的力量对比就会增强,这时候,再提“公正贸易交换”就有更多的王牌。 中国人也在观望未来法国和欧盟特别是和德国将形成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Five Filters recommends: Donate to Wikileak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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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香港/中国: 配合中央缓兵计梁振英疑为旺阳默哀

一直拒绝为李旺阳“被自杀”冤案发表看法的候任行政长官梁振英,显然是为了配合中央降温措施,为胡锦涛7.1访港创造和谐气氛,16日公开为李旺阳「闭目垂头」默哀一分钟。 自李旺阳6月6日被发现“自杀”身亡,梁振英连日来被追问对事件看法,均未有正面回应,包括6月9日曾连续11次表示「不会公开评论事件」,及称「作为候任行政长官,不会、不适宜就这个问题公开讨论」。但到了日前中央改变口风,中联办副主任李刚带头指称中央已知悉李旺阳案,又说湖南已成立专家小组彻查死因,其他人大政协及建制派人士于是纷纷急改立场,个个都说李旺阳案有可疑。 梁振英16日到地方社区出席由泛民政团街工举办的座谈会,近500名市民冒雨出席。座谈会开始前,主持邀请与会者站立,为早前离奇死亡的内地民运人士李旺阳默哀一分钟,梁振英亦有起身闭目垂头,直至默哀完毕,但未有开腔谈论李旺阳案。 街工立法会议员梁耀忠事后表示,他在梁振英到场后才通知对方有默哀环节,可自由参与,梁振英当时回应「好」。默哀后,梁振英再没提及李旺阳事件。 在个多小时的座谈会中,梁振英回应房屋政策问题,梁均一一回答,并指出必须增加公营房屋的供应,才能解决上述问题,又趁机宣传政府架构改组。 在活动期间,有市民向梁振英递上一份约章,要求他承诺增建公屋、确保35岁以下的单身公屋申请人可于3年上楼、设立低收入人士补贴等5点诉求,梁拒绝签署,解释他作出承诺前要做足研究,确保做得到,不能轻率签署、「空口讲白话」,仅表示会研究将空置工厂大厦改建成单身人士宿舍。有与会者不满梁振英去年承诺跟进其个案后,一直杳无音讯,有人更指他拒绝签署乐章是「没胆」。 事实上,梁振英的座驾车开进及离开会场时,均遭到抗议人士的包围,有大批高呼「平反六四」的示威者包围梁的汽车,示威人士“女长毛”雷玉莲更扑向梁的座驾,结果要由警务人员调停,梁的座驾才能离开。 梁离开前强调,在立法会选举开始报名前,会继续抽时间出席不同党派、包括泛民举办的地区活动,不受混乱情况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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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法国舆论看中国: 胡锦涛走访丹麦意在格陵兰岛

法国《世界报》http://www.lemonde.fr/asie-pacifique/article/2012/06/13/la-chine-montre-son-interet-pour-les-ressources-energetiques-de-l-arctique_1717688_3216.html在胡锦涛出访的当天刊登了该报对法国军事院校国际战略学院的研究人员,同时在格陵兰岛大学兼职的达米安•德乔治Damien Degeorge 的专访,德乔治在访谈中详细地解释了格陵兰岛对中国的战略意义。 位于加拿大与与北冰洋之间的格陵兰岛是丹麦的一个自治区,它是北京打入北冰洋海域地区的理想的切入点,根据美国地理学院2008年公布的一份研究报告,格陵兰岛能源储藏预估是全球未开发能源储藏的百分之二十二,其中原油、天然气和天然液化气分别占全球的百分之十三,百分之三十和百分之二十。 德乔治在接受世界报采访时指出,观察家们普遍认为,胡锦涛访问丹麦的目的就是为了近距离的观察格陵兰岛,这个面积相当于法国四倍的自治岛却只居住着五万七千多名居民。这里的一切对中国来说都具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格林兰岛地理位置优越,位于出入北冰洋的战略显要地位,除了丰富的能源储藏之外还拥有地球上百分之十的淡水资源,此外,专家认为岛上的稀有矿藏的储藏也十分丰富,其中包括稀土储藏。德乔治认为,随着格陵兰岛自治程度的不断加强,格陵兰岛可能面临新的经济困境,届时中国就可以趁虚而入,加强北京对该地区的影响力。 气候升温使北冰洋的冰山日渐融化,北冰洋自然资源以及运输通道越来越成为各国争夺的焦点,而中国对北冰洋的关注使此一争夺日益国际化,经由北冰洋的可能开发的运输航道已经伸向新加坡甚至澳大利亚。美国作为北冰洋周边国家之一自然是北冰洋地区治理中占据重要的地位,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本月初刚刚走访了北冰洋地区。而中国仅仅通过北冰洋科研项目逐渐加入该地区的活动,但是,冰岛金融危机给北京加强与该地区的合作提供了机会。因此,德乔治认为,格陵兰岛未来将成为欧洲、美国以及中国三大势力的必争之地。在这样的背景下,格陵兰岛必须拥有强劲的经济实力作为后盾,才能够在大国的压力之下保持相对的独立。 最后,中国是否有可能在未来加入由北冰洋八个沿岸国家以及法国等观察国组成的北极理事会?德乔治的回答是肯定的。他认为这一定是胡锦涛访问丹麦时所讨论的焦点议题之一。北欧大多数国家对中国的加入持积极态度,除了挪威因为给中国异议分子刘晓波颁发诺贝尔和平奖而与北京关系紧张之外,不过,挪威以及冰岛等国与中国的外交关系的演变,也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北冰洋沿岸国家的地理位置成为他们在外交上的一大优势。 不过,德乔治也表示,完全理解为什么某些国家反对象中国这样的强势大国加入北极理事会,获得永久观察员的资格,因为理事会已经有美国与俄罗斯这两大国家,中国的加入必将使情况更加复杂。当然,不得不承认的是,中国与欧盟的加入迟早会实现,而且,很可能会在明年也就是2013年年底瑞典结束北极理事会主席的任期之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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