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政客

爱思想|刘擎:2013:西方知识界回顾

   公众的口味偏爱“胜利的神话”或者“灾难将至的寓言”,但民主的真相是既不注定成功也不注定失败。不如说,民主的成功总是可能打开通向过度自信和自满的失败之门。    曼德拉未竟的理想    纳尔逊·曼德拉于12月5日与世长辞。他的悼念仪式成为各国政要汇集的峰会和全球媒体关注的焦点。在这个充满纷争的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政治家能够获得如此广泛的敬仰与赞誉(可以对比的是,2013年去世的委内瑞拉总统查韦斯或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难以计数的文章缅怀他在狱中不懈斗争的光辉岁月,追忆他终结种族隔离和争取民族和解的丰功伟绩。然而,伟人的辞世也是一个反思的时刻。纪念曼德拉更恰当的方式,是清醒地认识他的道德与政治遗产,而不是将他送上神坛来颂扬和祭拜。    《纽约时报》网站12月6日刊出了齐泽克的文章,赞赏曼德拉的道德人格,但将目前南非各种严重的社会问题判定为“曼德拉的社会主义失败”。人们会记得老的“非国大”(ANC),“它承诺的不只是种族隔离的终结,而且也是更多的社会正义,甚至是某种社会主义”。而曼德拉在终结种族隔离制度后却放弃了社会主义。但齐泽克提出的问题更加尖锐:我们能就此批评他吗?“他真有选择吗?走向社会主义是一个真实的选项吗?”文章引述了右翼思想家安·兰德的观点:支配与剥削无法消除,区别仅在于直接还是间接。齐泽克请读者注意兰德的意识形态论述中暗含的一点“真理”:“国家社会主义(state socialism)的重大教训实际上就是,直接废除私有财产与市场规制交换,若对生产过程缺乏社会规制的具体形式,必然会复活直接的奴役与支配关系。”因此,“如果我们仅仅废除市场(连同市场剥削),而没有代之以一种恰当的生产与交换的共产主义组织机构,那么支配将会猛烈地卷土重来,并伴随着直接的剥削”。于是,对激进的解放政治而言,最大挑战就是“如何不屈从于‘极权主义’诱惑的大灾难走出下一步”。    在齐泽克看来,曼德拉的“社会主义失败”有情可原,因为他被困于尚未开启的未来(“恰当的共产主义组织机构”)与不可接受的现实之间。似乎在现存的世界中,除了“国家社会主义”的老路和资本主义的邪路之外就没有任何选项(齐泽克到过中国,但他从未积极理解和评价正在展开的“中国模式”,否则他或许不会那么悲观)。但是,以“路线分野”来诊断南非的现实是不得要领的,因为无论以传统社会主义(比如冷战时期的东欧)的标准还是现存资本主义的标准来衡量,今天的南非都未达到一个治理良好的国家的水平,在某些方面甚至低于种族隔离时代。    《纽约客》发表文章指出,二十年以来,南非实际上变成了一党执政的国家,腐败猖獗,犯罪率居高不下,艾滋病威胁严重。在种族隔离时期,南非虽然遭到西方国家的经贸制裁,却仍然是非洲大陆唯一的发达国家。近二十年来,南非经济增长放缓,失业率达到百分之二十五以上,是全世界最不平等的国家之一。种族隔离制度废除之后,少数黑人进入精英阶层,但资源分配仍然与肤色线大致重叠。《经济学人》此前的一篇报道认为,在曼德拉卸任总统之后,南非在经济和政治上都在滑坡,而“非国大”的无能与彻底的腐败是主要的原因。《新共和》的文章指出,民众对接替曼德拉的政治领导人感到极为深刻的幻灭。姆贝基曾公然否认艾滋病的流行,称之为西方编造的谎言导致三十万人的死亡。而祖玛政府的执政能力与道德表现都令人失望。仅在曼德拉去世前几个月,前任大主教图图发表文章,表示他很遗憾地不再投票支持非国大。“我们真的需要改变。‘非国大’善于领导我们为摆脱压迫而斗争……但似乎难以转变为一个政党。”    那么,在何种程度上,曼德拉要对他卸任之后的政治与社会乱象负责?在曼德拉去世之后,图图赞颂他是“一颗钻石,几乎完美无瑕”,但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对“非国大”过于忠诚。长期驻扎南非的著名记者在《卫报》发表长篇讣文,认为曼德拉没有付诸努力来阻止裙带关系和腐败,在执政能力上乏善可陈,也从未运用他的影响力来驯服穆加贝,抑制非洲大陆许多人为的灾难。也许,正如《时代》周刊的讣告所说的那样,曼德拉已经完成了一个种族和解与和平民主转型的奇迹,而希望他为良好政府和共同繁荣再创造另一个奇迹,是非分的奢求。一个种族平等、和睦团结与共同富裕的“彩虹国家”是曼德拉的理想,这仍然是南非未竟的事业。    斯诺登风暴    爱德华·斯诺登,一个三十岁的电脑技术员,在2013年成为举世瞩目的人物。他当选了《卫报》年度人物,在《外交政策》评选的“2013年引领性全球思想者”的榜单上位居榜首,在《时代》周刊年度人物评选中位列第二(仅次于弗朗西斯教皇),并获得了德国“检举者奖”等多个奖项。斯诺登的“棱镜门”事件,接续了三年前“维基解密”造成的风暴效应,引发了热烈的公共讨论。在西方社会的政治传统中,公民对自由与隐私权极为敏感,为国家安全而牺牲个人自由从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恐怖主义袭击突出了安全问题的优先性。近十多年来,政府以反恐为由逐步扩张和强化对公民的监控,公民也比以往做出了更多的让步。但这种“国进民退”趋势是否已经走向极端,越过了适度平衡的界限,以至于威胁到宪政民主政体本身?    《经济学人》8月3日发表一篇社论,题为《自由丧失的十年》,指出“反恐战争仍然笼罩着美国,但美国应当恢复其最为珍惜的某些价值”。斯诺登和曼宁都不是争取自由的完美代表,他们泄露了自己曾宣誓要保守的秘密而违犯了法律。但他们的作为也表明美国对安全与自由的权衡中过多地倾向于前者。国家安全局(NSA)的行动照理说是受到一个“国家安全法庭”的审查,但这个法庭是秘密操作的。除非这个法庭能对公开质询开放,否则司法功能就可能成为行政机构的附庸,无法发挥制衡的作用。的确,“每个民主国家都需要自己的秘密。但要揭露不可避免的权力滥用,每个民主国家也都需要泄密”。    安全与自由之间的紧张在原则上并非无可解决,公民可以通过民主秩序来决定两者之间的平衡——愿意牺牲多少自由来换取多大程度的安全,并通过立法和司法机构来监管行政机构的作为。但这里的悖论是:情报工作要求的机密性如何可能服从民主政治要求的透明性?《卫报》是最先披露“棱镜门事件”的媒体,其主编罗斯布瑞杰(Alan Rusbridger)在《纽约客》上发表长篇文章,回顾了事件的始末,也讨论了媒体面临的困境:“你怎么可能将某种必须保密的事情与某种必须被公开讨论的事情相调和?”《卫报》在此做出了艰难的选择:他们顶住了来自安全部门的压力,决定公开报道,因为他们获得的证据显示,“在大约过去十年间,美英两国政府展开紧密合作,试图将全体人口置于某种形式的监视之下。”将这种境况的严重性告知公众是媒体的责任。与此同时,《卫报》也兼顾安全考虑而精心选择和编辑所披露的具体内容。    加图研究所的一份政策报告认为,斯诺登事件应当让人们重新思考美国政体的基本原则。早在美国立国初期,麦迪逊在围绕着宪法的争论中曾告诫人们:缩减人民自由的方式不只是通过暴烈而突然的篡夺,更多地是通过“那些掌权者逐渐而静悄悄的侵蚀”。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叛国者”斯诺登会被许多人视为坚持美国自由原则的英雄。    斯诺登事件也显示,信息技术的迅疾发展带来了人们始料不及的政治后果。一方面各国政府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收集、监控和分析情报的能力,另一方面,由于情报汇集的网络化,任何一个终端用户都有可能越权进入更高层的机密,使得泄密成为防不胜防的隐患。新技术“赋予国家巨大的新权力,而同样的技术也增加了在其内部的个体抵制能力”。也许,我们正在进入一个“个人没有隐私,政府没有秘密”的透明世界。    民主的真相:在必胜与失败之间    在冷战结束之后的最初几年,西方社会普遍陶醉于“民主的胜利”。进入新世纪以来,在经历恐怖主义袭击和金融危机的重创之后,关于自由民主制度的悲观论调逐渐压倒了当初的乐观自信。2013年,反思民主的议题再次成为热点,其中剑桥大学政治学教授润斯曼(David Runciman)的新著《信心的陷阱》引人注目。作者先后在《高教纪事》和《卫报》上发表两篇文章,表达了他独特的见解。    2013是民主国家的“不祥之年”:有斯诺登事件的波澜,有美国政府“停运”的恐慌。而在应对叙利亚化学武器危机的问题上,奥巴马、卡梅伦和奥朗德都踌躇不已,最后是普京站出来解决问题。普京在《纽约时报》刊文,谈论“成熟的政治才能”优越于“民主的反复无常”,这不只在是羞辱西方政客,而是对民主制度的嘲讽。随之而来的是西方政客难以抑制的“对独裁者的羡慕”:不用太多顾忌选民的纷乱要求或者国会的压力,“独裁者”能够将断则断,有效地行使领导权。西方的政客和民众未必真的愿意生活在非民主的体制下,但他们总希望民主制能有那么点决断力。以眼下的种种困境来看,自由民主制真有所谓优越性可言吗?    润斯曼的著作考察了“从‘一战’到今天民主陷入危机的历史”(著作的副标题),指出在西方现代政治思想史上,“民主失败论”比“民主必胜论”更为普遍和流行。“羡慕独裁”的论述反复出现于二十世纪的历史。1915年10月,当英国在土耳其战败,丘吉尔被视为平庸之才,远不如专制政体选拔的“重量级选手”鲁登道夫。到了1917年,英明果断的列宁似乎也让举棋不定的威尔逊总统望尘莫及。在1930年代的大萧条年代,斯大林、希特勒和墨索里尼都是具有决断力的领袖,相形之下民选的政治家是优柔寡断的“可怜侏儒”。这种恐慌一直延续到冷战时期,甚至在1980年代末里根执政的白宫中,人人传阅着一部出自法国知识分子之手的灰暗著作:《民主何以衰亡》……    然而,“羡慕独裁论”的反讽在于它是反历史的。在过去一个世纪中,民主显示出比独裁更强的优越性:“更好地应对了任何政治体制都必定会面对的最为严重的危机。”民主政体赢得了多次战争,从历次经济灾难中获得复苏,适应了各种环境的挑战。而独裁者恰恰是因为能够一意孤行地决断行动,才会最终犯下灾难性的错误。    润斯曼论证民主的长程优势,并不是要为浅薄的“民主必胜论”背书。相反,他指出民主的困境在于“信心的陷阱”:胜利时刻“无根据的自满”,危机之中“无益的急躁”。如何走出自满与急躁之间反复摇摆的困境?润斯曼邀请人们重温几位被严重误解的思想家:托克维尔,以及二十世纪的凯南(George Kennan)、哈耶克和福山。他们从来不是“民主必胜论”者,而是民主的警策论者。他们彼此不同却共享着一个特征:在失败感蔓延的急躁中,提醒民主的长程优势;而在公众普遍自满的时候,发出“悲观”的警告:“民主政体并没有从其长程优势中获得正确的经验,因而它们变得疏忽和傲慢,而不是更为强健和聪慧。”但这些思想家对于民主复杂的关切与焦虑往往被淹没,让位于“民主最终胜利”的口号。公众的口味偏爱“胜利的神话”或者“灾难将至的寓言”,但民主的真相是既不注定成功也不注定失败。不如说,民主的成功总是可能打开通向过度自信和自满的失败之门。    《美国利益》12月发表福山的文章《美国政治制度的衰退》,选自他即将出版的著作《政治秩序与政治衰退》,为润斯曼的论点做出了一个佐证。    重访《耶路撒冷的艾希曼》 2013年上映的传记片《汉娜·阿伦特》,在艺术院线获得相当好的票房并受到许多评论者的赞誉,也激发知识分子重新回顾半个世纪前的那场激烈争论。焦点问题仍然是:阿伦特在《耶路撒冷的艾希曼》中的判断是正确的吗?( 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http://www.aisixiang.com),栏目: 天益综合 > 学术史话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7139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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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均 | 领导家变,怎么办?

[前言: 2007 年薄熙来赴重庆上任,在首次重庆市干部大会上,他说:“ 来重庆之前,我和爱人都商量好了,决不会让任何亲戚朋友来重庆做事。我儿子才在读大学,如果有什么人打着我的旗号想找你们做事,欢迎大家来告诉我。 ”话音未落,已引起了重庆干部暴风骤雨般的掌声。当年年底,这段话登上了多家刊物的语录精选,甚至有人呼吁各地干部都要向薄熙来学习,管好自己的家属。我在薄熙来讲这段话后写了如下一篇评论,先转贴主要内容如下]   薄熙来说他到重庆之前和爱人商量好了,不会让任何亲戚朋友来重庆做事。我想首先要澄清一下“做事”两个字,这肯定不是指来扫马路,当工人或者应聘普通公务员等,大家都心照不宣,薄熙来口里的“做事”是指来担任有油水的职务,来利用薄熙来的第一把手的地位开公司抢工程等什么赚钱干什么。这里的“做事”也就是不做事而能赚钱的那种“做事” —— 徇私舞弊、贪污受贿。   薄熙来同志说“做事”比较含蓄,然而,他前面一句话就不那么含蓄了,他说,“我和爱人都商量好了” —— 且慢,按照中国法律以及共产党和政府的各项纪律、制度,不是早就有明确的规定:第一把手不不得把自己的亲戚朋友安插在自己的辖区从事领导、商业等各种工作,共产员不得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安插亲戚朋友,不得松茸亲戚朋友贪污受贿。   既然是党纪国法已经有了规定的东西,薄熙来同志怎么要和自己的“爱人商量好了”?你们怎么商量的?如果你们没有商量好,那又如何?还有,许许多多没有和你一样在上任时“直言”的第一把手,是否也和自己的“爱人商量好了”?   党纪国法规定的可做和不可做,是需要和自己的爱人商量的吗?大家想一想,如果美国的某个州长上台时说这个话,会如何?他会马上遭到嘲笑和嘲弄,而不是热烈的掌声,媒体刊登这段话时不会作为学习的榜样,而会当成官员的“失言”。因为在一个法治国家,你和你爱人怎么商量和你上任后是否可以、可能安排自己的亲戚朋友到自己的辖区做事没有直接关系!你商量好也罢,不商量好也罢,只要你上任后不按照纪律和国法安排人事,媒体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不会放过你,你就得滚蛋甚至身败名裂。   接下来,薄熙来又说了自己的儿子的事 —— 谢天谢地,还在读大学,重庆的朋友们听好了,如果有人冒充薄熙来的儿子欺负你们,那一定是假的,你们不要怕。   最后一句,就更有问题了,“如果有什么人打着我的旗号想找你们做事,欢迎大家来告诉我。” —— 这里的“做事”当然也是违法乱纪的,不然的话,就算打着你的旗号做事,例如行善等,也是值得表扬的。   可是,如果有人打着薄熙来的旗号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按照党纪国法应该怎么办?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是一个法制的国家(或者一直宣称是一个法制的国家),或者说如果在一个法制的国家,遇到这样的事情是非常好办的,就是去向法律部门报案,找媒体曝光,如果没有违法只是违纪,那就找纪律检查部门举报,找政府的监督部门投诉。可是,薄熙来同志没有这样说,而是让人家来告诉他。这个人家不是别人,而是薄熙来直接管理的重庆市党政干部。   请问,既然有人打着你的旗号办事,有同志想反映上去,他们应该找你吗?你自己也是当事人,你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 —— 铁面无私的青天包公?如果有人打你的旗号“办事”,人家找你,从中国人之常情出发,那不是自投罗网,自讨苦吃?   虽然薄熙来同他的夫人商量好了。但谁知道你们夫妻还会不会再商量一次?毕竟夫妻之间的商量又不是政治局会议,没有记录,也不用公开。重庆的干部们就算真碰上打着你旗号“办事”的,感到幸运还来不及,会有那么傻的人去找你核实吗?   薄熙来说出了没有水平的话,或者是“失言”,可悲的是不但重庆的官员手掌都拍红了,全中国的媒体竟然一个也没有发现这里面存在的严重人治,还把这段话作为亮点推荐。可见,我们在法治思维与观念上,同现代发达国家相比还差很远。不要以为我们发射了一个飞船,一下子跑到美国人 35 前已经去过的月亮转了一圈,就自以为和人家把差距缩小了。   实话实说,中国党和政府里有很多干部自身的修养是不错的(我多次说过,比西方政客好多了),也想为人民做点事,这是一种;还有一种,就是官当大了,待遇好了,也想通了,你想,国家要包办你一辈子,丰衣足食,还有保姆、专车,你贪污那么多钱干什么?带进棺材里去?这两种人都是我们党和政府队伍里的优秀分子。这些人为数不少,可惜的是,他们都有老婆孩子、七大姑八大姨。他们老婆和孩子并不这样想,他们的亲戚朋友也不会放过利用他们发点小财的机会。   有一个现象大家不知道注意到没有,那就是西方总统的孩子经常找不到像样的工作,无法进入年轻人都梦寐以求的大公司、好单位,有些甚至失业了。我一开始不理解,因为毕竟这些总统和总理的孩子也受过良好的教育,你微软、 IMB 和世界五十强什么的怎么就不招收他们呢?后来我知道了原因,原来所有的大公司都想避嫌,招你一个总统的孩子进公司,等于就把全国的媒体和民众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到时不要说利用总统的孩子干点偷鸡摸狗的事很困难,可能大公司本来应该得到的好处(例如国家的支持)也会因为总统的孩子在你公司而得不到了。   可是中国 —— 希望这不是因为我们几千年家庭关系密切的优良传统 —— 就不同了,由于缺少舆论和民众的监督,领导人的老婆和孩子只要打着领导的旗帜,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多贪污腐败都是家属搞出来的。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原文写于 2007 年 12 月 26 日)   [后记:翻出这篇写于 2007 年的博文,删除一些段落后重新贴出来,不妨对照看一下 薄熙来任重庆市委书记后,老婆薄谷开来同徐明等多位商人有钱财往来,据她说薄熙来知情,有些还是商量过的,但薄熙来就坚决否定,不能不让人想到他上任时说的“ 我和爱人都商量好了”,现在可以透露到底是如何商量的?怎么夫人大肆敛财,他都不知情?   还有,当王立军发现薄谷开来有杀人嫌疑,听从薄熙来的话,来告诉他而不是秉公办理时,薄先生是如何处理的?他打了人家一个耳光。他不是说“欢迎大家来找你?”   济南庭审中出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如何界定夫妻共同犯罪?如何由妻子的受贿推及丈夫是同案犯?如果一个官员所有的贪污腐败都是经由他妻子和子女来做,他推说自己完全不知情,或者误会了,那么,他到底负不负法律责任?由于妻子和子女也是独立的法人,如果没有直接证据——丈夫指示妻子受贿不可能会有签字、盖章、写“同意”等等“直接证据”,也不大可能都被偷偷录音,这种情况下,一旦丈夫否认知情,法律如何判?   现代文明社会的法律并不连坐,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官员也只会为妻子的受贿而引咎辞职,并不会直接受到法律的制裁。可如果把西方这类“法治精神”照搬到中国,那就大大的有问题了!要知道,中国最严重的“官员犯罪”,尤其是大案要案,都不是由官员们亲自去做的,几乎清一色是由妻子与子女们完成的。尤其是那些大权在握,甚至不知道如何使用人民币(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官们,他们都不会去贪赃枉法,为自己几个弄钱,可他们的妻子子女呢?可以这样说,少有不会利用他们去疯狂敛财、贪赃枉法的。   中国这种官员不直接介入的“贪污腐败”与疯狂敛财已经成为一种特色,而这种行为比一些低级官员们偷偷摸摸捞点小钱危害更大,影响更坏!   我就曾亲耳听到有几位商人商量如何去搞定一位政治局委员的哥哥——他们准备用三千万请这位哥哥做项目“顾问”。以我对这位政治局委员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同那些商人做非法的事,商人们大概也知道,他们连见一面这位政治局委员都很难,但我相信,他们绝对可以轻松搞定那位政治局委员的哥哥。那位哥哥不是傻子,而且正在找退休后的兼职,他完全没有责任与道德修养去拒绝那三千万啊。   怎么对待这种中国特色的以权谋私、贪污腐败,也是当今反腐的重要课题。目前对这种犯罪还主要是靠薄熙来那句“我同老婆商量好了”的精神,靠官员的道德水平,靠党员的修养,靠掌权者的自律。可在现代文明社会,官员们有什么理由与法理依据要求他们的妻子与子女必须听自己的?解决这种官员子女与亲属替官员“贪污腐败、滥用职权”的办法还是有的,那就是法治与公众、媒体监督。   最后讲一个有趣的现象,大家知道有不少国外最高领导人的亲戚到中国来学习、工作与生活,例如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弟弟、澳洲总理陆克文的孩子与哥哥,这些年,前后至少有几十位这样特殊的外国人。一开始中国人都觉得很神秘和兴奋:这些都是外国最高领导人的亲属啊!可看多了才发现,他们过得几乎连普通外国人的生活都不如。   我不妨再给大家“泄密”一下,我们国家某些特殊部门曾经对那些特殊的外国人很感兴趣,希望通过对他们的小恩小惠,或者建立某种固定友好的关系,通过他们影响他们那位当国家领导人的亲属来做点事,对中国友好一些,于是也花了不少钱和精力,可这些年下来,几乎一点作用都没有。于是偃旗息鼓,不再理这些人了。有趣不?   可是,还有一个不那么有趣的现象:西方国家一些特殊的机构也早就开始关注一些在海外发展的中国高级官员的子女与亲属,他们发现,掌握了这些人,就几乎掌控了大半个中国。是不是挺吓人的?我不是造谣。]   杨恒均 2013.8.27 好父母决定孩子一生 一家“飞”出三个博士的四快高效学习法 20个小时让您成为记忆天才 快速学习英语的一种独特方法 世纪大审判,我们离法治还有多远? 司法,不要弄到“挟洋才能自重”! 法治社会的“底线”就是法律 改变游戏规则,许宗衡也许还能当深圳市长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就是考试 法治社会反腐——刑必须上大夫 考试信息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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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中国共产党: 从穷人党到富人党(一)—“两会”中的富豪

华盛顿 — 中国全国“人大”和“政协”会议正在北京召开。“两会”代表中的富豪再度成为媒体和公众关注的焦点。中国富豪们究竟为什么要步入政界?在一批富豪从政的同时,另一批富豪却在移民海外,这背后又有什么原因? 请看VOA卫视记者斯洋、金刀的报道“中国共产党: 从穷人党到富人党”。今天请看第一集“两会”中的富豪。 中国第十二届全国人大和政协会议正在北京举行。“两会”中的富豪代表群体,再次引起公众的关注。 根据“胡润百富榜(Hurun Report)”的资料,今年的“两会”代表中有83人身价在10亿美元以上,其中人大代表中有31人身价超过10亿美元,政协代表中有52人身价超过10亿美元。与此相比, 美国国会参议院和众议院中中没有一人的财富超过10亿美元。美国国会中最富有的代表,是来自得克萨斯的共和党议员迈克尔.麦克考尔(Michael McCaul), 他的身价为5亿美元。 这些富豪中包括杭州娃哈哈集团的创始人宗庆后,他是人大代表中最富有的。据称,其财富已经达到130亿美元。宗庆后同时也是一名中国共产党的党员。中国的富豪为什么要入党,为什么要从政? 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政治学和国际关系教授狄忠浦(Bruce Dickson)说:“企业家加入共产党有两个原因, 一方面,加入共产党后,他们更容易获得银行的贷款、获得出口或是其他在中国做生意所必需的许可证。入党对这些都有帮助。 第二个原因是,一旦他们介入政治后,他们就可以以此为跳板进入地方‘人大’、‘政协’等组织,进一步获得一些荣誉的或是有影响力的位置。” 中共十八代表,中国红豆集团有限公司总裁周海江的名片上列有10个政治职务。他在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表示,这些职务使他有机会跟各界精英,即商人、政界人士和军方人士打交道,有时甚至可以向最高领导人提出施政建议。 美国知名中国问题学者林培瑞(Perry Link)回顾了中国人加入共产党的历史后指出,自中国启动改革开放之后,中国人加入共产党很大程度上带有“犬儒主义”的成分。明明想着自己的利益,却还要说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共产主义和为人民服务”的空话。 他说:“从大学生到富翁,他们都想入党,参加共产党是为了自己。为了赚钱,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奇怪的是,他还保留原先的那种理想主义的空话。‘为人民服务’,‘共产主义’,那些话语还在。但是完全变成了一种空乏的东西,实际都是利己,都是赚钱。” 胡润的报告显示﹐从2007年到2012年的胡润百富榜﹐有75人在这段期间为中国立法机构的一员,此期间他们的财富平均增长81%。另据胡润统计榜单上没有担任全国性政治职务的324人﹐同一时期的财富平均增长47%,增长幅度几乎少了一半。 允许资本家入党是中共前领导人江泽民的提议。江泽民提出三个代表的理论,而私营企业家被视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2002年开始,中国共产党开始接纳私营企业家入党。截至2010年,中国的顶级富豪中,大约三分之一都是党员。 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政治学和国际关系教授狄忠浦说:“有些人取笑这样的决定。另外一些人认为,这显示了共产党的灵活性,按照外部环境的发展,调整自己内部的制度。” 中国资本家加入共产党当时被许多西方政客,包括美国总统克林顿和英国首相布莱尔在内,看作是中国共产党的进步,将有助于中国社会的民主化发展。 美国知名中国学者林培瑞说:“他们有一种理论,认为中国的中产阶级要发展他会使上压力,让共产党妥协,让媒体更开放,让基本的权力扩大,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些都没有实现。倒是那些慢慢富起来的人不跟上面对着干,反而是跟上面合作。所以中国社会中比较大的隔阂,不是中产阶级和领导层的隔阂,而是领导层和中产阶级合作对付下面。” 乔治.华盛顿大学的狄忠浦教授撰写过三本关于中国共产党和富人阶层的书。 在《财富转化为权力》一书中,他说,中国富人已经成为执政的共产党的伙伴,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希望维持政治现状。 他说:“那些被允许加入共产党的企业家是那些共产党认为不会给他们制造麻烦的人,不会要求改变的人。他们的兴趣是维持稳定、维持高增长、扩大出口的机会等等。共产党推出这些政策,而企业家从这些政策中获利。” 也许,一个需要指出的事实是,中国民营企业家从来没有进入真正的决策层。民营企业领导人一般都只能是止于政协委员或人大代表,即使被安排在政府机构任职,往往也只是徒有其名却并无实权的虚衔。 与富人加入共产党形成对照的是,相当数量的富人选择移民海外。 根据“国际人才蓝皮书”《中国国际移民报告(2012)》指出,中国正在经历第三次大规模的“海外移民潮”,而投资移民已经成为中国海外移民的重要组成部分。 报告表明,中国个人资产超过一亿元人民币的超高净值企业主中,27%已经移民,47%在考虑移民,个人资产超过一千万元人民币的高净值人群中,近60%的人士已经完成投资移民或有相关考虑。而实际中国富人的移民人数远比上述报告要多得多。 乔治华盛顿大学的狄忠浦说,富人入党也好,移民海外也好,都是出于一种目的,躲避风险。他说:“入党是降低生意的风险,这样,你的企业就不太可能被政府关闭或是被压榨,某种程度上是将风险降到最低。将家人和财富转移到国外也是避免风险的一种做法,避免财产被没收,家人受迫害。入党是积极的动作,移民是消极的,但是出于同一种愿望,那就是降低风险。” 然而,中国宪政学者曹思源表示对上述观点不完全赞同。他说:“我的看法是,移民有种种原因。其中一种是用脚投票。他对现行的体制不满意。这么多人移民,这实际上构成一种新的压力,要改革,要进行体制的变革。体制变革了,符合大多数人的需求了。那么对社会发展就是有利的。就会吸引人们重新倒流。” 不过,有迹象显示,中国对富人集团的支持在下降。分析人士认为,中共 18大代表,三一集团董事长梁稳根没有向先前所说的那样进入中央委员就是一个迹象。 狄忠浦教授说:“(富人)代表在党代会的数量是多了,但是整体来说,仍然是很小的一个数字,不到12人。而且没有一个人被选进中央委员会,甚至是候补委员。这体现了共产党如何看重一个群体或是一个职业。重要委员中是有富人,但是他们都是国有企业的领导人。” 1月28号,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中国新领导人习近平更是明确表示要着力在工人中发展党员,继续做好在农民中发展党员工作,重视从青年工人、农民、知识分子中发展党员,优化党员队伍结构。 一些观察人士认为,这是第一次从中央的角度抛弃了精英和财阀,等于否定了江泽民的“三个代表”,也不强调胡锦涛所提倡的阶层和谐。 中国的“两会”通常被成为橡皮图章,听命于中国共产党。中国富豪从政也是从中共十六大开始的。中共十六大的党章为此还做出了改变。中国共产党如何从工人阶级的党发展到所谓的“富人党”?我们将在下一集中国共产党党章的演变中为你介绍。 fullrs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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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新闻 | 习近平口才堪比西方政客 中国会发生剧变

习近平口才堪比西方政客 中国会发生剧变 ( 博讯北京时间2012年11月29日 转载 )          来源:朝鲜日报          “打铁还需自身硬。”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2012年11月15日在记者会上发表的讲话饱受赞誉,中国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期望他成为邓小平之后再未出现的强有力的领导人。《朝鲜日报》11月28日刊发评论文章《习近平的口才》,称习近平11月15日就职演讲“本是西方领导人发表演讲时惯用的内容。”并称“每当有文采的领导人掌权时,中国都会发生剧变。”          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大批共产党员在上海等地被残杀后,中国共产党于1927年8月在武汉召开了紧急会议。在被称为“八七会议”的此次会议上,作为湖南省代表出席会议的毛泽东发表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着名言论。他是中国历届最高领导人中最优秀的演说家。“妇女能顶半边天”、“农村包围城市”、“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等名言至今仍脍炙人口。          邓小平虽然不像毛泽东那么有文采,但也能简单明了地表达自己的意愿。“黑猫白猫”就是其中的代表。他主张“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并以此为武器突破重重阻挠带领中国实现改革开放。他还提出“一国两制”构想,使澳门、香港回归中国。          在地广人多的中国,最高领导人要想把自己的意愿准确传达给底层行政单位和人民并非易事。中国政治家尽量言简意赅地表达自己的意愿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种现实。邓小平之后中国再未出现这样的政治家。但好在还有一位前总理朱�基留下了较为经典的语录。朱�基1998年在反腐倡廉会议上表示:“我这里准备了 100口棺材,99口留给贪官,一口留给我。”          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2012年11月15日在记者会上发表的讲话饱受赞誉。这是他当选中国最高领导人后第一次发表讲话,但他并未像前任领导人那样打官腔。他表示:“我们的人民热爱生活,期盼有更好的教育、更稳定的工作、更满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会保障、更高水平的医疗卫生服务、更舒适的居住条件、更优美的环境,期盼着孩子们能成长得更好、工作得更好、生活得更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这本是西方领导人发表演讲时惯用的内容。习还就腐败问题对中共官员说:“打铁还需自身硬。”中国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期望他成为邓小平之后再未出现的强有力的领导人。          习近平就任之前就展示了直言不讳、一针见血的说话风格。习近平2009年访问墨西哥时,对抨击中国人权问题的西方国家痛斥道:“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外国人,对我们的事情指手画脚。中国一不输出革命,二不输出饥饿和贫困,三不去折腾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中央党校2010年举行春季学期开学典礼时,习近平仅用“长、空、假”三个字就指出了党内文件和演讲存在的问题。每当有文采的领导人掌权时,中国都会发生剧变。习近平的言论如此吸引全球关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本文来源:朝鲜日报 _(网文转载) (博讯 boxun.com) Please enable JavaScript to view the comments powered by Disqus. 0191972238 blog comments powered by Disq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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