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窟

何清涟 | “娜拉”终出走 前程尚渺茫

中国政府日前发布《关于进一步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将“尊重城乡居民自主定居意愿”列为户籍改革的基本原则。这表明中国终于放弃了师法于明太祖朱元璋的户口黄册制度,允许国民在自己的国家自由迁徙。此项改革的受益者除了全国2.89亿人户分离者之外,农村人口从此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迁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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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贫民窟”

十八梯棚户区,外人眼中的重庆“贫民窟”,距离解放碑商业区仅一街之隔。从重庆“母城”到城市“毒瘤”,十八梯被重庆速度远远抛在后面。2010年,十八梯拆迁改造工程启动,摄影师王远凌深入十八梯,记录下这些城市底层居民的面孔。 周云舫,男,91岁,原五金公司职工;张君香,女,71岁,原街道会计。老两口50年代起就住在十八梯商业局(现商社电器)职工宿舍。老两口称,这幢楼刚修好的时候非常漂亮,如今却变得十分残旧。近几年,随着原住民逐渐搬走,租赁户增加,除了老两口外,已没人再关心这楼。 王安茶,46岁,茶馆老板。1984年,茶馆开业,老板是王安茶的母亲。如今,王安茶便成了老板。20多年间,茶钱从最初的1分2分涨到了1块5毛,茶客却还是来来去去的这些老顾客,就连茶具茶杯也都基本没换过。 李奇志,54岁,重庆垫江人。李草药在十八梯开草药馆已有9年,开出了名气,所以人们都叫他“李草药”。他性格内向,每天除了看病就是看医书。草药馆能顺利经营,一方面靠他的医术,更多还是靠他老婆的打点。 陈素华,101岁,在十八梯居住超过70年,是改造片区里唯一的百岁老人。老人身体一直很好,但一次起身上厕所的时候摔伤了。伤病之后,老人每天只能坐在藤椅上,一动不动。 何绍章,81岁,还俗方丈,常年住在“圆门山庄”旅馆。1948年到1989年,何绍章在峨眉山当僧人,一直做到了该庙住持方丈。60岁那年,亲人变故,他决定还俗下山。何绍章来到十八梯,住在临时的旅馆里,后来干脆在旅馆外搭了个小窝棚,3块钱一天,也算安了家。但对于喜欢四处喝茶访友的他来说,这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 任毅,地铁公司轻轨项目水电工。任毅不想住工棚,想有个相对私密的空间,于是在十八梯的一间旅馆住下了,5元钱一天。任毅习惯穿着干净的工作服和皮鞋,他觉得自己比那些穿破旧解放鞋的人看上去要体面。在十八梯,小旅馆多多如牛毛,形式也是多种多样,价格不等,但不会超过十元一晚。 王小梅,24岁,民营服装厂女工。王小梅在这个服装厂工作了快5年,如今已是4岁孩子的母亲。十八梯即将拆迁,服装厂还没找到新厂房,暂时停产了。王小梅面临着“半失业”的状态,每天只能等待着。 韩雪,19岁,贵州六盘水人,在十八梯外附近的一个发廊做小工。韩雪与男友及另一对情侣合租了一套房,每月租金600元,比外面便宜了不少。随着十八梯的拆迁,租赁合同期满之后,韩雪又要为找住处而奔波。因为出了十八梯,就很难再找到这样便宜的房子了。 何文林,64岁,低保户,与弟弟一起住在十八梯的公房中。虽然有老婆孩子,但基本上都没有跟他住在一起。由于房屋位置造成的常年潮湿,与大部分上年纪的居民一样,何文林患有严重的风湿。因此,何文林每天只能坐在家里,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 唐立中(男),重庆人;唐冶香(女),广西人。两人在广东打工认识后,放弃了在广东相对优厚的待遇,回到重庆发展。2010年7月30日,他们举行了婚礼,新房是临时找的平房。尽管婚礼在十八梯举行,但小两口称,这仅仅是为了圆一个父母们“在老家办婚礼”的梦,等有钱了,他们会搬到条件更好的新房里生活。 黄峻凯,3岁。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打工,1岁多从农村来到十八梯跟奶奶一起居住。由于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龄,黄峻凯每天只能在巷子里跑来跑去。大人们爱逗这个孩子,但一旦打起了麻将,就再没有人跟他玩了。 郑金林,45岁,住在十八梯厚池街的公房里。郑金林2岁就患上小儿麻痹症,母亲早年丧夫,为带大四个孩子,不得不卖血持家,根本无钱给郑金林看病。如今母亲老了,郑金林则承担起家庭杂事,白天出去捡垃圾,同时兼顾煮饭和洗衣服。郑金林希望一直能陪在母亲身边。 徐岚,62岁,原重庆电焊钳厂工人。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她搬到了现在这个32平方米的房子里。这一住,就住到了孙女参加工作。徐岚退休后,每天的生活就是跟家里的吉娃娃狗玩耍,做饭,然后等着丈夫、女儿、孙女回家吃饭。在听说十八梯要改造的时候,个性安静的徐岚曾对着电视台的摄像机,激动地哭诉着十八梯居住环境的恶劣。 王秀英,72岁。王秀英在十八梯临街的一幢老楼上住了26年,家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捡来的。但王秀英爱美,最近她捡到一个挎包,每天都把这个包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向迎,20岁,患有白化病和中度视力障碍,跟着师傅做盲人按摩已有5年。向迎所在的按摩店租赁在十八梯厚池街,小有名气,但行业竞争日趋激烈,再加上老客户逐渐搬走,生意越来越难做了。他们希望能在繁华地段找个店面,继续维持这份利润微薄的生意。 王俊华,58岁,四川岳池县人。王俊华从老家来重庆,在医院做护工。每次来重庆找工,她都会在十八梯的女子旅店住上几天,一旦找到工作,便离开旅店,搬到医院附近的出租房。护工通常做不长久,所以,王俊半年来一次重庆,来时在十八梯住几天,走时也在这儿住几天。 曹贞蝉,47岁,重庆渝北石船人。曹贞蝉初到重庆,刚刚住进十八梯的这家女子旅馆。住下后,曹贞蝉将去劳务市场找工作。对于她这样的农村妇女们来说,只要要求不高,找一份工作很容易, 唐贤德,53岁,在十八梯的重庆热工仪表厂工作。唐贤德在仪表厂工作了34年,这34年都在这个小厂房中度过。这个厂也是十八梯片区最后一家尚在生产的企业。在十八梯即将拆迁之际,唐贤德和这个拥有几十人的小厂即将面临一个选择——在其他地方把厂办下去,还是就此分钱散伙? 易淑芸,81岁,天主教徒。易淑芸是原山城针织厂职工,1951年就在十八梯居住。1986年,易淑芸成为一名天主教徒,每天生活最主要的内容就是做学习圣经。易淑芸称,她愿意在十八梯拆迁之后,把补偿的房产留给女儿和孙女后,到养老院生活。女儿则在其他地方买了套新房,想把母亲接过去。到那时,易淑芸也就搬离十八梯了。 张小妹,8岁,住在自家的房子里。她酷爱拉丁舞,曾经获得舞蹈比赛的一等奖。由于一家5口都住在一起,张小妹只能在狭窄的楼道练舞。她希望有一天能搬进一个宽敞的新家,有一块地方容得下自己和舞伴一起跳舞。 余海,48岁,原来是金属材料公司的工人。2000年下岗后,他就以摆地摊为生。余海住的地方是原来单位的礼堂,被分割成大大小小十多个房间作为职工宿舍。这里最多的时候住了几十口人,现在搬的搬,拆的拆,就剩下余海一个人留了下来。 张元正,64岁。张元正从小便住在十八梯,如今他和老婆、80多岁的老母亲依然住在十八梯。张元正右眼视力不好,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听收音机。 冯玉珍,78岁。1978年,为给老伴治病,冯玉珍卖掉了解放碑的房子。老伴去世后,冯玉珍开始了她的“漂泊”生涯,四处租住。2000年,她住进了敬老院,但由于肠胃一直有病,经常大小便失禁,她觉得影响了别人的生活,又搬了出来。2009年,冯玉珍换了三个住处,最后落脚到了十八梯。这个布娃娃,是她唯一的伴。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17219/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山城“贫民窟”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1/11/23, 20:14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贫民窟的尊严 传奇贫民窟 – 九龙寨城 张海迪:对生活要有海纳百川的胸怀 传奇乞丐粉笔字震惊全国,字库上门求字 为什么说步步惊心才是史上最强穿越,因为若曦是会计女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璀璨山城乐活游 胡志强:创旅游春天 (@yun) 巴西:狗的贫民窟 (@ermiao) 山城·猫记 (@ermiao) (利比亚反抗军)利比亚反抗军攻下首都附近一个山城 (@yun) 跳蛋有多猛,女记者亲身试过就知道 (@fanjian)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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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晖:“城中村”还及不上“贫民窟”

中国城市贫民居住地似乎有各种称呼,与国外口径很难归类。他们说,比如“棚户区”与“城中村”,听起来都是很差的地方,是不是就是我们说的“贫民窟”呢?   我说,好像很难讲。“棚户区”在中国城市中其实是有身份含义的。它的居民通常是有本市市民身份的人,虽然棚户区的条件很差劲,但他们有居住权。除非是给他们相当的补偿,或者进行了标准更高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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