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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更多发布者布鸣真象 | 8 月 15, 2011
每当Hosts失效,当Vpn无法连接的时候,心里都会有种声音在耳语:“算了吧,何必那么累呢?”是啊,怎么会不累呢?想我第一次爬上墙头的那晚,什么声音都没有,一个人坐在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电脑的指示灯在闪烁。我在墙头停顿了几秒钟,最终下定决心翻墙出去。如今,十多个年头过去了,我肚腩隆起,两鬓浸霜,依然在墙头爬上爬下。以后呢?一个六十岁仍在翻墙的大叔?一个八十岁骑在墙头的大爷?一个作为翻墙吉祥物存在着的人瑞?
阅读更多发布者图样图森破 | 6 月 17, 2011
重庆“云特区”是中国唯一特批的“特别管理区”,高墙内数据中心与国内互联网物理隔离,不经防火长城,通过专用光缆直接连接国际互联网。” “外商在这个“云特区”开展离岸数据业务,可以不经过国家关口局的数据检查,可以获得电信和数据营业执照,甚至可以对电信业务100%控股。” 想象一下,如果有这样一个网络,没有绿坝,也没有防火长城,只要你愿意,几乎可以浏览任何一个想打开的网页,会是什么样子? 在重庆,将有这样一个网络,纵横近10平方公里,它不与国内互联网相连,不经防火长城(GFW),通过专用光缆,从上海或者青岛,直接接入国际互联网——Internet。 在这个特别的区域内,闲人一律免进。只有通过最严格的安检措施,工作人员才可以进入。它的外围,是由绿色植物和铁栅栏组成的厚厚围墙。围墙之上,是密集的监控摄像头。要接近这片区域,大体和闯入美国白宫的难度差不多。 围墙之内,是花园般的办公区,马路宽阔,绿草如茵,那些自由连接世界的上百万台服务器隐藏在一栋栋低矮的建筑物内,不分昼夜地运转。来自全球的海量数据在这里完成交换、处理、发送的全过程。 这个在中国独一无二的区域,有一个颇为拗口的名字——国际离岸云计算特别管理区。凭借这成片、大规模的电子硬件集群,重庆,这个偏居中国西部的内陆城市将在全球信息产业中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 给部委出难题 “由于互联网监管制度等原因,中国内地在全球数据处理外包业务上的份额为零。” 重庆进军“云计算”的想法,大约起于期而至2010年10月。 据重庆两江新区的一位领导透露,最早提出这一想法的是重庆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 彼时,“云计算”的概念正热。这项技术的出现被认为是继个人电脑、互联网之后“第三次互联网革命”,它向人们展开了一幅美丽的图卷:在云时代,人们不再担心本地硬盘的容量大小和是否损坏,本地计算机的计算能力也不再成为计算机应用的瓶颈。过去装在电脑机箱里的各个单独部件——存储信息的硬盘、处理信息的微型芯片、操控信息的应用程序——现在已分散在世界各地,通过互联网集成,供每一个人分享。通过云,可以实现运算资源的随时获取,按需使用,随时扩展,按用付费。就如同以前家家户户自己打井,现在有了自来水公司,在家开水龙头就可取水,而且,无限供应。 正因为其巨大的商业前景,云计算已被纳入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的国家战略中。2010年10月18日,工信部确定北京、上海、深圳、杭州、无锡等5个城市先行开展云计算试点 (重庆不在此列)。随后,这几个城市都纷纷推出了各自宏大的“云规划”。 据重庆经信委一位内部人士透露,在此背景下,重庆市经信委也提出发展云计算的想法。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想法迅速引起了重庆市领导的重视。 然而,重庆的设想上报国家部委后,迎来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决。 重庆提出的想法是:打造中国乃至亚洲最大的云计算数据处理中心——包括在岸的,也包括离岸的。 前者不是问题,但是后者,在中国却几乎是空白——目前,欧美地区数据处理外包业务,40%在日本,60%在新加坡、中国香港、印度和马来西亚等地,中国内地份额为零。 这一方面与中国市场的发展滞后相关;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方面——是因为,中国有着颇为严格的互联网监管制度。 按照相关规定,国外大型企业在中国开展电信和数据服务,必须经过国家关口局(也叫接口局,是负责与其他网络或者运营商的互联互通的端口)的信息检查,同时,中国的电信业务也不允许外资控股,这在客观上让一些外资企业“望而却步”。 重庆要想设立这样一个云计算特区,等于是给国家部委出了一个大难题。 但是,这个市场却巨大无比。进入21世纪后,全球资源争夺的焦点已经从石油、高科技产品和金融资金,延伸到数据资源的竞争。重庆市长黄奇帆曾公开表示,今后10年,全球数据处理量至少增加10倍以上,这意味着,欧美外包到亚洲的服务器,可能从过去的一百多万台发展到一千多万台,“这是重大的发展机遇,如果在新的市场格局中,中国内地的份额仍然是零,将是非常可悲的事情。” 破局之路 “与已经发展成熟的浦东和滨海新区相比,重庆的两江新区“如果没有一些特殊政策,我们如何赶上,甚至超过别人?”” 部委的否定并没有打消重庆的积极性,据两江新区一位参与方案制定的领导透露,为了说服他们,重庆经信委和两江新区的领导数次奔赴北京,解释重庆的构想。方案被否决,便回来重新讨论、修改,然后继续申报。 据这位领导透露,国家部委最担心的,是信息安全问题;而重庆最终打动国家部委的,是两江新区的特殊地位。 这是继上海浦东新区和天津滨海新区之后,国务院批准设立的第三个国家级开发开放新区,是中国推进新十年西部大开发的重要突破口,2010年5月初才被批准设立。成立之初,中央就赋予了其诸多“先行先试”的权利。 成立一年来,这个新特区发展速度可谓惊人。以基建为例,2011年的投入就高达385亿,平均每天投入一亿多。几乎是两天削平三山头、一周推出一平原。 这样的速度,既是为了迎接大项目的落地,也是为了弥补历史的欠账。 在上世纪40年代,重庆也曾贵为“陪都”,但在短暂的繁华之后,重庆便被划入四川,成为其管辖下的一个市,建设速度一直令重庆人抱怨不已。 一直到1997年,为了解决大批三峡移民的问题,重庆得到了直辖的机会。从那时起,这个城市开始了看起来非常迅猛的发展。重庆直辖10年投入基础设施建设的资金,是解放后至直辖前48年的7倍。 2007年,在重庆直辖市成立十周年时,它又成为了国家级统筹城乡综合改革试验区。三年之后,两江新区获批,重庆再次驶上快车道。 从江北机场出来,一路上都是众多代表着这个城市心态的广告牌:“上海,上海”、“曼哈顿广场”、“国会山”、“到洋人街去”。从重庆最著名的景点——朝天门往后看,渝中半岛上让人窒息的高楼一座连着一座,不停地绵延生长。 这个闷热多雾的山城只有快些,再快些,才能赶上那些已经现代化的一线城市。而这,也成为重庆拿下“云特区”的最重要理由。 上述的这位领导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与已经发展成熟的浦东和滨海新区相比,重庆的两江新区属于后来者。“如果没有一些特殊政策,我们如何赶上,甚至超过别人?”他反问。 也正是这一反问,让工信部和国家安全部同意了重庆的设想。重庆的这个云计算基地,由此成为中国唯一特批的,高墙内数据中心与国内互联网物理隔离,不经防火长城(GFW),通过专用光缆直接连接国际互联网的“特别管理区”。 据两江新区的一位领导透露,外商在这个区域内开展离岸数据业务,可以不经过国家关口局的数据检查;可以获得电信和数据营业执照,甚至可以对电信业务控股——哪怕是100%。 重庆速度 “从提出建设云计算特区,到得到国家相关部委的批复,重庆用时不到半年。” 在重庆市此后对外公布的战略中,这一计划被打包成整合提升IT产业链的“云端计划”——“端”指的是重庆正在发展的各种终端设备,而“云”,指的正是重庆正要打造的“云特区”。 最近几年来,全球产业梯度转移的趋势开始加速,地处中国西部的重庆迎来了众多终端设备制造商。目前全球六大笔记本电脑品牌中的惠普、宏碁、华硕等已经在重庆设厂,富士康、广达、英业达、和硕、仁宝等代工商和一大批零部件配套企业也开始进驻,使得一个笔记本电脑集群正在重庆形成。 据重庆市政府测算,5年后,全球笔记本产能约为3亿-4亿台,而重庆将会占据1/3,也就是说,全球生产3台电脑就有1台是重庆制造。 除了笔记本电脑,重庆在服务器、交换设备、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等终端产品上均有布局。上述的这位知情人士说,这些产业虽然渐成气候,但总感觉缺乏一个能统领全局的IT战略。“云计算的提出,可谓恰逢其时。” 他分析道,云计算带来的最大机遇是数据处理业务的迅猛增长,重庆即将成为全球最大的笔记本电脑基地,发展云计算,意味着向产业链的上游再进了一步,“金融结算中心、智能城市、物联网等等,这些重庆之前力推的概念都可以装入云计算中”。 也正因为如此,重庆市高层对这一项目的支持力度非常之大。 据重庆经信委一位内部人士透露,在云计算项目获批之后,重庆成立了一个二十多人的云计算工作领导小组,市长黄奇帆亲自挂帅,组员们则从经信委、两江新区管委会等各政府部门抽调,专门推进这一项目。 从提出建设云计算特区,到得到国家相关部委的批复,重庆用时不到半年。而在这一领导小组的推进之下,其招商引资的速度,更是让外界刮目相看。 第一个进驻“云特区”的,是商务部下属的中国国际电子商务中心 (这也是国内唯一的政府综合性商务中心)。这个项目2011年4月初已破土动工,建筑面积25万平方米,斥资16亿。 知情人士透露,这一项目的引进,得力于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在调任重庆之前,薄曾担任过商务部部长。 5月份,两江国际云计算中心又迎来亚太地区最大的独立电信服务商——新加坡太平洋电信。根据协议,太平洋电信将投资1.5亿美元,建设离岸、在岸各一栋约1500个机柜的数据机房,约3万台服务器,并负责园区国际海缆的接入。 值得一提的是,重庆是太平洋电信继香港、深圳和天津之后,布局“云计算”机房的第四城。 5月31日至6月4日,由黄奇帆亲自带队的重庆市政府代表团出访美国。考察,会见,演讲——整整5天时间里,黄像一只上足了发条的钟,不停地向美国知名IT企业推销重庆宏大的“云端计划”。 据当地媒体报道,重庆云计算产业已引起美国众多企业的投资兴趣,惠普、思科、易昆尼克斯等IT巨头均表示将参与重庆“云计划”建设。应黄奇帆之邀,思科总裁钱伯斯甚至还答应,将出任重庆市政府市长国际经济顾问。 知情人士透露,招商的成功,除了一把手的直接推动外,也与重庆云特区采取的特殊制度有关——因为其保障了外商最关注的信息安全和知识产权,同时又打开了中国数据处理的巨大市场,吸引力几乎让外商“难以抗拒”。 他的话从侧面得到了印证。太平洋电信公司重庆项目负责人陈高峰告诉记者,他们之所以决定到重庆投资,数据特殊管理区的因素占到70%以上。在他看来,重庆建立的这一云特区,等于是将“保税区”的概念移植到了信息产业上来,“我们可以在这里建立一个直接连接海外的机房,这对我们的吸引力非常大”。 重庆市长黄奇帆 (CFP/图) 先行者的烦恼 “摆在重庆面前的第一个难题,是如何让费尽心力争取来的特殊政策“平稳落地”。” 一切看起来似乎很顺利,然而,挑战也同样存在。 摆在重庆面前的第一个难题,是如何让费尽心力争取来的特殊政策“平稳落地”。 虽然,“云计算”这一概念在IT界已是常识,但是对普罗大众——包括力推这一项目的重庆相关政府部门的领导——来说,依然是一门太过高深的学问。 重庆两江新区经济发展局局长李光就坦诚地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对云计算“一开始几乎什么也不懂”,边干边学。也正是在这一过程中,重庆在不断地完善自己的方案。 在同意重庆的设想之时,国家相关部委也提出了一些要求。比如,作为限制条件,重庆必须保证,这个特区只是将数据传输到重庆集中处理后,再传输出去。而数据不检查的规定,也只针对跨国公司的国外业务,其国内业务仍需通过关口局的数据检查。同时,出于国家信息安全方面的考虑,相关部门将对数据特殊管理区内和区外的数据进行严格隔离,并保留对特管区内数据的抽检权。 这些要求看起来简单,但要做到却并不容易。这意味着,重庆必须制定出一套完整的规则。而且,毫无经验可以参照。 目前,重庆已经公布了一些初步方案,比如,云特区将不与任何境内法人机构或个人发生经济关系,以此保证离岸数据处理的纯粹性;对离岸数据处理区与在岸数据处理区,将通过建立围墙、划分区域等物理手段完全隔离,以保证信息安全等。 但是,问题总是层出不穷。李光介绍,现在最难的,在于顶层设计——采取什么样的制度,设立哪些部门,招徕哪些人才,几乎每一项,都是一个重大课题,都需要从零开始。 据他介绍,重庆一开始提出的规划是3平方公里,此后经过测算,又将规划扩大到了10平方公里;为了更好地制定方案,两江新区还专门前往新加坡的一个数码城考察,与对方建立了联系。 而为了更好地了解云计算,政府组织了多次培训和学习。太平洋电信重庆项目负责人陈高峰有一次乘两江新区一位公务员的车发现,他的后座上放着一本云计算方面的书,很好奇,一问之下才知道,管委会领导要求公务员们人手一本,迅速了解相关知识,为发展新兴产业做好准备。 按照规划,这个“国际离岸云计算特别管理区”将建在位于重庆北碚区的水土工业园区,在重庆市政府的构想中,这里将会是一个既适合工作,也适合居住的花园型工业园区,有步行街,有电影院、小吃街,还有一个七星级酒店。 2011年6月11日,南方周末记者从重庆市中心,原国民政府的行政中枢——上清寺出发,倒了两趟公交车,经过两个多小时才到达这片工业园区。然而,所到之处,除了黄土,还是黄土。在这个主要交通工具为摩托车的小镇上,人们对这里正在酝酿的变化似乎一无所知。蒙蒙细雨中,只有起吊机在忙碌。“云计算中心不会到处开花,重庆不会在40个区县均摊,全国也不会在每个城市都布局,如果重庆把亚洲地区20%以上的数据处理外包业务集聚了,重庆就能成为‘中国队’,就可以代表国家参与世界竞争。”黄奇帆说。 然而,就在重庆信心满满地进军云计算领域之时,全国各地的云计算中心已经遍地开花。以工信部确定的试点城市上海、北京为例,前者提出了“云海计划”,准备在未来三年培育十家年经营收入超亿元的云计算企业;后者则提出了“祥云计划”,力争到2015年,形成2000亿元产业规模。它们的野心似乎一个比一个大——上海声称,要打造“亚太云计算中心”;北京则宣布,要建成“亚洲最大超云服务器生产基地”。 {lang: ‘zh-CN’} 相关日志 2011/06/13 — 许知远:中国的复辟浪潮 (0) 2011/06/10 — 《洛杉矶时报》:中国“红歌”运动中的虚假音符 (0) 2011/06/06 — 南都周刊:红岩下的西南政法大学 (0) 2011/06/06 — 许志永:方洪没虚构事实也没扰乱公共秩序 (0) 2011/0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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