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gle

张鸣 | 潜规则泛滥的制度原因

  潜规则泛滥的制度原因 张鸣 自打吴思先生发明“潜规则”这一名词以来,潜规则已经变成我们这个社会最流行的用语。这个词,不止做名词用,而且可以当动词用。在每个角落,这个词似乎都适用。细琢磨起来,这个词,在两个地方用的最多,一个是跟政府有关的领域,一个是演艺界。 其实,学界早就有类似的概念,叫做隐性制度。正如潜规则相对于明规则,而隐性制度则相对于正式制度。只是由于隐性制度的概念过于学术化,而且学界也没有将之普及开来,所以,人们更喜欢用潜规则这个通俗形象的概念。什么叫潜规则?其实人人心照不宣,肚子里都明白。概括地说,就是指明确的制度规则之外,不可明言但却实际通行的规则。一般来说,明规则指向东,则潜规则往往指向西。明规则规定不许拉关系,走后门,塞包袱,但潜规则则必须这样。简而言之,所谓潜规则就是,凡是要办什么事情,对于有权办这个事的当事人,必须奉献一点制度规定不许给的好处,钱、物、或者性等等。如果是两个都有权势的人,可以互相交换,互相方便。 在今天,潜规则几乎等同于不正之风,甚至行贿受贿。但是,这个古已有之的现象,在古代跟今天还是略有不同。我们知道,古代的政府机构,尤其是地方政府,官吏必然有大量的灰色收入。明清两代,实行低俸制,一个知县,一年的官俸不过 45 两银子。这点银子养家糊口都难,更谈不上过体面的生活。古今一理,千里做官只为财,日子都过不好,谁干呢?所以,地方官都可以在征粮征税以及审理诉讼案件的过程中捞很多好处,朝廷也睁眼闭眼。只是,在正常情况下,官员捞多少,书吏拿多少,衙役又能弄多少,大体有个数量比例的限制。大家约定俗成,一般不加以突破。这也是潜规则,一种取代正式制度的隐性制度。其间也许会有个别人突破尺度,坏规矩乱来,但多数官员还是能守住潜规则里的规矩的。只有到了王朝末期,统治机器锈蚀,秩序混乱,规矩才会被彻底破坏。在正常年景,即使买官,也是一种半合法的行为。大部分的钱是入国库的,经手人拿到的,只是一部分的钱。而且,社会不管怎么乱,但总有一个领域,是绝对没有潜规则的,那就是科举考试。科举考试,就是整个社会最后的稳定机制。 但是,我们今天面临的局面却有点麻烦。一方面,我们的政府制度化一直进步不大,建国 60 余年,改革也 30 余年了,但党、人大、政府之间的关系,依然界限不清,没有明确的制度权限划分。政府预算制度至今没有建立,各级政府预算外收支还是一笔糊涂账。政府各部门关系没有理顺,条块分割依旧。拥有世界上最多的监督机构,但监督效率却十分低下。尽管依法治国的口号喊了几十年,但整个党政机构如何用法律来管理社会,还是不甚了了。但是,既不属于正式制度,也不属于法令的禁令,却层出不穷。禁令限制越来越严,从条文上看,没有给任何潜规则留有余地,即使因此而违反宪法,也在所不惜。一个公款吃喝,有关的禁令能编厚厚的一大本书,可是到今天,任何一个机关,招待费都是支出的大头,吃喝根本没有限制。实际上,几乎在任何一个禁令高挂的地方,禁令都是失效的,真正起作用的,是潜规则。潜规则跟禁令之间,形成了巨大的讽刺性的反差。而且,据我所知,潜规则没有约定俗成的限制,在禁令迭出的情况下,经常变化。上面的政治压力大了,潜规则所需的费用就高,压力小了,费用就低一点。懂行的,所费就低,不懂行的大头,所需费用就高。即使有关人士拿了钱不办事,求他的人也没有什么办法。过关办事,从司法系统捞人,买官卖官,莫不如此。很多地位很高的人,居然会因此吃一些农民骗了。潜规则盛行,但却是一个混乱的江湖,没有基本道义和规则的江湖。这样的江湖,无疑蕴含着巨大的隐患。 制度化难以完成,是我们这个国度的痼疾。改革前 30 年,政治的运行往往依靠政治运动的来拉动,不仅制度,就是政策也经常变幻无常。这种一阵风一阵风式的运动,使得国家的政治生活经常处于动荡之中。但是,这种运动式的政治运作,在改革之后,也经常出现。只是不再发动群众,而是通过行政体系的压力杠杆来实现。刮风的时候,大家紧张一阵,风过去了,什么都恢复原状。潜规则也式如此,风紧了,收一收,风过了,照潜不误。结果是恶性循环,潜规则愈演愈烈,社会的隐患越来越大。 显然,如果我们像目前某种流行的说法那样,打算学习传统政治的经验,回归儒家伦理,甚至外儒内法的做法。我们至少要保证社会有一个制度是严肃的,这就是科举考试,也就是选官制度。通过这个基本上没有潜规则的制度,把社会上的优秀人才,吸纳到官僚体系里来,通过人才的努力,改善制度化不完全造成的缺陷。然后通过这些官僚为核心的士绅阶层的道德,约束官僚潜规则,不令其恶性发展。然而,我们现在没有这样一个严肃的制度,过去高考略等于科举。但现在由于大学生毕业生不再是国家干部,大学主要针对社会输送人才,高考已经起不到这样的作用。公务员考试按理应该类似于过去的高考,但现在的公务员考试,基本上是条块分割,各地自行其是,很难说有严肃性,内幕交易的潜规则现象,似乎一直都没断过。因此,所谓最大的腐败,人事腐败,始终不能根绝。 当然,现在是 21 世纪,国家前进方向,最好的选择,是面向现代化,向跟世界接轨的方向走。所以,法治化是一个必经之路。其实自打清末新政以来,行政体系的全面改革,法治化是绕不开的。不建设法治化,不仅依法行政无从谈起,就是政府间关系,特别是中央与地方关系都理不清。可悲的是, 60 多年过去了,国家管理社会,不是靠运动,就是靠人工盯防。有一事,必有一机构,至少要有一人,严防死守,似乎才能管得住,才能放心。时间一长,管事的人出事了,就再派另一个人,或者另外一个机构去监督。结果最后是机构叠床架屋,层层叠叠,庞大臃肿,人浮于事。效率不高不说,连起码的政务运转都难,每兴新事,必须添新机构。管理装修,有装修办,管理馒头,有馒头办。最近兴低碳,又设置了低碳办。其实,无论机构臃肿到什么地步,人员膨胀到何种程度,都是一种人治,但却是跟古代政府截然不同的人治政府,因为古代是有限政府,我们是无限政府,什么都管,还有没有统一的官场(士绅道德)。 在人类现代化历史上,没有民主,也是可以实行法治的。比如一战前的德国和日本,比如前英国殖民地的新加坡和香港。但是,法治的前提,不仅仅是制定一堆法律,而是司法的独立。一战前的德国,是个二元制君主制国家,但司法却是独立的,著名的德皇跟磨坊主的官司,磨坊主能够赢了官司,让德皇给他重建被拆迁的磨坊,就说明了这一点。这样的司法独立,虽然一直被左派批评为保守,但一直到纳粹上台,才被摧毁。即使这样,在纳粹上台之初,也能顶住压力,没有按纳粹的意思审判国会纵火案。 事实上,司法独立,不仅可以完成法治化的过程,最大限度地遏制目前的上访潮(恰是因为司法失效,人们才去党政机关上访),保障社会稳定,而且是遏制潜规则的最佳利器。如果人们可以通过能够依赖的司法来解决官民之间的矛盾,规法和解决部门之间的问题,也就是说,有一条光明大道可走,那么谁会乐意摸索黑箱,费心费力去走潜规则的羊肠小道呢?其实,即使在民主已经相当完善的国家,独立的司法不仅是社会的稳定机制,也是解决民主纠纷的最终手段,比如美国小布什和戈尔的大选纠纷,最终还是要靠最高法院裁决,一旦裁决做出,尽管当事人未必心服口服,但纠纷也就结束了。同时,司法不独立,司法本身也难以完善和自净,反而会成为潜规则横行的重灾区。 一句话,要想遏制潜规则,必须有一种让社会可以信赖的制度,作为最后的依靠。

Read More

纽约时报 | 中国民间黑客不容小觑

一名国企管理人员最近吹嘘,随便指一个中国境内的目标,他手下那些承担侵入任务的工作人员都可以侵入那个人的电脑,下载其硬盘驱动器的内容,记录击键动作,还能监听那个人的手机通讯。 在本月一个拥挤的贸易展会上,像前述南京Xhunter软件公司销售人员这样的高调推销并不少见,参加展会的有中国的执法官员,还有那些渴望获得政府合同、为其提供警用设备和服务的企业家。 这名推销员表示,“我们能够精确定位任何在网上散布谣言的人。”他所在公司提供的服务包括监听网络对话,以及查明谁说了关于谁的什么话。 在中国,黑客文化并不局限于绝密的部队大楼内部,军方黑客在那些地方执行命令,盗取外国政府及公司的数据。黑客活动在政府、企业及犯罪领域非常盛行。无论其目的是侵入私人网络、追踪网络异议的源头,还是盗取商业秘密,黑客活动已经成为公开讨论的话题,甚至还在贸易展会、大学课堂及网络论坛中得到了推广。 例如,教育部和中国的大学都加入了公司的行列,发起黑客竞赛,军方会派人到场挖掘人才。不过,一名为政府机构工作的网络安全专家表示,“水平有时候不怎么样。”这名专家曾担任2010年一次黑客竞赛的颁奖嘉宾。 公司纷纷雇佣兼职黑客来刺探竞争对手的情况。一名前黑客在一次采访中确认了官方近期的新闻报道,即中国最大的建筑设备制造商之一曾对一个竞争对手开展网络间谍活动。 黑客活动蔓延的原因之一是政府执意保持对任何可疑人员的监视。内部人士表示,地方派出所因此就与Xhunter之类的公司签订合同,以便监控和压制异议。 艺术界异见人士艾未未表示,2009年前后,他曾收到谷歌(Google)发来的三条讯息,称他的邮箱账户被人入侵。这种情况在被视作颠覆分子的人中间日益普遍。艾未未表示,2011年,警方在拘留他的同时没收了200个电脑设备部件,以及其他一些电子硬件。 “他们对电脑非常感兴趣,”艾未未说,“每次有人被捕或者遭受检查时,他们抢夺的第一件东西就是电脑。” 此外还有黑客犯罪活动。一些键盘高手会侵入在线游戏程序及信用卡数据库,目的是收集个人信息。像其他国家一样,中国警方也表达了对该问题的日益担忧。 一些黑客认为,犯罪活动比合法工作赚得多,然而,鉴于为政府、国企及私企提供网络防御服务的网络安全公司越来越多,黑客高手有很多赚取优厚薪酬的机会。 一位前知名黑客说,“我个人曾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公安部及国家安全部提供服务。”由于担心遭到报复,这名黑客化名为“V8哥”(V8 Brother)。他说,他曾做过承包商,干的是防御性的工作,但他拒绝透露细节。 这名黑客说,“如果直接为政府工作,可能会接到一些保密项目或保密任务。” 但“V8哥”和其他一些业界人士都表示,政府工作通常报酬低,名声也不好,大多数黑客高手宁愿为那些拿到网络防御合同的安全公司工作,“V8哥”就是如此。 十几年前,自学成才的“V8哥”与中国爱国组织“红客联盟”进行了合作。“V8哥”表示,他后来开始为网络安全公司工作,最近每年能挣10万美元(约合61.3万元人民币)。 “V8哥”表示,网络世界非常神秘复杂,中国高官并不知道政府机关计算机工作的细节。“你甚至无法跟他们讲清楚你在干什么,”他说,“这就像给建筑工人讲解计算机科学一样。” 在华盛顿,官员们批评他们所称的国家支持的攻击。这些官员称,入侵外国政府和公司的行为不断增加,五角大楼也在本月指责中国军队攻击美国政府计算机系统及国防承包商。白宫已经把网络安全作为与中国会谈的首要问题,但白宫自身也曾下令对伊朗进行网络攻击。中国外交部表示,中国反对黑客攻击行为,自身也是黑客攻击的受害者。 美国政府的愤怒在今年2月有所加剧,因为《纽约时报》和其他新闻机构刊出了黑客针对他们的网络进行攻击的细节,以及网络安全公司Mandiant在一份新报告中给出的调查结果。报告说,中国人民解放军内部的影子组织 61398 部队驻扎在上海市郊的一栋建筑里,从那里对外国实体发动了令人生畏的黑客攻击和间谍行动。 在中国,这支部队只是错综复杂的黑客活动和网络安全世界的冰山一角。这些军事单位的存在并不算是捂得很严实的机密。至少有四名前61786部队成员已经把他们的简历放在了求职网站上,简历列出了他们在该部队的工作经历。该部队负责密码和信息安全事务。 据研究亚洲安全和政策问题的弗吉尼亚州2049项目研究所(Project 2049 Institute)透露,另一名求职者列出了自己在61580部队的工作经历,该部队拥有专门从事“电脑网络防御和攻击”的工程师。 Mandiant点出了61398部队,该部队的一些成员已经和上海交通大学的教授们合著了几篇关于黑客活动和网络安全的论文,上海交大有一个知名的信息安全系。在中国各地,名为“交通”的大学在建设网络安全院系方面一马当先,交通在这里的意思是通讯。中国军队在大学招募成员,并在郑州市运营着自己的培训中心,中国人民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 不过,中国的网络安全专家说,学校出来的学生往往通晓理论,但却缺乏实战技术。这可以解释,为何许多被发现的中国黑客攻击并不显得特别复杂。美国安全专家说,中国组织的袭击常常只在北京时间的早9点到晚5点之间出现。火眼公司(FireEye)威胁情报组的组长达里恩·欣德隆德(Darien Kindlund)说,和俄罗斯等地黑客不一样的是,中国黑客没有试图遮掩自身的行为。火眼是一家网络安全公司,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米尔皮塔斯。 欣德隆德说,“他们是在利用尽量简单的行动来达成任务。他们手头有大量的人力资源,但却不一定有大量头脑精明的人员来把这类行动做得隐秘一点儿。” 在中国,黑客文化开始于20世纪90年代末期,当时最著名的地下黑客组织是绿色兵团。黑客行为成为主流的一个迹象是,绿色兵团后来化身为绿盟,而这个名字现在的主人是中国一家一流的网络安全公司。(该公司的英文名字是 NSFOCUS )。 这些公司往往是由知名黑客创建的,要不就雇佣了知名黑客来从事网络安全工作。他们有制作精美的网站,上面列出的客户包括中国的政府机构和公司。他们还把外国客户列在网站上,并在国外设有办公室。其中之一是北京知道创宇信息技术有限公司,该公司列出的客户里有微软(Microsoft)。 另一家公司名为启明星辰,该公司网站宣称,其客户包括100多个政府机关,而且几乎全是部队机关。该公司有一个黑客活动和网络防御研究中心,它拒绝了我们的采访请求。 另一名前黑客说,西方现在讨论国家支持的诡秘黑客活动,这样的整体概念是荒唐的。国家对经济活动无所不在的参与意味着,黑客们往往会在某一时刻落得为政府工作的下场,即便参与的规模小得只是和地方政府机关签订的一纸合同。 他说,“我认为西方理解不了这一点。中国政府如此庞大,你几乎不可能彻底避免和政府出现交集。” 中国的一些大公司正在雇佣黑客从事行业间谍活动,活动涉及层次复杂的代理人,后者负责雇佣黑客。根据官方新闻媒体的报道,中国最大的建筑设备制造商三一集团雇了黑客来暗中监视其对手中联重科,该报道得到了前文所述那名前黑客的确认。三一重工拒绝置评。 这名前黑客说,他认识帮三一重工雇佣网络间谍的中间人。那名中间人是个安全工程师,在北京拥有两套公寓,一直处于偿还房贷的压力之下。这名前黑客说,“在中国,人人都在苦苦挣扎养活自己,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要考虑价值观这类奢侈品呢?他们只为一样东西工作,那就是钱。” 黄安伟(Edward Wong)是《纽约时报》驻京记者。安思乔(Jonathan Ansfield)对本文有报道贡献,Mia Li对本文有研究贡献。

Read More

BBC | 专家称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未触及重要问题

专家认为,中国经济改革的重点并没有触及像民营企业的发展和产业结构的调整等重要问题。 中国政府周五(24日)公布国务院批转发改委关于2013年深化经济体制改革重点工作意见的通知。 这一经济体制改革的重点主要涉及七大领域:行政体制、财税体制、金融体制、投融资体制、资源性产品价格、基本民生保障制度、城镇化与统筹城乡的相关改革等。 人们对《意见》列出的这一改革重点是否涵盖了中国经济的主要方面、是否触及了中国经济中最急需改革的焦点、是否与中国社会各阶层的生活与需求密切相关等问题表示关注。 急需改革 研究中国经济的伦敦大学亚非学院教授孙来祥在接受BBC中文网的采访时认为,可能因为现在已经是5月底,2013年的一半快要过去了,只能涉及近期目标,所以这七大重点领域只是部分触及了经济中最急需改革的方面。 孙来祥教授说,和今天公布的这一《意见》相比,网上最近纷纷流传的关于今年10月举行十八大三中全会时可能进行的七大领域的改革,会涉及一些更重要的问题。 但是孙来祥教授说,《意见》中提到的城镇化与统筹城乡的相关改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举措,中国政府希望解决城乡收入差距过大的问题,同时以此促进内需。现在宣布在这方面有所动作,是为三中全会上进一步的部署作准备。 国务院七大改革重点中的第六点是基本民生保障制度的改革,其中包括了医疗保险、最低生活保障、食品药品的安全监管和环保等方面。但这些是不是目前中国老百姓最希望进行的经济体制方面的改革呢? 民企发展 孙来祥教授认为,这虽然是老百姓最关心的切合自身日常生活的问题,但从经济体制角度看,改革重点并没有触及像民营企业的发展和产业结构的调整等重要问题。 中国的民营企业发展一直是国内外关注的话题,与国有企业,尤其是大型国企相比,民企的待遇十分不平等,所以发展也很不平衡,成为中国经济中长期存在的一大问题。 这是一个长期的体制惯性,孙来祥教授举企业获取贷款为例说,银行和金融机构倾向于对国有企业贷款,因为即使贷错了,银行和贷款员都不会受到过多的指责。 而如果放给民营企业的贷款出错,有了坏账,那么贷款员就会承担许多风险,可能被指责腐败,被怀疑与民企勾结。 这种现象其实不仅在中国,在世界各地包括欧美都存在,只是在中国的情况更严重而已,因为像华为公司那样大的有建树的民营企业在中国太少,银行放贷不放心。 因此中国的金融体制改革,就应该关注在各地发展小银行,让与底层经济人士和底层经济社会有个人关系的人来办,这样的话,信息的不对称性就能得到一定的改善,才能刺激民营和中小型企业的发展,解决民间集资问题。 地方财政收入 除此之外,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来源问题其实应该是中国经济体制改革中最应重视的问题之一。近年来,由于许多地方政府在收回和买卖土地方面的做法欠妥,引发了众多群体事件,严重影响中国的社会稳定和共产党统治的稳固。 在谈及这一问题时孙来祥教授对BBC中文网说,解决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来源问题也关系到民营和中小型企业问题,如果有较好的民营、中小型企业的融资渠道,地方政府对民企和中小型企业征不上税的担忧就能缓解。 而担忧缓解之后,地方政府就不会把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放在买卖土地上,官民纠纷也就会因此减少,所以这应该是中国政府在深化经济体制改革方面的一个重要目标。

Read More

BBC | 香港特首顾问张震远辞去所有公职

张震远在周五发表声明,决定辞去所有公职。(资料照片) 香港特区政府证实,香港行政会议成员张震远周五(24日)晚上向特首梁振英要求辞去所有公职,并已获得接纳。 此前,张震远已经在周二(21日)因为其拥有的香港商品交易所公司卷入一起涉嫌行使假文件的案件而暂停其所有公职。 张震远在周五也发表声明说,虽然他本人从未做过违法的事,但为免对其从事公职的机构造成进一步的影响,决定辞去所有公职。 他还在声明中透露,他也在周五应警方邀请,协助调查有关案件。 此外,香港警方至今也逮捕了与此案有关的四名嫌疑人。而其中三人,包括65岁的戴麟懿、49岁的李善容及50岁的连春仁已被起诉,并在周五(24日)首次出庭应讯。 控方表示,警方在戴麟懿预订的酒店房间中共搜出大批虚假文件,这些文件包括用来证明有巨额存款或资金存入相关户口的银行文件,其中包括1100万美元金额的银行存款证和支票确认书,以及4.6亿美元金额的银行保证书。 案件已押后至7月中旬再审,5月底会先进行覆检。 今年54岁的张震远在去年香港特首选举中,曾担任梁振英的竞选办公室主任,是梁振英后来成为特首的幕后主要功臣之一,而且也被广泛视为是梁振英最信赖的亲信之一。 事实上,在梁振英成为特首之后,张震远也获委任多项公职,其中包括成为行政会议成员之一。行政会议是协助香港特区行政长官作出决策的最高机构。

Read More

胡泳 | 媒体人程苓峰卖微信广告赚钱 自媒体是知识精英商业化?

http://ndnews.oeeee.com/html/201305/14/59772.html 媒体人程苓峰卖微信广告赚钱 自媒体是知识精英商业化? 2013-05-14 15:08:56     摘要:程苓峰以“一天一万”的价格出售“云科技”微信公众账号的广告位,第一批已有 9 单广告到手 13 万。这一消息引发业界讨论,有人认为自媒体商业化可以使知识精英专注于内容的生产和研究,有人则认为自媒体的商业化之路走不长。   今年 1 月 28 日,在独立运营 5 个月后,程苓峰以“一天一万”的价格出售“云科技”微信公众账号的广告位; 21 天后,程苓峰通过微博发布信息:“已有 9 单广告到手 13 万,足够在中国任何山清水秀的偏远僻静的小镇生活了”。据此,《 21 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著名媒体人左志坚撰文:自媒体就是知识精英商业化,“越来越多的知识精英可以通过内容打造个人影响力,并以此变现,过上独立而体面的生活”。   知识精英是如何将影响力变现的呢?“线上打造影响力,线下变现”,知名新媒体研究者魏武挥说道,“利用公众账号也好、微博也好,内容都是免费传播的,这是打造线上影响力;要变现的话,就在线下,做讲座、做培训、做顾问、甚至为产品代言。”左志坚则补充了另外两种模式:一是做广告,二是对线上的内容进行二次开发,如印刷成书。然而,并不是所有的自媒体都可以像“云科技”一样实现商业化。《南都周刊》编委沈亚川认为,知识精英商业化只是针对 IT 和财经知识精英而言,而对于公共参与类型的自媒体来说,未必能商业化。   以沈亚川自己为例,他的新浪微博账号有 9 万粉丝、腾讯微博账号有 45 万粉丝、推特账号有 4 万粉丝,以及微信公众账号有 5000 订阅者,但他并没有将这些自媒体视为变现的工具。在他的眼中,媒体人必须尝试所有新的传播工具,而自媒体“都是小白鼠,养着玩,啥时养死了啥时算”。   对沈亚川的观点,魏武挥表示肯定。在他看来,“自媒体拉广告”是一种难以复制的盈利模式,“这种广告经常都是一种人情关系,含有面子成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我们并没有这种关系”。   那么,针对有能力、有资源将自媒体商业化运作的知识精英来说,自媒体商业化是必然趋势吗?自媒体的商业化又会对自媒体本身产生何种影响呢?   “肯定要商业化”,左志坚表示,“否则仅靠兴趣无法持续产出高质量的内容”。他认为,自媒体商业化后,知识精英可以专注于内容的生产和研究,而不仰仗体制的包养。而程苓峰也现身说法:商业化模式一旦走通,能激励更多自媒体生长,“百家争鸣,才会打破垄断,相互制衡,才可能有舆论之透明”。   相反,魏武挥则认为即使自媒体实现了商业化,依然走不长。他认为,自媒体团队的特征之一就是人员数量少,相比起买通一个媒体的高额成本,买通一个自媒体团队则显得成本低廉,“这样子就很容易丧失立场、很容易被利益打动”。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胡泳用了一个比喻赞同魏武挥的观点:“自媒体本身不可直接商业化,因为传统媒体中,编辑权与经营权两分,教堂与国家间,有厚墙存焉。在自媒体这里,这堵墙却不存在。”   自媒体商业化之路才刚刚开始,业界的讨论却异常热火朝天。或许对于方兴未艾的自媒体而言,现在讨论商业化对它会产生哪些影响还为时过早。正如沈亚川所言:“未来趋势,我目前还看不清,只能不断摸索。”   记者简介   程苓峰, 2006 年以一篇《生于 80 年代》引爆潮流,被视为中国媒体业新锐人物,“ 80 后”概念制造者。   对互联网业的商业模式、日常运营,以及产品创新三个层面都有积累。做过《中国企业家》杂志主笔,跟中国互联网领袖挨个讨教过。干过网易科技频道主编,作为资讯产品总监参与创建一起网,担任过腾讯网络媒体事业群战略投资总监,也是“云科技”博客联盟的发起人之一。   相关报道   今年 4 月 14 日,科技自媒体运营者程苓峰在接受《中国经营报》采访时称,他的自媒体“云科技” 3 个月赚了 20 万。   程苓峰所披露的信息主要如下:    1 ,他已经获得了 4 万名高端用户的关注,其中不乏很多 IT 企业的老板以及投资人。    2 ,前 3 个月拿到了 20 万的广告。虽然接下来广告可能会少一些,但每个月会有几万块的收益,程苓峰自认,这对于他来说足够了。程苓峰认为,每个月他只要有 1 万元的收入就可以做下去,而这样的收入对于他来说并不难。    3 ,这些广告并不是他找来的,而全都是“守株待兔”式地等到的。    4 ,他每天只工作 3 个小时。每天下午 2 : 00-5 : 00 , 3 个小时,是程苓峰为他的自媒体“云科技”安排的工作时间,他可能会看资料,与圈子里的朋友聊天,以及撰写那令 TMT 圈内人着迷的稿件。而其他的时间,他则用来爬山、打坐、看书、看碟。    5 ,程苓峰认为他的自媒体不存在道德底线问题。他认为:“因为云科技的内容主要基于产品,而不是基于公司,假如我有 30 个企业客户,每个月有一家企业给我投放广告,它的产品总是会更新的,所以不存在所谓道德底线的问题。” 6 ,程苓峰甚至认为自媒体们获得一两千万的收入没问题,“目前传媒市场上缺少的不是媒体,而且缺少真正做内容的媒体人,我相信,如果有 10 个云科技都在专注地来做内容,那么我们一定能拉动广告商在自媒体上的投放,以目前 IT 企业一两个亿的广告投放来看,自媒体最终切走 20% 的蛋糕,拿走一两千万没有问题。”   来源:南都网综合    作者:中大 – 南都网教学基地实习记者 曾子瑾  

Read More

CDT/CDS今日重点

十月之声(2024)

【CDTV】【图说天朝】2023万圣节被诊断为新的错误记忆?

【网络民议】“很多人在乎的是立场,是国籍,是历史,是仇恨,根本没人在乎这个生命”


更多文章总汇……

CDT专题

支持中国数字时代

蓝灯·无界计划

现在,你可以用一种新的方式对抗互联网审查:在浏览中国数字时代网站时,按下下面这个开关按钮,为全世界想要自由获取信息的人提供一个安全的“桥梁”。这个开源项目由蓝灯(lantern)提供,了解详情

CDT 新闻简报

读者投稿

漫游数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