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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香港竞选丑闻不断 选举周日进行

 2012年 3月 22日 香港竞选丑闻不断 选举周日进行 记者: 布罗德海德 | 香港 图片来源: Reuters 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候选人3月16日进行电视辩论后合影。从左至右:梁振英,唐英年,何俊仁 由亲北京的商业巨贾和特别利益团体组成的委员会星期天将任命香港特别行政区的下一任行政长官。香港现行选举机制可确保只有效忠北京的人才能当选特首,中国本应毫不担心选举结果。但是,在这场充斥丑闻的竞选中,两位亲北京特首候选人的名誉受损,而政治反对派则影响大增。 *两大特首候选人经由北京许可* 六个月前,指派香港特别行政区的下一任行政长官看来将只是走过场。对一个由大部分北京挑选的1193人组成的所谓“小圈子”选举委员会来说,选定人选应该是轻而易举。 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的候选人之一唐英年是香港前政务司司长,其家族背景是一个富裕的上海纺织业,受到北京以及香港企业精英的认可。另一名候选人是梁振英是前香港行政会议召集人,同时也是一名忠实的共产党员。 *互揭老底 失去民众信任* 但是,这两名候选人的政治名声在近几个月间都有所受损。 香港中文大学政治分析人士林和立说:“北京本来想看到两个被认可候选人的温文尔雅的竞争,不料却降级成一场互相抹黑的争斗。基本上,北京对当前局面已经失去了控制。” 两名候选人都受到严重的违规指控。梁振英被指控与地方黑社会有染;唐英年承认曾有过过一系列外遇;梁振英还正在应涉嫌从政府承包项目中获利而接受调查。 林和立说,香港民众最不能原谅的是唐英年在其豪华住宅中的泳池下违法修建一个集影院、健身和洗浴为一体的地库。仅仅这一地库的面积就是普通香港公寓面积的两倍。唐英年不是选择承担违章修建的后果,而是将其怪罪于他的妻子。 林和立说:“民众基本上对两位候选人的人格及从政能力失去信心和信任。” *北京染指特首争* 尽管唐英年的公众支持率下降,但有影响力的商业精英同时也在怀疑梁振英的政治背景极其令人反感的人格。如果无人能赢得过600票,选举有可能进入五月份的第二轮选举。但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孔诰烽教授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 孔诰烽说:“如果第一轮投票没有结果而进入第二轮,这对北京来说很丢脸。他们当然更希望看到第一轮中产生绝对多数票的赢家。” 北京直到上周都在尽力避免作出任何有偏向性的声明。温家宝总理上周说,应当选出受公众支持最多的候选人。 由于唐英年的民众支持率已有保障,中联办正在加紧联系选举委员会成员,来为梁振英争取支持。 *民主党得利影响大增* 与此同时,第三名候选人,民主党主席何俊仁在混战中脱颖而出。 何俊仁说:“香港的选举系统被设计成使像我一样不被北京认可的候选人不能胜出。我认为民众希望在选举中看到我这样角色的候选人。我们必须团结一心。我们必须为民主疾呼,来保护我们的自由,使香港进步。” *香港民众期待普选* 这场充斥着丑闻的选举令人不禁猜测北京长期承诺的、在2017年香港特别行政长官选举中实现普选的目标到来时会出现怎样的情况。香港记者鲍林说,香港民众要求直选的呼声越来越高。 鲍林说:“我们收到保证说再过五年每个人都可以投票。北京必须好好想想如何才能使候选人获得竞选资格。中国共产党官员一贯不作解释,但这次选举让人学到的一件事是政府必须作更多说明,增加透明度。” 香港去年发生多起民众游行活动,抗议内地人的涌入以及北京对香港施加影响。唐英年和梁振英这两位受到北京认可的候选人之一将铁定在星期天的选举中胜出,反对派表示他们将在选举日进行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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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港特首选举民间投票网络疑遭攻击

钟庭耀声称,特首选举“民间全民投票”系统网站星期五(3月23日)早晨有不寻常入侵,相信是黑客活动。 香港“民间全民投票”行动的工作人员星期五(3月23日)对BBC记者证实,有证据显示该机构的投票系统遭到黑客袭击。 “民间全民投票”行动负责人香港大学民意调查计划总监钟庭耀对香港电台称,投票系统网站星期五早晨起有不寻常入侵,相信是黑客活动,正尽快处理。 钟庭耀说,早些时候系统测试时亦曾遇到攻击,每秒有100万次点击。 “黑客活动” 香港特首选举“民间全民投票”从凌晨开始,根据统计,在午夜到早晨8时期间有超过1.4万人透过网站投票,但周五早上开始出现用挤塞现象。 钟庭耀一度认为网站问题是由访问量过大导致的,但随后表示有证据显示是系统遭到黑客攻击。 公民党余若薇说,她本人在早上曾多次尝试登入网站投票,亦不成功。她认为,这反映当权者对市民作出公投感到害怕。 由于香港特首选举仅有1200名选举委员有投票权,呼吁普选人士发起“民间全民投票”行动,以给市民表达诉求的机会。 根据安排,符合选民标准的香港市民可通过互联网、手机或全港15个投票站选择自己心目中的香港下任特首。 但目前由于系统出现问题,互联网和手机投票均无法开放,投票站也大多无法正常运作。 民间全民投票 香港“民间全民投票”网站。 港大民意研究计划此前表示,希望最少有五万市民参与投票。 在电脑系统出现故障情况下,有票站改由工作人员手工为市民登记身份证,然后市民自行填写民间选票,投入票箱。 特首选举候选人之一的何俊仁周五到香港理工大学投票站参与“民间全民投票”的投票。 何俊仁说,自己会在特首选举中投白票,以表达对小圈子选举的不满。 他表示,希望市民珍惜机会参与港大民意研究计划举行的“民间全民投票”,认为这是唯一用投票方式表达意见的机会。 何俊仁所,希望选委不在胁迫下投票,而是凭良心投票,他还认为中联办向选委施加影响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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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沈旭晖:万言书——致港澳办王光亚主任

  “ 我深信无论是小圈子选举也好、普选也好,都不容易出现这次乱局;假如时光倒流,防微杜渐,今天唐、梁二人的认受性危机可以大幅减低,其他人日后若有机会参选,也不会面对相同危机。 ”              王主任﹕ 新一届香港特首快将产生,据说中央已有态度,这时候写这文章,无疑不识时务。但是作为一个研究政治和国际关系的后辈,我衷心希望和你分享对这次选举的强烈不安。谁当特首,我原来并无感觉,自从月前确认唐先生不能胜任,曾对梁先生的出现充满欣喜,更希望香港出现改变。但经过选战,朋辈都忧虑无论哪个胜出,新政府都会出现致命的认受性危机。投票给谁、投什么票、流选是否就代表“大逆不道”,是选委的责任;与社会分享一些想法,却是知识分子的最后责任。   “ 认受性 ” 等于 “ 民调 ” 的偷换概念   你说这次选举做不到“君子之争”,道尽港人心声。但不少建制派朋友认为,选举乱局“属于迎接普选的必须预演”、“反正无论谁出选都有认受性问题”、“建制派自我撕裂总好过被反对派撕裂”、“哪里选举都有黑材料”;不少泛民朋友则认为“小圈子选举就是这样”、“利益集团操控的选举自然丑陋”云云,潜台词很简单:选举就是不君子的了,认命吧。真的吗?不是的。我深信无论是小圈子选举也好、普选也好,都不容易出现这次乱局;假如时光倒流,防微杜渐,今天唐、梁二人的认受性危机可以大幅减低,其他人日后若有机会参选,也不会面对相同危机。为什么?   六大选举道德规范被打破   半年前,你为新一任特首定下三个条件,第三点是有“认受性”,我十分赞同。然而,在过去半年,“认受性”这概念,在香港这个未落实普选的社会,却被片面误解为“二选一的封闭式民调支持度”,我相信这并非你的原意。就“认受性”的定义,综合不同学者分析,既包括选举制度和过程本身的认受,也包括不同阶层对候选人的认受,内有多项基准,民调只是其一。“认受性”的概念,正是让领袖低民望时也能管治:﹕试问哪个政府可以长期不推行民望必挫的政策(例如加税)?前美国总统布殊低民望时,也有认受,因为产生他的制度有认受;在民主政体,民意既能直接在初选淘汰不理想的候选人,也能直接化为选票,民调和认受性的关联,是相对较大的。但即使同样由公众认受有限的选举委员会(所谓“小圈子”)选出来,董建华、曾荫权当选时,认受性均远胜今天的唐、梁,因为第一,他们的认受除了民调,还有其他;第二,这次建制两营打破了其他民主/小圈子选举都有的“君子之争”规范,令这届选举本身、及所有候选人的认受性大为下降,无论谁当选,都极难施政。这些被打破的规范,可分述六点如下﹕   (1)   打破规范一:选举必须先对游戏规则达成共识   这届选举以“扩大民主性”和“市民参与感”的口号开放建制派竞争,作为支持香港尽快民主化的人,我深信“开放竞争”的精神,必须肯定。但“开放”的背后,有两个重点不为公众注意﹕第一,“小圈子选举”(制度A)、由中央钦点二人再让二人“比民望”的“民调主导式小圈子选举”(制度B)和“普选”(制度C),其实没有层递关系,而是三个完全不同制度,有完全不同的游戏规则,分别适合完全不同类型的候选人。第二,建制派的唐营、梁营,为了这次选举,都部署了五至十年,却没有对选举采用哪个制度产生完全的共识。唐营一直相信、在以往五至十年也被长期告知,这次是行制度A,因此用了五至十年时间部署制度A游戏;梁营则尽力把制度A变成B,到了唐营确认中央认同了对手建议的制度B,距离选举只有数月,重新部署已来不及。假如我是唐梁各自的支持者,分别会怎样想?   唐营不挑选任志刚、黄仁龙的 “ 被算计论 ”   唐英年等待钦点的态度,令人十分反感。但从另一角度看,为什么唐营对他情有独钟?答案其实是规则问题:时至今日,我们都知道唐、梁不是两个人,而是代表两个利益集团,假如唐营五年前就知道这届将使用“民调主导式小圈子选举”(制度B),自然会一早建议推出在制度B最有优势的同路人任志刚,他不会害怕在制度B竞争;假如五年前获悉采用普选(制度C),则会一早建议推出在制度C最有优势的黄仁龙,他也不会害怕在制度C竞争。“唐营”支持唐英年的最大原因,就是五年来、乃至数个月前,都一直被告知(或他们相信的被误导)在2012年,还是使用制度A,而在制度B、C毫无优势的唐英年,却是制度A最强势的一人。于是,唐营认为破坏共识的,是偷偷单方面修改游戏规则、制造既成事实、搞“突然袭击”的对方。 第一届特首选举做到“君子之争”,因为四名建制候选人都采用同一制度,当时杨铁梁的民望其实高于董建华,但没有以此变成“反董”公投,因为这是各方的君子协定。社会喜见梁振英挑战钦点,而不明白这也是钦点的一部分,但过了数月,唐营、乃至泛民愈来愈相信,制度B是梁营度身订做的──他们的论据包括,当梁振英要加入选战时,强调的是”反钦点”、“民主化”,以争取社会支持,但再有第三者要加入时,却强调“已钦点”、“别乱来”;若说这是民主进步,论民主化政纲,以“民主化”为名改变制度A的梁营,比起唐却毫不进步、乃至略有保留;梁营支持者在过去十年来如此重视“民意”,更是只此一次。唐营自信只要规则一早获悉,在制度A、B、C都无惧,因而认定被“暗算”,不是输在实力,而是输在临场被改规则,更难像一般输家“愿选服输”,深信这不是公平的一仗。   当年杨铁梁为什么不落区 “ 并民望 ” 挑战董建华?   试想,若在第一届选举,原来民望更高的杨铁梁提前六个月落区,进一步催谷民望,凭公众心目中的法官权威,加上在辩论展示口才,定必把好好先生董建华比下去,再有一批“杨营”的人在各大媒体要求小圈子按这民意投票,旁边有当时得令的软性专栏敲边鼓,董建华的黑材料不知从何处忽然爆出来(杨官当然还是绝不搞黑材料的君子),“反钦点、投铁梁”的剧本,“杨官个款咁有能力、一定做到野,阿董呢个阿伯讲野都唔得点选得落呀”一类民意,定必进一步发酵,那“董营”会如何想?相信他们断不会服输,只会认为是对方半途破坏游戏规则,若一早说明白,就干脆提名李鹏飞。有意思的是,董杨当年真的做到君子之争,选前就可以真的坐下来“饮啤酒”,约定无论谁当选,选后都定期会面谈天。更有意思的是,这二人一句“君子之争”的口号,都没有提。 但在梁营看来,制度B是他们努力争取后获中央首肯的,只是对手政治敏感度低,不及早换下唐英年,责任不在己方;对手不智地提出“撤资论”,更是输打赢要的不君子行为,这是“阳谋”,不是“阴谋”。坦白说,若我是梁先生,也许也会这样操作,因为这是广义梁营的最大机会;何况梁营这些年来一直耳语,当年董建华“脚痛”,不也是在制度上被“屈机”?但无论谁是谁非,社会何辜?假如有一场球赛,双方连对赛规则也没有共识,打架完场是必然的下场。现在结果正是无论谁胜出,落败一方都认为对手“胜之不武”,不可能服气。这教人想起2000年美国总统大选,戈尔得到多数人支持、胜出的却是布殊,民主党也全体服输,就是因为制度有毫无争议的认受性。我们这次呢?恰好相反。   (2)   打破规范二﹕必须点名谴责非法手段获取黑材料   在这次选举,说的是“比政纲”,但政纲无人理会,而且二人政纲几乎完全一样,现在的民望差异,主要是靠对手犯错的“负面认同”。当然,选举从来充满负面活动,揭黑材料也好、人身攻击也好,不必少见多怪。但在外国民主,一切依然有其道德底线,目的正是确保当选人的认受性。不容许打击对手的黑材料来自任何非法行为,可谓是最底的底线。越过了,无论谁人当选,整个制度都是输家,胜者都不可能有“以德服人”的认受。 数月来,令我们忧虑的不是那些丑闻本身,而是揭发丑闻的方式。有评论说,问心无愧就不用害怕,但不是的:例如有候选人的私人电邮被公开,成为报章头条,当事人时任特区政府二把手,那样的保护,还能让私人电邮外泄,只可能是高人所为,坊间相信涉及黑客,应是合理推论。如此行为明显违法,但社会毫无响应、还继续聚焦电邮内容,候选人还以上述电邮的关键内容、即据说是唐英年传说中进行性交的“沙发”,在直播辩论公开质询揶揄对手,这足以制造政圈的白色恐怖。另一候选人揭露闭门会议信息,就算不一定有法律责任,也属灰色地带的“灰色恐怖”,令参与不少政府委员会的人(例如笔者)不安,日后开会再不敢畅所欲言,除非有证据证明事涉重大公众利益,否则其破坏政治伦理令人遗憾。 至于各方分别同时披露的西九陈年密档,以及政府高官收受礼物清单,都甚具针对性,打击对象除了候选人,尚包括被一方支持者视为“港英残余份子”的黄仁龙等具威信官员(当然还有威信所剩无几的曾荫权、曾俊华等)。此等信息愈是琐碎、愈是触及媒体不可能接触的政府深处,介乎各式恐怖之间,政府内部已风声鹤唳,这不是因为心虚,而是来自角力双方的“上帝之手”和“忽然解密”,足以令公务员精神崩溃。再如“江湖拉票饭局”实情在警方调查公布前,各营均不应妄断,但江湖人士掌握候选人黑材料、并因此被其中一方主动接触的说法,已被这阵营中人公开承认,这已制造了政圈的黑色恐怖。香港从来不是这样的。社会流传的恐惧,难道是没有原因的吗?   不容非法手段原则应高于胜败   无论这些行为与候选人本身有没有关系、详情是否为其所尽知、是否由其他人唆摆或协作,维持选举认受性的应有做法,是所有候选人在这些挑战规范的行为发生后,立刻作一致的、指名道姓的具体谴责,以示还有原则高于胜败。执法机关或相关编制无论有没有人投诉,也应主动调查,因为表面证据是这样充分。 试想若《纽约时报》刊出麦凯恩的私人电邮,相信对手奥巴马必会第一时间走出来,点名声讨这报纸,而不会嘲笑麦凯恩老而性无能;若奥巴马透露麦凯恩的密室谈话,若无证据,自己已选不下去。遗憾的是,两名候选人除了作出空泛的“君子之争”宣示,既没有勇气指证非法活动的细节,也没有胆量对涉及相关行为的支持者(或媒体)具体谴责,与响应己方丑闻、哪怕只是学生声明的极速,大相径庭。 这教我想起昔日被要求“谴责”我的“激进”员工时,我也尝试以“深信所有人都尊重世界和平”敷衍对方,只是道行不及两名候选人多而已。结果,两名候选人愈说“君子之争”,公众愈是犬儒,认定新政府有暗黑一面,只会令其认受危机恶化。人无信不立,日后谁相信政府?   (3)   打破规范三:竞选团队的 “ 官方支持者 ” 需由候选人问责   这次选举出现一个怪现象,就是不少最活跃的两营代表性人物,均不属“狭义竞选办”,只是二人“支持者”;他们的争议性言行,均可在必要时与候选人切割,无异输打赢要。二人都曾辩解﹕我那么多支持者,怎可能管得了那么多?但这样响应,似是混淆视听。 在海外案例,就算一些著名支持者在竞选办没有职司,但承担了代表候选人的“官方”行为,其言行也就可向候选人问责。何谓“竞选办外的官方行为”,不能有具体定义,不必咬文嚼字,不必大辩论,只能按常识和良心。例如以我得悉,这次不少双方的“竞选办外支持者”都积极为候选人向选委索取提名表,被选为认定/“误会”为候选人的正式代理人,这就涉及了竞选正式程序,无论是否在办公室挂名,这些人已代表候选人无疑;若候选人不认可上述关系,则必须在发现“被代表”时,第一时间严正澄清,否则无异于确认关系。这样的道德要求,不为过吧!又如不少与双方候选人有多年雇佣关系的“竞选办外支持者”,对被称为“头马/家臣”直认不讳,从无澄清这种“马/臣”关系没有延伸到竞选,则他们的行为,也应向候选人问责。   普京的智慧:外判一切不君子行为,谁不是君子?   确认了上述原则,就能发现两营都严重缺乏问责精神,都在不君子地钻空子。例如唐营因为己方充满“感情缺失”,其“官方支持者”就无中生有地制造对手与其竞选办副主任的“绯闻”,令这候选人说别人抹黑自己的绯闻时,显得格外虚伪。梁营的著名“官方支持者”更多,从建制派朋友得知,有的在对手丑闻被媒体报道前,已不知从何处得知讯息、并喜形于色,与朋友分享;有的公开承认从江湖朋友搜集黑材料,态度与候选人表白的“君子之争”背道而驰;有的在第三者考虑参选时,背后以种种明暗手段千方百计将他劝退;这些“官方支持者”的行为,同样令这候选人显得虚伪。我曾问其竞选办,个别支持者是否参与其竞选活动,他们强调绝不,但就在同一夜,竞选办的人和这位支持者,就一起在马会为候选人向资深传媒人吹风。既是这样,两办何不开诚布公?在《笑傲江湖》,要一统五岳的嵩山派暗中吸纳了不少江湖异士(有时还扮成魔教),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后期加入日月神教则不为人所知,他们的对手若以为“教众”只有那些公开记名弟子,就失策了。 谁都知道,支持者的行为,不代表候选人,但这不代表支持者的行为越过道德规范时,候选人也没有责任。例如在本届美国总统初选,共和党候选人保罗的支持者推出涉及种族歧视的广告,攻击对手洪博培的华裔养女,饱受批评,保罗也许事先真的不知情,也公开批评其支持者“disgusting”,公开要其立刻撤掉所有相关行为。否则先例一开,所有负面竞选都会无人认头,而且永远没有人要负责任——也就是现在香港那样。 这样说不是吹毛求疵,而是涉及一个值得忧虑的现实问题﹕假如所有候选人都把真正的核心班子定性为“竞选办外支持者”,把不君子行为“外判”,“狭义竞选办”自然只须处理阳光行为,日后的选举,就肯定充满“君子”了,但这是否“君子之争”?学会了这套操作,领袖哪里还有可能犯错?政府筑起了三、四重安全阀,还哪里需要负责任?假如竞选期间的问责不落实,当选特首的人,也可以重施故技,在正大光明的政府外,整合一批自己不用负责的“政府支持者”,处理其他事务——普京治下的俄罗斯,正是靠“政府外的政府支持者”维持局面。市民对政府的认受,包括相信它的阳光,但一旦新特首当选后,发生与其“支持者”相关的非君子事件、乃至罪行,无论真相如何,民众先入为主,容易认定政府难辞其咎,个别事件就容易变成政府的认受性危机——这也是近十年俄罗斯政府的危机,每有甚么异见记者被暗杀、流亡特工被暗杀,政府都表白得很无辜,“民间舆论”却众口一词。这是否我们民主化应走的路?   (4)   打破规范四:内部矛盾不能为民调变成 “ 敌我矛盾 ”   选战风云自然要有竞争,有竞争自然会对立。但通过制造二元对立来争取支持,在民主选举依然有其底线,因为“二元对立”与“社会和谐”,本身就是互相冲突的。假如有竞选团队不断化“内部矛盾”为“敌我矛盾”,以制造二元对立来争取支持、或同情,其实也是不断削弱其未来的管治认受性,因为选民相信这通过“矛盾论”上台的人,不会有团结社会的诚意。在第三世界,选举常变成族群对立,无论候选人质素如何,只要选民属于某族,就会被标签,这是内地学者批评民主化时最常举的案例,并一直说中国人能避免之。那道德底线在哪里?我想,在于是否以“敌我矛盾论”操控“标签政治”。   当两营等同 “ 黑五类 ” 、 “ 新黑五类 ” ,谁敢批评一句?   在正常的香港,没有投票权的我们,若被指支持A或B,有什么所谓?但当“唐营”、“梁营”分别成为被污名化的大帽子,不只是建制派,连整个社会也不会迈向“大和谐”,却迈向“大撕裂”。操作是这样的:首先,梁营作为挑战者,把唐英年及唐营的形象简单脸谱化,代表“地产党”、“官商勾结者及既得利益集团”、“曾荫权腐败路线”、“反中乱港勾结外国势力反对派”、“反民主的钦点者”,教人想起昔日文革的“黑五类”地富反坏右,当事人则不断强调自己的“弱小”和支持者的“勇敢”,撰文在《大仇富》、袋装《地产霸权》,以示“唱红打黑”;由于支持梁被演绎为等同“打倒黑五类”、“批斗地产党”,民调就变成“反黑五类”的“变相公投”(讽刺的是根据政纲,梁营在“反黑五类”内容上,与对手完全相同,令不少支持者感到震惊)。当唐营终于掌握二元对立的游戏后,虽然为时已晚,却还是令梁振英及梁营的形象同样脸谱化,代表了特务、黑金、地下组织、打手和输家这“新黑五类”,当事人则强调自己的“清纯”和支持者的“可爱”,作为“Anyone But CY(ABC)”的基础(讽刺的是唐营也绝对不乏“新黑五类”)。昔日建制与泛民的竞争,何曾有这样的敌我矛盾?   文革帽子文化:非梁即唐的恐怖   更甚者,在双方支持者眼中,无视社会其实对二人都不满的事实,刻意把社会弄成“非唐即梁”,不少朋友不过一句Facebook status,就换来一堆“哦你系唐/梁营”的帽子,仿佛全球都要为二人的内战归边。由于唐已被“斗倒斗臭”,就没有人敢对梁稍作批评,因为批评梁纵然可有一万个原因,但在梁营眼中只有一个,就是“唐营X队”、就是“黑五类”。唐营前期以“losers’ club”形容梁营,后期操作亦一模一样,不赘。这样下来,一切都是动机论、阴谋论、敌我矛盾、阶级斗争,恍如回到文革,社会怎会和谐?而且这“运动”已接近失控,双方为了证明候选人的“代表性”,都不惜一切垄断相关形象,例如任何同样批评地产霸权的人,甚至是传统爱国人士,只要稍批梁,也会被刻意标签为“唐营B队”、“被李嘉诚收买的打手”,因为社会存在“既不满地产霸权、又不满梁振英”的人,是剧本不容许的,所以爱国阵营好些人不满梁振英的事实,就被按下不表;泛民普遍倾向不接受梁振英的事实,则被一顶“何B”的帽子诛心地料理掉,以减低其独立性,并营造“ABC队都在打压CY”的弱者形象。反之亦然,最荒诞的是批评《港大学生会批梁声明》的港大学生会,也有唐营支持者看作“梁B”;而这群普遍被学界视为国粹派传人的港大学生会,却被梁营旗手大笔一挥,说成是何俊仁的B队“何BB”,帽子横飞的荒诞,已与文革无异。 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没有候选人默许,“斗争”怎可能有这样发展?这样说,不是无的放矢:双方那些负责死扣“黑五类”和“新黑五类”帽子的旗手,近半年洋洋洒洒数万字,铁证如山,却没有受过候选人一句公开批评,若说候选人不希望从中受惠,乃自欺欺人。对刻意挑起敌我矛盾的政府,社会如何认受?就像靠挑动敌我矛盾上台的陈水扁,哪怕在执政后的头四个月,找国民党的唐飞当行政院长搞“大和解”,也怎会有人信服?这手法,是否真正的爱国者所为,是否与胡主席的“和谐社会”背道而驰?两营都依靠悍将争取某种支持,却又说什么“君子之争”争取公众,这不是君子的行为不打紧,但为了胜利,而让社会矛盾处处,化内部矛盾为敌我矛盾,值得吗?   (5)   打破规范五: “ 钦点候选人 ” 须在 “ 认受性 ” 各个范畴都合格   虽然你没有为候选人的“个人认受性”提出定义,但我想,在以上谈及的选举制度认受以外,特首的个人认受包括以下条件,应没有太大争议﹕ 第一,这人需要有民意支持,起码不能让不能入闸的人随便比下去,但唐英年入闸那刻的民调表现,足以让他在任何初选出局。 第二,因应社会道德标准,触犯禁忌会降低认受性。香港自由开放,但唐英年的“感情缺失”及其“产品”,对部分港人而言也难以接受。 第三,假如这是宗教地区,候选人需要负责社会稳定的宗教认受。在香港,候选人则需要稳定社会的公务员团队基本认受,这是不能反映在民调的。梁振英这方面的认受被强烈质疑,而且随选战,进一步恶化,以致未当选,即有资深公务员公然以“公务员对梁先生有心理障碍”为由暗示分权。 第四,通过争取精英圈子支持稳定社会,是选举委员会的原意。若有候选人始终不能得到为数不少的选委的真心认受,只凭民调上台,在当选后遇上危机,也难以得到精英圈子的帮助,这是梁振英面对的困局。 第五,候选人所属政党或团体,是其认受性的组成部分,因为这提供了可参考的往绩。在这方面,其中一方的个别长期合作伙伴,特别缺乏社会认受;另一方的团队有强烈现政府色彩,而现政府的民望却接近破产,均不理想。   只有民调支持的认受性,比 “ 综合型认受 ” 政府危险   同时在上述各范畴表现合格的建制派领袖,其实颇不乏人,他们都不像目前二人在欠缺认受性的范畴,均有硬伤。而且你定下的条件“认受性”应是长年累月累积的,民调则可以极速变化,所以在海外例子,一时取得高民调的人,断不敢立刻说自己得到高认受,直到这民望经过没有附设前提的长期考验,否则属误导公众——这是量度民情的基本道德。在第三世界,常有影星、球星凭形象参选,短期内民望极高,但持久的例子不多,除了列根。有如在香港,大学校长多年来有社会认受,但若选特首,不一定得到高民调;刘德华的民调支持可能一时很高,却不代表担任特首容易有社会认受。 值得注意的是,梁振英的经历和唐英年恰好相反﹕他十多年来持续民望偏低,在社会有其认受危机,9个月前的支持度只有5%,现在则飙升至45%(尽管又刚回落至40%),这努力,自然必须肯定,也极度值得欣赏,特别是与唐英年的慵懒相比,后者可算是自取其辱,因此都不认为他能管治。然而,若民调是唯一凭借,未来的梁振英政府又会怎样?谁当选都会面对民望下滑,但这对梁振英的影响最大,因为他的最大认受性就是(有预设前提的)民调,但打了这场选战,却进一步失去精英圈子和公务员的认受,也缺乏市民9个月前长年累月的认受,一旦民调数字下跌,却难以像董建华、曾荫权、乃至唐英年那样,获得小圈子精英和公务员支持,或获得民众基于长年累月感情的理解。若有单一的、让其民调大幅下挫的丑闻或失政出现,新政府就没有其他支撑。届时怎么办?有王道、非霸道的解决办法么?我很担心,因为我想不到。   (6)   打破规范六: “ 最终候选人 ” 必须核实其 “ 入闸认受性 ”   中央重视港人民意,令人鼓舞,因此量度民意的基准,极其重要。在民主选举,终极候选人必然是已获基本认受的人,因为他们经过民主初选产生。但在目前的选举,一方面强调特首要有认受性,另一方面,产生这两位建制派候选人的过程,却无丝毫公众参与的余地,例如毫无竞选工程的叶刘淑仪,宣布参选的民望,就与竞选经年的梁振英不相伯仲,却连闸也入不到。要合理化,指导思想自然可以找到很多理由,但真实的理由是中央钦点了唐、梁,对此连不能入闸的叶刘淑仪、曾钰成,都承认。这容易出现一个情况,就是无论现在二人的相对民望多高,都可能有不能弥补的先天认受问题。对此隐瞒而说“民调就能代表大多数港人”,并不道德。 曾荫权当选时,宣传有“70%民望”,今天已下降至20%,这自然与他的种种失政有关,但根本问题是那个“70%”的起步数字,只是由必须二选一、而对手不可能当选的情下造出来的,不能自欺欺人,说曾荫权众望所归;但就是曾荫权的支持者,当年也没有横蛮得说“全香港七成人支持我、看我已代表民意、那些说支持民主的泛民选委居然还不投票给我”,还不敢这样偷换概念。同一道理,梁振英在选战表现出色,但他的45%民望,也是通过另一对手不济、和又一名不可能当选的人衬托出来,然而他入选总选前的这个“初选”过程(即在他民望低于5%的阶段),却是市民无可选择的。不少“ABC”一口咬定其民望不真确,乃至认为有不少“五毛党”,我讨厌这样的论调,这并不科学,对当事人的不懈努力并不公平。但我们必须有办法验证这个45%是否“真民望”,还是不过是“曾荫权式的70%”,才能让中央放心。除了以民主制度的初选选出候选人、再一人一票全民普选这个目前不容许的选项,可以怎办? 钟庭耀民调的盲点:当“五区公投”当选人有“67-92%支持”…… 回答这问题前,我们不妨先重温年前的“五区公投”事件。当时五名当选议员在没有真正竞争下,数字上,一律有67-92%的选票,但自然这不代表他们在社会有67-92%的支持。社会相信“五区公投”认受性低,因为当时的投票率低,这关键,中联办的朋友最清楚。林瑞麟局长说(现在连他也是司长了),那是一个“漏洞”,应该“堵塞”,若如是,现在我们面对的漏洞不是更大?那么我们如何通过民调,真的知道特首选举的认受性?须知道无论多少人受访,都不能完全取代“投票率”,也不能取代全民初选;经过一论泥浆摔角,民众越来越相信假如有一场民主初选,在“主场”,这两位都会在初选被淘汰出局。然而,有一些control variables,却是可以考虑加入的。 香港大学钟庭耀博士在选举前夕将进行“323”民调,相信目前选“梁振英”的相对较多(曾荫权式的70%刚才已谈及),至于打算选“白票”的人,大多数根本不会参加以“挑选钦点候选人”为问题的民调,正如不满五区公投的人,不会专门走进票站投白票一样,因此也难以反映社会对整个选举和候选人的总认受。但假如在这问题前,先问第一题:“三位候选人当中,你认为有没有任何理想特首选择?”或“明天举行的选举能否选出理想特首候选人?”,恐怕答“没有/不能”的,不一定比“有/能”少,这正正表达了“白票”的意思。当答“有/能”的远超于“没有/不能”,得到最多支持的候选人,才相对有“真民望”(尽管与全民普选的结果依然大不同)。这其实并不困难,这问题若在内地发问,胡锦涛、温家宝、习近平等国家领导人肯定轻易过关。这是其中一个例子,其他方法尚有很多,不赘,若没有类似control variables,“323”民调是毫无意义的,正如“五区公投”当选人的92%“支持”是毫无意义的。第一届特首选举也有民调,当时候选人比较诚实,没有说是“代表几百万香港人支持”;若这样的说法也被中央认可,其实就代表这制度可变相取代普选了。那香港人怎会相信下任特首有诚意解决普选问题?   结语﹕由认受性危机展开的五年﹕新特首上台的十三点不祥忧虑   新特首是由中央任命的,他的所有认受危机,也难免对中央威信有所影响。然而,从以上分析可见,这些危机绝非不能避免的;就是时光倒流使用同一制度、这次有机会由其他人再来一次、甚或未来普选,只要及早规范,当选人都不会像今天两位那样百孔千疮。这次选战大量破坏规范,导致其出现的建制两营固然责无旁贷;另一位候选人何俊仁既不能完整表达泛民声音、又不能为市民指出问题,同样令人失望。请不要相信危言耸听的小报告,香港人是很容易管治的,中央希望下周选出新特首,香港自然就会出现新特首。但对香港、对国家,这必须是唯一的选择么?若有人故意设局让中央难堪,自属不该,但假如真的无可选择、票无可投,难道不选择的也是罪人? 基于上述认受危机,新政府产生后,以下后遗症恐怕会陆续出现。关于唐英年当选的危机,社会耳熟能详,基本上延续现在曾荫权面对的危机、再恶化就是,这是不能接受的,篇幅所限,不必重复大家都明白的事。但如果梁振英当选,在未来五年,基于上述认受性危机,也可能产生十三点深远的后遗症。我对梁先生本人至今充满期望,他也曾为我的书作序,并无私怨,只是不得不分享这强烈不安,但愿都是我的过虑﹕ 1、一位以短期民调数字凌驾其他认受性当选的新特首,管治基础其实比上两任特首当选时更弱,民调数字下滑时,会缺乏代表精英阶层的选委、公务员和市民支持,刚才已谈及,他们不落井下石,已是万幸。落败一方对此自然心里明白,加上对胜方的竞选手法极度不安,就是表面接受失败、打哈哈地说是和气生财,又怎会不暗中“继续努力”?因为只需一宗打落民调的丑闻,就足以致命。 2、落败一方认定新政府上台有在规则取巧的“诡计”成分,政府作为利益集团仲裁者的身分,将先天不获信任,明争暗斗更烈。为求自保,香港各大集团唯有进一步和内地集团互动,以寻求庇荫和奥援,进一步卷入内地局势,一切更复杂。 3、新政府靠“民调取代认受性”上台,而缺乏其他范畴的认受性,施政容易由民调主导,乃至愈见民粹倾向。真要改变地产霸权,是难的;以储备派糖,是易的;影响既得利益,是难的;让群众发泄对既得利益的不满,是易的。香港正面临民主化关键阶段,回顾国际案例,在过渡期若失控,民主化实验往往让劣质文化充斥。香港近年已充满民粹气氛,再配合有认受危机的政府,一切以“大局为重”、“为香港好”的“伟光正”口号出发,《香港再出发宣言》的宗旨落实了,却令人担心香港核心价值不能回头。这对内地民主化的实验,也不是好榜样,容易教内地同胞误会薄熙来的“重庆模式”就是“大民主”。 4、一旦民粹主导施政,政府必须有其嫡系群众,必然出现的后果,是有实力的建制团体,将被征收成员作为政府群众部队,是为依靠个人魅力的、无严谨意识形态的、形同“普粉团”的“普京式团体”的雏形。这样一来,旧政党的内部上升阶梯会被改变,“政府团”与“建制党”的矛盾将逐步浮现,问题不比政党政治少,而且“粉团”没有政党的track record责任、却有政治组织之实,带来的不可测性,只会比落实政党政治更大。 5、要民调长期维持高位的另一方法,难免包括强势主导舆论,或像新加坡那样,以法律手段处理反对言论──在竞选过程,候选人已是昨天质疑记者动机、今天“考虑起诉”谁、明天“决定不追究”学生,其支持者则一直强调“言论自由不能凌驾法律”,这些都是客观事实。何况以法家的“法、术、势”治港,也可压过在其他范畴缺乏认受的另一客观事实。法治自然很好,港人是极重视法治的,但“法治”与“法家治港”只是一线之差,若“核心价值”只是后者,香港风气会为之一变。 6、新政府要取得精英圈子和公务员认同,王道自然是以政绩说服之,或邀请具相关认受的人担任政务司司长。但假如不幸不奏效,施政步步维艰,或具相关认受的政务司司长又是合作不来,唯一办法只有通过“非王道”,慢慢切换精英、政府圈子的关键位置,而值得注意的是,不少梁营朋友深深相信董建华下台的始作俑者,不是五十万人游行,而是“港英公务员”。针对港府的官僚主义,我从来认为整顿是需要的,但始终希望整顿由被整顿者充分认受的领袖带领,不希望出现《雍正皇朝》以“贪财”」一两人格羞辱八旬老状元的情节,否则必然出现新取代旧、白取代黑的二元对立。 7、个别新政府支持者长期主张敌我斗争,认为执政须由狭义的“爱国者”进行。若这路线为新政府采纳,社会必会出现对前朝、“港英余孽”的整肃;若不为采纳,这力量也会斗争尚在位置的“敌人”,“以竟未完之功”。说这是“香港文革”或属夸大,但候选人昔日确曾把反对派议员倾慕东欧变天上纲为“颠覆中共政权”、尊重台湾人民上线为“支持台独”,若配合旗手参与辅政,更多的内部矛盾化为敌我矛盾,更多“参考报告”引用“外国实力论”(有不少评论已把这次乱局归因为“外国实力乱港阴谋”),更多的鞭挞港英殖民历史(例如“八万五”会逐渐变成彭定康的失政),恐怕难免。 8、假如选战被破坏的规范不能在短期内被匡正,它们会变成香港政治的常态。由于候选人都没有具体批评选举涉及的不君子(或非法)行为、和推行敌我矛盾旗手,新政府将先天没有“不在背后参与暗黑行为”的认受。当这类事情出现,社会难免先入为主,认定明亮背影有黑暗,不再信任政府,发生什么事,民众都会犬儒地想:“至于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这是威权政治的常态。 9、当“竞选办”和“支持者”、君子与不君子的分工被默许,余此类推,日后“政府外支持者”的“不君子行为”会再也没有制约。此路一开,“地下政府”不难出现,就是不出现,遇上六月飞霜的怪事,发现“上帝之手”、“天眼”,民众也杯弓蛇影。处理最机密内容的独立调查机构(例如廉政公署)的公信力,也可能逐步被蚕食。 10、政党得到启发,其支持者也将不断成立可切割的新组织,负责不君子行为,自己则君子下去。一些“力量”近年的冒起,已似是执行这模式的初阶。这类组织正正以损人不利己的“人格谋杀”为运作宗旨,主业并非提升自己的公信力,特别活跃网络世界,这也会令提供相关服务的网络公司蓬勃发展。 11、面对从没有遇过、不是靠曾荫权式spin-doctors小家气做政治化妆、而是懂得在大棋局操作的对手,泛民的民生议题将被掏空。当议题余下被掏空的民主,泛民会继续在激进派和温和派的角力中进退失据,加上要面对不君子行为为主业的组织冲击,若继续响应不善,被边缘化指日可待,新一代人才不少会情愿走进“左倾建制”,澳门反对派的际遇即为殷鉴。优胜劣汰,原属正常,泛民也是时候吃够老本,寻找自己的新定位。但若一并被淘汰的包括他们坚持的言论自由等香港核心价值,到了选民日后重新明白其重要性,或已不能回头。 12、在“旧社会”担任核心价值捍卫者的学者、律师,随民粹主义兴起、政府以上述方式操作,公众形象只会愈来愈差,成为“讼棍”、“学棍”,基于“学者评论公共事务就是政客”的理论,不少人会怕麻烦,逐步在专业划地为牢。那时二十三条立与不立已毫无分别,将不会引起“防暴镇压论”一类争议,因为社会已无需再担心政府要以国家安全之名,处理言论自由问题。 13、当上述各点逐一出现,参与社会的人会开始人人自危,即如写这类文章,也不知有何后果。几位近日撰文的朋友,无论是批评唐、梁,都说有很多“信息”传来压力,经历前所未有。慢慢下来,自我审查就会出现,面对政治险恶,有心人都会却步。那时的香港,对国家还有什么价值? 再说一遍,但愿一切都是过虑。我不喜欢政治,曾有这三个阵营的朋友邀请参加不同界别的选委选举,我都不希望掺和,此刻更无他意。我深知这类长文看的人不多,一切大局已定,只是在历史转折,应向自己交代而已。我曾承诺不评论本土事务,这次选战是例外,因为目睹种种对所有规范的挑战,令人神伤,如此无力,更教人知所进退。新特首七月就职后,我会离开公共空间一段时间,回到纯粹国际关系研究的岗位,可能会在新的学术环境工作,Round table理事会主席一职将交卸下来,目前十多份报章、杂志、电台专栏会停写绝大部分,直到对人生有清晰反思为止。王主任,但愿日后的香港,还是你我珍爱的香港。   (沈旭晖,香港国际关系学者,香港教育学院社会科学系副教授。他以每周或每月方式撰写评论文章及散文,发表于香港媒体和其他华文媒体。本文选入一五一十周刊第52期,周刊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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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 | 灰記客:与西藏同行

这篇文章转自香港 灰記客 博客(所引述的英文略去,只保留中文译文)。 与西藏同行 Posted on 三月 8, 2012 by greyreporter facebook上,有人张贴了集会消息,名为「3.10与西藏且同行—纪念西藏抗暴53周年烛光晚会」,举办时间是三月十日(星期六)下午5时到8时,地点在尖沙咀文化中心自由战士雕像下,并会游行至中联办。另外,不同宗教团体于三月十四日(星期三)晚上7时30分至9时,举行「为西藏宗教自由祝愿烛光晚会」,地点是中华基督教会深爱堂(石硖尾窝仔街80号邻近铭贤中学,地铁站A出口转右),主题是关注西藏地区的宗教迫害及人权状况。 西藏问题极为敏感,香港主流传媒近来越来越不敢触碰,不过,民间对西藏的关注正在增加。一些个人及宗教体冒着被标签「支持藏独」的危险,表达对西藏人受压迫的关怀,相当难能可贵。 零九年到现在,已有26名藏人以自焚方式揭露中共统治西藏的深层次矛盾,但未能引起中国汉人的关注,国际社会也爱理不理。 而在北京的藏人作家唯色,在美国的阿嘉仁波切,在安多的诗人嗄代才让联合发表声明, 「吁请藏人再勿自焚:压迫再大也要留住生命」 。他们在声明写道︰ 「……自焚表达了藏人的意志。二十六起自焚, 已经表达得足够充分。但是表达意志不是最终目的,而是要把意志变成现实。 只有活着的生命,才能把意志变成现实。如果再继续自焚,每一个生命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大家有兴趣可上Twitter向唯色留下姓名,以示对藏人的支持。 在facebook上又看到一张照片和报道,三名西藏人冒着严寒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外绝食。他们不是香港象征式的「绝食」,而是绝食了十多天。这则自由亚洲电台于美国时间三月六日的报道指︰ 「他们向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的办公室递交了请愿信。提出五点要求,包括:联合国应派出调查团,查证西藏的情况;向中国施压,停止在西藏的戒严;允许国际媒体进入西藏报道;解放政治犯;停止『爱国洗脑教育』。西藏青年大会主席次旺仁增对记者说,次旺仁增指,西藏人以自焚方式抗议,足以证明在中共统治下,他们多么不满。这三位藏人觉得自己遭受风霜雨雪也都不算甚么。 踏入三月,又连续三天传出藏人自焚身亡的消息。首先是一个19岁的女学生。之后,是32岁的四个孩子的母亲,她最小的孩子只有几个月。昨天是一个18岁的男孩。 西藏青年会在其传单中称,如果联合国在维护人权上不作为,就是中共的帮凶;如果不立即采取行动熄灭西藏燃烧的火焰,每一个死亡的藏人也就有他们的责任。」 灰记不知道这三名西藏人会否无限期绝食。而无限期绝食等于白白饿食,果真如此,又会否引起联合国及国际社会的关注? 三十多年前,被囚的爱尔兰共和军成员Bobby Sand,为抗议北爱尔兰被英国占领,在狱中绝食至死。不知今天在北爱尔兰以至爱尔兰,会否有人纪念这位「民族英雄」。这几位西藏人现在的抗议行动,性质和当年Bobby Sand差不多,都是为了自己故土的自由发出「最后」的呼吁。 当年Bobby Sand以及爱尔兰共和军被西方主流传媒形容为恐怖份子,但当年的左翼刊物都支持爱尔兰共和军的抗英行动,例如灰记熟悉的一些北美小型共产党机关刊物,都支持爱尔兰共和军对抗英殖民统治,对Bobby Sand绝食至死深感惋惜 。今天,要求西藏自由的藏人被中国官方形容为分裂份子,自焚者亦被中国当局称作罪犯,西方传媒则较有同情的笔触。但西方政府为了维持与中国的关系,并不愿意为藏人自焚事件作出太多动作。 至于西方的左翼刊物,会否如当年一样,坚决高举民族自决,反对殖民统治的大旗,为西藏人仗义发言?灰记上网搜查,结果发现有两份左翼刊物,New Left Review《新左评论》、International Socialism《国际社会主义》曾就零八年西藏人起义,中国称为骚乱事件作出响应。 《国际社会主义》由Charlie Hore撰写了一篇题为 「中国、西藏及左翼」China, Tibet and the Left 的文章,分析国际左翼应否支持西藏起义,作者的结论是应该。 作者从西藏的一些现况,试图理解个别藏人袭击汉人及汉人所开店铺的过火行动︰ 这些袭击是自八零年代以降的经济高速发展的产物,特别在高速发展的拉萨并没有惠及大部分藏人,大部分的发展机会掌握在汉人和回族人移民手上。这些移民冷待,甚至歧视藏人。再加之不断增多的游客(07年有200万)更令西藏人感到自己在自己的地方被挤压。(灰记︰一些香港人应该十分理解西藏人在自己的地方被挤压的感受)。在此情况下,藏人把怨愤发泄于中国的店铺便一点不出奇。正如六十年代非洲裔美国人攻击白人店铺一样,因为汉人店铺和白人店铺一样﹐象征民族压迫。其实中国警察在「恢复秩序」时,施行比此严重得多的暴力。 在临近结尾写道︰我们应否支持个别流亡西藏组织、西藏独立是否可行、独立西藏的边界如何划分,都是次要问题。重要的是零八年的抗议和骚乱,最终显示藏人反抗中国统治的生命力,以及在青海、甘肃及四川藏区,藏人的民族觉醒。正如社会主义者欢迎对中国政权的其他挑战,所以我们也应该欢迎藏人的反抗。 作者又说,看到反资本主义理论家,如香港左翼圈子红人齐泽克支持中国统治西藏,认为这对普通西藏百姓更好,感到震惊。他们的观点反映一些左翼人士对要批评中国感到不舒服。 看看齐泽克其中一个认为中国统治西藏是好事的观点︰ 事实上,中国大量投资发展西藏经济,以及基建、教育和医疗。直接一点说,尽管中国对西藏的压迫,藏人的生活水平前所未有的提高。在中国西部一些省份有更恶劣的贫穷问题,造砖厂有童工,监狱情况甚为可怖等。 不过作者反驳这种观点︰ 从历史看,西藏人一有机会便会反对中国的统治和影响。为中国「有权」统治西藏辩护,实际上意味为中国有权强制对藏人操控作辩解。这些辩解被认为合理往往因为旧西藏政权很坏,1959年前的西藏社会的确极度贫穷,疾病丛生,由农奴主统治。但这种说法同样可用来替英国、法国、西班牙或荷兰,对非洲、亚洲及拉丁美洲的殖民统治作辩解。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他们殖民的旧社会是我们希望再次重现的。西藏的所谓「历史进程」似乎越来越难有说服力。 《左翼评论》则访问了在加拿大教学的西藏学者,《龙在雪域︰一九四七后的西藏》的作者茨仁夏加,对零八年所发生的事的看法 。灰记看过茨仁夏加这本讲述四七年至九零年初西藏历史的书,觉得这位学者尽管站在藏人立场写历史,但态度相当客观持平,没有抹杀中共在西藏的建设,也没有掩饰西藏旧社会及统治精英的腐败无能。现在节译一些内容供参考︰ 抗议主要因为西藏民族主义还是与经济及社会议题有关? 涉及很多事情。但如果你看示威者的横额和口号,没有明言争取独立。我认为最主要诉求是希望中国当局容许达赖喇嘛回到西藏以及人权问题。在拉萨的示威,针对的是中国政府及中共,亦针对定居那里的中国人,汉人店铺被焚烧,汉人被殴打等。但这些只发生于拉萨。在其他地区,示威者走到政府大楼或党总部,扯下中国国旗,挂上雪山狮子旗,很少有汉人被袭击。在拉萨的汉人之所以被袭击,主要因为那里的汉人移民与当地藏人经济地位有显著的差别,汉人拥有当地酒店、商店、餐厅,因此很显眼,亦成为发泄怒火的对象。相反在乡村地区,藏人和汉人经济地位差别不大,不会因此而迁怒于汉人。当然,藏人与外来者的矛盾是存在的。例如在藏东,农民于夏天采集野菌、冬虫草等珍贵药材,以帮帮生计。现在很多汉人到山上采集这些东西。虽然政府以征费作出限制,但汉人因为利润高而继续采集。本地反对外人毫无节制的采集活动,宣称这样长远会对当地环境造成损害。争夺资源近来变得越来越厉害。 但我认为示威主要不是因为经济不平等或藏人感到利益受损。我认为这是为了保卫民族身份认同而起。北京当局理解八十年代发生的抗议活动(灰记按︰主要发生在寺院),不单是宗教问题,而是西藏「分裂」问题。当时接手的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胡锦涛,采取一切措施镇压任何被认为有「分裂」可能的活动,甚至要求说藏语的权利都被理解为狭獈民族主义及分裂主义。当局质疑每个西藏人的忠诚,每个藏人都被认为可疑。反「分裂」运动亦变成镇压党内异议声音的借口,任何不同意政府政令的人都被打成「分裂主义者」。但这政策自食其果,中国当局变得不知如何分辩反政府的活跃份子及普通平民。政府与广大藏族平民出现巨大鸿沟,其结果是令藏人团结起来。如果只针对寺院,情况不至于如此。事实上,对比八十年代,最近的示威表达强烈而统一的民族主义情绪…… 现在西藏自治区的镇压情况如何? 目前情况十分恶劣。由于参与示威的人数众多,由于来自不同阶层,政府不能只针对某一族群,例如僧侣。他们看来要针对所有人。当局试图控制每一个社会层面,令人想起文化大革命。不但受拘押的人要受罚,在中、小学及政府部门,每个人都要写自我批评。在中国汉地的大学,藏人学生也要自我批评。整个西藏人口都受到冲击。 你怎样看最近针对西藏示威的中国民族主义情绪,你会否认为这是一个分水岭? 事情很有趣。在网上及在海外所表现的中国民族主义是一种中产阶级现象。发这者大都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受益人,及十分着意中国国际地位的人。他们对外界事物较多认知。对他们而言,现在的改革政策正确,他们很怕发生任何阻碍经济发展的事。但沿海及内陆有巨大差异,在贫穷的省份如甘肃、青海及其他没有受惠现存政策的地区,这种民族主义并不兴盛。然后五月十二日的汶川大地震冲击中国人的自信。为何学校倒塌而高级酒店及私人商厦无损。越来越多人质疑中国现状…… 我认为中国内部也对此也有不同意见。超过三百名知份子签署由王力雄发起的声明,批评政府对示威的处理手法及要求对话。不少刊物都刊登类似看法的文章。一些中国律师宣布会为被拘押藏人辩护。这些人如此做会危及生计,中国当局胁不再延续他们的律师登记。这些都不见诸主流传媒。在汉民族主义狂热下,这些异议声音很难被听到。 你对未来数月以至长远的藏中关系发展有何看法? ……长远看,中国共产党对自己合法性的最强辩解是令到中国统一及更强大,这对中国广大人民很有说服力。因此,中共不可能在西藏主权问题上退让,因为任何让步都会令减低中共政权的合法性。基于此一原因,我不认为奥运会后,中共对藏政策会有任何重大改变。 如果西藏人可以自由表达意见,他们最终的诉求会是甚么? 西藏人其中一个最大的怨愤是不满中国当局把任何西藏民族身份认同看成分裂主义。政府总认为,如果容许任何文化/民族自主,必然导致分裂。政府必须有所放松。在西藏,任何报章杂志以至音乐的发行都受严格控制,而在中国其他地方有越来越多独立的出版社。在西藏流行一个笑话,达赖喇嘛希望「一国两制」,但境内藏人希望「一国一制」—他们希望在中国其他地区较宽松的政策也可在西藏实施。 现在中共治藏的政策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收紧,在二十多个藏人自焚后,一些藏人地区实际处于戒严状态。在西藏以外的人,包括香港人能做的是不断为西藏人发声,不管来自甚么政治背景,左翼或非左翼。因为摆在眼前,西藏所发生的是民族压迫,不管西藏人是否要求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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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早报 | 港澳办主任王光亚:没料到港特首选举出现抹黑行为

港澳办主任王光亚:没料到港特首选举出现抹黑行为 (2012-03-10) 早报导读 [中国早点] 鸡牛猪不宁 [时事漫画] 希腊达致换债协议 [港特首选举] 王光亚:没料到选举出现抹黑行为 [中国两会] 微博发挥“媒体后院”作用 易锐民 报道 香港特派员   还有半个月就是香港特首选举日。“特首战”发展至今的情况,令许多人始料不及,包括北京。据消息人士引述港澳办主任王光亚指出,本届香港特首选举做不到“君子之争”,抹黑行为是意料不到的。 黑道涉及选举   王光亚的一番意见,是在“特首战”的负面新闻报道呈现“出轨”的情况下发表的。连日来亲唐英年及亲梁振英的媒体先后报道,有江湖(黑道)人物曾接触梁营人士,而该江湖人物则反驳其实先认识唐。   唐英年昨日突然发表声明,表示由于有社团背景人士透过传媒,发放“警告性”言论,他感到受威胁,决定向警方报案,要求调查。他说,选举已变质,有人利用传媒散播不实及中伤的言论,手法令人心寒。   事件不但令这场“特首战”牵入“黑金选举”传闻中,更惊人的是,竟爆出原来曾有大陆军方人士担任该位江湖人物的“介绍人”。   王光亚昨日对消息人士坦言,选举本应是看政纲,希望有公平、公正的选举,而唐英年和梁振英两位建制派候选人,北京都接受,但北京没想过,选举中会出现抹黑行为。   但他认为,这是民主发展必然过程,?{黑情况难免会出现,例如过往台湾选举都有类似情况,而刚过去的台湾大选则较为成熟,马英九和蔡英文阵营都不再用黑材料,是真正比拼理念和政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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