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涟:《环球时报》又错了
美式两党制只是表演民主的‘二人转’而已:一个‘捧哏’,一个‘逗哏’。民生被政治家玩弄于股掌之中,所谓的反对党只是为反对而反对。近来,不少西方国家频频向世界显示的‘民主体现’,是把前任国家首脑送进法庭,似乎这就是自由之精髓。然而这恰恰证明西方民主选举的局限性和欺骗性:连自己政府首脑都选举不准的民主,肯定不是真正的民主,它只能给国家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阅读更多发布者布鸣真象 | 1 月 10, 2012
美式两党制只是表演民主的‘二人转’而已:一个‘捧哏’,一个‘逗哏’。民生被政治家玩弄于股掌之中,所谓的反对党只是为反对而反对。近来,不少西方国家频频向世界显示的‘民主体现’,是把前任国家首脑送进法庭,似乎这就是自由之精髓。然而这恰恰证明西方民主选举的局限性和欺骗性:连自己政府首脑都选举不准的民主,肯定不是真正的民主,它只能给国家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阅读更多发布者不转不是中国人 | 1 月 4, 2012
2011年12月末,《人民日报》照例评出年度十大新闻。不幸的是,今年我在《人民日报》选取的十大新闻里,发现这最高级别喉舌的社会痛感神经已经完全失灵,这张报纸已经快变成了北京给自己粉刷脸面的胭脂粉饼了。 且请读者耐心看我罗列一下人民日报评选出来的国内十大新闻。按其重要性,依次为:1、“国八条”加大楼市调控;2、中央举办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社会管理及其创新专题研讨班;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形成;4、“十二五”规划纲要通过;5、中央部门首次公开“三公”经费;6、庆祝中共成立90周年大会隆重举行;7、国务院查处“7•23”甬温线动车事故;8、十七届六中全会部署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9、天宫神八太空交会对接;10、全国粮食产量实现“八连增”。 其中除了“7•23甬温线事故”、“全国粮食产量实现八连增”与民生有关之外,其余均是党与政府自我娱乐的事情。而且在“7•23甬温线动车事故”前特别加上“国务院查处”五字,《人民日报》似乎忘记了这事故的始作俑者其实还是党与政府的自家人。 因为中国其它媒体今年似乎未选年度十大新闻,大都是十大军事新闻、科技新闻,无法作为参照物。只有《译者》通过投票选出了本年度“外国人看中国”的十大话题,可以用来作为《人民日报》十大年度新闻的参照物。 这十大话题是:No.1, 温州动车事故及中国的微博力量;No.2、 多名藏人连续自焚;No.3、 探险东师古,去见陈光诚;No.4、 艾未未被抓/被放/借债;No.5、 中国经济面临崩溃了吗?No.6、 南海纠纷;No.7 独立候选人参选地方人大;No.8、环境污染;No.9、群体骚乱此起彼伏;No.10 中东茉莉花革命对中国的影响。 其中,除了动车事故一条与《人民日报》选取的十大国内新闻重合之外,其余没有一条相同。而且在这唯一的相同点上,外国人看到的是中国网友通过微博参与,迫使政府追查动车事故背后的责任者,与《人民日报》歌颂政府的着眼点完全不同。 “外国人看中国”这十大新闻,概括了中国2011年的全貌:一、与国计民生有关的国有垄断企业的腐败(动车事故);二、民权与人权:群体骚乱此起彼伏;独立候选人参选地方人大;探访陈光诚、艾未未被迫举债还政府那以莫须有罪名栽上的逃税罪;三、民生:严重影响中国人身体健康的环境污染,包括政治高层为自己避害的空气特供;中国经济面临崩溃的讨论,其中涉及到温州地下钱庄资金链断裂,在美国上市的中国公司因财务欺诈,其股票在美国被集体做空,中国房市走向等诸方面;四、少数民族问题:西藏僧人连续自焚事件,这是在国际社会引起严重关注的事件;五、南海纠纷:南海纠纷题目小,却关系到全球地缘政治重新洗牌、中国被周边邻国孤立,美国重返太平洋等等。尤其是这事关系到中国外交战略中多年苦心经营的“周边外交”与“金钱+大外宣”策略完全失灵。中国在国内将这些要么轻描淡写,要么归因于美国阴谋。国内人几乎不知真实情况。六、在阿拉伯之春影响下,发源于推特上的中国茉莉花革命。这场虚拟的革命曾经让中国当局紧张了好几个月并大规模抓捕人,一些被捕人士的命运就此改写。 应该说,译者选取的十大新闻才真实地反映了2011年的中国现状。从《人民日报》选取的十大新闻来看,完全无视社会各阶层的利益诉求,无视民间的权利主张,只顾自欺欺人地夸耀那些往往流于官样文章的五年规划、文化建设,粉饰莫须有的治绩。与中国人民几乎没有作何利益的交叉点,《人民日报》这种选取新闻的办法,其实不仅是遮蔽现实,还是阉割历史,因为昨天的新闻就是今天的历史。 美国著名新闻记者约瑟夫•普利策曾说过:“倘若一个国家是一条航行在大海上的船,新闻记者就是船头的了望者,他要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观察一切,审视海上的不测风云和浅滩暗礁,及时发出警报。”这样一种完全切断了社会痛感神经的官方报纸,早已经遭到中国人的冷落。我在国内时,《人民日报》的订阅就成了中宣部下令摊派且必须要完成的“政治任务”。如今,在公共场所阅读这份报纸都成为周围人耻笑的目标,日本青年加藤嘉一最近在访谈中谈到过自己这一遭遇。与《人民日报》起同样喉舌功能的中央电视台、党中央机关刊物《求是》均遭到网民的耻笑,那段著名的“电脑与电视的差别”已经收入了网络经典名句,还被制作成动画,被淋漓尽致地嘲讽。 我想,如果将来能够自由书写中国新闻史,《人民日报》等媒体一定可以入选,用来向后人展示:在政府控制下的喉舌是如何颠倒黑白,罔顾民瘼,向权力献媚。
阅读更多发布者勇敢的心 | 1 月 4, 2012
核心提示:2011年末,韩寒的三篇博文激起了网络上的大讨论。本文是”全球之声“收集的回应,加上我们收集的更多回应,存档备查。 原文: China: Only Talking About a Revolution 作者:John Kennedy 发表:2011年12月26日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并补充收集 赛车手、作家和中国最受欢迎的博主韩寒本周末以三篇分别谈中国的革命、民主和自由的可能性的博文扔下了一枚炸弹。 陈卫因为写了四篇文章而刚刚被判刑入狱九年,和他不同,韩寒和他对改良vs.革命的讨论以及中国公民是否能够(至少是在当前)适应民主自由的机制的这些观点,则引起了关于中国未来的更广泛的讨论,参与者涵盖学者、“异议人士”、也充斥主流的博客门户以及所有微博网站。 在这三篇文章中,韩寒坦率地谈到了一些中国公共知识分子经常受批评不敢谈的问题,但是他自己却受到攻击,不适合代表许多倡导进行严肃政治转型的中国人。 东南西北博客的博主宋以朗已经翻译了他的三篇博文(中译英见 东南西北博客 )。 我们希望能够跟踪来自公共知识分子和网民们的成百上千的对韩寒的批驳,我们把这些归纳如下。韩寒的父亲、韩仁均有时会充当小韩在新浪微博上的发言人,他说: 我电话问韩寒,你为什么这么取题目,谈革命和说民主,又大又危险。他说,两篇小文章哪里说的明白啊,只是这样取名字,让人可以开始敢于谈论这些以前不太敢触碰的词语,能争鸣总是一件好事。我一想也是,无奈有些学者不解风情,大谈什么读书少,学术差,不专业最好闭嘴,肤浅不配这些标题啊,真滑稽。 我还是觉得那些不解风情的朋友不能因为韩寒读书少学术差不专业就要求他闭嘴;韩寒说的话再肤浅,也不能不许他用这些词作标题,就像你姓金的话生了儿子哪怕智障也大可文不对题取名正日、日成,只要不讳本朝就行;韩寒两篇博文只是一些问答,大家有才能有兴趣尽可以去写专著系统论述,供全国人民学习。 (媒体评论人、博主)安替: 韩寒这篇《谈革命》的文章没什么,就是他读书太少而已。台湾1980年代党外运动推动民主化的时候,国民党的启蒙者改革者拒绝民主化都是类似的腔调:不遵守公德的人如何能谈民主、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之类。结果都是屁话,还不是正常民主化了? 《环球时报》主编胡锡进: 韩寒连发博客,他“不认为天鹅绒革命能发生在中国”,认为“革命的最终收获者一定是心狠手辣者”,因此支持“更有力的改革”。他还认为中共有8000万党员,3亿亲属,“已不能简单被认为是一个党派或阶层了”,“党组织庞大到一定程度,它就是人民本身,人民就是体制本身”。当下中国难得听到的大实话! 另,《环球时报》发表谢文文章: 韩寒博文引争议是中国之幸 和张颐武的评论: 韩寒化蛹为蝶,超越“左”与“右” 知名艺术家艾未未: 没有看到辩论,就文章而言,太落俗套的腔调,向权利倾斜的立场,乏于认真的论述,过于默契、几近谄媚的论断,主动放弃和偏颇的贬褒……适合环球时报采用。 韩寒的出版商路金波:(有人怀疑他出了这个主意,用这三篇文章来进行炒作) 几日没怎么上网,各种文章都没看。我先说一句:在这甜腻腻的岁末季节,韩寒用两篇合计四千字博客文章,成功掀起了关于政治、民主的网络大讨论。这本身就是载入史册的大事件。 北京电影学院的教授崔卫平,她中断了对哈维尔的国葬的现场直播推发表了以下感想: 仅仅说一句,通常革命是突然爆发的,不可预期和难以逆料。因此,就目前而言,即使是革命论者,也不可能提前进入难以预料的未来之中,显得与他人有什么不同。 当时许多的捷克人有住房,有小汽车,但为什么还要起来革命?天鹅绒革命是一场人的尊严的革命,存在和价值的革命。这场革命远远没有结束。哈维尔也并非是一个成功人士,也许是一个失败的典型。他是一个永远异议者,令权贵们不舒服,也刺痛一向自满的人。 学者薛涌(他对韩文的观点全文见《 中国的革命恐惧 》和《 拯救革命 ): 我劝韩寒多读些书,去哈佛。我并不主张谁都要读书。但他要纵论历史、革命,基本的书还是要读的。否则只会拿共产党教他那几个概念胡乱演绎。什么东方社会不能革命。日本,韩国、台湾等,都已经是现代民主社会。其生成过程有许多革命(当然不仅仅是革命)。 中国的商人和网络名人贝志诚: 常识1:民主靠得不是民众的素质,靠的是人贪婪的本能;贪婪的本能决定了人会把选票投给他认为能带给自己最大利益的政客。所以你要说有个什么地方的人连这种本能都木有了,那真是邪门鸟。 常识2:老有人抱怨说“我身边的朋友不关心政治,只关心自己涨工资卖房子”。错了,你的朋友只是胆小而已,等到他真的能自由选择了,再有人告诉他你每年交的税有2万块是去养一帮无用的官员,你买房的房价里有70%也是养他们,现在你如此如此就可以不承担这些,你看他们不一蹦三丈高的。 我老在想动不动说中国人素质低农民根本不懂维护自己利益,和乌坎村一有骚乱就大喊这样的暴民太不理性了的是不是一拨人啊 独立思考本身是种可贵的品质,但不是为逻辑不通辩护的理由,也不是为不读书辩护的理由。一个人物理就小学水平,当然会独立思考出“宇宙怎么会有边界呢?宇宙怎么可能起源于一个奇点呢?”,这时候你应该劝他却学习,而不是夸奖“很欣喜他确实在独立思考”。 别拿中国民众的素质说事,要说民主制度下民众素质低的例子容易得很。英国贵族统治早早就废除了奴隶制没有种族隔离,美国白人老百姓就是看黑人讨厌经历了血腥内战还又过了百年才搞定种族隔离。这是不该实行民主的理由吗?不是,因为你避免了这些缺点会有更可怕的东东等着你,例如“三年自然灾害” 我认为韩寒是个很好的作家,出道以来一直保持独立思考不被拥趸所裹挟,对于社会问题他善于站在普通人的感受角度漂亮的批判;但是他的确在社会科学知识储备不够,复杂的问题容易绕晕。 如果看完韩寒三篇文章,可以看出他是改良主义者,作为中产阶级和父亲担心彻底改变政体的变动带来的动荡和不可知的后果,这是可以理解的。可以先把之前举出的他的逻辑不清放在一边。事实上,如果他期望的改革能成功,革命派应该也能接受。只怕执政者顽固到底把改革派都变成革命派。 《南风窗》的记者熊培云: 韩寒没有有些朋友批评的那么差,但也没强到可做救世主。他只是个有独立人格的正常人。一个正常人能在这个国家成为时代偶像是这个时代的悲剧,但也说明这个时代悲剧正接近尾声。韩寒谈革命一文,我读到更多的是无奈、诚恳与责任。这些年我们批评政府很多,却忘了建设社会同样是关键,甚至是最重要一环。 今之时代,一个人如果指出国王没穿衣服,他是勇敢的批评者;如果他指出民众可能也没有穿衣服,那么他就成了懦弱的背叛者。这样的思维是非常可怕的,这也恰恰是统治者思维。最理性的方法,我仍旧认为是对于政府与社会,都要坚持批评。舍此,我们不可能有可靠的进步。 媒体评论人五岳散人: 绕口令:韩少的粉丝面对别人对韩少批评时的态度,正好给韩少所有的论点补充了论据。奇怪的是,韩少提出问题是寻求某种解决,而崇拜他的很多人恰恰是解决问题的阻力。仿韩少说一句:你们就是那些会车时从来不关的远光灯。 韩寒的两篇文章出来之后,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我心目中那些大知识分子基本都反对他,而中小知识分子以及我这种知道分子最多是对其某些论点不同意,大方向上是赞同的(胡锡进就算了,他无法归类)。我不知道谁对,但我觉得这就是目前的现状与韩寒文章最好的注释。 每个人最大限度的、不伤害其他人的自由,是人类社会追求的目标,民主是目前所有试验过的手段中,最有效达成这个目标的方式,而宪政则是保证民主不演变成“大多数的暴政”的防波堤。我个人理解这三者的关系是:宪政为民主之基、民主是自由之路——就教于方家。 韩寒新文章《要自由》比前面两篇好,有妥协也有要求、有威胁,是个讨价还价的路子。其实我个人欣赏的恰恰就是这种看上去不彻底的东西,当年那些学生就是想一夜之间全部翻盘,最终才造成的不进反退。只谈应该如何、不谈合理妥协的,不是政治白痴就是别有用心。 个人而言,非常欣赏乌坎的这次对抗与结果。我也想看着那里的村民完胜,但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事儿牛逼在于村民的组织与决心,以及最后求得一个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好结果,为以后的解决做了范例。结合韩寒这三篇文章看,暗室之灯看来真的点亮了。 ***更多回应*** 叶匡政:《 也谈革命 》全文 多年来,我也对革命一词也充满疑问。直到前几年,读到阿 伦特对革命的论述,我才对革命的某些悲剧之源有了一些认知。在阿伦特看来,革命真正的动力是人类对自由的渴望,这种渴望催生了革命这种创新的能力。然而所 有的革命都有缺陷,我们衡量革命是否成功的主要标志,是要看它能否创造和扩展人的政治自由空间。 革命,从本质上讲是人类对自由的实践,它的目标就是寻 求免于压制的自由,以及与自由相适应的制度。如阿伦特说的,革命意味着人类能在任何逆境下重新开始并自由行动,让所有人能自由地进入到公共事务中。人类要 获得这种伟大的自由,希望仍然在革命。 李承鹏:《 民主就是不攀亲 》、《 民主就是有权不高兴 》全文 暴力革命其实都是高素质的人干的,比如朱闯、李闯和毛闯,低素质的人才去干民主和自由。 可见中国之民主,不是多与少、快与慢、轻与重、急与缓的问题,而是要不要的问题。不存在时机问题,而只有一而再、再而三错失良机的问题。 何清涟:《 民主政治距离中国有多远? 》全文 这次韩寒革命、民主、自由三论在网上遭到强烈批评,并非韩寒的思想发生了急转弯,而是中国的社会条件正在发生急剧变化,网上舆论的主流由过去那种轻松的讽刺调侃,正悄悄演变成沉重的愤怒与绝望。 Gady A. Epstein 采访韩寒后发表在《经济学人》上的 相关文章 ,和一期谈乌坎和韩文的 Sinica Podcast : 韩寒告诉《经济学人》的记者,他在2012年不会做任何过于激进的事情。“我觉得这真的像赛车,我首先认为没有推动力,就没有变化。但其次我认为,如果你推的太猛,你的成绩可能变差。有时你可能推的过于猛烈导致车祸。” 另,在这期Podcast 中Jeremy Goldcorn谈韩寒,“如此聪明、有趣的一个人,却只是想要那一点点点点的(出版)自由,而且认为这是可以乞求到,可以靠主动撤退而获得的。“他认为这是中国文化界很令人失望的表现。 在《纽约客》上发表过韩寒的 人物专访 的驻华记者欧逸文(《韩寒成功地激怒了另一群人》 译文 ): 去年冬天至今年春天,我曾与韩寒进行一系列对谈,他多次提到几个同样的观点:中国即使有选举,也会被共产党的金钱、权势所主宰;……他的言论之所以在网上引发如此骚动,是因为韩寒拒绝了人们对他形象的一贯解读。 台湾政治评论人张铁志:《 韩寒的对与错 》全文 韩寒是自我矛盾的,因为他始终没有说,现在中国该如何提高国民素质。事实上,正是因为民主的复杂,所以现在需要不断地透过民主实践中学习,不论是独立参选、是民�抗�、是成立独立的NGO,或是社会的自我组织──这其实就是公民社会。 媒体人彭晓芸:《 作为现象的韩寒:市场与体制共谋的产物 》全文 韩寒符合消费主义与反抗者标签等市场需求要素,于是成为了媒体及互联网争相供起的“神器”。而疯狂的崇拜者,不少是教育的受害者,在一个公民教育严重匮乏的时代,即便受过高等教育,他们的思维也未必比韩寒健全,于是,粉丝们甘愿接受韩寒戏谑式的安抚。 笑蜀: 革命需要啄木鸟——兼论韩寒《谈革命》 全文 韩寒对革命的批评,仅仅是抛砖引玉,比卢森堡差了不知几万里。他还需要成长,最好是成长为卢森堡那样的双向啄木鸟:既啄公权力之树,亦啄革命之树。只有当这样的双向啄木鸟愈来愈多,才能把对传统革命的革命进行到底,才能真正开启新时代的革命即实质意义的转型。 网络独立译者、散文作家南桥 谈《谈革命》 全文 如果你的见解彪悍有力言之成理,谁在乎你读书多少?问题是韩文中有很多观点说不通,特仿他的问答体,阐述我的观点如下: ……问:你是美分党么? 答:不是。 问:你和韩寒有仇么? 答:没有。 问:那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难道是想革命么? 答:当然不是,我不过是希望国家的领导者越来越开明,应该考虑到老百姓的民生和权利,理性改革,让国家产生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更新换代,真正成为一个受国内群众拥戴,受国际尊重的国家,这符合所有人的利益,是对子孙后代负责。一个小小软件尚且需要升级,需要补丁,何况一国的治理方式?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 译文遵循 CC3.0 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 这里 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阅读更多发布者不转不是中国人 | 1 月 3, 2012
从看到高华辞世的消息开始,我心情一直不好。若干年前从萧功秦处得知他得了癌症,也曾去电问过病情,他当时乐观地告诉我,病情现已控制住,他也开始注意休息。此后,我再也没与他有过联系——早在辞国之前,我已被中共全天候监控对象长达将近两年,其时几乎切断与朋友的一切来往,以免牵连他人。这倒不是出于朋友们的态度或暗示,而是我根据中国的政治生态作出的自主选择。 与高华认识大概是在1991年。那一年,许纪霖与三联书店的陈达凯编写一本《中国现代化史》。当时思想界经历了“六四”事件之后的焦虑与傍徨,这一举动算是一次大胆的尝试,参与者都很有热情,那年冬天在上海参加会议者有贾新民、孙立平、高华、毛丹等20余位。会上讨论写作大纲时,高华特别认真,提出不少看法,让在座诸人对他的“认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本由许纪霖、陈达凯主编并集数位作者之力的《中国现代化史——1800-1949》后由上海三联出版,似乎当时还获得不少好评。 90年代那10年,正是中国大折腾的时候。学校条件清苦,知识界人士下海,到企业客串,忙得不亦乐乎。我在深圳也换了好几次职业,从政府到企业再到报社,中间还去过广州暨南大学经济系任教,有点时间就做点研究。与学界朋友除了互观文章之外,很少有机会见面。及至与高华再见面时,已经到了2000年。 那年10月左右,我接受南京大学霍普金斯中美文化研究中心的邀请,去了一趟南京。此行见了不少朋友,其中当然有高华。那几天高华正好在中心有课,每天只要有机会,我们必在一起或长或短地聊一会。我们所治之学虽然完全不同,但对中国历史与现实政治的看法却有许多相通之处,因此海阔天空地聊了许多。当时,我们正好各出了一本书。我那本《现代化的陷阱》辗转了14家出版社之后终于在中国出版,而他那本《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却只能在香港出版,对于中国的“出版自由”、“学术自由”之类的体验自然是同病相怜。我当时的处境已经相当恶劣,除报社被迫将我停职降薪之外,在国内发表文章也不可能,隔壁还住进了“贴身保镖”全天跟踪。就在2000年7月,我还在北京出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与6岁多的儿子一同受伤。但我不想谈这些徒增他人负担的糟心事情,于是问及他的处境如何?他告诉我,由于董健先生主管南京大学的学术教学工作时,非常开明,力主学术自由,尤其反对以学术观点不同打压异己,因此南大的小环境不错;此外,被视为“国宾”的杨振宁到南京大学之时,受香港中文大学陈方正教授之托,特别在校领导面前赞扬这本书的价值,希望学校善待这位青年才俊。因此,他的处境还算不错,没感受到什么压力,评职称时拿这本书作为成果,没遭到刁难。我很为他庆幸。他顺便告诉我,也正因为南大学风开明,因此这次由钱乘旦教授出面,在南大主校区举办一场我的演讲,由于担心有关方面阻止,决定在当天才发布消息。不过,他的学生告诉他,大家已经先期一天通过电邮互相转告,届时来人可能不少,已经安排了一个大礼堂。 那天在主校区演讲完毕后,我去高华家看望他的夫人与公子。因为是晚上去的,记得是栋老式楼房,进门方知高华的生活很清寒。当时教育产业化还刚开始,学校教师的住房条件差,分给他的住房是一间半房子,当时正在读高中的儿子高欣还要与人合住一间。当我参观到他与同事合用的厨房时,他告诉我,他那本书稿就是每天等到大家不再使用厨房后,在那张小餐桌上完成的。想象着他数年来趴在那张桌子上,每晚就着黯淡的灯光伏案写作的情景,心里不免有点难过,于是半开玩笑说:今后写高华逸事时,一定要将这段故事写出来。让大家知道这本杰出的著作是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写成的。我还告诉他,因常向国内朋友推荐这本《红太阳是怎样升起来的》,于是内地朋友们理所当然就将找书的任务落实到我头上。我前后总共从香港买过20多本送人。香港书价贵,每本约200元港币。所以我对高华开玩笑:再送下去,我们这些住在香港与深圳的朋友们就要破产了。 我认为《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是一本集史识、史才、史德于一体的杰出著作,必定能够留传后世,一直想为这本书写篇书评。但与萧功秦聊及此书时,才发现功秦才是此书的真正知音。一谈到这本书与高华,他满是惜才之情,甚为推重。我想,我非历史学者,即使写书评,未必能写出功秦的专业水准。于是只在那篇《历史的吊诡》(《我们仍然在仰望星空》的后记)中简单介绍了这本书的存在与我对这本书的一点理解。以后我看到功秦写的“拒绝残酷的美丽——评高华《红太阳是怎样升起来的:延安整风运动的来龙去脉》”一文,很庆幸自己没有写,因为无论如何,在评价高华这本呕心沥血之作上,我不具有功秦那种专业眼光与评述能力。 那几年,高华常去香港中文大学访问,于是我们还有机会见面。过了大约半年,到了2001年3、4月份左右,高华结束香港中文大学的访问,给我来电话,希望在深圳停留几天。他是一个很少有玩兴的人,有散散心的心情实属难得。作为朋友我自当接待。但我当时每天出入都有尾巴近身“保镖”,与谁接触就给谁带来不便,弄得不好上黑名单。这情况也不好对高华明说,于是我让他等电话。然后我请同住一城的朋友刘申宁帮忙接待。申宁待朋友颇有兄长之风,多年浸淫近代史。他知道我当时的处境,且听说是接待高华,乐意代劳。高华从刘申宁那里听说了我的情况,但还是表示一定要见见我。于是申宁安排了一家生意极好,客人甚为拥挤的餐馆,方便我们说话且不容易被“保镖”听清楚。席间,高华说,虽然知道你的处境不好,但不知道到了这个地步。你怎么办?我对他说,正在联系出国访问。详情就不谈了。看到他那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动。 2001年6月我被迫辞国,大概是8月初到国会参加了一场有关中国新闻自由的听证会。高华其时在香港,听到这消息,于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原来朋友们设想过两三年环境宽松些之后,你还能回来。但你到美国国会做证,就不能回来了。”言下颇有惋惜之意。我当时因为刚结束长达两年多的受监控生活,甚是疲累,而且知道凡没有这方面体验的人,无法体验其中的痛苦与无奈。于是简单告诉他,我既然出来,自然不作短期内回去之想。我理解高华的心思,因为好些朋友都曾说过,一位学者离开了自己植根于斯的土地,有如树木被拔地而起,将失去学术生命。我自己也曾犹豫过,只是在2000年7月那场带累了儿子的车祸之后,我才下决心离开。作为母亲,我至少得对儿子的生命安全负责。 我与高华的最后一次见面是2002年6月中在美国夏威夷。当时,二十一世纪中国基金会在美国夏威夷大学举办了一场《中国的教育发展与民主化》学术研讨会,来自中国大陆、台湾、香港以及美国各地的20多位专家学者参加了这次会议,我与先生程晓农也一道与会。我们到达时,高华与朱学勤已经先一天到达。旧友重逢,自然非常高兴。在数次或长或短的谈话中,他的一个观察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学界人士正流行将体制外积累的资源(即声誉)化为体制内的资源(即职称、待遇等),而且这是校方与学者本人都很乐意接受的局面。此后中国知识界的情况证实了高华这一对现实的敏锐观察。这次会议还让我有一个收获:就是亲身见识了高华的演讲才能以及他驾驭史料的高超能力。高华在会议期间共做了两场主题演讲,一个是“革命时代的延安教育及其对建国后教育的影响”,另一个“从20世纪初教会学校的历史看外资办学的前景”。这次研讨会上口才极好者不在少数,吴国光、朱学勤就是善于驾驭演讲的高手。尽管高手不少,高华那张驰有致,条理清楚、言之有物的主题演讲还是让与会者强烈感受到他的学养之深厚。 高华是个极为看重友情的人,偶尔表达,总让人感动。那次在夏威夷开会,学勤与晓农曾见过面,高华则是第一次见到他。临别前,高华悄悄将我拉到一边,对我说:“这次见到晓农,我放心了。他是个谦谦君子,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此后多年我们只在闻听他生病后去过一次电话,但互联网时代,因常能读到彼此的文章,也不觉其远。昨天晚上,我给高华家打电话时,接电话的是他的公子高欣。我向高欣做自我介绍时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但你妈妈会记得我,我叫何清涟,是你爸爸的一位老朋友,现在住在美国,因为某种不方便,很少与你爸爸联系”,高欣立刻回答,“我知道,你是何阿姨,十多年前来过我们家。我爸爸常常提到你。也很理解你没与朋友联系的原因。”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才算是说完了几句安慰之词。晚上,竟终夜难眠。 高华英年早逝,于中国的史学界与思想界,是痛失栋梁;于我来说,是痛失良友。怎样来总结他的研究于中国历史学的意义呢?网易微博上,我发出一条“悼高华”的微博后,有一位网友回应说,“高华有如历史黑洞中的萤火虫,如今飘然而去”。初看这句话时,我楞了一下,怎么就是一只“萤火虫”呢?但转念一想,觉得真是酷评,相对于中国那长达五千余年的漫漫历史,相对于那充满了谎言与文饰的历史黑洞,高华对中国共产革命那段特殊历史的分析,不就象是一只萤火虫吗?不仅是他,还有我,以及其他同代学人,如果都能够象一只萤火虫那样发光,也许今天的中国会多些光亮。 2011年12月29日写于美国新泽西家中
阅读更多发布者不转不是中国人 | 1 月 2, 2012
海外新闻网站博讯推出了2011年的“百大公共知识分子”,中国的毛派乌有之乡网站也推出了2011年的“十大汉奸”评选活动。 *博讯的公共知识分子评选活动* 2009年以来,博讯一直在评选百大公共知识分子。2011年的百大公共知识分子,基本和去年的差不多。 不过,博讯的评选和公布方式,今年和去年有所不同。去年是按照行业来划分的,比如,维权律师维权组织;新闻和传媒界;作家、记者;学者;政界人士;网络人士;等等。而今年则按拼音排列。去年第一位是莫少平,第二是滕彪。今年第一位是艾未未,第二位是艾晓明。 *中国国内的公共知识分子* 中国国内的知名人士如刘晓波、贺卫方、崔卫平、茅于轼、杜光、杜导正、江平、焦国标、辛子凌、吴稼祥、陈子明、夏业良、徐友渔、刘军宁、袁伟时、鄢列山、于建嵘、余世存、应克复、周瑞金、张思之、资中筠、沙叶新、张鸣、周志新、任志强、胡舒立、等均在名单上。 *海外的公共知识分子* 许多在海外的知识分子如胡平、蔡楚、陈破空、何清涟、廖义武、廖天琪、李剑芒、李晓蓉、刘亚伟、苏雨桐、吴国光、王军涛、王澄、万延海、萧强、夏明、杨恒均、杨建利、冯崇义、陈维明、郑永年、张裕,陈志武,陈丹青也在名单之上。 *港台公共知识分子* 另外,香港的北风、长平、陈平、金钟、闾丘露薇、钱钢、张成觉以及台湾的龙应台也被列入名单。 *CCTV的公共知识分子* 值得一提的是列入名单的几个在中国大陆的媒体人:柴静、韩寒、李承鹏、刘苏里、王克勤、五月散人、熊培云、笑蜀、杨继绳、周志新。特别是柴静,是中央电视台的知名记者。 *方舟子首次进入排行榜,但“绝不接受”称号* 还值得关注的是中国知名打假人士方舟子,今年也登上了博讯百大知识分子排行榜。但是,方舟子对美国之音说,他并不知道这个网站,不认同这个说法,也不同意被列入这个排名榜:“公共知识分子的称号在国内已经坏掉了,被一些被称为公共知识分子的把名声搞臭了。我绝不会去接受这样的称号。” 方舟子上世纪90年代中期,在美国密西根州大学拿到了生化方面的博士学位,是美国互联网站‘新语丝’创办人。 *乌有之乡网民选方舟子入十大“汉奸”行列* 方舟子虽然被列入了博讯的百大公共知识分子排行榜,但是,毛派网站乌有之乡也把方舟子列入“十大汉奸”候选人。乌有之乡12月20日推出评选“十大汉奸”活动,公布了一份候选名单,其中就包括方舟子。当然,这个名单还包括了也在“百大公共知识分子”名单上的贺卫方、辛子凌等人。 乌有之乡一网友(galysw)在评论方舟子时说:方舟子的主要“罪状”就是他“打击了中国的科技创新能力。”文中说,方舟子的真名就象他的国籍一样,很多人并不清楚。文中说,“此人在1990年为达到出国目的,伪造直系侨属证明,欺骗学校和政府,并因此赖掉了应交的12500元培养费。” 这名网友说,方舟子“此人在美学习一无所长,回到国内呼风唤雨,高举学术打假大旗,诬陷一批中国的科学家,打击中国的科技创新能力,同时极力推销转基因伪科学,误导中国人食用转基因毒素,妄图毁掉中华民族的血脉传承,让中华民族亡国灭种,实现其主子的邪恶目的。” *乌有之乡:CCTV白岩松也列入“汉奸”行列* 乌有之乡虽然没有把“百大”之一的CCTV的记者柴静列入名单,但是,把柴静的同事白岩松列入了,排名第二。该网友的评论说:“白岩松,一个板着一副面孔夸夸其谈的伪君子,占据着电视媒体的黄金时段,不断向国人灌输奴化思想和汉奸思维,吹捧洋奴哲学,压制民族精神,妄评砸“日本开拓团”碑不值、不用、也不提倡,反对抵制家乐福称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此人尽管没有很突出的汉奸言行,但他利用央视平台对国人进行汉奸教育,危害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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