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

Co-China周刊 | 王石:文化要大繁荣,思想要大解放

“ 文化作为社会存在,不是一种 ‘ 主义 ’ 可以框定的。…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它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活,别人也要活。…我建议加上 ‘ 尊重多元 ’ 。 ” 说得痛切一点,文化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尚未召开。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前途未必一定是你吃掉我,或我吃掉你,极可能是在长期取长补短中,走向和解。文化作为社会存在,不是一种“主义”可以框定的。什么是社会主义书法呢?什么又是社会主义音乐?老一辈革命家,哪一个不是因为崇尚自由、反抗压迫而成为一个革命者的? 我不知道能不能讲好,但我会讲真话。 近日到湖南,看到一种新酒,说是黄永玉取的名字,名叫“内参”。是说酒后之言可为内参吗?不得而知。但目前确有两个语言系统。一是文件语言、会议语言、表态语言,即“套话”;一是酒后之言、饭桌之言。两种语言系统并行不悖,习以为常,这也是一种文化。 我主张,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应该真诚,没必要说言不由衷的话,更没必要说假话。 说得痛切一点:我总感到文化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尚未召开,或者刚刚举行了开幕式。 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前途未必一定是你吃掉我,或我吃掉你,极可能是在长期取长补短中,走向和解。 文化作为社会存在,不是一种“主义”可以框定的。什么是社会主义书法呢?再要“传染”开去,解释什么是社会主义音乐,岂不更麻烦?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它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活,别人也要活。你说这样好,别人说那样好,奈何?唯一的方法是和谐共生,不能老想压迫谁,更不能老琢磨灭了谁! “文革”期间,我国政治、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整个文化受到严重摧残。可那个年代还产生了《我爱你,中国》、钢琴协奏曲《黄河》、琵琶协奏曲《草原小姐妹》。 哪个人不希望获得尽可能多的自由?老一辈革命家,哪一个不是因为崇尚自由、反抗压迫而成为一个革命者的?   指导思想比文化体制改革更重要   执政党“十七大”提出了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 在文化上论英雄,不看数量,主要看质量。看有多少大作,出了几个大家。“五四”新文化运动短短几年,能称为大家的思想家、作家有一大片! 改革开放30年,再往前数30年,能数出几个大家,几件能称为大作的作品?“十七大”说的是大发展大繁荣,不是小发展小繁荣,也不是中发展中繁荣,我只能说,还没有出现预期的景象或势头。去年在宁波镇海开会,我与王蒙同志谈到文学评奖。我说这些年真正大发展大繁荣的文学样式不是小说,也不是诗,而是手机短信,精彩。 影响、制约、束缚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我的看法,是我们的指导思想还不够解放。“解放思想”,主要发生在经济、政治、社会方面,如:否定“两个凡是”,否定“以阶级斗争为纲”,工作重心转移,开展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的讨论,以及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市场经济等。 改革没多久,有些老干部到深圳特区一看,说“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多大的思想震荡!文化领域有这么大的震荡吗?思想有这样的变革吗?我认为没有。说得痛切一点:我总感到文化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尚未召开,或者刚刚举行了开幕式。 我认为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第一要务,是转变指导思想,转变文化观念。与之相比,文化体制改革是第二位的。 具体而言,至少要实现三个转变,即:由阶级论转为和谐论,由一元论转为多元论,由从属论转为自主论。 这里的“和谐”、“多元”以及不再认为文艺从属于政治,并将文化与经济、政治并提,都是党中央的提法。我只不过是谈自己的理解罢了。   由阶级论转为和谐论   也许,当初否定以阶级斗争为纲,一个现实的、直接的目标,是实现党的工作重点转移。从阶级斗争为纲转移到经济建设为纲。但我看,这一“否定”却有全局的、理论的甚至涉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意义。 不必过多叙述历史。从1920年代革命文学,1930年代左翼文艺运动,1940年代延安讲话,1950年代提出社会主义文化,1960年代发动“文革”,到1970年代拨乱反正,说我们文化运动史是一部阶级斗争史,恐怕没人反对。有许多次文化批判,例如批判俞平伯《红楼梦》研究中的资产阶级倾向,批判胡风,批判电影《武训传》,批判丁玲,批判梁漱溟,批判马寅初,批判杨献珍,批判吴晗《海瑞罢官》,批判《水浒》,批孔。 这种状况在改革开放后改变了没有?我认为,说法上有所柔化,程度上有所减弱,但还远远不够。余秋雨说怀念上世纪80年代。他说得不确切。1980年代只有一段时间文化界心情比较舒畅。 我百分之一百赞成锦涛同志在十七大报告中说的四个字“和谐文化”。我百分之一百反对在意识形态领域和文化艺术领域继续坚持阶级斗争。这一点必须在基本原理上讲清楚。 党中央倡导理论创新,倡导发展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是否包括对于基本原理的探讨?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当年,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讨论中,有的老同志给耀邦同志打招呼说,理论问题要谨慎。耀邦同志回答说,“不,理论问题要勇敢!”我至今认为,这句话体现了共产党人应有的气度。 我有个初步认识:阶级、阶层是普遍存在的,阶级和阶层之间的矛盾也是普遍存在的。问题在于,阶级、阶层之间的基本关系是什么?可能是依存、依赖、合作、妥协、共生。阶级之间不可能没有矛盾,甚至在某些时期可能激化为剧烈的、疾风暴雨式的斗争。但随着人类文明不断进步,阶级关系必将日益走向共同利益下的理性调整,包括在道德、义务、同情、责任参与下的法律和社会契约中走向和谐。所谓阶级、阶层的成员,也是在财产和政治地位的不断改变和再分配中变化的。 其实小平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已否定了阶级斗争推动历史前进的论断。“和谐社会”,“和谐文化”更从世界观的高度提出了新看法。 在思想文化领域否定阶级斗争为纲,势必颠覆许多观点。许多出自不同时代、不同社会制度和不同阶级的思想、道德、文化都具有相当的普适性,超越阶级,超越时代,成为全人类的共同财富。毛泽东说中华民族是勤劳勇敢、热爱和平的民族,这勤劳勇敢、热爱和平是什么阶级的呢? 去年11月,我在第七届“海峡两岸中华传统文化与现代化研讨会”上提出,两岸不仅应展开经贸文化交流,也应展开政治交流。从“和谐”、“和而不同”的观点看,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前途未必一定是你吃掉我,或我吃掉你,极可能是在长期取长补短中,走向和解。“道并行而不相悖”,“万物并育而不相害”,不正是和谐的思想吗?应当从这样的理论高度,认识“和谐文化”。   由一元论转为多元论   我们向来认为文化是经济、政治的反映,而且是一种简单的、对应式的反映。文化上一元论的看法,充满着革命的热忱、伟大的理想,也是真挚的。只是,而今反思,也不够成熟。一张白纸可以画出最美的画图,是的,但不能把历史看作一张白纸,不能说“俱往矣”,你们都不算数,我来了,一切要重新来过。 从所有国家的实践看,而不是从空想出发,就会发现:任何时代、国家,任何一种制度下的文化都不可能是一元化的。中国历朝历代的文化也都不是一元化的——这里说的是文化的存有状态。 五千年的中华文明,从《论语》、先秦诸子、屈原、司马迁,到胡适、鲁迅、陈寅恪、王国维;从梅兰芳、尚小云到张艺谋、赵本山;还没有说到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信仰、不同风俗与生活方式;更没有说到美国大片、日韩时尚等——除了“多元”一词,还能以什么概括呢?去年,我参加“国共论坛”,听到吴伯雄先生讲了一句话:“文化是多元价值的总和”,非常正确。 我们恐怕应当重新思考,一定经济制度、政治制度下的文化,当然会受到那个社会制度的影响、促进或者制约。但文化的内容并不是与制度简单对应。美国、日本是资本主义制度,但很少听到他们说自己的文化是资本主义文化,而是说美国文化、日本文化。 这样,问题就产生了:应当如何界定“社会主义文化”,这个概念是否科学,是否符合文化存在和发展的实际,是否符合科学发展观? 也许我不是一个政治家,不过我内心磊落,并不想隐瞒观点。我认为,社会主义首先是一种经济制度、政治制度。正如我国实行的,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及政治上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这是明确的。 但是,文化作为社会存在,不是一种“主义”可以框定的。如果孔子、屈原、司马迁、李白、曹雪芹、王国维,再加上美国大片、小沈阳的二人转,统统都叫“社会主义文化”,这个词语还有意义吗? 约30年前,胡耀邦同志在十二大提出“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局面”,《书法》杂志那时发了一篇社论,题目叫《开创社会主义书法新局面》。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死?因为那时我认真想过,什么是社会主义书法呢?是指书写内容还是书写者?或者“二王”、欧、严、柳、赵、米、于右任都算?再要“传染”开去,解释什么是社会主义音乐,岂不更麻烦?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它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活,别人也要活。你说这样好,别人说那样好,奈何?唯一的方法是和谐共生,不能老想压迫谁,更不能老琢磨灭了谁!   具体到每个人,从信仰、主张、价值观念,到见解、爱好、趣味,甚至偏见,更是多元的,无法统一的。 以我个人为例,我写过论鲁迅小说的文章,十几万字,但我不喜欢鲁迅的小说,觉得还是他的文章好。钱锺书是巨匠,我很敬佩,但他的小说我也不喜欢,尤其是那些卖弄聪明的俏皮话。我看王蒙的评论比小说写得好。我喜欢阿炳,喜欢《二泉映月》那种苍凉、伤感和真挚。可我不喜欢刘天华,《空山鸟语》、《病中吟》、《光明行》都不喜欢。我觉得做作,无病呻吟。我要写现代音乐史肯定不写他。当然,幸亏也没人让我写。 我整体上不接受“百家讲坛”,尤其不接受于丹,主要不是内容,而是状态、语态;更不喜欢《复兴之路》一类图解历史、图解政治概念的各种纪念演出,我们这一代人对“为政治服务”已经形成了本能的反感。《卧虎藏龙》名气那么大,但是故事很差,看不下去。《英雄》简直不知所云;“三枪”我看了片花、宣传画,没敢看片子。 我更不喜欢各种演唱会,从“同一首歌”到“中华情”,在我眼里跟夜总会走秀没什么区别。这恐怕与年龄有关。而今服装时尚里有句话“垃圾般的雍容华贵”。我这个年龄只能看到“垃圾般的”,看不出“雍容华贵”,也看不出“抹布之美”。 我的这些说法都不是文艺评论,而是个人化的趣味、偏见。但你要让我改变,那很困难。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给多少钱都不喜欢!这类事,不要追求一致。 既然是多元并存,如何对待多元?如何对待与自己不属一元的那些“元”?这是一次考试。我极赞赏党中央关于“政治文明”的说法,文明不同于文化,文化可以各种各样,可以是落后的、腐朽的文化,但文明只意味着进步。世上有不讲理的文化,但没有不讲理的文明。不讲理不叫文明。这是一个极严肃的问题。 长期执政的政党,如何面对多元社会、多元文化,至今仍缺乏必要的讨论。不能满足于提一个观点,提一个口号。有一句话叫“用一元化的指导思想引领多样化的社会思潮”。什么叫“引领”,别人不买账怎么办?这类问题不仅要有观点,而且要有学说。不仅自己要想清楚,说清楚,还要说给国际社会,说给不同制度、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政治理念的人听。即使不能说服别人,起码也要让人家感到言之成理。 我们在国际上是真诚的多元论者,政治多极化,文化多元化,讲过多次。因为要面对政治的、文化的单边主义,甚至霸权主义。我们有些弱势,话语权不够,因此主张多元。回到国内,现在提“一元引领多元”,我建议加上“尊重多元”。 (高)占祥同志发明了一个说法,叫“敬其所异”,说是要对不同的东西表示敬意,与其说这是一种气度,不如说是极其重要的一个认识。无论思想、创作、评论还是生意,都有这个道理。那些不同于你甚至反对你的元素,也许正是你不断前进、不断创新的动力!占祥的这个见解很深刻。他甚至说,每一个成功的人都应该感谢自己的对手,感谢自己的竞争者,感谢自己的反对者。   由从属论转为自主论   与经济、政治、社会相比,文化有没有相对独立自主性? 过去,“文艺是从属于政治的”,这影响了几代人。它显然不利于文化、文艺的发展。改革开放初期,文化又多了一个主人:经济。文化搭台,经济唱戏。 这几年,党中央提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四位一体,同时并举,现在又加上生态环境。文化堂而皇之与经济、政治平起平坐,这是党的文化观念的进步。但是,真正改变从前文化与政治的主仆关系,还有很长的路。 而今,中央提出要解放文化生产力,要增强文化竞争力和影响力,不研究文化的规律是不行的。这是大题目,我只能略说一二。 举个例子,产品会更新换代,像计算机、手机,先进的、高质量的出来,就会代替落后和低质的。 但就文化而言,则是另外的情景。不会因为屈原就淘汰《诗经》,也不会因为李白、杜甫就淘汰古诗十九首,淘汰曹氏父子,更不会因为毛泽东、艾青就淘汰李清照、苏东坡、辛弃疾。学术以及书画、音乐、戏剧等方面,莫不如此。文化、精神的生产和产品往往是一层一层累聚起来的。往往是时代过去了,文化却留下了。但史书也不会越写越厚,厚到地球放不下。文化也会淘汰,但它的淘汰和物质产品的淘汰不完全相同。所以,在文化规律方面要研究的问题很多。 再如我们常常说,经济建设的高潮必然带来文化发展的高潮。这当然是一个良好的愿望,我也希望如此。但这不是规律,也没有必然性。“文革”期间,我国政治、经济到了崩溃的边缘,整个文化受到严重摧残。可那个年代还产生了《我爱你,中国》、钢琴协奏曲《黄河》、琵琶协奏曲《草原小姐妹》。脍炙人口的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也产生在“大跃进”年代。起码从音乐上说,改革开放30年,并没有出现可以和以上三个协奏曲媲美的作品。 你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要认真研究,不能满足于喊口号,更不能乱喊口号。文化发展是有自身规律可寻的,不应将文化看作是经济、政治的附庸、奴仆,文化有自身的、相对的自主性。 说到自主性,就不能回避与精神生产密切相关的自由问题。现在,锦涛同志多次讲理论创新,讲创造活力。2009年12月7日,《文汇报》发表了一篇汤一介先生的访谈,题目是“自由是一种创造力”。汤教授说了一段极其重要的话:“哲学家从事哲学工作要有条件,首先你要能够自由思想,自由创造。不能自由思想,不能自由创造,哲学就变成了死的哲学。自由是一种创造力,没有了自由你的创造力就没有了。” 应该感谢汤一介敢讲真话。也许汤先生以为到了不说不行的时候了,当然,更重要的是今天的环境宽松了很多,不但可以说,而且可以登载出来。 “自由”一词,不知从何而始,因何而起,几乎已成为一个负面的用语。我们对自由的误解基本在两个方面,一是认为自由是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所谓自由、平等、博爱,是很虚伪的东西。二是认为自由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法无天,那还得了? 这两点在中国人心目中印象很深,应加以辨析,首先,自由不仅是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同时也是人类的共同理想,哪个人不希望获得尽可能多的自由?老一辈革命家,哪一个不是因为崇尚自由、反抗压迫而成为一个革命者的? 学者们也同样是以负责任的态度讨论自由的,比如,罗素就曾反对放任的、无秩序的自由,认为不受任何外在控制的自由势必导致混乱,导致强者侵犯弱者。不少学者强调,不同于“原子个人”的“社会自由”,是更具有实践意义、现实意义的自由观念。而一个人所能获得的社会自由,是在社会需要、法律规范、社会契约、社会公德等条件下实现的。 我极相信,汤一介先生重提自由,意在推动文化创造力的发展。这些思想,与中央精神一致。锦涛同志在十七大就曾提出“激发全民族的文化创造活力”。 再比如,什么是“以人为本”?据我看,就在于承认无论经济、政治、文化,也无论国家、社会,通通都是手段,只有人是目的,是最高价值,是出发点,也是落脚点。人的最高需求是什么?当然是温饱、安全、爱情之上的自我实现,即人的创造力的自我实现。“以人为本”的含义之一,就是要让每个人都在必要的社会制约中尽可能地、最大限度地享有思想的自由、想象的自由、幻想的自由,以及表达的自由(从心所欲不逾矩),并以此为前提,发展它的创造力!     (王石,作家,文化评论人士,中华文化促进会副主席。原文链接: http :// blog . ifeng . com / article /9872191. 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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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杜婷:谁是知识分子?

“ 近年来时见关于知识分子道德沦丧、信用破产的讨论,被拿来作为例证的如四川地震后含泪劝告请愿灾民 ‘ 识大体、明大理 ’ 的余秋雨,认为上访专业户 99% 以上都是偏执型精神障碍的孙东东,但其实缺乏基本公共关怀和对强权的批判,这样的人很难被称为知识分子。 ”   “知识分子”(intellectual)一词的产生源于法国历史上著名的德雷福斯事件(Dreyfus Affair)。1894年法国参谋部得知内部有人秘密向德国情报机关提供武器资料,此事引起上层军官重视,将军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叛徒。参谋部在证据极不充分的情况下将实习军官犹太人德雷福斯推上审判席,经过秘密审判德雷福斯以间谍罪和叛国罪被判终身流放。两年后一些新的证据被媒体披露,这些证据足以证明真正的叛徒逍遥法外而德雷福斯只不过是“替罪羊”,许多法国人纷纷向政府和军队呼吁要求重新审判德雷福斯案。在舆论压力下法院重新开庭,但审判结果不仅维持了原判还将一个向媒体说出实情的军官判为泄密罪。 作家左拉在报纸上发表了《致法兰西共和国总统的公开信》,它有一个更为大家所熟悉的标题——《我控诉》。在公开信中左拉以极大的勇气控诉国防机关、军事法庭及某些上层军官违法乱纪的行为,指出这是最为可耻的违背人道和正义的“国家犯罪”。法国军方以“诽谤罪”对左拉提出起诉,左拉被判有罪,逃亡英国。流亡国外的左拉并未放弃抵抗,他号召更多的人认清真相,起来斗争。除了左拉,许多学者、教师、媒体工作者、学生都纷纷站出来,表达他们的正义和良知。这时“知识分子”一词出现了,初始这是对抗议者的蔑称,暗示这些人的行为脱离现实、不合时宜,但抗议者却主动接受“知识分子”的叫法。在“知识分子”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法国民众发出质疑的声音,法院不得不再次重审德雷福斯案。这次审判依旧认为德雷福斯有罪,但迫于公众的压力,新上任的总统宣布特赦德雷福斯。1906年,在德雷福斯首次被宣判有罪十二年之后,上诉法庭终于宣布取消德雷福斯的叛国罪、间谍罪罪名,为其恢复名誉。 在这一事件中诞生的“知识分子”一词毫无疑问和争取公理、正义以及对抗强权有密切关系,而在西方学者对知识分子的概念界定中,无论是萨伊德认为的“知识分子是具有能力‘向’公众以及‘为’公众来代表、具现、表明信息、观点、态度、哲学或意见的个人,在扮演这个角色时必须意识到其处境就是公开提出令人尴尬的问题,对抗(而不是产生)正统与教条,不能轻易被政府或集团收编,其存在的理由就是代表所有那些惯常被遗忘或弃之不顾的人们和议题。”还是福柯提出的“知识分子的工作不是去塑造他人的政治意志,而是通过他在自己研究领域的分析,对那些自说自话的规则质疑,去打扰人们的精神习惯、他们行事与思想的方式,去驱散那些熟悉和已被接受下来的东西,去重新检验那些规则和体制,在这一重新质疑的基础上(他在其中完成作为知识分子的特殊任务),去参与政治意志的形成过程(他在其中扮演公民的角色)。”亦或是萨特的例证,“当一个科学家在实验室里进行核试验研究时他不是一个知识分子,而当他在反对核战争的请愿书上签名时才是。”具有公共关怀和批判意识,且有强烈社会责任感显然是知识分子的一大特质。 然而在中国,知识分子的概念却是模糊的,在很多人的意识中知识分子只是和知识有着简单联系的一批人。《现代汉语词典》对知识分子一词的解释为:“具有较高文化水平、从事脑力劳动的人。如科学工作者、教师、医生、记者、工程师等。”在这个定义里,知识分子的社会角色被完全忽略。这种忽略当然是极权统治的本质使然,统治者不可能允许在他们之外还有任何团体或阶层可以发挥具有独立精神和批判意识的影响力。近年来时见关于知识分子道德沦丧、信用破产的讨论,被拿来作为例证的如四川地震后含泪劝告请愿灾民“识大体、明大理”的余秋雨,认为上访专业户99%以上都是偏执型精神障碍的孙东东,但其实缺乏基本公共关怀和对强权的批判,这样的人很难被称为知识分子。 还有另一种讨论近年来也颇为盛行,那就是中国究竟有没有真正的知识分子。持反对意见者认为这样一个极权国家本就不具备知识分子产生的土壤,没有言论和出版的自由,意见无从表达,更难说去影响公众。且中国的知识阶层多依附于体制,于是发声时考虑最多的便不会是公众利益。虽说西方知识分子也难以完全独立于权力和金钱之外,但在极权统治下这种依附性会是致命的。 我却不那么悲观,就拿这次全然不顾公民个体感受的政权狂欢来说吧,总有一些人站出来提醒公众“舍小家,顾国家”不是理所当然,在大时代中每一个个体都应受到尊重,也总有一些人对霸道傲慢的强权说不。虽然在没有言论和出版自由的国度,发出这样的声音异常艰难,但网络却多少提供了一种可能性。众所周知中国的互联网是世界上最大的局域网,大部分外国媒体驻中国的记者学习的第一课都是在中国如何“翻墻”,而我的一位家住深圳的朋友每周都会过来香港,他来这里唯一要做的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享受自由网络”。即便如此,互联网还是比直接受政权管控的传统媒体多了讯息和意见的出口。拿被认为是中国知识分子最集中的blog聚合牛博网来讲,其多数作者会将在内地媒体不可能发表或完全发表的文章贴到那里,其中有对权力的质疑,有对公众的提醒,也有被掩盖的真相,而从传播效果来看虽然几经关停之后牛博网不得不将服务器设在国外,网友要看牛博需要“翻墻”,但却依然有三十多万的日均浏览量。 或许在今天的中国新媒体技术不仅仅作为手段,它更是一种能改变社会生态的力量。 (杜婷:南方都市报专栏作家。原文链接: http :// www . ftchinese . com / story /0010291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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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昌海:中国大陆的人们为什么如此冷血?

“惊人”是一个容易被滥用的词。然而,国际媒体、中国大陆公众,甚至大陆官方在形容当今中国大陆的时候,还是常常不得不用“惊人”一词。例如中国大陆,经济增长是惊人的;环境污染是惊人的;食品安全状况是惊人的;大款对高档奢侈品的购买力是惊人的;在号称建设社会主义的中国大陆,财富集中的速度和幅度更是惊人的。而2011年10月12日,中国大陆又给国际社会提供了另一个令人震惊、愤怒、难以言说的惊人。 当日下午,广东佛山南海黄岐镇广佛五金城发生一件惨案,一个两岁女童在路中央被卷入车底,客货车撞人后,不但没有停下来救人,反而明知撞倒人后,仍然继续急踩油门,令后轮再辗过重伤女童。垂死女童在地上挣扎,途人无动于衷,总共18个途人路过,都对重伤者视若无睹,另一架货车经过,更是完全不避,直开过去,令重伤女童再次受创,伤上加伤,到最终才由拾荒妇拖起,。但一切都变得太迟,女童最后更因伤重而告脑死亡。 据法国广播电台网络报道,有关的报道和现场实况录像在通过互联网传开,显然让报道这一事件的西方媒体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好。包括法国在内的法语国家新闻媒体转载法新社的报道,题目是“一个小女孩被两辆车碾压,大众不管不问。”瑞士法文报纸《晨报》在发表这篇报道的同时,还配发来自中国大陆的录像,并在录像链接图像下面配有这样一番解说和警告:“过路人对受重伤的女孩完全视若无睹。这一事件在互联网上激起愤怒。请注意,此录像包含一些画面,有可能激起反感。” 请注意“此录像包含一些画面,有可能激起反感”的说法,其法语原文是:Attention, cette video contient des images pouvant choquer。其中的“pouvant choquer翻译成“有可能激起反感”显然是一种很无力、很无助翻译。这里的关键词是choquer,标准翻译是“导致反感”,即相当于英语当中的“offend”;然而在英语和法语中,这种反感不是一般的反感,而是指由惊恐、惊骇、震惊而导致的令人毛骨悚然、令人发指、令人撕心裂肺的发自内心深处的极端痛苦、厌恶和反感。因为,一个两岁的女孩路上被车撞倒,假如有一个人从她身边路过不管不问,可以有很多解释:那个人或许是没看见,那个人或许是特别胆小,那个人或许是个坏人或许是个精神病等等;有两个人从她身边走过不管不问,合理解释就会大幅度减少。假如三个人从这样可怜的女孩身边走过不管不问,已经难以找到别的解释。然而,闭路电视录像显示,两岁的女孩小悦悦被汽车撞倒、碾压、躺在血泊中,至少有18个人从她身边经过,但他们都不管不问、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小悦悦被撞、被碾、被无视的监控录像记录清晰地显示,当今中国大陆社会的冷漠和残忍已经高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令人发指、令人撕心裂肺的程度。 喜欢进行数量化研究、以数字说明问题的社会科学研究者可设计一个各国冷漠和残忍度试验:把一个满身血污的十分逼真的假娃娃放在某一国家路上,看到底是第几个过路人会对她伸出援手(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五个?第十个?),由此得出的数字越高,即表明该国的残忍度越高。在这个所谓的“令人反感”的残忍度数字指标上,中国大陆要遥遥领先于世界各国,18个路人已经为此做了极端的证明。一些敏感的中国大陆人也已经得出结论,演员袁弘通过新浪微博发表评论说:“看完这段视频,被强烈的民族自卑感击倒在地。连续18人,这自卑的腰杆怕是再多18个天宫一号发射升空也挺不起来的。” 面对如此残忍的画面,西方媒体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只能简单地复述事件,描述那段惨不忍睹的录像画面。英国《每日电讯报》驻北京记者彼德·福斯特发表有关小悦悦的报道,也提出了18这个令人惊骇的数字:“这是一条让千百万中国人深深不安的新闻报道。它向人们提出了若干令人不安的问题:30年来专心致志的经济发展是否只是留下一种道德真空?……让千百万普通中国人对中国的走向感到困惑的,不是撞人事故本身,而是接下来发生、也可以说接下来没发生的事情。闭路电视显示,从小女孩身边经过的人不下18个。小女孩清清楚楚地倒在路上,血流进水沟里。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帮助她。” 见死不救只属道德问题,而非法律责任,对中国大陆人来说,这没有甚么大不了;可如果意外发生在法国,事情将会向完全可同的方向发展,因为法国的法律下,见死不救乃属刑事责任,每一个国民,都有法律责任去救护伤者,上述情节令中国大陆人震惊,在欧洲却只会更加惊天动地,因为重视人权的欧洲,不但伤人者有罪,这18个见死不救的途人都同时犯了法,必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法国这种法律观点或者,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更应该想想,为何人家的法律竟和我们有如此大的落差?这种差距显示了一点,就是大陆不但是制度上差了近百年,社会文化更有绝大的差距,辛亥革命一百年了,究竟中国大陆人本质上没有改善,还是和人家越差越远。这绝对是反面教材之最,这种国民,情何以堪?! 从有文字的历史开始以来,中国人传统上就讲究尊老爱幼,扶助弱小。在中国文化传统中,“见义勇为”是检验一个人是好汉还是孬种的最终尺度,而出自中国古代哲学家孟子所说的“恻隐之心”,则是检验一个人是否有基本人性的最终尺度。尽管大陆政府与民间批评者对当今中国大陆很多问题观点冲突,看法相左,但双方也有一些共识,其中包括认为在当今的“新中国”或“新时期的”中国大陆,“见义勇为”和“恻隐之心”成为濒危物种一样的稀缺物,甚至濒临灭绝,就像小悦悦的录像显示的那样。而这位女童小悦悦,说明了在所谓“新中国”,人命是如何的卑微,如何的不值一哂;这件惨案只不过是一件交通意外,类似意外几乎天天都在中国大陆发生。 这段影像告诉了人们, 在一个法制不健存的国家,人为了自保,最终会连人性都失去,会令最基本的人权,都得不到应有的保障。熟识中国大陆国情的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自保,不强出头;公安警察破不了案,多事的你往往会成为勒索的对象,更甚者如果撞人司机乃高干子弟,随时把你拖累成为撞死人司机的替死鬼; 除此以外,不合情理的法律,也令撞人者为了利益,宁杀人赔少些,好过伤人而赔多些;在中国大陆,车死人只须赔几万,车伤人却往往十倍百倍之,这种制度下变相鼓励杀人,发生意外后,不是第一时间照顾伤者,而是担忧伤得不够,于是停下再踩油,在外国黑色电影的荒谬情节,却每天都在中国大陆发生。所以即使有人良心未泯,每一个国民,都不得不变成冷血的途人。在这种国度生存,要不清醒而痛苦,就只有选择变成魔鬼的同路人。 为什么在享受着官方所说的史无前例的盛世的中国,“见义勇为”和“恻隐之心”却史无前例地缺乏?批评者认为, 这是一种政治现象,而不是文化现象;这是中国大陆体制始终一贯地通过政治和法律手段无情打压胆敢“见义勇为”或坚持“恻隐之心”人所造成 。但官方对批评者多年来提出的这些批评从来没有做出正式的回应或辩驳,而是要么使用一种同义反复的说法,坚持说中国大陆当今社会呈现出的种种令人惊骇的不道德甚至是非人道的现象是道德败坏的结果;要么则归咎于传统文化或外来文化的糟粕。然而,官方从来没有解释为什么传统文化或外来文化糟粕特别容易感染当今中国大陆。 小悦悦的惊人惨剧,在许多大陆公众泛泛而论当今社会道德水平低下、人性泯灭的同时,也有网民指出,“不是人心冷漠,是现实让正义者的心冷漠。”而与此同时,官媒又开始进行所谓“大灾面前有大爱”式的正面宣传,即所谓的“正确舆论导向”,力图展示中国大陆依然是一个不亚于任何其他国家的道德高尚的国度。比如金羊网发出的报道题目是:“小悦悦母亲:这个社会好人太多了。”报道说:“两岁女童惨遭两车碾压,十多路人见死不救。佛山女童小悦悦被碾压事件,牵动了广大市民的心。今天,小悦悦母亲向记者表示,感谢连日来人们对小悦悦的关心。虽然发生了这种不幸,但是她始终认为,这个社会好人太多了。”…… 在大陆媒体这两三年来披露出大量毒奶粉、瘦肉精、地沟油、染色馒头等等恶性食品安全事件而政府却一筹莫展之后,当权者执政合法性越来越得不到中国大陆人民的认同,于是温家宝总理出来讲话。温总理在2011年4月14日与国务院参事和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座谈时说:“一个国家如果没有提高国民素质和道德的力量,绝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强大的国家,一个受人尊敬的国家。”他还表示,必须清醒看到,中国大陆改革开放30年来,文化建设特别是道德文化建设与经济发展相比,“仍然是一条短腿”,指出加强道德文化建设是一项复杂而艰巨的社会系统工程。他呼吁,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总要有一批心忧天下、勇于担当的人,总要有一批从容淡定、冷静思考的人,总要有一批刚直不阿、敢于直言的人,来解决这些问题。不过问题是,这些人哪里去找?既然党领导一切,并且控制社会的全部资源,那么中国大陆社会的精英都在体制内,都在政府机构里 。 大陆第一代领袖毛泽东,他的“老三篇”就鼓吹“为人民服务”、“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还有雷锋的样板;但整个社会却发展成自相残杀的文化大革命。记得“最讲政治”、“最讲道德”的文革期间,就出了这么一个“英雄人物”:刘学宝。刘学保原是兰州部队才当兵一年的新任副班长,正在甘肃一个山区林场参加“支左”。据说他当时看到“革命形势一派大好”,特别是“革命委员会光荣诞生”了,认为“阶级敌人”一定要作“垂死挣扎”,他便认定了其中一个为企图破坏“文革”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反革命分子”。1967年底的一天,刘学保发现这个“反革命分子”正要爆炸一座“新建”的大桥,他就一边祷念著“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最高指示”,一边“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向反革命分子”猛扑过去,经过一场“激烈搏斗”,用自己带来的短刀和斧头,将那家伙连砍带扎“砸烂了他的狗头!”这时他又见到大桥下的炸药包正在嗤嗤地冒着烟火,随时都会发生爆炸,就又背诵著毛主席诗词:“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喊著“毛主席万岁”的口号,冲向大桥,取下炸药包,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激荡著山谷的夜空,火光映红了大地,刘学保被震倒在河滩上……”。结果当然是“社会主义”的大桥完好无损,被刘学保砍死的“阶级敌人”罪有应得,他立即成了体现了毛泽东思想的“巍巍高山”式的“革命英雄”。但事实真相是,被他“砸烂狗头”的那个“阶级敌人”李世白,是一个老实本分和勤劳的林场老工人。1967年12月17日晚上,刘学保偶然看到李世白外出,就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刀子和斧头悄悄跟了上去,等李世白走近一座已不通车连行人都没有的破旧废桥时,刘学保突然扑上去用斧头朝李世白当头砍去,使李世白死于非命。之后刘学保跑到桥下河滩上,将自己带来的一个引爆雷管拉响,炸伤了自己的左手表面,接着大声呼叫“抓反革命啊!”,待有人来后他见人就说自己是如何为“保卫大桥”与“阶级敌人”李世白激烈博斗并战胜了他,最后终于保住了大桥的“英勇事迹”。他所属部队领导机关听说后,很快将这事报了上去,军报迅速组织了报道。此后刘学保不仅连升几级成为部队营级干部,还当上了兰州军区的党委委员,直至被“选”为“九大”代表,神气活现地到了北京,多次“幸福地见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与此相反的是,李世白一家突然成了“反革命家属”,被赶出林场,儿子因喊冤被抓进监牢,老妻被迫改嫁给一个疯老头,其余孩子都流落异乡改名换姓苦度岁月。 当年人们就对刘学保的“英雄行为”产生过怀疑,但在当时的政治空气下,这些怀疑者反而都受到了追查、重压和惩处。直到“文革”以后,当地的党政机关特别是政法部门,经过了反复调查核实和技术鉴定,终于查明李世白确实是无辜的冤死者,刘学保的所谓“英雄事迹”完全是他自己编造出来的。为此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刘学保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刘学保实际上是在包括军报在内的舆论工具宣传蛊惑和煽动教唆下,从一个20来岁的普通战士,变成了杀人凶犯和政治骗子。由于文革后政治伦理和文化伦理仍延续文革,刘学保似的人物至今犹存,表现在暴力和谎言上的极其残忍与卑鄙恶劣并无多大差异。所以,改革开放后,邓小平提出“五讲四美三热爱”;江泽民提出“以德治国”;胡锦涛提出“八荣八耻”,经过开动全部宣传机器进行道德教育后,其结果仍如同温家宝所说的,整个社会充满“唯利是图、坑蒙拐骗,以及贪赃枉法等丑恶和腐败行为”。 既然无法用道德教育来解决这些问题,可见问题的本质并非道德,而是政治问题。因此也有领导人在吸取文革教训之后,提出政治改革的主张,例如胡耀邦。 有关道德问题,温家宝此前也有两次呼吁:2008年9月23日,温家宝在纽约出席美国友好团体举行的盛大欢迎午宴,在回答听众有关中国大陆食品安全的提问时,他认为一个企业家身上应流着道德的血液。2011年2月27日下午,温家宝在新华网回答大陆网民的提问时,谈及房地产问题,他向获取了暴利的地产商喊话,要求他们应“流淌道德血液”。也有温家宝口中“一批心忧天下、勇于担当的人,一批从容淡定、冷静思考的人,一批刚直不阿、敢于直言的人”试图解决这些问题,提出“宪章”或其他改革措施,至少也得把祸国殃民、炮制豆腐渣工程的贪官污吏揪出来,以儆效尤,但他们被关进监狱,罪名是“颠覆国家政权”。 其实,最没有“道德血液”的,就是体制内的一些掌权者。 党如果不改造体制内的道德血液,就无法挽救中国大陆社会的沉沦。不论如何“唱红打黑”,或者把孔夫子抬到天安门广场上,中国大陆的血液只会越来越肮脏。党应该去研究现在龌龊的道德血液是从哪里来的,再研究如何给他们换血。比如:“一切向钱看”的重商主义,勿过问政治,闷声去发财。首先是高官们自己要发大财,不断更新的天下天下第一贪,都是党的高级官员;其次,中 国大陆的高干子弟阶层都成为富甲一方的“红色贵族”,权力与金钱勾结,是他们的世袭领地。就连业已落马坐牢的高级贪官,在监狱里都享受着特权; 比如中国档案网站提供落马贪官中几个例子:“中共上海前任领导人陈良宇,在豪华监狱里享有20平方米的单间,每日享用4餐,包括夜宵,香烟和巧克力。每月开销为6000元,是上海人每月平均收入的两倍。成都贪官马建国在被监禁刑期,被允许参加私人宴会,回家就寝,在狱中不受限制地使用手机。安徽贪官曹小明被判刑后,仍允许继续领取6个月工资。”在中国大陆,牢里贪官都比老百姓舒服! 今天中国大陆,有的人很有权,有的人很富,有的人很有知识,有的人很有名气。可他们普遍都没一样东西——良知 。因此,当官的鱼肉百姓,有钱的为富不仁,有知识的助纣为虐,有名气的麻木不仁。活生生使这个社会堕落成非人的人间:0.3%的人控制着86%的财富,3000名亿万富豪中有2895名是高干子弟,官员家属96%移民国外,民众3千万人无家可归,上访冤民突破一个亿,2000万小孩没学上,……;可余秋雨之流还在说什么“中国模式”、“中国梦”! 历史上从15世纪到17世纪,欧洲一些国王为发财通过对外贸易取得顺差,积累贵金属,实行重商主义,但任谁也不敢祸乱国计民生不敢以发大财为号召。后来,重商主义还是被欧洲经济学界权威亚当斯密批判为“人为的反自然的非理性的资本主义”,到18世纪被自由贸易所取代。而中国大陆居然在把探讨大国掘起的时间定到从15世纪开始,借用重商主义名义;事实上“重商主义”和“闷声发大财”不是同一个概念,发大财只能得自暴利,必然伤害民众。比如日本军阀财阀土肥原贤二在中国东三省造成多少万人坑,都是强力剥削和暴力镇压的铁证。以暴力保护暴利这种连环套结构,就是从日寇特工头目土肥原学来的“重商主义”。这种暴力与暴利并驾齐驱的双暴连环体系,对中国大陆民众的伤害,“18个令人惊骇的数字”还只是开始……。 人们欣赏着“大国崛起”,容易忘掉现实,冤死的何止一个小悦悦!其实,从枪杀17条人命的河北定州、广西博白、贵州瓮安、湖北石首,到广东新塘……,人们对“打死人白打”都很无奈,只能用“躲猫猫”、“俯卧撑”、“打酱油”的讥刺来表达愤悲,这长长的一条死亡逻辑线,串连着平均每年20万起暴力镇压事件。而比如今年温州7.23动车埋人事件,危害的不仅是农民,也囊括了大陆贫富各个阶层,谁都在这个圈里:买动车车箱不买安全控制系统,省下钱就为闷着声发大财,偷工减料,豆腐渣工程……。一个副总工程师在国外存入美元28亿! “重商主义”还有配套措施,对利益多元化的社会有打有拉: 出卖广大农民,收买城市居民;出卖下岗工人,收买知识精英;漠视弱势群体,豢养暴力机构:踩低农村,发展城市;牺牲农业,填补工业;变“工农联盟”为“官商联盟” 。…… 这里有许多悖理之处 :1、以快速发展之名来选择,而德国与日本正是在二次大战之后的民主政体,才走上快速发展之路。为什么不走二战后德、日真正快速发展之路?!2、15世纪以来发展成功的大国并不少见,为什么单单选择发动侵略战事双双惨败的法西斯德国和日本?!3、为什么不走人民幸福的民主之路,专门选择草菅民命,让人民来承担核灾难的二战前日本亡国之路?!说白了,是既得利益,需要以暴力保护“重商主义”之暴利 。 暴力保护“重商主义”之暴利,目前已进入“四个现代化”: 1、法律工具化或玩具化:首创非政治事件政治化,政治问题非政治化 ,从此欲加之罪,不患无词;2、 警察军事化或战斗化:以适宜对民作战的武器配畚,强化警察镇压民众力度 ,逐步建立不同档次,不同名目的武装警察、防暴警察、特殊警察、便衣警察、网上警察、城管部队,训练近战:拚刺刀、擒拿、格斗,也有钢管、狼牙捧,以城市工人、市民为对象;城管与军警结合:视抗议规模,灵活变动,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3、“维稳”手段科技化 :购进美国高科技,建立金盾工程,居民楼内外与上下多设摄家镜头,仿满洲国的良民证,把居民圈起来,进“屯落”,出入检查;街道干部与户籍警、雇用农民与讯息员举报结合,不留空隙“三不管”,居民证全息化,电子化,全民全档电子化,普遍掌控居民信息; 4、权贵专政网络化 :广设6张网:街面防控网,社区防控网,单位内部防控网,视频监控网,区域警惕协作网——实现对社会动态的全方位,全天候,无缝隙,立体化严控。…… 在国内,“重商主义”这样对内: 你摆摊,叫破坏市容;他们砸摊,叫整顿市容;他打你,叫执法;他们打你,叫联合执法;你跑,叫畏罪潜逃;你不跑,叫妨碍公务;你抵抗,叫抗法;你反抗,叫暴力抗法;他们打死你,叫围攻执法人员导致心脏病发;你防卫,叫故意杀人;你含冤,叫社会不稳定因素,你上访,叫精神病……。在海外,“重商主义”这样对外: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讲法制;你和他讲法制,他和你讲政治;你和他讲政治,他和你讲国情;你和他讲国情,他和你讲接轨; ……。 总而言之,不论他们如何为所欲为,统统都是“主权”和内政,不容置喙。 “重商主义”和权贵专制主义是孪生儿。在这对双胞胎的毒害下,中国大陆的人们就变得越来越冷血 。目前,中国大陆正在努力“文化大发展”,建设“文化强国”。但执政党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没有符合世界潮流的政治伦理的话,就不可能有先进文明的文化伦理,文化大革命在当年也是一种文化大发展,“就是好,就是好”;其发展结果,全世界都已经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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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建 | 颜昌海:长得像蒋介石就要被打被罚款!

● 长得像蒋介石就要被打被罚款: 10 月 2 日,在进入溪口镇武岭公园的街道上,一家名为“蒋正泰”烧烤店的门口围满了游客。记者挤进人群看到,“蒋介石”身着一件被撕烂的国民党制式军装站在门口,其脸上充满着悲愤的表情,而在“蒋介石”旁边的桌子上,则架放着一张写满控诉的纸板。放眼店内,除一片狼藉以外,墙壁上写有“绝食抗议”、“还我人权”等标语。据了解,“蒋介石”本名叫杨浚宏,是福建福州人,今年 64 岁,因外形酷似蒋介石,曾经在某电视台的《开心明星脸》栏目中获奖。 2010 年,他居家搬迁到溪口镇之后,在武岭公园门口开了一家摄影店,靠与游客合影赚钱。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浚宏的名气逐渐传开,诸多媒体都对他进行了报道,诸多明星也纷纷找他合影留念。凭借着生意日渐兴旺,杨浚宏开始搞起了多种经营。开店以来,他每月都会向当地的城管执法大队缴纳一万元的管理费用,而今年以来,管理费用由一万涨成了两万,后又涨到三万。因为本小利薄,杨浚宏实在拿不出“飙升”的管理费用,于是近期就拒绝了继续缴纳。“拒缴之后,在 10 月 2 日晚上六点四十分左右 , 天已蒙蒙黑,一群手持铁棍的混混就闯入店内,在店内一阵乱砸,把我和妻子打成了重伤。”一位穿着国民党制服扮演女秘书的店员说,在多方反映无果的情况下,大家现在只能采取绝食的办法来表示抗议。 ● 不高人:中国人的脑袋已经被洗的差不多,他们深刻相信,中国人民完全能做到,不求最好,只求超过最烂。 ● 他们麻木,我们不能;他们堕落,我们不能;他们不尽责,我们不能。我们不能只苛求某个政府或组织尽责,每一个公民都应该有所担当。我认为:一个安全、文明、正义的社会的到来,必须要人人努力,从身边的点滴小事做起 ! ● 霜儿 (342423773) :刚才有个人在我这里留言说,让我觉得中国不好,那就赶紧滚出中国。之后又是一段刺耳的谩骂。而我听到他这些话之后,静静思考了良久,感叹啊,要是当初毛泽东不满民国政府的时候,他就滚出中国了,那该多好。 ● @ 财经网【郑重致歉】:财经网今晚《最幸福国家排行榜出炉:中国名列第八,美国十九》一文有误,已作修改。原文引自国际在线报道,经本网在 OECD 官网核查,经合组织的幸福感排行数据来自盖洛普公司民意测验,通过对 40 个国家公民生活状况的调查,中国生活幸福感排 40 名垫底,美国居第十二名。 ● 鲁国平:山东德州人民医院泌尿外科副教授李芳军、麻醉科副教授张孝文、医院一名护士长等 3 名医生涉嫌非法贩肾被抓,每个卖 28 万。警察赶到时,来自安徽的 21 岁小伙杨明已躺在了一家诊所三楼简陋的手术台上,正准备开膛破肚, 2 万元卖掉一只肾。一共收取受体 28 万元,支付给‘活体 ‘2 万,剩下的由其他参与者瓜分。 ● 洪深:华龙网披露汪洋薄熙来再开战。凤凰网等主流大网皆转载华龙网昨日( 2011 年 10 月 12 日 )一消息,披露:汪洋薄熙来再开战,这意味着人民日报前天的调解失败。 题为《黄奇帆:重庆在改革开放上创意不亚于上世纪深圳开发》消息说,前日( 10 月 11 日 ),重庆市长黄奇帆与香港主流媒体举行交流会。黄奇帆在会上表示,重庆现在做的这些事,在改革开放上的创意,一点不亚于上世纪 80 年代的深圳开发、 90 年代的浦东开发。因为任何一个人、一个地方要站在时代的前列,都要有勇气,都要有智慧,在这个意义上,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点,尽管内容不同,但需要的精神和智慧是一样的,改革开放创新的思维方式都是一样的。专家指出,这消息首先表明重庆自称是取代深圳的新时代改革特区。其意义不仅是自诩重庆超越了广东,更是在回击 10 月 9 日 广东书记汪洋对重庆的批评——广州日报 10 日皆报道《汪洋:不能用运动式的方式解决民生问题》——汪洋针对重庆逮捕十家沃尔玛超市售假冒绿色猪肉责任者,特意在省委会议上强调,要与重庆背道而驰,坚决“不能用运动式的方式解决民生问题”。 论者认为,薄熙来让重庆市长黄奇帆出面公开反击汪洋,不仅因为《汪洋:不能用运动式的方式解决民生问题》在批评重庆查处沃尔玛,还因为汪洋话中还暗暗讽刺重庆大规模建设廉租房也是“运动式”。这让薄熙来认定汪洋根本没有接受“做蛋糕和分蛋糕是辩证的统一”的调解,尽管 10 月 11 日 ,人民日报代表重庆做说客,发表了评论《做大蛋糕与分好蛋糕是辩证统一的》,但汪洋并不接受这种拉偏架。在见到人民日报评论“做与分”后,立即让媒体于次日发表了《幸福广东指标体系正式颁布:突出以人为本》,强调“全国首个省级幸福指标体系率先在广东出台!”,以此反击重庆市长黄奇帆以“建成五个重庆”超越广东的自吹自擂。自 10 月 9 日 以来,广东和重庆,汪洋与薄熙来,两个政治局委员竟然如此密集地唇枪舌剑近战,且还有人民日报代表中央劝架。可谓史无前例! 当然,也可辩称:这是一种新式党内民主! ● 从重庆开始的唱红歌,唱遍了中国大陆。在美国许多华人认为,唱红歌不仅仅是那个恐怖、疯狂、荒诞年代的再现,而且是对中国人的精神摧残和洗脑。红歌是党文化,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不可能对中华民族文化起传承作用。 ● 人民赋予官员们权力,本来是想让他们帮助人民营造公平正义的社会环境,让人民更好地投入到生产经营和发展中的,本来是想让他们用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未曾想到,人民赋予官员们的权力,被狗日的贪官们拿去“糟蹋”了,狗日的贪官们不仅拿着人民赋予的权力巧取豪夺了太多的人民血汗财富,还重新将人民“踩在脚下”,欺压人民,剥削人民。 ● 陈丹青:中国目前是 0.3 %的人控制着 86 %的财富, 3000 名亿万富豪中有 2895 名是高干子弟,官员家属 96 %移民国外,民众三千万人无家可归,上访冤民突破一个亿, 2000 万小孩没学上,每天饿死 186 人,最可怕的是余秋雨、何亮亮还说什么中国模式和中国梦,你们是人吗? ● @ 王维嘉:我们为什么关注陈光诚?盲人在任何国家都是需要社会帮助的群体。他不仅不需要别人帮助,还自学法律帮助健康人。这种健全的心灵,独立的人格和正义的勇气让我们每个健康人惭愧。我们为他和家人担忧,我们为中国公民的人格而骄傲,我们为中国公权的不堪而……。 ● 王朔:他们能为了拆百姓一幢房子而出动军警武装可他们却可以把数十万平方公里国土拱手相送,他们能为了得到非洲国家对他们的认同可以大把掏银子可他们却给不了我们孩子一间读书教室,他们能竭尽全力抢救活一个油尽灯枯的老孽障可他们却对国民在异域被残杀显的束手无策。 他们这群杂种注定要遗臭万年! ● 山东政坛要地震吗?两天前原山东省临沂市市委书记、现山东省人大副主任连承敏的老婆从加拿大给省委的几位主要领导都去了电话,表示如果连承敏被“双规”或非正常死亡,她将在加拿大向媒体公布这些年来山东省委主要领导的受贿证据,将山东省的官场掀个底朝天。 ● 冬树:一直流传“邓小平访美 , 美国总统批评中国计划生育不讲人权,邓说那我们每年给你几千万人口,如何?美国总统听完邓的话后,沉默了。”而事实是:美国总统听完邓的话后哈哈大笑,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国家的领导把国民当物品送来送去。”然后邓沉默了。(见《卡特回忆录》。) ● 《世界人权宣言》第十九条:人人有权享有主张和发表意见的自由;此项权利包括持有主张而不受干涉的自由;和通过任何媒介和不论国界寻求、接受和传递消息和思想的自由。 ● 王功权:今天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纪念日。人们在喜庆着。很少有人认真去想:只要对持不同政见的人们还在打压甚至抓捕,我们的国家就还没有实现共和。 王功权这一微博引起网民的议论—— 网民小黑 SAMA : 共和了,那帮贪官怎么过穷奢极侈的生活啊? 网民橘子 61 :共和,是社会主义还是共产主义?这两个好像都很遥远……因为我们正处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并将长期处于这个 “ 初级阶段 ” ! 网民内鬼:我们已经被民主,被共和很久了。整整 62 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民主与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实现国父的三民主义! 网民杜薇敏 inlets :这是一个鼓励 “ 唱红歌 ” ,却不鼓励革命的时代。一个鼓励看《建党伟业》,但不鼓励建党的时代。一个蛮幽默的时代。 网民乞力马扎罗老鹰 :某国有一堵厚厚的墙,也许比柏林墙坚固十倍。 网民欧阳成卓:国庆节只是不明真相群众被少数人忽悠着瞎乐,因为大多人对党国历史是无知的,庆祝也不知为何庆祝。只有真正开发党禁,报禁,普通人权力得到保护,普世价值观成为主流价值观那天,才值得庆祝。 网民黄药师 23 :看了《辛亥革命》,才知道原来一百年前我们中国就开始选总统了。 网民 qxpan :辛亥革命结束了中国的帝制,但没有终结形形色色的专制。 网民中国酒 V : 1911-2011 年,辛亥革命百年。我们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迄今,中国有没有真正走出封建专制的国家体制?从历史看,假设用一个皇党替代一个皇帝,唐宋明清仍是封建王朝。而至今,无处不在的“伟大、光荣、万岁”的宣传词,告诉一个事实:皇权思想及其治理模式只是换了方式存在,而许多国人并无意识到这点。 网民文铁樵斯基:台湾现在已是完全民主国家,社会也能容纳多元声音,孙中山主张在这里大部分都已实现。 —— 台湾总统马英九昨天在 “ 辛亥革命百年回顾 ” 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如此表示。他也说,辛亥革命只是手段,真正结果是透过民国建立来实践孙中山理想。 …… …… ● 冯小刚:我耳朵馋,听了几嘴闲话。意思是说:不是戏子无情,是婊子无情。污蔑别的群体我也就算了,污蔑婊子,我还真得主持个公道。文革时没婊子行业吧?住在北京西什库的教友和修女们被逼着烧圣经神像,不从就用皮带抽,修女们哭着亲吻圣经投入火中。这种丧尽天良助纣为虐的事婊子是干不出来的。是谁更无情呢?!     (注:此文内容精选自信孚研究院研究员颜昌海先生凤凰博文“网事打捞”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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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报道周刊 | 空姐身上的中美差异

  中美两国之不同,在飞机上就看得清清楚楚。旅美多年的袁晓明先生曾写过一篇题为《空姐的年龄与职业的歧视》的文章,调侃说,在美航班机上不仅吃得不好,而且享受不到如中國、日本等航班年轻漂亮空姐的优质服务。这次回国,我们来回都是乘坐美国航空公司的班机,看到在飞机上服务的“空姐”,经常有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若仅看相貌,我怀疑有上六十的。只是美国人显老,不敢这么乱猜。   空姐传统上属于“美女职业”,是年轻饭。选空姐如同选模特,形象、身材、年龄都要求甚严。对许多男性乘客来说,在十几个小时疲劳枯燥的飞行中,这些窈窕淑女是唯一的亮点。航空公司要靠这个竞争。但是,女权运动之后,欧美风气渐变。特别是美国,搞出了“性别歧视”、“年龄歧视”、“形象歧视”等等名堂。航空公司曾因为解雇体重过大、年纪过大的空姐而被起诉。当然,女权运动也使大量妇女成为劳动力,航空公司的女乘客越来越多,这些人对于男人喜欢的美女服务可能很不以为然。于是,许多男性、中老年妇女进入或留在这个行业。乃至在空姐之外,有了“空嫂”、“空叔”、甚至“空爷”、“空奶”。以我这次旅行的经验看,飞机上的勤务人员中,二十几岁的美女一个也没有见到,主力是四五十岁的。其中偶有男性。   中國在这方面,则似乎还处于过去时态中。空姐是美女的同义词,这在八十年代已经根深蒂固了。读过一篇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作者在飞机上目睹一老外不断向美丽得耀眼的中國空姐调情献媚,但那位空姐礼貌地回绝,使作者长舒一口气,很是赞扬那空姐扞卫了中國的尊严。要知道,那是个大家不停地抱怨美女大量“出口”嫁老外的时代。此小说主题的成立,就是建立在空姐即美女的基础上。我当时从来没有资格坐飞机,没有钱不说,买飞机票还要单位开证明。毕业工作两年后,因为一直给《文汇读书周报》写专栏,受该报之邀访问上海,还许诺报销飞机票,于是第一次享受了近乎高干的待遇。那时在飞机上有两个终生难忘的印象:一,飞机居然管饭。那第一次品尝的黄油面包真好吃!二,空姐又年轻又漂亮,如同天女下凡。第一次乘飞机,本来最担心飞机会不会掉下来。空姐一来,马上希望飞机能多飞两个小时了。   如今市场经济蓬蓬勃勃,乘飞机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空姐职业随着中國民用航空的高速发展迅速普及,按说应该容纳更多普通人进入。但是,在中國当空姐仿佛还是如同进好莱坞一般,直到不久前,媒体还不停地报道空姐海选、佳丽如云、录取率仅2%等新闻,并配有许多照片。问国内的亲友,大家也都说国内空姐普遍年轻漂亮。美国航空公司的那些“老太太”在中國很难有机会上岗。   我将此事拿到微博上讨论,引起不小的反响。一位有旅行经验的网友指出,空姐这行业,看似端茶倒水的简单服务,但一出现异常情况,处理起来就非常复杂,经验变得很重要。特别是面对国际旅客,语言、文化等方面的训练十分重要。以他亲身之感受,年纪大的服务人员明显比年轻的空姐更为周到。   其实,美航上的这些空姐本来大多也是二十几岁从事此业的。只是现在的航空公司无法再以年龄的原因解雇她们,她们只要身体状况容许,就可以一直干到退休。所以,许多人就这么一直干到六十多岁。   最近美国纪念9.11十周年,空姐自然成了主角之一。你很容易发现,这些人中许多年龄偏大。此一劫难让人们更为尊重她们的经验和敬业精神,而不是她们的相貌和年龄。更不用说,在人口迅速老化的时代,年轻人越来越稀缺,任何行业都有责任延长职工的工作时间,让上年纪的人“发挥余热”。否则日后就更老无所养。   与美国不同的是,中國的民用航空是一个非常年轻的产业。现在从业的许多年轻漂亮的空姐,是本行业中的开拓者。我非常尊重她们的服务,也正因为这种尊重,我希望社会不要以色相衡量她们的价值,而是鼓励她们过了三十五岁以后,仍然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并以常年积累的经验和技能,进一步提高中國民用航运的质量。   ( 薛涌 旅美学者,着有《直话直说的政治》、《中國文化的边界》、《仇富》和《怎样做大国》等。)   作者: 薛涌 中国报道周刊 , 2011-10-06. | 添加评论 | No comment 原文地址 空姐身上的中美差异 通过Google Buzz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Twitter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RSS 全文订阅 通过电子邮件 全文订阅 文章分类 时事点评 . 欢迎大家投稿, 点这里 发送投稿邮件 相关日志 2008年,我们奉演什么? (0) 麻将并非天生就是赌具 (9) 马肖兄弟,想说爱你不容易! (0) 除了下跪,只有愤怒 (9) 长歌当哭,笑对人生 (0) 酱缸 (0) 遛自己的鸟,让别人蛋疼去吧! (0) 道上的一点事情 (1) 车轮下 (0) 负责任先生 (0) 谁为自杀负责? (0) 说说许知远批评韩寒 (2) 该为“盲流”一词羞愧了 (0) 论荆轲 (2) 虐待“歧见”何时休? (0) 草民与将军--祭洛阳大火活生生牺牲掉的309人 (0) 艾未未事件之随想 (0) 老宅变“故居”,何必急于为余秋雨修坟? (7) 罪孽与拯救 (4) 红色旅游该适可而止 (0)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2)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0) 父亲给我留下一道题 (2) 照片门 (2) 泰国华侨许包野的爱党情怀 (1) 杞人为何忧核? (0) 杂侃“平均” (0) 杀人不偿命,欠债要还钱 (2) 有心解决问题,何须追问网友姓名 (0) 无知者无畏 (0) 教我如何再短信 (0) 敌人可恨吗? (0) 摊派—“贡献”—“自愿捐赠” (3) 按比例抓反面典型愚蠢可笑 (4) 我看文怀沙事件 (0) 我们都是一小撮 (0) 我们要做什么样的国民 (0) 我们的低品质生活 (8) 我们为什么不聪明? (0) 成也、败也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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