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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孚要闻(10.14)——那些隐藏在歌舞升平里的共和国数据!

作者: 信力建  |  评论(1)  | 标签: 时事速递 1、福布斯中文网《中国令人担忧的17个事实》:1,从2008年开始,中国的地方政府债务由2.35亿美元激增至1.6万亿美元。 2,你觉得美国已经陷入房地产泡沫?请看看香港吧,自2003年起,香港房价已经翻了三倍。 3,如果一位北京居民把自己一年的收入全部用于买房,那么按平均值估算的话,他只可以买到6平方英尺(约合0.56平方米)。4,在过去的17年里,大约有1.4亿农民的土地被政府强制征收。5,在过去的五年里,有16810名中国煤矿工人遇难。6,中国平均每天发生493起群体性事件。7,到2025年,中国建成的摩天大楼将可以填满10个纽约。8,中国约有6400万个空置房,甚至还有些无人居住的“鬼城”。9,五年后,中国的信用卡债务或激增600% 。10,有超过5亿的中国人每天生活费不足2美元。 11,如果你在买中国股票,那么你根本是在给中国政府送钱。上海的10个股票中,有7个是由政府持有的。 (全文请点击:http://www.aisixiang.com/data/45145.html) 2、山东德州人民医院三医生涉嫌非法贩卖肾脏落网,2万卖肾经中介转手卖28万。据悉全国每年约有150万人因器官功能衰竭需进行器官移植,但仅有1万人左右能够得到移植治疗,活体器官买卖黑市应运而生。 3、微博无处不在质问张海迪的国籍,有网友爆料说她早已移民德国。网友称,如果真的移民德国,张海迪就应主动辞去残联主席之职。道理很简单,一个国家的残联主席,难道可以让一个“外国人”来担任! 4、熟悉中缅边境情势的学者、媒体人董如彬说,此次湄公河惨案,暴露了中国外交“捉襟见肘的残酷事实”:外交指导思想“时而意识形态、时而纯实用功利主义”,让中国在外交上“闹够了笑话和丑闻”,现在到了“大量吃苦头”的程度。 5、贵州遵义东风小学家长发现学校食堂收购烂菜供孩子食用,青椒已经腐烂流着液体,白菜全是别人刮掉菜心剩下的最表层的菜梆烂叶,猪肉是槽头肉,学生家长和校方交涉,校长出来面对家长时引发冲突。工作人员称家长“听风就是雨”,把事情闹大了。目前该校校长已被就地免职。 6、朝鲜平壤柳京酒店在动工24年后,终于确定明年4月启用,庆祝金日成诞辰100周年。这栋大楼于1987年动工,因资金短缺于1993年停工,当年原本计划成为世界第一高楼,现在在全球排名已降至今第40位。 7、由于土地污染尤其是重金属污染严重,内蒙古、辽宁、湖南等省出现多个“癌症村”,职业病高发,病死率大幅上升,死亡的年龄普遍提前至45岁左右。经济参考报记者走访调查发现,当地政府多对发病情况知之甚少,即使知道也表现“漠然”。发病群众也“习惯了污染”,反映多次后再无下文后即过一天算一天,求诉无门。 8、财经网13日晚发表致歉声明,称财经网《最幸福国家排行榜出炉:中国名列第八美国十九》一文有误,已作修改。原文引自国际在线报道,经本网在OECD官网核查,经合组织的幸福感排行数据来自盖洛普公司民意测验,通过对40个国家公民生活状况的调查,中国生活幸福感排四十名垫底,美国居第十二名。 9、13日香港立法会施政报告问答会上,两位议员粗暴,曾荫权斥责其“烂仔(流氓)行为”。一议员在被架离会场前,取出鸡蛋,扔向曾荫权,鸡蛋击中曾荫权身后背板。这是立法会上首次有议员扔生鸡蛋。 10、美国“占领华尔街”运动愈演愈烈,并向全球扩散。英国、加拿大与韩国等国家的民众明确宣布,将发起“占领伦敦”、“占领首尔”等抗议,在15日呼应美国的示威行动。目前全球已经有超过650个城市将响应15日的游行,一起走上街头,抗议贫富不公。 11、美林全球财富管理13日发布的报告显示,去年净资产100万美元以上的中国富裕人士估计达到53.5万人,截至2010年底,中国富裕人士27%的资产在房地产,远高于19%的全球平均水平,股票配置比重高达42%。 12、日本一家名叫REAL-f的高科技公司研究出一种高仿真“3D人脸面具”,相似度高达99%。但价格不菲,每个要价4000美元(约2.6万元人民币)。除了面具外还提供整个“3D人头”,甚至包括肩膀的制作业务,但费用是“3D人脸面具”两倍。 13、台湾“二次金改”案及陈水扁洗钱案13日下午做出二审宣判:陈水扁从一审无罪被改以贪污罪判刑18年,妻子吴淑珍被判刑11年。此外,法院判陈水扁并科罚金1.8亿元新台币,褫夺公权9年;吴淑珍并科罚金1.2亿元新台币,褫夺公权8年。 14、哈佛教授对大学生的5点建议:1.学点经济学,知道经济规律,把握自己人生。2.学点统计学,统计是现实中最经常用到的技能。3.学点金融学,要有人生风险的概念。4.学点心理学,认清人类理性的暇疵,包括你自己的。5.相信自己的直觉与激情,适当忽视你认为应该忽视的建议。 15、英国一对情侣中得“欧洲百万”彩票1.01亿英镑(约合10亿元人民币)巨奖。这对情侣想与亲朋好友分享这份喜悦,决定列出一个15到20人的名单,并向每人赠送100万英镑(约合991万元人民币),被称为史上最大方中奖者。 16、广电总局发文规定:禁止在片头之后、剧情开始之前,以及剧情结束之后、片尾之前插播任何广告;播出片尾画面及演职人员表等内容时,禁止播出任何形式的广告;坚决禁止在转播节目时插播各类广告。网友评:那以后就不能在广告中插播电视剧了,真没意思! 17、由于“上课不积极、精神不集中、不会做作业、学习成绩差”等原因,广州穗丰小学13名小学生被学校送到医院进行智商测试。 该校宣称此举的目的是“因材施教”,但除非有智障等疾病,智商高低并不影响小学教育的顺利完成。 18、前段时间许多好莱坞女星的私密照外泄,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已经成功破案,窃取女星手机机密资料的黑客已经被逮捕,如果所有的指控都成立,那他最高将面临121年监禁。 19、13日,在众多的国际互动论坛上,计算机爱好者们以分号“;”这种特有的方式纪念编程语言的重要奠基人丹尼斯·里奇。在C语言中,分号标志着一行指令语句的结束,网友们以此来悼念“C语言之父”丹尼斯·里奇所引领的时代悄然远去。 20、近日一女子跳西湖轻生,一美国女游客迅速将起从水中救起。“从发现溺水者,到脱衣下水,救人上岸,告别走人,整个过程不过10分钟。”目击者对那名女游客果敢的决定,利落的身手,潇洒的态度,印象深刻,“就像武侠小说里的女侠。” 21、据悉,上海市嘉定区星期三晚发生涉及人大代表选举的命案。死者杭红旗因拒绝选民登记,遭居委会雇佣的人员殴打致死。众人合力制服凶徒后,被数百名警察抢走。当地公安拒绝透露详情。 22、美国共和党总统参选人罗姆尼13日表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如果不停止操控汇率和不公平补贴,并且遏止猖獗的侵犯知识产权做法,他当选总统后将对中国实施贸易制裁。 23、汪炜《是谁抛弃了道德?》:我相信,即使没有普世文明,也有一些各种族、各民族共有的“最低限度的道德”,比如对人的尊重、对生命的敬畏以及对私权的保护。但是一个逻辑混乱、基层执政者“精神分裂”的国度,最低限度的道德也被他们选择性遗忘,并冠以“和谐”的名义。 24、韩寒:有文化审查的国家,虽然你的政府再也不会被自己国家的作品批评或者讽刺了,但是全世界都在批评和讽刺你。 25、袁隆平:“你们年纪轻不知道,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了四千万人啊。大跃进把树都砍了去炼钢铁,把生态破坏了,1959年大干旱,一年基本上没有收成,饿死 了四五千万人啊。我看到路上有5个饿殍,倒在田坎旁边,倒在桥下和路边,我亲眼看见啊,那很凄惨!”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1 个评论 信力建的最新更新: 信孚电讯(10.14)——中国逻辑:“一切皆有可能” / 2011-10-14 14:00 / 评论数( 0 ) 北大选才看“孝顺”,我看挺好 / 2011-10-14 13:59 / 评论数( 7 ) 信孚电讯(10.13)——中国没有穷人 / 2011-10-13 12:02 / 评论数( 1 ) 信孚要闻(10.13)——民主在生活里 / 2011-10-13 12:02 / 评论数( 3 ) 中华文化,魂归何处? / 2011-10-13 10:49 / 评论数(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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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建 | 孙中山的爱国与卖国

美国学者韦慕庭在其《孙中山:壮志未酬的爱国者》中有云“从现时的观点来回顾过去的历史,人们会认为,孙博士对债权人的某些许诺似乎是鲁莽大胆的,甚至是丧失原则的。对于提供特权、地位和租界一事,也许孙中山毫无内疚不安之感。因为,他的注意力集中于一个伟大的目标:推翻可恶的清王朝,建立一个有利于中华民族的进步政权。”那么,孙中山所以对债权人的许诺那么鲁莽大胆甚至丧失原则的原因何在?也很简单,就是为了从他们那里筹借到自己进行革命的金钱。 1895 年前后,孙中山于广州、檀香山、香港等地先后成立兴中会。兴中会志在救亡反清,所以,虽然此时中日甲午战争硝烟未散,孙中山还是多次通过日本驻香港领事中川恒次郎要求日本政府援助即将举行的广州起义,后者认为孙中山太年轻,难以成大事,未明确表示支持。有史家认为:“当时中日两国仍处于战争状态,日本是敌国,在这种形势下,孙中山要求敌国政府援助起义,攻打本国政府,显然有损民族利益。”(茅家琦等,《孙中山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 2001 年版, 127 页) 1907 年,日本政府应清政府要求,驱逐孙中山出境,但担心压制中国革命派对日本扩张势力不利,乃捐献给孙中山 5000 元,事为章太炎、张继等人知道后,认为孙中山“受贿”、“被收买”,同盟会几为此分裂。(陈锡祺,《孙中山年谱长编》, 397 页,中华书局 1991 年版) 1909 年 5 月,孙中山由新加坡转赴巴黎,其目的,据说是“竭力运动一法国资本家,借款千万”。此前数年,孙中山与法国驻华人员即有机密往还,并曾派人陪同法国军官前后凡三人,前往与法国殖民地安南接壤的广西、贵州、四川三省,作实地考察。但因为法国政府内阁改组,借钱的事就黄了。有史家怀疑,孙中山欲前去借款的“资本家”,就是法国政府自己。(《晚清七十年》, 622 页) 辛亥革命后,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后,军费开支浩大,而且需用甚急,因各省独立,不向中央政府缴纳税款,致使府库空虚,庞大的军费开支无着落,连政府公务员的薪水都发不出。孙中山多次向英美银行协商借款,外国银行不愿借钱给临时政府,一笔钱也没借到。因北伐紧迫,财源枯竭,孙、黄迫不得已以汉冶萍铁矿为抵押向日商借款 500 万元,对外则称该矿集股 3000 万,中日各半合营,由公司转借 500 万给临时政府。此事泄露,舆论大哗,参议院议员质询政府,实业部长张謇反对此议,辞去实业部长。汉冶萍借款终因参议院不承认合办条约及股东大会反对,正式取消。 日人还乘此机会,向孙中山提出东北满蒙问题,要求割让给日本接管,方借款支持中国革命。在与日本财界、政界代表森恪的会谈中,孙文表示:“当此次举事之初,余等即拟将满洲委之于日本,以此希求日本援助中国革命。”日本政府如能“火速提供资金援助”,“余或黄兴中之一人可赴日本会见桂公,就满洲问题与革命政府之前途,共商大计。”森恪在会谈当天下午 6 时还发出一封经过孙文、胡汉民修改的致日本有关人士的特急电报,内称:“关于租借满洲,孙文已表应允……如能在汉冶萍公司五百万元借款之外再借与一千万元,则孙等与袁世凯之和议即可中止,而孙文或黄兴即可赴日订立关于满洲之密约。”此事一波三折,最后因日本陆军大臣石本新六的反对没有办成。原因是:“按照日本军部的扩张主义分子的观点,在中日、日俄两次战争中,满洲是日本人为之抛洒珍贵的鲜血的地方,理应享有一切权益,而无须以金钱收买。”(杨天石,《寻求历史的谜底》,第 268 、 269 、 265 、 671 页,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3 年版,转引自袁伟时,《孙文在辛亥革命后第一个十年的迷误》) 1917 年,段祺瑞破坏约法,孙中山南下护法前因财政支绌,一时不能解决,上海的犹太人哈同得知后,捐给孙中山五麻袋钞票,孙命吴景濂、林森管理财务,遂得以率参众两院议员和海军舰队南下。另有史料披露,当年 6 月,北京政府内部因对德参战意见不合,孙中山支持黎元洪反对对德宣战,德国政府为了利用孙中山政治影响,密赠孙中山 200 万元。(李国祁,《德国档案中有关中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几项记载》,载《中国国民党建党 80 周年纪念》)。美国驻广州总领事亨兹曼( P.S.Heintzlmen )呈国务院报告称:“据广东都军陈炳  报告渠,孙中山在上海秘收德国现款 150 万银元。孙以 50 万元给海军总司令程璧光,使率海军第一舰队南下,另 30 万给南下非常国会之议员,余款由荷兰银行与日商台湾银行汇广州备用。”(美国国家档案局所藏驻外领馆呈国务院之报告 USDS893.00 / 2707 号,载韦慕庭著《孙中山:壮志未酬的爱国者》,杨慎之译,中山大学出版社 1986 年版)以上史料,一说是 200 万元,一说是 150 万元,数目到底多少,有待更多可靠的档案、史料才能确证。征诸当时的情况,很难说此事是捕风捉影。 与孙中山南下护法的同时,北京段祺瑞政府却因日本人的支持,大举借款,扩充实力,图谋打败南方“军政府”,武力统一中国。自 1917 年 1 月至 1918 年 9 月,段政府向日本银行借款八笔,总计日金 1.45 亿元,这就是民初历史上有名的“西原借款”。孙中山两次护法,一败再败,痛定思痛,悟出“再造共和”的革命没有钱、没有外国势力财力上的援助,难以成功,因此做出了联俄的政治选择,签订了《孙文越飞宣言》。 1923 年,在苏俄的资助和共产党人的帮助下,孙中山第三次回广东,他打败陈炯明,掌控广东省财政,为日后北伐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李敖评价孙中山这种对外借款方式是“为救国而卖国”,是不是这样,看了这些材料,不难有结论。  (文章写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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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建 | (转载)南风窗:罗大佑——歌者的政治与家园

编者按:他,是一个音乐人,创作了很多经典,也成就了自己歌坛常青树的传奇。他又是一个深隧的思想者,他的歌曲不是矫情的呻吟或麻醉的狂欢,关于政治、现实与人生,有人用文字犀利表达,他用歌曲巧妙演绎。不管哪种方式,都“是时代的一个出口”。推荐各位网友看《南风窗》专访,一起认识谈音乐的罗大佑,谈政治的罗大佑,感性的罗大佑,博学的罗大佑,在音乐中行走的思想者——罗大佑。   2011 年 9 月 26 日 ,罗大佑在北京接受了《南风窗》记者专访。 “现在不用再 high 了” 《南风窗》:我去过两次台湾了,最难忘的一个场景是, 2009 年 9 月 20 晚上在南投县埔里镇桃米生态村,台湾音乐人协会理事长陶喆带了一批台湾音乐人在纸教堂前面演唱,纪念台湾 9 • 21 大地震 10 周年,观众席地而坐,与音乐人零距离,互相感动。您也这样下去过,对吧 罗大佑:对的。正好今天是 9 月 26 日, 1999 年 9 月 26 日我从纽约回到台北,地震后 5 天。这场地震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因为很多在地震中死了,去看看情况,了解一下灾情。唱唱歌,总是唱跑调。我是台湾出生的,在我 5 岁的时候就曾遇到地震,我们睡房在 5 楼,母亲拖着我们小的就往下跑。忘不了一个母亲带着 3 个小孩往楼下冲那个感觉。我们是在地震中长大的,但大地震来的时候,谁都没有办法去很冷静地面对。 《南风窗》:灾难发生的时候音乐可以抚慰心灵。 罗大佑: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些。那时很多人很惊慌,惊慌了 3 个月才定下神来。当时台湾地区领导人去埔里地震灾区视察,其中一架直升机降落时一下子就撞倒了树,树被撞倒后又压死了一个女孩。大灾难来了一切都是很乱的。 南风窗》:刚才的问题打开了您的记忆。所以现在有很多评论说,罗大佑很宏观、很意识形态、很历史,年轻人都听不懂了。 罗大佑:我们经过的历史其实蛮长的,他们没办法直接懂,也正常。我需要的就是和我一起成长过来的人,由他们去跟子女“翻译”,他们带着子女来看我的演唱会,这个可能比较实际一点。 要让我直接告诉 80 年代这些小朋友的话,我觉得我们的语言、我们的方式、我们唱的歌——说起摇滚乐,他们就觉得摇滚乐像恐龙时代音乐的感觉。所以我觉得必须有一个翻译者,有个解释人在中间,这就是时代的变化。 《南风窗》:您想告诉这些翻译者的是什么? 罗大佑:我现在在读一本书,意大利作家依塔罗•卡尔维诺的《给下一轮太平盛世的备忘录》,这是一本蛮有政治性的书。音乐现在也算是很没落了,大家都知道不像以前一样,文学也更糟糕。这本书告诉人们文学是最基本的,无论人到哪里去,都不能没有文学。在被各种表演的媒体给踩下去以后,文学在这个时代可以发挥的作用更大,文学家会发挥出更大的想象力去把文学的使命传递下去。这对我们是很大的启发。《南风窗》:我们注意到,这次演唱会现场最 high 的时候,观众并没有跟您 high 起来,您会不会感到失落呢? 罗大佑: high 起来是那个年代的摇滚音乐,但我唱的是慢歌,这歌是 1983 年出的唱片,已经 28 年了,这些听众其实是在回顾这首歌的历史。 当初他们是年轻人还在谈恋爱,现在已经当上了爸爸,他现在看到的是他的孩子变成电脑儿童。 摇滚最辉煌的时期过去了,电脑充满每个人的生活空间。我就是想带大家在现实的状态下,跟我们回到过去的年代,不要忘了这些古老的乐曲。 《南风窗》:传递给“老朋友”们这种感觉,除了怀旧,还有别的什么意义吗? 罗大佑:年轻的这一代可能得多花时间去想想人的本质。这个东西是蛮重要的。可能因为我没有小孩子,我不知道很多父母对小孩子的担心,可我看见的小孩子学业都很重,压力都很大。我还记得有一位小朋友,他已经受不了学业的压力都跳楼了。 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有点老师在教训学生的感觉?到目前为止我还是觉得孔子把仁讲得非常好,设身处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现在我们人和机器在相处,至少是通过机器在相处,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很少,这其实是蛮大的问题。科技造成的其中一个后果就是让人远离自然,远离人性。 “我们知道什么是政治” 《南风窗》:今天的罗大佑听起来一点也不愤怒了,是不是年龄大了,愤怒不起来了呢? 罗大佑:要看怎么解释愤怒了。 《南风窗》:当初在台湾,罗大佑可是激烈批判现实的。 罗大佑:就是 1982 、 1983 年,主要是那时候社会比较封闭,所以出现像罗大佑这样的言论,大家会觉得是在批判。你把罗大佑当初讲的那些话拿到现在来看,谁理你啊,尽讲这些,这样还算抗议? 当时我讲的那些,比如台北不是我的家,其实那真不是我的家,这哪能算抗议?那个时候太封闭,我自己还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医生,也没有那种拿这个当饭碗的感觉,自然也不会考虑这样讲话会不会丢掉工作,没有这些压力,就比较敢讲,仅此而已。 《南风窗》:当年你们那代音乐人有没有一种集体的自觉意识,要去呐喊改变这样一个沉默的年代? 罗大佑:集体大概不会,集体那就叫革命了。我基本上还是把自己当作一个音乐人,当社会里很少有人讲的时候,我出来讲一讲。现在那么多人讲,每个人都在骂,还需要我讲吗?基本上音乐对我还是比较重要,我写好听一点的歌比较重要。 《南风窗》:在我们的印象里,华人世界的演艺明星中,您可能是最热衷表达严肃命题的一个了,这跟你们这一代人所经历过的台湾民主运动是不是有很大关系? 罗大佑:台湾民主有幸,但也有很大的挣扎,血泪汗水的挣扎。我们在台湾这片土地上,在对与错之间,在民主和专制之间,一路挣扎着摸索过来。我们看着他们折腾,发生多么大的事情,也不敢出声,最后只好在文学、歌坛上面表达一些声音。 我用歌声表达,龙应台用她的文学表达,这都是时代的一个出口。台湾的美丽岛事件出现在 1979 年,也告诉我们要用这样抗争的方式去争取。像施明德在美丽岛事件被抓进去,其实他刚被关了 15 年,才出来 3 年而已,又被抓进去,那才是真正的厉害。 我 1985 年离开台湾时,也是满身伤口,国民党觉得这个家伙很不听话,对我的表达方式不开心。还没有成立的民进党也对我不开心,他们觉得你怎么不是在替我们讲话?所以你不是什么抗议歌手。 什么时候我变成抗议歌手了?我从来没讲过抗议这句话。我们是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所以我们知道什么是政治。 《南风窗》:但是政治很敏感的。 罗大佑:政治无所不在,我觉得我的东西是在抵抗政治。我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统派”帽子我已经戴了多年,是他们(台湾绿营)给我的。我更想说的是,音乐人绝对是反战的,反饥饿的,音乐人的希望就是唱歌。温饱以后才有音乐。你看 60 年代那些嬉皮,就是反战的。 《南风窗》:是不是 1985 年的政治压力,影响了你后来的选择,让您刻意要离政治越来越远? 罗大佑:不是,这是我自己不喜欢,因为完全透支了,我在台湾觉得就搞不下去了,所以我自己就完全淡出了乐坛,逃离那种环境,应该是一个自我放逐,完全丢掉那些掌声和鲜花。 承担责任 《南风窗》:过去这些年,您在大陆做了不少事情,比如和李宗盛他们组合“纵贯线”,到处开演唱会,有什么收获吗? 罗大佑:真正的成果是聚集了一批音乐人,在 2008 到 2009 年的金融海啸时,证明音乐还是有一些力量把社会上消极的气氛打消,这一点对我来说很重要。正好在这个时候“纵贯线”出现,也不晓得它为什么谈成了,但是它的余波到现在还没有消失。 人类的生存状态本身大部分都属于政治和经济的范畴,当歌舞升平、精力很好的时候有一种玩的状态,在很不好的时候,音乐扮演的角色应该是另外一种状态,真的去承担某种责任。 《南风窗》: 除了年龄上的区别之外,大陆的罗大佑和台湾的罗大佑有什么不同吗? 罗大佑:为什么几十年前的罗大佑那么愤怒,现在不愤怒了?因为我是一个音乐人,不是一个抗议者、愤怒者,我不可以永远是个年轻人,既然是音乐人,在一个大家拼命骂、对抗的时代,那我写一些好听的歌不是对的吗?所以我告诉自己,现在应该写一些好听的歌。 《南风窗》:这几年,在您的音乐中,关于大陆有什么特别想表达的东西吗?以这次的“ 2100 恋曲”演唱会为例,我看到你们有 5 个颜色的创意,可是,“红色”段落的探戈,展现的是夜上海的纸醉金迷,“绿色”段落则是以台湾原住民音乐为基调,这看起来挺混乱,您到底想传递什么信息? 罗大佑:我在表演里面用的是张爱玲的《海上花》。张爱玲是从那个年代的上海出来的。在租界时代,上海纸醉金迷,鸦片、娼妓、乱七八糟的投机。那也是一个逃难的时代、战争的时代,人们妻离子散,最好和最坏的东西、人性中最光辉和最丑恶的都在这个地方发生了,那种血淋淋的本性本身就是红色的。 而现在,到上海我喜欢住外滩的和平饭店,看到很多老人在老街上跳舞,跳得很开心,那种热情也是红色的。和平饭店舞台上表演的都是年轻人,他们的摇滚音乐也是热情的,另外,你看街头那些可怜的劳工,烈日当头,满头大汗,那也是年轻的血泪汗,基本上都是来自于血的,红色的。这些才是整个的都市感觉。 《南风窗》:今年是辛亥百年,联想起来,当年很痛苦,有血泪,但也恰恰是我们从专制走向民主,走向自由社会的阶段。您是要重新怀念这个东西吗? 罗大佑:我觉得不是怀念,辛亥 100 年我觉得是非常不易,我总是觉得人不要忘本。北京奥运会,上海世博会,广州亚运会,深圳大运会,都是得之不易的。现在仿佛任何人都觉得很辛苦,但最起码现在我们真的是比 10 年前要好,你们现在还不够幸福吗?当年在台湾我是“禁歌第一名”,我知道今天的东西得来有多不易。像现在开演唱会我没有送批文,没那么困难的,当地就搞得定,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南风窗》:那绿色呢?您想通过这些章节表达些怎样的严肃意义? 罗大佑:绿色其实都是我们的梦。不客气地说,台湾原住民其实都是被赶到山上去的。能住平原,谁愿意住山上?闽南人迁到台湾以后,跟原住民混在一起,因为汉族人比较多,会团结,就把他们赶到山上去了。汉族人则利用土地开发,做什么房地产、商业,都在远离土地。 这部分在我的演唱会中,是想说人要到大自然中,人类跟科技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在生活里面多制造一些绿色的气氛。像日本的核电,还有 7 • 23 动车追尾事故,都是惨痛的教训。国家发展太快了,非要追求什么都是第一名,没必要,一个大国,还追什么呢?如果再这样快下去,肯定是 10 倍 20 倍的代价。 都市流浪 《南风窗》:您的歌里有一股浓浓的乡愁味,比如《错误》、《乡愁四韵》,台湾在您生命当中是什么地位? 罗大佑:一直很复杂、一直很矛盾、一直都是爱恨交加。出生的地方自己没法选择,这是最麻烦的一件事。人旅行要去哪里,住哪里都可以选,但是出生的地方你不能选,就是这样。所以,我还是很爱很爱台湾的,没办法,因为在那个地方成长了很久,出生一直到 20 几岁都在那里,只是我不习惯把“爱台湾”挂在嘴边。 《南风窗》:从纽约回来后,您没有选择在台湾久留,却去了香港做音乐,为什么? 罗大佑:台湾我不想回去, 我觉得那个地方对我来讲,政治味太浓了,大家对我的压力太大,要求太多,说罗大佑不为他们讲句话,就像罗大佑背叛了他们那个党的精神一样。去香港做音乐,只是因为它是一个资本主义的地方。 香港很有制度,你写歌就有现金,香港作家作词协会很多,他们自然会帮你收取这一部分的费用。另外,香港虽然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人比较守法,也是制度会让人守法。最吸引我的一点是,香港英雄不问出处,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在香港要很货真价实才行。 《南风窗》:北京呢?这个城市对您的音乐和人生有什么样的影响 罗大佑:其实我 2002 年就到北京住过一年半,我很开心,我到北京第一件事情就是呼吸空气。这种空气是一种能量,这个地方建都 1000 年,过去 10 年是 1000 年来最戏剧化的,很多东西全部拆掉重盖,显然是有一种很大的能量,所以我觉得呼吸蛮重要的。 不过,作为一个外来者,我只是看大局,能感觉到的是这个都市有 1000 年来的官僚文化沉淀其中,曾是最官僚的一个都市,这几年洗涮得比较多一点,现在好了一点。当然,如果放到地球上的位置,它变得还不够。 至于我的创作,以前我在北京会写不出曲子来,这几次住在北京我觉得能写出曲子来了。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觉得旋律在跑,在睡梦中也会有一些旋律、一些新的东西在跑,醒过来会想把它记下来。我甚至有习惯,因为现在手机方便了,都有录音功能,我觉得这个旋律还是新的话,我会把它录下来。我发现录的东西有新的感觉,也就是说,对这个都市开始有了音乐感觉。 《南风窗》:是您更熟悉北京以后这些东西出来了,还是北京的变化让这些东西出来了? 罗大佑:在这个地方睡觉时,我整个人是放松的,睡得很安稳,我觉得可能跟季节也有关系,因为现在是秋天。然后大家都忙,现在人高度分工,很忙,很有效率,每个人都忙自己的事情,空气里面就有一种空间出来,作曲的人不会觉得隔墙有耳,不会在你谈话时旁边有人在看,那是罗大佑啊,那是不是周华健啊,我们有这样的空间,在这样的空间下聊聊天或者发发呆都没人管你,这个空间很舒服。 以前我觉得北京这种空间很少,别人很容易侵占你的空间,现在我觉得大家要管好自己的那部分都来不及,所以没有时间去侵占别人的空间了。 音乐与家国 《南风窗》:当大陆越来越有空间的时候,那么多台湾精英都到大陆来,您会为台湾的前途感到忧虑吗? 罗大佑:我倒不会忧虑,这不是跑到大陆来的问题,只是说现在多一个地方可以跑。罗大佑当初跑到美国去,他会再跑回来,他可能需要更多的资历,需要学习,需要养分,像龙应台也是一样,来来去去。 台湾毕竟是一个小岛,一个小岛能有多少资源?台湾有想法的人应该往外跑,把外面的经验、理念带回来,变成台湾的独特经验,然后再交换,再去外面带资源回来,变成一个继电所一样。不要担心人跑掉,如果有足够的资源能再把人拉回来,还担心什么呢? 《南风窗》:我们聊聊音乐本身吧。细听过《皇后大道东》、《原乡》、《首都》之后,我们会发现很多旋律都是一样的,只是您分别用国语、台语,或者粤语添上不同语言的歌词。有人质疑说罗大佑偷懒,您却认为是一种探索? 罗大佑:我是在逆向追溯语言之间的共通性,把语言本身丧失的一种东西找回来,有时候你用同一首歌表达不一样的语言时,会到忘记这是同一首歌的地步。好像我有一首歌叫做《再会吧,素兰》,那个听起来你会觉得整个人被拉到另外一个空间里去,我喜欢那种时空错乱。在一个太工整的时空里,做艺术的人偶尔制造一些时空错乱的感觉是好的。 听旋律完全是同一首歌,但是因为语言会变得差异极大。我就会去想从当初那些相同的语意到现在,中间经过了多少时间的演化,是谁主导了这些语言的改变,这个一直是我最大的困惑。 《南风窗》:这么多年下来,您对音乐价值的理解有什么变化吗? 罗大佑: 礼、乐、射、御、书、数,乐排第二个,是有道理的。歌曲在社会里面必须要担任一种教化的功能,我说罗大佑的歌曲里面不能没有信息,就是这个意思。从广播时代开始,一直到有唱片这样一种媒体,让我们可以赚大钱,音乐的力量很大,力量大的时候就必须注重这个工具,必须要能够跟观众互动、教化,没有这个功能我就不唱,这是我一定要坚持的。 《南风窗》:那作为一个音乐人,您有更大的野心吗?比如有媒体说您要做精神偶像?还有音乐教父等等。 罗大佑:算了吧,这个太可怕,我就是开个演唱会,唱歌、拿钱,不拿钱就跟他们吵,这是个工作,不是精神偶像。尤其是媒体里面弄出来的这种高帽,什么音乐教父,我听到自己都会笑。 我 18 岁就开始开刀了,我太清楚一刀下去人血淋淋的,人太脆弱了。音乐圈我入行蛮早,进出乐坛那么多次,我看到太多人起起伏伏,你要我冲昏头太不容易了,再大的掌声、再大的欢呼声喊罗大佑,都不会让我冲昏头,我知道那是个假象,是观众需要那个感觉,不是我需要那个感觉。你要是被那个东西冲昏头的话,只能说你还不够资格站在这个台上。 《南风窗》:那对国家呢?像您这样一个在台湾、美国、香港、大陆多年游走的人,怎么理解国家和民族这样的字眼呢? 罗大佑:我相信人相似的地方多过不同的地方,尤其当你同样一种语言,同样一种背景的时候,往共同的方向去努力的可能性更大,这个东西其实也是音乐的目的,一首歌在一定的空间和时间里,能够引起共鸣的人越多越好,我们不是在做一个拆散大家的事情。 (来源:节选自《南风窗》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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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高调纪念不如还政于民

高调纪念不如还政于民 作者原标题:辛亥百年:高调纪念不如还政于民 作者:信力建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1-10-11 本站发布时间:2011-10-11 20:47:37 阅读量:877次   回顾百年,辛亥革命“打响亚洲民主第一枪”的说法已经彻底沦为苦涩的笑柄。枪响了,子弹也飞了,而且“无量头颅无量血”,结果只是“可怜购得假共和”。从后觉者看来,辛亥所引发的一系列夺权游戏,并没有在中国大陆实现宪政这一最重要目标,所有的鲜血都蒸发成了空气,历史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我们曾经有过通过和平手段建立真共和、真民主的机会,1912年溥仪退位之初,1916年袁世凯在举国骂声中死去后,1945年日军投降后的中华民国,数次机会都曾给过我们一线曙光。可惜,王朝更替、夺取政权、追求一权独大远比相互妥协、议会政治、多党轮替更刺激,大家忙着刺刀见红、你死我活,激情压倒理性,立宪的希望一次次被枪声剿灭。时至今日,环顾四周,中国除了港、澳、台地区之外,在民主共和的道路上,起了大早,赶了晚集,似乎准备留在世界队伍的末尾,跟北朝鲜一道当好杯具的副班长。   共和的目的在于把政治权力塑造成一种能为共同体中所有人共享的、能保障各阶级利益的公共架构,以使政治共同体能够获得稳定的秩序而得以保存。因此,依共和原则建立起来的国家是“民国”,不是“君国”、“党国”;是“和国”,不是“武国”。   现代共和是基于法律和制度力量的政体。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现代共和国从一开始就能从单一的道德走向制度建设,这些国家往往都走了很大的弯路,最明显的就是法兰西和中国。从1789年法国大革命建立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开始,法国就走了一条按卢梭所设计的道德立法的古典共和之路,“先是政治革命被社会革命压垮,后是社会革命被道德革命压垮,一场接一场,不断革命的最后,终于被越来越重的革命本身压垮。”谁都高举着“公意”的旗帜,做出种种道德许诺,以满足共和的道德饥渴,导致法国近代一直风雨飘摇,在帝制与共和制之间来回晃荡。这个特点完全被辛亥革命之后的中国所继承。一直到1958年通过新宪法,法国成立第五共和国之后,法兰西才开始稳定下来,也就是说当宪政成为了共和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法兰西的共和才有了制度保证,其特征是:宪政、法治、通过代议制度的自治、对自由的信奉。法国的新宪法除了继续奉行自由、平等、博爱的理念外,确立了对公民个人的权利和自由至高无上,其必要的制度设施包括:代议制、两院制、司法独立、责任政治、投票选举制等等。由此可见现代共和离不开自由与宪政,自由与宪政也离不开共和。   宪政的前提是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的分离,政党与社会的分离。宪政的精神在于用法律的手段使当权者对公民采取负责任的行动,同时也为公民提供判断政治行为是否合法、是否正当的依据。共和的顺利推行也必须涵盖这一前提。对于一个政府,宪政所关注的不是它能做什么,而是它不能做什么。在宪政的角度看,不论一个政府的组织形式如何,都不得存在不受限制的最高权力。宪政的本质就在于限政。   对于每个个体来说,一个有自由无共和的地方,显然要好过一个有共和无自由的地方。因为在没有自由的地方,不可能有持续的共和。当然最理想的地方既有自由也有共和,这就需要在共和与民主之间维持足够而和谐的张力。总之,用个人的幸福和自由换来的政府的和谐维稳,决不是宪政所要保障的那种共和,只能是专制。   衡量一个国家是否有真民主、真共和、真宪政的标准很简单:   1、军队是否归属某人、或某个政党所有。如果以国家的名义征兵加入的却是党军,这是以公谋私,军队的本质应该是国防军而非党卫军。   2、国民是否拥有一张选票。国民如果不能公开独立的参与选举活动,公民权利无从谈起。   3、主权在党还是主权在民。以党代政,权力过度集中只能证明国家的主权并未在国民手里。   假共和的最大共同之处在于:统治这个国家的不是国民,而是少数权贵阶层;他们打着国家的旗号,拒绝政治改革,拒绝还政于民。   正如袁伟时老师所言:辛亥革命之所以发生,“最重要的是(当时的统治者)拒绝政治体制改革,或者说,政治体制改革最关键时刻,没有迈出决定性的一步。”统治者仍然贪恋主权在皇,不肯主动改变游戏规则,百般阻挠,不断延缓立宪的到来,最终激怒了“汉族上层和整个士绅、商绅阶层的不满。”当一切和平转变的道路都被堵死,革命最终以自下而上的激烈方式发生,这是历史的还原,也是现实的警告:如果只是挂羊头卖狗肉,不能真正建立起三权分立的政治架构并保证公民的各项政治权利,走向共和,革命的一幕将很有可能重演。   辛亥百年纪念,各级政府像打了鸡血一样,高调抢夺话语权,乱拜山头认祖宗并非是明智之举。重披一件皇帝的新装,并不能改变严峻的现实以及变革的需求。历史是由无数偶然拼凑而成,并非按照某些人的意志,呈现出一种什么可以篡改的模式,我们今天所面临的局面正是偶然性的戏剧写照,跟晚清呈现出某些相似之处:资源日益集中在少数人手中,不少年轻人,读过一些书,又无法继续教育,不能回归乡村,在城里又找不到工作。眼看个人和国家前途都丧失希望,很多人最后就只能把希望寄于革命。清政府晚期的政改还有时间表,还有路线图,而现在的政改则遥遥无期、形同儿戏,随时都可能被“不搞”所扼杀。革命是一切都已经绝望后的溃烂,当民众仍然给予你机会的时候,千万不要错过,否则将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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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百年:高调纪念不如还政于民

作者: 信力建  |  评论(8)  | 标签: 时评酷论 回顾百年,辛亥革命“打响亚洲民主第一枪”的说法已经彻底沦为苦涩的笑柄。枪响了,子弹也飞了,而且“无量头颅无量血”,结果只是“可怜购得假共和”。从后觉者看来,辛亥所引发的一系列夺权游戏,并没有在中国大陆实现宪政这一最重要目标,所有的鲜血都蒸发成了空气,历史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我们曾经有过通过和平手段建立真共和、真民主的机会,1912年溥仪退位之初,1916年袁世凯在举国骂声中死去后,1945年日军投降后的中华民国,数次机会都曾给过我们一线曙光。可惜,王朝更替、夺取政权、追求一权独大远比相互妥协、议会政治、多党轮替更刺激,大家忙着刺刀见红、你死我活,激情压倒理性,立宪的希望一次次被枪声剿灭。时至今日,环顾四周,中国除了港、澳、台地区之外,在民主共和的道路上,起了大早,赶了晚集,似乎准备留在世界队伍的末尾,跟北朝鲜一道当好杯具的副班长。 共和的目的在于把政治权力塑造成一种能为共同体中所有人共享的、能保障各阶级利益的公共架构,以使政治共同体能够获得稳定的秩序而得以保存。因此,依共和原则建立起来的国家是“民国”,不是“君国”、“党国”;是“和国”,不是“武国”。 现代共和是基于法律和制度力量的政体。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现代共和国从一开始就能从单一的道德走向制度建设,这些国家往往都走了很大的弯路,最明显的就是法兰西和中国。从1789年法国大革命建立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开始,法国就走了一条按卢梭所设计的道德立法的古典共和之路,“先是政治革命被社会革命压垮,后是社会革命被道德革命压垮,一场接一场,不断革命的最后,终于被越来越重的革命本身压垮。”谁都高举着“公意”的旗帜,做出种种道德许诺,以满足共和的道德饥渴,导致法国近代一直风雨飘摇,在帝制与共和制之间来回晃荡。这个特点完全被辛亥革命之后的中国所继承。一直到1958年通过新宪法,法国成立第五共和国之后,法兰西才开始稳定下来,也就是说当宪政成为了共和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法兰西的共和才有了制度保证,其特征是:宪政、法治、通过代议制度的自治、对自由的信奉。法国的新宪法除了继续奉行自由、平等、博爱的理念外,确立了对公民个人的权利和自由至高无上,其必要的制度设施包括:代议制、两院制、司法独立、责任政治、投票选举制等等。由此可见现代共和离不开自由与宪政,自由与宪政也离不开共和。 宪政的前提是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的分离,政党与社会的分离。宪政的精神在于用法律的手段使当权者对公民采取负责任的行动,同时也为公民提供判断政治行为是否合法、是否正当的依据。共和的顺利推行也必须涵盖这一前提。对于一个政府,宪政所关注的不是它能做什么,而是它不能做什么。在宪政的角度看,不论一个政府的组织形式如何,都不得存在不受限制的最高权力。宪政的本质就在于限政。 对于每个个体来说,一个有自由无共和的地方,显然要好过一个有共和无自由的地方。因为在没有自由的地方,不可能有持续的共和。当然最理想的地方既有自由也有共和,这就需要在共和与民主之间维持足够而和谐的张力。总之,用个人的幸福和自由换来的政府的和谐维稳,决不是宪政所要保障的那种共和,只能是专制。 衡量一个国家是否有真民主、真共和、真宪政的标准很简单: 1、军队是否归属某人、或某个政党所有。如果以国家的名义征兵加入的却是党军,这是以公谋私,军队的本质应该是国防军而非党卫军。 2、国民是否拥有一张选票。国民如果不能公开独立的参与选举活动,公民权利无从谈起。 3、主权在党还是主权在民。以党代政,权力过度集中只能证明国家的主权并未在国民手里。 假共和的最大共同之处在于:统治这个国家的不是国民,而是少数权贵阶层;他们打着国家的旗号,拒绝政治改革,拒绝还政于民。 正如袁伟时老师所言:辛亥革命之所以发生,“最重要的是(当时的统治者)拒绝政治体制改革,或者说,政治体制改革最关键时刻,没有迈出决定性的一步。”统治者仍然贪恋主权在皇,不肯主动改变游戏规则,百般阻挠,不断延缓立宪的到来,最终激怒了“汉族上层和整个士绅、商绅阶层的不满。”当一切和平转变的道路都被堵死,革命最终以自下而上的激烈方式发生,这是历史的还原,也是现实的警告:如果只是挂羊头卖狗肉,不能真正建立起三权分立的政治架构并保证公民的各项政治权利,走向共和,革命的一幕将很有可能重演。 辛亥百年纪念,各级政府像打了鸡血一样,高调抢夺话语权,乱拜山头认祖宗并非是明智之举。重披一件皇帝的新装,并不能改变严峻的现实以及变革的需求。历史是由无数偶然拼凑而成,并非按照某些人的意志,呈现出一种什么可以篡改的模式,我们今天所面临的局面正是偶然性的戏剧写照,跟晚清呈现出某些相似之处:资源日益集中在少数人手中,不少年轻人,读过一些书,又无法继续教育,不能回归乡村,在城里又找不到工作。眼看个人和国家前途都丧失希望,很多人最后就只能把希望寄于革命。谁敢说现在还有多少人对这个国家政府抱有希望?清政府晚期的政改还有时间表,还有路线图,而现在的政改则遥遥无期、形同儿戏,随时都可能被“不搞”所扼杀。革命是一切都已经绝望后的溃烂,当民众仍然给予你机会的时候,千万不要错过,否则将是万劫不复。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8 个评论 信力建的最新更新: 信孚要闻(10.11)——中国,为什么总与世界擦肩而过 / 2011-10-11 13:32 / 评论数( 14 ) 信孚电讯(10.11)——制度缺失的八个特征 / 2011-10-11 13:31 / 评论数( 5 ) 信孚要闻(10.10)——中国版皇帝的新装:揣着明白当糊涂 / 2011-10-10 14:05 / 评论数( 7 ) 信孚电讯(10.10)——中共是孙中山事业最忠实继承者! / 2011-10-10 14:03 / 评论数( 7 ) 中国会持续“治乱循环”的历史吗? / 2011-10-10 08:47 / 评论数(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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