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社会

丁东:告别梁从诫

上世纪90年代初,中国公民社会的发育处于低潮期,梁先生和杨东平、王力雄、梁晓燕三位民间知识分子,发起了自然之友。这是一个和官办群众团体完全不同的民间组织。在此之前,中国的群团组织,比如工会、妇联、文联、作协、科协,领导机构由组织部门内定,人员都有行政级别,经费都由财政拨款,活动自然也很难体现多少自主性,他们实际上也是官方机构。自然之友则是经费自筹,机构自选,活动自定。它打破了行业的界限、职业的界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年龄,什么性别,有没有文凭,不管你是教师还是学生,老板还是员工,警察还是律师,记者还是编辑,作家还是画家,官员还是个体户,只要你关怀生态环境,都可以自愿参加。自然之友的诞生,给平民百姓开拓了一条促进社会健康的渠道,提供了一个让普通人参与推动社会进步的着力点。这才是真正的非政府组织,真正的NGO。在此之前,中国也不是没有人想成立真正的NGO,但往往在合法登记环节上卡了壳。宪法虽然规定公民有结社自由。但当时成立民间社团有一个难迈的坎,就是找到不到党主管部门,而没有党政主管部门,民政部门又不予登记。以至于一些民间社团只好登记为企业法人,或者在得不到合法登记的状态下硬着头皮开展活动。好在80年代成立的中国文化书院是文化部主管的合法登记的社团,梁从诫用中国文化书院绿色分院的方式,使自然之友获得了合法登记,并开展了一系列有声有色的环保活动,成为中国大陆NGO起死回生的领头羊。而NGO的顽强发育,又让人们看到了公民社会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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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悄然兴起沙龙热,推动公民社会启蒙

中国悄然兴起沙龙热,北京的三味书屋、单向街、传知行、UCCA、雨枫书馆,上海的读品,广州的凸凹酒吧与新媒体女性沙龙、成都的草堂读书会、香港的Co-China、序言书室等,讲题从社会改革到个人生活,常有突破性大胆言论,因此一些沙龙被当局监控,但双方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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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对话:天津会议是中国公民社会发展的里程碑

卢思骋,中国NGO天津会议系列活动“绿色中国,竞跑未来”总协调人。该活动由GCCA(全球气候活动)组织资助。卢思骋曾担任绿色和平组织(中国)总监,阿拉善SEE生态协会秘书长。2010年10月,卢思骋被评选为香港2010年度十大杰出青年,这是由国际青年商会每年颁发的奖项。 孟斯:评价一下这次NGO的整体活动,亮点和问题各在哪里? 卢思骋:这是中国第一次承办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一共有60家中国NGO参与,可以说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最多样化、合作紧密、活动最密集的集体亮相。 我们在8月初才知道会议将在天津举办。在不到八周里,中国NGO准备了20多场活动,发出了《公民社会应对气候变化立场》。不仅把大家原来的计划放在一起,而且整合了一些活动,如世界自然基金会、道和环境与发展研究所和阿拉善SEE生态协会联手举办了关于企业创新的边会,还举办了山水、道和、乐施会、绿色江河的气候变化影响和适应边会。 我们的活动赢得了一些国际同行的肯定。如来自GCCA(全球气候活动)的同行说:“这次中国NGO的活动,比起过去任何气候变化谈判举办地的当地组织活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斯:协调组织中暴露出来中国NGO的主要问题是? 卢思骋:问题很多。最大困难是对气候变化的认识、经验很少,所以虽然竭力展示出了很多东西,但是真正的参与不够,弥合公众参与和政策倡导之间的鸿沟做的不足。 首先看出平时工作还不够扎实。中国NGO促进公众和政府的改变有过成效。如2004开始倡导空调温度不高于26度,到2007年,国家发布了通知,规定所有公共建筑物空调温度不高于26度。无车日也是另一个成功的案例。但2004年倡导以来,多少人参与了这一活动?减少了多少二氧化碳的排放?这些都没有统计。再比如,很多NGO倡导换节能灯、使用太阳能热水器、使用太阳能和风电的路灯,但没有对效果、数量的统计。中国在这些方面有没有值得推广的经验、技术?我觉得NGO还可以做很多具体、扎实的工作。 我们虽然有不少成功的案例,但范围、公共参与的深度、持续性都不够。在南南合作方面,也缺乏交流,可以说还是局部的成果。 我们这次也重新发现本地NGO做的很多工作,在边远地区做的案例很好。比如山水自然保护中心做的林地项目、芜湖生态中心的垃圾发电项目。但好的实践还远远不够。 孟斯:气候变化谈判很复杂,中国NGO跟踪谈判方面做的如何?有多少人做这方面工作? 卢思骋:本地NGO参与谈判的能力还很薄弱。中国本土NGO能跟进谈判的不超过5个人。在本土NGO中,没有一家有全职跟踪谈判的人员。 中国本地NGO必须学习谈判知识,忍得住熬人的功课。不能指望没有下功夫就要求影响力。 另一方面,这也关系到民间气候保护工作者对自己工作的定位。中国环保圈很容易有一种“二分法”思维,认为在社区实干的是扎实的工作,而诸如跟踪、分析谈判则很遥远。但其实这些都是连在一起的。地方上遇到的问题,可能是国家某些鼓励或抑制政策所致,政策不变,再多的个案也无法解决根本问题。而国家政策的制定,有时也和国际谈判大环境有关。 比如公众在社区里反对建焚化炉,表面是社区的问题,但实际有全球的因素。为什么中国要建那么多焚化炉?这与全球消费行为增加、垃圾产生有关,也跟发达国家淘汰焚化技术、因此焚化企业要寻找新市场有关。比如海南岛现在受水灾影响的人,难道不是之前气候变化谈判没能达成协议的受害者吗? 所以本地问题和国家政策、国际谈判是连成一线的。但现在中国NGO的问题把这些点割裂开,没有建立联系。 孟斯:中国NGO在宏观政策、国际谈判方面工作很少,是否与他们对自下而上的影响力没有信心有关? 卢思骋:我觉得没有关系。从26度、无车日这样的案例可以看出,中国NGO的行动可以带来国家政策的改进。近几年我们看到政府与NGO携手推动“两型社会”(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的空间越来越大。 国家发展改革委副主任解振华在天津与NGO见面时说,中国要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离不开全社会的共同努力和行动,希望NGO能发挥重要作用。他希望在应对气候变化领域,能够经常和国内的NGO交换意见,对政府的工作提出一些监督意见,也希望我们能经常进行一些对话。 许多案例也证明这点。比如马军的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推出的水污染地图,基于信息公开,让更多公众参与进来,也使政府推动信息公开的初衷得以更好的实践。 孟斯:在气候变化谈判中,NGO的一个作用是连接公众与谈判,比如将公众呼声转换成对谈判的推动。但即使是去年哥本哈根会议NGO的大量活动,也没有影响谈判结果。 卢思骋:压力的效果不一定体现在当下,有时是埋下影响的种子。哥本哈根从是否达成协议看是个失败,但从公众教育看却是空前成功。现在很多媒体开专版、专栏,民间对气候变化密切关注。 有些批评说中国NGO在哥本哈根是走过场,没有什么实质参与。这也许的确是一部分事实,但不迈出这样的第一步,就不会走出第二步。这就像滚雪球一样。没有哥本哈根会议,也不会有这次“绿色中国,竞跑未来”的系列活动。 孟斯:你担当这次中国NGO系列活动的协调者,有什么压力? 卢思骋:有两个担忧驱动我承担这份工作。第一,这是联合国气候谈判第一次开在中国,如果中国NGO不能克服各种分歧和差异,让国际NGO和媒体看到我们有意义的参与,那么我们参与未来的气候变化活动,在机会和空间上都会有影响。第二是国际社会很多不了解中国国情,因此它们表达意见时的方法未必会恰当或有效,一旦引起一些过激的反应,恐怕会影响中国NGO未来参与国际气候变化议题。 孟斯:协调NGO的活动,是否要跟政府充分沟通? 卢思骋:这次天津会议是1995年第四届世界妇女大会以来,第一次在中国召开这么高规格的联合国会议。而1995年中国几乎没有NGO,这次则是有60多家本土NGO活跃在场内外,国际NGO不少于两三百家。这是历史性的,对于公民社会的进步是一个里程碑。 为此我跟有关部门有很多沟通。很大程度有赖于我过去工作中,同有关部门建立的个人信任。   孟斯,中外对话北京办公室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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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彪:中国公民运动中的民间纪录片

而从互联网来到中国之后,明显地增加了公民运动的速度、广度并改变了其面貌。从文字到照片,从图片到视频,从传统媒体到 公民记者 ,从单向传播到信息互动,这个过程符合传播和社会运动的发展规律,而纪录片正在中国公民运动中扮演非常引人注目的角色。 ….. 年来中国抗争运动研究评述·范亚峰:法治与 公民社会 ·范亚峰:单篇文章浏览量在万人以上这个网站就危险了—— 互联网 与维权·陈永苗:鹿鼎在于 公民社会 ——评社科院开除范亚峰事件之二·单光鼐、蒋兆勇:县级群体性事件的特点及矛盾对立·“ 网络 对中国民主发展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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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文库】“再找演员的话,请放过未成年”(外二篇)

【404媒体】“等帘子拉开,模特已经换上了新衣”(外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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