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声Huisheng | 做一名妇女维权站接待员是种什么体验
我实际投入的其实是一种劳动密集的工作,接电话按照流程指示告诉来电对象下一步怎么做,对他们滔滔不绝的倾诉既保持客观又带有同情,还要有作为一把剪刀的觉悟,斩断ta们对我(or救济程序)不切实际的期待。
至于课本上所定义的社工这门手艺所倡导的是利他主义的道德实践,这就更理想化了。现实情况是,我自己的生活困窘,也很难有与这种困窘相弥补的精神满足。
事实上,本国发达地区的社工行业,目前力推的是以专业助人技能来做和谐社会的高效稳压器,远不是在一些其它国家可能成为的促进社会变革的精神按摩师。这种为了适应国情的变化导致社工的实际工作变得相当暧昧,首先是它很大一部分已经被”政府购买服务“这一创举收编至体制内;与此同时,最考验良心的专业技能连带着价值伦理又很多都被化约成某种强调个人取向的治疗技术流派,负责参与监测和管理基层治理的神经末梢。这不仅让我们的学科训练与实务实践脱节,也让我们的身份认同经历着巨大的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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