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部

 2012年 2月 10日 世界媒体看中国：王立军·马戏与乌龙 记者: 齐之丰 | 华盛顿 王立军一个多星期前还是权倾一方的中国直辖市重庆市公安局局长，也是很有可能进入执政党共产党最高领导层的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心腹和干将。然而，一夜之间王立军变成了另一种人。他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呆了一天，出来之后接着受到在中国和全世界都史无前例的“休假式的治疗。” 中国政治也随着王立军特殊的休假或治疗状态进入一种特殊的马戏和乌龙状态。 *全民狂欢看马戏* 中国公众和国际媒体普遍以“戏剧”一词来形容中国政坛当前围绕王立军和薄熙来的激荡不已的政治风波。然而，来自中国的各种迹象显示，这种戏剧更多的是观众可以自由参与其中和彼此打闹说笑的马戏。 中国的互联网上充斥着娱乐性的嘲讽和剧评，社会各界名人也乐此不疲参与围观和评论说笑。著名作家和政府批评者李承鹏赞扬王立军戏剧悬念十分了得；著名高技术投资人李开复则抱怨星期四开演时间太晚。 李开复抱怨的是中国官方权威媒体。人民网利用王立军地吸引眼球的价值，在星期四晚上9点多发出微博说，“今晚人民网将有王立军最新动态，请时刻关注人民网滚动新闻或人民网官方微博。”李开复于是就跟成千上万的中国网民等待。等到将近半夜。 人民网如此吊网民胃口也是史无前例。它虽然招致李开复式的抱怨，但它也利用王立军大赚了一把。网名“ 大连猎神 ”网民的发表博文报告说，“发出这条微博后，人民网官方微博粉丝量从几万迅速增加超过十万。” 中国全民看马戏的气氛，显然也让自称是“在北京的美籍纯种老外”、投资人和投资信息网站Marketwatch.com 创始人之一、美国人利明彰（Bill Bishop）忍不住加入中国人的狂欢。利明彰通过自己的中文微博，发表了一个显然是他改写的有关王立军寻求美国驻成都领事馆庇护的笑话： “住蜀米国外交官给白宫打了紧急电话，问事情该如何处理。奥巴马问这个人是做什么的，外交官说‘专门打黑的’。奥巴马回答说‘靠，把他轰出去！’” *中国国内的乌龙* 中国虽然是世界网民第一大国，但中国政治的封闭一如既往。在出现薄熙来前心腹干将王立军前往美国驻成都大使馆小住一天这样的重大政治事件之后，中国公众从官方渠道得不到多少有用信息，便再次拿出久已不用的端详茶壶茶杯茶叶末子预卜未来的传统功夫，重新开始注意许久没有好好注意的党报《重庆日报》的版面安排是否有变化，观察有关薄熙来的报道有什么异常。 星期五，给千百万中国公众提供了乌龙资料的是官方的云南网的这样一条新闻简讯： “2月8日至9日，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率领重庆市党政代表团在云南交流考察。代表团考察来到（昆明滇池）海埂公园时，薄熙来与市民一起投喂了海鸥。” 许多网民忍不住问，薄熙来如此这般的休假式交流考察，是否是休假式治疗的一部分，或者是休假式治疗的先声？ 在乌龙弥漫中国社会之际，中国的互联网上也乌龙兴旺。新浪微博在把“王立军”列为不能搜索的禁忌词之后，日前又悄然将“王立军”解禁。目前，搜索“王立军”可以搜索到110多万条搜索结果。搜索“休假式治疗”则可以得到58万多条结果。 在“王立军”被列为不能搜索的禁忌词期间，“王利军”取而代之。在不知何许人也的“王利军”名号下发言的人，说的大都是前重庆公安局局长“王立军。” *王立军究竟在哪里* 星期五，王立军案件以及王立军案件对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和高层政治的影响依然是国际媒体关注的中国重要新闻之一。 中国官方现在对王立军的下落依然是顾左右而言他。但星期四，中国网民报料，王立军从美国领事馆出来之后不久即被押送至北京。跟他同机前往北京的还有中国负责反间谍事务的国家安全部副部长邱进。 星期五，美国 彭博通讯社 记者范文欣（Wenxin Fan）和傅才德（Mikael Forsythe）核对了有关航空公司飞机售票和飞行航班信息，证实中国网民的报料确有其事。 目前大致可以确认的是，2月8日星期三，王立军乘飞机前往北京进行他的“休假式的治疗。”现在不清楚他到了北京之后，是否留在了北京，还是被转移到了他处。 *习近平·基辛克赞扬薄熙来* 澳大利亚《 悉尼先驱晨报 》星期五发表记者约翰·加诺特的报道说： “薄熙来在重庆跟王立军一道“打黑唱红”，“他于是成为新左派、老左派和毛派左派的代表人物。对薄熙来提出赞颂的有习近平副主席，以及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还有中国一帮学者论证薄熙来的‘重庆模式’的天才性。（随着王立军的失宠）这种模式以及薄熙来的名声受到了打击。” “现在不清楚王立军是否在美国领事馆寻求了庇护，以及他是否在那里留下了不利于薄熙来的材料。但到了星期三早上他走出领事馆的大门、走进中国安全部门的掌控制中的时候，中共最高领导层派系斗争日益激烈的中央政治局常委就很清楚地有了一个大难题。” *有关的政治影响现在尚无法确定* 加拿大《 温哥华太阳报 》2月10发表记者乔纳森·曼瑟普的报道说： “薄熙来的风头以及他为自己造势的能力在中共领导人当中引起大量的疑虑。他们多年来一直试图完善一种集体领导制度，以避免毛泽东那种帝王集权统治的可怕局面重演。因此，假如薄熙来因为王立军事件不能进入中常委，中共高层圈内肯定有人不会为此落泪。但是，在更确实的有关消息透露之前，现在还无法预测王立军事件（对薄熙来）会造成多大的损害。 曼瑟普的报道最后说，薄熙来要人重学毛泽东语录，唱“红歌，”也受到要担任中国下一任国家主席和中共领袖的习近平的赞同；但现在还没有理由认为习近平会受到王立军案件的影响。 *‘窝里乱’会影响薄熙来* 日本主要报纸之一《 每日新闻 》星期五发表记者成泽健一从北京发出的报道说： “中国有传闻说，薄熙来担心追究贪污腐败会牵连到自己，就不再重用王立军，在本月2日解除了他的公安局局长职务。于是，王立军为了告发‘薄熙来及其家人的贪污腐败’而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这种传闻真伪不明。但中国的互联网上出现名为王立军的批判薄熙来的公开信，成为使这种传闻变强的一个原因。” 日本主要报纸《 读卖新闻 》星期五发表记者大木圣玛从北京发出的报道说： “薄熙来一度力争在今年秋季的共产党代表大会上进入最高领导层中央政治局常委。然而，一些观察者表示，这次的‘窝里乱’会影响薄熙来入常。” 《 日本经济新闻 》星期五发表记者岛田学从北京发出的报道说： “王立军是被视作很有可能进入中共下届领导层的中共重庆市委书记的心腹。据认为，近期内政府将对薄熙来进行询问，这有可能影响到跟薄熙来进入领导圈相关的今秋党代会的人事安排。” *至少三方的紧张谈判* 法国主要报纸《 世界报 》星期五发表驻北京记者记者布里斯·佩德罗莱蒂的报道说，王立军本星期早些时候进入美国驻成都领事馆停留一天再出来的真相依然是扑朔迷离，中国当局表示正在进行调查。 “全中国对重庆发生的这种事情十分关心。…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薄熙来在2009年从东北辽宁调来领导打黑运动的王立军要失宠了。他逃往美国领事馆的举动显示，他可能把一些有关重庆第一把手薄熙来的重要信息交给了美国外交官。星期四，中国网民也猜测说，他可能试图寻求庇护未成。” “外交界的消息来源表示，至少有三方在成都进行了一场‘紧张的谈判。’三方是重庆方面的一个特使，美国人，以及北京当局。星期二晚上，美国驻成都领事馆周围有网民做见证的大批警察部署，目的是确保把王立军转移到警察手中。”

时隔一天，中国中央与地方两级政府，对现任重庆市副市长王立军的近况，给出了截然不同说法： 据新华网北京2月9日电，外交部发言人办公室9日应询答问时表示，重庆市副市长王立军于2月6日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滞留1天后离开。有关部门正在对此进行调查。 据新华网北京2月8日电，重庆市政府新闻办通过新华网官方微博发布消息，称“据悉，王立军副市长因长期超负荷工作，精神高度紧张，身体严重不适，经同意，现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疗。” 作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打黑”的关键助手，有“打黑英雄”之称的王立军不再兼任重庆市公安局局长、党委书记的消息2月2日刚一传出，即引发了强烈关注和种种猜测。 职务变动后，王立军作为重庆市副市长分管的工作领域，由“公安、国安、司法、人武、信访、政府维稳”，转为“教育、科技（知识产权）、环保、工商行政管理、质量技术监督、体育、民防、园林、参事、文史、修志”。 此后，网络上关于王立军的消息不断传出。重庆官方宣布王接受“休假式的治疗”当日(2月8日)，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努兰德(Victoria Nuland)证实王立军本周确实曾去过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与美方会面。此前，王立军只身前往美驻蓉领馆且领馆周围出现大量军警的说法，已经在网络上流传，并在微博中大量转发。 王立军的特殊身份和他职务变动后异乎寻常的举动，令国内外对这一事件的关注不断升级，世界各大媒体纷纷进行报道。中国共产党今年将召开“十八大”，了解和关注中国政治的人普遍认为，中央领导层即将换届之际，发生这样的事件，将可能牵动中国政治权力交接的全局。 王立军职务变动公开的次日(2月3日)，薄熙来在重庆市宣传文化工作会议上讲话称，“敌对势力在信息舆论方面可谓煞费苦心，我们哪里出点事，它就会可劲儿地忽悠、造谣，其目的就是要搞乱人心。这个‘战场’是隐形的，但斗争是激烈的。” 薄熙来没有解释“敌对势力”、“出事”、“忽悠、造谣”的具体含义。不过， 重庆官方此后对王立军去向的惊人表述，让人不禁联想到，信息舆论的差异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激烈的政治斗争。 对一名副部级官员的状况，中央和地方两级政府的说法如此矛盾，在中华人民共和国62年的历史上，都是罕见的。在官方调查结论公布前，网络上已出现各种揭晓谜底的努力。相关人员的经历、提拔过程、公开活动、媒体报道、最新动向被反复搜索、分析。 网络上以电脑屏幕截屏图片的形式流传着一份2月8日中国国际航空公司CA4113航班的旅客名单。该航班2月8日上午自成都抵达北京。除了王立军的名字，这份名单上另外两个名字分别与国家安全部一位副部长和公安部一名部长助理的姓名吻合。若此名单属实，王立军很可能已在北京接受中央调查。 王立军2008年调入重庆后，协助薄熙来直接指挥了“打黑”，期间文强、李庄等案件曾在全国引发强烈反响。王立军本人曾获得公安部一级英模、全国“五一”劳动奖章等多项国家级殊荣，亦曾被中共重庆市委、重庆市政府授予“重庆市人民卫士”荣誉称号。

海外中文网站博讯详细介绍说，王立军6日借口到学校出席活动，化妆后逃亡，当天晚上进入美国驻成都领事馆寻求政治庇护。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得知王立军逃亡消息之后，派市长黄奇帆带 70辆警车赶到美国领事馆，将其包围。王立军在领馆内和美方花了24小时谈话，交代了薄熙来的很多内幕以及一些国家机密。 在王立军离开领馆时，黄奇帆想将王立军带回重庆，和国家安全部人员发生冲突，在中央干预下，王立军被国安带走。 据透露，王立军在现场大叫，说他是薄熙来的牺牲品，薄熙来是野心家，他要与薄熙来鱼死网破，他已经将薄熙来的材料转移之海外。 不少成都网民都证实当天美国领事馆附近确实出现大批防暴警察并对来往车辆行人进行盘问。 路透社报道说，美驻华大使馆的新闻发言人Richard Buangan在接受媒体访问时并没有否认上述消息，他只是表示，因为他的身份不适合对王立军寻求政治避难之事发表评论。（I’m not in a position to comment on reported requests for asylum，英文原话）。他同时透露，成都美国领事馆昨日并未受到威胁，“美国政府也并未要求对该领馆增加安保措施”。 此外，北京的美国驻陆大使馆新闻官孔健中午接受中通社电话访问时表示，没有听说过王立军向美国驻成都领事馆寻求政治避难的新闻。 王立军“现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疗” 重庆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今天上午发布微博称：“王立军副市长因长期超负荷工作，精神高度紧张，身体严重不适，经同意，现正在接受休假式的治疗。” 博讯网透露说，重庆市发布的上述消息引发中央高层震怒，高层官员批评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在共和国史上闻所未闻。” 据透露， 中央已经决定根据王立军的举报，对薄熙来进行全面调查。中国网络上很多人猜测王立军是在中共高层的权利争斗中成了炮灰。“休假式的治疗”也已成为网络流行词，著名维权律师滕彪在推特上调侃说，休假式的治疗意思应该是暂时活埋。 评论：按照目前的情势中纪委对薄熙来的调查或随之开始 目前旅居加拿大、曾经在辽宁因揭发薄熙来等人的非法行为而被判处监禁的前香港文汇报驻辽宁记者姜维平向本台记者珍妮特介绍了他所了解的王立平与薄熙来可能遭审查的原因。 姜维平：现在王立军的问题成了舆论的焦点，很多人都在举报他。从老干部的角度来说，网上指出有乔石在投诉他。但是现在更重要的还有几点，第一是李庄，他在被释放之后，已在北京最高人民法院提出申诉，控告的对象就是重庆公安局。不用找别的，只要找出一张伪造的照 片，也就是李庄在桑拿浴嫖娼的照片，事实上是电脑合成的伪照片，也是公安局提供给媒体的，单单这一件事就足够王立军承担责任了。 其次还有，成都军区对薄熙来很有意见。一个常年与薄熙来合作的民营企业家李俊被他打成黑社会，45亿的财产被薄熙来扣住了。李俊变成黑社会份子，而成都军区是他的保护伞，所以如今成都军区对薄熙来很有意见。 此外，还有533个黑社会团伙都是被薄熙来包装拼凑出来的，他们的家属也在告薄熙来。其中有一些人上到北京，去了很多人，他们要告薄熙来及王立军枉法。还 有彭志明的例案，他的民企拥有90亿财产，被重庆公安局扣押。所以，薄熙来在重庆，令王立军当打手，他毁掉的是什么呢？就是邓小平改革开放以来，三十年的 经济成果。  

网友们纷纷揣测，《重庆日报》不报道当地领导人的新闻，是否受到更高层的指示，并发挥各种想像力形容事件，包括「重庆大戏山雨欲来」、「平西王大战中南海」等。 有内地媒体人透露，重庆同行已接通知，凡有关薄的新闻，上报纸或电视均须经北京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