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峰 | 走音
几年前,崔健发起真唱运动,好多人不理解。崔健觉得真唱会破坏音乐,但是老百姓对歌手是否真唱其实不介意的,只有不到万分之一的人在看电视或者看演出的时候能听出是否真唱,关键是…
阅读更多发布者一国两智 | 1 月 9, 2012
“如果天天都只是大家以为的正面报道,只呈现某种虚假的好,真正的不好没有被像啄木鸟一样给叼出来并且改正的话,这个正面报道从历史的角度看,不就是负面报道吗?” 2011年12月10日,在广州大剧院的舞台上,白岩松从胡德平手里接过“中国梦”致敬杯,听完致敬词后,他有些不好意思。 “说真话是新闻最基本的底线,从来就不是上限,如果新闻不说真话,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白岩松说。 1985年,17岁的白岩松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在新闻系学到的第一课就是:“说真话”是新闻的底线。1989年毕业后,白岩松进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工作,1993年调入央视,成为《东方时空》的主持人,1997年香港回归,白岩松主持了中央电视台的第一次大型直播,2010年,白岩松主持的广州亚运会直播,改变了中国电视的直播解说语态。 记者做久了,难免会目睹更多的悲剧事件和更多的不公正,难免会感到疲惫、沮丧甚至厌倦。这导致了很多记者的离开。白岩松没有遭遇这样的问题吗? 在“中国梦”现场,白岩松表情坚毅地说:“我们的沮丧来自于,我们总有一个终极理想:世界美好。我不信人类有终极的理想实现的那一天,心肝的问题解决了,还会有胃和肠子的问题,还可能有前列腺问题,问题永无止境,就这么向前走。我看懂了这一点,所以我没那么多沮丧。” 国家的梦与个体的梦 南方周末:你在耶鲁大学演讲《我的故事以及背后的中国梦》里说:“即使我十岁了,梦想这个词对我来说,依然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词汇,我从来不会去想它。”为什么? 白岩松:梦想是一个挺奢侈的词汇。当你具有了一定的条件,才可以去谈论它。生活很艰难的时候,没有人去谈论梦想。今天回头看,吃饱饭穿暖衣也算当时的梦想,但我不会用梦想这个词,所以当时的确没有梦想。 1978年,我相信,大部分的中国家庭跟我的家庭一样,关心的都是吃饱穿暖,冬天温度能够上升一点,房子大一点这些眼前非常具体的东西。我们不会去想那么远。 我只是希望自己工作的时候,能够不接父母的班,重复他们走过的人生。现在的年轻人不会理解我们那个时候,年轻人的命运像是被注定了一样。如果父母早点退休,你就可以去接班当老师,或者要么去参军,要么上山下乡当知青,此外就没有别的路选择了。 南方周末:你在演讲中提到了美国梦,那你怎么看待中国梦? 白岩松:我觉得中国梦有一个演变的过程,我们现在正处在两个不同的中国梦的转折期:上一个中国梦跟个体无关,要让个体做出巨大牺牲,实现一个国家富强的梦想。 到2010年,中国的GDP世界第二了,“大梦想”的中国梦实现了。现在该进入到一个转变期,尊重每一个个体的“中国梦”。 我不认为上一个大梦有问题。一些人说压制了很多的个体。在国家那么惨的时候,只能先以国家的富强和站起来为目标。但是现在,你不能动不动就拿国家的大梦,让每一个人做出牺牲,而要国家开始服务于个体梦想的实现。这是一个新的中国梦,刚刚拉开大幕,挺好玩的。 南方周末:国家需要个体的梦吗? 白岩松:一个没有梦的个体和一个没有梦的民族都太可怜了。当年吃不饱,穿不暖,你谈什么远大的梦想?但今天我们可以开始去勾勒它,慢慢去推动它。这是媒体的责任。 今年重新倒腾出陈独秀当初主编的《新青年》,看到那个时候的年轻人谈论的很多东西,也与梦想有关。你会清晰地看到一百年也不远。今年我又翻鲁迅的书,发现我们今年的很多事情,包括老人跌倒了没人扶起来,鲁迅都说过,还是那么近。所以新闻人有责任去为历史留下一个记录,免得将来历史误读。 我们全家都是搞历史的。我哥是搞考古的,我说我不是,但后来发现也是,因为今天的新闻就是明天的历史。当我哥他们的同行一百年后考古的时候,我往今天的历史墓穴里放进了什么样的证据呢?它是真实的吗?它是符合这个时代的预期吗? 由于主持人的失误,全国政协常委胡德平在现场向白岩松颁发了两次“中国梦”致敬杯。颁发第二次时,白岩松灵机一动,将致敬杯回颁给了胡德平。 (王轶庶/图) 理想不是说的,是要做的 南方周末:你曾经提到克朗凯特、法拉奇,他们唤醒了你的某种梦想,你想成为他们吗? 白岩松:我要成为中国的白岩松。从大学毕业到现在,22年的时间我做新闻,一直没有变过。每天都有无数的事情在你眼前发生,梦想必须很好地藏在你心里,而去解决眼前的一个个具体问题,生活的、现实的、管理的、专业的、人生的,随着年岁增长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它一定会使你慢慢明白,理想、梦想最关键的是变现,要把它变成现实当中一步一步去靠近它的过程。 昨天我还在跟我的一个同事在讲,把理想揣起来,就是这样的。天天谈梦想的人,不是骗子就是懒惰者的借口。我现在已经越来越厌倦总跟我谈理想、梦想的人。 我们应该很庆幸赶上了一段不正常的时代,很多的第一次,朦胧诗,武侠小说,崔健的演唱会,摇滚乐的兴起,打麻将颓废风的开始,学潮等等;1990年代我又赶上了新闻改革、电视改革这十年。 现在我们正在经历一个正常的时代,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越来越明白一点:理想不是用来谈的,梦想也不是用来谈的,而是有一帮人能够忍受着委屈甚至误读,能够坚持着以长跑的姿态去做的事情,甚至非常的不诗意,一点都不浪漫,残酷至极,甚至有无数人掉队,最后几代人去把它实现的东西。 南方周末:陈虻(东方时空的制片人)的去世唤醒了人们对央视改革十年的追忆,你怎么看待当时的那段岁月? 白岩松:梦想不是晚上在大排档喝高了之后的某些东西,而是非常清醒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在写怀念陈虻的文章里强调:我们今天应该继续延续过去的很多东西,比如深化新闻改革,继续坚持新闻理想,不断地提升新闻节目的质量,不懈地坚持报道新闻真相,长此以往,否则连他的死亡都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原话是这样的。如果理想只是在大家凭吊的时候才念叨的一番话,它就没有意义。如果当我们所喜欢的一切,今天都已经陆续消失了,谁都不去改变的话,陈虻的死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喜欢现在的状态,很多人都在那儿抱怨,自己不做事,不去改变现实。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每个人既是原告,也是被告。你不喜欢很多人的作为,比如行贿送贿、贪污腐败,你愤怒,你在网上骂,可是当你自己成为权力者的时候,你享受它的利益、好处的时候,有时候你做得比他们还糟糕,你跟那些你不喜欢的人是一样的。 我始终是一线的记者 南方周末:你说过很羡慕一线的调查记者,你还会出现在一线吗? 白岩松:我始终不认为我没有做一线记者,别人经常给我各种角色,主播、主持人等等,其实我就是一个记者,或者是一个传媒人,永远是这个定位。 什么叫做一线?有多少个记者不带任何灵魂,天天在新闻一线,你认为他在一线吗?即使不经常来到矿难现场,但如果你的心在一线的话,你依然在矿难现场。就像有很多人说新媒体和老媒体,可是我总想说,有多少新媒体还没新就老了,可是你不也见到很多央视、凤凰、南方周末等老媒体如此新锐吗?媒体里有很多的老人非常年轻,也有很多的80后都老了。 就像我挺反感有人总说记者“要替人民说话”,我特怕这句话,难道你不就是人民,就是一个老百姓吗?所以,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记者,我始终在一线,始终在新闻现场。我多少次直播提醒新闻现场的记者,该注意的是新闻,是事实真相。太多在现场的记者没带心和灵魂,一直注意的是自己的发型,带着从办公室里写好的稿子去现场。 南方周末:《新闻1+1》之后,你还有新研发的节目吗? 白岩松:当然,不断地在讨论新节目,我们今年还在改。今年《新闻1+1》也在变化。我要打造一个多元化的平台。在我现在的节目里,每天大量引用来自网络、微博以及其他媒体的声音,然后有很多声音,甚至是跟我的看法不一样的。 我不希望把《新闻1+1》变成一个一言堂,而成为一个声音集散的平台。这次改版的时候,我写的第一句话就是,《新闻1+1》这是一个在电视上首播的多媒体栏目。我已经不再把它当成电视栏目了。我的节目头一天在电视里播完,第二天互联网上就出现了,新浪新闻的首页都会有,而且点击量非常高。所以我已经把它当成一个多媒体节目了。 没有正面和负面,只有报道 南方周末:到目前为止,央视进行了大胆的改革,新闻频道这两年动静也蛮大的,你觉得它达到了理想状况吗? 白岩松:我觉得理想永远在路上。从个体的角度说,我已经比我原来想的人生命运、际遇、事业、家庭等,都比我想象的远得多。原来以为一百米,现在跑了三百米。但是从一个更大的梦想来说,我觉得刚刚出发,还早呢! 我从来没有满意过。央视新闻改革和《新闻1+1》,还有很多可以改造的空间。不光是我们自己,还有周围,我们这个社会可不可以更加信任媒体?我们的管理者可不可以更自信地知道:媒体是建设者,而不是添乱者。可不可以更加自信,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的缺点,并且改变缺点,而不是只想把美好的一面让别人看。 如果中国的媒体都只展现中国最美好的一面,全世界谁相信你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啊?还有,我们的年轻人会不会以为中国已经好得不得了,再也没有危机感了?一个没有危机感的民族怎么能向前走呢? 如果现在只能让媒体把所有好的东西都报道给大家,危面感从何而来?我们如何更真实地去了解“中国”?如何知道上海和贵州是不一样的?有些官员还在滥用自己的权力,贪污腐败依然存在,这一切应不应该让高层领导和人民群众知道?作为新闻人,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个时代变得更好。 南方周末:央视现在的海外记者站快80个了,国内的记者站已有近40个,这对央视的新闻报道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白岩松:我们离新闻更近了,更接地气了,还有有一些对当地不利的报道,也不用当地电视台配合我们做了。 南方周末:你在北大演讲提了一句话:新闻只有一种报道,没有正面报道和负面报道。 白岩松:朱镕基总理1998年与《面对面》小范围座谈,他说正面报道占多少合适?我看51%控股就好了嘛! 很多年前丁关根当中央宣传部长的时候,有一个七八个人的座谈,丁部长问:你们《焦点访谈》一个星期是怎么配备的?然后说三天正面的、三天负面的,一天中性的是随机的,结果丁部长反应特快,说了一句:“在我看来七天都是正面的。”就看我们传媒人怎么来理解这句话。如果你所有的报道都是建设的、积极的、满怀感情的,推动这个国家变得更好的话,即便是有人以为的负面报道,不同样是正面报道吗? 如果天天都只是大家以为的正面报道,但慢慢麻醉了这个时代,麻醉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丧失了所有的危机感,只呈现某种虚假的好,但真正的不好没被像啄木鸟一样给叼出来并且改正的话,这个正面报道从历史的角度看,不就是负面报道吗? 所以我们这个时代到了要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了,不存在正面报道和负面报道的问题。所有的报道只要是好报道,社会效果好,都是正面报道,因为有助于国家的进步。 来源: http://www.infzm.com/content/67209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19390/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白岩松:说真话是新闻最基本的底线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2/01/08, 23:00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白岩松:用理想和现实谈谈青春 白岩松:人性不敌物欲 白岩松在耶鲁大学的演讲 白岩松:不平静,就不会幸福 柳岩穿衣变形记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岩永洋昭樱井孝宏谈「剑风传奇」剧场版 (@hexieshe) 圆月镰刀收割亡灵-CF02最强魔头黑岩DeadMaster (@hexieshe) 黑岩射手BlackRockShooter电视动画预告片第三弹 (@hexieshe) 黑岩射手壁纸第六弹 (@hexieshe)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Goodsmile黑岩粘土STRENGTH重装娘 (@hexieshe) 无觅
阅读更多发布者布鸣真象 | 1 月 6, 2012
不存在正面报道和负面报道的问题。所有的报道只要是好报道,社会效果好,都是正面报道,因为有助于国家的进步。
阅读更多发布者网眼恢恢 | 1 月 4, 2012
《90年代》mv: http://v.ku6.com/show/FsYorkosOulz37sd.html 《黑夜就是从很远的地方跑回来》和《寻人启事》可在百度听到 落叶满空山 《外滩画报》专栏 罗永浩说有一回做梦,梦见小河终于又唱民谣了,于是哭醒了。罗胖和我一样,曾经买过十张以上《飞得高的鸟不落在跑不快的牛背上》送朋友。时隔十年小河终于推出了第二张个人民谣专辑——《傻瓜的情歌》,但是这次我们就不打算买来送朋友了。配上画册、播放器和耳机,另附三首MTV,这张新奇的多媒体专辑售价高达488元。 动听之极的一张唱片。水在瓶云在天,不刻意不折腾,嗯,不实验。将小河的民谣硬说成是“实验民谣”恐怕是误会,小河的现场确实河水井水相犯,唱民谣时喜欢搞怪,但与其说那是什么实验还不如说是现场娱乐,调戏观众和自己,而玩实验时,当不少像罗永浩可爱多那样的保守乐迷打算掩耳而逃的时候,他又会忽然唱首民谣或流行老歌把他们拉回来。国内民谣中,小河堪称最为灵动自由的一极,但实验是实验,民谣是民谣,民谣好听足矣,傻瓜的情歌无须实验,正如泡妞不必排练,在小河里你可能摸到鱼,以及童年的小鸡鸡,但是确实没有核潜艇。 12首歌就像画册里小河画的12片树叶一样简单,美好。 假如说两年前的双CD专辑《身份的表演》过度承载了实验的野心,那么这一次他想证明的或许仅仅是老掉牙的爱情。小河的非凡之处在于他的音乐动机总是说来就来,说不来也来,火花四溅,简直是一个动机批发商(艺术空间The Shop就曾将小河的一个音乐动机拿去卖)。但是《身份的表演》并没有达到小河应有的高度,吉他和人声的实验稍嫌光有动机却没有把动机充分展开。《身份的表演》像个未完成甚至胎死腹中的“胚胎实验”,而《傻瓜的情歌》从嫩芽到叶子,它的青葱恰恰是最动人的。别苛求它不够精致不够丰富,本来这一次他就无需较劲,小河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妖精,成功地让自己回到一种稚拙甚至残缺的状态——或者说就是爱情中的傻瓜状态——就像是一座黑森林释放出一只鸟儿。 《傻瓜的情歌》玩了一手新鲜的民谣演奏制作方式。用一把古典吉他来弹民谣,不只在音色上,在弹奏方式也借鉴了古典吉他的技法(比如《月儿曲》就是一首古典吉他曲),其他则全部交给了电脑、软件以及midi键盘。近些年小河作为一个牛逼制作人,早就从制作周云蓬的两张专辑中积累了玩软件和midi的丰富经验。在周云蓬的《牛羊下山》中,小河还从网上购买一些真的器乐演奏,这回就只有一把古典吉他是真的,以及《90年代》中的键盘——还记得美好药店首张专辑中,小河曾弹奏过两曲钢琴吗?他的键琴感觉相当不俗——《90年代》录音比现场好就好在多了这段凝重的键盘。 采样,以及吉他和人声的调变叠加,这都是小河的拿手好戏,氛围的铺排则让整张唱片弥漫着电影感(顺便说一句,小河在电影配乐方面的杰出天分还远未被迟钝的国内电影界发现)。而在音乐上最令我惊喜的,是《咯咕鸟》中各种信手拈来的声效,线条和氛围呼之欲出,空山鸟语,万籁俱灵。像这样的无词谣曲,和十年前那首妙不可言的《郭龙所指的那首日本歌》(其实未必是什么日本民歌,而是小河借机发挥)一样,才是“最小河”的,它的味道不属于中国传统民歌,可也别无具体根源,自由的童话属于一只无枝可栖的傻鸟。 《寻人启事》似乎更应该放进美好药店的专辑,它从情歌的后花园悄然打开通往地狱的窄门。就像美好药店的《老刘》取材于北京晚报关于一位老人跳楼自杀的新闻,《寻人启事》取材于中国寻人网,完全实录的失踪者信息。与其说这是什么民谣的社会道德感,还不如说是小河一贯的对畸零人生的“重口味”:疯子、自杀者、失踪者……童年的秋千随着这首歌末尾那三声凄厉的“老太婆”突然荡进深渊,小河的神经像弹弓一样狠狠拉长,惊惧的鸟儿,纷乱的羽毛。 几年前美好药店第二张弥漫着浓烈的90年代气息,小河这次又把一首漫长的情歌命名为《90年代》。他并不知道崔健有一首不那么成功的歌也叫《90年代》。哪怕是“无能的力量”,崔健竭力要表达的也是某种胶着和焦灼的时代感,然而这种“你我同在90年代”的集体意识却表达得苍白,毕竟他更属于80年代。而小河的所谓90年代情结究竟是什么? 是傻瓜的浪漫。实验与民谣的鸿沟对小河来说像跳绳(也可以说“跳神”)一般轻巧,从晦涩到澄澈只是一层纸:取缔形容词,充满了月儿风儿船儿这样简单到近乎童谣的词儿(这让我想到左小祖咒,在《姑娘,我偷到神的钱包》这样晦涩的超现实主义诗篇中,也会唱出“姑娘啊,我亲爱的花朵”这样白痴的比喻),也充满了阿呆的呓语和阿瓜的鸟语。 是上瘾的悲剧感。正如《不会说话的爱情》假如没有最后那句“从此仇深似海”会大为减色,《90年代》也唱出了爱情的虚妄迷惘。这首歌不可能像《不会说话的爱情》那么脍炙人口——或许很少有人有耐心听长达11分钟如此平缓的情歌——更不可能传唱,但这是又一首情歌杰作。“我们坐在漆黑的河边抽烟,车灯滑过照亮指间的烟雾……”与其说这是在抒发90年代,还不如说是对青春的告别。 是边走边唱。但不是每一个80后90后文青嘴里巧克力一般香浓润滑的“在路上”。90年代那会儿,小河周云蓬之流是四处流窜卖唱,而不是如今的全国巡演,更不是怀揣凯鲁亚克去大理。与电脑新世代相比,90年代更倾向于青草和大地,更倾向于野孩子的《眼望着北方》和小河的《德波流浪曲》。 黑夜就是从很远的地方跑回来。小河说这首歌的歌词是他做梦梦出来的,“我将成为一个将军,当每颗子弹都穿透那靶心”。小河在正定38军待过5年,早他几年我在同一个部队也待过一个月,我们都当过哨兵,在星空下守护将军的梦魇,掩护逃兵的逃亡。 而幸福就是从梦中哭醒,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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