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皇帝一样需要个人崇拜
土皇帝一样需要个人崇拜
张鸣
湖南的双牌县近来有点烦,刚刚爆出发言门,县委灭火还没灭了。有传说该县2010年的台历,一个据说宣传该县形象的台历,居然只印了发……>>点击查看新
发布者CDT aggregator | 5 月 7, 2010
土皇帝一样需要个人崇拜
张鸣
湖南的双牌县近来有点烦,刚刚爆出发言门,县委灭火还没灭了。有传说该县2010年的台历,一个据说宣传该县形象的台历,居然只印了发……>>点击查看新
发布者CDT aggregator | 5 月 3, 2010
[转贴]张鸣:从“官不修衙”到“宫殿衙门”
文章提交者:铁骑银瓶 加帖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各地政府机关,大兴土木,大修衙门,已经蔚成风气。一个市或者县,无论贫富,很少有不兴建办公楼的。很多地方的办公楼是一个组合建筑,有主楼,有广场,还有花园。不建则已,一建则必巍峨宏丽,高大气派,有点干脆把办公楼建的像天安门,有的则像白宫或者美国的国会大楼。还有的则在建筑中,掺杂了风水迷信的要素。体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权力意识,有人甚至说,办公楼的兴建,体现了当政者独特的权力美学。
显然,这样的大兴土木,兴建衙门,不是中国的传统。在帝制时代,以明清为例,各地地方官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在任上的时候倒霉,正赶上衙门崩坏,绝对是要避免修衙的。那个时候,地方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官不修衙。据说修了衙,官就不能往上升了。于是,这种规矩,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官场禁忌。所以,无论什么档次的衙门,基本上都是破破烂烂,能对付就对付,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主动修衙的,大兴土木,就更不可能了。
当然,古代官不修衙的风气,也并非从天上掉下来的,是当时的制度和环境使之然。首先,在那个时代,官衙的规格是一定的。办公区,大门,大堂、二堂,签押房。两侧是杂佐官和书吏的办公室,再加上仓库,监狱。后院则是官员的住宅,还有衙门专有的土地庙等等。各级衙门,只有大门和房舍的高矮,几个门,台阶的多寡上有区别,其他的都差不多。官衙建筑,事关朝廷体制,不可能因人而异,随意添加,随意兴建,只有极少数位于富庶地区的衙门,才可能在后宅,添加一点花园什么的。一般来说,凡是官衙,都一个样子,举国一致。既然举国一致,不能随意改动,那么,即使修衙,也无非是将之修得新一点,无法展示地方官对于权力美学的认识。或者说,无法通过建大衙门,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自然,地方官修衙的冲动就不那么大了。
其次,虽然维护官衙和城墙的完好,是地方官的职责。但是,在明清两代,这种公共工程,所需费用,需要层层申报,向工部申请,然后再到户部报销。无疑,在那个时代,这个过程,无比繁难不说,而且还要经受各个衙门书吏的刁难,卡要。不打点好了,钱批批不下来,批下来也报不了。修缮费用,按规矩是从官库里借支,如果报不了,那么就得由官员自己承担。一般来说,这种工程都不是很大,从上面要来钱,七折八扣,用到工程上,往往不够,需要官员自筹。而在当年,官员的筹款能力并不很强,所以,通过工程,克扣或者拿回扣自己发财的可能性不大,但修建工程的风险却不小,所以,地方官修衙的积极性,也就去了爪洼国了。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是古代的政府,是一种低能量的有限政府。政府管的事有限,能力也有限。一般来说,除非大的涉及大面积水灾的水利工程,比如黄河和淮河的治理,政府都是不管的。乡间修桥补路,修河渠这样的事,如果负责任的地方官,也许还会操心组织一下,不负责任的,根本连问都不问。大家奉行的原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事,多半都是地方乡绅出面管的。严格来讲,地方官只管两件事,一件是征收钱粮,一件是处理诉讼案件。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名义上特别要紧的事,就是推行教化,但是这种事属于“思想政治工作”的虚活儿,没有人真的当真。要做的话,也无非是宣讲一下圣谕宝训(皇帝关于教化的指示讲话),再就是把当地的孝子和节妇烈女的先进事迹报上去,在当地修建牌坊加以表彰。这样的地方政府,筹款的能力是有限的。地方官若要捞钱,一般都在征收和诉讼上打主意。在征收之外的派捐和摊派,不是不可能,但一般由头都要跟当地民间社会有点关系,若要因一项政府工程,向地方摊派,往往是行不通的。在那个时代,地方乡绅往往是通天的,他们不是候补的官员,就是退休的官员,如果地方官做的过了头,他们就有办法把桩子告到御史那里去,或者直接反映给皇帝。这样的话,地方官的官运,也就到头了。少数官员可以通过对轻罪的罪犯,罚款抵罪的方式筹款,但这种方式,介于违法与合法之间,弄得不好,也会有麻烦,或者给自己的政敌提供口实。正因为如此,没有人乐意修衙,能拖就拖,能躲就躲,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官场的禁忌。变成禁忌,就更没人乐意去碰了。
现在的官员,如此热衷于修衙,而且是修大衙门。最根本的动力,也许有三个。一是权力需要建筑美学的加持。通过修建高大巍峨的衙门给自己装门面。虽然有建白宫的,但更多建筑修的就像一个巨大的宝座,坐北朝南,耸立在巨大的广场上,一方面象征权力,一方面让百姓通过建筑就产生敬畏。你都不要费心去想,这个建筑,位于“椅子背上”最高层的最大的房间,肯定是当地一把手的,他在上面俯瞰众生。这种建筑,给了当地主要官员以充分的自信,对自己手中权力的自信。如果说,古代的官员,让人产生敬畏,主要是通过官员的出行豪华的仪仗,八抬、十六抬大轿,加上鸣锣开道,一对对的虎头牌,现在官员出行,轿车的等级受限,所以,主要要靠官衙自身展示排场和威风。其次,不排除某些官员,是打算通过修建新的办公大楼,来改变命运,确切地说,是改变官运。很多官场中人都很迷信,风水是他们最信的迷信之一。凡是盖楼,多半要请风水师来看看,看什么?无非是看大楼的修建,跟他们的官运有何关系。他们相信,只要办公楼修的好,按风水师的指点的修,就可以改变命运。所以,现在兴建的办公楼,往往出现一些不合常理的建筑,不合常理的大门开向,还有明显的风水建筑,建有辟邪的东西。我曾经说过,现在官员的迷信,或者对于宗教的狂热,往往是巫术性的,无非是想通过法师的巫术式的操作,来改变自己的运气,或者增加自己的好运。其三,兴建办公楼,还有巨大的经济上的好处。由于工程都比较大,动辄上亿的工程款。主事者把工程交给哪个公司,都有拿回扣的可能。任何一个建筑公司都明白,政府的工程,都是最肥的工程,没有不乐于奉献的。这也是为什么各地的办公楼,要么不建,一建必然工程浩大的原因。由于新的办公楼没有不超标的,多余的建筑,可以用来牟利。我见过好些地方,一个县下面的局,就一栋几万平米的大楼。一个县公安局的大楼,居然跟国家第一大部外交部大楼相若。按编制,一个人大约得占十几间甚至几十间办公室。用不了,就可以用来出租,明里暗里出租给公司,这样,也可以有一笔小金库的收入。
有动力,还得有能力,才能把大楼建起来。各地建办公楼,如果由财政拨款,估计上面都不会批,即使批,也批不了那么大的面积,那么豪华的建设,乃至于豪华装修。钱哪里来?所有的地方,都有办法。因为我们现在的政府,是一个无限政府。管的事无限多,筹款的能力也无限大。政府的收支,基本上不受监督,更不受制约。连政府的预算,现在都是一笔糊涂账,更不要说还有大量的预算外资金可以掌握。多数地方,兴建办公楼,国家没有给一分钱,但即使再贫困的地方,若要想盖楼,都可以盖起来,政府总有办法把钱搞到。当然,也有极少数地方,建筑公司先垫付了资金,最后政府拿不出来。这也没关系,政府总有办法,可以拿土地来置换。置换来的土地,建筑商再来盖商品楼就捞回来了。至于因土地上的拆迁、侵占引起的纠纷,政府就不管了。
盖办公楼大兴土木,建超大面积的办公楼,从办公需要来讲,根本就是超级浪费。也就是说,即使讲究办公条件的改善,也是根本不需要的。一个县政府,一个普通的公务员一间办公室,已经足够了,建那么多,其实也没有什么用,而且没有人能将之变成自家的住宅。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说,超面积的办公楼,又是官员需要的。只是这种需要,不是人们常规意义上的,而是一种超常的需要,一种精神满足,一种自信的膨胀。官员通过这种需要,也暗中把一些公共的资源,转化成为小金库,转化为自己的私囊。反正打着“公共”的需要旗帜,无论怎么做,在官场都一路畅通。
通过官场楼堂馆所的兴建,就可以看出,中国的行政成本,是个无底洞。这个成本,一方面被大量地浪费掉,毫无顾忌地浪费掉,大量闲置的办公室,以及大量消耗掉的公款吃喝,其实享用者并不真的需要这种无节制的享受,但却必须这样浪费。因为不这样的浪费,第一显不出官场的派头,第二也无法从中捞取好处。哪怕浪费掉十分之九,为了获取那十分之一,官员们也是乐意的。因为浪费掉的,反正不是他们自己家的资源。只要拥有权力,没有限制的权力,面包会有的,钱也是会有的。权力是个取之不尽的摇钱树。
所以,最核心的问题是,政府必须是有限政府,不是像古代那种低能量的有限政府,而是高能量,但受约束的有限政府。最大的约束,就是政府预算的约束,政府随意筹款的约束。不能让政府管的事太多,更不能让政府可以随意通过各种渠道,为自己弄钱。只要把政府的钱袋子管住,开支就自然会降下来,否则,不管颁布多少条例,派多少机构看着,都无济于事。
发布者CDT aggregator | 4 月 30, 2010
官僚级别是校长脖子上的灵通宝玉
张鸣
这些天我有点兴奋,喊了这么多年的反大学行政化,终于连官方都……>>点击查看新浪博客原文
发布者CDT aggregator | 4 月 29, 2010
转自http://news.sina.com.cn/pl/2009-02-28/085017307179.shtml
(作者系中国人民大学政治学教授)
关键词:5万;扩招;就业压力;见习制
据《信息时报》报道,日
阅读更多发布者CDT aggregator | 4 月 24, 2010
我在这个系列的前文中说过,有所谓实务书,也有所谓专业书,实务书是最贴近实际操作的,专业书是讲一个或多个实务操作时候的理念的,而理论书,就和具体微观的实务操作离得相对远点。即使在谈微观问题,也比较笼统。更何况,大部分的理论书,谈的都是宏观问题。 很多人很轻视理论——我以前也是——但其实理论就是个归纳的过程。归纳好了,就可以演绎。我们小时候学1+1=2的时候,都是从1个苹果加1个苹果等于2个苹果开始的。归纳好了,就变成1+1=2,然后再进行演绎:1个桔子+1个桔子便是2个桔子。 人文社科的理论具象表现为一种变量和一种变量之间的关系。比如说,越帅的男性越容易得到女性青睐,其实这就是一种理论的雏形:帅这个变量和青睐这个变量之间的关系:正比。当这种雏形——专业名词叫假设(hypothesis)——被实际数据验证后,就成了理论(theory)。 但人类社会中,单一变量和单一变量形成关系的理论很少,通常情况下,需要多变量。比如帅、聪明、有产这些变量加上去后,被青睐的可能性加大了。那么,这三个变量各占多少呢?各自的关系又如何?再复杂一点,那一头,什么样的女性青睐呢?又多了一侧的变量集合。于是,模型(model)出现了。模型是较为复杂的假设关系,模型被证明后(可能是定量证明的,也可能是定性证明的),就成为理论。故而,事实上,大量的理论书,也许叫模型书更为恰当一些。 扎扎实实地做一个理论,对两样学科要求很高。要么是数学,要么是哲学。前者是定量研究的基础,后者是定性研究的源泉。所谓数学是所有学科之父,哲学是所有学科之母,大抵就是这么来的吧。我个人这两个都不怎么的,故而这辈子怕是建构不了什么理论,只好努力去做个二流学者:评判理论。 我是蛮喜欢看理论书的,一方面兴趣所在,一方面工作需要。在理论建构方面,老外比我们做得出色。有时候我认为,中国互联网没有创新,甚少理论基石是原因之一,搞个sns都是借用别人的所谓六度理论。归纳不到位,演绎也难。 这方面的书,我应该一篇文章列不完,会有几个续。 这应该是我最早接触的网络理论书中的一本,也是我最钟爱的一本。相当薄,区区12万字,简直应该叫成“小册子”。 这本小册子谈的是民主和网络之间的关系。作者认为网络有带来信息窄化的可能(拜大量的度身定制功能)。我相当认同。我认为“人以群分”的各种SNS(包括微博)的确很容易带来小团队思考(small group thinking),作为一个理性的人,不能被那堆有link的人所发出来的信息所误导,事实上,客观现实,未必如此。还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网络民意不等于社会民意。我是相当反对将整个社会的事用网络投票来体现民意的。在中国,只代表了三分之一弱的人口。 07年我写过一个短书评,不赘。 这也是我早期接触的书籍,作者Lessig是美国著名的大律师,Napster音乐版权案他就是辩护律师,creative commons这种版权协议,也是他的发明。我在版权上面的很多想法,受他的影响很深。 《代码》后来作者写了第二版,但代码2并没有印成实体书,而是遵循cc协议的原则在网上自由传播。我一度尝试翻译过此书,但翻译了大概四章之后,就虎头蛇尾了,鄙视一下自己。 代码作为书名,很容易被误解为一本技术书。但完全不是。Lessig在此书中的主要观点是:由代码组成的网络空间正在变为一个高度可规制的空间,而不是什么自由世界。——我对互联网的一些悲观立场,某种程度上,来源于此。虽然近来有些松动,但技术不是中立的这一看法,我始终没有改变过。 《思想的未来》是一部讨论互联网版权的书,作者很明显认为现有的版权制度已经不再适应我们人类思想的未来。我也写过一个短书评,不再展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本书是我有一年北上参加清华一个小型论坛所得到的赠书:这本书很贵,要100个大洋(找钱2块) 虽然我们有了类似wiki这样的东东,但身边还是应该有本工具书。作为大百科字典而言,wiki是做得最翔实的,可惜中文条目很少。而国内的百科通常不会太翔实。这本书,恰恰就提供了相当丰富的内容——虽然总条目数并不多,但很精。 比如上面提到的Lessig,作为一个条目此书中有,长达3页有余,介绍得相当详尽。 95年出版的此书可以用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来形容,但奇怪的是,现在居然没有卖了。这么有名的书,为何不三版四版呢? 严格意义上,这不是一本理论书,作者自己也承认只花了六个星期就写完了——理论不是这么搞法的,呵呵。但这本书的大名,来自于它的预言实现了:计算不再仅仅和计算机有关,它决定我们的生存。 但是,作者有很明显的技术工具倾向,有些地方也委实太过乐观。是的,我们是数字化生存了,但不见得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光看此书是不够的,需要再看看波斯曼的《技术垄断》来平衡一下。反之亦然。 《数字化生存》的译者就是此书的作者,此书源自于胡泳师从人大张鸣教授作为政治学博士的毕业论文。 这本书主要探讨的是在网络空间中,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之间的关系(这就是政治学的范畴)。在前网络时代,公私之分是很清楚,或者说,很稳定的。但到了互联网时代后,这个分界变得游移不定起来,胡泳做了很好的剖析和研究。 说到胡泳这个人,这是一个相当异类的网络界学者。早年他从事传统媒体《三联生活周刊》,后来又很起劲地琢磨瀛海威。97年写了《网络为王》(天,97年,我还把互联网看成一个可以看花花公子一小撮照片的工具)。翻译的《数字化生存》几乎可以说是中国互联网的启蒙之作。 在此系列的(三)中,我提到了《我们的防火墙》。我当时还没注意到,这两本书的书系“思想@网络.中国”的策划人就是张树新女士。看来瀛海威结束之后,她并没有离开网络。 中国人离信息高速公路有多远?向北1500米——每当我想起这句瀛海威的广告语,都会心情澎湃,激动不已。以至于曾经在一次公司内训上,哽咽无语。瀛海威是消亡了,但这份理想,这份伟大,将永远存在。 未完待续 Copyleft 2010 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禁止演绎 注意:转载勿改标题!ItTalks — 魏武挥的Blog (digitalfingerprint:fc4f8fc31f70097eea4b780b13146415) 欢迎 follow我的twitter 分享我的分享 与本日志可能相关的文章有:读书(四):江湖的书 (9)读杂志:《中国改革》 (8)读书:潜入深海 (13)读书(三):新媒体(互联网)专业书籍 (15)读书(二):新媒体(互联网)实务书籍 (15)读书(一):中国互联网史 (23)读书:吴敬琏传 (17)读书:数字时代 盗版无罪? (18)读书:压力下的角逐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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