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的毒 | 我为什么做不来自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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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更多发布者翻翻更健康 | 5 月 14, 2015
徐纯合的代表律师认定车站内的摄像头(右上角有红灯者)应能清楚记录事发经过。 中国铁路警察部门公布黑龙江庆安火车站枪击案调查结果,案中死者的代表律师接受BBC中文网采访时表明不会认同这份调查报告。5月2日,45岁庆安县农民徐纯合在庆安火车站候车室内被警员开枪击毙。中国中央官煤星期四(14日)报道,哈尔滨铁路公安局的调查组认定,“民警李乐斌开枪是正当履行职务行为”。其中,中国中央电视台还播出了包含了有事发时监控视频片段的报道。其中一位代表徐纯合遗属的律师刘书庆对BBC中文网说,当局从未回应他们索取监控视频的要求,现在也是选择性公开调查结果。他还强调徐纯合是因为遭截访才会情绪激动。与此同时,一些访民和活动人士星期四到庆安火车站外抗议。从微博上流传照片所见,这些访民举起的标语牌上写着“问责庆安警方,履行宪法权利”、“我是访民向我开枪”。参与了这次举牌抗议的访民单亚娟对BBC中文网说,他们当时有不到20人,在火车站外集会后转往庆安县政府,此时警方抓捕参与者,有14人被带走。在徐纯合被击毙案发生后,中国国家信访局副局长张恩玺公开表示,不能简单把信访与维稳等同起来。张恩玺星期三在中国政府网的直播访谈中称,信访的实质是维护权利,是维护稳定的基础,把上访人员当作“维稳对象”与法规规定相悖。“扰乱秩序” 去年中国发生多起火车站遇袭案后当局加强车站警力。 新华社与央视引述调查结果说,5月2日早上,黑龙江省庆安县丰收乡农民徐纯合与其81岁母亲权玉顺携同三名子女去大连金州走亲。他们在车站购买了当天庆安至金州车票,然后到附近饭店用膳,再回到火车站进入候车室。报道说,12时许,徐纯合在庆安站候车室进站入口处故意封堵通道,并将安检通道的旅客推出候车室外,关闭大门,致使40余名旅客无法进站,扰乱车站秩序。保安人员制止无效后,到公安值勤室报警,民警李乐斌前来口头警告徐纯合立即停止违法行为。报道续说,徐纯合不听劝阻,辱骂并用矿泉水瓶投掷警员。民警随即“对徐的双手进行控制,迫其闪开通道,让被阻旅客进站”。调查结果称,民警准备将徐纯合带到值勤室,徐纯合继续辱骂警员“并用拳头击打”。警员取出防暴棍试图制服,徐纯合抢夺防暴棍,并拳击民警头部。其间,徐纯合“先将其母向民警方向猛推,后又将自己六岁的女儿举起向民警抛摔,致其女落地摔伤,徐趁机抢走防暴棍,抡打民警头部”。“危急情况下,民警取出佩枪,对徐口头警告,徐继续用防暴棍抡打民警持枪的手,在多次警告无效的情况下,民警开枪将徐击中。车站派出所随即拨打120呼救,25分钟左右120医生赶到现场,确认徐已死亡。”调查认为,民警李乐斌开枪是正当履行职务行为,符合人民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条例及公安部相关规定。从央视播出的监控视频看到,徐纯合把母亲推向民警李乐斌,继而举起女儿。李乐斌以手持的长棍击打徐纯合,徐纯合继而把女儿摔在地上。监控视频播放至12时23分13秒处,李乐斌拔枪指向徐纯合。央视的旁白说李乐斌向徐纯合口头警告无效后,向徐纯合开枪。视频继而剪辑至12时23分28秒,见到徐纯合倒卧在椅子上。律师:自查不当徐纯合遗属的代表律师刘书庆接受BBC中文网电话采访时说,他没能看到央视播出的视频,但看完文字报道后,他“完全不能认同”这次调查结果。“他是由哈尔滨铁路公安局来调查的。这个调查主体就不是很适当。”刘书庆批评,哈尔滨铁路警方在案发后尚未完成调查就已表彰和慰问李乐斌,因此已失去了公正性。此外,刘书庆称,徐纯合封堵通道虽然是行为过激,“但是他不是无缘无故的”,是因为车站安检人员把他认出,以为他要上访,通知县政府官员到场拦截,才导致其情绪失控。北京《新京报》星期三引述庆安县信访局人员否认徐纯合曾经上访的说法,但证实母亲权玉顺曾到北京乞讨,并由庆安信访局和丰收乡丰满村干部接回。刘书庆还对BBC中文网说:“你执法可以,你可以控制他,你可以拘留他,但是你没有理由殴打他……而且现在到底开了几枪也众说纷纭。”刘书庆说,目前参与此案的律师已增加至五人,他将与一种律师商讨下一步行动。2014年,中国发生数起涉及火车站等公共运输场所的严重暴力袭击后,中国公安部副部长兼北京市公安局局长傅政华 要求,为有效应对突发事件,民警要争分夺秒,练就“一枪制敌”的本领。2013年,中国全国人大通过裁撤铁道部方案,改组成中国铁路总公司和交通运输部国家铁路局。其后有网络曝光文件显示,原铁道部公安局更名为铁路公安局,仍为中国公安部十局,其警务工作以公安部领导为主,党群工作经授权以中国铁路总公司领导为主。中国铁总其后向媒体证实,中国约8万名铁路警察目前是经公安部授权,由铁总代管。(撰稿:叶靖斯 责编:萧尔)
阅读更多发布者一国两智 | 5 月 13, 2015
中国东北偏远小县城庆安,在2015年5月2日之前默默无闻。但随着当日中午12时40分左右从庆安火车站候车室里传出的一声枪响,该县成为举国关注的焦点。 在枪声中倒地身亡的徐纯合是庆安当地45岁的普通农民,开枪的是庆安火车站派出所一名警察。从理论上说,如何正确认识这个事情并不难,只需查清三个问题:警民因何发生冲突?警察在什么情形下开的枪?警察开枪行为有无不当? 警察开枪应谨慎...
阅读更多发布者翻翻更健康 | 5 月 13, 2015
黑龙江访民徐纯合在火车站候车大厅与执勤民警发生肢体冲突,被执勤民警一枪毙命,举国大哗。体制内外同仇敌忾,一致要求彻查真相。真相当然要追问,但就曝光的部分案情看,执勤民警确实不必开枪。毕竟徐纯合手无寸铁,不构成致命威胁。如果执勤民警现场处置能力够,正常手段即可制服。其现场处置过当,职业能力不比只懂打砸抢的城管高多少,这点至少可以肯定。这其实不只是某个民警的问题,而是普遍问题。仅以刑讯逼供为例。刑讯逼供何以在中国屡禁不止?不承认普世价值、不尊重人权固然是原因,但也有职业能力的原因——刑讯逼供是中国警察办案的基本手段,他们中的多数人只会这一招,把这废了,他们就没招了,整个系统就可能瘫痪。就此来说,整个警界的职业水平,能比只懂打砸抢的城管水平高多少?相对而言,安全部门的整体素质还是稍高一些。但又能怎样呢?安全部门主导的《境外非政府组织法》草案就颇具代表性。草案甫一出台即引爆争议,被专家讥为法盲立法,因其违反法理常识的破绽比比皆是。比法盲更可怕的是粗暴,以致“不得”之类的禁令充斥全篇,令草案一片肃杀之气。理应中正平和的立法语言都没学会就敢立法,真真令人恐惧。这水平,又能比只懂打砸抢的城管水平高多少?公安、安全部门是政权核心,他们的职业能力,是整个政权的治理能力的写照。即整个政权的治理能力,都停留于城管水平。所以徐纯合之死偶然中有必然。如果当局的治理能力够,现场民警处置能力够,悲剧本可避免,徐纯合本可以不死。但徐纯合终究不免一死,显然是当局治理失效、治理无能的牺牲品。治理与维稳治理失效、治理无能最集中的表现,即为维稳体制的崛起。维稳是什么?维稳就是常规体制失灵,不得不于常规体制之外,尤其法制之外,采用非常规、非法制乃至反法制的手段来补救。如果常规体制尤其法制没有失灵,治理有效,何须非常规、非法制乃至反法制的维稳?何来维稳集团尾大不掉?维稳集团越是坐大,越印证常规体制失灵尤其法制失灵,越印证治理的失效与无能。但以维稳补救治理失效,不过是饮鸩止渴,因为它非但不能补救治理失效,反而只会不断排斥、不断边缘化常规体制尤其法制,既然拳头好用,那还要常规体制干什么?还要法制干什么?常规体制尤其法制就越来越被冷落,越来越成了摆设。维稳刚性就成了惯性,甚至成了本能,以致养成体制性懒惰,没有人肯在常规体制尤其法制上用心、在治理上用心。于是维稳越刚性,治理就越失效、越无能。最终形成恶性循环,维稳于当局如鸦片之于瘾君子,须臾不可离。这也是为什么维稳沙皇周永康倒台后维稳体制岿然不动的真实原因所在。没有周永康的周永康路线仍在盛行,中国仍在后周永康时代。无论专政,还是维稳,目的都一个,即保卫政权。手段也都一样,主要靠拳头,靠超越法律的暴力。从专政到维稳,六十多年一脉相承。今天所谓“稳定压倒一切”,无非“政权稳定压倒一切”,深刻反应了当局挥之不去的焦虑和恐惧,即对政权不稳的焦虑,对可能失去政权的恐惧。建政都六十多年了,还不能解决政权稳定问题,还不能告别政权危机,这本身就是统治的失败。维稳不是出路当局实际上一直为统治失败所困扰。几乎全部的精力、全部的公共资源,都耗费于保卫政权。政权存在的目的是什么?本应是公共治理、公共服务。但在中国相反,政权存在的全部目的就是统治,就是掌权,统治就是一切而且压倒一切,掌权就是一切而且压倒一切,压倒治理,压倒服务,压倒自由,压倒人权,直至压倒生命。以统治代替治理,有统治无治理,这在毛时代是可行的,因为毛时代是静态社会,每个人都被固化在各自网格中即“单位”中,以半军事化手段定点控制即可。今天不然,今天中国已跨入现代社会的门槛,现代社会是流动社会,物的流动,信息的流动,思想的流动,人的流动,每天都呈几何倍数地增长。用于控制静态社会的半军事化手段,几近失效。维稳是对毛时代专政的替代,但并没有新花样,所谓“网格化维稳”,就凸显了当局的维稳思路停留于静态社会阶段,凸显其把流动社会拉回到静态社会的努力。这当然是逆水行舟,不仅成本浩大,而且归根结底都是徒劳的。维稳不是出路。只要为统治而统治,为掌权而掌权,就永不可能走出政权危机,永不可能从政权存亡的焦虑中挣脱出来,而将精力和公共资源主要用于治理,所谓现代治理就永不可期。那么出路何在?出路当然在宪政。宪政功能之一,就是解决主权归属问题,将主权归还人民,实现人民的自我统治,而不是少数人代表人民进行统治,少数人统治多数人,少数人把政权当私产而把多数人当假想敌。当主权归属真正解决,不再因主权归属之争浪费公共资源,剩下的问题都只是治理问题,一切就都相对简单了。人民自我统治而执政党及其政府只负责治理,治理就成了执政党及其政府的第一天职,治理就可以走向专业、走向精确、走向高效,这时才可能期待所谓现代治理。否则,一切都是循环而且是恶性循环,政权的治理能力就会永远是城管水平,整个社会还要继续付代价,包括徐纯合那样的生命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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