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

林彪在八屆十二中全會上論證“文革”必要性

《林彪日記》編著者李德、舒雲 《林彪日記》(明鏡出版社) 2011年9月13日,是震動中外的“九一三”事件40周年。 自1971年“九一三”事件以來,對事件的主角林彪和這個事件的爭論就沒有止息。 林彪是中國現代史上一個極特殊的歷史人物。生前被尊為中國第二號神,死後卻被貶為中國第一號鬼,辭世40年,仍“謎”霧重重。本文作者20年餘年致力搜集林彪史料,逐年逐月逐日,詳記林彪的一生,從他讀孔子開始,到考入黃埔軍校,身經百戰,最後成為十大元帥中最年輕的元帥,林彪的一生幾乎涵蓋了整個中國革命的全過程。 1968年10月2日  下午,林彪會見阿爾巴尼亞黨政代表團團長、阿爾巴尼亞勞動黨中央政治局委員、阿爾巴尼亞人民共和國部長會議副主席兼國防部長貝基爾·巴盧庫。總參謀長黃永勝、副總參謀長吳法憲、溫玉成在座。雙方熱烈擁抱握手,並進行了極為親切的談話。 10月5日  毛澤東、林彪接見阿爾巴尼亞黨政代表團。 晚上,毛澤東、林彪接見參加新中國成立19周年國慶觀禮各省、市、自治區革命委員會負責人和近萬名各族工人代表。 10月8日  周恩來參加中央文革碰頭會,商定出席八屆擴大的十二中全會名單133人(草案)。 10月9日  周恩來起草出席八屆十二中全會的名單草案解釋,並將名單送毛澤東、林彪審定。 10月13日  周恩來起草八屆十二中全會分組名單及說明,送毛澤東、林彪審定。 中共八屆擴大的十二中全會在北京召開,毛澤東、林彪發表重要講話。 10月26日  林彪在中共八屆擴大的十二中全會第二次會議上的講話: 十二中全會,從13號起,到今天已經開了(總理:13天。)13天了。這次會議,是在毛主席親自發動和領導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取得決定性勝利的大好形勢下,在毛主席親自主持下召開的。開得很成功,對黨章,九大代表產生法和對大叛徒、內奸、工賊劉少奇的認識和處理,都作了很好的討論。這是對即將召開的九大作了極其重要的準備工作。同時,對“二月逆流”進行了嚴肅的批判。 這場偉大的革命,是毛主席親自發起和親自從頭到尾領導的。大量的日常工作,是由中央文革、總理、江青同志、伯達同志、康生同志等,按照毛主席的指示,不分晝夜地辛勤工作的。我因身體不好,做的工作很少,對整個的工作體會不全面、不深刻。毛主席要我講一講,我覺得很沒有把握。主席要我講,我就只能講個大概,但必然講得不夠準確不夠全面,同志們只聽聽就行了,不必記錄,不要傳達。由於我對實際情況的瞭解不夠和思想提煉得不夠,今天講的話可能囉嗦。 現在我要講的問題,有以下六點:第一個,就是文化革命的必要性;第二個,是文化革命的勝利、意義和它在世界歷史上的地位;第三個,就是文化革命的路線、做法的問題;第四個,是主席對馬列主義的偉大發展,特別是在社會主義條件下革命怎樣繼續前進的問題;第五個,是中國革命和世界革命;第六個,是今後怎麼做法。 現在講第一個問題,就是文化大革命的必要性。 主席說,這次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對於鞏固無產階級專政,防止資本主義復辟,建設社會主義,是完全必要的,是非常及時的。 主席又說:不然的話,讓地、富、反、壞、牛鬼蛇神一齊跑了出來,而我們的幹部則不聞不問,有許多人甚至敵我不分,互相勾結,被敵人腐蝕侵襲,分化瓦解,拉出去,打進來,許多工人、農民和知識分子也被敵人軟硬兼施,照此辦理,那就不要很多時間,少則幾年、十幾年,多則幾十年,就不可避免地要出現全國性的反革命復辟,馬列主義的黨就一定會變成修正主義的黨,變成法西斯黨,整個中國就要改變顏色了。 這次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一場大規模的、真正的無產階級革命。是大規模的階級鬥爭。是在社會主義條件下用新的形式、新的做法來進行的。而這個革命呢,它同樣是社會發展的動力。階級鬥爭,一般的說存在於階級社會裏面,按馬克思所說,從有文字的歷史起,人類進入階級社會。不過,老實講,在沒有文字以前也已經進入了階級社會,也就是奴隸社會。馬克思大概是總的說的,實際上在沒有文字以前已經是階級社會。奴隸社會就是階級社會,而有些地方有些國家,那個時候並沒有文字。階級社會必然有階級鬥爭,而這種鬥爭是階級社會發展的動力。要推動社會前進,我們必須抓階級鬥爭,所以毛主席說:“階級鬥爭,一抓就靈”,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不鬥爭,僅僅認為可以用行政的方法、經濟手段的辦法,來推進社會的發展,這是一種唯心主義的做法,是修正主義的做法。事實上,我們不鬥爭,敵對階級他會向我們作鬥爭,他會向無產階級進攻。你不鬥他,他鬥你。所以我們為了防禦應該鬥爭,為了進攻也應該鬥爭。如果想避免這種鬥爭,那麼資本主義就必然復辟,而業已建立了的社會主義的經濟體系和無產階級專政,就會被打倒。 在無產階級專政下,資產階級在經濟上雖然是倒了,但是他在思想上並沒有倒。另外,還有,由於資產階級,地富反壞,這一切非無產階級的人還都存在,他們隨時還準備復辟。另一方面,就是這種小生產的存在,他隨時可以轉化為資本主義的成份。小生產者的面前有兩條道路,一條是走向社會主義,一條走向資本主義,他是在叉路口上的經濟,這種經濟,隨時可以滑入資本主義,發展資本主義。 再一方面,資本主義的復辟還來自外國的武裝干涉,武裝侵略,來顛覆我們的政權。和平的這種陰謀式的顛覆和武裝的進攻,這也能造成顛覆。 但最主要的,除去以上三種以外,最主要的還是國家領導成份中新的資產階級代理人的產生,新的資本主義分子的產生。這個是比其他三種力量大得多,有決定性得多。蘇修以及除阿爾巴尼亞以外的這些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搞社會主義的這些國家,差不多都是因為這種情況,就是國家領導機構的人員他們本身蛻化變質,轉化為資本主義分子,政權就變了質,變成了資產階級政權,變成一種資本主義政權,變成一種法西斯政權。所以,有決定性的還是國家的領導,尤其是這種國家的上層的領導。 所謂國家包含什麼東西?軍隊、黨、政府,這就是國家的基本的組成部分,而國家是由這許許多多的環節形成的統一體,形成的一個機構。當然還有群眾組織。這一系列的東西構成一個國家的統一的體系。(《林彪日記》,明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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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潜规则:女知青想上大学不免要献上身体

文革潜规则:女知青想上大学不免要献上身体 文革潜规则:女知青想上大学不免要献上身体 “文革”时期也有潜规则 吴思先生提出的“潜规则”这一概念,如今是极其流行了,它有助于人们理解历史,理解历史中那些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事情。当然,如果这个概念仅仅只能解释历史,它就决不会在现实中如此流行。吴思先生从中国历史中提炼出了这个概念,不出几年时间,却已在引车卖浆者嘴上频频出现,说明这一概念对现实更有针对性。这个概念甚至迅速动词化,某某欲对某某“潜规则”、某某被某某“潜规则”、某某为达某种目的而“被潜规则”,诸如此类的说法,每天都能从网络、报章、杂志上看到。 在中国,比那显规则更起作用的,实际上是那潜规则。就是在那很特殊的“文革”时期,潜规则又何曾销声匿迹? “文革”号称史无前例。在许多方面,的确如此。“文革”中的许多现象,诸如鼓励子女与爹娘划清界线,甚至怂恿子女对亲爹亲娘拳脚相加,鼓励夫妻相互揭发、相互把对方的枕边语私房话整理汇报,越穷越光荣,凭老茧上大学、交白卷成为英雄等等,都有些破天荒,都几乎前所未闻。然而,即便在这样一个宣称要与传统的一切进行最彻底的决裂的时代,传统的许多东西仍然顽强地存在着。有的以改头换面的方式存在,有的,则头不改面不换,以本来面目延续。所谓“潜规则”,在“文革”期间,就仍然以传统的面目在社会生活中起着重要作用。这样说,也许还不够,还不足以说明潜规则在“文革”时期的重要性。实际上,对“文革”的“史无前例”,应做两方面的理解。一方面,有许多现象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这当然是史无前例;另一方面,又有许多传统的东西,以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强度、力度,在现实中凸现着、活跃着,这也是一种意义上的史无前例,而潜规则,在“文革”时期,就往往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坚挺。 有时候,两种“史无前例”,会在同一件事情上表现出来。以上大学为例。“文革”期间,取消了高考,大学从工农兵中直接招收学员,没有文化考试,甚至对招收对象没有文化水平方面的要求。对招收对象的唯一硬性要求,或许就是政治上的“根正苗红”,地富反坏右的子女、阶级敌人的子女或本身是阶级敌人的人,没有进大学的资格。大学以这种方式招生,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堪称史无前例。“文革”时期,大学对青年人同样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工也好,农也好,兵也好,能以“工农兵学员”的身份在大学混几年,就能成为吃“商品粮”、拿工资的干部,谁人不想?然而,“根正苗红”的工农兵很多很多,谁能成为幸运儿呢?这时候,潜规则就起着史无前例的作用。 “文革”期间,大学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招生权,只有接纳权。决定工农兵中何人上大学的“正式规则”,或者说“显规则”,是“工农兵推荐”。“文革”期间我生活在农村,“工”和“兵”的情形不了解。我知道,在农村,“贫下中农推荐上大学”,是十足的空话。大学招生,在农村是以公社为单位分配名额。比如,某公社今年可推荐两人上大学,这两人是谁,当然由公社的最高领导公社书记说了算,连“推荐”的过场都不会走。全公社的贫下中农推荐,就变成公社书记一人推荐。书记推荐谁,就看谁与书记关系最亲,就看谁的贿赂最有档次了。在能否上大学上,潜规则如此起作用,也是史无前例的。所以,“文革”期间,在上大学一事上,两种意义上的“史无前例”都有典型表现。 “潜规则”似乎已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无需解释。狭义,则似乎专指年轻女性以肉体从权势者手中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当有人说某位“美女”被领导“潜规则”,别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这种狭义的潜规则,“文革”期间也同样是普遍存在的。大学招收“工农兵学员”,“农”则从农村“知识青年”中产生。农村“知识青年”由“回乡知青”与“下乡知青”两部分组成。这是从来源上区分。若从性别上区分,则有男女之别。男知青要上大学,要以钱物通关,女知青则有时不免要献上身体。当然不只是上大学。下乡知青要上调回城,要请假回家,甚至仅仅是为免受刁难、欺侮,男也要献物,女也要献身。“文革”期间,被当地干部“潜规则”过的女知青,不知凡几。许多回忆文章和小说,都写到过这种事。 如今,网络上、小报上,常常说到影视界、娱乐圈的潜规则,代表性的表现,就是女演员要向导演献身才能获得出演的机会。这种事,其实“文革”期间也有,甚至程度更甚。戴嘉枋的《样板戏的风风雨雨》一书(知识出版社1995年版),就披露了一点江青的红人刘庆棠这方面的“事迹”。刘庆棠是“样板戏”《红色娘子军》中党代表洪常青的扮演者,深得江青宠信,以一个演员之身而居政治高位,是中共“九大”代表和主席团成员,在中共“十大”上成为中央委员,先是进入国务院文化组,后更当上文化部副部长。位高权重的刘某,坏事做尽。刘庆棠“潜规则”女演员一事,戴嘉枋是这样说的:“到了‘文革’中大权在握,风流成性的他更肆无忌惮地到了淫邪无耻的地步。一个比他小20来岁的姑娘,长期被他霸占;而任何一位女演员,无论是你想争取在戏中当主角或领舞,还是给丈夫落户口、安排工作,甚至处在恐怖的威胁之下为免遭批斗,只要有求于他,都有可能成为他的掌中玩物,满足他的一逞之快!到后来,刘庆棠索性把自己的办公室设在女浴室近旁,除办公桌、文件柜外,还有一张大床,美其名曰用于加夜班休息。他时常在办公室窥守于门边,见浴后的女演员经过,便以各种名目请她入内谈话,然后诱胁相加邀其同枕共寝!不少意志薄弱、慑于权势的女演员,不得不忍辱任其摆布。”刘庆棠的此种做派,其“顶头上司”江青、张春桥并非不知,而是知道了,也不当回事,认为是“无害”的“小节”,“丝毫无损于这个色狼的毛发和仕途。”(第258-259页) 潜规则的对立面是显规则,是印在文件上、贴在墙上、挂在嘴上的“正式规则”。显规则、正式规则,对潜规则多少有一点制约作用。而“文革”期间,显规则、正式规则普遍弱化甚至被抛弃,潜规则所起作用之在,便“史无前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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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文革”时期也有潜规则

“文革”时期也有潜规则 作者:王彬彬 来源:南方都市报评论周刊 来源日期:2012-2-26 本站发布时间:2012-2-26 10:16:47 阅读量:1374次   吴思先生提出的“潜规则”这一概念,如今是极其流行了,它有助于人们理解历史,理解历史中那些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事情。当然,如果这个概念仅仅只能解释历史,它就决不会在现实中如此流行。吴思先生从中国历史中提炼出了这个概念,不出几年时间,却已在引车卖浆者嘴上频频出现,说明这一概念对现实更有针对性。这个概念甚至迅速动词化,某某欲对某某“潜规则”、某某被某某“潜规则”、某某为达某种目的而“被潜规则”,诸如此类的说法,每天都能从网络、报章、杂志上看到。   在中国,比那显规则更起作用的,实际上是那潜规则。就是在那很特殊的“文革”时期,潜规则又何曾销声匿迹?   “文革”号称史无前例。在许多方面,的确如此。“文革”中的许多现象,诸如鼓励子女与爹娘划清界线,甚至怂恿子女对亲爹亲娘拳脚相加,鼓励夫妻相互揭发、相互把对方的枕边语私房话整理汇报,越穷越光荣,凭老茧上大学、交白卷成为英雄等等,都有些破天荒,都几乎前所未闻。然而,即便在这样一个宣称要与传统的一切进行最彻底的决裂的时代,传统的许多东西仍然顽强地存在着。有的以改头换面的方式存在,有的,则头不改面不换,以本来面目延续。所谓“潜规则”,在“文革”期间,就仍然以传统的面目在社会生活中起着重要作用。这样说,也许还不够,还不足以说明潜规则在“文革”时期的重要性。实际上,对“文革”的“史无前例”,应做两方面的理解。一方面,有许多现象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这当然是史无前例;另一方面,又有许多传统的东西,以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强度、力度,在现实中凸现着、活跃着,这也是一种意义上的史无前例,而潜规则,在“文革”时期,就往往比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坚挺。   有时候,两种“史无前例”,会在同一件事情上表现出来。以上大学为例。“文革”期间,取消了高考,大学从工农兵中直接招收学员,没有文化考试,甚至对招收对象没有文化水平方面的要求。对招收对象的唯一硬性要求,或许就是政治上的“根正苗红”,地富反坏右的子女、阶级敌人的子女或本身是阶级敌人的人,没有进大学的资格。大学以这种方式招生,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堪称史无前例。“文革”时期,大学对青年人同样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工也好,农也好,兵也好,能以“工农兵学员”的身份在大学混几年,就能成为吃“商品粮”、拿工资的干部,谁人不想?然而,“根正苗红”的工农兵很多很多,谁能成为幸运儿呢?这时候,潜规则就起着史无前例的作用。   “文革”期间,大学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招生权,只有接纳权。决定工农兵中何人上大学的“正式规则”,或者说“显规则”,是“工农兵推荐”。“文革”期间我生活在农村,“工”和“兵”的情形不了解。我知道,在农村,“贫下中农推荐上大学”,是十足的空话。大学招生,在农村是以公社为单位分配名额。比如,某公社今年可推荐两人上大学,这两人是谁,当然由公社的最高领导公社书记说了算,连“推荐”的过场都不会走。全公社的贫下中农推荐,就变成公社书记一人推荐。书记推荐谁,就看谁与书记关系最亲,就看谁的贿赂最有档次了。在能否上大学上,潜规则如此起作用,也是史无前例的。所以,“文革”期间,在上大学一事上,两种意义上的“史无前例”都有典型表现。   “潜规则”似乎已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无需解释。狭义,则似乎专指年轻女性以肉体从权势者手中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当有人说某位“美女”被领导“潜规则”,别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这种狭义的潜规则,“文革”期间也同样是普遍存在的。大学招收“工农兵学员”,“农”则从农村“知识青年”中产生。农村“知识青年”由“回乡知青”与“下乡知青”两部分组成。这是从来源上区分。若从性别上区分,则有男女之别。男知青要上大学,要以钱物通关,女知青则有时不免要献上身体。当然不只是上大学。下乡知青要上调回城,要请假回家,甚至仅仅是为免受刁难、欺侮,男也要献物,女也要献身。“文革”期间,被当地干部“潜规则”过的女知青,不知凡几。许多回忆文章和小说,都写到过这种事。   如今,网络上、小报上,常常说到影视界、娱乐圈的潜规则,代表性的表现,就是女演员要向导演献身才能获得出演的机会。这种事,其实“文革”期间也有,甚至程度更甚。戴嘉枋的《样板戏的风风雨雨》一书(知识出版社1995年版),就披露了一点江青的红人刘庆棠这方面的“事迹”。刘庆棠是“样板戏”《红色娘子军》中党代表洪常青的扮演者,深得江青宠信,以一个演员之身而居政治高位,是中共“九大”代表和主席团成员,在中共“十大”上成为中央委员,先是进入国务院文化组,后更当上文化部副部长。位高权重的刘某,坏事做尽。刘庆棠“潜规则”女演员一事,戴嘉枋是这样说的:“到了‘文革’中大权在握,风流成性的他更肆无忌惮地到了淫邪无耻的地步。一个比他小20来岁的姑娘,长期被他霸占;而任何一位女演员,无论是你想争取在戏中当主角或领舞,还是给丈夫落户口、安排工作,甚至处在恐怖的威胁之下为免遭批斗,只要有求于他,都有可能成为他的掌中玩物,满足他的一逞之快!到后来,刘庆棠索性把自己的办公室设在女浴室近旁,除办公桌、文件柜外,还有一张大床,美其名曰用于加夜班休息。他时常在办公室窥守于门边,见浴后的女演员经过,便以各种名目请她入内谈话,然后诱胁相加邀其同枕共寝!不少意志薄弱、慑于权势的女演员,不得不忍辱任其摆布。”刘庆棠的此种做派,其“顶头上司”江青、张春桥并非不知,而是知道了,也不当回事,认为是“无害”的“小节”,“丝毫无损于这个色狼的毛发和仕途。”(第258-259页)   潜规则的对立面是显规则,是印在文件上、贴在墙上、挂在嘴上的“正式规则”。显规则、正式规则,对潜规则多少有一点制约作用。而“文革”期间,显规则、正式规则普遍弱化甚至被抛弃,潜规则所起作用之在,便“史无前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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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王沪宁:“文革”反思与政治体制改革

“文革”反思与政治体制改革 作者:王沪宁 来源:思想潮 来源日期:2011-6-16 本站发布时间:2012-2-23 4:18:05 阅读量:14次     一个完善的、良好的政治体制应能阻止“文革”发生,因为文革的发动、组织、活动均超越了宪法和法律范围,…但当时的体制没这种能力。1954年宪法建立的政治体制一下就被文革破坏,这值得仔细研究。   所以遵守宪法体制很重要,如果不按宪法和法律的规定就可以将公民带走,干涉他人的人身自由,或用暴力威胁其他公民甚至冲击学术活动而不受追究,就有文革死灰复燃的危险。二十年前,中国大地上发生了一场给中国人民带来深重灾难的“文化大革命”。十年前我们翻过了这沉重的一页。然而我们有理由不时反思那场内乱。以防止这样的灾难再次发生。   一个民族应该把自己最令人痛心的教训当作一面镜子,时时檫拭,时时映照,以便一代又一代的人不重犯历史性的失误,使整个民族能够持续进步。   “文革”的发生不是偶然的。从观念上说,没有及时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在剥削阶级基本消灭的情况下继续坚持“以阶级斗争为纲”、“破字当头”等思想路线,是一个直接思想根源。然而,没有一定的条件,“文革”是难以形成的。除了历史、社会、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原因外,政治体制不完善、不健全是一个不可低估的原因。   从政治体制的角度来反思“文革”,是总结文革历史教训的一个尤为重要的方面。近年来,人们从思想、意识形态、文化、经济等各个角度考察和分析文革,但从政治体制上来反思文革尚做得很不够。政治体制往往是在对一定政治动荡的反思中逐渐走向健全的。一种政治体制,不可能一建立就十全十美。它要在运转中、实践中和动荡中来不断认识自身中的欠缺、弊端和不足,然后来健全和完善它。如果没有这样一个渐进过程,政治体制最后便会积重难返。文革固然是一场大浩劫,但它也给我们考察我国的政治体制提供了依据。温故而知新,今天在我们着手进行政治体制改革的时候,从政治体制的角度对文革做深刻的反思,是不无裨益的,也是很有必要的。   应当说一个完善的、良好的政治体制应该能够阻止“文革”的发生,因为文革的发动、组织、活动均超越了宪法和法律的范围,均不符合科学和民主的政治程序。但是,当时的政治体制没有这种能力。一九五四年宪法建立的政治体制一下子就被文革彻底破坏了。这是值得我们细而研究的。其他原因暂切不论,我们从政治制度角度来对文革做一反思。   从政治体制的技术角度分析,可以看到下面一些环节的结构和功能与文革未能被制止有一定关联:   一、作为国家政治生活领导核心的执政党内部没有形成一整套健全的民主制度。我们党领导中国人民浴血奋战、艰苦斗争,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形成了党在人民群众中崇高的政治威望,对社会政治生活行使着全面的领导权,这是适应我国发展道路的。但是,随着后来局势的变化和对社会主义条件下社会阶级关系判断的失误,当时党的领袖的民主观念逐渐薄弱,“主观主义和个人独断作风日益严重,日益凌驾于党中央之上,使党和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集体领导原则和民主集中制不断受到削弱以至破坏。”(《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这样,到文革发动前夕,实际上形成了这样一种情形:党对社会生活有着全面的政治领导权,而党的领袖对党又有绝对的领导权威。所以,在党的领袖错误决定发动文革时,我们党内不少不同意这么做的干部和党员已无能为力。党内民主制度的不健全,致使我们党无法阻止发动“文革”的错误行为,结果给整个国家的政治生活造成了损害。   二、作为国家权力机关的人民代表大会不能切实有效地行使权力。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作为国家最高权力机关,按理对发动文革这样一场全国范围的政治运动应当有庄严的发言权和决定权。但实际上文革开始不久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以及各地人民代表大会就不起作用了,国家主席等国家领导人都被排挤到一边,有的甚至被迫害致死。国家权力机关对这场涉及中国前途命运的政治动乱没有任何制约和牵制能力。当然,这和没有严密的党政分工体制有关。由于党政分工体制不健全,政治体制中的权力制衡关系也没有明确建立起来。没有权力制约权力的机制,在一个方面发生偏向时,社会就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三、政治生活中缺乏有力的宪法保证。文革的发生和进程,实际上完全不符合我国宪法的精神和宪法规定。“文革”中的种种做法和手段也是完全不符合宪法的。宪法规定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地位和权限、规定了国家政治生活的基本程序。但“文革”不按任何程序地“打倒一切”、“全面夺权”使国家机关陷于瘫痪。宪法规定了国家主席、人大代表和公民的权利与地位,然而在“文革”中这些权利和地位根本没有得到保障。没有一定的专门的宪法保障机构,也是文革发生的条件之一。   四、在社会生活中缺乏一套独立的司法体制。“文革”当中,有许多违反法律的行为,实际上没有什么机构能加以束缚。这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缺乏行政诉讼系统,对政治机构侵犯公民权利和人身自由的行为无处申诉,“四人帮”极其爪牙控制的政治机构可以为所欲为,一般公民无可奈何。另一方面,“文革”破坏了一般诉讼体系,公民之间发生的侵害权益的也行为无处申诉,结果出现了一些人打、砸、抢,出现了严重的侵犯人权和人的尊严的行为。不仅如此,公检法机构甚至合而为一,被用来推行“文革”,完全谈不上司法独立。这样“文革”愈演愈烈。   五、政治体制上没有完善的纵向分权机制。建国以后,一方面由于历史的原因,由于我国政治、经济、文化长期落后的原因,另一方面由于照般苏联模式的原因,结果形成了高度集权的体制。这种体制对于促进一个不那么发达的社会经济发展有其有效的一面,但也给政治生活造成了潜在的可能性:即如果发生失误,则整个社会都会被卷入进去。地方没有相应的权限,对上级决策没有法定的自主性。如果给予地方一定的权力,这些权力由地方国家权力机关根据宪法规定来行使不受干预的话,那么在发生“文革”这样的内乱时,各地就有可能不被强行卷入一场错误的政治动乱中去,一般机构也无法强迫地方政府做出与宪法相悖的行为。由于过去缺乏这种机制,所以地方在发生“文革”时无能为力。   六、没有形成健全的国家工作人员制度。任何一个政治体制的活动,无论是合乎宪法的活动还是不合乎宪法的活动,均需要一定的人来作为活动的主体。“文革”发生时,由于没有严格和严密的国家工作人员制度,结果为“四人帮”打击迫害忠良、安插和提拔帮派人物提供了可能性。国家工作人员,尤其是担负一定政治责任的工作人员,应当通过一定的程序加以任命或罢免,不能象“文革”那样毫无程序地任命或罢免干部。国家相当一级的工作人员,都应通过权力机关来任命或罢免。如果干部制度能保证人民相信的干部担任政治责任,他们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抵制“文革”。然而,这套体制在“文革”发生时没有牢固地形成,这样在稳定时期可能有效的干部制度,在内乱中却成了一个重要的不利因素。   七、政治生活中缺乏严密的制度来保障公民的权利。“文革”虽然是一场危及整个政治体制的政治动乱,但它实际上也是发生在人与人之间的一场灾难。“文革”能够发生的一个社会原因,是社会广泛缺少尊重公民民主自由权利和人权的传统。象“文革”那样的侵犯公民民主自由权利和人权的内乱,如果是在一个每位公民都坚信民主、任何侵犯公民民主自由权利和人权的行为均要受到法律制裁和社会谴责的社会中,这种情况是难以发生的。社会民众缺乏牢固的民主法制观念,政治体制有不能有效惩罚侵犯公民民主自由权利和人权的行为,为“文革”的发动提供了一定的社会条件。   诚然,即使从政治技术上考察,“文革”形成的条件也不限于上述几端,但上述几端为其中的基本。一个社会的政治建设和政治发展,可以视为一项工程–政治工程。政治工程为社会政治活动和政治关系提供有效的技术和设备,保证社会政治生活按照人们选择的原则和方式展开。一定的政治理想、政治观念和政治原则,均需要经过周密的政治工程建设之后才能切实有效地实现。没有一定的政治工程,政治原则是难以实现的。政治工程需求政治技术。经过对“文革”的反思,人们有了这样一个感觉,过去我们忽略了政治技术的开发和应用。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使人民民主专政获得了实现的基本条件。但长期以来我们忽略了如何从政治技术上来建设民主法制的工作,结果当“文革”发生时,没有健全的政治体制来控制和阻止它,反而自身顷刻之间就被内乱破坏了。这个深刻的历史教训是值得我们汲取的。   从十年前开始,我们就高度注重这一问题,采取了一系列建设性的措施来健全和完善政治体制。近年来又着重提出政治体制改革。通过上述分析,我们看到,我国政治体制改革的一个重要方向,就是要从技术上保证政治体制的各个环节能够合理有效地发挥作用,其中包括党政关系、各项权力之间的关系、宪法保证制度、司法体系、集权和分权之间的关系、干部制度和社会民主化等方面,通过系统的政治工程,使我国的政治体制成为一个高度民主、法制完备、富有效率的政治体制?。   通过对“文革”这场内乱的反思,人们深切感到,为实现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应大力开展政治技术研究。一方面通过周密的调查研究和分析,发现和创造适用于中国国情的政治技术。另一方面,应当比较和借鉴世界上其他国家所采用的政治技术,对其中合理和科学部分应该加以引进,为我所用,包括社会政治制度相似的国家和社会政治制度不同的国家。在不同的社会政治制度下,有不同的政治原则,这一般是不能互通的。但是作为政治体制,每个人类共同体都会面临一些相似的社会性事物和要求,都会出现一些相同的矛盾和问题。为满足这些要求,为解决这些问题而采取的政治技术,有些往往是互通的。正象不同经济制度下的经济管理技术可以引进一样,不同政治制度下的政治管理技术部分也可以引进,或加以改造。当然,在不同的历史–社会–文化条件下,每个社会都有自己特殊的东西。只有研究并采纳了世界上一切科学合理的政治技术,才能建设一个完美的社会主义政治体制。   在“文革”之前,由于各个方面的原因,这方面工作没有进行。今天,在我国走向现代化的伟大进程中,我们有了一个明确的认识:要建立一个稳固的政治制度,充分实现社会主义的高度民主。只有这样,“文革”的悲剧才不会重演,我国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才会得到空前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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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昌海:中国“反文革”第一人的结局

刘文辉,一名生长在上海的普通工人,年轻的生命戛然而止于1967年3月23日,他成为文革发生后国内被公开杀害的第一人。他的被害,是因为他反对文革,不仅称其是一场暴政,是一场祸国殃民、穷兵黩武的大浩劫,而且认定毛泽东残害人民、给国家和民族带来深重灾难。在那样的年月,如此犀利的言辞,亦注定了刘文辉的结局。 1937年出生的刘文辉,父亲曾在银行和华东工业局工作。毛泽东建政后,其父亲失业,后被打成“历史反革命”,年仅16岁的刘文辉被迫辍学,进了沪东造船厂当工人,并成为一个佼佼者。在工作之余,他还自学读夜大。1957年“反右”期间,他因批评领导官僚作风和生活腐败而被打成右派。1960年代初,其右派帽子被摘掉,并被恢复团籍。然而,期间所经历的一切——检查、批斗、孤立、改造、监督已让他开始清醒。 刘文辉通过阅读书籍,了解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衰落形势,并为此深深反省,认为以专政牺牲民权、控制言论、剥夺民众自由、践踏民众意志的社会制度不会长久维持下去。他特别推崇苏俄十九世纪伟大作家赫尔岑的自由民主思想,并希望自己可以效仿他走“流亡救国之路”,在国外也办一份揭露独裁专制罪行的报纸。为此,刘文辉努力寻找机会出国,哪怕是偷渡出去。抱着这个目的,1961年,他来到了面临东海的嵊泗船厂工作。他不仅苦练游泳技术,而且偷偷学习航海技能,并坚持收听海外广播,特别是美国之音。 因为收听美国之音,他在第一时间得知肯尼迪遇剌身亡的消息,并告知家人和朋友全世界都为之震惊和沉痛悼念,而此时的大陆领导人为此欢呼庆贺。当1962年中印边界战争爆发,中国媒体一致攻击诋毁印度总理尼赫鲁时,刘文辉却告诉家人和朋友尼赫鲁是个杰出的政治革命家,他和毛泽东在取得政权后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当他从外台中听到赫鲁晓夫批评斯大林的报告时,他告诉家人:毛泽东从赫鲁晓夫反斯大林事件得出教训,只有加强无产阶级专政,掀起一波一波的政治运动,用阶级斗争的高压政策控制人民,国内才能太平。他认为斯大林与毛泽东是同一体制下的暴君,“历史不是靠狂人独夫、暴君用残害百姓为代价来创造的,这种倒行逆施终将被时间巨轮辗压得粉碎”。 或许正是因为收听了外台,才让刘文辉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国家出了什么问题。据他的弟弟刘文忠分析,刘文辉思想形成大致源于三个方面。一是家庭影响;其父亲和叔叔曾分别在银行与报社工作,精通外文,与英、美、日在华工作人员多有结交,刘文辉因此耳濡目染,接受到一些西方现代理念。其母亲出身名门,外公乃书画大家胡公寿,二位舅舅(胡定国、胡定城)为辛亥先烈,母亲傲骨甚硬,从小带给他很深教养。二是长期收听“外台”;刘文辉小学曾住读教会学校,英语甚好,后来在海岛工作,一直收听所谓“敌台”,获得了甘为“义士”的价值自信。三、十年自学,通读《史记》、《资治通鉴》及诸子百家古籍,结合近代西方社科经典名著,特别认同胡适标举的民主自由思想。1964年,在“四清”运动中,刘文辉的出逃计划被出卖,他被定性为反革命分子,回上海管制3年。 1966年6月,文革爆发后,刘文辉和其父亲再次成为抄家批斗的对象。在这样的日子里,他写下“庞然世界二疯子,毛林发作几下抽搐,几下嚎叫,踞功自傲,夸口最舵手,世界革命谈何易,漩竭急转碰石岩。迫害毛泽东急,亿万命竟玩忽,独夫欲名,惟君命有所不受。须自主,沉舟侧畔千帆过,民意歌盖君之代,天皇战歌遭唾骂。顶礼膜拜,必战灾情势急。”这样的“反诗”。刘文辉除了每天在昏黄的灯光下奋笔疾书,还时常对弟弟低声说:“这样下去,我们的国家将给毛泽东彻底搞砸了!”他让弟弟尽可能收集各种传单、资料,带回家给他阅读、研究。最终,他决定写一篇文章,全面揭露毛泽东发动文革的祸国殃民的大阴谋,借各派混乱之手,以反面教材写成大字报贴出来,使它震撼中国大地。 这篇文章就是《驳文化大革命十六条》万言书。写完后,刘文辉与弟弟复写成了14封长信,每封信有10张信纸厚。刘文辉让弟弟去杭州向全国北大、清华、复旦等14所最著名的大学投寄这些匿名信。他说,这是要杀头的,但他早已不怕杀头了,他宁愿做当代的顾炎武、谭嗣同、中国的普鲁米修斯!尽管内心有些害怕,但感佩于哥哥精神的刘文忠,最终还是邮寄了这些信。 在这万言书中,有这样触目惊心的词句:“反对毛泽东的阶级斗争理论”、“毛泽东的社会主义革命新阶段是穷兵黩武主义的新阶段”、“文化大革命强奸民意,疯狂迫害民众,是全民大迫害”,“民主主义者在抗暴斗争的旗帜下联合起来!”“当权者人人正装,登天安门城楼掀起疯狂的红卫兵运动,高唱世界革命,控制报刊广播,操纵全国舆论,对内暴行专政,镇压知识份子,焚书坑儒,推行愚民政策,比秦始皇更犹过之。处人人唯唯诺诺不敢言,陷社会暗无天日,使神州大地百业俱废,遍地饥饿,穷山辟乡,白丁文盲。工人不干活,农民不种田,学生不读书,教书者牛棚劳役,形形色色流氓高喊革命口号。武斗伤民,抄家捕人,残无人道……” 如此一针见血的言辞,让当时的政权惶恐不已。“案子”很快被侦破了,刘文辉被公开枪决于上海市民广场,刘文忠入狱13载。 上海市中级法院刘文辉“反革命案”刑事判决书上罗列着刘文辉罪行:1957年“疯狂地攻击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大肆污蔑我历次政治运动和各项方针政策”,1962年“为首组织反革命集团,阴谋劫船投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展后,竟针对我党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即十六条),编写了反革命的‘十六条’,分别散发到全国八大城市十四所大中院校,用极其恶毒的语言咒骂我伟大领袖;疯狂攻击我社会主义革命新阶段是‘穷兵黩武主义的新阶段’,社会主义制度是‘战争的策源地’,诬蔑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是‘全民大迫害’。同时大肆宣扬资产阶级的‘和平、民主、平等、博爱’,竭力吹捧苏修、美帝……”,刘文辉“是一个罪大恶极、拒不悔改、坚决与人民为敌的反革命分子”,为“确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顺利进行”,“判决反革命犯刘文辉死刑,立即执行”。 从该判决书中不难从字里行间看出当年全体国人包括知识份子皆被长期洗脑欺骗愚民恐怖变得白痴一般,整天只会高喊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林副统帅健康健康永远健康!早请示,晚汇报,大跳忠字舞……,而中华民族真正伟大的英雄刘文辉、林昭、遇罗克、王申酉、张志新、李九莲、钟海源、王榕芬、陆洪恩、竞仅因他们有思想有见解有分析有判断有知识有智慧,更重要的是有独立人格有真知灼见有真理而命丧黄泉! 在被害前,刘文辉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中写道:“我相信死后我国的民主主义者、共产党中的现实主义者朝着世界潮流行驶。中国是会有希望的,那就是民主、自由、平等。” 刘文辉写于1967年3月20日的遗书—— (1967年)“3月9日四时许,我在法警强力驯逼之下,在不大于五平方的私堂(即法庭)与外人隔绝,由检察院一人给我检察院起诉书,五分钟后仍由他代表中级人民法院宣判我死刑,立即执行。仅隔二小时左右,高级人民法院就传出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事实上,我的上诉书刚写好,高院高明未卜先知,如此猴急,只能证明我使他们十分害怕,惟恐我多活一天来反抗他们的残忍,此外说明披法袍的法者是多么遵纪守法啊!庄严而郑重的法律程式手续总是到处被他们强奸。” “此遗书一定要保存好,让我死得明白。我说它是私堂并不污诬它。我的亲人,我将死去,我为什么被害,因为我写了二本小册子:《冒牌的阶级斗争与实践破论》《通观五七年以来的各项运动》,此稿被红卫兵抄去。另一本是传单‘反十六条’,其中分类分条为:‘穷兵黩武主义的新阶段’,‘主流和曲折’,‘敢字当头,独立思考,反对教条,自作结论’,‘论群众在切身痛苦中教育自己’,‘反对毛泽东的阶级斗争理论’,‘正确对待同胞手足’,‘区别对待党团干部’,‘警惕匈牙利抗暴斗争的教训’,‘民主主义者在抗暴斗争的旗帜下联合起来’,‘关于自杀与拚杀’,‘武装斗争的部署’,‘里应外合’,‘知识份子问题’,‘主张部队研究它、批判它’。此传单是由忠弟投寄出了事故,也正是我被害的导线。你们了解我的情操,它可以用诗概括之:反右幸尝智慧果,抗暴敢做普鲁米。锁国应出土玄装,焚坑犹落揭石子。今赴屠场眺晨曦,共和繁荣真民主。” “我是个实行者,敢说更敢做。如今就义正是最高的归宿。我在经济上对家庭大公无私,在政治上为祖国大公为人。这正是你们有我而自豪之处。所以我要求你们不要难过,不要从私情上庸俗地赞扬我,应明智些不因当局的压迫、愚弄而误会我的生平。我相信死后我国的民主主义者、共产党中的现实主义者朝着世界潮流行驶。中国是会有希望的,那就是民主、自由、平等。” “毛泽东作为个历史人物对中国人民是有功绩的,但自55年后就转化到反动方面去了。整个世界在变化,但他竟这样昏聩、刚愎自用、居功自傲,自翊为救世主,以至内政、外交竟是乱弱难定,估计越来越冒险,将成为我国家的灾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是强制人民服从己意,清除异己,其方式退居幕后,暗施毒箭,指使亲、宠、奸,把天下搞得昏天暗地,愚弄群众,混淆是非,独夫欲名,玩亿万性命,冒天下之大不韪,孤注一掷,拼其伟大理想之实现。” “我坚决反对锁国排他主义、军国主义、反民主自由、反经济实业、焚书坑儒主义、阶级斗争恶性报复为奴役人民的手段,反对所谓解放世界三分之二的人民之谬论。所以作为匹夫有责,我就愿意敢与毛泽东斗争。这才是死得其所,重于泰山。我的家庭不要因悲痛、受侮辱和受迫害而误解我,不相信我。我的正义行为一时不易证明就留待日后吧!” “外甥们成长吧!要相信烈士遗书的价值。我的血不会白流。请把我的诗与血书铭刻在烈士碑上,不要枉我此身。视亲人能见到我立碑的荣幸。……作为烈士的我必能恢复光荣,洗涤家庭所蒙受的污垢。我在第一所1211,在沪监牢号167 (761号)。我的手与脚被铐着,不准我写信和要求见亲人。此遗书是写上诉书时偷写的,请秘密妥善保管。请你们将此书交给我弟弟,另有我诗词七首分别收藏在衣服中。” “……我将向人民上诉毛泽东的阶级斗争理论与实践是反动的是奴役广大人民的;我将向先烈们上诉毛泽东贪天之功为己功,把先烈血换下的事业作为实现自己野心的本钱;我将向社会贤达上诉,毛泽东焚书坑儒迫害异己,愚民毁纲,亡国亡民;我将向祖国上诉,我作为爱国志士反对毛泽东的战争政策,毛泽东的锁国排他主义;我将向世界人民上诉,我是个国际主义者,我反抗毛泽东所谓解放三分之二人类的谎言野心。我将死而后悔吗?不!决不!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从来暴政是要用烈士血躯来摧毁的,我的死证明毛政权下有义士。我在毛的红色恐怖下不做顺民,甘做义士!”…… 谁说中华无男儿?!谁言中华民族系天生的奴隶?!谁称黄种人天生劣等?!谁云中华文明应当死亡?!谁曰中华文化应当靠边?!吾国正宗文化文明能培养出刘文辉、林昭、遇罗克、王申酉、张志新、李九莲、钟海源、王榕芬、陆洪恩这样的英雄豪杰! 林昭、遇罗克、王申酉、张志新、李九莲、钟海源的光辉事迹早已家喻户晓,而中华民族优秀男儿,迄今中国人又有几人知晓?!难道不应当反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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